“我是你的主人,你没权利说不。”
不让他亲,让谁亲?
这会儿容大少爷头越来越晕,眼睛都有些发花,听着这女的这么讨厌他的吻,怎么都觉得心里有些燥。
他愿意亲就亲,谁管的找?
她是他的人,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越想越气,越气越晕,恶性循环…
最后…
嘭~
“喂,死变态,你怎么了!”
容大少爷倒地之前,只听见这么个声音,越来越飘渺…
11 滚!滚!!
光过敏反应?
“这位先生应该是光过敏体质,再加上海水反射的阳光比较毒,过敏反应又持续了很久,所以这会儿应该是体力不支导致的休克。”
岛上的医生如是说。
晕…
这大个子一晕倒,给辛小蕊吓的够呛,那悬崖峭壁的,要是没有好心人帮她一把,还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给他拖到医院。
结果检查了半天,原来竟是被晒迷糊了。
这男的冰棍儿转世的?
怪不得一开始都是在岛上的阳伞下面待着装特工,搞了半天,他是光敏感体质,感情这大少爷下海耍她还是冒着生命危险呢,那她是不是应该偷着笑了?
可这会儿,辛小蕊还真笑不出来,没别的原因,她发现一个事实,他们的身上都一毛钱都没有!
刚才因为是急救,又看两个亚洲人长的称头,这家私人诊所,程序没那么复杂,就优先看了病,住上了病房。
可这会儿…
回家取可以,可问题是,她压根儿也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家,在哪里?
出门在外,还真***麻烦,人生地不熟的,这会可真是里子面子都丢了。
他容大少爷在里面儿昏迷的挂着水,辛小蕊在这面走廊上愁得发慌。
说真的,她真想拔腿就跑,不过想想这个男人都难受了这么半天,还是陪她去了甜心岩,那颗跑路的心又瞬间人性化了些。
算了,等那个变态醒了再说吧,他是容大少爷,肯定有办法。
可世事要都是人想的那么完美就好了~
“这位小姐,请到这边把住院费缴一下。”
操着一口英文,穿着粉色衣服的护士小姐态度很有礼,引着辛小蕊去缴费。
呃…
辛小蕊绞着手指,跟在她的身后,这会儿她真想咬舌自尽,这感觉太丢人了。
两只白嫩的小手儿摸来摸去,这裙子连个兜儿都没有,她上哪儿变钱去!
像上断头台似的,辛小蕊站在那收银台上,大大的cash两个字快晃瞎了她的眼,她得说点什么?
听着收银小姐给她那数字,真是丢人,区区那几刀都拿不出来~
“呃…sorry…”
算了吧,还是直说了吧,不过是丢脸而已,也没什么更糟糕的。
“够么?”
一记男声,宛如天籁啊,看着那只手臂穿过她递过来那几百刀,辛小蕊真心祷告,好人一生平安啊~
不过这一回头一看,原来是他?
“呃,谢谢,我找机会还给你。”
那个刚才差点没淹死的老外,这出了水,换上身儿人皮,辛小蕊觉得这人的轮廓有点儿熟悉。
不过这夏威夷最近流行抢银行的装扮么?
怎么就连这John也是一副鸭舌帽加大安全墨镜的装扮?不过说真的,他穿这个看上去就是比那变态少了点味道,也许是她辛小蕊骨子里还是比较支持国货的原因。
“算了,就当做今天的学费吧。”
John觉得跟这个亚裔的女孩儿很有猿粪,本来看着女孩儿满身的注意力都在那男人身上,他就灰心丧气的先离开了。
等到去舅舅那边一打听,才知道那个年轻的中国男人竟然是容氏的大少爷,不得不说,这确实让John惊讶,他惊讶,并不是因为容氏的财力和权势,而是因为容爵的名字,实在让玩极限运动的人无法不认识。
18岁北美阿拉斯加无人之境的绝地探险一年,身无外物的去,完好无损的归来,谁不知道,那里是狼王的天下,何曾有人类能在那里和平生存一年之久?
这则新闻那个时候,是震动了整个美洲乃至世界,从小向往探险的John当然知道!
在家待了一会儿,John觉得有些耳鸣,耳朵好像是进了些水,就来这里看一看,不过他的明星身份敏感,低调出行是必要的,却没想到这么巧,会遇见这个女孩儿。
看着那两只手一直尴尬的搓着口袋,John就知道她囊中羞涩,能英雄救美,也是他的荣幸,只可惜这美是那头狼王的,他只能远观,无胆亵玩~
“手机给我。”
莫名其妙的要求,John只能照做,不明所以的把电话递给她。
辛小蕊连续按键,拨通了自己的手机,然后又还给他。
“我不赖帐,我电话号码。”
John笑而不语,看着这个开朗大方的亚洲女孩儿,那笑真是干净,就像是他最喜欢的拉奈岛的海水。
“对了,我叫辛小蕊。”
交换名字是朋友之间的礼貌,之前辛小蕊不当他是朋友,可这会儿能拔刀相助,就算是她辛女王的朋友~
两个异国的青年男女此时在互助中,找到了友情,彼此泛着洋溢热情的笑容,可这一幕看在某某某眼睛里,可不是那么回事儿~
“辛小蕊!我都快死了,你还忙着勾三搭四?”
容爵刚迷迷糊糊的醒了,就拔掉那碍事的挂水针头,他全身的皮肤都痛,渴得要命,叫了几声儿辛小蕊,也没人搭理他,这才拖着疲倦的身子出了门,可一出门就看见这辛女王跟那老外笑来笑去的,这火儿噌的就窜了上来。
“王八死了你都死不了,没听过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么~”三两步小跑过来,辛小蕊嘴上挺毒,可手还是及时架住了容爵那瘫软的身子。
“你这女的就那么急着当寡妇么?”一边儿说着,长臂一边幼稚的搂着辛女王,特别无聊的跟那个外国男人宣誓着他对辛小蕊的所有权。
“你可别瞎说,咱可是黄花大闺女,跟你可没什么法律关系。”
明明是假结婚证,这男的还没完了,辛小蕊一边翻着白眼儿,一边用手探着他的额头,好在,温度正常。
近些年中国的电影市场越发的巨大,John的中文也越来越好,这两个人的对话他明显都听懂了,闷哼一声,笑了出来。
这下容大少爷觉得脸儿挂不下了,像是在外国人面前丢脸似的,手倏地放开了辛小蕊,整个脸儿变得玩世不恭,一脸的无所谓。
“玩的别太晚,早点回去,如果被外国变态碎尸,我没办法跟你爸交代。”
说罢就一个人奔着门口潇洒走了,去***住院,他容大少爷最讨厌的就是医院,死他都不会死在这。
这热带的气候就是这样,无论早晚,有风归有风的,但都是温度比较高,晒得全身都发疼的容爵,摸摸自己的口袋,什么都没有,不过好在他有电话。
拨了一个电话,不超过5分钟,一台吉普车就被送过来了。
凭他容家在海外的势力,在这世界各地儿,有人的角落,就随时有人为他24小时服务。
“容少,我送您回去吧。”
“我看上去那么废物么?”
人家好心的要送他,容爵倒是不领情,难道他就虚弱的那么明显?
“闭嘴,是废物就得承认,钥匙给我,滚那边儿去。”
容爵一回头,辛女王一副标准的女王架子就把他手里的钥匙抢过去,也不管他,自顾自的就上了驾驶座。
有人开车容爵乐不得的,确实得说,辛小蕊这一上车,他那心里的烦躁确实少了几分,可那嘴,还是好不了。
“喂,被你那黄毛姘头甩了?”
“sorry~我爱国货~”
飘出一句,辛女王起了车,不再理他,刚刚容大少爷一甩手走人了,辛小蕊就在后面跟John又贷款了几刀,不然她们俩人乘风破浪回去,可这借完了,一出来,这大少爷就多了这一量吉普。
不得不说,有钱,优势,真好。
过大街,转小巷,走了有一会儿,俩人就到了家。
“钥匙呢?”
“我哪有?你没带?”
“我是主人,那个是你的责任。”
“放屁!我哪知道放哪儿了!”
一组对话,足以表明一个问题,就是这俩人,没有钥匙。
怒目而视,辛女王真他妈想一拳打死这个无理取闹的男人,这儿是他的房子!她一个被绑架的,上哪儿有钥匙!
越想越气,反正不是她家,不是要进去么?
辛小蕊回身儿在花园里找了把锹,抡起来就想照着锁头去砸。
“你也是个女人?”
容大少爷看着挺乐呵,这女的骨子里有棒子血统吧,挺猛的,哈哈~
“要么你来?”
锹递过去给他,不用她更好~
“这么粗鲁的事儿,我们人类一般做不来。”
这会儿,只见容爵从那个相机包里拿出个皮夹来。
晕,辛小蕊一看,他居然把皮夹放这了,害的她丢人丢半天!
打开钱夹儿,在最隐秘的那个隔断里,容爵拿出了一根发卡,辛小蕊看的出来,是女用的那种,很普通,很普通,是现在的欢型潮女们基本淘汰的款式。
拿着这根发卡,容爵的眼神忽地变得有些忧郁,却又一闪而过,辛小蕊几乎以为那是她的错觉。
小心翼翼的掰弯了那根儿发卡,插进锁孔,别了有一会儿,那锁就轻松开了。
容爵这会儿想着,他还真是笨,如果是那个女人,兴许两下就开了,果然还是他学艺不精。
他大少爷在那缅怀那一段过去,可他身后的辛小蕊可不是这么想的,这会儿她真好奇了,原来那种在电影里三两下就撬开锁的事儿,现实里真有啊!
好奇驱动~
辛女王上前想去拔出那根儿头卡子,看看是什么形状和结构的~
可这手还没上,却被一股大力推坐在地上,从没有跟她真正发过火儿的容爵,这会儿竟冰封着一张脸,森冷的骂着。
“滚!谁让你碰它的!”
12 人肉牌定海神针【复耕啦
嘭!
进了小房子,容爵就面色全黑头也不回的冲回房间,死死的摔上门。
“容爵,你丫就特么是一脑残!”
因为个破头卡子像发了躁狂似的,甩的辛小蕊直到现在屁股还疼,这一摔,她再次骂遍了容家祠堂的老老少少。
他行了凶,推了人,屁大点儿解释没有,还自己一个人儿关禁闭去了。
装个狗屁孤独扮沧桑!
爱生气就生气去,她辛女王还了不得气死他,她当个寡妇继承他全部家产呢!
【貌似辛女王这会儿忘了,那证儿是张假的。】
“容爵,你怎么不去死!”
辛女王一脚一脚的踢在茶几的边角儿,像个无敌女金刚似地哐当,哐当的特使劲儿,好像那发红的脚丫子不是自个儿的是的。
这会儿这屋里,除了辛女王自己,所有的家具和摆设,全都看出来她不高兴了。揉着屁股,辛小蕊不明白自己这满腔愤怒是哪里来的,总有一种要炸了的感觉。
泄愤的最好办法是什么?
吃喝玩乐睡。
结果这辛女王这点儿火儿都撒到了厨房,叮叮咣咣的摆弄了一个多小时~
呦~还真别说,反走过必有收获。
她死乞白赖苦恋康宁一阵儿,没剩下别的,这手厨艺可是响叮当。
1234567,7个精致的盘子碗就装满了狰狞的食物摆在那儿。
辛小蕊这会儿就把所有的食物都当成闭关修炼的那个间歇性变态,就是吃。
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吃光他!
其实辛小蕊这会儿气的有很多,她最气的其实就是自己。
她就不明白,她为什么就做不到自己想象中的绝情,为什么还犯贱的留了一份食物在厨房,为什么还想着遵照医嘱,避开那些感光的食物。
“辛小蕊,你丫就是一个贱货。”
——《**型变态夫妻》comeback啦——
此时房内,地中海风情的帷幔随着海风的轻拂而轻轻摇曳,骚动着那个持续陷入沉寂的精致男人,那难得沉默的脸上,写满了落寞。
手里把玩着那个变了形的头卡,瞳孔的放空注视,这一切都表明了他正陷在深深的回忆里。
想着那个陪他度过了3年的女人和他一手带大的孩子,每一个画面,每一张笑脸,容爵都觉得自己的心是痛的。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从来就不是生与死,而是明明想要,却偏偏只能放弃。
有些事情不想起来不代表忘了,有些人不在身边却在心里。
容爵突然觉得世界很孤独,他很想飞到儿子和她的面前,可他却永远没有这种勇气,因为对他来说见一面还要分别比永远不见还要痛苦千百万倍。
容爵不想去想,他的头很痛,很痛,痛到每一个经历过的画面都支离破碎,他的身子很冷很冷,冷的心都无处安放。
缓缓的他闭上了眼,靠在了床边,死掐着拳头暗自使力,用自残的方式逼着自己不去想那两个人。
这样的痛,从昏黄的光线,直至群星漆夜…
——《**型变态夫妻》——
是夜,夏威夷时间半夜10点整。
一中国籍高个儿妞儿在一中国籍男子房间门口徘徊了整整30分钟了。
进去?还是不进去?
进去?她没面子,不进去?他是不是死屋里,她都不知道。
手里端着的餐盒不轻,辛小蕊手腕都有些痛,可她还是没有思辨明白这个问题。
算了,辛小蕊,赶明儿个检查检查去,你丫的脑子肯定有泡。
没有进去的借口,可以找。
辛女王想,白天那个冰棍儿差点被晒化了,如果他现在死到屋里,那么回国以后,什么假结婚一被拆穿,所有人都得来找她算账。
她辛女王不能因为一个濒临死亡的变态砸了下半辈子吧。
对,就是这个理由。
辛小蕊索性不再犹豫,直接推门进去,门也没锁,拧一拧就开了。
进了房间,黑乎乎的,连个台灯都没开,一点儿动静儿都没有。
“喂,死变态,我来看你死了没有!”
“喂,死变态!”
几声呼喊都没个动静儿,辛小蕊有点担心刚刚的梦想成真了,急忙把灯打开。
就只见那个容大少爷栽倒在床边,整个脸涨的像是刚出锅的蟹子,红到不行。
他辛小蕊嘴也没开光,话倒是真灵验,感情这厮真病了。
脚下的步子有些急,辛小蕊赶紧三两步走过来,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温度。
“好烫!”
这丫的居然发烧了!
看着样子,烧了应该有一会儿了,就说欺负她辛女王没有好下场!
可诅咒是诅咒的,真看这活生生的人在面前变成了虾子,辛小蕊确实有点紧张。
毕竟这容爵下午刚紫外线过敏,他现在应该也不能随便的常规用药,更何况,这美国的药,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吃法儿。
算了,什么新仇旧恨,等他好的再算,辛小蕊就是再乘人之危,也不至于在他病的时候幸灾乐祸。
辛小蕊用手再度试探这个男人的体温,却在刚刚停留不久,被容爵滚烫的大手倏地抓住。
“老婆,我想你和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