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她的下巴。

“这些,你都知道吗?但是,你吻起来的感觉相当棒,我想要你的身体,这个想法一直没变过。”

他看起来那样真诚,可是那些话虽然谭丽欣早想过了,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有种冰凉的感觉。

谭丽欣想,她的泪水哭干了,也不知道怎么哭了,不过真的要感谢他的坦白,他的话里,至此至终都没有说出,他对她是什么感情。

也许她应该感激,至少在她离婚之后,还有这样的利用价值。

“吃蛋糕吧。”

谭丽欣转身切蛋糕。

她突然想到,贝斯那张邀请卡。

半年后,还有多长呢。

“谭丽欣,你爱上我了?”陆行川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无处可躲地对着他,“你刚才说,你会陪着我?这话是真的?”

谭丽欣轻轻一笑。

刚才是真的,现在就是假的了,她觉得,他不需要任何人陪着,也许今天有她谭丽欣,明天有别的谭丽欣。

总之,他可以找到的。

42新生

“对了,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林远的?”两个人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谭丽欣突然想起今天在世贸看到的男人,名字很好记。

陆行川漫不经心地戳着漂亮的奶油,眼眸快速地闪过一丝寒光,“不认识。”他漫不经心地应道。

“噢,这样。”谭丽欣没有多想,舔着勺子上的奶油,脸猛地被转过来,谭丽欣惊讶之下,陆行川的唇就压下来,结结实实地堵住她满嘴的奶油味。

“你说的,要喂我吃,怎么就光顾自己吃呢。”他抵住她的嘴唇,伸出舌头舔她的贝齿,扫荡似的,舔来舔去。

谭丽欣被动地囚在他怀里,被动地接受他的狂吻,清丽的眼眸不由自主地闭起来,感受他压在身上的重量。

肌肤的热度透过薄衫传过来。

谭丽欣身子微抖,她想起他说,他想要她的身子。

她的脑袋有一瞬间混乱,如果他真的要,然,下一秒,他就放开她,鹰眼看着她的脸,扫视她脸上的表情,“你在害怕?”

“害怕我真要了你?”他的语气很低,带着淡淡的邪气,谭丽欣动动被他握紧的肩膀,喃喃地说,“没有,你,你还吃吗?不吃的话,我收起来了,还有,谢谢你。”

“不吃了,你收吧。”陆行川放开她,坐正身子,鹰眼眯起看着她收拾东西,等她收拾完了,他也站起来。

“我先回去了。”

谭丽欣点头,送他走到门边,看着他离开,随后关上门,唇瓣一片肿痛,她摸摸之后苦笑地返回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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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谭丽欣刚到公司,就被人从门口拦住,她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竟然是染优,还有弟弟谭立杰。

“谭丽欣,你父亲要吃牢饭啊,你现在这么有能力,你竟然见死不救。”染优提着白色的皮包,纵然花了淡妆却也看得出她的精神极其差,但是那副刻薄的嘴脸依然不变。

“姐,你怎么能…”谭立杰欲言又止地看着谭丽欣,“姐 ,我相信你可以帮助爸爸的,爸爸他。”

“姐,我们对不起你,但是爸爸老了。”

谭丽欣无视染优刻薄的神情,听着谭立杰的话心底微微一震,是啊,她竟然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

纵然谭宇昌有再多的不是,她不能…

“啪啪啪。”周围突然闪出来一大批记者,对着她就是一阵猛照,其中一名记者快速地涌到跟前,“谭小姐,现在你父亲正面临着吃官司的窘境,可是你竟然有能力为什么就不能帮帮你父亲呢?”

“难道你和谭董事之间有血海深仇?”那名记者见谭丽欣蒙住的当下,接连又问了几个问题。

霎时,大厦门口挤满了人,谭丽欣踩着高跟鞋被人一挤再挤,眼睛被光线闪得睁不开来,只能一直往后退,而这些人像是早就商量好的,不逼她开口说话不放弃似的,噼里啪啦的问题一个一个地丢出来,低头做着笔记,似乎随时揪住她的把柄。

“对不起,这个事情我已经在处理了。”她急忙应了最前头记者的问题。

“她骗人,她没有处理,我们谭家养她20年,当初要谭家那也是她自己的问题,和我们没关系。”染优急忙挤到跟前,一张嘴依然刻薄,顿时吸引了在场人的目光,那些记者把话筒递到她嘴边,等她爆更多的料。

谭丽欣心底一慌,只要从染优嘴里说出来的话,十之□□都会被扭曲,她现在尝到不会被人背后说坏话的好处,就无法去回想之前那暗无天日的日子。

她快速夺过记者的话筒,扬声道,“我和谭家的关系不是早就调查清楚了吗,我在谭家过的日子是什么样子的,之前报道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那都是真实的,而现在不真实的是关于我爸爸的问题,他的工厂被人查这些都是被诬赖的,我已经替我父亲找了最好的律师正给我爸打官司,相信大家到时都可以看到真相的。”

话一落,哄成一片的记者顿时消了音,最靠前的记者急忙递过话筒,“谭小姐此话属实?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谭丽欣捏紧拳头,僵硬地点头,“属实,请大家期待。”她的眼角一扫,扫到染优脸上那副得意的模样,顺带的也看到谭立杰松一口气的神情。

她总算明白了,他们找记者来,逼她现场做决定,如果她的答案是NO的话,估计明天会被舆论黑到离开Y市。

这是染优的手法,可是她没想到她弟弟,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谭立杰竟然也掺和在其中,她看向谭立杰的眼眸里,带着失望。

既然主角都说了,事情有解决的方法,那么那些爱凑热闹的记者,开始问她和陆行川的关系,她愣了半响,她现在是被磨练到面对这些人很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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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那天早上只是一个看似小意外似的,但是谭丽欣的话放大在新闻报纸上,大家都看着谭丽欣怎么去解救谭宇昌,这可是丽欣集团成立以来,谭丽欣即将做的一件备受关注的事情,这么人看着这么多人等着。

谭丽欣是有心要救谭宇昌,无论染优这样逼她,她弟弟这么做了也好,但是怎么说谭宇昌都是她父亲。

可是她的好运似乎用完了,她想说想试着靠她自己,能否找到律师来替谭宇昌打这个官司,却没想到,她被皇冠拒绝了。

她退而求次地找了其他的律师,还是被拒绝。

外面的记者则虎视眈眈地看着她办事的效率,情况如何,眼睛一直随着她,她最后没办法,只能向陆行川开口。

陆行川坐在沙发上,一副懒洋洋,对她开口的哀求,似乎很满意似的,“其实这个事情,我帮你不是不可以,你也知道当初陷害你父亲的人,是何修以,如果你能把何修以劝离Y市,我啊,就让皇冠帮你父亲打这场官司。”

“你掐死他不是如掐死蚂蚁那么简单吗?为何现在需要我来帮你劝他离开Y市?”谭丽欣不解地问,顺带的也被陆行川的阴狠吓到,这个男人,他之前和何修以似乎还是朋友呢。

她现在也明白了,为何她处处碰壁,看来,陆行川在背后发了话。

“他对你,那点心思都还没死透,我让你啊,去把它给整死透了,让他永远活不过来。”陆行川欺压住谭丽欣,将她抵在沙发和他之间,语调冷冷的。

“这样好玩吗?”谭丽欣明白了,他这是在看戏,看着何修以怎么被她给逼走,怎么离开Y市,怎么狼狈退场。

何修以究竟得罪他哪里了?

“不好玩,可是得玩。”陆行川说。

谭丽欣突然想起何修以对陆行川的恭敬和害怕,再想到这一连串下来,谭家所发生的事情,她的身子猛然抖了一下。

天辉走了七年才走到今天的规模,如果把何修以逼走了,那么…天辉将落入谁的口袋?

“陆行川,你可怜我是假,为你自己是真吧。”

43新生

再次见到何修以,何修以依然温润如初,只是那双眉眼带着少许疲惫,这个她同样面对了七年的男人,在前段时间恰好得知了他是她母亲的养子,她以为和他会割不断的关系,却被临门一脚的陆行川硬生生给插足了。

陆行川不让她和他接触,一直用各种方法阻碍,她今天来,是逼他离开Y市的,因为她知道,她如果不来,何修以最终一定不会好过到哪里去,陆行川曾说过,捏死何修以就如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丽欣,昨天你生日,我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他温润的眼眸里有化不开的浓情,看着她很深很深,谭丽欣想躲着他的眼神,何修以和陆行川某种程度上很相似,他们都很孤独,而他们会找上她,也是以为她也很孤独。

“修以,对不起。”对不起她本来想和他在一起的,或许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你跟我道什么歉,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何修以带着淡淡的笑容,从带来的精致袋子里取出一个首饰盒,打开,一条细致的银链静静地躺在盒子里,淡淡的银色光芒,“你现在是丽欣集团的董事,珠宝对你来说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但是,我这一条是请人从意大利给你专门订做的,它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玫瑰人生。”

谭丽欣的眼睛被银色光芒闪得睁不开,她的喉咙发紧,看着那链子一阵失神,她曾把凌木给她的七年誉为玫瑰人生。

现在,何修以送她一条链子,名字也叫玫瑰人生,他们都是想给她玫瑰人生的男人,可是她现在却明白了,只有自己活得精彩的人生,才是别人拿不走的玫瑰人生,陆行川让她明白了,原来笑容并不困难,原来朋友并不难交,原来她还可以做很多事,比如今天,她来逼何修以走,她也可以这么残忍的。

“你喜欢吗?”何修以见她迟迟不回话,小心翼翼地问道。

谭丽欣回神,唇边含着淡淡的笑意,“谢谢,我很喜欢。”说着她就伸手合上那个漂亮的盒子,拿到手边来,“回去我戴上,到时给你看。”

何修以一阵欣喜,“不如现在就戴上?我帮你戴。”说着就雀雀欲试的想站起来,谭丽欣急忙说道,“不用。”

何修以只能失望地坐下,温润的眼眸看着她。

谭丽欣暗自苦笑,“修以,你应该知道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什么的,我们就不打哑谜了好吧?”

何修以呵呵一声,低头抿了口水,“丽欣,我曾经叫你离陆行川远一点,他是个极其危险的男人,而且阴狠毒辣,我也不瞒你说了,天辉三年前上市,我持股为百分之65,剩余的百分之35,则在陆行川的手里,我会走到今天,全都是我自己的错,三年前,我自己找的陆行川,我想绊倒谭氏食品,但是我一个做设计我几乎没有任何办法,于是我找陆行川,让出百分之35的股权给他,划分了我手里的股份,于是我现在就只持有30股,其余的就在你们的手里,他现在想要我的天辉,而且他知道我对你不死心,他想逼走我,我想你肯定知道,凌家的珠宝集团你似乎是持有股份最多的,其实你那都是空股,真正的实股在他手里,齐氏地产也被他收购了不少的股份,他想独霸整个Y市,而现在,凌木和齐露要结婚,相当于联姻了,这婚一结,方达物流和齐氏地产即将合并为一个集团,到时盟诺就吃不下Y市的物流业和Y市的房地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凌木几天后的婚礼,一定不会那么顺利。”

谭丽欣不是傻子,何修以说的话全都是她一早在脑海里形成的猜测,并且她知道陆行川的野心,但是从何修以嘴里说出来,却有一种无比的胆颤,这就像是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张开的血盆大口要吞掉Y市似的。

“谭氏食品在被诬告之后,政府查封没过多久,便已经被肆封了,现在,你知道这些原有资产,在谁手里吗?”

谭丽欣握着杯子的手一颤,死死地看着何修以,“在陆行川手里,在他手里对吗?”

何修以缓慢地点头,“没错,他说他绊倒谭氏集团,但是他唯一的条件就是收纳谭氏原有资产。”

“可是官司不是还没打吗?司法机关怎么就能擅自肆放资产?”她一直以为,谭氏食品只是被查封,官司打赢了就会回到谭宇昌手里。

“丽欣,染优找你,可就是一场戏了,你父亲,谭宇昌他早就让出谭氏食品了,你今天听了陆行川的话来找我,明天你父亲就会重见光明,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牢狱之灾,染优和谭立杰是受了陆行川的指使,他在最后留了一手,就是你父亲的事情,没有赶尽杀绝。”何修以每道出一个真相,她的心就凉了半截,那么媒体和染优的一闹,都是陆行川在背后指使的,她究竟是活在一个怎样的谎言里。

为何她从凌木的谎言里出来,却跳进陆行川的谎言里。

“既然他知道你会告诉我真相,为什么他还让我来找你?并且既然我根本就逼不走你,他也同样让我来做这个事情?”谭丽欣只觉得她分不清什么是事实了,陆行川究竟想怎么样,或许她应该感谢,他还能为她洗手羹汤,或许那只是他用来弥补心虚的行为?

“他就是要我来告诉你真相的,这一点我也觉得万分疑惑,或许,你回去可以问问他?丽欣,我们是有缘无份,当初我不该找他来帮这个忙的,他吞掉了我的事业,同时也囚禁了你。”何修以的语气有说不出的后悔。

“无可挽回了吗?”谭丽欣第一次觉得自己无能为力到极点。

何修以摇头,“没办法了,我必须离开Y市,他说要我离开你,我甚至不明白,他对你的执着是从哪里来的。”

谭丽欣摇头,她也不知道,可是她为何会觉得执着两个字听起来那么可笑,“如果需要我帮忙,你随时开口。”

何修以情不自禁地伸手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细嫩的手,“谢谢你陪了我七年,每当看到你,我就有种安心的感觉,你还记得我们那次去巴黎,我弄丢了设计稿,你陪我在地铁里找了三个多小时的事情吗?那时我看到你低着头认真在找的模样,我就想,也许这辈子我守着你的就足够了,只是现在估计我不能守着你了。虽然我离开Y市,但我不是一无所有,我想换个地方发展也挺好的。”

至少可以离你远一点,这样我就不会总想着你,我努力了那么久也没办法得到的女人。

谭丽欣眼眶微红,她极少动情,何修以的话确实让她想到了过往,那时她还很安详,守着凌木以为就是一辈子。

“修以,我希望你同样能幸福。”

同样和陆行川一样幸福,因为他们两个人太像了,虽然何修以没有陆行川那样阴狠,但是他们同样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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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何修以分手后,谭丽欣一个人开着车在整个城市晃悠,车窗大开,呼呼的风声刷刷地扫进她的耳朵里。

陆行川很可怜,但是同时的,他也很可恶。

她觉得他对她不会有爱情的,但是却不能阻止她对他带着怜惜。

“姐,对不起。”谭立杰的电话,她戴着蓝牙听着他在那头道歉,“爸说这都是他的报应,陆行川没让他去坐牢他已经很感激了,所以,我和爸爸,和妈,可能要离开Y市了,姐,你一个人要好好地生活。”

原来他们也要离她而去了,以前纵然不曾联系,不曾踏足,不曾见面,但是至少都在一个城市,现在,他们要离开了。

“陆行川说他,会好好照顾你的,姐,我相信他,他连凌氏都能送给你,我想他一定能好好对你。”

他们都不知道呢,她手里的股权可是空股,他们怎么就能相信陆行川会好好对待她呢?

“立杰,你要照顾好爸!”谭丽欣说完就挂了电话,坐在驾驶位上沉默了一会,再抬头,发现已经在小区的车库里。

她下车,锁车,往楼梯走,踏出电梯,一气呵成,脑袋里混沌吨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门从里面被打开,陆行川一身白衣黑裤,鹰眼依旧那么犀利,唇角似笑非笑,谭丽欣才恍然过来,她猛地丢下手里的钥匙,冲过去,劈头就扇上他的脸。

“啪!”

响亮的一巴掌打掉整个房子的宁静。

同时也打掉她的冲动,清丽的眼眸死死地看着陆行川。

“呸!”陆行川伸手抹了把脸,唇角溢出一丝血丝,谭丽欣看着他阴狠的神情,心底一秫,正准备拔腿离开,身子就被狠狠地扛住,她被倒挂在他的肩膀上,面部朝下,双腿一直咯噔着。

“陆行川,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他妈的放开我!”

挣扎无效。

身子被狠狠地丢在床上,谭丽欣意识到危险时,眼前的人影已经压制住她,紧紧地将她囚禁在他怀里。

“我可不会放开你,这一生你得和我纠缠到死。”

他的话扑面而来,接着她的下巴被狠狠捏住,男人俯身就将她堵住,双手不停歇地拉扯她身上的衣服,粗暴得她顿时觉得万分委屈,却不等她哭起来,陆行川的手已经在她胸前肆虐,唇舌被咬得发麻。

“陆行川,你混蛋,你不是说你不强迫我吗?”这个时候说这个有用么,谭丽欣竟然感到身体的欲/望在这种粗暴的手法下,竟然升起了,她羞得满脸通红,被压制的手和身子一起不停地挣扎,却只是换来他更加用力的□□。

直到他狠狠地撞进她的身体里,谭丽欣才知道,原来她真的完了。

她从凌木的谎言里离开,却掉进了陆行川的谎言里,并且可能尸骨无存。

44新生

他折腾了她一夜,那么粗鲁的对待,好像不知道怜香惜玉似的,可是又带着泄愤的感觉,谭丽欣被折腾得后半夜基本处于昏迷状态,就连被抱去浴室,她也没有神智,至于在什么时候洗好澡什么时候被他抱回床上,她是完全不知道,反正一沾床她又睡着了。

梦里一直有个高大的男人俯在她耳边说话,她迷迷糊糊地记住一点点,不外乎就是她别想离开他,什么这一生只能纠缠到死,最后他还说了,他是处男,第一次难免粗鲁一点。

她很想笑,却没力气笑了,只能沉沉地埋进被窝里,睡个天翻地覆,等醒来的时候,朝晨初起,靠海的房子早晨是最漂亮的,伴着海风,淡淡的咸味,她身上被换了一套睡衣,干净洁白的V型隐约可以看到白皙肌肤上的红痕,随之腰部的疼痛,所有画面瞬间回笼,谭丽欣一个腰软,又倒回柔软的床上。

正对床的门就在此时打开。

穿着一身米色休闲服的男人端着托盘走进来,鹰眼微微眯起,难得的竟然有几分正经几分柔情,谭丽欣想到这个男人昨晚那样粗鲁地对她,脸色顿时涨红得如猪肝色,拉起被子,遮住脸。

“醒了?”陆行川哪能没看到她的小动作,唇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地把托盘放到床头柜上,顺势他的人也坐到床上。

谭丽欣感觉到他的靠近,急忙往旁边拱了拱,下意识地想离他远一点,然而,被子是没被拉开,连人带被则被搂抱住,她失神尖叫,“啊…”

“嗯哼,昨晚咬紧牙根不肯喊出来,今天倒是挺顺利地开口了。”陆行川邪邪的语气在头顶响起,将她抱着他腿上,紧紧地将她扣在怀里。

她的脸又红了,这下子不止是脸红,连身子都红了,透着粉色,陆行川抱着她能感到她身体的热度,露在外面的雪白的腿,粉粉嫩嫩的极其漂亮,看地他目不转睛,不知是不是每个男人对第一个女人都有着依恋感。

反正他是有的。

“喝粥,我刚熬的。”他一只手搂抱着她,一只手从柜台端起碗,好像姚喂孩子一样地动作。

谭丽欣急忙松开一直扯着被子的手,“我自己来吃。”她伸手想接过他手里的碗,陆行川轻巧地躲开,笑着说,“这个还是我喂比较好,这样才能弥补我昨晚没有怜香惜玉。”

“不用,我,我自己来。”她耳根又红了,透着粉色。

“不用什么?不用我怜香惜玉吗?下次还想我这么粗鲁地对你?”他坏起来要人命,语气怎么能这么邪。

谭丽欣瞬间僵住着身子,直到嘴唇被抵了一勺温热的粥,接着她被动地张嘴,吞下那口粥,于是一碗早就被放到温热的粥,就这么一口一口地,被喂进肚子里,她服侍过凌奇七年,从来没有被男人这样服侍过。

当然了,凌木对她,是比较温柔的,自然也不像陆行川这样放肆邪气。

“在想谁?以后,你只能想我。”陆行川将她的游魂拉回来。

谭丽欣默默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打了个哈欠,陆行川急忙问,“困了?那就再睡一会,晚点我叫你起来。”

说着就把她放倒在床上,轻手轻脚地给她盖上被子,谭丽欣清丽的眼眸一直看着他那副温柔的神情,他俯身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很温柔,谭丽欣微微闭起眼,听着门被关上。

慢慢地,她也疲倦地进入睡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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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木和齐露婚礼的前夕,陆行川似笑非笑地带着一个礼盒过来,进门时,谭丽欣正在切西瓜吃,陆行川把礼盒放在鞋柜上,走过来就搂住她的腰,亲密地亲吻她的发丝,谭丽欣完全没预备,身子又是一阵僵硬。

自从两个人有了亲密关系,陆行川搂她亲她的行为越来越娴熟,但是倒没有再爬上她的床,可能是照顾到她的身体还是怎么了。

但是这样谭丽欣已经大大地松一口气了。

“夏天吃冰西瓜最好了。”他话一落,低头就咬了口她手里的西瓜,红色的汁顺着她的手指往下流,他的舌头不经意地舔了一下她的指尖,谭丽欣快速地把西瓜塞进他的嘴里,不顾他满嘴塞着西瓜的狼狈样,快速地从他怀里闪出去。

陆行川从容地咬着嘴里的西瓜,薄唇上沾着汁,鹰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还没习惯我的触碰?”

他像上瘾似的,爱逗她爱和她肌肤接触,总之,他来她屋里,似乎碰她是最大的乐趣。

谭丽欣瞪着他,对他无赖的神情,气得呀狠狠的。

“我给你带了明天要穿的礼服,你去试试。”陆行川终于把西瓜吃完了,他到洗手台洗好手出来,拉起她的手,将她带到鞋柜边上,把礼盒往她怀里一塞,推着她往房里走,“快点换出来,不然我会进去亲自给你换的。”

谭丽欣愣愣地抱着礼盒,在他霸道下,她只能走进房间里,打开礼盒的一刹那间,谭丽欣呆住了,眼睛直直地看着礼盒里,紫色的V字型礼服,而它背后镂空的位置是个S型,她不是时尚达人更也不是追求名牌奢侈品的,但是于西诗热爱这些东西,她曾经指着电脑上全球限量一件的紫玫瑰之舞告诉谭丽欣,这是每个人都渴望的玫瑰人生,每个女人都想要的紫玫瑰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