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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给出的解释是,我们提供的录音,并不足以定罪熊炎炳,目前警方还在继续调查,熊炎炳已被限制出境。

虽然我们都有心理准备,但看到这条消息时还是有些失望,我们以为何长官会向警方施压,熊炎炳会被多羁押一段时间,但熊炎炳被保释的速度比我们想像的还要快了许多。

这倒也不稀奇,熊炎炳是一个有钱人,这世上很多事,都可以用钱解决,而且熊炎炳只是被保释,一但罪证确凿,他还会被绳之以法。

这时凌隽的电话响起,竟然是何长官打来的。

凌隽接完电话,说何长官就在公司楼下,准备到公司来看看我们。

他在没有提前安排的情况下就忽然造访,多少显得有些奇怪,我们一点准备也没有。

“何长官应该是想向我们解释一下熊炎炳的事。”凌隽淡淡地说。

“其实他也没有必要向我们解释,现在是法制社会,有没有罪全靠法律裁定,也不是靠长官的意志决定。”我说。

“一会长官来了,我们要注意说话,但也要表达我们的失望,明白吗?”凌隽说。

“明白。”我答。

我和凌隽本来要到门口去迎接的,但我们刚走到电梯口,何长官已经从另一部电梯里出来了,“我自己闯上来了,不会影响到你们的工作吧?”

“不会,长官视察美濠,我们荣幸之至,我这就让高管开会,听您训话。”凌隽说。

“不不,我今天来不是来训话的,我就是路过这附近,就顺路来看看你们,还有看看乐乐,看这孩子工作时的状态是怎样的。”何长官笑着说。

“那也好,何长官请到我办公室坐吧。”凌隽说。

来到凌隽的办公室坐下,我去把隔壁办公室正在做事的小何叫了过来,小何正在忙,见了何长官,一脸的不高兴:“没事你跑这来干嘛?大家都忙着呢,你这不是没事添事儿吗?”

我赶紧把办公室的门给关上,要是让其他人看到小何这样训斥何长官,长官这脸可丢大了。

“你们看你们看,我这就是教女无方啊,她竟然这样对我说话!”何长官说。

“什么叫教女无方,你女儿我年纪轻轻就当上美濠这么大集团的董事长助理,是给你长了脸了吧?你还唠叨什么呀,你有事说事,没事儿我忙去了,你也不要打扰董事长他们,这两天公司事多,大家时间可都宝贵呢。”

小何对我们说话挺客气,对她亲爸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

“行了,你别撵我走啊,我也就是来看看而已,你有事你就去忙吧,我和凌隽他们聊聊。”何长官说。

“好,那我去了做事了,你也不要逗留太久,董事长他们也忙,不要耽误他们时间。”小何说。

“知道了何助理!你还训斥个没完没了了?”何长官板起了脸。

小何见老爸生气了,扮了个鬼脸,拉开办公室的门出去了。这对父女真是有意思。

“贤侄,你应该知道熊炎炳被保释出来的消息了吧,你是不是对我有些意见?”何长官开始切入正题。

“没有,警方依法办事,我无权对警方的行为提出指责。”凌隽说。

“我实话告诉你吧,其实这件事案子我给警方施压了的,但昨晚刑事警察局长打电话给我,说京城有人打电话过他,称熊炎炳的案子恐怕有内情,要谨慎处理。”何长官说。

“京城的人打电话来?熊炎炳的这件事竟然惊动内地高层?”凌隽吃惊地问。

何长官的脸色有些凝重,“是啊,我也没想到熊炎炳这么手眼通天,竟然能惊动京城那边来插手这件事,不过听局长的意思,也不算是高层,就只是京城的普通级别,不过京城那边的普通级别,对我们这边的警察局长也还是有些威慑力的,官场中的事,要相互给面子,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不仅凌隽明白,我也明白,如果真是京城那边打电话过来询问熊炎炳的事,这边的警察局长肯定要卖三分薄面。

“我能理解,那对方为什么没把电话直接打给您,而是找了警官局长呢?”凌隽说。

“这个我也不好说,也许那边的人认为还没有惊动我的必要,另外一种可能就是熊炎炳在内地确实有些关系,他告诉了那边的人说我和你走得比较近,所以直接把电话打给了警察局长。”何长官说。

“那这件事最终会不会影响到案子的调查?最终不会不了了之吧?”

凌隽说的,也是我心里担心的。

何长官摆摆手,“那倒不会,你也说了,这是一个法制社会,人情关系肯定会起到一定的影响,但不会起决定性的作用,只要是在澳城发生的事,我就会责成相关部门一查到底,现在熊炎炳只是被保释出来,他的案子并没有完全撤消,而且我们也限制他离境,他还在我们的控制范围之中,你放心,一但警方有了铁证,马上会把他重新抓捕归案。”

我忍不住插嘴:“可是如果京城往这边警方施压,那会不会影响到警方的办案?会不会本来能查出来的证据最后查不出来了?”

“不会,别忘了我才是这里的最高长官,我能把控好局面,我今天来就是想让你们放心,这件案子不会糊里糊涂地不了了之。”何长官说。

“我们是相信长官的,也相信澳城警方大多数的警员是有职业良心的。”凌隽说。

“那就好,我特地来向你们解释,那就是要让你们不要为这件事而心烦,你们好好的工作,让美濠尽快走出低谷才是最重要的。”何长官说。

“长官放心,美濠很快就会走低谷的。”凌隽说。

“那好,我还要有事,也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有时间咱们再聚。”何长官说。

我和凌隽把何长官送到公司门口,看着他的车走了,我们这才回了公司。

回到办公室,我和凌隽又开始忙自己的工作,长期不在公司,遗留下来的事实在太多,凌隽一个人根本处理不过来,我也只好帮着他处理。

我把办公室的门关上,来到凌隽的办公桌旁边,“你说,何长官会不会…”

“不会。”凌隽还没等我说完话就打断了我。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我问。

“当然知道,你是说何长官会不会在骗我们,京城那边根本就没人打过电话来。”凌隽说。

“是啊,我认为有这种可能。”我说。

“不会,如果何长官和他们是一伙的,那我们都不在澳城的时候,他完全可以配合熊炎炳他们把美濠完全控制,现在也就没我们什么事了。”凌隽说。

“这倒也是,可是现在熊炎炳放出来了,这件事我还是觉得不能理解。”我说。

“没什么不能能理解的,官场有官场的规则,何长官虽然是澳城的最高长官,但只限于澳城,如果内地那边有求于他,他也得给面子,不然以后他有事要内地那边帮忙,人家也会不给他面子,所以他有他的难处,我们不能寄希望于他完全一边倒向我们,他也得考虑自己的处境,官场也很复杂,明白吗?”凌隽说。

我想想也是,何长官身为澳城的长官,当然要从大局作想,不可能因为我们和熊炎炳的私人恩怨就完全不顾一切倒向我们一边。

“这个熊炎炳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京城都有官员来为他说话?”我说。

“这倒一点也不奇怪,万华的事本来就和熊炎炳有关系,他在那边有一定的人脉一点也不奇怪,不过能惊动京城,倒是我没有想到的,不过这样说来,我们在万华被那些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倒一点也不奇怪了,人家都能让京城方面给澳城施压,能把万华控制得严实那就不在话下了,秋荻,这是好事。”凌隽说。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只要把熊炎炳逼得走投无路,那就可以逼他动用内地的关系,这样那个背后的强大的人物就会浮出水面了?”我说。

凌隽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熊炎炳再是厉害,在万华也不能做到可以从看守所随便提人,所以他肯定有合伙人,那个人的影响力在内地很厉害,他们才能操控一切,可以随便把我们送进看守所,也随便把我们提出来,我们最后要面对的对手,其实不是熊炎炳,而是那个幕后的人,那才是我们真正的对手。”

“那我们要怎样才能把他逼出来?”我说。

“就从熊炎炳下手,现在熊炎炳被警方抓了,那个人不就冒出来了?如果不是那个人直接打的电话,但肯定是他动用了他的关系,那个人和熊炎炳的关系非同寻常,所以他一接到熊炎炳被抓的消息,马上就露头帮熊炎炳了,我们要继续逼熊炎炳,逼得他走头无路,逼到他山穷水尽,然后他就会去找那个人,只要那个人多出手几次,总会露出线索。”凌隽说。

“这么说来,万华才是最后决战的地方?”我问。

“从目前来看,应该是这样的,我忽然不想让澳城警方再查熊炎炳的案子了,干脆放过他算了,然后我们再用自己的手段把他逼到内地去,让我们在万华了结所有的恩仇,这样不是更好?”凌隽说。

我被凌隽说得心潮澎湃起来,“好,一切都听你的,不管有多大的险阻,我们一起面对。”

章节目录 第289章 只爱一个人

凌隽说得没错,姜尊雄决定了要吃进熊炎炳在美濠的百分之五的股份后,在短时间内就筹集到了足够的资金,股权转让协议在律师楼签署。……

熊炎炳正式退出美濠,成为了局外人。

我和凌隽都以为熊炎炳会因为是姜尊雄收购他的股份而大怒,甚至有可能提出拒绝把股份卖给姜尊雄,因为就在前几天,他们还是盟友,现在姜尊雄这么做,分明就是一种背叛行为,但结果却是,熊炎炳并没有表示出非常愤怒,他很理智地在股权转让协议上签字,然后离去。

他的这种表现很让人奇怪,熊炎炳应该还不至于胸怀宽广得能容忍姜尊雄的这种背叛,但他却并没有表现出愤怒,很是令人不解。

收购协议签署后,凌隽和姜尊雄一起出席了媒体见面会,姜尊雄一脸的得意,面对记者侃侃而谈:

“今天是一个重要的日子,借用一句诗来形容此时的感受: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我们两家曾经是纠缠多年的竞争对手,现在我却成了美濠的第二大股东,可见没有什么恩怨是解不开的,我非常高兴和澳城最年轻的董事局主席凌隽先生成为合作伙伴,他是东亚商界少有的青年才俊,相信我和他的合作,会让美濠更加兴旺。”

台下一片掌声,其实姜尊雄引用的这两句诗着实不怎么样,他和凌隽从来都不是兄弟,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他们一直都是互咬的竞争对手,根本就不存在‘兄弟在’的说法,而且他说的话听起来是在夸赞凌隽,但其实从最后一句来分析,分明就是在标榜自己。

凌隽倒也气定神闲,也跟着一起鼓掌,“既然姜先生如此雅兴,我也引一句诗来相赠,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或者另外两句更好: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我也很高兴和姜先生合作。”

凌隽这话很有意思,第一句诗明显是在暗讽姜尊雄的春风得意,第二句分明就是在暗喻他的辉煌不过是短暂的,要及时行乐,因为明日就会有‘愁’来。

我不清楚姜尊雄是否听出了凌隽话里的意思,但记者中肯定是有人听出来了,因为下面有人发出了笑声。

媒体见面会后,当然是庆祝酒会,美濠的部份高管出席了酒会,但有一部份人拒绝出席,表达了他们对凌隽把股份卖给姜尊雄的抗议。

所有人都知道美濠和爱博的水火关系,现在凌隽却让姜尊雄成为了第二大股东,很多人都不理解,美濠的官方论坛上出现了大量的批评凌隽的声音。

而董事局的其他成员则联名要求开董事局临时会议要商讨此事。

事实上,这一次凌隽和姜尊雄签署协议的行为,是违反了公司章程的,因为按照公司的章程,这样大规模的股份转让,必须要得到董事局授权通过,不然就是违反规定,而《公司法》本身也有明确规定,如果大股东要转让股份,其他合伙人是有优先购买权的,所以,凌隽将要面对董事会的弹劾。

如果他不能让在董事局得到三分之二的赞成票,那么其他股东将有权向法院申诉,推翻他和姜尊雄的收购合同,使之失效。

我也是董事局成员之一,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其实我心里也在替凌隽捏一把汗,董事长带头违反公司章程,这不是什么好事,如果他给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他的权威将会受到影响。

凌隽面对董事局一伙人阴沉着的脸,他倒是还笑得出来:

“气氛这么沉重,让我都有些紧张起来,这一次的收购协议的签署,是没有得到董事局的授权,所有人都在认为是我违反了公司的章程,但是你们忘了一个事实,这件事虽然是我一手促成,但是签署转让协议的是炳叔和姜尊雄,我只是见证者,所以这事不是我违反章程。”

这话明显有些取巧,但事实上也说得过去,在协议上签字的人,确实是熊炎炳和姜尊雄,虽然都知道这件事的主角是凌隽。

“董事长,你这是有些强词夺理了吧?你身为董事局主席,既然知道熊炎炳违反章程,你为什么不积极阻止,而是放任他们进行?让收购成为事实?”董事高建仁说。

“我确实是负有责任,我承认,但是想说的是,熊炎炳在公司都干了些什么大家都知道,如果董事局先讨论此事,最后否定了熊炎炳出售股份的事,那我想请问,谁能有这么多钱来接下熊炎炳的盘?谁有这么多的资金?如果他的股份没人接手,那我们是不是要继续让他留下祸害集团?”凌隽说。

没人说话了,因为在座的确实没人能拿得出这么多钱来收购熊炎炳的股份。

“当然了,我如果全力去筹这些钱,是可以筹到的,但如果我要这样做,肯定会以董事长名誉抽调大部分在建项目的资金,公司现在现金流本来就吃紧,如果我再这样做,那就是相当于在一个本来就虚弱的病人身上放血,那就是在伤害美濠,对不对?”凌隽说。

“可是姜尊雄是我们的对手,现在他反而成了第二股东,他今天要是来参会,都可以凌驾于我们之上了,我们接受不了这个现实。”董事何鸿宇说。

“我们现在谈的是公事,说的是生意,我们不能太过计较过人感受,我们身为董事局成员,应该以集团利益为重,如果说承受的压力,那应该是我的最大吧?今天大家都看了报纸了吧?大多数的篇幅都是在说我败给了姜尊雄,说姜还是老的辣,我还是太嫩了,但我无所谓,我做事但求无愧于心,只要是对集团有利,我承受一些压力并没什么,我希望大家也像我一样坦然面对这些指责,时间会证明一切,请大家相信我。”凌隽说。

“我支持董事长,我也相信董事长不是失败者,经营公司是马拉松,短暂的胜利不是胜利,只有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成功者,我相信董事长会是那个笑到最后的人。”

这一次还是赖曾云絮首先出言挺凌隽,她是这些董事中比较支持我和凌隽的人。

“谢谢支持,大家给我两周的时间,两周过后,将会有新的风景出现。”凌隽说。

其他人也就不再指责,大多数的人虽然看不透凌隽,但他们还是相信凌隽会胜出,凌隽在诸多不利的条件下几次翻盘胜出,不仅靠的是运气,还有实力,这一点,董事局的其他成员都很清楚。

还好,董事局的这一关,终于还是过去,如果董事局通过一致反对的决议,那这件事就会横生枝节,就会打乱凌隽的整个计划,虽然我也不知道他的计划到底是怎样的。

但我相信他,没理由地相信他,如果非要说理由,那就是因为他是凌隽,他是那个几次死里逃生又成功翻盘的凌隽。

会后凌隽驾车带我来到海边,凌隽虽然不说,但我知道其实他心里压力很大,现在外界对他一片批评之声,就像当初我被人家在网络上痛骂一样,虽然说嘴上不介意,但其实面对那些污辱性的词语,谁也不可能心如止水,凌隽下车,对着大海狂吼了几声,发泄心中闷气。

冬天的海风很冷,凌隽把外套脱下给我披上。

“你心里郁闷就多吼一会,我陪着你。”我说。

“也没什么郁闷的,看到海就好多了,批评我的都是些无知浅视的人,他们看不透我凌隽的心思。”凌隽说。

“那当然,要是随便一个人就把你看透了,那姜尊雄又怎么会轻易入你的局?现在连我都看不透你,更别说其他人了。”我说。

“你是看透了我的,虽然你不知道我具体会怎么做,但你知道我最终会赢,这便已经是看透我了,谢谢你一直支持我。”凌隽说。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就算是全世界选择背叛你,我也会选择背叛全世界来站在你的这一边,我相信你会赢。”我说。

“好,我也是,如果全世界都背叛了你,我也会背叛全世界来支持你。”凌隽说。

“咱们都老夫老妻了,说这些会不会有些肉麻?”我问。

“不会,这世界最难保鲜的就是爱情,两个人的朝夕相处会让彼此慢慢失去新鲜感,相互失去吸引力,而生活的重压,则会无限放大对方身上的缺点,导致生活中很多的夫妻争吵不休,双双背叛最初的承诺,我们一定不能这样,我凌隽这一辈子要做一件最骄傲的事,那就是只爱一个女人,一生只守一个女人,事业做多大,不是我能决定的,但是只爱你齐秋荻一个,却是我能决定的。”凌隽说。

我的眼泪竟然被这个混蛋这一番话惹得哗哗往下淌,我心里清楚这样的承诺对男人来说是张口就可以来的,但我还是不争气地被感动了。

前程往事再次浮上心头,这一路艰辛,因为他这一句话,我忽然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章节目录 第290章 危机边缘

“怎么哭了,你不相信我吗?”凌隽捧着我的脸说。

“你是商界明星,你这样的男子,是众多女人追逐的对象,你拿什么保证你的诺言可以实现?”我擦了擦眼泪。

“承诺是这个事上最廉价的东西,尤其是男人对女人的承诺,这个道理我明白,我一路坎坷,要是换作其他的女子,恐怕早就离我远去了,只有你,可以陪我一路走到底,你可以为我去到缅甸的原始丛林,我为什么不能一辈子只爱你一个?”凌隽说。

“我逗你的呢,承诺之所以廉价,是因为承诺的人品质不好,所以才廉价,凌隽,其实我真的不要求你每句话都做到,我也不要求你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人,感情和缘份都是强求不来的,如果哪天你爱上了一个比我让你更动心的人,你记得告诉我就行,如果缘浅,我会自己走开,我绝不会像其他女子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虽然我希望我们的爱情能够一生保鲜,但如果真的变质了,那也是缘份尽了。我绝不怪你,我只是希望你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骗我,这么辛苦地爱你,你不能残忍地让我有一天将爱变成恨。”

凌隽忽然就搂住了我,“你放心,那一天永不会来,你不是那种贪慕虚荣只追求物质的女子,我也不是仗着有钱就始乱终弃的纨绔败类,我们是一路风雨走过来的患难夫妻,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我的眼泪再次下来,“这话该是我说的,是我依你,哪有男人依女人的。”

“相依么,自然是相互依靠,我在面临困境的时候,不也一直在依靠你么。”凌隽说。

“好吧,算你有理,你心情好些没有?我们回去吧?”我说。

“嗯,好很多了,回吧,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凌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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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办公室,其他员工都已经下班,只有小何没走。

“董事长,你要的资料我都已经帮你查到了。”小何递过来一些文件。

“这是什么?我可以看吗?”我问。

“这是我让小何通过爱博内部人士查到的爱博集团的动向,你可以看。”凌隽说。

“算了,我不看了,小何直接说说清况就行了。”我说。

“好,这份资料我已经仔细研究过了,应该是真实的,资料显示,最近几天姜尊雄为了收购熊炎炳名下的那些股份,利用他手中的权力,强行抽调了部份项目的周转资金,导致爱博集团的几个大项目都处于现金流枯竭的状态,爱博本身的经营状况也不是很好,所以集团暂时根本就无力向那几个项目输血,我估计最多一周的时间,如果那些项目如果不能及时输入资金,那就将会被迫终止。”小何说。

凌隽点点头,“我相信这个情况属实,姜尊雄这一次一次性付给了炳叔近一百亿,这么庞大的数字,他如果不抽调其他项目的资金,他根本不可能拿得出来。”

“那他公司现在的现金流不是处于一种非常危险的状态?”我说。

“他只所以这么有底气,那是因为澳城投行答应借三十亿给给他,后来又答应改成五十亿,如果澳城投行的那笔钱到账,那他就可以缓口气了。”凌隽说。

“但是那笔钱并不会按时到账对不对?”我忍不住问道。

凌隽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也许会到帐呢,不过郭亚经只是口头上答应,至于投行的董事会能不能批准这么大的款项给姜尊雄,那可是一个未知数,钱这个东西,只要不到帐,别人就算许诺你一千亿,那也是空中楼阁,可望而不可及。”

凌隽笑得诡异,闪里又闪过寒芒,我几乎已经可以确定,郭亚经早就和凌隽窜通好了,由郭亚经承诺给姜尊雄五十亿的贷款,给姜尊雄吃下一下颗定心丸,这样姜尊雄就可以大胆地把动用爱博救命的现金流来完成他的个人收购了。

这样一来,郭亚经承诺的五十亿一但不到位,那么爱博将陷入现金流枯竭的危险,这恐怕不仅仅是项目叫停的问题,因为这其中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这一次的收购,姜尊雄并不是以爱博集团的名义进行公家收购,而是以他个人的名义来完成收购,也就是说,他是利用董事长的权力挪用了集团的现金来完成他的个人交易,这在澳城的法律中是属于挪用公款行为,触犯刑法!

当然,集团高层挪用公司的资金来办私事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只要不影响集团的正常经营,能短时间内补上漏洞,不给集团带来负面影响,一般来说财务部门也不会深究,因为大多数公司的cfo本身也是董事长的亲信,只要财务总监睁只眼闭只眼,这样的挪用一般不会惊动董事会,普通股东自然更是无从知晓,所以不会带来多大影响,但是如果因此而导致集团经营出现大问题,一但董事会彻查,那董事长就会面临弹劾。

也就是说,凌隽其实将姜尊雄引如一个巨大的危机之中,虽然目前这个危机还没有爆发,一但爆发,姜尊雄将会面临澳城商业罪案调查科的调查,到时不仅是钱的问题,弄不好是要坐牢的。

上市公司不同于小私企,就算姜尊雄是爱博最大的股东,但爱博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如果他利用职务挪用公司的资金来做私事,一样是违法。

“那我们转给他的那些项目他有没有开始接手在做?”凌隽问。

“这一次的收购对于他来说也是元气大伤,短时间内他恐怕无力再向那些项目投入资金。”小何说。

“那不行,再逼他一下,那些项目可都是好项目,虽然有潜在的风险,但那些风险短时间是显现不出来的,现在姜尊雄正在春风得意头脑发热,肯定注意不到那些风险,所以要尽快促成他筹钱接手那些项目,他在澳城经营这么多年,他的能量是巨大的,一两百亿难不倒他,还得让他再借钱,我要让爱博的现金流在一周之后出大问题。”凌隽说。

“那我们要怎么做?”小何问。

“放出风声去,就说有几家公司在和我们接洽,准备接手那几个项目,而且开出的价格不错,我们正在考虑要不要把项目卖出去,这样姜尊雄一急,就会再想办法投钱,爱博可是澳城第一财团,肯定还有很多资源可以用,再逼他一下,让他用尽全力。”凌隽说。

“可是他会相信吗?”小何问。

“会,我说过了,他现在正在春风得意的时候,一个人在骄傲的时候智商会变得平庸起来,所谓骄兵必败,他刚刚成为美濠的第二大股东,如果再接手我们几个可以赚大钱的项目,他就相当于彻底地打败我了,打败我这件事对于他来说诱惑力很大,他会做的。”凌隽说。

“好,那我马上联系媒体,放出一些风声去。”小何说。

“不要,我们不能主动放出风声,一但姜尊雄知道这风声是我们放出去的,恐怕会引起他的怀疑,所以我们不能主动向媒体透露这些消息,要换另外一种方式,比如说找一些在金融界有影响力的人士来透露这个消息,并且还要强调是小道消息不能全信。”我说。

“秋荻说得有理,那就找和项目有关的第三方透露这个消息,他们散布出这个消息后,我们马上站出来辟谣,说这个消息是假的,这样一唱一合,弄得真假难辨,姜尊难反而会更相信。”凌隽说。

“就这样,要演戏就要演得逼真一些,不然很容易让人家将计就计。”我同意凌隽的观点。

“对了,小何,欧洲那个项目有没有找到合适的接手方?”凌隽问。

“怎么?你要卖掉欧洲的项目?我怎么不知道?”我问。

“现在欧洲局势不稳定,俄罗斯因为乌克兰克里米亚的问题和北约对峙气氛浓厚,现在欧盟正在商议对俄罗斯新一轮的制裁,欧洲经济本来就风雨飘摇,俄罗斯和西方持续对抗,欧洲经济前景我不看好,我们在欧洲的项目前期一直是大哥在负责,做得并不好,这样长期耗下去,最后就算是项目盈利,从资金利用的角度来说也是不划算的,所以我决定卖掉这个项目。”凌隽说。

“可是这件事得需要通过董事会表决吧?现在董事们对你的意见已经很大了,你要是再这样擅自作主就把项目卖了,到时又会引起争议。”我说。

“不行,这件事现在不能让董事局的那帮人知道,只能是秘密进行,他们一但知道了,其他人也就知道了,先斩后奏吧,到时我会向他们解释,这样的事是在我的职权范围内,公司章程是允许董事长在紧急情况下实行独裁的。等那些人闹哄哄地吵了半天没结论,黄花菜都凉了。”凌隽说。

“可是这样做对你的个人影响不好,以后他们会越来越不相信你。”我说。

“没事,只要整件事完成得好,他们就会忘记过程,结果才是最重要的,我现在需要钱,大量的钱,所以我必须要卖掉一些前景不好的项目,而且要在短时间内就要卖掉。”凌隽说。

“现阶段集团的现金流并没多大问题,你要很多钱做什么?”我问。

凌隽笑了笑:“天机不可泄露,说了就不灵了。”

这倒好,他又是这句话就把我搪塞过去了。

章节目录 第291章 最后一根稻草 满钻加更 抢红包了

姜尊雄果然上当,他又继续筹集资金,把美濠让出的几个项目全部吞了下去。

他吃得这么急,自然会肠胃不适,爱博集团现金流出现问题的消息开始在澳城坊间流传开来。

就像我猜的那样,澳城投行的董事会最终没有通过向姜尊雄贷款五十亿的议案,投行方面给出的理由很模糊,就只是一句话:通过风险评估,此时不宜向姜尊雄贷款。

郭亚经向姜尊雄的口头承诺终于没有兑现,承诺果然是最不靠谱的东西,因为没有法律效力,君子一诺那是对君子有效,在利益面前,君子也会变小人,所以君子一诺没用,只有白纸黑字的合同文书才有用。

姜尊雄如何气急败坏我们无法看到,但我相信他此时已经如坐针毡,如果他不能在短时间内将那些现金漏洞给补上,商业罪案调查科介入调查只是时间问题,到时,他将面临刑事指控。

如果姜尊雄做牢,那爱博将面临崩盘,美濠与爱博争雄澳城的的局面将成为历史,而主导这一切的,正是姜尊雄看轻了的凌隽。

凌隽一但露出他的狼性,势必是要见血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我走进凌隽的办公室,“董事长,你的计划已经开始见效,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你?”

“凌夫人,恭喜你的老公,难道不应该是一个吻吗?一句话就想打发我?”凌隽坏笑。

他从来都是冰块一般,他这样坏笑,倒也少见。

“今晚我请你吃饭吧,我们开一瓶好一些的酒来庆祝?”我说。

“不,现在还没有到庆祝的时候,危机只是开始,但你要知道我现在对付的是姜尊雄,是号称澳城第一家族的大家长,所以不能掉以轻心,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他没有倒下之前,我们不能轻易言胜。”凌隽说。

“那你是不是准备再加上一根最后压倒骆驼的稻草?”我问。

“知我者,秋荻也。那你说说,这最后的一根稻草,从何而来?”凌隽笑着问我。

“三个字。对不对?”我说。

“有点意思,不过任意内容都能写成三个字啊,不如我们分别把那三个字写出来,然后看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凌隽说。

“好啊,如果我写的和你的一样,那你得奖励我。”我说。

“好,你需要我奖励什么,一个吻?”凌隽说。

“才不是!我要你亲自做一餐饭给我吃。”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