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岁见沉吟了下,“形势逼人。”

闻言,聂洛大笑,“好个形势逼人!”这个答案,马上博得了聂洛的信任,

因为半年前,邢岁见也是因为这四字而走上了这条路。

“这次,我要转——”聂洛朝邢岁见伸了一个手指。

“一亿?”

聂洛摇头,再弯了下拇指和食指,加一个圆。

这个金额,让邢岁见蹙了眉心,这么一大笔的数字并不好消化,但是,他沉

吟片刻后,他还是点头,“行。”

“这次准备怎么搭路子?”聂洛漫不经心地问。

“我会将你的钱分账成几十笔交易,从你和我各自成立的不同公司,进行多

层次的转账交易,我会联系好境外,稍后我会做一个详表给你,你只要把资金汇

到帐户上,然后,我就可以开始操作,安排一些实物出货,最短的周期内让对方

的贸易公司把货款回过来。”整个洗黑钱的复杂流程,因为不是第一次操作,邢

岁见已经太熟。

“所以,我又有十亿万的资金会变成合法化?”聂洛咧开唇。

“正确得来说,是9个亿,我和对方公司会抽走十分之一,至于纳税和中间产

生的开销部分,也是你自己承担。”邢岁见面无表情地提醒。

“放心,这是你拿命换得钱,不会比我们卖粉风险小,自然不会赖你那一份

!”对于报酬,聂洛一向比较豪爽。

只是,聂洛不死心又多问了一句,“邢岁见,你看我来钱的速度,就知道我

的‘产业’可是很赚钱的,你真的确定不要参一脚进来?”

邢岁见摇头,很直接,“我很早之前就说过了,白粉的买卖我不碰。”贩卖

粉面他过不了自己这关,帮聂洛洗黑钱也是没有退路之下的无奈选择。

聂洛脸露失望,一副不想放弃人才,不想善罢干休的样子。

正在这时,“啪”外面居然传来花盆落地的声音。

屋内的几个人都脸色大变,保镖身手敏捷地跃出外,聂洛也站了起来。

只见乔唯朵站在花屋内,她的身旁都是碎片,虽然强装着镇定,但是她冷淡

的态度,已经渗入其他的情绪,那丝极为细微,却又难以掩藏的惊慌。

她刚才听到了什么?顿感危机四起的保镖就想上前搜身,以防有什么录音机

等类的东西。

那些彪悍大汉们的粗掌毫不客气的一个擒拿手,扣住乔唯朵的脉门,右腕更

用力一扭,邢岁见暗自捏紧拳心,需要拿出很大的自制力,才能制止自己不要冲

动。

乔唯朵痛得轻吭一声,小玲更已经吓得差点瘫在一旁。

“住手!”聂洛一声大喝:“我聂洛看中的女人,也是你们能胡乱碰得吗?

属下们面面相觑,不敢再造次的松开了她,但是,一些跟随很久了的属下还

是不放心地说,“老大,她好像听到些什么!”

邢岁见眼带焦虑地凝着她。

不知道她刚才有什么受伤?

乔唯朵轻捂了下生疼的肩膀,也回凝着他。

他想在她眸底看出来点什么,可是除了微微的不舒适感,其他情绪都被她藏

起。

聂洛有点心疼美人,更不以为然,“她想向谁通风报信,也得能走出这里!

属下还想说点什么。

“放心,我不会说!”乔唯朵收回自己的目光,冷然打断,傲视四周的男人

聂洛笑笑,“我知道你是聪明又有胆识的女人。”

“是啊,你们在做见不得光的勾当,如果我不‘聪明’的话,还能见到明天

的太阳吗?”她轻柔的反问,唇角甚至反常地噙着一丝冷笑。

邢岁见再次注视着她,那冷笑的模样,让人头皮发麻。

“我现在很累,要去睡觉了!要杀要剐随便你们商量!”说完,她一眼也不

愿意多瞧他们,抽身离开。

初见他的兴奋、激动,再接着因为他的冷漠而起的疑惑、不解,在偷听到答

案后的震惊、惊慌,每一种情绪的变化,都让她不再象乔唯朵。

聂洛正想追出去。

“聂洛,我们喝几杯吧。”邢岁见却开口邀请。

……

夜深了,躺在床上,乔唯朵却毫无睡意。

一再受伤的臂又传来刺疼,疼得本就睡眠质量不好的她,更是无法入睡,而

且,她清楚自己真正疼得地方是哪里。

心房,隐约作疼着,那里有着因为失望而起的疼痛。

“咚咚咚”突然,周围传来细碎的声响。

她警觉,马上查看四周,“簌簌簌簌”很快她发现那股象老鼠在窜动般的微

响来自她的头顶上方。

乔唯朵全身瞬间紧绷。

房内的出风口被拆移,一抺高大昂藏的人影身手敏捷地跃下闪入她的眼底。

那道身影不发出一点声响,才刚轻轻站定。

“啪”一个巴掌却已经挥了过去。

“是我!”重重挨了一巴掌,他懊恼地压低声音,用最快的速度先捂住她的

小嘴。

如果她在此刻喊叫的话,他所做得一切都白费了。

但是,她象没听见一样,又一拳揍上了他的腹。

疼!这一拳她用了全力,让他眼抽牙咬,表情扭曲。

“我是邢岁见!”他低吼。

但是,又一拳象打杀父仇人一样揍了过来。

“你疯了吗?”他恼怒地抓住她不断袭击的拳。

这一抓,他僵了,因为,黑暗里,他见到晶莹的泪光。

“疯得人恐怕是你吧!”她低声嘲笑,“真的有那么缺钱吗?缺钱的话,你

怎么不找你有钱的老婆帮忙?你不知道替人洗黑钱要判刑的吗?”她学过法律,

情节严重的话,会被判5年以上。

“你担心我?”他的声音变哑。

“我担心你?哈哈,我会担心你?”她象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甜笑的模样,

比她脸罩寒霜时更让人头皮发麻,“同学,你难道不知道,从14岁那年开始,我

就恨不得你一辈子都蹲在监狱里?”

她还想说什么,但是,被突得一拥,整个人置身于一个暖烫的胸膛里。

“乔唯朵,你真的喜欢上我了!”这一次,他的口吻无比笃定。

以后无论她再怎么骄傲的反驳,他都不会再傻傻地相信了。

“哈哈,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聂洛不是好惹得,你最好给我快点滚出去!”

窝在他的胸膛里,闻着那股让她心颤的熟悉温热体温,她的嘴巴依然不依不饶地

说着并不中听的话,“我才不会象你一样窝囊到会向命运妥协,我不需要任何人

的帮助,靠我自己,我也一定能从这里走出去——”

接下的话,她没办法再低嚷下去了,因为,邢岁见已经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她

的唇。

他的唇腔里有着浓烈的酒香。

明明现在还只是四月而已,但是乔唯朵觉得自己象被卷进了狂热的夏日风暴

她闭上眼,想吸气、再吸气,拒绝这个男人的靠近,但是,那股火却固执地

迎面烧过来,她的喘息吞入他的唇舌,搅得四周的火焰更加节节腾升。

好一会儿,他才松开她。

“放心吧,这次只是为了救你出去,我才假意要和聂洛合作,那些事为了你

,我不会再碰了。”他承诺。

为了她,他不会再碰了?乔唯朵的心跳更快了,她却只能强自镇定,假装听

不懂得用眼神请他解释。

于是。

“乔唯朵,我都想清楚了,我想和你在一起!没有其他人,只有我们。”他

抚着她的眉,她的发,必须拿出很大自制力才能勉强克制自己不继续去碰她。

乔唯朵怔怔地,变得出奇的安静,盯着他一动不动。

“为什么?”好半晌,她才从唇间迸出这句疑问。

为什么他突然改变主意了?

“因为我知道你开始喜欢我了,所以,即使以后你可能会后悔,但是,现在

如果不在一起的话,马上先后悔的人一定是我。”他很认真地说。

所以,请原谅他的自私,他真的没有办法再一次松开她的手。

“这一次,你要不要点头?”他无比慎重地问她。

她没有立刻点头。

但是,却很小心眼地问,“你什么时候和陈温玉离婚?”

他失笑,所有的紧张在这一刻崩盘,再也克制不住,下一秒,他伸手低头,

将她揽进怀中,再一次的亲吻她。

这一次这个吻,跋雇又炽热,简直象燎原的火,要把她从头到脚都燃烧起来

不知何时,他已将她压到了墙上,烫热的唇霸道地吻够了她的唇,开始失控

地往下舔咬吮吻着她的脖子。

因为感动,这一刻,好想得到更多。

“别穿着死人的衣服,我不喜欢!”下一瞬,他已经扯下了她的丝绸睡衣。

她的身体顿时袒露在空气中。

接着,利落被扯掉的是她的胸罩。

他不喜欢乔唯朵成为别人,非常的不喜欢。

低下头,他又印上自己。

印上自己的火焰。

火,烧得他们理智全失,彼此的脉搏都在急促着,刹那间如野火燎原,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