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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吕冰这样的人就是一根直肠,她不掩饰自己的羡慕或者嫉妒,她甚至在男生面前都不装矜持,面对凌隽她表现出极大的热情,热情到接近于花痴,在我们都觉得不好的情况下,她却没有丝毫的难为情,就这一份坦率与真诚,是我和叶晴她们都学不来的。

坏的技巧很容易学,比如说腹黑狠毒,都是可以学来的,但好的东西却学不会,比如说真诚善良,内心不纯净的人,怎么也学不会。因为那是一种以身俱来的优良品质。

所以,吕冰很快就成为我们几人中最受欢迎的人,她傻傻的闹各种笑话,然后无形中调节了气氛,让我们都不那么尴尬和陌生。

下山的路上,吕冰一直缠着凌隽在说话。她应该是从来没接触过这么有钱的人,她对有钱人的世界显然还是非常好奇的,现在有了这么一个接触有钱人的机会,她当然得好好地了解一下。

凌隽也是有问必答,完全没有了平时那冷傲的作风。他应该也很喜欢胖妞这种性格的人,因为和她相处很简单,不用动脑子想着要怎样应付,至少比和我相处容易多了,简单的人,往往受人欢迎,的确是这样。

“你有很多钱吗?到底有多少?”吕冰又问了一个最现实也最无聊也最关键的问题。

这样的话题,我相信普天之下只有吕冰大姐才会这样问,问得如此直接和没水准。

凌隽笑了,笑得很开心,是发自内心的笑。

“还在路上,远没有到终点,所以不说有多少钱的事,我和我的同事们都在继续努力,希望以后会有更多的钱。”凌隽含蓄地回答。

“在路上?那到底有多少钱啊?”吕冰穷追不舍。

“反正够用吧,日常生活不用发愁。”凌隽说。

这样的回答吕冰显然非常的不满意,“说了半天,你也没说你到底有多少钱。”

“怎么?你是想打劫凌总吗?还是想色诱他?想把秋荻挤走?”叶晴调侃道。

“那倒没有,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钱,我想知道有钱人有那么多钱后是什么感觉。”吕冰说。

“胖妞,其实所谓的有钱人并没有多少钱的,有钱人的钱大多都用在继续投资,很少有人有钱了以后就只顾享受的,继续投资就意味着承担风险,所以大多数的人有钱人其实并没有多少钱,因为他们的钱都处于风险之中,随时都有可能不在。”我在旁边说。

吕冰听得似懂非懂,点了点头。“这么说,其实你们也没多少钱,只是和我们差不多,最多也就是穿的衣服比我们的贵一点,住的房和开的车比我们好一点而已。”

“严重同意,甚至我们还没有你过得好,因为你不用承担那些巨大的压力,因为你没有钱,所以你不用担心你的钱会消失,但我们就得担心,我们不但担心自己的钱会消失,而且我们还得努力让自己的钱滚起来,如果我们的资金处于不增长的阶段,那就意味着下一步我们就会走下坡路。”凌隽说。

“哈哈,那看来做穷人也没什么不好嘛,至少不用承担那么大的压力。”吕冰说。顿了顿又接着说:“不过我还是希望自己变成有钱人,这样我买衣服的时候就不用盯着价格牌看了,只管喜欢不管价格,那样的日子想起来就爽。”

吕冰的这话倒也说得真实,尽管当有钱人压力山大,但还是有那么多的人做梦都在想着当有钱人,因为财务自由可以给人带来的愉悦也是真实的,更重要的是社会地位的提升所带来的那种虚荣感,是绝大多数人都想要的。

其实我想对吕冰说,你真的不必去羡慕有钱人的生活,如果你从来没有富过,那你对贫穷的生活也就无所谓,但是如果富过之后又变穷,那恐怕就会变得非常的痛苦了。古人早就告诫过我们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不过如果不是像我一样有过类似家道中落的经历,恐怕很难理解这样的话。

如果我不是生在富裕之家,那我也不会背负要拯救齐氏企业的责任,我现在承受的一切,就是在还我以前所享受欠下的债,所以,有得必然是有所失的。

当然如果我真的对吕冰说了这样的话,我相信她除了骂我娇情之外恐怕不会有其他的感觉,她肯定会骂我饱汉不知饿汉饥之类的话,所以我还是不说了。

在她们眼里,我还是要什么有什么的有钱人,有钱人去告诉穷人说有钱其实并不幸福,那人家肯定会唾弃你的虚伪,就算你说的是真心话,人家也不会买帐。

一路说笑着下山,我和凌隽都没有提那面具人的事,好像那事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也许是经历过的事太多,我内心的恐惧竟然也消除得越发的快了,我心里只是奇怪,我的运气怎么就那么不好,在森林公园会碰上面具人,在白鱼山竟然也能碰上面具人?我为什么会这么倒霉?

如果有些事情太过巧合的话,事实恐怕就不会是巧合了。

“秋荻,我来开车?”凌隽说。

他应该是觉得我情绪不稳定,所以体谅我。

“好。”我回答。

凌隽负责开车,那跑车上自然就坐不下这么多人了,我知道吕冰她们想和凌隽坐同一辆车,我索性大度一些,走向了凌隽司机开的凯迪拉克,让三个女生和凌隽坐红色的跑车。

凌隽以为我要坐他的副驾驶,没料到我竟然自己坐凯迪拉克去了,他略有些失望,但也没说什么,我坐在另一辆车里,也能听到吕冰她们欢快的笑声。

乘俊男驾驶的豪华跑车,这恐怕是大多数女孩觉得最拉风的事了,吕冰她们当然也不例外,她们和我年纪差不多大,从心智的成熟程度来说,其实我们都还不算是真正的成年人,我要不是这半年来经历太多的苦难,我也一样还是一个幼稚的十八岁少女。

开车的是我最不待见的邹兴,我不待见他,但他却很高兴我坐他驾驶的车。他还是像往常一样从后视镜里偷偷地瞄我。

我一言不发,靠在后排的座位上,想今天发生的事情。

他见我闭上眼睛,以为我要睡觉,赶紧的将车里的音响关了。

他这一不经意的举动,反而让我对他的反感不再那么强烈了。我始终是有妇人之仁,总是不够心狠,他关上音乐这么一个举动竟然也能让我对他的看法有所改观,好吧,我本来就是一小女子,有些妇人之仁也是情理之中。

“邹兴,你给凌隽开了多少年的车了?”我说。

邹兴应该是没想到我会主动和他说话,他很高兴,“太太你没睡着啊?我跟隽哥有三年了,我以前是在工地打工的,后来是隽哥提拔我,让我当了他的司机。”

这话听起来多少有些好笑,给一个人开车当司机,这也能叫提拔?不过对他来说,可能生活质量的明显改善就算是提拔了吧?

“你很感激他?”我问。

“那当然,他对我有再造之恩,不对,应该是知遇之恩,我当然感激他了。”邹兴说。

我忽然觉得我以前对邹兴的成见是不是有些偏激了,他本来就是工地出身的工人,所以身上有些市井之气倒也正常,人的气质和他出身的环境和所受的教育是息息相关的,也许他其实并不坏,只是他的经历让他看起来比较猥琐而已。

人总是犯以貌取人的错误,虽然都会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但其实真正做得到的少之又少,比如我就做不到。相信大多数的人也做不到。

“你觉得凌隽是一个好人吗?”我接着问。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问,也许是我自己看不透凌隽,所以我希望通过他身边的人了解他这个人,只所以我会想了解他,原因恐怕还是因为我确实对他已经有些心动。

虽然我并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也许之前我对他有意冷漠,就是因为我知道他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吸引我的东西,我担心自己如果放松警惕就会跌入他的温柔陷井,就会爱上他,所以我一直小心谨慎地面对他为我所做的一切,因为我看不透他,所以我不敢打开自己的心门,说到底,也是因为出于自我保护。

太害怕受伤了,心已经千疮百孔,不能再受打击了,如果再受伤,我担心自己会疯掉。

正文 第36章 渐入佳境

对于我问的凌隽是不是一个好人的问题,邹兴的回答和我想像中的差不多:“他当然是一个好人。 ”

他很笃定地回答,我坐在后排,看不到他说这话时的表情,但从他的语气就可以听得出来,他的回答绝对是发自内心的认为凌隽是一个好人。

其实我这问题问得多少些愚蠢了,既然邹兴那么崇拜凌隽,甚至他认为当了凌隽的司机就是一种荣幸,那他当然就会认为凌隽是好人,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能给他们好处的,那对他们来说就是好人。

“他哪里好了?”我问出一个更愚蠢的问题。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能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问了我就后悔了。

“隽哥为人低调,光明磊落,重情重义…”

我的个去!这个邹兴平时一身的市井之气,夸起凌隽来,倒是一点也不含糊,这厮把自己听到过的会说的赞美之词一古脑地都用在了凌隽的身上,我都替凌隽臊得慌,那个混蛋有这么好么?

“行了,别夸了,再夸得把凌隽夸上天了。”我打断了邹兴的话。

邹兴果然闭嘴,然后反问我:“难道你觉得隽哥不好么?”

我一时语塞,凌隽怎么说也是我丈夫,最近他对我很好了,今天还舍身救我,我这会要是再在他下面的人面前说他坏话,那真不妥了。

“一般吧,但肯定没你说的那么好。”我说。

邹兴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他应该是不赞成我说的话的,只是不敢反驳,他的笑声总是让人觉得他很坏的感觉。

“你们隽哥,以前有女朋友吗?”我终于问出我心里最想问的问题。

这话其实我憋心里许久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问出来,这问题本来是想问阿芳的,但阿芳是个女的,女的一般来说都太八卦,我担心她管不住自己嘴,会把我问的问题告诉了凌隽,如果是那样,那凌隽就会很得意了,我问他以前有没有女朋友,那自然就说明我在乎他了。

所以我想来想去只有问凌隽下面的男人了,邹兴作为凌隽的司机,我个人认为他对凌隽的私生活应该比较了解,所以他的答案也应该更加靠谱。

邹兴这一次笑得更坏了,“太太原来主要还是想问这个,我还说呢,太太平时那么高傲,今天怎么变得平易近人了。 ”

这厮果然市井,一下子就猜出了我的目的。

“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可以不回答。”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说。

“其实这问题你应该自己问隽哥才对,我只是他的司机,作为司机,哪里敢过问老板太多的私事,追隽哥的美女很多,也经常见他和别人吃吃饭什么的,至于他有没有和谁谈恋爱,我们下面的兄弟就不知道了。”邹兴说。

别看这货是农民工兄弟出身,其实很狡猾,说话可谓是滴水不漏,这也难怪,在凌隽那样的老狐狸的调教之下,他当然也不可能很二,如果他是随便就能让人问出秘密的二货,恐怕凌隽也不会让他做贴身司机。

“当我没问。”我说。

“其实我之前对太太没什么好感,我以为太太是那种拜金女,因为家里穷了过不得穷日子,就主动嫁给隽哥了,没想到另有隐情。”邹兴说。

“我不需要你对我有好感,你所说的那些隐情也不存在,你怎么看我,我根本无所谓。”我没好气地说。

这货没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心里多少有些生气。于是对他说话也不客气起来。

邹兴见我口气不善,也不敢多说话了,闷闷的闭了嘴。

这时电话响了,虽然没显示名字,但看尾号那七个四,我就知道是凌隽打来的。

大多数人都喜欢六和八,觉得吉利,所以很多土豪的手机号后面都是一连串的八和六,但凌隽相反,他手机号后面是连续的四,四被很多人解读为‘死’的谐音,但凌隽就不信这个邪,他的手机偏偏就是一连串的‘死’,然后他还是活得好好的。

“你说。”我接起电话。

“一会我们去豪江酒楼吃饭,你要不要先回家换身衣服?”凌隽说。

因为是去爬山,所以我今天穿了一身休闲装,豪江酒楼是万华市最高档的海鲜酒楼,万华市最有名的三个名厨有两个在豪江,可见这酒楼有多牛了。要去这样的地方吃饭,当然得换身衣服应景。

“我有些累了,我不去了,你们自己去吧。”我说。

“别呀,本来就是为了请你同学吃饭,你要是不去,那…”

我知道凌隽的意思,以他的地位,是不屑应酬胖妞她们的,他只所以答应请那些人吃饭,当然是给我面子。

“如果我回家换衣服,让她们等着不好吧?”我说。

“她们都说要先换衣服再集合呢,女孩子当然都是爱漂亮的。”凌隽说。

那这番话其实等于白说,他的意思就是告诉我他答应请那三个女孩吃饭了,她们都准备要盛装出席,所以要我先回家换身衣服。

“我知道了。”我淡淡地回应了一句,然后挂了电话。

回到家,我选了一身白色裙子穿上,觉得看起来太幼稚,于是又换了一身紫色,看起来不舒服,又换成了黑色。最终确定就是它了。

我渐渐发现自己也偏爱黑色了,难道是受了凌隽那个混蛋的影响么?如果真是那样,那实在是太糟了,真没出息!我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

“太太真漂亮。”邹兴弯腰为我打开车门,由衷地赞了一声,好吧,不管他是不是由衷的,只要是夸我,我当然都理解为由衷的。

“你们隽哥还真是服务态度好哦,竟然载着那几个女孩子去慢慢换衣服,他不是很缺乏耐心的吗?这会他变得有耐心了?”我说。

就算是白痴,恐怕也听得出我这话是有些吃醋的意思了,邹兴不是白痴,他当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那些女孩子可都是太太的朋友,隽哥对她们好,那也是看在太太的面子上,因为隽哥疼太太,所以才会给你朋友的面子。”邹兴还真是会说话。

我本来想说一句我无所谓之类的话,但我的态度已经如此,我就算是再装,也不可能装得无所谓的样子了。

想想邹兴说的其实也有些道理,我干脆不再说话。

正逢下班高峰,万华市的交通又处于半瘫痪状态,虽然采取了诸多的比如限号行驶等措施,但万华的交通拥堵的状况却一下没有得到改善,从凌家的别墅到豪江酒楼不过十多公里,但车在道路上爬行了近四十分钟竟然还没有到。

堵车是我最讨厌的事情之一。让人烦躁,却又没有任何的办法。

车辆继续爬行半小时后,终于到了豪江酒楼。

门口的侍者拉开车门,我从车里下来,看到凌隽竟然在门口候着。

“路上堵得很厉害,我也是刚到。”凌隽迎上来,牵着我的手说。

这一次我没有挣开他的手,任他握着,他的手很大,可能是因为他经常练拳击的缘故。

“我的那些老同学呢?你把她们晾在哪儿了?”我说。

他笑了笑,“其实今天的饭局完全是她们主动要求的,她们说我娶了你,喜酒都没让她们喝上,好歹她们是你的姐妹,所以一定要让我补席,我为了讨你欢心,也只好同意了。”

我知道他说的事实,以他平时的风格,完全不会考虑去应酬胖妞她们这些社会低层人士。

“谢谢了。”

这应该是我第二次对他说谢谢,是发自内心的说谢谢。

“客气了,咱们是夫妻,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应该的。”他说。

“也是,我的朋友本来就是你的朋友,比如说叶晴。还不是普通的朋友,是那种可以一起同床共枕的朋友,你和她的关系,比我和她还要亲密。”

我终于逮到机会将我心里一直憋着的话给说了出来,他和叶晴的事,一直像一把茅草一样塞在我心头,虽然我表面上装着不介意,但其实心里上火。

“其实我和她没什么,我只是做做样子,就她那样的女孩,还入不了我的眼。”他冷冷地说。

他的这话我是相信的,他的确是一个很骄傲而且自律的人,他的外形和社会地位如果要想找女人,恐怕主动投怀送抱的可以排成长队,他完全不用找叶晴那样的拜金女。更何况叶睛虽然长得也不错,但风尘味太浓,显然不够高端大气上档次。

“你不是都抱着她进了卧室吗?难道你们聊天还要进卧室去聊?”我尖刻地说。

“我就只是做做样子,想让你吃醋,可没想到你根本不在意,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妻子对自己的丈夫出轨一点感觉都没有的,你可真是奇葩。”凌隽说。

我和凌隽说话的时候,邹兴一直跟在后面,但保持着距离,应该是方便给我们说话的空间。凌隽请人吃饭竟然也带着司机一起来吃,我现在知道邹兴为什么对他那么尊敬和拥护了,因为他对下面的人确实很好,就他娘的对我不好。

正文 第37章 是不是爱上他了?

凌隽拉着我的手入席,胖妞她们眼里写满羡慕嫉妒恨。

我心里好笑,如爸爸生前说的那样,人生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在她们看来,我以前是富二代,不愁吃不愁穿,现在又嫁了个金龟婿,我的人生完美得如那天空的皓月,她们如何折腾都只能是我旁边那些不起眼的小星星,我光鲜背后的辛酸和无奈,她们又怎么会知道。

“秋荻,你来点菜吧?”

凌隽将点菜用的平板电脑递到我面前,科技发达就是好,以前要翻厚厚的菜谱,现在只要手指轻划平板电脑的屏幕就能完成点菜,每道菜下面还有简介和主厨的介绍,确实方便许多。

我不想在胖妞她们面前太不给凌隽面子,于是接过平板随便点了几个菜,豪江酒楼主要以海鲜为主,但据说其他菜也做得不错,我心里有事,也没怎么细细研究,就随意点了几个菜。然后将平板递给胖妞她们。

“其他的菜我都点好了,就等你点几个喜欢的就行了。”凌隽说。

这意思就是说,其他的人意见他完全可以不管,大多数的菜之前他都已经安排好了,只所以还让我点菜,就是为了突出我的重要性。

人都是有虚荣心的,在叶晴她们面前凌隽给足了我面子,我此时心里其实是舒坦的。我之前对凌隽的那些成见和恨意确实在慢慢消融,在我眼里他变得越来越有魅力,不管是言谈举止还是酷酷的眼神,都越来越顺眼,甚至很喜欢。

这显然是‘中毒’的前兆,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我还是知道的,我非常清楚如果一个女孩看一个男的越看越顺眼,那十有八九这女的是爱上那男的了。

如果我爱上凌隽,那我真的完蛋了,我惶恐地想。

凌隽对我来说有太多猜不透的地方,比如说他为什么偏要娶我,娶了我之后为什么又要虐我,然后为什么又忽然对我好得惊人,他的变化比孙猴子还变得快,让我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如果爱上一个自己看不透的人,显然不是件美妙的事,说不准还是种灾难。

只是爱情这种东西本来就不讲道理,在爱情面前没有人能保持绝对的理智。 爱情本来就是带有情绪性的东西,根本不能用绝对理性态度来对待。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总不能要问我为什么要爱上他?爱上他后让他爱上我的成功率有多高?这些都是无法确定的。

就算是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那也是不可能得到的,因为爱情无法量化和固化,缘起缘灭之间情来情散,毫无道理可言,也无规律可循,就算是世界上最昂贵的冰箱也不能为爱情保鲜,因为爱情的变质产生的因素太多,外在的或内在的都有可能,缘尽了,只能转身离去,没有更好的办法。

就像我和周宣那样。我和他都没有犯任何的错误,但命运却就偏要将我与他分隔,找谁说理去?

凌隽见我魂不守舍,并不知道我心里所想之事,以为是白天面具人的事还在影响我的心情,伸手过来拍了拍我的肩,以示安抚,这一刻我的心是暖和的,我清楚地感觉得到。

女人都是需要关爱的,谁不希望自己宝贝似的让人捧在手心疼着,我也一样。所以当有温暖包围,内心坚固的防备就会摧枯拉朽般垮掉,女人再坚硬冰凉的心,都经不起男人呵护的消融,因为女人本身内心需要被宠爱,所以爱情中的女人其实并不是真的变傻,只是自己装傻而已。

也或许可以说,恋爱中的女人会变傻,是因为自甘堕落,因为那种堕落极其美妙。

席间凌隽很少说话,都是在听胖妞她们叽叽喳喳地忆往事,十八九岁的年龄,其实哪有那么多的往事,不过就是些情窦初开蠢蠢欲动的狗血青春事件。想必凌隽是听得索然无味的,但我们一群小姑娘却追忆得津津有味,我心里能想像凌隽在这样场合下的煎熬,但他依然面带微笑,装着很有兴趣地听,真是难为他了。

这便是一个男人的风度。虽然这种风度多少带着几分虚伪,但能认真地倾听比自己社会地位差很多的人说一些无聊的话题,这肯定能算是风度的范畴,不好,我心里已经开始夸他了,这真是大大的不妙。

“凌帅,一会吃完饭,你请我们去哪里玩儿啊?”胖妞吕冰又提出新的要求。

凌隽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向我,似乎在看我的意见。

女生大多心思细,凌隽看向我,胖妞她们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哟,凌帅这是要问皇后娘娘的意思啊?秋荻娘娘,咱们可是老友了,你总不会反对你的帅老公请我们出去嗨皮吧?”这一次吕冰这死丫头说话倒是挺尖锐的,直接将我反对的可能性给否了。

“怎么会,应该的,你们想去哪儿玩,直接跟他提就行了。”我说。

要说万华市玩的地方,那当然数‘朝会’俱乐部最高档了,而且凌隽是朝会的幕后老板,如果要带她们去玩,那当然没什么问题,但我猜测凌隽不会带她们去,因为他并不想让人知道他是‘朝会’的老板。

但现在叶晴在,叶晴本身是朝会的客户经理,她是知道凌隽是老板的事实的,其实叶晴这样的客户经理,严格来说不能算是真正的经理,也就是分一些重要客户给她,让她随时和这些客户联系,俱乐部有什么活动,举办什么派对或者什么秀之类的,就让她提前邀请这些客户,对于她们的工作,更多的其实就是和客户拉好关系。很多漂亮女孩喜欢这样的工作,因为她们可以接触并认识许多的土豪,并和他们成为朋友,然后的然后,不言而喻。

果然如我所料,凌隽并没有说带她们去朝会,他装着思考了一下的样子:“要不我们去兰香会馆吧,那里可以唱歌,还可以玩桌球什么的,也没有那么嘈杂。”

兰香会馆也是万华市数一数二的娱乐场所了,聚ktv和会所,咖啡饮食等为一体的综合娱乐场所,实行的也是会员制,比起普通的夜总会,那个地方清净许多,是有钱人去的地方。

“好哇好哇,我只从那里路过,从来没进去过呢,听说那里都必须要是会员才能消费,可牛逼了。”吕冰说。

她意识到自己说了粗话,赶紧的闭嘴,样子很是好玩。

凌隽笑了笑,没有说话。谁都看得出来吕冰这类人没见过世面,所以对她的表现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吃完饭后,我们一行人来到了兰香会馆。

我许久没有来娱乐场所了,一进会馆,看到装修华美的包房和昏黄暧昧的灯光,我竟然也有些兴奋起来。以前爸爸总说在我未成年之前最好还是少去娱乐场所,好不容易熬到我终于成年了,家境却又不行了,也就少有去娱乐场所的机会了。

值班的一个美女经理亲自接待了凌隽,她竟然也称呼他为隽哥。

“隽哥很久没来了,今天还带来了这么多小美女,欢迎欢迎。”美女经理笑呤呤地说,她是真正的美女,男人喜欢的长腿翘臀挺胸什么的她都有,而且笑容还很迷人。

不过我一点也不喜欢她,她叫我们‘小美女’,我听了就不舒服,美女就是美女,如果硬生生在前面加个‘小’字,那味道就有点不对劲了。

“美女就是美女,凭什么说我们小?你很大吗?难道我们要叫你阿姨?”

这一次吕冰很给力,在我没有发话之前她就开炮了,看来胖妞多话也有好处。

美女经理略显尴尬,她虽然不悦,但我们是凌隽带来的客人,她当然不敢怠慢,“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应该说年轻美女才对,三位确实很年轻,我和你们相比都自残形秽了,你们才是青春无敌。”

好吧,在这样的高端娱乐场所能当经理的果然不是等闲之辈,瞧人家这话说的滴水不漏,不但谦卑地消除我们的怒气,而且还夸了我们青春无敌,任我们再是泼妇,恐怕也怒不起来了,更何况我们不是泼妇。

“我朋友说话直率,姐姐不必介意,她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我笑着说。

吕冰怎么说也是我朋友,如果吕冰做得太过份丢了人,我面子上也不好看,所以我赶紧出面灭火。

说完之话,我瞄了一眼吕冰。

吕冰这货这会倒也心领神会:“是啊,姐姐不要生气,我也是开玩笑的,我是粗人,说话直率习惯了,没什么恶意。”

美女经理和我们说话的时候,眼睛却一直瞄着凌隽,我其实心里还是略有醋意,但细想又觉得实在不必,凌隽这号人物,在哪里都会面对这样的诱惑,要是我这都要吃醋,那恐怕把全世界的醋坛都打翻都不够我吃的。

我确实我是有些爱上他了,不然我怎么会有醋意?我无助地想。

正文 第38章 冲突

我喝了不少酒,有些微醺。

我自然不是好酒贪杯的人,只是压抑了许久,今天出来玩儿,当然得发泄一下。

最后我是被凌隽扶着走出包房的,因为穿了高跟鞋,加上头又发晕,所以走得跌跌撞撞,凌隽见我走不稳,索性将我抱起,像抱小孩子似的走出兰香会馆。

我将头缩在他的胸前,听到了他的心跳,我第一次感受到他温暖的气息,第一次觉得他是安全的,是可依靠的。

来到停车场,凌隽将我放了下来,我虽然头有些晕,但扶着车还是能站稳的。

“你喝了酒,就不要开车了。”我说。

凌隽笑笑,“那当然,我已经打电话给阿进了,他一会就到,先让阿兴送你朋友回家吧,我们在这等阿进过来开车,我们再一起回家。”

“好。”我温顺地答。

这时停车场忽然热闹起来,十来个男女从会馆里出来,他们说笑的声音很大,男的搂着女的腰,走路都摇摇晃晃,看起来一点也不比我喝得少。男的手应该都不太老实,搂着的时候似乎还触碰了某些不该碰的部位,那些女的便夸张地尖叫,也不知是表示反抗呢还是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