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瑞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可当初在学校的时候,他看林漫怎么看就是觉得舒服,即便林漫没有谢清韵好看,后来看乔楚也是觉得比谢清韵舒服,谢清韵的那张脸不知道是看得太久还是怎么样的,反正有些抵触的情绪。

“一起出来吃个饭吧。”杨瑞约林漫。

林漫都想为他鼓掌了,是不是知道她家秦商不在家呀?

“学长,你就不怕我家秦商…”林漫挑着眉头。

杨瑞被自己妈虐的半死,很想找个人出来吐吐槽,这个人不能是同事,他在外的形象还是非常好的。

在林漫这里,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

林漫赴约,杨瑞先到的,悠悠闲闲的挖着甜品一口一口的吃呢,林漫推门进来,他摆摆手,示意她自己在这里。

林漫的视线定焦在杨瑞手里的甜品上,她家秦商从来不吃这些,按照他的说法,他说腻。

“秦商没跟着来?”杨瑞调侃林漫。

你家的那个神经病就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不怕我把你给抢走了?

不是随时随地都准备着阴谋诡计吗?

“他为什么要跟着来?出门了,玩去了。”

林漫说的轻松。

杨瑞盯着林漫看,眼神幽暗,这夫妻俩也搞不明白是怎么想的,扔着老婆自己出去玩了?那请问这样防备着他做什么?

“你家秦商就是醋桶。”

“叫学长。”林漫道。

杨瑞扯扯嘴角,狠狠挖了一大勺的甜点送入口中,这人失恋了吧,就喜欢吃甜的,不然心中太苦。

“你说就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为什么一定要在我这根树上吊死?我真是不喜欢她,不掺假的那种。”

什么话他都当着谢清韵的面说过了,可谢清韵似乎就是听不懂一样。

林漫手里的勺子搅动着咖啡,她的视线低垂着,她要强忍着才能不把乔楚的事情说出来,这件事乔楚本人都不愿意讲,她作为一个盘观者也不能讲太多。

林漫的面上没了什么温和之气。

“…我没想到是她,梦琪给我看照片…”

杨瑞似乎有些难以消化,他是不喜欢谢清韵,但设计别人偷钱?

“误会吧。”

这不像是谢清韵能做出来的事情。

“她比你想象当中的要工于心计…”

蹭了杨瑞一顿,林漫就回家了,拒绝了让杨瑞送,吃了人家一顿饭再让人家送回家,万一秦商遇上了,会不高兴的,溜溜达达的往家里走,反正距离她家也没有太远。

秦商出门半个多月了,林漫有点想他了。

想他不知道他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特别是自己蹭了别人一顿酒足饭饱之后,拿着手机想了想,还是打出去了,不知道运气够不够好,他会不会接。

秦商的车刚刚过收费站,正打算停靠在路边,方便的地方给她去一通电话,想让她过来接自己,已经多半个月没见到她了。

思念一点一点的递增,已经要漾了出来。

“嗯…”

“还在外面吗?”林漫问他。

秦商说:“我回来了,刚出收费站,要不要来接我?”

林漫站在路边,着急的晃着手,可这个时间打车不太方便,过一辆上面有乘客,过一辆上面 依然有乘客,公交的话实在太费时间,往前走了几步,依旧没有空车。

急的恨不得跳脚,又不能开车去接,秦商是开车回来的。

出租车开了过来,缓缓停在林漫的眼前,打开后门坐了上去,报了位置,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手机。

回来了!

回来了呢。

唇线上扬,抑制不住的就是高兴,想他,想见他,很想很想他。

秦商车子左转,到达说好的地方,停了车,手机响。

是商女士的电话。

“…知道了。”

挂了电话半闭着眼睛等待林漫出现,人肯定还是那个人,但不知道她瘦了没,有没有好好吃饭。

林漫下了车,寻摸着秦商的车,没有看见?是这里吗?她现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听岔了地方?

“漫…”秦商降下车窗,喊了她一声。

林漫跑了过去,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人还是那样,没胖没瘦的,精神也很好的,那双眼睛尤甚,看见他心不由得就安稳了下来。

秦商开着车,林漫负责看风景。

秦商带回来很多的东西,不过没有礼物,染的布还有一些手工艺品,全部都是他参与制作的,没有专程的为林漫准备礼物,他的东西要求林漫不要去动,因为林漫也不清楚该摆在哪里,那些是要抬上楼的哪些是要明天他开车拉回工作室的。

拉着林漫的手,林漫走在他的身边,好奇怪的感觉,嫁了这个人,却依旧有着未嫁刚刚谈恋爱的悸动,被他牵着手心就来回的晃荡不平,甜蜜都要喷出去了,就仅仅只是一双手而已。

秦商的手依旧很漂亮,骨节分明,或者说就从未变过,脸是脸,手是手,腿还是腿的。

进了门,林漫满脑子想着,也许这个人会把自己扑倒,特别激烈的压在门板上…热吻。

她没有想别的,久别重逢的情侣不都是该这样的吗?这样才能表达出来那种狂喜,秦商松开了她的手,径直回了卧室,然后去浴室洗了澡,留她一个人站在浴室门边给他守门。

她是卖澡票的吗?

漫漫无语的盯着门板,不停的翻着白眼仁,你拿我当摆设吗?

秦先生,你老婆人站在这里,已经做好了被你拥吻的姿势,OK?

不是说小别胜新婚吗?

凉凉的站在门边,等着他出来,秦商倒是没穿衣服,不知道是没拿换洗的衣服还是怎么了,看着她站在门边一愣。

伸出手摸摸她的头。

“你吃饭了吗?”

不要摸人家的头,请用力的…嗯哼,你懂的。

“吃了。”眨眼睛。

接到了我的电波了吧?

“眼睛不舒服?”秦商直白的问。

林漫的头顶冒着黑烟,这是出去一趟回来傻了,还是故意装疯卖傻?就算是给她个拥抱,她都会激动的哭出来,为什么不抱她呀?

“我还没有吃饭。”

我还没有吃饭…这是句一点都不浪漫的话,林漫在炒饭,生气的将鸡蛋砸进锅里,没有办法,技术就是这样的娴熟,蛋是蛋,葱花是葱花的,盛出来。

坐在椅子上欣赏着…他吃饭。

好生气噢,还必须保持微笑。

林漫见他吃的差不多了,吃饱了肯定不适合运动,不然容易胃下垂,今天这是没戏了,回来了也不说喜欢喜欢她,没劲!

将他带回来的衣服整理好,自己然后就抱着笔记本去玩游戏了,老公都不理她,她干嘛要主动送上门,哼!

秦商站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他人在客厅里,林漫看不见他做什么呢,反正来回走了半天,也许是放置东西呢,她目光涣散的看着电脑屏幕,从他这个人进了屋子开始,她的心思早就飞离电脑了,哪里能集中精神?

手指瞧着键盘,听见有进门的脚步声,靠近了,一步两步…

渐渐逼近。

肩膀上多了一双手,林漫的眉头略略的皱起,回头看他:“怎么了?我玩游戏呢。”

不经意之间就流露出了属于小女儿的娇态,为什么不?这是她老公又是她太叔公。

生气也是合理的。

秦商的手收拢,似乎在为她做肩部按摩,头微微的扬起。

“没有给你带礼物,生气了吧。”淡淡道。

礼物什么的,她倒是不挑,都这么大的人了,什么样的礼物没收到过,她挑的是自己就站在他的眼前,至少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他无视自己,她发射出去的信号还不够明显吗?

“我都这么大了,要什么礼物。”

“送你一样不俗的礼物。”秦商点点她的肩膀。

不俗的?

是什么?

“不要了,你睡一觉吧,这些天也没有休息好吧。”

可想而知,出门在外的,不比自己家里。

“我自己睡啊?”他的双眸盯着她的,眼眸里的情绪看不出来所以然,那双眼就像是夜晚的海面,黑沉沉的。

林漫的唇角抑制不住的向上。

“嗯,你先睡吧。”

谁说她不会矫情的?

这不就是了。

秦商依旧站着没有动,他的手停留在她的肩胛上,林漫只能透过电脑去看他的脸,这该死的游戏,页面突然这样的亮,将后面那个人的脸一扫而光,她都看不见了,只能凭肩去感受他的力量。

人有些恍恍惚惚,秦商慢慢的弯下腰,唇似乎是不经意之间贴到了她的动脉处,唇边一扫而过。

“我。”

漫漫拧着眉头,什么意思?

快速的反应了过来,后悔,无边无际的后悔。

秦商说要送她一份不俗的礼物,然后他又说我,这个礼物是他。

外面的气味和家中的不同,考虑着怕她换个味道不太喜欢,毕竟之前她是那样喜欢且迷恋自己的…秦商进门的时候怎么会感受不出她释放出来的信号?只是…钓鱼钓鱼,看着鱼上钩才有意思。

水流浇在他的胸口,越过长腿,滴答在地砖上,镜子外层罩了一层的雾气,影影忽忽的,根本看不清他的人,秦商关掉水,用手擦了一把,他觉得自己依然鲜嫩可口,一口咬下去,带来的永远都是惊喜。

回了房间,上了床,裹着被子等着鱼儿上钩。

双腿舒服的叠放,出去了一圈,满心的都是想她,想她,想的心肝都疼了,结果人家不肯领情,今夜他要孤单的睡去了。

秦商刚刚想到孤单睡去这里,床动了动,明显是有人上了床。

漫漫是很想有骨气的继续坐在客厅里玩游戏,游戏多有意思呀,或者写稿子,不然加个班也挺好的,可脑子里不停的想着他就躺在床上,被子一定没有盖全部,半盖不盖的,也没有穿睡衣,就穿了那么一丁点…

所以她进来了,秦商背对着她,林漫伸手摸着他的后背。

当手落在背上,触摸到了他的身体,才切切实实的感觉到人回来了,睫毛颤抖着,贴上去,睫毛一抖一抖的贴着他的后背,自己想他如同他想自己一般,她就是性子急,她不走这一步,其实秦商也会走的,她心里非常清楚,可惜清楚归清楚,控制不住肢体。

伸出手去够他的手,秦商的背冰冰凉凉的。

“我想你了。”

秦商笑了,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里满是笑意,林漫的手从后面越过他的腰然后拉着他的手掌,他身上依旧有她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一点一滴的飘进鼻孔当中。

有些东西吃了反而会上瘾。

不得到是劫,得到了以后还是劫。

秦商的手盖在她的手背上,依旧维持着背对着她的姿势,没有转身,感觉着后面的人抱着他,紧紧的抱着他。

那股子的香飘近在飘近,距离越来越近,最后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他弯起唇角,手指刮着她的脸。

他果然没有想错,她说她想他了。

他也是呢,真巧。

低下头眼睛贴上她的。

怎么会舍得不给你带礼物呢,最好的礼物就是,他所有的就是她的,每一分每一寸都是她的,完完全全的属于她的,不可分割,不能被窥探,全全然然的都是她的。

“林漫…”

林漫的手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他笑着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他一直笑一直笑,偏巧他笑的含义她懂,笑的那样的直接,林漫只能侧过脸,不去对视他的眼睛,秦商却低下了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林漫的脸一点一滴的红了起来。

有些时候,他真的很想掰碎她,将她揉碎,疯狂的破坏掉,隐隐的会生出一种无力控制的破坏力,他忍的很辛苦,她也很辛苦,他要顾念她吃了很多的药,她疼了他一分,他总要拿十分来偿还。

为什么不看他呢?

他不好看吗?

为什么要是这副可怜的模样呢?

秦商的手扣紧着她的手腕,推平她的手指,将她的手和床紧紧扣在一起。

好久好久以前,他就认为自己是个好丈夫,现在他想,自己果然是好丈夫没错。

出得厅堂,上得婚床。

林漫的眉头微微的皱起,视线漂移漂移着,也不知道飘到了哪里,最后也只能抱着他。

她就躺在他的怀里,这样亲密的,这样近距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