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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要引姜尊雄入局?”我说。

“没错,我想过了,美濠内斗时间太长,弄得元气大伤,现在我们如果要和姜尊雄的爱博集团硬碰硬,我估计我们的胜算不到一半,所以只能智取,不能强攻,姜尊雄现在知道熊炎炳的事情败露,肯定也在观察我要如何做,我现在如果提出和他合作,让他收购熊炎炳的股份,他肯定会同意,这样熊炎炳就彻底出局了,接下来我再想办法打掉姜尊雄,我们在澳城就再无强敌。”凌隽说。

“你说的倒也有道理,这样一来,至少分化了熊炎炳和姜尊雄,不至于让他们联手反扑,现在熊炎炳虽然在接受调查,但我想他的人很快就会把他保释出来,他在美濠的影响力还是在的,如果他疯狂反扑,我们虽不惧他,但肯定也还是有些麻烦,如果现在联合姜尊雄来打击熊炎炳,熊炎炳就完全出局,再也翻不了身了。”我说。

章节目录 第285章 约见 谢 ( 蓝凤凰 ) 赏巧克力

凌隽点了点头,摸了摸我的脸。

“你能理解就对了,我和姜尊雄联手,外界肯定会对我有所批评,但我无所谓,王者宽广的内心都是用屈辱撑大的,只有能顶住压力,才能成大业,我有心理准备,不管外界如何骂我,我就都会忍着,等我把姜尊雄打垮,自然那些骂我的人就明白谁是真正的强者了。”

我心里有些难受,“只是委屈你了,你这么骄傲的人,肯这样委曲求全,真是太难为你。”

“其他人怎么看我都无所谓,只要你理解我就行,秋荻,我一定会胜出,一定。”凌隽坚定地说。

“我信!我一直都信你!隽,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我说。

“谢谢你,我凌隽再是一路风雪,只要有你相伴,也如沐春风,等我们摆平澳城的所有事,我们就回万华,把万华的事弄清楚,我就带你去普罗旺斯,我们休假半年,好好地浪漫一下,好不好?”凌隽说。

“嗯,一言为定!”我含泪说。

“一言为定。”凌隽搂住我说。

“咱们别腻歪了,要迟到了。”我说。

“哎呀,该死!我还没洗澡呢。”凌隽说着冲向洗浴室,一边跑一边大叫:“去衣橱帮我挑衣服,我穿黑色。”

我心里嘀咕:你凌隽除了黑色之外,貌似也没什么其他颜色的衣服。

媒体的热情并没有消减,昨天那些参加了高官会议的记者获得了一些消息,其他等不及半途撤退的记者得知自己昨天错过,一大早就跑到美濠大厦的楼下蹲守,我和凌隽一下车,马上被围住了。

“凌先生,今天是你夺位成功后的第一天上班,请问你有什么感受?”一个女记者扯开大嗓门问道。

凌隽微笑:“我不是夺位成功,如果您稍加回忆一下,就会想起一个多月以前我就是美濠的董事局主席了,我只是归来,不是夺位。我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其他的,我只想尽快进入工作状态,解决美濠的一系列问题,让股东们能在年底分到更多的利润。”

“那关于美濠内斗的事,你有没有更多要透露的东西?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秘闻?”一个记者问。

“记者朋友们的想像力很丰富,我非常佩服,不过这事没什么秘闻,就是有人想控制美濠而已,商场争斗是家常便饭,大家不必过度解读。”凌隽说。

“那你和齐小姐是怎么从缅甸逃出来的?能不能细说一下?”有记者问。

“这事说来话长,有时间你请我喝酒,我再和你坐下来慢慢聊。”凌隽开玩笑道。

“听说你昨天允许记者参加了你们的高管会议,今天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进去参加?

这个记者肯定是昨天半途离场的了,后来知道了我们邀请记者列席高管会,这家伙后悔到要死,今天他竟然还想着补回来。

“昨天有记者朋友一直从中午守到下午,我们这才让他们进入集团列席我们的高管会议,但高管会毕竟会牵涉到很多商业机密,也不可能像公开课一样谁都可以旁听,很抱歉,我不能满足你的要求。”凌隽说。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了公司的大门,保安部的保安强势拦住了一路围堵的记者,我和凌隽这才逃向了电梯。

来到办公室,小何竟然已经到了,昨晚加班到凌晨,她竟然还能按时上班,而且比我们先到,真是非常的敬业。

“董事长早上好,齐总好。”小何笑着和我们打招呼,她看上去还是那么精神,一点也没有疲态,她的精神恢复得很快。

“小何早上好,今天的日程有没有排出?”凌隽问。

“排出来了,你早上九点…”

小何又开始噼里啪啦地说凌隽的日程,安排得非常的紧密,一直到下午五点半,凌隽在这期间会一直像陀螺一样的转个不停。

“五点半以后没有安排了?”凌隽问。

“您最近太累,所以很多应酬我都替您推掉了,您需要休息。”小何说。

“我还好,五点半以后我回家睡一个小时,七点你帮我约见爱博集团的董事长姜尊雄先生,你说我请他喝酒,希望他给个面子,算了,你给我张请柬吧,我亲自写了你交给他,这样也显得我有诚意,如果他秘书说需要预约,你告诉他秘书,姜尊雄若不见我,他肯定会后悔。”凌隽说。

小何愣了一会,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董事长,您是说要见姜尊雄?”

“怎么了?我说得不够清楚吗?澳城只有一个爱博集团,也只有一个姜尊雄啊,有什么问题吗?”凌隽说。

“您和他不是…”

“我和他虽然不是朋友,但也没什么深仇嘛,你按我说的做就是了,你把请柬给我,我写好后你亲自送过去,这也算是给足他面子了,地点你定吧,随便找个的地方就行,不用太高档。”凌隽说。

“好吧,我这就去办。”小何说。

“你说姜尊雄会来答应来见你吗?”我问凌隽。

“会。”凌隽说。

“为什么?你凭什么如此肯定?”我问。

“他和熊炎炳的阴谋败露,他肯定心里懊恼着呢,现在他至少会担心两件事,一是熊火炳会不会在警方那里胡乱说他的坏话,二是担心我会不会从各个方面来打击报复他,他这两天恐怕也没怎么睡好,现在我提出要见他,正好给了他一个刺探我虚实的机会,如果你是姜尊雄,你会赴约吗?”凌隽问我。

我想了想,“我会,在一个人内心不安的时候,了解对手的情况会让自己更安心一些,我认为他会赴约。”

“我也是这样认为,晚上你陪我一起去吧,其实我对姜尊雄这个人印象不算太差,至少他外表看起来还是很有风度的。”凌隽说。

“我对他的印象就不怎么好了。”我说。

“为什么?因为他是我们的仇人?秋荻,其实仇人与恩人有时本来就很能区分,当初熊炎炳全力帮助我们,我们都认为他是我们的大恩人吧?可是现在呢?如果我们不是命大,那都已经被他给害死在缅甸了,但是你要是从前期来看,他仍然算是我们的恩人,因为他确实是帮我们从欧阳菲的手里夺到了集团的控制权。”凌隽说。

“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其实我对姜尊雄的印象不好,并不是因为他是我们的仇人,而是因为另外一件事。”我说。

“什么事?”凌隽问。

“昨天我有跟姜纤纤沟通过,她说的一句话让我印象很深,她说她之所以会假冒我,是因为如果她不这么做,她的父亲就会打她,姜纤纤也是姜家的大小姐,姜家是澳门的第一家族,大小姐竟然会遭受家暴,这简直就让人匪夷所思,但我相信姜纤纤不会骗我,她说的应该是真的,如果这个姜尊雄真的打她女儿,那这人简直就是畜生。”我说。

“这不可能吧?姜纤纤都这么大了,又不是小孩子,就算是普通家庭也不至于会打了吧?姜尊雄好歹也是澳城第一家族的大家长,怎么会做出家暴这种事?”凌隽也是一脸的不信。

“我也不相信这是真的呀,可是你觉得姜纤纤会随便说话诬蔑他的父亲吗?虽然姜纤纤冒充过我,但客观地说,我认为她不是一个坏人,她的心理素质并不好,昨天在股东会上你也看到了,她都差点要哭出来了,我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我说。

“那姜尊雄也太不是东西了,她女儿都是这么大的姑娘了,他还动手打她!还真比畜生不如,如果他真是这样的人,那我更得见见他,我要把他从澳城第一家族大家长的神坛上给拉下来。”凌隽说。

“总之你和他谈话你要小心一些,他也是老狐狸。”我说。

“我让你和我一起去见他吧,你愿意去吗?”凌隽问我。

“你们两大集团的掌门人会面,你带上一个女人不好吧?”我说。

“那有什么不好的,你是我太太,而且那些事也和你有关,我带上你,没什么问题,如果姜尊雄看轻我那就更好,他只有看轻了我,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他才会放松警惕,他一放松警惕,那当然我赢的机会就大多了,对吗?”凌隽说。

“听起来好像是这么回事,我去的真的不会影响到你吗?”我说。

“不会,放心吧。”凌隽说。

“那好,那我就和你一起去,我要问问他,我和他女儿为什么会长得这么相像。”我说。

“这个问题太过敏感,我觉得你还是不要问的好,这一次我们只谈合作,不谈分歧,你一但提起他女儿的事,那不是相当于提醒他刚做过对不起我们的事?”凌隽说。

“那好吧,那我就不提,我尽量不说话,我就听你们说就好了。”我说。

“你把昨天我们看过的那些项目找出来,选出几个有潜在风险,但表面上看上去又能赚大钱的项目,我要把这些项目作为诱饵来钓鱼。”凌隽说。

这时小何走了进来,“董事长,有一个自称是澳城投行董事长的郭亚经先生来电找您,要不要给您接进来?”

凌隽眼睛一亮,“好,我正要打他,没想到他自己找上门来了。”

章节目录 第286章 激将

小何安排凌隽和姜尊雄见面的地方,是一个叫‘时空’的会所,这是澳城最好的会所之一,一楼是爵士酒吧,二楼是商务包间,把事谈完,到一楼喝一杯是非常不错的选择,上了年纪的人选择地方喜欢豪华大气,像小何这样的年轻姑娘,当然更倾向于时尚和流行,不过我挺喜欢小何选的这个地方,有些小资,但不奢华。

雷震海安排人提前两个小时进入会所确定安全后,我和凌隽来到指定的包间。

姜尊雄已经等候在那里。他穿着黑色西服,打着集结,穿得很正规,看得出来,他很重视这次会面,看到我和凌隽走进包间,他站起来表示欢迎,并向凌隽伸出手:“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凌隽微笑:“我没迟到吧?”

“没有,我只是我急于见到凌先生,所以提前到了几分钟,是我早到,不是你迟到。”姜尊雄说。

“姜先生快请坐,先生喜欢喝什么酒?”凌隽笑着问。

“都还好,只要不太烈的都可以,我年纪大了,太烈的酒胃受不了,不像凌先生年少轻狂,什么样的酒都敢喝。”姜尊雄说。

这话听起来是在夸凌隽年轻,但后两句显然有其他意思,似乎是在暗示凌隽动作太大,搞得澳城很不安宁。

“姜先生过奖了,我虽然不老,但也早就过了年少轻狂的年龄了,不过我确实什么酒都敢喝,只要不是毒药,我都敢喝上两口,因为我不怕醉,人生难得几回醉嘛,慎言慎行做不了大事。”凌隽微笑着回应。

这一老一少两个澳城商界现阶段最有影响力的人物谈笑间就已经开始暗中交锋,我在旁边只是听着,没有出声,这个时候是男人的对话,我不适合插嘴。

“凌先生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姜尊雄说。

“这么说姜先生也知道自己有罪?”凌隽马上反击,气势凌人。

姜尊雄一愣,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笑了笑,扯开话题:“今天难得相聚,还是喝一杯吧,红酒怎么样?”

“好呀,不过这会所虽然时尚,但没有好酒,本来想从家里带一瓶好一些的酒过来,但又担心姜先生胆子太小不敢喝,只好喝这里的酒了。”凌隽笑着说。

“你怎么知道我不敢喝?”姜尊雄说。

“姜先生自己做了亏心事,肯定担心我会在酒里下毒,当然不敢喝。”凌隽说。

“我就知道你是来兴师问罪的,我承认,熊炎炳的那件事我有参与…”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细节我不想听,因为今天我还真不是来问罪的,我是来谈合作的,过去的事,咱们现在就翻过去,不谈了,咱们只谈未来。”凌隽打断了姜尊雄的话。

我知道凌隽不可能不想知道那些事的细节,但他为了取得姜尊雄的信任,他必须得装出对过去的事不介意的样子。

“你…和我谈合作?”姜尊雄一脸的怀疑。

“我就知道姜先生谨慎,一听我这话就吓住了,炳叔可以和你和作,我为什么不可以?难道姜先生真不敢和我合作?”凌隽说。

姜尊雄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凌隽,他似乎是想看透凌隽,但我知道,他不可能看得透。凌隽要是一个随便就能让人看透的人,他早死了几十回了。

“秋荻,把文件给姜先生看。”凌隽对我说。

我赶紧从包里拿出几份文件,“姜先生,这是美濠正在准备开工的几个项目,都是资金回笼快,利润又高的项目,为了表示我们合作的诚意,这些项目我们可以出让给爱博集团来做,您请过目。”

姜尊雄接过文件仔细看了几分钟,一脸的难于置信:“这些项目都是当时我们两家争得你死我活的项目,现在你们竟然拱手相让?这是为什么?”

“我太太已经说过,这是为了表达我们的诚意,姜先生可以和炳叔合作得很好,那和我凌隽为什么不能合作?现在炳叔已垮,对促成我们合作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我们两家联手,那是真正的强强联合,我们的联合将成为澳城甚至整个东亚的最强阵容之一,这难道不值得憧憬?”凌隽说。

“那我们怎么个合作法?”姜尊雄似乎已经有些动心。

“很简单,你出资买入炳叔的股份,这样你就是美濠的大股东了,我们就成一家人了,以后我们两家的资源整合就更容易,肯定是双赢的局面。”凌隽说。

“哈哈,原来你们是遇上困难了,想向我求助啊?我知道熊炎炳放下狠话,要你们在三天之内用现金买下他的股份,你们现在没这么多钱嘛,所以无能为力,于是你们就想拉我入局,让我替你们买下熊炎炳的股份,帮你们把熊炎炳彻底踢出局。对不对?”姜尊雄大笑起来。

凌隽没有说话,只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姜先生说对了一半,但另一半没有说对,我确实是没有这么多的钱来一下子吃尽炳叔的股份,不过美濠集团如果要想调动所有资源去借那么一点钱,应该不是问题吧?我让姜先生收购炳叔的股份,只是想让我们有合作的机会,如果姜先生不乐意,那我再找别人。”凌隽说。

姜尊雄也举起酒杯泯了一口,他明显在犹豫,他一时间想不透凌隽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信不过凌隽,但又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我们两家一直是澳城的对头,我之所以让姜先生入股我的企业,主要是想化干戈为玉帛,结束多年来的争斗局面,如果姜先生担心我有什么阴谋,那我也买进爱博集团的股份怎么样?你只收购炳叔百分之五的股份,但我愿意收购你们百分之十的股份,这样双方互持对方股份,百且我持有的还比较多,你觉得如何?”凌隽说。

我猜测姜尊雄肯定不会同意,因为让对手大量持有自己公司的股份,就是我之前说的那句话:引狼入室。到时对手以大股东身份多方掣肘影响公司决策,那将会有灾难性的后果。

果然,姜尊雄连连摆手:“那倒不必,爱博目前运行良好,并不想引入新的大股东,这事以后再说。”

凌隽笑了起来,“姜先生当年和我爸并称澳城双雄,姜先生为了证明澳城只有一雄,还特地把自己的名字加了一个雄字,可是在我看来,姜先生名字很雄,内心却毫无雄心壮志可言,你与家父齐名,实在是拉低了家父的档次。”

这话挑衅味道极浓,我都替凌隽捏一把汗,我担心要是把姜尊雄激怒了,他生气而去,那这事不就黄了?

姜尊雄的脸色确实变得很难看,嘴角都气得微微发抖,但他是老江湖,他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怒起来。

“我念你年轻,不计较你说出如此无礼的话。”姜尊雄强装风度。

“我说的是事实,我要收购你百分之十的股份你不敢让我收,我让你收购我百分之五的股份你不敢吃,你这样的胸襟和胆量,怎么能和家父齐名?也就是家父过世得早,让大娘耽误了美濠这么多年,要是家父一直执掌美濠,我相信美濠早就远超爱博。”凌隽一脸的不屑。

凌隽还在继续激怒姜尊雄,冲动是魔鬼,他这是要把姜尊雄内心的魔鬼给激出来。

“我不是不敢吃,只是那百分之五的股份需要的资金太多,我现在一时间也不可能拿出这么多的现金,难道你要我去借钱来买美濠的股份?我疯了么?”姜尊雄说。

“有何不可?现在的企业哪家不负债经营?你也是商场资深人士了,如果企业不靠负债经营单靠原始积累,谁能把企业做得大?做企业不是摆地滩,小打小闹躲城管就行,做企业只有规模化才能以压倒性的优势挤垮对手,这样简单的道理,姜先生不会不明白吧?”凌隽说。

“我当然明白,只是我如果借钱买了阿炳的股份,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依然还只是第二大股东,话语权还在你手里,有什么意义?阿炳现在不也被你搞下去了吧?难道我还自己往枪口上送?”

果然,姜尊雄也不傻,他有自己的盘算。

“这话说得极好,你一但成为美濠的第二大股东,在董事局就有一席之地,凭借你第二大股东的身份就可以在某些项目上一票否决,你持有美濠的股份后,我们两家的资源可以进行局部整合,也利于两家的发展,以后我们不用相互竞争,也可以腾出更多的精力开拓内地和海外市场,这难道不是双赢的局面吗?”凌隽说。

姜尊难又陷入沉思,凌隽说的都是道理,他似乎又开始心动了。

“我已经说过一遍了,如果你担心我有什么阴谋,那我可以也同时买爱博百分之十的股份,可你又不敢让我买,你这样优柔寡断胆小慎为,我是真的很失望。”凌隽继续添火。

“算了凌隽,姜先生既然不同意我们的合作方案,那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再谈下去反而会伤了和气。”我说。

“好吧,早知道是这样,那我就不来了,浪费我一小时时间,对牛弹琴。”凌隽说。

凌隽说完站了起来,拉着我的手准备离开。

章节目录 第287章 入瓮 谢 ( 学会简单 ) 赏酒

看着凌隽要走,姜尊雄有些急了,他赶紧也站了起来。

“你先坐下吧,这事还没谈完呢,年轻人不能太躁,收购这么大的事,当然得经过周密考量才行。”姜尊雄示意凌隽别走。

凌隽这才又坐了下来,“姜先生,我释放了十分的善意,但却没有得到你一分的回应,这确实让我很失望,你可是澳城第一财团的掌门人,现在给你一个收购对手的股份的机会,你却犹豫不决,这真不能像做大事的人。”

“我也有我的难处,你也知道,现在全球经济都不景气,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我如果从爱博抽取大量的资金来收购阿炳的那百分之五的股份,那爱博的现金流将会严重吃紧,并且有可能引发巨大财务危机。这样的大事,我当然得慎重考虑。”姜尊雄说。

“我今天带来的这些优质项目可以转让给姜先生来做,这些项目短期内都是可以回流资金的,而且我也可以帮你说动澳城投行向你贷款,以爱博的财大气粗,要想筹到这一笔钱应该不会是难事吧?你考虑的恐怕不只是钱的问题,你是担心,我会不会背后有什么阴谋?”凌隽说。

“既然你挑明了说,那我也就直说了,我们本是对手,为什么现在你却忽然要和我合作,还一心促成我成为你们的大股东?”姜尊雄说。

两人从最开始的互称‘先生’到现在直接说‘你’,可见两人慢慢地已经正式亮底牌,都开始放下虚伪的表面直接说利益关系,本来今天大家来的谈的也就是利益。

“我已经说过了,我想和你合作一方面是结束争斗,有利于大家腾出精力去做更多有意义的事,另一方面是想以后两家可以资源整合,共同对付那些国际巨头,当然了,我也有私心的一面,那就是要瓦解你和炳叔的联盟,彻底把炳叔踢出局,这三个理由,够不够?”凌隽问。

“够了。尤其是这最后一个理由,已经很充分了,好,我答应你,我明天就约澳城投行的董事长打高尔夫,和他商谈一下贷款的事。”姜尊雄说。

“不行,如果明天你再和他谈,那就来不及了,炳叔只给我三天的时间,我们只剩下两天的时间了,明天你再谈,最快后天资金才能到位,怎么来得及?我知道今晚郭亚经董事长在清风楼喝茶,不如我们现在就过去和他商量一下此事?”凌隽说。

郭亚经就是澳城投行的董事长,在澳城有‘财神爷’之称。今天上午,他好像和凌隽有过通话,具体谈了什么我并不清楚。

“我们这样过去?这不太好吧?对了,你怎么知道郭亚经在清风楼喝茶?”姜尊雄问。

凌隽犹豫了一下,这才慢慢说道:“既然大家坦诚相见,那我也说实话吧,其实郭亚经今天就跟我联系过了,提出他有联合其他合伙人收购炳叔那百分之五股份的意向,我当时没有同意,你也知道,我如果和他们合作,最多也就是资金方面可以给我一些方便,其他的资源确实不如爱博的丰富,所以我还是想和你合作。”

“那既然他们也有意向收购你的股份,我现在去向他借钱,他会同意?”姜尊雄说。

“如果你自己去,他肯定不会同意,但我出面帮你说话,他就会同意,你也知道我和行政长官何子铧先生私交甚厚,澳城投行受政策影响最大,如果何长官出面给他施压,郭亚经当然得给面子,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凌隽说。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姜尊雄说。

“我说过,我期待我们的强强联手,如果你还是不信任我,那没办法,我只好答应朱亚经他们了。”凌隽说。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清风楼。”姜尊雄说。

很明显,姜尊雄已经被凌隽的节奏给带动得急迫起来,凌隽就是要把整个节奏加快,形成一种压迫感,让姜尊雄没有更多的时间来仔细考虑。

出了会所,凌隽叫过来司机:“你先送太太回家吧,我乘姜先生的车就行了。”

我本来心里挺想和他们一起去的,我想看凌隽到底怎么把姜尊雄步步诱进他的陷井,但凌隽不让我去,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也没说什么,只好上车。

澳城的夜景非常美,霓虹把这座东方赌城装扮得美轮美奂,我许久没有这么认真地观看澳城的夜景了,因为没有心情。今晚终于有心情仔细地看了街景,忽然又想起那句话:重要的不是风景,而是看风景时的心情。

现在凌隽终于站在了主动的一方,成为美濠集团的掌控者,他这次引君入瓮的计划如果能够成功,给姜尊雄以沉重的打击,那美濠将超越爱博成为澳城第一集团,凌隽也将成为澳城商界真正的王者。

我当然还是希望他成功的,因为只有他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震慑所有的对手,我们才是安全的,生在豪门,从出生起就决定了不可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因为肩上的责任太过重大,凌隽是那种有极强征服欲的人,他不喜欢当第二,他永远只想当第一。

而现实也是只有当了第一,才不会受欺负,银牌和铜牌得主当然也值得尊敬,但人们记得住的,永远只有金牌获得者。更何况商场如战场,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在这里没有重在参与的说法,既然参与进来,就必须要赢,不赢就会出局。

成王败寇,出局的人会慢慢被人遗忘,甚至被人踩在脚下,世人的目光,永远只关注成功者。

回到凌府,玫姨见我独自一人回来,笑着问我:“少爷呢?他怎么没回来?”

我也笑着回答:“他有应酬,不方便带我去,我就回来了。”

“太太放心,少爷不是那种会在外面拈花惹草的人。”玫姨说。

“就算会,那又怎样,他是美濠的掌门人,不可能没有应酬,更不可能每次应酬都会带上我,他有那么多的机会接触美女,我要想防范他,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选择他这样的男人,要想拴住他就是给自己添堵,因为根本做不到。”我说。

“太太倒是看得很开,果然大气。”玫姨说。

“有些事,看不开也不行,不如索性看开,自己反而自在。”我笑着说。

和玫姨在客厅闲聊了一会,凌隽竟然回来了。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不是约了他们谈事吗?”我问。

“谈完了呀,郭亚经答应向姜尊雄贷款三十亿。”凌隽说。

“这么大的数目,这么快就拍板了?”我有些不相信。

“郭亚经口头上答应而已,要一周以后资金才能到位。”凌隽说。

“可不是只有两天时间了吗?如果一周以后资金才到位,那不是来不及?”我又有些不理解了。

凌隽笑了笑:“这你放心,姜尊雄可是澳城第一财团的掌门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只要用尽一切手段,筹集几十亿还是没问题的,现在郭亚经已经答应向他放款,他就吃了一颗定心丸了,这样他就会放心去筹资了。”

“也就是说,姜尊雄已经确定答应要收购炳叔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了?”我说。

“是的,现在他可得意了,他很快就要成为美濠第二大股东了,这恐怕是他多年来的心愿,他一但持有美濠的股份,那以后他就可以掣肘美濠了。”凌隽说。

“那不是给我们带来危机?”

“不怕,他没有机会给我带来危机,他自己就会先出现危机,到时他自顾不暇,哪里还有精力来掣肘我?我既然敢放他进来,就肯定能管得住他,不然我也不会让他进来。”凌隽说。

“你到底要做什么呢?到目前为止,我看不出任何对我们有利的地方。”我说。

“你看不出就好了,你这么聪明都看不出来,那姜尊雄更看不出来了,从现在开始,我不告诉你任何内幕,你就站在姜尊雄的角度来看问题,如果你觉得有什么怀疑的地方,你马上告诉我,好不好?”凌隽说。

“你是要让我作为你的假想敌?然后你对照我的想法来随时变换计划?”我说。

“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你和我最近,也最了解我,如果你发现我哪里做得可疑,你随时提出来,这样我的计划就会变得更完美,姜尊雄也就更相信我了。”凌隽说。

“那我现在就有问题,如果我是姜尊雄,我会想,你突然会如此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要和我合作,肯定有什么图谋。”我说。

“这我已经解释过了,我就是为了瓦解姜尊雄和炳叔的联盟,姜尊雄也知道我一门心思想把炳叔踢出局,所以这个理由他会信,而事实上这也是我的真实目的之一。”凌隽说。

“好,姜尊雄为什么要收购这些股份,他至少也要有几条充分的理由才会做如此大的动作吧?”我说。

“他至少有几条理由,一是成为美濠集团的股东后,可以影响或者制约我,因为他是第二大股东,当然地位举足轻重,就像当初炳叔在美濠的地位一样,二是他可以利用美濠的一些资源为他自己的公司服务,三是和我合作可以让他少了一个劲敌,你别忘了,他和炳叔合谋的事还没有完全过去,他也不想我在这个时候对他穷追猛打,有了这三条,他就必须要尽全力收购炳叔的股份,因为他和我成为朋友,比成为敌人要划算得多。”凌隽说。

凌隽说的倒也没错,姜尊雄也是老狐狸,这些帐他当然会算,但往往聪明反把聪明误,聪明的人一但遇上比他更聪明的人,注定会是一场灾难。

章节目录 第288章 保释

熊炎炳那么快就被保释出来,是我们没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