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糊涂老公蜜宠甜妻/情深如旧上一章:第 5 章
  • 糊涂老公蜜宠甜妻/情深如旧下一章:第 7 章

我读不懂他,我不得不沮丧地承认。

这也难怪,他大我近十岁,纵横万华市,号称万华金融界第一奇才,过的桥比我走过的路要多,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米要多,他要认真起来和我斗,我哪是他的对手。

但有一点我很清楚,我们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或者说他对我做过的那些事,不可能是误会,他骂我是二手货,说我是残花败柳,还将我赶回齐家,我就算是小孩子,也知道那样的恶毒的行为不可能是误会,如果那样的伤害都能算是误会,我他妈捅他一刀也可以轻描淡写地说是误会了。

“凌先生,不要说这些好话来诓我,你是不是记错我的年龄了,我今年十八岁,不是八岁,你的那些诓小孩子的行为,还是省省吧,不要让我鄙视你。”我冷冷地说。

他叹了口气,捧起了我的脸,“秋荻,你怎么不相信我呢?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以前是挺对不起你的,但我以后会对你好的,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不好。”我直截了当地回绝了他。

不管是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我都不会答应他,他对我的羞辱和伤害,岂是一束玫瑰花和几句蜜语就能修复得了的?

“为什么?人家不是说嘛,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我们是夫妻,没有隔夜仇的,对吗?”他温柔地说。

他说话的语气和肢体动作都温柔至极,和平时寒冰一样的作风完全判若两人,让我非常的不适应,我更加惶恐,有种想逃离的感觉。

就像动物园的老虎哪天忽然不吃肉了,改吃青菜了一样让人难于置信。

他作势要吻上来,我伸出手一把挡住他的嘴。

“我这两天不方便,请你收起你的兽性。”我说。

他只好作罢,脸上虽有不甘,但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的板起脸。

“那你早点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出去了。”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对了,要不要让阿芳给你煮些汤补一下?”

“不用。”我冷冷地回答。

他没有再说话,轻轻地将房门关上,就连关门的姿势似乎都变得人性化了,这他妈到底是怎么了?脑子进水了?

我躺在在床上,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那个混蛋出门之前都还想着耍我,怎么回来之后就忽然对我客气起来了?这鳄鱼没事就自己流起泪来了?难道他今天出门遇上了观士音菩萨,把这恶魔给感化了?还是在打高尔夫的过程中被人用球杆给打了,把脑子给打坏了,忘了他的本性了?

我不自觉地又想到阴谋论,这混蛋难道真的又在酝酿一个新的阴谋?他好歹也是金融巨子,没必要总花心思来对付我一个小女子吧?再说了,他如果要对付我,可以有很多招啊,打我骂我都行,还用得着送花给我?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正胡思乱想着,又有敲门声传来。

“谁呀?”我问。

“是我。”是凌隽的声音。

我一听是他,就不吭声了,房门没锁,从外面是可以打开的,再说了,如果他要进来,就算是锁了,他也能将门给拆了,别说是拆门,拆墙丫的也干得出来。

他见我不作声,竟然没有进来,“我可以进来吗?”

我靠!这混蛋真是脑子进水了么?以前他要进我房间,几时问过我同意否?别说进房间了,就是进身体,他也从不问我是否同意,今天还客气起来了?

正文 第30章 远行的初恋

我索性懒得理他,心想你丫不是要装礼貌么?你尽管装,我就偏不吭声,看你能装到几时?

“我给你热了牛奶,喝了睡眠更好,我能不能进来递牛奶给你?”他接着说。

我简直要崩溃了!我以前要吃什么,喝什么,他从一不管不问,今天他竟然要亲自给我送牛奶?而且没有我的允许就不进来!他这前后态度的转变落差大得惊人,我完全懵了!

“我不想喝,你走吧,别烦我!”我没好气地说。

“怎么能不喝呢,来例假这几天要好好补身体啊,我放门口了啊,你自己出来拿一下,可一定要喝哦。”他说。

我懒得回答,然后就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

等了一阵没动静,心想这混蛋真的走了?于是打开门,看到门口放着一张小凳子,上面铺着一张报纸,一杯热过的牛奶放在小凳子上面。

原来他早就料到我不接受他给我送牛奶,所以他早就准备好了将牛奶放在门口的准备,放在地上当然不行,于是他就搬来了一张凳子。

这可不是他一惯的作风!这样贴心的事不应该是他做出来的,我在心里大叫。

其实我并没有来例假,不过牛奶既已送来,倒掉太浪费,还是喝了罢。

当我举起牛奶准备要喝的时候,心里忽然想:这牛奶里面不会有毒药吧?

想想又不太可能,那个混蛋如果要害我,完全不需要用这样的手段,他更不会愚蠢地将我毒死在他的家里给他惹来麻烦,所以我应该是多虑了,于是将牛奶喝了下去。

虽然觉得他不会害我,但我喝了牛奶后还是忐忑了好一阵,最后既没有肚子疼,也没有其他不适的反应,我这才安心睡去。

梦里我竟然梦到凌隽了,他牵着我的手温柔地对我笑,笑着笑着,竟然忽然长出了獠牙,吓得我大叫一声醒来。

这个混蛋,现实中折磨我不够,连梦里都不放过我,我在心里咒起了他的十八代祖宗。

可能是白天太过闲了,身体缺乏运动,所以一点也不疲惫,被恶梦惊醒之后,就再也无法入睡,睡不着的感觉比吃不下饭还要难受几倍,于是索性不睡,拿过平板电脑躺在床上上网。

打开许久没有开的聊天软件,顿时跳出几十条未读信息。 信息大多是周宣发的,因为我把以前的电话号码给换了,他无法联系上我,于是就在聊天信息里给我不断地留言,从时间来看,几乎每天都有留言,而且都是在深夜,想来他也是和我一样的睡不着,于是就打开聊天软件给我留言。

看着周宣的留言,我心里不禁又一阵伤感。

深夜四周静寂,本来心里就脆弱得厉害,看到他的那些留言,当然更加难受。

‘秋荻,你还好吗?你手机号换了,一直联系不上你,又没有勇气去你家找你,能把你的新号码给我吗?’

‘秋荻,你为什么不回我话呢?你老公对你好吗?你幸福吗?’

‘秋荻,不管你有什么事,可一定要记得对我说,我们还是朋友,我希望你开心快乐。’

这样的留言很多,看了让人心酸。

我能想像周宣在电脑上打出这些字的时候,是怎样的失落和感伤,我这读的人都心疼不已,更何况写的人。

只是一切都已覆水难收。我和周宣学长,慢慢地形成了两根平行线,在我们各自的人生轨迹中无限向前延伸,演绎各自的悲喜,永远没有相交的可能。

这一刻,我仿佛能听到周宣心碎的声音,也或许,那其实是我自己心碎的声音。

留言在三天前结束,最后一条留言是这样写的:‘秋荻,我决定去法国留学了,本来我一直都在交换生的名单中,我一直没有决定,是因为这所学校里有你,现在你不见了,让我再没有任何眷恋,就算没有交换生的名额,我也会自费出国,我不想再呆下去,每个角落都有让人疼痛的回忆,我不想在这样的回忆中苦苦挣扎,再见,秋荻。’

眼泪流了下来,还是和我最想珍惜的那段青春告别了,我的初恋还没开始,就宣告结束,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去祭奠我那死在萌芽阶段的初恋。

我打出一行字:学长,祝你一路顺风,好好完成学业,我也祝你幸福。

打完之后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去,并没有发出去的勇气,删完最后一个字,我虽然用力咬住嘴唇,但还是哭出了声。

既然不能相恋,索性绝决,给别人留念想,是对别人的残忍,也是对自己的残酷。

我关掉平板电脑,侧身躺在床上,任眼泪在暗夜里无声地流淌。

第二天一早醒来,在镜中看到自己的眼睛红肿得厉害,昨晚哭的太久,所以眼睛肿了。

都说不经一夜长哭,不足语人生。也好,我好歹也算是经过一夜长哭的人了,周宣去了欧洲,而我留在万华市凌家的别墅里,我们从此天各一方,彻底地断了念想,唯有彻底告别,方能让伤口慢慢痊愈。

人间多少有情事,世间满眼无奈人。我的人生本来就充满残缺与苦难,夭折的初恋只是组成苦难的可以忽略的小部份,哭过就算是了结。

“秋荻,赶紧洗漱吃早饭了。”凌隽见我起来,放下手里的财经杂志,柔声对我说。

他脑子里的水果然还没抽净,他还是继续着昨天的反常状态,我心里在想。

我没理他,径直到洗漱间洗脸去了。

等我洗漱完毕,又听到他在叫我吃饭的声音。

他亲自给我盛上粥,亲自将煎好的鸡蛋用刀子切成一片片,然后放在我面前。这样的活我自己都能做的,洗碗擦地甚至除花园里的草我都能干,更何况是照料好我自己吃早餐的事。

他这样无耻地讨好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阿芳和阿进她们也面面相觑,自我嫁入凌家,我和凌隽从来没有如此恩爱过,她们眼见到的,要么是我和他横眉竖眼的对峙,要么就是我被他欺负得孙子似的,像这样温馨的场面,恐怕在他们看来也是不可思议的,只是他们谁也不敢说话。

“阿芳,秋荻这两天身体不舒服,你给她炖些汤补补,要上好的材料,不许马虎。”凌隽说。

“是,凌先生。”阿芳赶紧答应。

“邹兴,以后你就做太太的专职司机,太太出去逛街的时候,你负责接送她,我自己可以开车去公司。”凌隽又对司机邹兴说。

“是,隽哥。”邹兴答道。

“不用,我自己可以乘坐的士,我不喜欢别人跟着。”我赶紧说道。

不管这个混蛋到底在玩什么诡计,但他松口允许我出去逛街那对我来说确实是个好消息,凌家虽然大,但长期的呆在这里,始终还是像个牢笼,能够出去走走至少也可以散散心,同时也可以去看看妈妈。

但我出去当然不希望邹兴跟着,从我第一次见到他起,我就不喜欢这个人,他虽然看起来对我也很尊敬,但我总觉得他身上的市井气太重,没来由地我总是认为他看我的眼神不怀好意,所以我不让他跟着我。

“好吧,那我就不让人跟着你了,要不,你自己开车吧?你有驾照吗?”凌隽竟然没有坚持要让邹兴跟着我,这又让我很意外。

“我没有驾照。”我说。

其实我也早就想考驾照了,只是以前年纪太小,国家规定要十八岁周岁以上才能申请驾照,等我满了十八岁以后,爸爸去世了,齐家开始衰落,我自然也没有了去考驾照的心情,不过驾驶我是早就会了的,以前我总缠着爸爸的司机吴叔叔教我开车,吴叔叔看着我长大,格外疼我,就背着爸爸教了我一阵子,虽然技术不是很好,但也勉强能上路了。

“嗯,你又不喜欢有人跟着,自己又不能开车,那怎么办呢?”凌隽认真的思考起来。

“我说过了,我自己可以乘坐出租车。不用管我。”我淡淡地说。

“行,那你就自由活动,你也可以带你的朋友到家里来玩儿,你虽然嫁人了,但你年龄还小嘛,应该有你自己的玩伴,我就不过多的干涉你了。”凌隽说。

说完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摸出了一张卡,放在了我的面前。

“出去购物的时候不用省钱,这卡的信用额足够你任意挥霍了,喜欢什么就买什么,要不,我陪你去…”

“不用!”我没等他的话说完,赶紧的拒绝,如果这个混蛋跟在我身边,那别说是逛商场了,就算是逛英国女王住的白金汉宫,我恐怕也没什么兴致了。

他似乎料到我会果断地拒绝他作倍,并没有生气,只是笑了笑。

这是我嫁给他之后他第三次对我友好地笑,看着他的笑,我终于觉得他有了些人性。

其实就算是他不给我卡,购物的钱我也还是有的,虽然齐家落败,但作为齐家的大小姐,爸爸当然会给我留下一些可以满足我基本生活的备用金,那些钱用来拯救齐氏企业是杯水车薪,但足够我消费了。

不过既然他已经给了我,我也没准备拒绝,他知道我是没落的富二代,齐氏也是靠他注资才活过来,对于钱方面,我在他的面前已经是没有什么自尊可言,我如果不收他的卡硬要装有骨气,那反而显得娇情和死要面子,我现在就是一没落富商家族的过气富二代,是个穷人,在金钱方面没必要在他面前打肿脸充胖子,于是我收下了那张金卡。

他见我收下,再次满意地笑了。

正文 第31章 自由的味道

我甚至连谢谢都没有对他说一声,因为我觉得没有那必要。 他这样的人,要是表现得对他太过感恩戴德,他反而会觉得你活得太卑微,反而会更看不起你。他是强者,事实上很难要求强者会去同情弱者,强者一般都只会尊重更强者,在强者的世界,面对弱者他们大多数时候都会不屑一顾,有时甚至会说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依然还是读不懂他笑里的含义,于是我不再去揣摩他到底在笑什么,爱怎么的怎么的,反正我已经这样了,他还能把我炖汤喝了不成?

吃完饭,他乘坐他那辆黑色加长版凯迪拉克出去了,我心里一阵轻松,开始在衣橱里翻起衣服来。

不管际遇有多不堪,但我才十八岁,我在极度挫败的时候会心如死灰,但大多数缓过来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有激情的,我远远还没有达到把一切看透的境界,那个混蛋答应我可以出去玩了,我当然得收拾一番,至少穿得稍微漂亮一些,让妈妈看了我也不至于会担心。

打扮整齐,走出凌家的别墅,我一下觉得像飞出笼子的鸟儿般有想飞的感觉。我被禁锢的青春在一这刻也想飞扬起来,毕竟,我才十八岁,我并不喜欢深闺怨妇的生活,虽然我一直在过着那种生活。

妈妈见到我的时候,叫了声心肝后将我搂在怀里嚎啕大哭。然后开始仔细观察我是否瘦了,看到我气色不错,这才放心。

“姓凌的是不是又欺负你了?你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看妈妈?”妈妈擦着眼泪说。

“他对我挺好的,只是最近他忙,我要替他打理家里的事,所以没有时间过来。”我说。

“是么?你们没吵架吧?”妈妈问。

可怜天下父母心,妈妈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女儿有没有爱委屈。

“没有呢,我们挺好的,妈,你身体还好吧?”妈妈显然瘦了一些。

“我也挺好的,妈去给你做饭去。”妈妈说。

“好呀,我好久都没有吃到妈妈做的菜了,早就想吃了。”我笑着说。

回家的感觉是真好,我躺在在沙发上看电视,也许是回到家有了安全感,我竟然睡过去了。

饭菜的香味将我唤醒,妈妈已经将饭做好,见我睡着了,也没叫醒我,只是将电视声音调低,静静地守着我睡。

“饭好了?妈你应该叫醒我呀。”我笑着说。

“我看你睡着了,就想着让你多睡会儿,现在醒了,那就赶紧起来吃饭吧。”妈妈说。

我给妈妈盛上汤,“妈,最近公司还好吧?经营正常吗?”

“还好,公司大多数的时间都是你的两个叔叔在打理,我也没有过多过问,不过听他们说挺好的。”妈妈说。

“妈,你可是代理董事长,公司是爸爸创下的基业,你应该多关注一些,两位叔叔虽然也不是外人,但毕竟他们一直都是给爸爸打副手,缺乏大局观,你应该多给他们提一些意见,你跟随爸爸打拼的经验是一笔财富,应该在公司里发挥更大的作用。”我说。

妈妈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我家闺女果然长大了,竟然能想到这些事情,不过我只是一个女人,在经营企业方面还是不如男人,如果我插手太多,反而会让人说我在你爸不在后就想独占公司,他们都是你爸的亲弟弟,我可不想让外人有闲言碎语。”

“你本来就是齐氏企业的代理董事长,齐氏在摇摇将倾之时,也只有我们娘俩去努力挽救,你当然有资格取得对公司的控制权,不管别人怎么说,那是别人的事,不能因为害怕别人多说你就淡出决策层,这恐怕也不是爸爸所愿意看到的。”我坚持说。

妈妈显然有些吃惊我会说这些话,“秋荻,你怎么想得这么多?”

“这一阵我很闲,凌家大门也没出去过,整天就想着我们家事,然后就想通了很多以前想不通的事情,现在爸爸不在了,只有我们娘俩了,我们当然得照顾好自己,也要照顾好齐氏企业。”我说。

“好,我知道了,不说这些了,先吃饭吧,难得回家一次,好好吃饭吧。”妈妈笑着说。

我见妈妈不愿意多谈,也没有再说。我能理解妈妈的为难之处,爸爸不在了,公司没有了主心骨,各方势力自然会有争权的行为,公司处于危难人人都想避而远之,但公司真正缓过来,又人人都想取得对公司的控制权,在利益面前,人性就是这般丑恶。

和妈妈刚吃完饭后,我还真是到市中心的金城商场逛了一阵,主要还是想给自己买两套成熟一些的衣服,现有的服装大多都是适合学生的淑女装,可我现在已嫁为人妻,再穿那种看起来稚嫩的服饰显然已经不适合。

和别的女人逛街走走看看能逛一天不一样,我缺乏那种慢慢逛的耐心,我一般都是想好要买什么,然后直奔目标区,三下五除二搞定后就打道回府,以前因为一直不缺钱,所以买衣服当然也不用去考虑价格的问题,看好就买了,不用货比三家,这样的结果当然是我经常当了冤大头,我花五千块买到的东西,可能其他店里才卖四千块。败家女大多这样,我也不例外。

该买的东西已经差不多了,正要回去,这时迎面却遇上了那天在凌家和凌隽调情的我的老同学叶晴,而且她不是一个人,她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那男的戴着墨镜,看不清真面目,但看样子应该年纪在四十岁以上。

我本来是想避开的,但因为是正面相遇,叶晴也已经看到了我,实在避无可避,只好硬着头皮向叶晴点头致意。

叶晴向身边的男人说了两句,男人就先走了。然后叶晴向我走了过来。

面对叶晴我心里的感觉其实挺复杂的,她是我以前的好朋友,但她偏又和凌隽有染,虽然我对凌隽没什么感情,但她当着我的面和我名誉上的丈夫调情怎么说对我也是一种羞辱,所以我只是看着她笑笑,竟然不知说些什么。

“顶楼的那家冷饮不错,我们去坐会吧?”叶晴对我说。

“好。”只好点头答应。

因为逛商场一向讲究效率,买完东西就走,金城商场我来过多次,竟然不知道这顶楼还有这么一家冷饮中心,我对冷饮店里的那些饮品一向持不信任的态度,总觉得那里面添加了色素一类的东西,所以我只要了一杯冰水。

叶晴还是那么漂亮,今天她穿了一身紫色的裙子,可能是今天她身边的男人年纪比较大,她为了和他相配,就弄了一个看起来很成熟的发型,看起来更加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她是那种可以被男人称为尤物的女子。

气氛有些沉闷,我忽然有些后悔了,刚才叶晴叫我来这里坐的时候,我就应该找个借口拒绝才是,以前虽然是好朋友,但我们分开的时间太长了,彼此的人生都已经今非昔比,恐怕再难找到相似的频率。

“你还好吧?”叶晴说。

这恐怕也是她无奈之下憋出来的客套性话语了,从那天在凌家为她们削苹果的事,她也应该猜得出我过得不怎么样。

“挺好的。”我机械地答,既然大家都言不由衷,那就彼此客套应酬吧。

“你和凌隽…”叶晴欲言又止。

“我是他们家的女佣,平时负责打扫房间什么的。”我淡淡地说。

“到底发生什么了?秋荻,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小小年纪就嫁人了?”叶晴说。果然,凌隽是对她说了什么了。

“你也没比我大多少,你不也…”

我本来想说你身边不也带着一小老头么,但转念一想这话太伤人,于是就打住。

“凌总说,你是他用钱买来的小妻子,我想不明白,你们家不是很有钱么,怎么会缺钱到要卖…”

“我妈没有卖女儿,是我自愿嫁过去的。”

我生硬地打断了她的话,这事是我心里的痛,虽然妈妈没有逼我,但用我来换取凌隽的注资这是事实,所以我不愿意去谈这个话题,说起这些,心里堵得厉害。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你们家不也是富…”

“此一时彼一时,以前我们家是有钱,但后来没落了,因为我爸去世了。”我说。

“对不起秋荻,我不知道…”

“没事。”我平静地说。

表面平静,但其实我心里很酸,提起爸爸,心里还是很想他。

“那天凌总叫我去,我不知道你是他妻子,所以我…”

叶晴终于说到正题,她应该是想为那天的事跟我道歉,我摆摆手,“没事,我和凌隽虽然有夫妻之名,但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你和他怎样,我都无所谓。”

从叶晴称呼凌隽为凌总来看,她和凌隽的关系肯定不会很近,如果她和凌隽之间关系非常好,那她肯定不会一口一个‘凌总’地叫,现在凌隽不在现场,她大可以直接像我一样叫凌隽的名字,但她却一直叫凌总,这隐约之间就显示了她和凌隽之间地位的巨大差距。

正文 第32章 温柔陷井?

“我和凌总其实也没什么,那天他虽然抱着我进了卧室,但他其实根本没有动我。 ”叶晴说。

我心里竟然有些窃喜,当时我分析的就是凌隽没有动她,没想到还真让我猜中了。不过他动没动叶晴关我什么事?我有什么好高兴的?我自己都不明白。

“你…为什么叫他凌总?”

我本来是想问她是怎么认识凌隽的,但又觉得这样问不太好,于是换了一种方式来问,其实最后想达到的目的都差不多。

“我是朝会的客户经理,专门和大客户联系的。”叶晴说。

我点点头,“原来如此,凌隽当然能算是大客户。”

叶晴面露惊讶之色:“你说凌总是大客户?”

“是啊,他那么有钱,当然算是大客户了,难道他还排不上号?”我也有些惊讶。

“你真不知道?”叶晴说。

“知道什么?”我问。

“看来你和凌总的关系确实不怎么样,你连他是‘朝会’俱乐部的幕后老板都不知道,别人不知道可以理解,但你不知道不应该啊。”叶晴说。

我愣了一下,这我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朝会’是万华市最大的销金窟,是男人的天堂,可我不知道凌隽竟然是背后的老板。

这事恐怕不仅我不知道,大多数的人都不知道。

“其实我也是偶然知道的,凌总几乎从不出现在‘朝会’,更不参与任何管理,平时都是罗进尺在管理,所以人家都以为罗进尺是朝会的老板,要不是罗进尺那次喝醉说出来,我也是不知道的…”

叶晴说到这里,应该是觉得说漏嘴了,罗进尺喝醉后会对她说这些话,那说明当时她就伺候在罗进尺的旁边了。

其实这倒也不难理解,她高二就辍学,自然是没什么学历,要想进‘朝会’那样高档的销金窟去做客户经理,没有学历,那就只有靠脸蛋和关系了,当然了,女人的关系,大多都是靠身体换来的,尤其是叶晴这样的女子。

她不过是想掩饰她其实和那个罗进尺也有染,但其实她不必掩饰,因为不关我事。

“我和凌隽本来就只有夫妻之名,我们之间一点感情也没有,他的事我从来都不过问,所以我不知道也很正常。 ”我说。

“不过你和他其实挺般配的,绝对的郎才女貌,凌总绝对是男神级的人物,多金又帅,还冷酷…”

从叶晴脸上的表情来看,她心里真是对凌隽仰慕有加,我忽然不想再继续这个无聊的话题。

“我有些累了,我先回去了。”我说。

“那好吧,那天的事,真是对不起,以后我知道凌总是你的丈夫,肯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