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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妈才不做替身!你去死吧!我现在就要离开!”我大叫着准备冲出门去,结果当然是再次被凌隽的人给拦了回来。

“你这是限制人身自由,是非法禁锢!我要报警!”我大声说。

我拿出了手机,准备报警。

“把她的手机收了,她身上的东西都是我的钱买的,从今天起,不许她用手机,不许她接近座机,如果她胆敢打出一个电话,就剁了她的手,如果你们下不了手,我就剁了你们的手!”凌隽的话冰冷得犹如来自地下冰川。

他手下的人很快将我的手机给抢了,他们当然谁也不想被剁了手,但他们谁也不敢剁我的手,所以他们能做的就是保证我不能接近电话,我只要不能接近电话,那我就没办法和外界联系。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以后她如果跨出别墅半步,你们就给我打断她的腿,如果你们不敢下手让她走出别墅,我就打断你们的腿!”凌隽说。

他这命令一下,我知道我就算是彻底失去人身自由了。他一向说到做到,他只要说过的话,下面的人都会执行到底,就像执行圣旨一样。

“凌隽你无耻!你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子算什么本事?你他妈就一怂货!你把一个女子神一样的供在一个屋子里,还把我当她的替身,你就是心理变态!”我大骂道。

这话显然是激怒了他,他站了起来,挥手给我一大嘴巴。

我当然不示弱,也一大嘴巴回了过去,他竟然没有躲,结结实实地抽在他的脸上。然后他又一嘴巴回了过来。

就这样我们相互抽了对方大概有十来下,我的脸被抽得生疼,等我再次挥手抽过去的时候,他终于一把拿住我的手,狠狠地捏得我骨头都要碎了似的疼。

他盯着我看的眼神极为复杂,那里面有仇恨,有厌恶,还有一些我看不清楚的东西。

他看我的眼神显然和两年前不一样,现在的眼神更为复杂,更难读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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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我完全失去了自由。

和两年前不一样,凌隽并没有怎么折磨我,没有让我做家务,我还是享受凌太太的待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就是不许我走出别墅,我如果大闹,凌隽就狠狠地抽我嘴巴,当然,在没人瞧见的时候,我也可以抽他嘴巴。

我算是明白了,他就是要折磨我,两年前他忽然态度大转变对我好,其实就是一个大大的温柔陷井,只是这陷井太深太隐蔽,我竟然在里面陷了两年也没有发现真相,我真是愚蠢。

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这处,我的可恨之处就在于我的愚蠢。

自由这东西,有的时候感觉不到它的好处甚至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但一但失去,却能让人接近疯狂。如果凌隽不限制我走出别墅,我反而可以长期宅在家里,但自从他限制我走出去以后,我就越来越渴望能走出去。虽然衣食无忧,但这种被限制的感觉几乎要让我崩溃。

我再次闯入凌隽的书房,他正在看文件,看到我进来,只是瞥了我一眼,就继续低下头,完全无视我的存在。

“凌隽,我们离婚吧。”我说。

他还是没有抬头,好像没有听见我说话一样。

“凌隽,我们离婚,还我自由。”我又说了一遍。

“不。”他只说了一个字。

风水真是轮流转,两年以前我对抗他时用三字经式的方法同他对话,没想到他现在竟然也复制我当时的方法来对付我。

“凭什么?凭什么你不离婚,凭什么你要这样将我关起来,我又不是一只动物,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大声说。

“我高兴。”他果然只说了三个字。

“你混蛋!你高兴怎样就怎样吗?你高兴就把我娶过来当别人的替身?你高兴就可以把我关起来?你就一心理变态!你是不是被那个叫纤的女人伤透了,但你拿她没辙,所以就把我当作她的替身来施虐?是不是?哈哈,肯定是这样!”我大笑起来。

我和他相处两年多,对他还是有一些了解的,我知道如何精准地找到激怒他的话语。让他一下子暴跳起来,虽然他怒了对我也没什么好处,但我对付不了他,只好让他不好受。

我激怒他的话果然是很精准的,他眼里似要喷出火来,“不许你提她的名字!不许你提起她!”

“她到底怎样了?是不是她不要你了,所以让你很失落很寂寞,于是你发现我和她长得很像,就把我给弄来了?你每次搂我亲我的时候满脑子都想的是她吧?啧啧,你可真可怜。”我笑道。

这话虽然能嘲讽他,但又何尝不刺伤我。他可怜,那我这个替身更可怜,所以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也在滴血。

他站了起来,将书房的门关上。

“你要干什么?”我惊恐地说,我担心他一怒这下,会将我掐死在这书房里。

他狞笑:“是啊,我很可怜,我就是将你当成她的替身了,那又怎样?你不是更可怜?”

他说完忽然伸手过来,一把将我拉了过去,粗暴地吻向我。

我当然要反抗,我紧闭双唇,就是不让他吻入我的嘴。他怒极,忽然将手伸向我的裙子,我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但我的反抗在他野兽似的动作面前毫无作用,他将我抵在书桌边缘,开始了他的兽行。

在这种事情面前,我一向只能承受,没有选择的余地。

“凌隽你就是个混蛋,我鄙视你!我恶心你!”我一边整理衣裙一边继续骂。

“随便。”他嘲讽地说,“不管你是替身还是傀儡,你都是我花钱买来的,我有使用权,你不能离开。”

他真是无耻之极!

“凌隽,你这个可怜的变态狂!你不得好死!我早晚会报警抓你。”我大声叫道。

“你是我妻子,我和你亲热是正常的,你怎么报警抓我?定我什么罪?”他轻蔑地说。

“你非法禁锢我!我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怒吼。

“根本就没有的事,你只是喜欢宅在家里而已,我没有限制你的自由。”他说。

对于这样无赖无耻的话,我忽然间不知道如何应答。

正文 第46章 朋友妻不可戏

其实在别墅里我还是自由的,我可以弹琴看书,可以在花园里任意走动,但我就是不舒服。

一周以后,我感觉自己真的快要疯了。

以前我可以一周半月不离开别墅,但自从凌隽不让我离开后,我想离开的想法却越来越强烈。也许这就是凌隽想出来的折磨我的招,当一个人最想得到什么的时候却偏不让她得到,她就会越抓狂。我现在就是这样的,我现在想得到的就是自由出入,但他却偏偏就限制我,让我抓狂。

没有电话,他也不让我上网,我一下子就和外界隔绝,豪华的欧式别墅变成了一个漂亮的监狱,将我彻底地禁锢其中。

我开始慢慢冷静下来。长期的抗争我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哭闹没有任何的用处,只有静下心来,才能找到对策。

其实我的对策就是想办法逃离,这是最简单也是最难的办法。

只要逃出去,我就可以获得自由,再也不用做那个纤的替身,让凌隽动不动就在我身上发泄兽欲,我要摆脱这种生活,我必须要离开这里。

但显然这事难度很大,别墅的大门一直都有人在把守,那些人都是凌隽的狗腿子,他们对凌隽是绝对的忠诚,不管我用什么手段都不可能让他们放我出去,因为他们一但放我出去了,他们的狗腿就会被打断,所以他们看住我就是看住了他们自己的狗腿,当然不会让我走出别墅。

别墅四周有围墙,墙高三米,上面还有一些防盗的设施,虽然我在电视剧里看到过很多越狱的场面,但我只是一弱女子,不是电视剧里那种身手敏捷的高手,要想翻过那三米高的围墙简直就不可能。

就算是我有机会借助梯子爬上高墙,我也没有勇气往下跳,因为我跳下去恐怕就不能再走路了,轻则伤,重则残,我要是变成了残废,那凌隽不更是想怎么修理我就怎么修理我。

翻墙的方法不行,我只能另外再想办法,电视剧里可供选择的方法很多,比如说挖地道,这显然不可能,就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怂样要想挖出一条地道逃走,恐怕没等地道挖成我就老死在这里了。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乔装打扮混出去,这也不行,我是凌家的女主人,别说是乔装了,就算是化成灰他们也认识我,所以电视剧里演的那些情节都是扯淡,一点实用价值都没有。

想来想去,强攻不成,只能智取。

“哎哟,我肚子疼,我肚子疼死了。 ”我本来好好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忽然大叫起来。

为了装得逼真一些,我又从沙发上滚到了地下,再在地毯上滚了几滚,然后有意将自己的头发弄乱,尽量作出很严重的样子。

我虽然现在不受待见,但凌家女主人的身份依然还在,我生病了,佣人们当然不能视而不见。

“太太,你怎么了?”阿芳最先冲过来。

“我肚子疼,疼死我了。”我抱着肚子,痛苦地说。

“呀,这是受凉了吧?要不要去医院啊?”阿芳说。

我一听心里暗喜,心想这招果然奏效,虽然招式简单,但有用就行。

“不行,隽哥说了,太太不许出门。”管家阿进走过来说。

“那就让我疼死在这里好了!”我心里愤怒,忍不住大声说,马上又发现自己好像声音太大了,不像是一个病人叫出来的分贝,赶紧又哎哟了一声,继续打滚。

“太太,我当然也不想看你痛苦,只是隽哥确实是吩咐过不许你出去,这样吧,我打电话请示隽哥,如果他同意,我马上送你去医院。”阿进说。

“你不用请示他,就让我疼死在这里算了!”我赌气地说。

阿进当然不管我是不是赌气,马上走到一旁打电话给凌隽,不一会他走过来说:“太太,隽哥说了,他会让私人医生过来给你看病。”

我心里一阵失望,心想凌隽果然是老狐狸,他肯定是一眼就看穿我是想要逃跑的心思了,跟他斗,我总是要输一着。

没有办法,我也只好继续装下去,“阿芳,你扶我到卧室去,疼死我了,哎哟…”

阿芳赶紧将我背到了卧室,我在床上不断地打滚,作出非常痛苦的样子。

“太太,你先爬一会吧,肚子疼的时候爬着会舒服一些,大夫很快就来了,你忍着点啊。”阿芳着急地说。

“你们出去,我看到你们就更疼了,你们这么多人围着我我更疼,出去…”我叫道。

阿芳她们只好出去了,我这才停下来,心想那些演员演戏真不容易,我这才演这么一段肚子疼的戏就累得不行,人家又要演还要背台词,真是太不容易了。

我将卧室的门反锁上,免得阿芳她们进来我又得接着演。

其实我也想过凌隽会让私人医生来给我瞧病,所以送往医院只是我的a计划,如果a计划成了那当然好,如果不成,我也还有b计划,和凌隽相处这么长时间,我当然知道他是一个厉害人物,要不准备两套方案,又怎么能应付得了比狐狸还狡猾的他。

凌隽的私人医生我是知道的,以前也几次到过凌家来给我们看病,是一个三十七八岁的偏瘦男子,有医生特有的那种整洁的形象,他叫郎林。

大约三十分钟以后,外面有了敲门声,然后是阿芳的声音:“太太,郎医生来了,他是来给你看病的。”

我爬起来,将卧室的门打开,“郎医生一个人进来就行了,人多我嫌吵,你们都走开!”

郎林见我只放他一个人进来,有些犹豫,似乎觉得他和我单独在卧室相处有些不妥,但最终还是走了进来,我又将卧室的门给关上了,房间里就剩下我和郎林。

“太太,你哪里不舒服?”郎林轻声问。

据说郎林出生中医世家,后来又学了西医,所以是真正的中西医结合的高手,他说话很轻,对我非常的尊重。

“我肚子疼。”我皱着眉头说。

“我先给你摸摸脉吧。”郎林说。

“好。”我伸出了手,递给郎林。

看完脉,郎林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太太也没受寒,脉象正常,怎么会肚子疼呢?”

“恐怕是什么疑难杂症吧,要不你带我去医院做一个系统的检查吧,有些病看脉是看不出来的。”我说。

“可是隽哥说了,让我给你看完后开一些药给你就行,如果有必要,他会亲自带你去医院检查。”郎林说。

“可是你现在看不出我的病情,就说明有必要进一步检查啊,你就应该赶紧的带我去医院啊。”我说。

他面有难色:“隽哥有吩咐过,如果需要去医院,需要他亲自带你去。”

我心里越发的生气,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听凌隽的?为什么每个人对他都是惟命是从?那个混蛋把我关起来,限制我的自由,为什么就没人替我说句公道话?

我转过身去,将手伸进自己的体恤,然后将内衣给掏了出来。双手将自己的体恤用力一扯,好不容易还是在领口扯出了一道口子,当然不会太深,不然就走光了。

郎林显然被我的举动惊呆了,他愣愣地看着我,脸上露出惶恐的表情。

“郎医生,凌隽把你当朋友,你怎么能做出这禽兽不如的事来?你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戏吗?你怎么能借看病之机非礼我?”我大声骂道。

“凌太太,我没有啊…”

“你还说你没有!你把我的内衣都给抓出来了!你还扯烂了我的衣服,你简直就是色胆包天!”我说。

郎林显然是吓坏了,他实在没想到我会这样突然地陷害他,他本来就白净的脸显得更加的苍白了。

“太太你不要开玩笑,我真的没有要非礼你的意思,你的衣服明明就是你自己扯的。”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郎医生,这里就你和我两个人,我说你有非礼我,你就有!没有人可以为你作证,你也知道凌隽的手段,如果他要是知道你借看病的机会试图强暴他的妻子,你说他会不会弄死你?”我冷笑道。

“太太,我和你没有仇,你为何要害我?”郎林更加的慌了,看来对付疾病他很有一套,但对付女人他确实没什么智商。

“你现在带我去医院检查病情,只要你将我带到医院,我就不把这事告诉凌隽,不然我马上大叫!”我一把揪住他的衬衫衣领说。

我猜想我此时的样子肯定很像泼妇,而且是面目狰狞的泼妇。因为我看到郎林确实很紧张。他的紧张其实不是怕我,是害怕凌隽,他担心我如果真的诬陷他非礼我,凌隽会真的弄残他,凌隽那么骄傲的人,谁要是敢动他的妻子,别说弄残,弄死也是极有可能的。

他也许不爱我,但他也绝不会容许别人碰我,这一点我很确定。

“太太,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郎林颤抖着说。

“我就只是在家里呆的时间太长了,想出去透透气,但凌隽最近又不许我出去,只好让郎医生带我出去了。”我声音缓和了一些。

“原来你是在装病。”郎林说。

“随便你怎么理解都行。”我说。

正文 第47章 意外重逢

郎林也慢慢冷静下来。

“我如果如实地告诉隽哥,他应该不会相信你,你逼我也没用,他肯定知道是你玩的阴谋。”

我笑了起来,当然是冷笑。“你自己都是男人,难道你不了解男人吗?如果你老婆告诉你他被你朋友非礼了,你是选择相信你老婆,还是相信你朋友?”

男人间有一句话我觉得说得很妙,为兄弟两肋插刀,为女人可以插兄弟两刀,郎林也不傻,他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厉害。

他沉默了一下,无奈地说:“好吧。”

我心里一喜,终于成了。

“不过我只负责把你弄到医院,到医院后的事我可不管,我不希望你再让我做其他的事情。”郎林接着说。

“那当然,我也就只是想出去透口气,不会有更多要求,你就放心吧。”我笑着说。

“如果以后出了什么事,我希望你能向隽哥说明实情,我和你无怨无仇,希望你能放过我。”郎林说。

这话听起来是真可怜,他说的也是事实,我和他不但没仇,而且几次生病还多亏他悉心医治,今天这样逼他,也实在是情非得已。

我尽量让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更温柔一些:“你放心吧,我和你其实也算朋友,所以我不会害你,只要你把我弄到医院,我就不会再为难你。”

说完示意他背过身去,我将内衣重新穿好。

我知道他不会偷看,现在在他心里我肯定是狠毒的女人,他哪里还敢对我有非分之想?再说他本来就是一个很君子的人,如果他够痞,恐怕我这种方法也对付不了他。

所以有一句话说得好,人软受人欺,马软受人骑,倒霉的往往是好人,因为好人容易对付,如果我用这样的方法对付凌隽,结果肯定不会起到任何作用,结果我自己恐怕还很惨。

郎林将门打开,叫来阿进他们。

“凌太太的肚子疼得有些奇怪,可能需要进一步的检查,得将他送到医院去,不能拖延。”郎林对阿进说。

“我先通知隽哥吧。”阿进又要打电话汇报。

“还是先送太太去医院吧,现在太太情况很不好,如果耽误了时间,后果恐怕没人承担得起。 ”郎林说。

“阿进,我都成这样了,你还要请示凌隽,你非要看我痛死你才罢休么?”我怒道。

阿进犹豫了一下,收起电话,他自己也知道,虽然我现在和凌隽关系不好,但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事,他恐怕也交不了差。

“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吧,是去郎医生的私人诊所吗?”阿进问。

“去大一些的医院吧,我的诊所设备不齐全,还是去大医院比较好。”

郎林其实也不笨,他知道我就是想跑出去,他当然不会让我从他的诊所里跑掉,这样他后面会有更多的麻烦,所以他让阿进送我去其他的医院,这样我就算闹出什么事来,也和他无关了。

阿芳扶着我走出房间,我一边走一边哎哟哎哟地叫,我的演技好像进步了许多,叫得我自己都认为是真的生病了。

到医院后,郎林让我阿芳她们去给我挂号作检查,然后谎称他的诊所有病人出了状况,说是要先回诊所,然后就溜了。

趋着阿芳去挂号,阿进还在停车场的这一时间,我向医院的住院部方向跑了。

医院的人很多,而且市一医的占地面积很宽,我猜想阿芳她们肯定认为我是往医院外面跑了,却没想到我往医院内部跑,阿芳他们并没有追来,但我也不敢马上出去,就在住院部的附近溜达,想着要怎样才能出得去。

十分钟之后,我正准备出去,却看到凌隽向住院部方向走了过来,他身边跟着阿芳和阿进。

他应该是接到了阿进的电话,说我在医院跑了,以他的脑子,当然马上就能想到我还在医院里,我就知道我肯定是斗不过他的。

紧接着我又看到几个穿黑色西服的男子向这边走了过来,我知道那是凌隽的手下,这些人都是来抓我的,这下我麻烦了。

看看周围,几乎没什么地方可以躲,我这下是真的慌了,心想怎么也不能让他们把我抓回去。

我向住院部里跑去,然后闪身进了男测所。男测所前面当然还有洗手的台子,我就站在那里打开水管装着洗手,从男测所里面出来的男人们看到我之后都一脸的恐慌,他们不知道是他们走错了地方,还是遇上了变态。从外面进来的就更有趣,看到我之后马上回身就走,他们以为误进了女测所了。

凌隽,你这个混蛋,你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会进了男测所躲起来吧,我心里叫道。

我在男测所里呆了近半小时,然后才走了出来。

这一招很有用,凌隽和他的人找不到我,果然走了。

但我还是不敢急着出去,又在住院部呆到晚上,这才走出了医院。

哈哈,我成功了。我站在街上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往齐家方向而去。

妈妈见我回来,并没有表现得特别高兴。

“荻儿,刚才凌家打电话过来了,说你忽然就失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妈妈问。

我本来想说凌隽把我囚禁起来的事,但又不想让妈妈伤心,于是就撒了谎:“我和凌隽吵了一架,一直在冷战,所以想暂时回来住几天。他们如果再打电话过来,你就说我不在就行了。”

“荻儿,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为人妻自然就要懂得忍让一些,怎么能动不动就往外面跑呢,有事好好说嘛,你这样随便往外面跑不好。”妈妈说。

我心里一阵失落,心想这是把我当外人了么?我这是回家,怎么说我是往外面跑?难道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么?回家都不受欢迎了?

“妈,我难得回来一次,你不用这样往外面撵我吧?我想回来看看你都不行吗?你这样说话真让人伤心。”我说。

妈妈叹了口气:“荻儿,我不是希望你过得好么,这两年你和凌隽都相处得很好,不要动不动就闹情绪,家和才能万事兴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妈妈今天的神情有些忧郁,“妈,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是不是凌家打电话威胁你了?”

妈妈摇摇头:“那倒没有,一会吃完饭就回去吧,不要让凌隽担心了。”

妈妈这话一说出来,我是真伤心了:“算了,我现在就回去吧,妈,你多保重,我走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我又不是要撵你走的意思…”

没等妈妈说完,我已经大步冲出了齐家。

出了门,我发现自己竟然无处可去了。这世上我本来就只有两个可以依靠的人,一个是妈妈,一个是凌隽,现在和凌隽闹翻了,妈妈又不喜欢我回家,我还能去哪儿?

天空响过一声惊雷,天忽然下起雨来。

开始的时候还只是大颗的雨滴,后来越下越大。我只好走进了一家洋快餐店里避雨,因为雨实在太大,下得又很突然,我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半,我在凌家的时候身上是从来不带现金的,后来将凌隽的卡还给他之后,我就成了无产阶级了,身上的零用钱也付了出租车的车费了,现在是真的没钱了。

看着周围身边人啃着炸鸡和薯条,这两种我一直嫌弃的垃圾食品现在在我眼中也成了美味,但我身无分文,只好强忍口水。

肚子饿还只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我今晚该去哪儿住下来?大晚上的在街上溜达那是非常危险的事情,万华市的治安还没有好到可以让我一个女子晚上可以在街上随便散步的程度。已经很惨了,我可不想再遇上什么事。

眼看雨快停了,我走出了快餐店,因为骤雨,街上的行人很少,这样的雨天,谁还会没事在积水的街上溜达。

站在街灯下,我真是迷茫了,我到底该去哪儿?

本来以为逃出凌家就是自由了,可是没想到在凌家虽然不自由,好歹有个栖身之所,可是出了凌家,就真是没有地方去了,这雨还没下完,又开始稀稀落落地下了起来。

之前身上的衣服本来就湿了一半,一阵风吹来,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再这样下去,我恐怕是要感冒了。

正在我无助的时候,一辆黑色奥迪在我旁边停下,车窗摇下,一个惊喜的声音叫道:“秋荻?”

很看不清车里人的样子,声音却极为熟悉,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男子下了车,他身形修长,戴着一副眼镜,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然是我的学长,那个去了法国留学的周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