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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根本就没人,警方暂时封了这房子,佣人都已经被解散了。邹兴黯然说。

阿进呢?我问。

他也被抓进去了,他和隽哥走得近,当然会被抓进去,现在这房子没人了,我担心会有小偷光顾,于是就在这附近转悠,隽哥虽然进去了,但我要保护好他的东西。邹兴说。

我心里忽然一酸,都说树倒猢狲散,现在凌隽进去了,当然也没人开工钱给邹兴了,但他却在这里为凌隽守家,可见这人其实也没那么坏。

你一直都在这守着?我问。

是啊,警方不许进去,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嘛,我只好在外面转悠了。邹兴说。

这样的高温天气,邹兴一直在外面转悠,真是难为他了,我心里对他的反感忽然没那么强烈了。

这宅子上没有贴封条啊,如果封了的话,应该是有封条的,而且应该会有人把守才对,他们是唬你的了,我们进去吧。你有钥匙吗?我问。

没有。邹兴摇了摇头。

正文 第66章 推测

我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我有别墅的钥匙,当初我离开凌家,钥匙并没有交给凌隽,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有意留着的,没想到今天用上了。

我拿出钥匙打开别墅的大门,和邹兴走进了别墅。

别墅里被人翻得一片狼藉,我心里一阵难过,我曾经这里住了许久,还做过这里的女主人,看到原来精致的别墅现在成了空屋,有一种人去楼空的凄凉。

邹兴将客厅简单扫了一下,他去厨房烧了水,但没有茶叶了,就给我倒了一杯白开水。

邹兴,我问你话,你要如实回答,不然我就报警抓你。我严肃地说。

邹兴一愣,别啊太太,我是隽哥的司机,警察是知道的,如果他们要抓我,那肯定早抓了,如果把我抓进去,那没人看这房子啊,隽哥也说了,要我组织下面的弟兄,要保护好你和孩子。

你们真的有团伙犯罪?你们真的是黑社会?我问。

邹兴摇摇头,你也知道的,隽哥是朝会最大股东,开娱乐场所的,要是没有人罩场子,那怎么开得下去?所以隽哥手下确实是有一群训练有素的兄弟,但我们不干坏事啊,隽哥的主要投资还是金融,朝会也只是因为他早期倾注了太多心血不舍得放弃而已,我们从来也没有干过坏事啊。

你胡说!你没干过坏事,那你为什么在白鱼山上吓我?我叫道。

邹兴一愣,他没想到我会忽然说起这个问题,从他的表情我就知道凌隽说的是实情了。

说,你为什么要那样做?我问。

他不说话,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当然不好回答。

我知道是凌隽让你做的,那你告诉我,他为什么要让你这样做?我接着逼问。

太太,都过去的事了,就算了吧,我们也没有伤害你啊,就只是吓吓你。邹兴低着头说。

放你娘的狗屁!吓吓我而已?那样的惊吓你知道对一个女生来说意味着什么吗?你赶紧说实话,不然我就报警抓你!现在凌隽进去了,根本就没人保护得了你!我骂道。

我是把对凌隽的怒气发到他身上了。

现在隽哥进去了,我更不能在他背后捅他刀子,你报警抓我吧,如果我被抓走了,还请太太要照理好这宅子,隽哥早晚是要出来的,到时他还会住这。 邹兴说。

没想到这个混蛋还挺护主,凌隽现在自身难保,他完全可以把所有责任推在凌隽身上,但他却没有这样做,是挺爷们。

好啊,那我现在就报警抓你。我拿出手机。

邹兴并没有阻止我,一脸的无所谓,看来他不是装的,他是真的要决定护主。

好吧,我知道你对凌隽一片忠心,可你不也在叫我太太吗,那说明我也不是外人啊,这些事也是凌隽今天在看守所告诉我的,我只是想知道真相,然后我才能找到合适的方案救出凌隽。我口气软了下来。

邹兴半信半疑地看着我,他在试图确认我话里的真实性。

你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如果我是那种势利的女人,我还来这里干什么?我也不必问你所谓的真相,我直接报警抓你就行了!王八蛋,赶紧说!我骂道。

其实我现在已经不再是凌隽的妻子,早就不再是邹兴的女主人了,所以他实在是没有必要给我面子,但我面对我的怒骂,他依然是不还嘴,这说明他确实对凌隽忠心。

好吧,既然是隽哥让说的,那我就说了,确实是隽哥安排的,那时你和他关系不是很紧张嘛,隽哥其实心里喜欢你,但你对他一直冷冰冰的,他为了改善和你的关系,就安排了那么一出戏了,隽哥也是为了和你好嘛,你就不要计较了,这种英雄救美的事,电视剧里不是也经常有嘛,我们真没什么恶意。邹兴苦着脸说。

就这些,没了?我问。

没了啊,我就只是吓吓你,隽哥当然不会让我吓你了,其实隽哥很喜欢你,只是他要面子,所以不肯轻易在你面前认输,你住在岛上的日子,我经常看到他站在你弹琴的房子里发呆。邹兴说。

他没有说森林公园的事?我关心的是这个。

什么森林公园?邹兴一脸茫然。

还好,凌隽显然没有把他在森林公园里对我做的事告诉任何人。

算了,我也只是随便说说,你说凌隽喜欢我,那只是因为他把我当成那个纤而已,纤到底是谁啊?是他以前的女友吗?我说。

这事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前一阵,隽哥似乎预料到要有事发生,心情很烦闷,就让我陪他喝酒,有一次他喝多了,他对我说,以前他是把你当成纤,但其实后来他已经把纤给忘了,他爱的是你,可你硬闯禁室,毁了纤的东西,还伤了隽哥,才又再次激怒了他。邹兴说。

说完还补了一句:太太,你有时真的挺过份的。

他要喜欢那个纤就去找她好了,干嘛要找我做替身?我一提起那事,还是心里不爽。

唉,人都死了,上哪找去?都说死者为大,太太你毁了纤的东西,隽哥能不恼吗?邹兴说。

什么?死了?那个纤死了?我问。

听说死了有几年了,而且邹兴说到这里忽然打住。

你有屁就放!不要吞吞吐吐的。我喝道。

我发现我现在是越来越暴躁了,动不动就骂人。

我听隽哥的意思,好像那个纤的死,还和一个叫齐严修的人有关,好像那个齐严修和你们齐家还有很深的关系

没等邹兴说完,我一耳光向他招呼过去。

邹兴猝不及防,被我结结实实地打在脸上。打得这货有些发愣。

太太你怎么打人呢!以前隽哥都不打我的!邹兴也是有脾气的,愤怒地对我叫。

王八蛋,让你胡说八道!那个女人的死怎么可能会和我爸有关!说着我又挥手向他抽去,这一次他有准备,赶紧闪开。

原来齐严修是你爸?是你爸害死了纤?邹兴说。

放屁!你再污辱我爸,我他妈杀了你!我是真的怒了。

太太你息怒啊,我也是听隽哥喝醉后说的,他也说得不清不楚,应该是我听错了。你就当我放屁好了!我不放就是了。邹兴见我又要打他,赶紧跑开,离我远远的。

我也慢慢冷静下来,觉得邹兴应该也不是在胡说,凌隽先是强暴了我,逼我嫁给他,然后又对我百般凌辱,很明显是对我有很深的恨意,如果就像邹兴说的那样是因为凌家和齐家有恩怨,那就不难解释他为什么对我恨意那么重了。

但要说我是我爸害死了他的女友,我还是接受不了,我爸是一个极好的人,绝对不会去害别人,更不会去把一个人害死,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现在我大概理出的思绪是:凌隽因为一直记恨我爸,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有报复,后来我爸死后,他就开始想着报复在我身上,于是就提出注资齐氏的条件逼我嫁给他,但我误听传言以为他是个老头,所以一口拒绝,他为了逼我就范,就在公园强暴了我,最终成功娶了我,然后对我百般施虐,再然后对我动了真情,弄假成真。

这也只是根据邹兴的话我自己猜测出来的,也许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推测,和事实相去甚远,但我觉得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缘份确实够冤孽的。到最后我们双双沦陷于爱情之中,然后相互折磨得遍体鳞伤,最终曲终人散,他用最后的力气保我平安富足,他自己却进了高墙。

我是该恨他,还是该爱他?

不管是爱是恨,我和他的缘份既然已经开始,我就不想这样草草结束,我要弄清真相,我要救他出来,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没有爸。

不管他和齐家以前有什么恩怨,那都是过去的事,该伤的都已经伤了,该爱的也已经爱了,他是孩子的爸爸,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邹兴,你暂时就住在这里吧,好好看着这房子,我还有一些事要办。我说。

太太,请你救救隽哥。邹兴说。

他对我那么不好,我为什么要救他。我说。

其实你是他最在意的女人,凌家上下都知道,隽哥从来没有那么认真地对待过任何女人,纤只是隽哥解不开的往事心结,而你才是他的现在,他爱的是你,我们都可以作证。邹兴说。

你们作证不算,要他亲口证实的才算。我说。

可是他现在被在里面,怎么证实得了。邹兴苦着脸说。

所以我要把他捞出来让他证实啊。我说。

这么说你是答应救隽哥了?我就知道太太你不是那么绝情的人。邹兴高兴地说。

谁说我不是,我只是为了我的孩子作想,不然那个混蛋是死是活与我无关。我说。

太太,隽哥被抓的那天说了,让我无论如何要保护好你和孩子的安全,我们这边还有几十个隽哥的心腹兄弟,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们。我们随叫随到。邹兴说。

这是法制社会,不要想着武力解决了,要是武力能够解决,凌隽也就不会进去了。我说。

正文 第67章 不要放弃

我看到妈妈一脸的凝重,就知道她已经知晓凌隽被捕的事了。

其实对于齐家来说,凌隽被捕可以说是一件好事,因为凌隽进去了,他注入齐氏的资金短时间内是不能撤出来了,这就像欠了某人的债一样,债主被抓了,自然短时间内就不用担心他催债了。

当然,我不这样想,我不要凌隽坐牢,我要他好好的。

妈妈走过来拥抱了我,我没有哭,反而安慰她:我和凌隽已经离婚了,他的事连累不到我。

要是凌隽知道我说这话,不知道会不会寒心到要将我掐死。

但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傻丫头,你对凌隽动真情了。妈妈说。

本来是准备忍住不哭的,但妈妈这话一说出来,我还是忍不住哭了,一直都憋着,这会在妈妈怀里,我的委屈终于再也藏不住。

妈,我想救他,他和我离婚,将我推开,是为了不连累我,他给了我两亿五千万,保证我和孩子一生无忧。我说。

可是听说他的罪名不轻,你一个女子,怎么救得了他?妈妈说。

我也不知道,但我想试试,我总觉得他是被人算计的,他不是坏人。我说。

可是你不是说他对你不好吗?为什么你还要对他如此的眷恋?妈妈说。

妈,感情的事,是不讲理的,你问我为什么,我哪里知道。我说。

这倒也是,只是他犯的是大事,恐怕不那么容易弄得出来,咱们孤儿寡母,能帮的也很有限。妈妈说。

妈,我想问你一件事,在我嫁给凌隽之前,咱们家和凌家有什么恩怨吗?我问。

妈妈一愣,怎么会忽然这么问?

那有吗?我追问。

没有啊,以前我们都不认识凌隽的,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字,齐氏和凌氏经营的不两只行业,而且行业差别较大,没有什么合作的空间,也不存在竞争关系,加上凌隽一向神秘,所以和我们一向齐家没有什么往来,更谈不上什么恩怨了。妈妈说。

是么?也就是说,咱们家以前和凌隽没什么交集?我又问。

妈妈摇了摇头,确实没有,如果我们家和他有交集,那我们也不会把他当老头了。

妈妈停了一下,又接着说:为什么要这样问?

我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将邹兴跟我说的爸爸曾经害死过凌隽前女友的事说给妈妈听,那些事也只是邹兴一面之词,没有任何证据,甚至都没有得到凌隽证实,所以我在考虑要不要说出来。

我听凌隽的一个手下说凌隽以前和咱们家有些恩怨,所以凌隽才那么恨我,当然了,这只是一个下人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我也不确定。我说。

应该不可能吧,你爸创立齐氏企业,在商场上搏杀,当然难免会得罪一些人,但我们是做日化的,凌氏主要做金融投资,和我们没什么冲突啊,怎么可能会得罪他?妈妈说。

妈妈以为我说的恩怨,是指生意上的事,我还是不敢说是害死凌隽女友的事,我怕说出来吓着妈妈。

没有就算了,可能是谣传吧,现在是多事之秋,各种谣传也多,不用当真。这话我是安慰妈妈,也是安慰我自己。

你如果真想救凌隽,那你就放手去做,不管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妈妈说。

我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得把事情弄清楚再说,我好像能做的就是只有给他找一个最好的律师为他辩护。我说。

这时门铃响起,我打开门,进来的是二叔和三叔。也真是巧,每次都遇上他俩。

二叔看到我在,脸上有些不自然,我嫁人换得了齐氏企业的复活,但他好像一直对我都不怎么待见。

二叔三叔好。我说。

是秋荻啊,恭喜你哟。二叔说。

恭喜?这是从何说起来?我丈夫被抓了,竟然恭喜我?

二叔,你这是讽刺我么?孩子那么小,凌隽就被抓了,你还要恭喜我?我不客气地说。

就是因为他被抓了,所以才要恭喜你啊,以前你嫁给他本来也是为了换他注资,现在他被抓了,你就自由了,他在齐氏的资金也不会被撤走了,当然得恭喜你了。二叔笑着说。

要不是看在他是我长辈,我真想一巴掌给他扇去。

凌隽对我怎么样先不说,但他对齐氏企业来说那是绝对的恩人,如果没有他注资,那齐氏早就垮了,二叔和三叔现在也不可能再以董事的身份继续风光。现在凌隽折了,他们不但不表示同情,竟然还幸灾乐祸,真是无耻。

二叔,我不是物品,我嫁给了凌隽,和他在一起生活了两年多,我们都是人,是人就会有感情的,现在我的丈夫进去了,你却说恭喜我,这对我来说实在太残忍了,人可以无义,但不能无耻。我冷冷地说。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二叔不悦了。

秋荻,你不能这样说你二叔。妈妈也赶紧说。

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不管凌隽是好人还是坏人,他救了齐氏这是事实吧?现在就算是不帮他,也没必要这样幸灾乐祸吧?如果没有他,那齐氏恐怕早就成为过去了,还有那么多的人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么?我说。

这话说得有些重,二叔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没等他反击,我拿起桌上的包,妈,我先走了,改天我再过来看你。

真晦气,本来想和妈妈聊聊天的,却总是遇上二叔和三叔。

出了齐家,我又打了电话给周宣,请他帮忙向那个吴良警官说一声,我还是得再见一下凌隽。

秋荻,你别没完没了,这样我会很难做的,你要知道,欠人家的人情是要还的。周宣说。

这一点我相信,政界虽然不像商界那样直接用金钱作交换,但他们之间如果相互帮了忙,那还是要记人情帐的,在合适的时候,还是要还的。

求你了,这事我不能不管啊,这是最后一次,要不,你把那个警官的电话给我,我自己求他。我说。

你没有他的号码吗?周宣说。

我问他要,他没给。我实话实说。

现在当官的都非常的谨慎,我和他关系生疏,所以他号码都不肯给我。

好吧,那我就再帮你一次,我希望是最后一次,如果折腾得久了,那人家也会烦的。周宣说。

谢谢你了,谢谢。除了说谢谢,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警官吴良对我这么短时间内又探视也显得不耐烦,不过他看在周宣的面上,还是答应了我。

吴警官,您还是把您的号码给我吧,最近我和凌隽下面的人有些接触,如果有什么新的线索我也好汇报给你,这样对你办案也有帮助,我们警民一家亲嘛,我也希望我丈夫的案子能办得清楚。我说。

吴良看了看我,我尽量装出一副真诚的样子,又接着说:我就一弱女子,您是人民警察,我还能把你怎么样不成?我肯定是吃不了你的。

这话说得多少有些暧昧的味道,吴良想了一下,还是把他的手机号给了我。

谢谢您了,谢谢。我发现我现在对人只会点头哈腰地说谢谢了,果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一次凌隽竟然没有拒绝和我见面,我和他夫妻两年,对彼此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他也知道我一但决定要见他,见不到他我是不会罢休的,他也知道我为了见他肯定付出不少的努力,所以他见了我。

你以后不要来了,我不想见到你,看了让人心烦。凌隽说。

我就是要烦死你!王八蛋,孩子这么小你就不管了?你以为给几个臭钱你就可以不用尽义务了?你以为你进来了你就可以解脱了?你他妈不是很强吗?你不是唯我独尊舍我其谁吗?你现在就怂了?我骂道。

凌隽瞪着我,一副很愤怒的样子,但只有我看得懂,他深邃的眼眸里没有责怪,只有疼惜,他身陷困境,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连累我,所以他才拒我于千里之外。

他叹了口气:以后不要总是求人了,你这样见我也没用,我也出不去,你好好照顾孩子,不要总求人。

他说得简单,但我心里酸酸的想哭,他熟知人情世故,知道我要想见他一面肯定得求人,他还是心疼我的,直接就让我不要求人。

如果他只是把我当成别人的替身,如果他只是为了报复我,他断不会说出如此贴心的话。

也没怎么求人,我有合法的探视权,所以不用求人。我撒谎说。

他摇了摇了头,就你那点智商,你以为你能骗得了我么?是找那个姓周的小子帮忙吧?别欠人家人情了,你要做的就是好好把孩子养大。

你想得美!那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你凭什么让我一个人养?你要是不养,那我也不养,我把他送到孤儿院去!我说。

你看得出这一次他是真的怒了。

所以你不要放弃,你得想办法出来。我说。

不是我要放弃,整我的人太多,他们作了精心的准备,我恐怕很难逃过这一劫。他终于说了实话。

正文 第68章 大律师

凌隽这话一说出来,我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高兴他推开我是因为想保护我,另一方面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凌隽不是那种轻易就认输的人,他都说很难,那当然问题就非常严重了。

总会有办法的。我哽咽着说。

他笑了笑,其实我无所谓,只是苦了你。

我以为我听错了,没想到他会对我说出如此温情的话,这个混蛋,让我强忍的泪水又掉了下来。

你知道我苦你就应该想办法出来补偿我,对了,我有件事想问你,邹兴说是我爸爸害死了你的那个前女友,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紧张地等着他回答,他却不急不忙,他盯着我看了一会,才缓慢地说道:秋荻,那都是过去的事,不提也罢,我们在伤害对方的同时都得到应有的惩罚,过去的恩怨,就了了吧。

这么说是真的了?可是我问过我妈,她说她以前从来都不认识你,也和你们凌氏从来都没有纠葛,我爸又怎么可能会害了你的女友?我说。

严格来说,她不是我女友,我和她都还没有正式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她是师大的学生,那时我刚刚开始创业,还不是有钱人,她暑假到我公司做临时工,然后我们彼此都有好感,还没来得及正式恋爱,她却忽然怀孕了,我问她是谁的,她说是凌氏集团的董事长的,凌氏集团的董事长是谁我们就不用说了,再后来,她做了孩子,然后就失踪了,她托我同事向我说永别了,从此我再没见过她,她肯定是想不开自杀了,她的名字叫任纤纤。凌隽说。

我心里很难过,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爸爸在我眼中一向都是标准的五好男人,怎么可能会背着妈妈在外面找女人?而且找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大学生,把人家肚子弄大了,又始乱终弃,我真的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也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爸不是那样的人。我虚弱地说,我其实心里也没底,虽然我相信我爸不会做出那样的事,但毕竟那是几年前的事,我当时还是小姑娘,对人情世故一无所知,又怎么能保证我看到爸爸的好都是真实的。他许他只是在我面前表现得好而已。

他冷笑,那是你爸,你当然要维护他了。

好吧,就算是真的,那也已经过去了,咱们现在不再提这事了好不好?我说。

他的表情又变得温情起来:我也说过不提了,把对你爸的恨报复在你身上,是我犯的错,秋荻,对不起。

我心里伤感:没有谁对不起谁,我也伤害了你很多,也许这就是我们的命,过去无法改变,但未来可以憧憬,你不要放弃,我会想办法将你弄出来。

你只是一个弱女子,你怎么能救我出来?你非要努力将我救出来,那你也只能去求人,秋荻,这个世界很现实,你求了人也未必有用,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我们都已经离婚了,没有什么关系了

你不要再说这些废话了,我不爱听!上次给你办离婚的那个律师叫什么来着?他不是你的私人律师吗,我去找他想办法。我说。

我被抓进来这么久了,他也没出现过,他早就不是我的私人律师了,我现在所有私人的资产都被冻结了,我根本没钱请他黄建宇那样的大律师,那些人既然想要把我弄进来,当然就会阻断一切可能将我捞出去的路,你找他也没用。凌隽说。

现在的人怎么都这样翻脸不认人?我得去找他,你没有钱,我有啊,你还给了我两个亿呢,足够请得起他为你打官司了。我说。

你糊涂!你这女人就是愚蠢!那些钱都是我留给你和孩子的,谁让你乱花了?你把那些钱花了也救不了我,你就不要再折腾了!你越折腾只会让我更烦你!凌隽狠狠地说。

他虽然装得很狠,但我从他眼里看不到任何的恨意,有的只是疼惜。

你烦我就烦我吧,你丫的现在在里面,你烦我又能把我怎么的?你有种就出来像以前一样对付我啊?不说了,我要走了,你好好地等我消息。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