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不发威,把她当病猫。

嗯,恢复了武力值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上了骑九天妖凤,下可教训烛龙于身下。

格调不高,但闺房里要甚格调?自是由她夜四少风流才是。

一个时辰后

软狐被之间,一道窈窕的人影披衣而起,她瞅了瞅一边趴着不动的大美人,眼底闪过得意的幽光,懒懒地道:“雪停了,刚好采点新雪融了用,殿下好好休息,我去做些下午点心来。”

面朝里的大美人冷哼一声:“嗯。”

她揶揄地笑:“还要樱桃奶点么?”

大美人:“。”

见百里初不理她,她大笑,起身洗了把脸,随意擦洗了一番甚至,换了一身衣衫,愉快地卷起出门。

等着秋叶白一出门,听不到脚步声之后,原本横躺挺尸的大美人一下子弹坐了起来一声厉呵:“来人,更衣!”

“是。”

门外双白早已候着,立刻领了人进来。

精致华丽的藏书阁,周围的书倒是满满当当的,只左边四排紫檀书架上空空荡荡,不见一点灰尘。

百里初身形摇晃了一下,伸手扶了把门框。

居然连当初真武大帝留下的前朝绝版都烧了

双白和一白两人互看了一眼,双白不客气地踢了一白一脚,无声地示意——

还不快滚过去安慰殿下,这些破烂玩意儿不都是你给殿下弄来的么?

一白白了双白一眼,但见自家主子脑门上笼着一层乌云,便还是老老实实地凑过去:“殿下,节哀顺变呃。”

双白翻了个白眼踢了他一脚,这家伙到底会不会安慰人,平日里不读书的白痴!

一白又瞪了双白一眼,随后继续低声道:“殿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呃。”

脚上又传来被人踢的痛感,让一白额头青筋一跳,忍耐着继续道:“殿下,自作孽不可活。”

“你是在嘲笑本宫,嗯?”百里初忽然抬头,幽沉的眸子阴森森地睨着一白。

一白一个激灵,也不感觉脚上被踢的痛楚了,立刻开窍:“殿下不就心疼这些年搜罗来的好东西么,属下必定再给您献上一屋子的‘好东西’西洋人的、东洋人的都有!”

百里初这才稍微满意地冷冷道:“在搜集到之前,你就不要回神殿了。”

“殿殿下?”一白一愣,顿时眼角直抽搐,追着转身离开的百里初:“我家娃儿。”

这几柜子的好货可是他费了不少心思给自家主子找来‘开窍’的,哪里是能说再找就那么好找的?

百里初半侧了脸,勾起唇角,凉薄地道:“若是想见你家小子,让风奴带来就是。”

说罢,施施然离开,只留下一个优雅又冷酷的背影。

一白呆愣住,直到屁股上传来一阵痛感。

他勃然大怒,转头恶狠狠地瞪着双白:“踢你娘啊,想打架啊,再踢老子就揍扁你这个欲求不满的老童子鸡!”

都是这个家伙,整天棘手的破事儿就丢给他,害得他抱不到儿子就算了,还睡不成自家娘们!

一白的吼声直上九霄,连才走出门外的百里初都脚步顿了顿,轻哼一声,悠悠然地离开。

只留下附近一片默然的鹤卫。

堂主大人居然还是童子鸡么?

双白脸色一阵白,一阵青,捏成拳的修白手背上泛出青筋来。

欲求不满

老老童子鸡?

“呵呵好主意,白痴。”双白微笑,笑容森冷,他卷起袖子,毫不客气地一脚就朝一白的大头踹了过去。

“老子忍你够久了,老童子鸡!”一白哪里可能让他得手,也正是一肚子火,立刻一偏头,抬腿就反踹了回去。

两人便在书房门口开练了。

不少鹤卫们默默地下注,到底是白痴赢呢,还是老童子鸡赢呢?

且说明光殿里‘热闹’而‘温馨’的日子便这么过了半个月。

秋叶白和百里初也过了一段不是赏雪、观花就是下厨喂饭,你侬我侬的床上腻腻歪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小日子。

转眼就要到了年三十。

这日一大早,秋叶白刚起身穿衣,准备给沉睡中的人准备早饭,却忽然听得门外传来敲门声,一白的声音响了起来:“四少,大、小喇嘛请你过去一趟。”

秋叶白闻言,目光微沉,但随后又恢复了平静,随意地洗漱一番,披了一件薄衣,便出门去了。

一白领着她到了偏殿药房,一进门果然就看见大小喇嘛两人正在忙和。

大喇嘛见她进来了,便操着还有些生硬的话语微笑道:“雪山神女,请坐。”

秋叶白唇角微抽,一边坐下,一边轻咳嗽一声:“大喇嘛,小喇嘛,您二位都是前辈,也是高僧,还是叫晚辈叶白就好。”

虽然她知道大自在天,或者说湿婆神和雪山神女的传说,但被这么叫,怎么听,都像是叫跳大神的。她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

大喇嘛闻言,笑了起来,倒也没有像坚持叫百里初大自在天一样坚持,只是含笑点头:“怎么称呼都是一样的,事实是您是大自在的伴侣。”

“嗯。”她点点头,这确实是事实。

她相信阿初不会有第二个伴侣。

大喇嘛见她坐了下来,方才将手里的一钵黑乎乎的药物端了过去:“请用罢。”

秋叶白知道这是给她调理身体用的,便吹了吹一气喝了下去。

“每日这么一碗,对阿初有帮助么?”她搁下碗,擦了擦嘴唇。

“您和大自在是双修,此药多了无益,少了也无益,这般分量就够了。”大喇嘛笑了笑,将碗拿走。

秋叶白顿了顿,轻叹了一声:“我看阿初的精神渐渐地差了不少,他什么时候会直接沉睡?

百里初如今是靠着大喇嘛的金针和秘药才能维持如今的正常睡眠,特别是当初她失踪了两个月,完全是以耗损身体精元才撑了过来,如今她回来也帮着他调理了一段时间,但是看着他精神还是渐渐差了不少。

小喇嘛也走了过来,沉吟着道:“大自在天身上还有贫僧安放的线针,那线针会融在肌中,贫僧看最快也不过还有七八罢。”

她闻言,一愣,心中滋味有些复杂:“嗯,那就是过不了十五了?”

小喇嘛和大喇嘛点点头,大喇嘛到:“大自在天早些休息,也能早些醒来,如今他拖了三个月,只怕可能需要一年半才能醒来。”

秋叶白闻言一愣,随后轻叹了一声:“嗯。”

有得必有失,她会为他守好这一片江山的。

且说秋叶白刚与大小喇嘛商议百里初的事情完毕,周宇便与无名一起寻上明光殿来了。

她询问了下双白,百里初还在睡,她沉吟了片刻,便让人将周宇和无名领到书房去了。

“大人。”周宇看见秋叶白进得书房,立刻站了起来,精致秀气沉稳的容颜上瞬间闪过难以压抑的激动。

他总觉得仿佛已经许久没有能见到大人了,这些日子,知道大人在宫里,却不能相见,虽然安慰自己,那人已经平安,但是心中总是空落落地。

如今见到了人,方才觉得一颗心是真的平静了下来。

而无名清秀的面孔上浮现过激动,下意识地就想如以往一般扑过去,但不知想起什么,他硬生生地停住了脚步,还是坐了下来。

他朝思暮想的姐姐回来了,可是

他自嘲地扯了扯唇角,垂下眸子:“四少。”

“坐下罢。”秋叶白看着他,淡淡地一笑,示意他们坐下,让人给他们上茶。

“大家伙可还好,抚恤银子发下去了么?”她坐下之后,看着他们径自温然问道。

周宇轻叹了一声:“殉职的兄弟们的身后事都安置好了,您让准备的银子也都发放了下去,就等着正月以后,正式立碑了。

所有牺牲的司礼监的人全部都收殓和下葬了,但是还没有立碑,当时大人出事,所有人都在等消息,等大人亲自回来主持立碑的仪式,所有人都坚信秋大人不会有事。

不想,这一等就是三个月,大人终于无事,也决定将仪式定在开春。

春风料峭十里,送故人。

秋叶白沉默了下去:“嗯。”

无名忽然冷声道:“今儿年三十了,关在牢里的贱人,也该处置了罢?”

如果不是因为想要等着四少能看见那贱人的下场,他早早就将那贱人给处置了。

秋叶白闻言,眸光亦是一冷,微微颔首:“好,就交给你们罢。”

能陪伴阿初的时间不多了,她没有兴趣将时间和精力耗费那些不值得的人身上,要怎么处置,总归都是司礼监说了算。

她相信云桥都不会好过的。

只是敢作敢当,作恶无义之人,自然要承受惩罚。

周宇和无名互看一眼,都在彼此眼底看见了森然冷光,他们齐齐抬手道:“是。”

大牢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想要做什么,放我出去!”云桥惊惶地挣扎着,试图从两名三大五粗的行刑手里挣脱开来,但是只换来了在肚子上狠狠地一拳:“老实点!”

她痛得惨呼了一声,浑身冒冷汗地虚软下去,不一会便被行刑手挂上了行刑架上。

她却还是不肯放弃:“放我出去,你们这些畜生!”

秋叶白款步进来,淡淡地道:“畜生这个词送你更合适,至于你,既然进来了,不必再想着出去了。”

“秋叶白,是你!”云桥看见她,先是眼中杀气寒光一闪,但随后,她立刻软了声音:“秋大人,我错了,当初我都是年少无知,受了云姬指使,才做出那样的事情,云姬都已经认下了全部的罪过,您就看在我是为人所逼迫的份上,饶了我罢。”

听着云桥如今还在攀咬他人,她忍不住讥诮地笑了,笑容森凉:“绕了你,凭什么?”

云桥眼珠子一转,这些日子,她虽然被关在牢里,但是好吃好喝地供着,也没有受什么虐待,可见秋叶白还是相信了她说的话。

如今秋叶白问的是凭什么,而不是为什么,那就说明有转机?

她低了头,楚楚可怜地落下两行泪来:“只要大人饶了小女一命,小女愿意将云姬私藏的东西都送给大人,她所做的恶事,云桥知无不言,大人当知道我不过是棋子。”

她那模样,让一边的周宇都忍不住作呕,只冷笑道:“真是够无耻的。”

云桥一僵,想要说什么,但是她还是强行忍耐住了,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她总有出去的一日。

但随后,秋叶白只冷冷地一笑:“云姬知道她救了一个畜生么?”

云桥再次僵住,咬着下唇,想要说什么,但秋叶白懒得理会她,她来这里本来就是看向无名,淡淡地道:“这种货色就交给你了。”

她今日过来,不过是看看这人到底有没有悔意,但是很明显,云桥一点悔意都没有。

看着秋叶白离开的背影,云桥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瞬间慌了起来:“秋大人。”

但是一张清秀的少年面孔忽然逼迫过来,直凑到她的面前,眯起冰冷的眸子轻笑:“对付你这种没骨头的人,要用什么方法好呢?”

他忽然指尖一转,一把细细长长,造型奇异的刀子便出现在他的手心。

无名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手中的刀子:“知道这刀子是用来做什么的么?”

“你你想干什么?”面前少年阴郁的眼眸让云桥瞬间汗毛倒竖,她也算是见识过不少人的,面前的少年一身的阴郁,让人一看便毛悚然。

他的眼睛里带着一种残忍的光,一把扯住云桥的头发:“你差点害死了我最重要的人呢,来看看我们为你准备的东西。”

随后,他看了眼周宇,周宇轻笑一声,将一包工具摆上了台,然后摊开。

那是一套极为精致华丽的工具,各种形状古怪的刀子、剪刀、小斧子、凿子、钩子每一样的上面都镶嵌而来精致的宝石,但是冰冷的寒光让云桥浑身一颤。

那些难不成

“荣幸罢,这些都是当年司礼监老祖宗留下的宝贝,还有一套剔骨的手艺。”周宇微微一笑,笑容里皆是渗人的凉气儿。

“剔骨?”

他将其中一副奇特的手套抛给了无名,自己也戴上了一套:“这是老祖宗发明的,听说可以剔骨留肉,人还能活得好好的,说来我们看了记载,都觉得这套手艺最合适你这种人了,既然不想要骨头,那就不要了罢。”

云桥瞬间惊恐地瞪大了眼:“不不要。”

“这些日子,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想来你也能有足够的精神撑到最后罢?”周宇将一把钩子递给无名。

“比起剥皮而言,这种手艺更合适你,但我们也都是第一次上手,没有看过没骨头的人怎么活,好奇得很,只手艺不精,且多包涵。”无名凑到她耳边轻笑出声,同时接过周宇递过来的钩子,利落地直接穿过她的下颚将她一下子像条鱼一样被勾了起来。

“不——不——!”恐惧和痛楚让云桥瞬间惨烈地尖叫了起来,满嘴的血腥味让她忍不住痛哭流涕:“你们这群畜生一定会遭报应的!”

周宇和无名互看一眼,随后轻笑了起来。

心中已经是不约而同地想。

报应啊

那就报应罢。

只要不是报应在心中倾慕的那个人的身上,又有什么所谓呢?

空气里渐渐弥散开浓郁的血腥味。

而这一日,夜色渐渐降临。

在明光殿下的水牢里,穿着牢服的女子也被架上了行刑的架子。

“堂主,一切都准备好了。”一名鹤卫将手里的盒子打开递给门外走进来的人,里面躺着一把细长的鞭子,鞭子上倒刺无数,在火光地闪耀着渗人的光。

“嗯。”双白看着那盒子里的鞭子,顿了顿,还是伸手握住了那一把鞭子。

那女子抬起头看着他,微微一笑:“是你?”

双白看着她明艳而苍白的面容,心中梭然一痛,但很快平静下来了:“嗯,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云姬看着他,忽然轻笑了起来:“他呢,殿下连最后一面都不想见我了么?”

第一百零一章 行刑 二更求票

“云姬,你觉得殿下为什么要来送你?”双白看着她,淡漠地道。

云姬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她忽然轻笑了起来:“是的,他为什么要来送我,我差点杀了他最在意的女人。”

双白眯起冰冷的妙目:“殿下的性子,你是最明白的。”

她闭上眼,一滴泪珠滑落下来:“为什么呢,如果他喜欢的人是你甚至一白这样的男子,也许我一点怨言都没有,但是明明是我最先遇上他的,但是最后他却我不甘心。”

她明明早于秋叶白与殿下相识那么多年。

到底辗转反侧终是意不平。

所以她才会受了云桥的挑拨对秋叶白动手罢,不过是因为心中有不甘。

双白看着她,眼中闪过异色,微微启唇,最后却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握紧了手里的鞭子,骨节泛出了白来。

物伤其类,他忽然明白了九簪在树下给阿奎烧纸钱时候的心情。

两人沉默了许久。

“云姬,你负了殿下,负了老甄,负了我们所有人。”一白淡淡地道,肩头仿佛还有她给的暴雨梨花针的痛。

云姬抬起头看着双白,神色很平静,声音听起来却带着一点凄厉:“也许是我爱得太卑微,又识人不明,也许我确实没有资格呆在殿下的身边,我做下的事情,我选择的路,我自己承担,双白,你动手吧。”

就算一步错,步步错,最后作出要杀秋叶白决定的人始终还是她自己。

成王败寇,她输了自己的心,输了自己的命,没有什么不能承担的。

反正这条命,也是那个人给的,他要拿回去,就拿回去罢。

她从地宫里走出来,又经历了这些年的风霜,这点担待还是有的。

双白垂下眸子,手里的鞭子握得更紧,好一会没有动静。

云姬闭上眼,冷冷地笑了起来:“双白,动手,这是殿下的命令,你我都还是鹤卫的人,别让我看不起你。”

双白慢慢抬起眼,目光沉冷,忽然一扬手。

“啪!”一道厉风瞬间响起,女子闷哼之声回荡在牢房里。

双白面无表情地,手中的鞭子一鞭又一鞭地落下,角度精准,不偏不倚,匀称仔细,不曾一分留情。

而云姬则始终咬着牙,闭着眼,一声不吭,只不断抽动的额头青筋、唇角流淌下来的血液显示着她再忍耐着巨大的痛苦。

青冢之刑的开始便是将人的身体每一寸肌肤抽出半寸宽、半寸深的血口,如凌迟一般地将人割一遍。

再然后才是最残酷的开始

撕裂一般的痛终于让她忍不住悲鸣出声。

“啊啊——!”

不知多久,鞭笞之声终于停了下来。

提着血淋漓鞭子的双白将手上的鞭子扔给一边的鹤卫,他的衣摆上已经全部是血滴,他微微活动了一下发僵和微颤的手指,看了眼已经昏昏沉沉,满身血肉模糊的云姬。

他一转身水牢,直到出了门,冰冷的空气挟着雪花迎面扑过来。

寒凉入骨,但是他方才仿佛能呼吸一般,深深地松了一口气,闭上妙目靠在墙壁上。

“完事了?”一道苍老喑哑的嗓音响起。

双白没有睁开眼,只也喑哑着嗓音:“嗯。”

站在雪地里撑着伞的老太监低低地笑了起来:“没用的小子。”

只是他的笑声里带着一种古怪的鼻音,瓮声瓮气地似从罐子里发出来的。

双白慢慢地睁开眼,看向即使撑着伞也已经是雪花满肩头的老甄:“你不去看看她么?”

老甄冷笑一声:“看那个叛徒作甚。”

随后,他忽然一抬手,将手里的东西朝双白抛了过去。

双白接过来,低头一看手里的小瓶子,瞬间愣住了:“这是。”

老甄已经撑着伞慢慢地往大雪深处走去,淡漠地道:“给她用了罢,此事与你无关,殿下那里咱家自然会担待。”

双白看着老甄离开的背影,神色异常的复杂,他慢慢地握紧了手里的瓶子。

良久,他一转身进了水牢。

“双白大人。”几名鹤卫见他进来,齐齐行礼。

双白淡淡地点头,看向被架在行刑架上的云姬,她已经被脱去了一身衣衫,只剩下肚兜和一件薄薄的亵裤,而且已经被简单的水冲洗过了,全身湿透,露出一身玲珑有致的曲线。

但是却丝毫不引人遐思,她身上密密麻麻细小的伤口看起来异常的惨烈。

没有了内力,她抵抗不住疼痛,昏迷过去,但此刻又已经被弄醒了,似痛得麻木了,她正愣愣地看着鹤卫们放在附近的几只泛着诡异蓝光的密封陶罐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