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时,淡泊的眸中异常犀利,重又见到了光亮,我便要活下去。在黑暗中苟延残喘不如在明亮里垂死挣扎,以博得一线活的机会。

柳絮,你就等着有朝一日,我再入西郡府,血债,一笔一笔的向你讨回来吧。

快马加鞭,顾不得颠簸,也顾不得百里会满目苍痍的心。途中,小莲给她们换了衣裳,也简单的进行了梳洗,为了住店时不被怀疑。李如出奇的安静,细看之下,才发现一直混混沌沌的沉睡,俨然被下了药。

就这么白天赶路,晚上住店,一辆马车,四个人,慢慢远离了长安。

每天乖乖的吃饭,乖乖的休息,就为了一个简单的理由,活。

哪怕再差的伙食也一口不剩的咽下,好像那不是食物,而是命。

马车不停的往北,似是漫无目的,实际却是早有预谋。柳絮做事不愧为细心,一定要让贴身的丫鬟将她们安置好后才心安。至少,她掌握着她们的落脚之处。

在一个偏远的小镇上停留了一宿后,马车上堆满了食物和水,足有好几天的口粮。小莲冲着百里会疑惑的眼神道:“马上就要进沙漠了,过不了几天就到了。”

沙漠?百里会有过最坏的打算,但心里还是忍不住一惊,沙漠,真的要到北方吗?原来,就要到蛮夷的地盘了。

马车的速度开始缓慢下来,时不时的还停滞不前,黄沙吹进车内,打的人满头满脸都是。

北方的天空,风声夹带着咆哮,呼呼的吹在脸上,像被刀割开般灌入五脏六腑。

百里会怏怏的靠在一边,黄沙漫布,随时都可能葬身在这异乡,还等到到回去的那天吗?

小莲絮絮叨叨的讲着柳絮和袭暗以前的情话,他的疼,他的宠,只为了瓦解百里会内心残留的仅一点念想,伴着语言,随着夸张的动作。百里会冷笑开来,双眼睨视马车之外,不带一丝一毫的人情。

小莲说的越起劲,便越是泄了柳絮的底,她要真那么得宠,为何还要费尽心思的除掉她,她要那么得宠,还会在乎百里会这个在她眼里连一颗眼中钉都不算的人?越说越慌乱,最后只能变成了掩饰,慢慢掩饰不了的时候,小莲无趣的张了张嘴,复而又闭上了。

沙漠中没有投宿的地方,好几晚,她们都挤在马车里,身上盖着棉被,但还是抵御不了那股寒气,北方到底与南方不同。

混混沌沌间,曙光又亲临了整个沙漠,马车继续前进,为了那个不知名的目的地。

突然,远处传来了隆隆的响声,像是打雷般,由远及近,这个声音百里会太熟悉了。在她失踪的那段日子,就经常听到袭暗的银甲骑这样进进出出。

马队瞬间就包围了她们,带着漫天的尘土飞扬。像是逮住猎物般亵玩,马队围着她们的马车形成一个圈,亦趋亦近,慢慢缩小,靠近她们。

马受惊的抬起前蹄,啪的一声挣脱缰绳,车厢在瞬间倒塌,尘埃落定后,露出三张惊慌失措的脸。

上方响起阵阵响哨声,马队依旧照着原先的圈子一步步绕动,伴着男子的轻浮声,嗤笑声,

百里会靠在破旧的木板上看着这支马队,这一瞧便马上低下了头,看他们的服饰应该是胡人,相传胡人生性高大,残暴不仁,嗜血成性,心里不觉悲凉起来。

随着一声嘶鸣声,马队迅速让开一条道,一匹高大俊逸的战马出现在三人眼前。

背上的人一袭豹纹裘衣,黑色的靴子裹至膝盖处,头上戴着同色的毡帽,野性且又异常危险。全身散发出王者般的尊贵,高傲的如同一头草原上的豹子。

高大的骏马踱至她们面前,再行前一步就要踏碎她们脆弱的骨骼。

“从哪来的?”不耐的眯起眼,口气慵懒的盯着眼前这三个异族人。

小莲早被这阵势吓得跪倒在一边,李如虽早已清醒,但仍显得疯癫。看到小莲跪下也跪下,依葫芦画瓢的学着小莲,百里会额间开始渗出层层细密的汗。这副被麻木了几个月的身子经过长途的颠簸早已疲惫不堪,只能依靠着身下的木板半躺在沙地上。

为首的男子紧盯着三人,不耐的重复道:“哪来的?”

恢复了几分清秀容颜的李如抬起头看了看马上的人,复又看了看旁边的小莲,身后的百里会。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站起身,直指马上的男子:“你是谁?快送我回去,不然我夫君不会放过你的。”小莲赶紧扯了一下李如的衣衫,却被恶狠狠的甩开。

百里会惊诧的张了张嘴,想阻止她接下来的话,但也只是惘然。

“哦,你夫君是谁?”像是被激起兴趣般,挑高了两道极好看的眉。

“哼,南朝的西郡王袭暗,人称战神,你没听说过吗?”李如双颊渐渐泛上红晕,似乎恢复了正常人的神色。

深不见底的黑眸忽的冷冽起来,闪过一丝极寒的冷意,右手的长鞭轻抬起李如精致的下巴“带回去。”

“是。”

旁边的侍卫单手捞起李如像破袋一般仍在了马背上。

极冷的眼看向百里会“你,又是谁?”

不想浪费力气的闭上眼,回复他以同样冰凉的面容。

“嗖”的一声,修长的金纹鞭毫无预警的甩向百里会,一股冷风将她抛起,复又重重的摔落。半响后才听到身子撞击地面发出的沉闷声,以及全身如散架般的疼痛。

痛呼声几乎逸出喉间,试着挣扎几下,最后无力的坠入黑暗深渊。

手上的鞭再度挥起,旁边随行的另一男子忙不迭的阻止“王,她似乎中毒了。”

“全部带走。”为首男子调转方向,马骑卷起千层沙,浩浩荡荡的消失在沙漠中。

“确实是中毒了,是一种急性毒药,服用后全身瘫软,长久不服用解药,肢体失去活动便会坏死,好在发现的早。”一名男子不愠不火的声音传进意识逐渐清晰的百里会耳中,用力抬了抬眼皮,对上一双如豹子般深邃的眼,急忙别过来头。屋里还有另外一人,应该就是刚才说话的大夫来。

中毒?差点就瘫痪了…

下巴被强制的别了回去:“想解毒吗”?男子侧身坐在床畔,单手执起她的下巴。

疑惑的眨了眨眼,看来外界的传闻是夸大了,胡人中也有好人呢。

“求我。”仅仅两个字就打碎了原本的好印象,一双愤怒的眼瞪着他。

“不愿意?”

百里会重又闭上眼,轻轻的用力甩出一个字符“哼”。

第1卷第8章 沦为女奴

下巴失去支力随着头部被甩到一边:“那你就等着再当几天瘫子吧。”

大夫一路追着他的背影出去:“再不治会死的…”

“你有意见?”

“没,没有…..”

辽国的女人不比南朝,连喂汤喂饭都带着蛮力,也不管吃得下吃不下,抡起勺子就往嘴里塞。

百里会一口汤呛在喉间,不住的咳嗽起来。浑身软绵绵的被塞进被窝,像一只粽子般被包得严严实实。

尊严,在这乱世算什么,不过就是一声求饶罢了,若是这样下去,自己怎么回去?怎么回到袭暗身边。

再见面时,百里会早已敛起了眼中的情绪,使尽全力缓缓吐出两字:“求你….。”

男子像是没有听见,将耳靠近了百里会唇边:“什么…”

“求你,救我…”几乎穷尽了毕身的力气,说完已是气喘吁吁。

只是没有离开的意思,这么近的距离,清晰的可以闻得到他身上淡淡的麝香味,一丝发散乱在耳边,更添加了莫名的危险。

“帮我解毒。”

满意的转过头,黑眸对上她眼中的求助,唇跟唇之间几乎不留一丝空隙。

眼里快速的闪过些许慌乱,被生生的压了回去,无畏的对上他挑衅的眼。

男子满意的退开,吩咐一旁年轻的大夫:“解毒。”

韩有天兴奋的松动着手指的关节,发出清脆的敲响声,很久没有碰上解毒的事了,让素有医神的他格外感兴趣。

稍后,百里会便被安置进了一个浸满药草的浴桶,身上的汗顺着细致的毛孔,急急的排出,一身又一身,三千青丝被汗浸湿,热烫的雾气熏得百里会的小脸通红。明明热的要死,却不住的打着冷战,一丝寒意从脚底渐渐升至头顶,化成一身汗排出,更寒的凉意又一次袭来,折磨着百里会脆弱的神经。

全身像是被撕裂般的疼痛,这毒入得如此之深,要除却必要入骨入髓。

反反复复几日,百里会如虚脱的半躺在床上,身子虽然仍十分难受,但手指关节已可稍微活动,吐出的字语也越渐清晰。

韩有天是汉人,年方二五,医术却异常精湛。长年追随在北枢密院夷离堇耶律式的身边。

辽国是以契丹族为主体建立的王朝,其创建者是耶律阿保机。其疆域东至北海、东海、黄海、渤海,西至金山、流沙,北至克鲁伦河,鄂尔昆河,色楞格河流域,东北迄外兴安岭南麓,南接山西北部,河北白沟河及今甘肃北界。

天显二年十一月,耶律德光继位,天显六年,割据原渤海国疆域的东丹王耶律倍难逃后唐,耶律德光统一了契丹。

天显十一年,后堂节度使石敬瑭以称子、割让燕云十六州为条件,祈求耶律德光出兵出其反对后唐。

会同二月,辽国因大失民心而招致中原人民反抗,无力巩固统治。

会同九年,耶律阮为帝。辽国与南朝像是天生为敌般,不断的战争、反抗。

现金正式耶律阮当政,麾下两名猛将,南院大王耶律才,主管财政,北院大王耶律式,手握兵权。

百里会深知一入辽国,要逃出去的机会渺茫。而要活下去只有屈辱的低下头颅,因为在辽人的眼中,汉人的生命卑贱如草芥,不愿选择气节的生就只得选择卑贱的活。

慢慢的百里会惊喜的发现,手脚可以活动了,休息了几天也可下床走动了。

身体刚恢复过来,便被几个辽国女人推进了一件佣人房,换上女佣的衣服,莫名其妙的成了耶律式王妃的一名丫鬟。

看着身上粗糙的麻布质长裙,颜色灰暗,百里会无谓的端起面盆跟着一个领头丫鬟进了一座豪华的云中阁。紫罗藤蔓,假山温泉,造型像极了南方的建筑。

推开精致的镂花雕刻双开门,便看到屋内床榻上半躺着一个美人儿,身材娇小,面容甜美,俨然是江南女子的妩媚。

领头丫鬟退了出去,百里会端起面盆放到一旁的花纹桌面上,女子轻睁开眼吩咐道:“洗漱吧。”

百里会用毛巾轻沾起热水小心的擦拭着女子涂满蔻丹的手指,她从来没有侍候过人,因此擦拭起来非常小心。

突然双手被猛的甩开,还未来得及反应,只得下意识的撑住地面,手掌划开一道尖锐的口子,引得一阵阵刺痛呼啸着袭来。

姣好的面容浮出一丝艳丽绝伦的笑,看在百里会眼里却异常的阴冷。赤着足的脚踝处绑着一块用红绳缠绕的美玉,抬起玉足轻轻的勾起百里会的下巴:“一个丫鬟竟有如此之貌。”语气同样是吴侬软语,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减。

门口传来一阵躁动声,一个坚挺俊朗的身影步入了云中阁。女子提起紫纱罗裙,迈着小步扑入男子的怀中:“王,您来了。”

“怎么回事?”一看到跌坐在地的百里会和满屋的水渍,耶律式不悦的皱起了眉。

“没什么,丫鬟新来的,不小心打翻了水而已,这丫鬟我好喜欢哦,就留在絮儿身边吧。”女子撒娇着搂向他的腰。

絮儿?让百里会忍不住又想起了柳絮,同样心肠的两个女子,居然连名字都一样。

耶律式横腰抱起她走向一旁的床榻,张开手让温絮替她宽衣:“还跪着做什么,还不把地上的水渍弄干?”

百里会瞬时反应过来,忙拿起一旁的抹布收拾起来,拧干再擦拭,擦拭再拧干,污水混着手上的血慢慢染红了面盆里残留的水。疼得连拧干水渍的力气都没有了。

床上的二人却丝毫不在意她人,一阵暧昧的衣物窸窣声后,阵阵难以抑制的娇吟声滑出温絮口中。声音被堵塞在唇,消失在喉间,男子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带着不可抗拒的情欲。

百里会羞愧的想丢掉手中的抹布跑出去,可最终还是瘫倒在地,双膝齐跪不停的擦拭着地面。她太清楚一个不听话的丫鬟会遇到什么样的待遇,况且现在主宰自己生命的人并没有叫她离开。

床伴随着不停的律动,发出了暧昧的声响,女子的呻吟声慢慢升级成了一种释放的呐喊声,伴着男子微微的低吼声,床不再发出任何声响,只有两人平息后浓重的呼吸声。

“去打盆水来。”半晌后,耶律式激情过后略带沙哑的声音传入了百里会的耳中。

“是”百里会迅速端来一盆干净的热水,放在床头、

“过来,帮我清汗。”

什么?没有听错吧,丫鬟还要做这种?

百里会拿起热毛巾走向床边,眼睛盯着脚面,双手递了过去。

“要我自己动手么?”脸上的汗顺着脸庞流到了颈项,纠结在结实的胸膛上。

在心中狠狠的点了点头,百里会拿起毛巾擦上耶律式俊朗的脸庞,大辽人大都长的很粗旷,而他不同的是其中还带着细致,十分好看。百里会不由想到了袭暗,他笑起来,整张脸都是邪气的,放柔了手中的动作,像是每次欢爱后,她躺在袭暗起伏的胸膛上,帮他清汗一般。

手腕被紧紧的抓起,惊得百里会猛一颤才看清了眼前的男人是耶律式。身子突的坐起,赤裸的上半身欺近她:“做的还挺顺手。”被重重甩开的手腕处传来一阵阵麻痛。

“出去。”耶律式搂过一旁的柳絮复又躺下。

百里会端起面盆走了出去,心里不由的嘀咕,真是个奇怪的人。

为奴的日子深深的折磨着百里会,早上天不亮就得起床,北方的冬天冷的像是要人命,灰暗的天不断飘起鹅毛大雪,打水也需将水上的冰敲开一层方可。

百里会不断揉搓着冻的通红的双手,时不时的捂向耳朵,每呼出一口气就结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原本,作为王妃的贴身丫鬟是不用做这些粗活的,这是温絮坚持说信不过别人,一切都得由百里会打点,顺着她的好意,每天的累得半死。

“会儿,去帮我等点雪水,王喜欢用雪水烧煮过后泡的茶,记住,雪水要用白玉净瓶装,不要沾落到地面的浊物。”温絮饮着手中的热奶茶,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甜美无害的笑。

“是。”百里会拿起桌上的白玉净瓶,站到了院子中央。白玉瓶的颈口很小,密密的雪飘下也只有几片落得进。被雪覆盖的庭院和天空连成一片,整个苍穹只留下一种单调的色彩。刺的眼都睁不开,偶尔几片雪调皮的落在唇瓣,轻轻舔舐,凉凉的,一丝寒意落入口腔。

被带离西郡府的那日,也是这样的雪,袭暗披着雪狼披风站在雪中,像一匹遗世而独立的狼,孤寂又冷然。今日,自己站在北方的天空下,雪蔓布的如此之广,袭暗,南方的那头也是一样吗?

身后传来窸窣的脚步声,耶律式接过她手中的白玉瓶扔到地上,些许化成了水流出了瓶口。

雪中苍白无力的身影莫名吸引了他。俯下身子攫住了她的唇,带着不可一世的侵略,撬开紧闭的牙关,一层一层的深入。百里会挣不开,只得张开嘴趁他的舌入侵时,一口咬下去。尝到腥味的耶律式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让血混入两人的口中,吻得越深。

扶着百里会微肿的红唇,耶律式嘶哑的声音充满了情欲:“做我的女人。”

轻轻扯下放在她肩上的手,不卑不亢,似乎还带着几丝狡黠,一字一顿,字字清晰:“我、已、经、有、夫、君、了。”

“谁?”

“我知道你不会放了我们这些俘虏的,但是终有一天我会回到他的身边。”百里会双手紧握,说出口的话像是发着重誓般神圣。

耶律式半眯起眼,神情优雅,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怒意:“你以为你还能见到他?”

“会的。”只两字,说出口时不禁让百里会挺了挺腰杆,眼睛也随之发亮,熠熠生辉。

第1卷第9章 送进惨绝人寰的教场

“你就不怕本王强要了你?”看着雪中渐渐被覆盖的身影,耶律式脱口而出。

“你不会。”百里会说的笃定,像是一盘棋已稳操胜券。

“为什么”

“因为你是王,而且是一个骄傲的王。”

雪中,两人相对而立,耶律式最终收回目光,踩在积雪上的脚步声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原本连成一片的庭院间留下一条深深的分割线“女人,太聪明了会让人反感。”

百里会没有多想他的话,拿起地上的白玉瓶固执的站在苍茫的天空下。

大厅中,生着几个高大的火炉,一走进去便暖烘烘的。厅中坐着几个女子,分别为耶律式的王妃,两个侧妃,两个小妾。五人中只有温絮是汉人,因此也显得更娇小,眸光闪烁,脸上始终带着娇笑。王妃是大辽人,微长温絮几月,看上去不失稳重,端坐在一旁,轻饮着热茶。

另一侧妃与温絮一般大,柳叶眉,双凤眼,似娇似嗔,五人中就数她们最得宠,也是斗的最厉害的。

“姐姐,你怎么舍得让那么一个俏丫鬟在雪里站半天呢?”侧妃杨氏不禁唏嘘道。

“还不是王说要喝我亲自泡的茶么?雪水采自天上,甘甜润喉,这不那丫头懂我的心意,说实话我也舍不得呢,瞧这一身细皮嫩肉的。”温絮不愠不火的盯着庭院中的身影。

“她是汉人呢,顶多和我们一般大,说不定哪天就叫王给收了进来,姐姐,当初你不就是这么进来的么?”

“妹妹这话说的,收进来自然是好的,只不过要给妹妹你道喜了,以后你赏梅的时间就多了吧。”温絮的一句话砸下,暗指杨氏的日渐失宠,让她的脸不禁有些挂不住。

“瞧姐姐说的,那以后妹妹就多陪陪你,姐姐。”最后两个字虽然是缓缓吐出,却带着十足的力道。温絮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称她作姐姐,总觉得把她的年龄给提高了。

“好了,自家姐妹让别人看了去不笑话才怪。”王妃的一句话适时压住了两人的剑拔弩张,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两人微笑着面对,脸上带着最娇美的笑,心中却早已将对方杀死了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