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想动手动脚去捏她的脸。

“请你放尊重点!”唯朵脚步一退,整个人一凛。

气氛顿时有点尴尬。

那个四五十岁模样的男人,目光一沉,非常不悦。

“老徐,你还是改不了风流本色,可别吓着人家姑娘。”陈局长重重干咳一

声。

“是啊,徐老,我们是可以乱开玩笑的,这位乔小姐可是眼高于顶呀!”早

就看不习惯徐老的毛手毛脚以狐假虎威了,也同样吃过亏的九十零后女孩,借机

一箭双雕的报复着。

她这意思,是他被看不起了?被称老徐的男人脸色更难看了。

这一幕,都落在球馆角落的位置。只见,刑岁见与小胖低语交代了几句——

……

全程,唯朵都有点坐立不安。陈局长人看起来还不错,除了偶尔和几位年轻

眉眉们聊几句外,其余的时间,好象都真的只是在专心打球而已。

而那个老徐,真的人品很不堪——

这个老徐是个生意人,是陈局长的牌友。老徐的身边围绕着三个年轻姑娘,

都是陆续被电话邀来,她们“没有”名字,被老徐称呼为09版、10版、11版,据

说,这版本代表她们与他认识相好的年月。

中间,老徐更是电话不断,好几任都是打情骂俏的,而且老徐一点也不顾忌

场合,什么*妈等等粗鄙字眼,更是听得唯朵一阵恶寒。

而且,更奇怪是,中间老徐接了一个电话,在听到对方报出名号以后,他紧

紧张张地起身,一改方才的张嚣。在厕所里,接完了一个电话回来以后,老徐的

双眼开始没离开过她的脸。

他一直看着她,那目光仿佛在在盘算着、在秘密筹谋着什么,令她非常不舒

服。

接着,他突然提出要求,邀请她打保龄球。

“对不起,我不会。”唯朵疏淡而客气的拒绝。

她打算再坐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了。

想必这个时候,他们应该都睡了吧?她一点也不想见到思源和他女友恩爱的

一幕,更实在不想再听常欢唠叨着关于遗憾不遗憾的话题。

正在她沉思间。

“轰。”不远处有球滚动的声音。

唯朵抬眸,瞧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站在球道旁,他投球的姿势极标准,

在半空中利落地划出一道无与伦比的抛物线。

那是一个有着瘦劲有力的*,拥有着一副威猛躯干的男人。他穿着一条淡蓝色

的牛仔裤,在他举球投滚的蹲然间,一双长腿那么强壮而有力,让人一眼就能确

定运动能力极佳。

轰轰轰,保龄球果然以悍然之姿攻向球瓶。

瞬间,10个球瓶全部都毫无招架之力的倾倒。

唯朵突得觉得一阵压迫,心跳莫名狂乱。

好熟悉的感觉,13年前,学校的运动场上也曾有过那么闪闪发亮的一幕。

她背着书包,在走过长长的走廊时,楼下一阵的轰跃,一个少年如一道犹如

蛟龙的身影,抢过对手手中的蓝球,同样一个很干脆、又无与伦比的漂亮抛物线

从他手中抛出。

“刑老大万岁!”隐约恍惚的意识里,她曾停住脚步,听到*场上有一群男生

们的跃呼声。

因为记忆某个片段的冒头,唯朵的呼吸变窒。

她浑然未觉,自己在拚命地眨着眼睑,想认清楚那道高大的背影。

不会的、不会的!这只是幻觉!但是,她何曾过有这样的幻觉?这13年里,

她从来没有这种仿佛有股冰寒的冷意,快要沁入她血管与脊髓的感觉。

这莫名的怀疑,让她越发坐立难安。

“亲爱的,你要找人打球我陪你呀!”09版小姐赶紧缠上来。

唯朵的气质偏冷又端庄,一看就和她们这类人不同,09版小姐比较善良,想

替她解围。

但是——

“乔小姐,你真的打算不给面子?”老徐冷笑了笑,看也不看就拂下09版小

姐的手,执意邀请她。

气氛又变僵。

老板娘推了她,让她别太“过火”,迁就一下,但是,唯朵却不为所动着。

她这辈子最不会的就是迁就,因为,她这个人,向来吃软不吃硬。

“哎呀,你们又怎么了?”陈局长打完一局保龄球,回来又瞧见这不愉快的

一幕。

今天这老徐怎么特别小家子气?

“我只是邀请乔小姐打球,但是她好象很看不起我呀!”老徐冷哼了哼。

“哪呀,误会、误会!怎么可能!”老板娘陪笑。

这老徐可是陈局长的老朋友,实在得罪不起。

“唯朵,来打球,我们大家一起打好了!”陈局长和善地朝她招人。

老徐和他到底是关系很不错的牌友,实在不想闹得太难看。

她想看清楚他,想看清楚,不远处的男人到底是不是那个毁掉她一生的坏流

氓。

唯朵屏着呼吸,随着陈局长的招呼声,假装沉着镇定地起身。

她一步又一步走向球道。

男人畅快淋漓打了一个球,扯来一条毛巾随意擦拭了一下脖子上的热汗。

他始终没有回头,唯朵慢慢地靠近,很努力才能看到他隐约的侧脸。男人有

着满面的胡络,这让他的五官显得那么模糊,但是,那股模糊中,有股让人心颤

的熟悉感。只是,在莫名熟悉感的同时,唯朵又觉得很陌生,因为,男人的气质

显得那么强硬、冷硬、严肃,就像一把(军)刀那么锐利。

唯朵摇摇头,告诉自己应该只是幻觉。

那个“流氓”,很坏,但是,不太冷。他有着一副流里流气、似笑非笑的表

情,并不象眼前的男子给人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她暂时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才回过神来,一只手已经摸*的纤腰。

她大惊,正挣脱,但是,已经太迟,老徐另一只已经捏住了她的手背,很暧

昧地*着,“别害羞嘛,我来教你打球!”一边说着,还一边塞了个有点沉重的保

龄球在她手上,手覆在她手上,好象好心帮忙托球的样子。

陈局长他们怎么突然不见了?唯朵目光扫了一圈,发现陈局长不知何时已经

和月月她们去较远的球道打球,唯朵一阵恶寒,她正想反抗。

旁边球道上的男人,一球毕,他转过身来到球架上取新的保龄球。

就在他转身的那瞬间,他与她的目光相撞。

他冷漠的眸子闪烁着冰寒的光芒,上下打量着她,唯朵怔怔的瞅着他,刹那

间,血管里的血都冰冻了。

一股熟悉到可怕的感觉,布满她的全身。

“是、是、是你——”唯朵脸色苍白,唇更是毫无血色到发颤。

恶梦仿佛在眼前活脱脱再现。

他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难以亲近的嘴角,耐人寻味般的微微一扬,一言不

发即镇定又冷漠地转身。

“乔小姐,我教你运球呀!”老徐一手对她的纤腰上下其手,另一只手倒是

象模象样,象是在教导一样轻轻教她运球。

球道继续传来轰轰声,那是邻道的男人,在继续利落打球。

唯朵整个胸口起伏不定。

是他吗?是他吗?这个猜测就象一条毒蛇*在她的脖上,让她已经彻底喘不过

气来。

好象真的是他!刑岁见!

她剧烈的颤抖着,小手死命的握成拳头,她的指已经牢牢嵌入球孔,一股深

深的仇恨,让她在那瞬间头脑一片空白,不顾一切地用球向后用力一推,举球就

想砸过去。

“嗷!”她的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咚”保龄球落地,滚了几步。

“我、我刚才打你哪了?”唯朵鄂了。

因为,老徐抱着跨中央,很痛苦地嗥叫。

“*,你说打哪了!”有没有眼睛?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刚才是想拿球砸隔壁球道的男人……

“臭娘们,你就是有意的!”老徐捂着垮怒吼。

听见争执与怒吼声,周围一些客人,以及陈局长和老板娘都纷纷围过来。

这出大事,让球馆里的气氛一阵喧哄。

而与这一切不相符的是,邻道的男人蹲身、投球、成功倒瓶!他不受任何干

扰的继续在打着球。

正文第十五章

是他吗?是刑岁见吗?

现场一片喧哗,老徐的痛嗥、咒骂声,让气氛一阵胡乱。

唯朵想快点看清楚那个男人,如果真的是她,她——

不会放过他!深深的仇恨,多年在她心里早就扎根,午夜梦回被恶梦惊醒时

,她也曾问过自己,如果再遇见那个流氓,她会怎么做?

答案只有一个,她要剥他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只有这样,

才能以泄她心头的深仇大恨!

但是,真的是他吗?为什么那么近的距离,她却不确定了。13年的时光,真

的可以将一个人改变的这么彻底?如果是他,他怎么能在毁掉一个人以后,再重

逢时还能装得那么镇定?仿佛早就已经把她乔唯朵忘得干干净净。如果不是他,

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熟悉感?

她一定要睁大眼睛看清楚!!!

邻道的男人打完最后一局球,他用毛巾擦了一下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