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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1章 归来

经过漫长的旅程,我们到达云宁市时,我和阿芳都已经疲惫不堪了。

凌隽看起来反而不显疲惫,路上他一直开车,几千公里的路程他一个人开过来,应该很困很乏才对,但他并不显困倦之色,真是精力旺盛。

我们没有直接回万华而是先到云宁,当然还是想先知道轩儿是否平安,轩儿是我和凌隽现在最大的牵挂,为了轩儿,我们什么都可以做。

已是初冬,云宁市的冬天多雨,那种毛毛雨会一直下个不停,潮湿的空中加上低温,给人寒冷的感觉更加强烈。

这一次凌隽没有见很多的人,只是约见了尚云鹏

尚云鹏的脸还是那么黑,看起来还是那么沉稳和不动声色,这一点他和凌隽倒是有几分相似,也许就是因为他们是同一类人,所以他们才会彼此视为可以以命相托的兄弟。

嫂子康复了,真是件让人高兴的事。尚云鹏说。

我笑了笑:上次见你的时候,我又残又哑,都没能和你说上话,真是抱歉,谢谢你一直保护轩儿,等轩儿长大了,我一定会告诉他是云鹏叔叔一直在保护他的安全。

嫂子客气了,轩儿是你和隽哥的孩子,我当然要保护好他,目前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轩儿不会出任何的问题,对了,他已经学会走路了。尚云鹏说。

是么?那我能看看他吗?我激动地说。

不能。没等尚云鹏说话,旁边的凌隽先抢着说。

为什么呀,上次都没有见着,这一次为什么又不能见?那我要什么时候才能见轩儿啊?我问。

现在我们那么多对头,先是我被送进看守所,差点出不来,你又被人毒哑弄残,我们都是大人,尚且没有保护好自己,轩儿是个小孩子,要是让人知道他是我们的孩子,那是什么样的后果你不知道吗?凌隽冷冷地说。

可那是我的孩子,我总不能一辈子不见他吧?我是他妈妈,我想他,你明白吗?我也对着凌隽大吼。

我怎么能不知道?可是我不是说了吗,现在不能见他,现在如果见他,那只会害了他,当初你都知道把轩儿藏起来,现在你怎么犯糊涂了?凌隽说。

我不是犯糊涂,而是我真的好想他,我想见见我儿子!我说。

别说了,我说不行那就是不行!我们自己现在都还没有摆脱危险,当然不能让轩儿和我们一起受险,我带你来云宁,就是要让你知道轩儿很平安,让你放心就行,可不是让你来连累轩儿的。凌隽冷冷地说。

嫂子,隽哥说得有理,兄弟们最近发现有人在云宁活动,好像在打探轩儿的消息,现在轩儿的名字我们都改了,起了一个很俗气的名字叫李二宝,目的就是为了让人不怀疑,虽然说孤儿院的人大多数都是我的人,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你暂时还是不要见轩儿吧。尚云鹏说。

云鹏这样一说,我也就不好说什么了,轩儿的安全一直都是他们在负责,人家尽心尽力,我要是折腾出什么麻烦来,那就真是白费了他们那么多的辛劳了。

好吧,既然云鹏也这样说,那不见就不见吧,其实我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只是我真的很想念轩儿,所以才

你的心情我们都能理解,哪个母亲不想念自己的孩子呢,但是现在如果你去见了轩儿,确实会带来很大的安全隐患,所以请嫂子暂时忍耐一下吧,等孩子大一些,等你和隽哥的处境好一些,没有那么凶险了,到时你再去看轩儿,这样会更保险。尚云鹏说。

尚云鹏虽然语气客气,但话说得其实很坚决,他表明了自己的立场,现在我是不能去见轩儿了,他长期守护轩儿,他当然是最有发言权的。

好吧,那你们议事吧,我有些累,我去休息了。我说。

秋荻,一会我们请云鹏吃个饭吧,云鹏那么辛苦,我们当然得表示一下谢意。凌隽显然是看出了我不高兴,觉得我这样离开有些不礼貌,于是叫住了我。

我一想也是,我心情再不好,但在云鹏面前确实不应该表现出来。

好吧,可是这是云鹏的地盘,哪里有好吃的我们也不清楚啊,还是云鹏挑地儿吧,我买单就成。我笑着说。

嫂子如果旅途劳累,那就去休息吧,我们可以等嫂子休息好以后再去吃饭的。尚云鹏礼貌地说。

这人说话做事真是得体,要不是凌隽说过他的过去,真想像不出他是一个混黑道的人,他的行为举止,一点也不像黑道人士。

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也没那么累了,路上一直都是凌隽在开车,我也一直蒙头大睡,刚才是有些困,但说说话也还好了,我们去吃饭吧。

第二天凌晨,凌隽叫醒还在睡梦中的我,说是要回万华了。

他又把脸弄成了有一大块黑色胎记的丑陋样子,这个方法是干妈教给他的,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弄的,但是看起来真的很逼真。

你又要变成冯永铭?我问。

是啊,我现在还没有资格当凌隽,我要强大到可以变成凌隽的时候,我才重新做回凌隽,对了,你从现在开始,你不能说话,因为你是哑巴,你还得做轮椅,因为你的脚废了。凌隽说。

为什么呀?我这不是好了吗?我干嘛还得装哑巴呀,能说话却要装哑巴,那得多难受啊?你是要憋死我呀?我叫道。

你别激动呀,那我问你,你知道是谁害的你吗?凌隽说。

应该就是二叔吧?我说。

那你说他为什么要害你?凌隽又问。

因为他觑觎齐氏的资产,他想把我弄成废人后无力和他争权,齐氏就是他的天下了。我说。

那就对了,那如果你现在出现,你又好手好脚的,自然又成了他的对手了,他要想保住现在的位置,他会怎么做?凌隽说。

你是说他会接着害我?我说。

那肯定的呀,他会睁睁睁地看着到手的东西又让你抢走?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齐氏肯定就是他一手掌控,他本来觉得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了,你现在又忽然出现,他能不对付你吗?难道你想让他又把你弄残一次?凌隽说。

可是我装哑巴又有什么好处?难道我装哑巴就

说到这里我好像明白凌隽的意思了,当初二叔要将我害残,就是为了消除我对他的威胁,我如果变哑变残了,那当然就达到他的目的了,我既然不能对他构成威胁,他应该也就不会再害我了。

想明白了吗?凌隽问我。

想明白了。我老实地点点头。

好,从现在开始你就不能说话了,虽然我们还没有到万华,但你要从现在就开始适应做一个哑巴,除了阿芳和我,你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你会说话的秘密,谁也不能。凌隽说。

那邹兴呢?邹兴对我们忠心耿耿,他应该是可以说的吧?我说。

暂时也不能,我们离开这么久了,这么长的时间里,谁也不知道万华发生过些什么,所以我们要考察他一段时间,才能相信他,我不能让阿进那样的事再次发生,被对手打垮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是如果被身边的人打垮,那就是自己的失误了,那是一种愚蠢的不可原谅的行为。凌隽说。

我们连邹兴也要防着啊,那我们还能信任谁呀?我说。

我们离开太久,所以现在对万华市的情况不了解,邹兴我其实还是信得过的,只是小心一点为好,考察他一星期如果没有什么异动,那就可以了。凌隽说。

这样对他来说真是有些残忍了,他对我们那么忠心,我们却要怀疑他,你是不是有些草木皆兵了?我说。

我以前对阿进也是百分百的信任,因为他还曾经救过我的命,直到他和别人联和起来绑架了你,我都还是给他机会,结果就是因为我的妇人之仁,才导致后来不可收拾的局面,草木皆兵并不是什么坏事,还是小心一些为好,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凌隽说。

那好吧,我都听你的,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云鹏的势力这么大,那当初你进看守所的时候,为什么不让他去救你呢?我说。

你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实在是不应该啊,云鹏是混的,而我是被警察抓的,如果让云鹏出面去救我,那我不是坐实了黑社会的罪名?云鹏的势力虽然大,但总不能让他带人去劫狱吧?江湖上的事他能解决,但涉及到法律和官场,他是无能为力的。每个人都有他的短板,他黑道的身份就是他的短板。凌隽说。

我点了点头,这话说得有理,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好吧,这些事我不太懂,不过我本来就是一个女子,当然不可能懂得那么多,以后我听你的就是。我乖巧地说。

真的?凌隽表示怀疑。

假的。我笑道。

正文 第122章 装哑

重新坐上轮椅,重新比划手语,我仿佛又回到那段最黑暗的日子。

不过想到我其实能说话,而且还能走路,我心里又充满喜悦。

如果我没有经历过那段黑暗的日子,我也许不会觉得能说话能走路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但是因为我曾经哑巴过,因为曾经残废过,所以我才陪感珍惜,果然是失去过才懂得珍惜。

因为我曾经哑过,现在无论是凌隽还是阿芳,都成了手语高手,我和他们比划沟通几乎没什么障碍,他们能准确地知道我到底想要表达什么,这是一件有趣的事,但我得时常紧闭嘴巴提醒自己:我是一个哑巴,我不能说话。如果不提醒,我就会说出话来。

再次回到凌府,感觉像做了一场大梦一样,一切如旧,我和凌隽又回到最初百般纠缠的的地方,因为已是冬天,花园的里花草大多凋敝,多少有些许落寞之感,但一想到凌隽和我一起回来了,我心里就欣喜非常。

也许我和他之间还会有更多的波折,但这一刻我们能在一起,我便是幸福的,太多的经历让我明白了世事的无常,也明白了只争朝夕的道理。

邹兴已经知道冯永铭的就是凌隽,他之前对冯永铭多有不敬,当我和凌隽回到凌府后,他显得有些惶恐。

对不起隽哥,我之前真的不知道是你,所以

那不能怪你,我当时自己都不承认自己是凌隽,你不知道我,那也是正常的,我不在的那段时间全靠你照顾秋荻和这个家,谢谢你了邹兴。凌隽说。

隽哥你就别跟我客气了,你是我老板,是我大哥,我为你做事那是应该的,你不必感谢我,你还活着那就是最好的了,以后我们又可以跟着你一起打天下了。邹兴说。

看着邹兴一脸的真诚,我都觉得凌隽竟然还防着他,实在是有些过份了。

只可惜太太的身体不过也没关系,暂时治不好没事,现在医学那么发达,说不准哪天出了什么新药,就把太太给治好了呢,太太是好人,肯定会好的。邹兴又说。

凌隽笑了笑,太太会好的,也许哪天一觉醒来就好了呢,阿兴,这段时间朝会怎么样?凌隽问。

还好啊,但是生意不如以前,我不太会懂得经营,加上我不是老板,所以高管们也不太听我的话,比起以前隽哥掌舵的时候,那是差得太远了,我其实也很想做好,但确实能力有限,让隽哥失望了。 邹兴说。

没事呢,能保持现状就不错了,万华娱乐行业的竞争有多剧烈我是知道的,你能保持不垮就已经不错,真是辛苦你了,你接着管朝会吧,好好干,我相信你能做好。凌隽说。

不了隽哥,这个总经理我不做了,我本来就只是给你开车的司机,你非要让我暂时接管朝会,所有的人都不服我,我能力本身也不够,还幸亏有你找来的几个兄弟帮衬着,不然我真的早就扛不住了。邹兴说。

凌隽笑了笑,那好吧,既然你那么为难,那你暂时就不用管了,让我自己来吧,不过你对外还是要称我为冯总,不能叫我隽哥,我现在的身份还是冯永铭,是老板齐秋荻的表哥。凌隽说。

这个我明白,你放心吧隽哥

嗯?凌隽眼睛一瞪。

不对,是冯总,冯总,那我去通知高管,明天开会吧?邹兴赶紧改口。

好,明天开个会,我也想了解一下目前朝会的情况。凌隽说。

那行,我去安排。邹兴说着出去了。

凌隽推着我来到他的书房,将门关上。

我知道你有话想说,你说吧,再不说你恐怕真得憋出病来了。凌隽笑着说。

是啊,我真是憋得难受,我觉得邹兴还是很忠心的,你为什么总是要怀疑他呢,我认为他没什么二心啊。我说。

我没有怀疑他,我只是没有完全地信任他而已,你那么激动干嘛,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怀疑他的话,我只是认为我们应该谨慎一些而已,邹兴跟我多年,我内心当然还是相信他的,不然我也不会将朝会托付给他,现在是非常时期,小心一些没什么不好。凌隽说。

那你刚才说让他继续接管朝会是有意试他的吧?我说。

凌隽点了点头,是的,邹兴以前是没什么野心的人,我想看看他坐到高位后又让他下来,这样的落差他接不接受得了,如果他接受得了,那说明他确实还是一片忠心,如果他有问题,那他肯定会表现出不满,只要他表现出一点点的不满,我也能看得出来。凌隽说。

那倒也是,你精得狐狸似的,岂有看不出来的道理。我说。

明天你和我一起去朝会和那些高管开会吧。凌隽说。

我?我现在坐着轮椅,还是个哑巴,我去干嘛?去了我也不能说话。我说。

你现在回到万华市来了,早晚得露面,你一但露面,那消息很快就会传出去,到时你二叔就知道你回来了,他一知道回来了,而且如他想要的那样又哑又残,他肯定高兴坏了。凌隽说。

然后呢?我问。

你不是很聪明嘛,你想想,如果你是你二叔,他会怎么做?凌隽说。

我好歹也是齐氏的少主,如果二叔知道我已经不能对他形成了威胁的话,他肯定非常的高兴,然后他会假仁假义地将我接回齐氏,一方面他表现得对我非常关心,另一方面也向外界证明,他当董事长并不是他要夺权,而是我真的没有能力担任董事长一职了。我说。

很好,齐家这个大小姐果然不笨,确实有资格做我老婆。凌隽赞许地说。

切,你这是夸我呢还是给自己脸上渡金呢?我笑着说。

你说话声音小一些,不要让外面的人听到你说话,要是让外面的人听到哑巴说话,那也太令人惊奇了一些。凌隽说。

可是我要装到什么时候?我总不能一直装下去吧,我要是这样一直装下去,我都担心我真的会变成哑巴了。我苦着脸说。

没事啊,你要是变成了哑巴,那我们就再去找金三元,让他给你喝那种又臭又腥的汤药。凌隽说。

你有没有一点人性啊?你知不知道那药到底有多难喝啊?我说。

当然不知道了,我又没喝过。凌隽笑笑说。

凌隽推着我走进朝会的会议室的时候,我心里其实还是有感动的。

凌隽那么骄傲的人一个,他现在不但把自己弄得很丑,而且还推着一个哑巴‘残疾人’去参加高管会议,这样的事就算是普通人也会觉得很没面子的,更何况他这种心高气傲的人,他现在能放下身段这样做,至少说明他是一个懂得隐忍的男人。

懂得冲冠一怒的男人有血性,但懂得隐忍的男人有智慧。冲冠一怒大多数情况下只是匹夫之勇,而懂得隐忍的男人,才是真正的智者,才是真正能让女人依靠的男人。

那些高管看我坐着轮椅来参会,都显得有些惊讶,他们当然不知道我都经历了些什么,虽然惊讶,但当凌隽推着我进会议室的时候,他们还都是站了起来,毕竟我现在是这里的老板。

前一段时间出了一些问题,所以我和齐董事长离开了一些时间,这段时间里全靠各位同仁同心同德打理朝会,保持着朝会的兴隆,在此我代表齐董事长谢谢大家的的努力工作,齐董事长遭坏人所害,导致暂时失声,腿脚也出了问题,所以以后齐董的指示都由我来传达,我们一起支持齐董事长,希望她早日康复。凌隽说。

会场里没有人出声,面对一个哑了的残疾老板,高管们除了同情之外,恐怕更多的是在考虑朝会的未来到底会怎样。

凌隽伸手过来将我扶上会议桌中间的位置,他则坐在旁边。

我开始比划:本人现在遇上了一些困难,但这只是我个人的事情,并不会影响到整个朝会的经营,以后朝会的事务都由冯总来负责,我会淡出,希望大家像支持我一样的支持冯总,我也相信冯总会带领大家将朝会再现万华第一娱乐品牌的辉煌。

我比划得认真,高管们则是一头雾水,直到凌隽将我比划的内容翻译出来之后,他们才发出一阵掌声。那掌声到底有多少是发自内心的,这就不好说了,老板讲话,员工怎么也得意思意思。

休息了一下,我接着比划:前一阵因为冯总有事,所以让邹兴代理了一段时间的总经理,他做得也非常出色,不过他接触这个行业的时间太短,做起来还是稍显吃力,他本人也向我申请辞去总经理一职,以后他会继续协助冯总参与朝会的管理事务,在此我们还是要感谢他为朝会的辛勤努力。

凌隽翻译完之后,大家再次鼓掌,邹兴面露感激之色,这样让他体面地从总经理位置上下来,也不至于让他难堪。

正文 第123章 影帝

我重回万华市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万华市的媒体又开始兴奋起来。

凌家的别墅外面围了许多的记者,都等着我出去接受采访,最重要的是拍下我坐着轮椅的样子。齐氏的妙龄少主先是当上总经理,后又收购朝会俱乐部,现在又变成了残疾,这样的经历让我成了万华市不大不小的传奇人物,具有了一定的新闻价值,或者说是八卦价值。

媒体不会关注事件本身是悲剧还是喜剧,给当事人带来的是悲痛还是喜悦,他们只关心消息能不能吸引观众的眼球,所以他们会追着当事人不放,不管对方是高兴还是伤悲。

但一次我没有让他们如愿,我没有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等了两天,二叔来了。

秋荻,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呀?是谁把你害成这样?你真的不能说话不能走路了吗?

二叔一见到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道,他的演技一点也不比我的差,他要是去演戏,绝对能拿影帝。

二叔,我真的哑了,难道你还不放心么?我微笑着比划。

他看不懂手语,阿芳帮着翻译以后人,他脸色一变。

秋荻你怎么这样说呢,你是我大哥的孩子,是我亲侄女,我看你变成这样,心都要碎了,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失踪的这段日子,我们都担心死了,我和你三叔都到处找你,可是找遍了万华也不见你的影子,我们都好难过的。二叔说。

我继续比划,:谢谢二叔关心,我现在都成了一个残废了,以后公司的事就靠你和三叔了,齐氏是爸爸的心血,希望你和三叔能够好好地把齐氏给做起来,以慰我爸和我妈的在天之灵。

阿芳赶紧翻译,我明明能说话,却要装哑巴,这种滋味真是难受之极。

秋荻你放心吧,我和你三叔一定会把齐氏打理好,你对齐氏的发展如果有什么好的想法,也可以对我们说,如果你想继续接任董事长一职,我也可以召集股东们开会来商议,你在齐氏的地位肯定是举足轻重的,我们都不会忽略你。二叔说。

我笑了笑,二叔可真逗,我现在又哑又残的样子,那些势利的股东们又怎么可能会选我当董事长,二叔这是觉得吃定我了,所以他才会这样说。

二叔,我都成这样了,就没有想过要回公司去任职了,你和三叔都是自己人,有你们经营公司我也放心,现在我先养病,过一阵我再到公司去看看吧。我比划着说。

那好吧,那你好好头养病,如果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就告诉二叔,咱们是一家人,我不会不管你的。二叔说。

我笑了笑,点了点头。

真是有趣,把我弄成这个样子,竟然还说不会不管我的,还说得那亲情有多浓似的,二叔的演技真让人赞叹。

送走二叔,我回到凌隽的书房,这才松了口气,哑巴的感觉真是难受死了。

怎么样?我表现还好吧?我问凌隽。

六十分吧,勉强及格。凌隽说。

只是勉强及格?我有些不满意他的评价。

你表现得太淡定了,你应该哭哭啼啼要死要活才对,一个又残又哑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表现得那么淡定?你忘了你当初要寻死的事吗?那种表现才应该是正常的,你现在一副风清云淡的样子,太不靠谱了。凌隽说。

凌隽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道理,刚才我当着三叔的面,至少应该哭一场才对的,这一次我的表现确实不如人意,我如果歇斯底里一些,二叔会更加的相信我。

我当时没有想到这么多,不过我觉得也可以了,二叔现在肯定没把我当成是竞争对手了,他又怎么可能会小心到去防范一个又哑又残的人。我说。

但愿如此吧,秋荻,这件事,你准备用怎样的方式来解决?凌隽问我。

我当然要是查清真相了,只是我该从哪里查起呢?我反问。

有一个最直接的办法,那就是让云鹏的人把你二叔抓起来,然后严刑铐打,逼他说出真相。凌隽说。

我有些犹豫,有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直接把二叔抓起来,那如果害我的人不是他,到时我不是和他翻脸了?如果冤枉了他,那势必会引起齐氏的内斗,不利于集团的利益。

其他的办法我暂时没有想到,就算是警察办案,那也要慢慢找线索的,更何况咱们不是专业人士,要想短时间内查出线索几乎是不可能的。凌隽说。

那就慢慢查吧,我还是不赞成直接把二叔给绑了,这样做是违法的。如果让人知道是我指使的,那对齐氏的声誉影响就太大了,以后我还怎么面对齐氏的股东和合作伙伴?我说。

这倒也对,这一次你考虑的比我周祥,可是如果不直接绑了你二叔,我们得从哪里开始查起?凌隽说。

不管是谁下的毒,他们下毒的时候应该都是从公司下的手,他们也只有在公司才有机会下手,而且还只有两个渠道下手,一个是从公司的咖啡下手,另一个就是从公司的饮水机下手,公司的咖啡同事们都在喝,但其他人没事,那说明从咖啡下手的可能性很小,我办公室里的饮水都只是我一个人在喝,我认为从饮水下手的可能性更大。我说。

凌隽点了点头:很有道理,那你办公室的饮水是谁负责换的呢?多少时间换一次?

公司其他的水都是用完再换,但我办公室的水用得太慢,所以他们都是一周的样子就给我换一次的。都是陈玉在安排。我说

陈玉是你的秘书?一个女的?凌隽问。

没错,她以前是我妈妈的秘书,后来妈妈过世了,她就做了我的秘书,其实我不认为她会害我。但她接近我的机会最多,下手的机会自然也就更多。我说。

在事情没有结果之前,我觉得任何人都有嫌疑,所以不要轻易下结论,越是你认为不可能的人,也许恰恰就越有可能,我觉得先从那个陈玉身上开始查比较靠谱。凌隽说。

这事交给陆敬江来做吧,他是私家侦探,要比我们专业许多。我说。

不,这事我要让我自己的人来做,我现在信不过任何人,你还得记以前你扯我的头发去作dna鉴定的事吗?当时你一扯我的头发,我就知道你要干嘛了,我只不过是给了鉴定机构的负责人一点小钱,他就把报告的结论给改了,所以人在利益面前真是靠不住,这么重要的事,还是我们自己来做吧,到时要是我们请的人让人给收买了,那得出的结论会伤害到很多人,甚至包括我们自己。凌隽说。

可是你的那些兄弟都很凶的,会不会伤害到陈玉?我有些担心。

放心吧,他们虽然凶,但只要我吩咐过,他们还是有分寸的,我只是让他们先查一查陈玉这个人的背景和相关的情况,不会伤害她的,你就放心吧。凌隽说。

好吧,那你就先查查再说,我始终相信陈玉不会是害我的人。我说。

你不要这样先主为主,一切靠证据说话,她也许不会害你,但她如果是受别人的指使呢?如果她被别人收买呢?这都是有可能的。凌隽说。

好吧,那就先查查再说。我叹了一口气说。

凌隽的人办事效率其实也挺高的,三天后,他们就送来了相关的调查结果。

陈玉竟然是个单亲妈妈,她以前的老公是公务员,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被抓了,她就一直独自抚养儿子,我出事以后她就给二叔当了秘书。

这个调查结果其实几乎没什么用处,根据这些东西也不可能证明陈玉参与了害我的事,也没有能排除她的嫌疑,一切都没有结论。

不是陈玉。凌隽简单地说。

为什么?你如何得到的结论,就凭这些材料?我问。

是的,就凭这些差不多就够了,陈玉一个人养着孩子,她的孩子在一所普通的公立学校就读,并没有读贵族学校,所以她其实生活压力不大,她是齐氏的高管,她的收入当然也不低,完全能够保证她和孩子过得不错了,而且你出事后她的帐户并没有收到大笔汇款,她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凌隽说。

这样的判断略显草率,就凭这些,并不能排除她的嫌疑。我说。

说得没错,如果只是凭这些,确实不能排除她的嫌疑,但是如果真是你二叔指使她做的,那最理想的善后做法是给她一笔钱然后让她离开公司,而不是把她升任董事长秘书,把她留下,那不是留下一个大大的隐患?凌隽说。

这话好像有理,如果真是二叔指使陈玉下毒害了我,那把陈玉送走是最好的选择,就算是我哪天查出来了,他也可以把所有责任推给陈玉,但是陈玉现在还在公司,反而说明陈玉的嫌疑很小。

可是不是她,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