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代表神秘,无法完全解释的女人的一生,玫瑰要如玫瑰一样嫣红地,灿烂的地活着。

他竟然送这么贵重的礼服,谭丽欣放下盒子,转身拧开门,一抬头就看到陆行川倚在她对面墙上,一副守株待兔的神态。

“陆行川,我不能收那么贵重的礼物。”她说,如果她没记错,这裙子价值一辆豪车。

“嗯哼,不是送给你的,是借你穿的,如果你不穿,我告诉你,你明天找不到礼服。”陆行川一副早料到的模样,神态自然地说,“你找不到礼服就无法去参加他的婚礼,别人会说你,还爱着他,所以伤心欲绝,害怕和懦弱就这样印在你的身上,丽欣集团会因为你股票下降,我会因为你沦为Y市的笑话,你自己选,穿还是不穿?”

“你父亲不用入狱,外面的媒体都说你办了一件好事是个好女儿,你的形象正在往好的方向转变,难道你想就因为一件礼服,所以就再次毁掉你辛苦建立起来的形象么?”

他句句犀利,句句势在必得,句句让她无法反驳。

谭丽欣深深地看着他,随后转身,“啪。”的甩上门,回到房间里,看着那套豪华的礼服良久,最后,缓缓弯下腰,把礼服从礼盒里拿出。

轻得如羽毛的礼服在手里似乎没有一点重量。

第二天

方达物流的老板和齐氏地产千金的婚礼在八大景酒店举行,Y市最豪华的景观酒店,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婚礼置办点。

豪车美女帅哥,陆陆续续地到达八大景酒店,在门口接待的凌启盛和谢琴脸部都要笑僵了,泊车小弟忙着泊车,腰都酸了,这是Y市两大龙头的联姻,备受瞩目,记者媒体朋友同时也受到很好的接待,这样一个盛大的婚礼,自然要借助媒体的力量炒动气氛,风靡Y市。

宾客来得差不多了。

作为新郎官的凌木走上前来,扶着身体才刚好没多久的凌启盛,轻声道,“爸,先回去休息吧。”

凌启盛脸色带着苍白,轻微摇头,“我还能坚持一下。”

说话间,三辆全球限量的跑车缓缓从远处驶来,谢琴看着那漂亮的车身,眼里顿时发亮,急忙拽住凌启盛的手,“老公,你看,他们是来参加凌木婚礼的吗?这车也…太好了吧。”

凌启盛嗯了几声,眼睛也直直地看着越来越近的跑车,他不记得有认识买下这三辆象征着最高权利和财富的跑车的主人啊,应该说Y市压根就没人能买得起。

“凌木,是你的朋友吗?”

男人对车总是有着一定的爱好的,凌木也不例外,但是他很肯定他不认识什么朋友,会家底大到能开这种跑车。

此时很多还没有进酒店的宾客也都停下脚步,伫立在门口,看着那三辆豪华的跑车缓缓来到跟前。

车子在同一时间停下。

前后靠着,空出的位置刚好,不大不小。

酒店门口的人都伸长脖子等着车里的人下来。

45新生

在大家翘首盼望的当下,最领头的车门缓缓打开,穿着白色燕尾服的陆行川眯着眼睛一脸邪气地跨出来,认得陆行川的来宾哗地一声,来自他的压迫力瞬间让在场的人均矮了气势,接着。

他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大家率先看到一双细白的腿露半截出来,踏出车门外,基本上大家看到陆行川的时候,大约也能猜到他副驾驶上的女人,不就是丽欣集团的董事谭丽欣么。

“紫玫瑰之舞。”

“快看,那是紫玫瑰之舞!”

“老天,我竟然在有生之年看到紫玫瑰之舞。”在上流社会从来就不缺奢华品,千金小姐贵妇少妇更不用说,眼力和记忆力都是上乘的,有时那些老爷们会好奇,为何他的妻子竟然能把那些奢求品记得这么清楚呢。

紫玫瑰之舞说不出地适合谭丽欣,在此时此刻,谭丽欣眉眼的清冷终于发挥作用了,紫色的衬托几分高雅,再加上她长年的清冷,像个尊贵的女王。

一身紫裙衬得她靓丽无比,在场的无论男女都只能把眼睛钉在她身上,挪都挪不开,不止是她身上裙子的奢华,还有她极其适合这条裙子,就好像天生为她而造的。

凌木看直了眼,他知道谭丽欣过得不错,甚至是常在报道上看到她,她的访谈他也有看,她的改变,就好像在嘲笑他似的,他给她七年,却抵不上陆行川的两个月。

凌启盛看到陆行川一股熊熊的恨意在心底燃起,这个男人耍得他团团转不说,最终还夺走了他的集团,但是他也清楚,陆行川现在在Y市的地位,纵然他心里不乐意,还是得带着凌木和一票人上前。

“陆先生,别来无恙,感激你来参加凌木的婚礼。”眼神则不经意地扫向谭丽欣,这个白眼狼似的前儿媳妇。

陆行川在众人睽睽下,伸手扶住谭丽欣的腰,唇角带笑,“别来无恙,凌先生,今日我不请自来,你别介意,不过我们丽欣倒是有接到你儿媳妇的喜帖,也不算是不请自来吧。”

凌启盛神态变了几分,狠狠地压抑住之后,扯着笑脸,“当然不介意,陆先生能来是我的荣幸。”

这话一落,仿佛说好似的,身后的两辆跑车的车门也打开了,皇冠律师楼的于天耀,现今Y市市长的少爷,副市长的千金,三个重量级的人出场,全场哗然再起,我去,从S市跨到Y市,陆行川在Y市的人脉竟然已经如此地广了。

凌启盛脸变了,谢琴脸变了,凌木脸变了,即使只是新市长,但是毕竟是市长,位高权重,在场急忙涌上去,瞬间就将那三个人围堵住,七嘴八舌地开始讨好,客套,套近乎,酒店外面稍显混乱。

谭丽欣仅是默默地看着凌木那张变来变去的脸色,她曾经以为她会在他面前连尊严也没有,甚至是可能高跟鞋都穿不稳,但实际上,她的心除了初初时的涟漪,陆行川的一靠近,她就没了半点感觉,这就是所谓的放开么。

一行人总算是客套完了,在这个喜庆的日子,纵然看不惯谁,不喜欢谁,商场上曾经是敌人还是友人,在喜庆的日子下,都自主地将这层情绪收起来,浩浩荡荡的一行人走向八大景观酒店。

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婚礼主持人上台,致词。

谭丽欣和陆行川,临时来的市长千金少爷,于天耀则被安排在最靠近主持台的,陆行川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依旧清冷着脸的谭丽欣,“别给我表现出哀怨的神情,把紫玫瑰之舞给糟蹋了。”

谭丽欣伸手捏了下他的腰,瞪了他一眼,“你看我很哀怨吗?不是你叫我保持高冷的态度么?”

陆行川抿唇一笑,抓住她的手凑到唇边,极具魅惑地亲了一下,“你太让人操心了。”

谭丽欣狠狠抽回手,清冷的眉眼带着几分好笑,“你该操心你自己,那边那群伴娘的眼睛从粘到你身上就下不来,小心又像上次在学校里一样,为了扯你的纽扣差点将你压在地上。”陆行川高大的外形,似笑非笑的眉眼,身上那种带着压迫感和些许邪气,在进入酒店的那一刻起,就引来无数女人的注视,如狼似虎的眼神,恨不得将这个在Y市已经开始出牌的男人勾搭回家。

都说上流社会的千金眼睛是很利索的,她们看中的男人绝对是人中之龙,虽然陆行川是条邪龙。

“你吃醋了?”陆行川不顾在场还有于天耀他们几个,薄唇立即就来到她的耳边,轻轻地吹着气,放肆的眉眼一直在谭丽欣高耸的胸部前徘徊,喉结稍微滚动着。

本身这一桌子就备受瞩目,陆行川的行为简直是现场调情给大家看,谭丽欣囧着脸推开他的脑袋,极其清楚来自四面八分的眼神,好在在陆行川的陪练下,她已经懂得自制表情,收发自如。

稍微转动了下眉眼,就撞进一双狭长的凤眼里,那双凤眼不知道看着她和陆行川多久,但是凤眼里复杂的神情令谭丽欣微微一愣,接着她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神经,对着凌木轻柔一笑,云淡风轻似的,但是笑容恰到好处,那双凤眼瞬间缩起,死死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吞进肚子里。

耳垂猛地被咬住,谭丽欣稍微惊呼地一把推开不知何时又贴上来的陆行川,“你干嘛?”

“眉目传情啊?”陆行川的语气低低的,带着几分威胁,谭丽欣翻个白眼,“你别靠我太近,那么多人看着。”

“哟,让你和他能继续眉目传情吗?晚上回去收拾你。”

回去收拾你五个字被同桌的几个人听见,瞬间暧昧地笑成一团,就连面瘫的于天耀也带着笑意,谭丽欣真是被陆行川这个无赖整得红透了脸。

这时婚礼进行曲响起,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看着红色的地毯,谭丽欣看着凌木在司仪台前等着一身白纱的齐露挽住齐氏地产董事的手缓缓走向凌木,她有几分恍惚,七年前的婚礼,她是在凌木的朋友陪同下走向凌木的,宾客很少,少得那样安静,现在她懂了,就算只是婚礼,也得宾客满席,才能对得她把未来交给男人的手里,而不是以为爱情可饮水饱,然而,那还不是爱情,是一场欺骗。

婚礼有条有理地进行着,满堂的红色喜气洋洋。

司仪开始讲誓词,神情和誓词和她结婚时一样,愿不愿意,愿不愿意,齐露那张娇小的脸有几分羞涩,看着凌木似乎不敢直视,我愿意刚落,全场欢呼。

“齐露你这个□□,他妈的竟然怀着我孩子对别的男人说愿意!”就在一片欢呼声当下,一个男人猛地从红地毯的那头冲出来,手指着齐露和凌木,脚步快速地靠近。

欢呼声顿时消掉,满堂开始议论纷纷。

谭丽欣立刻就认出那男人是林远,上次在世贸大厦见到的黄衣男人,齐露娇羞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她抖着身子抓住凌木,“木,这个人是来捣乱的,你把他赶出去。”

凌木脸色发青。

“你敢赶我?凌少爷,你这是要替我养孩子吗?她那晚在我床上离开之后就去你那里,你知不知道你醉得扛都扛不起,你认为你那个时候还有精力来上她吗?我呸!”林远狠狠地朝地上淬了一口,脸色得意地说,“凌少爷,她是怀上我的孩子后才去找你的,就凭一支视频让你相信了那晚你们发生关系?哈哈哈哈,别帮我养了孩子还帮我养女人啊。”

“你胡说!”谢琴从家属席上冲出来,尖细地嚷到。

林远哈哈大笑,“我有没有胡说你问问你的准媳妇,这样,我先走,然后你们婚礼继续,我耐心地再等四个月,孩子出生后,带他去做一下DMA,怎么样?”

“林远,你闭嘴!”齐露被凌木凤眼里的深沉看着慌张不已,一袭白纱宛如被扯的娃娃,几分狼狈几分无处可逃。

“齐露,你告诉伯父,他说的不是真的。”凌启盛风光了大半辈子,从他落选到现在,诸多不顺,现在以为还能稍微在Y市站稳脚跟,今日的婚礼大肆宣传,媒体记者一个都不落,市长的千金和少爷也在场,这让他以后在Y市要怎么行走,凌木的方达公司才七个年头,将来还有好长的路要走,这样的丑闻不能发生。

“爸…”齐露颤着声音道,“不,不是真的,木,他在撒谎,这个人我不认识。”

林远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幸亏我当时留了一手,我保留了和你恩爱的视频,虽然很短,不过很香艳哟,每晚要是想你,我都会拿出来看两眼。”

“你闭嘴!“齐露神智突然崩溃,她尖叫着就往林远身上扑去,林远急忙躲开,凌木明眼手快地将齐露拉住,齐露死死地看着凌木,哀求地抓住他的手,“木,你要相信我,真的,我没有,我没有。”一脸的喜庆妆瞬间花成黑猫。

凌木看着她几秒,随后,在满堂的议论声中,沉沉地说,“今日的婚礼就到这里,各位亲朋好友,对不起,惹你们笑话了,为此,我们会赔偿大家的一切损失的。”

“不!”齐露尖叫着,那副激动的神情,简直就是在附和林远的话。

凌木眉眼一深,脸色极其不好看地对着所有人鞠躬道歉。

林远嘿嘿两声,“我去,齐露你该跟老子走了,虽然老子不喜欢穿别人的破鞋,但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还是我的,生下来了你想嫁给谁老子就送你去嫁!”

“还愣着干嘛?把他丢出去。”凌木狠狠地对着酒店的保安吼道。

林远倒是没挣扎,笑着就让人给扯出酒店,在人群中的媒体记者早就照好了相片,录好音,对他们来说,第一手真相是最重要的。

宾客们看完一出好戏,象征似地安慰了几分,也就缓缓地退场,不一会,大厅,就只剩下谭丽欣这一桌,和凌家人,齐家人,只不过谭丽欣这边依然光鲜亮丽,而凌家齐家则黯然无光。

齐氏地产的董事在刚才就已经半瘫倒在椅子上了。

安静的大厅里。

无人出声,陆行川搂着谭丽欣的腰,哈哈大笑两声,市长少爷戏谑地说道,“这好戏看得真过瘾。”

砰,凌启盛听到这话,膝盖一弯,晕倒在地上。

“老公,老公。”谢琴慌张地抱住凌启盛,寂静的现场再次混乱起来,谭丽欣忍不住转头看去,恰巧对上凌木的眼睛,那双凤眼里,究竟蕴含着什么意思,她没看懂,但是她知道凌木的方达公司和齐氏地产大势已去。

一切都像是何修以说的那样,丝毫不差。

她转头看着陆行川的侧脸,忍不住感到寒秫,这个男人在这件事情上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带着一行有权有势的人来参加婚礼,让大家看到,他的后台已经够硬了,在Y市可以横行霸道,凌家和齐家算什么呢。算什么呢。

“看我做什么?吃饭去。”他转头揪住她的视线,鹰眼里的寒光立刻就消逝,却还是被谭丽欣捕捉道,她心下了然,只是轻轻地点点头。

于是三辆跑车宛如来时风光地离去。

都是年轻人,没有去很豪华高档的地方,只是找了个小调的西餐厅。

陆行川给谭丽欣叫了鹅肝,并帮她切好,谭丽欣动动叉子,轻轻地吃起来,随后他们几个男人在一起开始聊天,无外乎股票外销渠道,房地产走势,谭丽欣听不太懂,只是一边吃和副市长的千金闲聊。

不一会陆行川的手机响起,他接了个电话,边接边离开座位,谭丽欣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吃着手里的小点心。

等一杯果汁喝完了,她也有点尿急,和副市长千金打了声招呼,便去寻洗手间,小调灯光昏暗,洗手间标志不是很明显,她不太好找,最后看到一个半掩的门,她走过去正准备推开,却听到门外有人在说话,她认真地再看了眼这门,原来是后门,门外的声音极其地像陆行川。

她顿了顿,心里挣扎了几秒,最终还是把耳朵贴在门板上。

“你做得不错,剩下的钱我会打到你帐号里的。”陆行川低低地说。

“谢谢陆先生,对了,何先生呢?这段时间怎么没看到他?”是林远的声音,谭丽欣捏紧拳头,听到何先生她紧紧咬住嘴唇。

是何修以吗?

“何先生离开Y市了,好了你走吧。”陆行川说罢,谭丽欣就听到林远再次道谢的声音,接着,她也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直直地站在门里,看着陆行川推开门走进来,看到她,愣了下。

两个人对望着。

谭丽欣想从陆行川眼底看到愧疚或者是要解释的意思,可惜他的神色一直自如。

“我不喜欢解释。”他说。

随后他走过来,拉住谭丽欣的手,“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真相,这是一个俗套的真相,你要学会感激。”

谭丽欣真想一巴掌呼过去,感激个屁。

46新生

“这一手都是何修以策划的,我在后头助他而已,凌木的外遇就是一场预谋,被设计的,齐露之前确实和林远在一起过,但是林远太渣了,齐露想甩掉他,后来何修以找林远说给他一笔钱,让他离开齐露,但是得让齐露怀孕之后才能离开,而在这之前,齐露一直就很倾心凌木了。”

“顺理成章地将凌木设计和齐露睡了一晚,关于视频都是何修以一手策划的,他的目的是用来威胁齐露和凌木,只是没想到最后被我加以利用,导致凌家和齐家无法联姻。”

“这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谭丽欣讲不清心底的感觉,他的话又告诉她,她前夫的出轨还是比别人设计的,而设计的这个男人是何修以,他还曾经想娶她,却又搞垮了谭家。

他最大的能耐应该是找到陆行川这个具有野心的男人。

“何修以会离开,也是因为他知道事情快败露了。”陆行川的语调完全没有起伏,也看不出他的愧疚感。

谭丽欣只感到胆寒。

她的世界从几个月前开始充满谎言欺骗阴谋,回到家里,她紧紧地将门锁起来,换下的紫玫瑰摆放在客厅,她逃回房间里,冲好凉就躺到床上,脑海里一直重复陆行川临走时说的话。

“无论你怎么看待所发生的事情,总之你是逃不开的,我就算是囚禁也要囚禁你。”

她紧紧地闭上眼睛,唇角露出半丝笑意,他这么说就以为真的能锁住她么,现在她觉得他很可怕。

第二天

Y市的新闻热火朝天,议论纷纷着昨天那场进行到一半的婚礼,呀,多么可笑,凌家是被诅咒了么,这么倒霉。

齐氏地产因为齐露的不检点,股票一路下滑,所有的新闻报道精彩地可以翻天,津津乐道地说着这场笑话,牵扯总是无形的,作为凌木的前妻,谭丽欣也无可避免地被牵扯进去,只不过报道却是说尽她好话。

一个曾经可怜的千金,但是却身家清白,嫁给初恋男友凌木,专心地爱着丈夫,丈夫却为了一个不检点的齐氏千金抛弃了她。

她的身份再次被推上高峰,丽欣集团的股市一路上飙,谭丽欣醒来之后看到报道,突然笑起来,也许陆行川就是要达到这样的目的,他步步为营,什么都算计得如此清楚,一环扣一环,而昨天他带着那几个身份显赫的人来到婚礼现场,也占了个大大的版面,很多人都说了,新市长的票陆行川出了不少的力呀。

陆行川在Y市的身份坐实了,齐氏和方达无法联姻,一个巨大的老虎被打趴下,陆行川俨然站在Y市的高峰。

谭丽欣赶到公司,公司里都等着她来开会,对于今日的股市上涨得厉害的事情,谭丽欣让他们三缄其口,别去附和报道上所说的。

接着她开始一天的工作,既然现在还是丽欣的董事,她就会做完她该做的,并且今早收到一份文件,天辉竟然也被转到她名下,她知道肯定是陆行川做的,但是她打他电话没人接,他的好友阿连说他回S市了。

是啊,他的根到底还是在S市的。

陆行川这一回去,就是一个星期,谭丽欣每天奔波于天辉和丽欣之间,忙得也忘记时间。

再一天的早晨。

她刚回到天辉,就感觉天辉里的员工对她有点闪闪躲躲的,她觉得有些怪异,刚接手天辉时,她以为他们会介意的,但是他们出乎意料地热情,好像完全不担忧已经换了老板,或者是把前老板逼走的愤恨。

除了于西诗,于西诗跟随着何修以离开Y市。

“饭饭,你过来。”平时叽叽喳喳的饭饭今天异常安静,把稿子给她送进来之后,蹑手蹑脚地想离开,谭丽欣急忙把她喊住。

“呃,欣姐,我还有事情要忙。”饭饭喏喏地说。

“你先过来,我有话问你。”别人她不敢保证,还有很多设计师很会打滑头,只能从饭饭嘴里得到答案了。

“欣姐。”饭饭苦着脸。

谭丽欣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有事情的,“说吧,你们犯了什么事?就算不说我也是能查出来的。”

饭饭还是苦着脸,急忙摇头,“没有,欣姐,我们能犯什么事啊,就是,你怎么还不知道啊,这事情网络上都传疯了。”

谭丽欣一愣,“网上?什么事情?”她最近很规矩啊,而且就她这个性子,再翻也翻不出浪来。

“欣姐…”饭饭顿时一脸心疼,“我真不愿意做第一个告诉你的,还想你自己发现呢,可是,欣姐,你打开电脑看看吧。”

谭丽欣看她的表情愈发地一头雾水,晕乎乎地打开从早上就一直没打开的电脑,好听的开机声响起。

谭丽欣再看向饭饭,饭饭指着电脑,“欣姐,你上百度新闻。”

谭丽欣不疑有他地点开,很快的,她的手就定在新闻页面上,消失了一个多星期的男人依旧意气风发地在图片里,他的旁边站着一个短发女子,一脸娇羞,清秀的脸蛋,看起来青春十足,两个人在一家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厅里。

新闻标题:盟诺集团董事长陆行川和姚氏控股公司首席执行官姚木兰于三日后订婚

三日后,是什么时候?三日后呀,谭丽欣看了眼摆在桌子上的台历,半会,她抬头,笑道,“这有什么。我说你们也太大惊小怪了吧。”

饭饭一愣,圆圆的眼睛看着她,“欣姐,我们都没想到陆先生竟然会结婚,他,他,他怎么能这样呢。”

谭丽欣笑着挥挥手,“他是什么身份,自然要找个门当户对的,你们就别担心我了,先出去吧,别让他们乱说话,告诉他们,我心情很好。”

饭饭不相信地说,“欣姐。”却见谭丽欣脸上确实没太大变化,便边走便说,“那我先出去了,欣姐,不要太难过哦。”

谭丽欣微微点头。

“砰。”办公室的门关上,谭丽欣刷地一下坐到椅子上,平静的脸上顿时流露出一丝迷惘,手心不自觉地掐到一起,发疼了她也不自知,如果说她没有曾经想把未来交接到他的手里,那是骗人的,纵然她一直惦记着贝斯那张邀请卡。

是啊,她还有一张可以逃离Y市的邀请卡。

她有点不太想出门,短短不到两天,她成了Y市最可怜的女人,这媒体的传播能力真是够快的,谭丽欣这下子背负随时可能被甩的危险,很多新闻版面说她,幸好也得到一件丽欣集团和天辉设计,也算是一段漂亮的露水姻缘。

谭丽欣是尽量躲着那些记者,尽量不让他们给逮到,而那个要捧她上天,摔她下地的男人则一直没出现,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打一个,她也没有去问阿连,甚至不去看新闻,即使过了他订婚的那一日,她还是在规矩地活着。

这天,她接到许雅的电话,邀约她到咖啡吧见面。

她赴约到的时候,许雅已经在等她了,神色有点苍白,不似那次看她时,那么妖媚风华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