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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怀疑阿进,阿进是离隽哥最近的人,很多事都是他经手办的,他那个人非常的谨慎,从来办事都是小心翼翼的,从不会犯错,我总觉得,一个太过谨慎和小心的人,肯定是城府很深的人,所以我认为他有问题。邹兴说。

邹兴说的和我的想法可以说是不谋而合,我其实也是这样想的,在凌隽没有出事之前,朝会的周进尺对我和凌隽那种尊敬简直就像狗对主人一样,后来凌隽出事了,他不但强占朝会,而且还想要娶我,简直就是坏到骨子里,我第一次见到周进尺的时候,我就感觉他和阿进的气质非常相像,我总认为,他们是一类人。

正文 第86章 祸不单行

我沉默了一会,在想着要不要和邹兴说我内心的想法。

现在凌隽不在,我总得有个完全信任的人帮我才行,不然我一个女子,实在很难撑起凌家。

邹兴,在你面前我也不隐瞒了,我连宝宝的事都托付给你去办,自然我是对你绝对信任的,你还记得上次我被绑架的事吗?其实当时我怀疑两个人,一个是你,另一个就是阿进。我说。

邹兴没有说话,静静地听我说。

我以前对你确实没什么好感,因为我总觉得你眼神太坏,市井气太浓,总是副痞子的样子。我接着说。

我以前本来就是工地上打工的苦力,当然气质不会很好。邹兴苦着脸说。

当然了,我怀疑你不仅仅是因为你气质差,而是当天我被绑的时候,只有你和阿进在现场,那些绑匪能那么精确地知道那个时间我会在那里出现,而且还提前制造了堵车将我拦下,肯定是有人做内应,不然他们不会那么精确,而知道我当时行程的,只有三个人,分别是你和阿进,还有阿芳,阿芳一个女流,又和我一起被绑,我当然不会怀疑她,所以我就怀疑你和阿进其中一个人是内鬼。我说。

邹兴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我的说法。

后来凌隽被抓,阿进也一起被抓,你却没事,我就更怀疑你了,就没再怀疑阿进了,可是现在看来,其实阿进才是那个内鬼。我说。

我其实还是不太相信阿进会背叛隽哥,他跟着隽哥许多年了,比我的时间还长,他和隽哥亲如兄弟,我听说他以前还救过隽哥的命,他怎么可能会背叛隽哥?邹兴说。

他救过凌隽的命?我问。

是啊,这件事我虽然没有亲历,但我早就知道了,很多兄弟都是知道的,阿进确实救过隽哥的命。邹兴说。

那我知道了,上次绑架案的内鬼就是阿进,我可以肯定。我说。

太太怎么如此肯定?邹兴说。

邹兴,你跟了凌隽那么多年,你当然知道凌隽是一个多么聪明的人,我都能想到你们两人中有一个是内鬼,以凌隽的脑子他会想不到吗?当时他在村里找到我的时候,他并没有报警抓人,他甚至没有逼绑匪说出幕后的人是谁,我一直很困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我明白了,他已经知道阿进是内鬼了,所以他有意不追究到底,就是他因为一但追究,阿进就藏不住了。 我说。

你是说,隽哥是在维护阿进?邹兴问。

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因为阿进救过他的命,所以他不想让所有人知道阿进背叛了他,他想给阿进一个机会,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当时他知道他不能动阿进,因为如果动了阿进,那就会打草惊蛇,让阿进背后的人警觉,因为当时凌隽已经感觉到局势不是他所能控制,所以他想暂时稳住,以便保全我和宝宝。我说。

太太是说阿进背后还有人?邹兴有些不解。

那是当然,阿进背后必然有人,阿进是凌家的管家,凌隽对他亲如兄弟,他虽然是个下人,但出门都是豪车代步,在物质上他已经很不错了,所以他断然不会为了几百万找人去绑架我,肯定是有其他更大的利益诱惑他,才能让他背叛凌隽的。我说。

太太分析得非常有道理,太太这么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心计,真让人佩服。邹兴说。

我叹了口气:少年老成都是苦难中炼出来的,这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只有在苦难中一直煎熬的苦命人,才会如此精于计算,不通晓人情世故,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为了自保,我才不得不去思考那么多的问题。

既然阿进是内鬼,那我就让兄弟们找他,把丫的干掉给隽哥报仇!邹兴咬牙切齿地说。

不!不能动他,当初凌隽不动他,我们也不要动他,一切都只是猜测,并没有证据,如果我们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就伤害凌隽的兄弟,万一弄错,那就对不起凌隽了,找到他是必要的,但我们不要惊动他,也许只有通过他,才能钓出他背后的人,才能找到真正要害凌隽的人。我说。

太太考虑得非常周到,我这就托江湖上的朋友们帮我找阿进,只要他还在万华市,我相信肯定能找到他。邹兴说。

你也不要大张旗鼓地找,这样就太明显了,悄悄进行吧,能找到最好,找不到就算了,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寻找凌隽,还是那句话,只要不见他的遗体,我始终坚信他还活着。我说。

好的,太太,我也坚信隽哥还活着,我相信你和隽哥有情人终能成眷属,你们都是好人,都是非常优秀的人,你们应该在一起幸福地生活。邹兴说。

谢谢你了,邹兴。眼泪再次涌了上来。

漫山遍野的红花,我和凌隽手拉手在红花中起舞,我看着他英俊的侧脸,心里幸福得像喝了蜜一样。

这时一对一红一蓝的蝴蝶飞了过来,凌隽伸出手,让蝴蝶停在他的手心,那蝴蝶漂亮之极,却忽然变身,变成一头丑陋之极的恶兽,一口吞掉了凌隽。

我大哭出声,嘴里大叫凌隽的名字醒来,原来是南柯一梦。

枕头已被泪水浸湿,我心里伤痛之极,坐在床上,久久不能自己,那浓重的悲伤怎么也挥之不去。

凌隽,你到底在哪里?你还活着么?

心疼之极,再也无法入睡,我呆呆地坐在床上,一直坐到天色微明,索性起床。

因为身体消瘦得厉害,我最近每天都要早锻炼,以保持我身体的活力,凌隽一直没有消息,我不能让自己沉沦下去,我得振作起来,身体是本钱,所以我要让自己的身体变得强壮起来,虽然这很难。

在花园里围着跑道跑了几圈之后,我已经大汗淋漓,最近身体实在是太虚了,这样下去可不行。

又坚持了一会,感觉心闷气短,再跑下去真担心自己会猝死,索性放弃。

阿芳已经将早餐准备好,看到平时我喜欢吃的煎蛋,一点胃口都没有,只是喝了一点清粥。

太太,你娘家是不是住在新华路一带?阿芳忽然问我。

是啊,怎么问起这个?我问

刚才电视里说新华路一带发生火灾,该不会

什么?火灾,电视里有没有说具体位置?我着急地问。

好像说的是五十六号还是什么

我一听脑子轰的一声,新华路五十六号,正是我家的地扯!

邹兴,快开车送我去,快!我感觉自己都快要崩溃了。

我赶到的时候,齐家的旧式别墅已经变成一片废墟。

废墟还在冒烟,警察隔离了现场,我一把拉住一个警察:我妈呢?我妈呢?

警察有些发愣,呆呆地看着我,不知道我什么意思。

警官,这是我家,我妈住在这里,房子被烧了,那我妈呢?哭着问。

房子只是小事,我现在只关心我妈的安危。

火势很猛,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无法进入屋内,屋内是否有人我们不是很清楚,其他部门会进行善后,会调查起火原因和是否有人员伤亡。警察说。

妈,你在哪里,妈妈

我开始在围观的人群中寻找我妈,像疯子一样窜来窜去,但始终没找到我妈。

阿姨,你有没见过我妈?

叔叔,你见过妈吗?我妈住在这里面的。

所有人都摇头,他们见我疯癫的样子,恐怕也没人相信我真是这屋子女主人的女儿。

妈妈,你在哪里

我大哭起来,恐惧,绝望占据我的心头,我眼前一黑,再次晕倒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还在火灾现场,只是被邹兴和阿芳扶到了车里。

阿芳,我妈还活着对不对?起火的时候她不在家里对不对?我一把拉住阿芳,大声问她。

我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我急需在心理上得到一些安慰,其实我问这话的时候,是希望阿芳能骗我一下的,这样给我一些希望也好。

太太,你妈应该没事吧,警察说暂时没在火灾现场发现有骸骨之类的,你放宽心,你妈妈应该没事。如果有什么新的发现,警察会通知你的,你妈吉人天相,肯定没事的,你们家的房子是别墅,又不是高楼,你妈肯定有时间逃脱的。阿芳说。

我当然知道阿芳这是在安慰我,我也确实需要这样的安慰,凌隽失踪,现在齐家被烧,一连串的倒霉事都往我身上招呼,我已经承受不住了。

这时有警察来了,你是齐秋荻吗?

我是。我是齐家的女儿。我说。

我们在火灾现场发现了一些骸骨,具体结果我们化验后会通知你,请你留下你的联系方式

后面的话没有听清楚,眼前一黑,我再次晕了过去。

正文 第87章 南柯一梦

一周之后,我拿到了鉴定结果,火灾现场的骸骨经过dna比对,就是我母亲。

天地瞬间崩塌,痛断肝肠。

哭晕又醒,醒了再哭晕,眼睛肿成了一条缝,眼泪慢慢哭干,最后只剩下干嚎。

爸爸没了,凌隽没了,现在妈妈又没了,我所有的至亲一一失去,这世上只剩下我孤单一人。

上天一次一次地夺走我仅有的亲人,就像割去我身上的一块块肉,世界末日来临般的绝望笼罩着我,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我将自己锁在卧室里,哭到天黑,再哭到天明。

如果同在地狱般的煎熬,我想到了死。

我知道死是懦弱的行为,但真的扛不住了

我暗自决定,给妈妈办完一个体面的葬礼,我就下去陪她们,陪爸爸,陪妈妈,陪凌隽。

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生无所恋,生不如死。

我在巨大的痛苦中煎熬,我累了,想逃脱,最好的逃脱方式就是去死。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想死。

青山陵园。

齐氏企业的高管都陆续到齐,他们都是来向母亲告别的。

天空下着绵绵阴雨,我站在雨中,拒绝阿芳撑过来的雨伞。不一会,我全身已经淋透。

妈,你一路走好。

我已哭不出眼泪,只是身体剧烈的抽咽。

秋荻,你要坚强,节哀。三叔走过来说。

我没有答话,我心如死灰,谁我也不想理。

秋荻,你妈妈生下有没有留下什么遗嘱?齐氏企业的资产未来如何分配?二叔走过来说。

我的心再次像被刀剜了一样的疼,妈妈尸骨未寒,这个时候,二叔想的竟然是齐氏的资产。

他的心难道不是肉长的么?难道金钱真的能让人六亲不认么?

我现在没有心情讨论这个话题,这事以后再说。我冷冷地说。

虽然我出嫁了,但在法律上,我还是齐家资产的合法继承人,二叔应该是担心我会回齐氏去和他们争抢利益吧?

二叔有些尴尬,三叔在旁边也说:二哥,今天是大嫂的葬礼,你说这些不合适吧?

我也只是

别说了!二叔,我妈还没走远,你这样不担心会遭报应么?我哭着说。

二叔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因为我的注意力集中在另外一件事上。

一个男子打着雨伞走了过来,将手里的花放在妈妈的墓前,然后弯腰鞠躬,他的伞压得很低,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他的身形如此熟悉,我禁不住叫了一声:凌隽!

他并没有回应,我走了过去,很不礼貌地扯开他的雨伞。

我看到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表情僵硬,左脸有一块黑色的大面积的胎记,让他整张脸看起来诡异而丑陋。

您认错人了。他声音嘶哑。

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我妈妈的葬礼上?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我问。

其实这样的问话是非常不礼貌的,在妈妈的葬礼上,来的都是客,不管他相貌如何,我都不应该这样问的,只是他身形实在太像凌隽,所以我才会问得如此突兀。

我叫冯永铭,是齐家的表亲。他哑声道。

我妈妈叫冯佳怡,如果他姓冯,那确实有可能是我妈妈娘家那边的人了。

你叫我妈妈叫什么?我问。

当然叫姑姑,你是秋荻表妹吧?请节哀顺便。

他虽然相貌丑陋,但说话却非常有礼貌,只是声音太沙哑,听起来让人浑身不舒服。

那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我还是不相信。

我相貌丑陋,平时也不敢出现,听闻姑姑去世,特来悼念。他说。

秋荻,你不要这样盘问人家,人家好心来凭悼三叔在旁边说。

你叫冯永铭?我并不管三叔的话,自顾问道。

是的,冯永铭。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请表妹节哀。

他说完撑伞走开,我从他的背影看去,就是活脱脱的凌隽!

这人就是凌隽!我心里大叫。

只是他的相貌和声音都和凌隽相差甚远,这又是为何?如果他是凌隽,为什么不和我相认,而且凌隽英俊不凡,他的相貌丑陋之极,这也解释不通。

也许是我思念凌隽过度,所以才有如此幻想吧,我又对自己说。

陵园门口,邹兴已经在车上等候多时,阿芳将失魂落魄的我扶上车,我靠在椅背上,心里荒芜得像无边的沙漠,没有一丁点的生气。

阿芳紧紧握住我冰凉的手,邹兴脱了下他的外套让阿芳给我披上。他们想用他们所能想到的一切形式来温暖我已经快要死去的心。

太太,就算是所有的人都走了,你还有我们,你别忘了,你还有轩儿。

阿芳也许是从我的眼神里读出了死亡的味道,她知道了我的求死之心,所以她有意提起了轩儿。轩儿就是齐志轩,是我那苦命的儿子,现在正在外地的孤儿院里避难。

提起轩儿,我心里总算有了一点悸动,不吃不喝已经两天,我身体虚弱得厉害,嘴唇也干燥得裂开,阿芳,我要喝水。

阿芳赶紧递过来一瓶矿泉水,我喝了两口,可能是胃里长时间没有进食的原因,才喝下去就想呕吐,我强忍住没有吐出来,阿芳看到我虚弱的样子,哭出了声。

我搂住阿芳的肩膀,是安慰她,也是安慰我自己,心如死灰生无所恋的滋味很难受,眼睛里看到世界的一切都是灰色的,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心里死寂得像冬天的荒野。

我再次晕了过去。

醒来后我住在郎林的诊所里,我病了,病得很严重。

我全身无力,身上剧烈疼痛,郎林也没有说我到底得的是什么病,我自己心里清楚,心死了,多日不进食,身体自然要出问题,心病难治,我要好起来,只有心先活过来。

本来等妈妈的后事完了之后就让自己死去,但阿芳提起轩儿,又让我犹豫不决,轩儿在还没有明白爸妈是个什么概念的时候就失去爸妈,这对他来说实在太过残忍,我现在失去双亲都这么痛不欲生,我如果死了,谁来保护轩儿?

我是齐家财产的合法继续人,又是凌隽的妻子,我有义务将凌隽未完的事业继续下去,我担心如果我死了,那么凌隽的仇人会找到轩儿斩草除根,我可以死,但凌隽留下的血脉不能没了。

恍恍惚惚中,凌隽来到了我的床前。

他面容模糊,但我认得是他,我伸手抚摸他的脸,泣不成声。

秋荻,你不能放弃,你不能死,你要将轩儿抚养成人,你要替我报仇。凌隽说。

可是隽,我受够了,我好辛苦,我撑不住了,你们一个个都离我而去,我看不到任何的希望,我真的想随你们而去。我哭道。

你是坚强的女子,也是我们两家唯一活下来的大人,你怎么能死,你要是死了是不负责任,你怎么能让轩儿成为孤儿?凌隽说。

可是我真的承受不了了!我真的太累了,我想死了。我说。

凌隽伸手过来搂住我的头,有希望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再坚持一下,就能见到曙光。凌隽说。

真的么?那我这一辈子还能见到你么?我问。

当然能,心有希望,一切都会美好起来,坚持住,我的爱人。凌隽说。

说完他飘然而去,我大叫出声,又是南柯一梦。

一切都那么真实,我手心还是湿润的,也不知是我自己的眼泪还梦里凌隽的眼泪。

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跳下床追了出去,夜已深了,走廊里有惨淡的灯光,却并没有人影。

值班护士见我冲出病房,赶紧过来拦住:齐小姐,你身体弱,好好躺着,不要到处乱跑,一会郎医生知道了又得骂我们了。

刚才,你看到凌隽了吗?我拉住她问。

凌隽?没有啊?报纸上不是说他出车祸死了吗?齐小姐,你身体虚,肯定是产生幻觉了。护士说。

我摇摇头,不可能,我分明看到他了,我摸到他的脸了。他就是凌隽,我能感受他的气息。

齐小姐你快别这么说了,我们护士见过的生死太多,不相信鬼神的说法,要是其他病人听见了,会造成恐慌的,你肯定是身体虚弱产生幻觉了。护士说。

好吧,那就当我是产生幻觉了。我说。

回到病房躺下,我回忆着梦里的情景,觉得非常的真实,凌隽分明就在我身边,但为什么我冲出去他就不在了呢,而且护士也说没见过有人经过,难道我真的产生幻觉了?

还是我日夜思念凌隽过度,所以会觉得凌隽就在我身边?

我分明清楚地记得凌隽在梦里让我要好好活着,还让我要把轩儿抚养大,还说让我要替他报仇,难道真是他托梦给我?

可是,如果他是要托梦给我,那为什么不直接说清楚到底是谁害了他?

正文 第88章 表哥

接下来的几天夜里,我经常梦见凌隽,他总是在梦里对我说一些鼓励的话,让我好好活着,让我不要放弃,每次醒来的时候,病房里又分是空空的。

我有时甚至梦见他在吻我,感觉还非常的真切。

因为梦里有凌隽那些话的鼓励,我竟然真的好了起来,面色开始变得红润,吃东西也开始有了胃口,几天后,郎林说我可以出院了。

但我不同意出院,我赖在医院里不走的原因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清楚,我担心我一但出院了,梦里就见不到凌隽了,所以我要住下来,就算是梦里能够相见,聊慰相思之苦,也是好的。

我又赖了三天之后,郎林终于亲自来和我谈话了。

齐小姐,你还是出院

郎医生,我不想出院,我的病还没有好,我现在不能出院,再说了,该付的住院费我一分不少地付给你,你凭什么要撵我走啊?我继续赖。

郎林面露难色,他一向都忌惮我,就算是我现在病得枯瘦如柴,他还是惧我,他对付我这样的女子,一向都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不是钱的问题,我的诊所病患太多,很多病人没有床位,那些可都是重症重人,不住院治疗是不行的,你明明康复了,却还要占着床位,这样会造成资源的浪费。郎林说。

谁说我好了?我根本没有好,身上疼得厉害。我装着痛苦的样子说。

别闹了齐小姐,我是医生,你的病好没好我还不知道吗?我这诊所又不是五星级宾馆,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喜欢住呢?郎林说。

我心里一阵黯然,我当然可能告诉他,我之所以喜欢住在这,是因为我在这里可以梦见凌隽,能够和他在梦里相会。

郎林见我沉默不语,以为他是说话太重,赶紧又柔声哄我:齐小姐,我其实一点也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只是医院这种地方能不住就不住,住长了会影响你的健康,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叹了口气,心想也是,我总不能一辈子住在医院里,我总得面对梦醒的时候,好吧,我这就出院。

谢谢齐小姐了,谢谢你的体谅我们。郎林说。

我勉强笑道:谢什么呀,应该是我谢谢你治好我的病才对。

邹兴和阿芳将我接回家后,我真的就再也没有梦到过凌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