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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找谁说啊?我在美濠的地位很高,凌隽和秋荻姐姐都很看重我,我现在已经是董事了,凌隽说了,会培养我成为澳城那边的总负责人,下面的人都仰望我,真正愿意和我做朋友的几乎没有,我不像其他人一样有闺蜜,可以无话不谈,地位越高,朋友越少,而且我也不敢说啊,我要是说出来,那对秋荻姐姐他们影响太大了,她是我尊敬的姐姐,我怎么能让她知道我喜欢她的老公?我虽然没有非份之想,但毕竟是恋着人家老公,传出去我自己丢人是小,会让我爸难堪的。”何乐乐说。

“你爸也是美濠的高管吗?”饶溪问。

“你今天没看到我爸吗?我爸是证婚人之一,他是澳城的长官何子铧。”何乐乐说。

“哇,你出身名门啊?不得了。”饶溪惊叹。

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听到饶溪说不得了这三个字,总是很想骂人,她总是对一件普通的事也会惊呼不得了,她说不得了这三个字的时候,在我眼里瞬间变成一只站在井底呱呱叫的青蛙。

“什么名门,我爸以前也是商人,后来才从政的,我爸在我们家里没地位的,我是第一,妈妈第二,他排第三,我在家里就直呼他何子铧,以前他一听我叫他名字就骂我,现在他慢慢接受了,呵呵。”

何乐乐说到自己的家庭,脸上终于有了些笑容。

她的感情故事太过辛酸,说些家里的趣事也好,不然我心里郁闷得想哭了。

“乐乐,我要是你,我肯定受不了这么两三年的煎熬,我要么放弃,我要么逃,我肯定会选择逃往国外,到永远也没有他消息的地方,逼自己忘掉。”我说。

“不行,秋荻姐和他都很看重我,我不能因为自己的感情而离开,那种喜欢是我自己的事,我不能因为我自己的感情问题而影响公司的事情,有些事情总得面对,只有让自己坚强面对,才能最终解决问题,如果心里充满思念,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会如影随形,根本无处可逃,所以,还是面对的好,直到自己慢慢忘却曾经的爱恋。”何乐乐说。

我又想哭了。

三人忽然间陷入沉默,就连饶溪也闭嘴了,故事太过沉重,而且是注定无果,何乐乐站在一条平行线上恋着站在另一条平行线上的凌隽,不管平行线延伸至何方,他们永远也不会相交。

更何况,另一条平线上的凌隽,身边还有一个和他情坚如铁的齐秋荻。

有些故事,还没有开始,便已看到结局。

何乐乐这样的天才女子,能处理任何繁琐和困难的问题,能以高分考进任何她想去的大学,但她的天才却没办法解开她给自己出的一道感情的难题。

其实要想解开那道题也许很难,无非就是四个字:忘记,放手。

不过是四个字,有人用了一辈子也无法做到,有的人在爱上一个人后选择疯狂,毁灭别人的同时也毁灭自己,有的人在爱上不该爱的人时,选择了自己承受,然后在煎熬中让自己试图慢慢挣脱情网。乐乐就是这一类。

但到底能否挣脱,需要花多少时间挣脱,没有人知道,她自己也不知道。

我能想像,何乐乐在酒店的电视上看到自己的爸爸为自己喜欢的人证婚,但新娘却是另外一个女人,这样的疼痛,恐怕真的无法言说。

所以她选择不在现场,如果是我,我也会痛苦失声的。

“你能说出来,也许你就快要放下了,加油,乐乐。”我轻声说。

“嗯,今天是一个终点,所以我选择说出来,说出来以后,就随风去吧,我会忘掉的,我会爱上别的男人,一定。”

她说得坚定,但我们都心知肚明,要想忘掉谈何容易。

旁边的人忽然开始欢呼,原来烟火表演已经开始。

瞬间的灿烂总是让人着迷,虽然绚丽过后夜空依然昏暗。

也许,美好的事物,真的不必奢望永恒。

章节目录 第11章 神秘邮件

我和饶溪都喝醉,最后是工作人员把我们送到酒店房间睡觉的,醉到什么程度我不记得了,但我应该没有太过失态。

我想应该是展瑞一直在旁边看着,见们醉了之后,就吩咐手下将我们扶入酒店睡下,不然那么多人,谁会理我们三个烂醉的女人。

还好是周日,不用早起上班,不然如此萎靡的状态根本没办法做事,我极少放纵自己宿醉,昨晚之所以会喝多,实在是被何乐乐的感情故事搅得心乱如麻,最后索性陪她一醉。

看了看饶溪,她还在沉睡之中,我懒得叫醒她,自己到洗手间洗漱完毕,离开了酒店。

昨天阳光很好,今天却忽然下起了雨,我拿出电话打给何乐乐,想问问她在哪里,虽然只是见过两次面,但我很喜欢她,觉得她确实是一个可以深交的朋友,在万华我也算是东道主,理应尽地主之谊请她吃餐饭什么的。

她电话已经关机,想必是没电了,我头疼得厉害,好不容易找到昨天停车的地方,发现前玻璃上竟然被交警贴了一张违章通知单,说我的车已经违法乱停,让我到交警队去处理。

这才想起,这里本没有停车线,昨天交警让停在这里,那是为凌隽的婚礼而临时划出的停车区,婚礼已过,昨天停没事,今天停就违法了,看来这违法与不违法,也不过就是人家执法者的一句话而已。

我这律师在交警的罚单面前也无能为力,只好认了,人家没有用拖车直接将我的车拖走就已经给面子了。

正准备发动车离开,手机有信息提示音,打开一看,收到一封邮件,邮件里是两张照片,照片上一个清瘦的中年女人穿着囚服,正是我的妈妈骆云霜。

我心里一惊,怎么会有人拍下妈妈狱中的照片发给我,对方什么意图?

我赶紧回了邮件,“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对方却没有回邮件,我正在纳闷,电话响了,一看号码很奇怪,明显不是本地的号码,也不是手机号,是一串奇怪的数字,猜想有可能是网络电话。

“你好,我是骆濛。”我说。

“你好啊骆律师,看到我发的照片了吗?”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觉得怪怪的,或许是网络电话的原因,或许声音是经过软件处理。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为什么拍我妈妈的照片?”我说。

“别急啊骆律师,你妈妈在监狱很好,不会有事,我想请你帮我办一个案子。”对方说。

“你如果有案子要委托,那到事务所去办理相关的手续就行了,不用私下找我,我私人不接案子,我处理的案子都是由公司统一安排的。”我说。

“骆律师,这个案子我就想找你办,其他人我信不过。”对方说。

“你先拍了我母亲的照片发给我,然后再和我谈案子,那是不是在威胁我,如果我不答应接这个案子,你是不是就会对我妈妈不利?”我说。

对方怪声怪气地笑两声,“骆律师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我这是有求于你,怎么会为难你的母亲呢,不过我确实有朋友也在监狱,而且他在狱里影响挺大的,如果要是我让他关照你母亲,那还是可以的。”

我当然明白这关照的含意,可以是好的关照,当然也可以是坏的关照。

“我妈妈命苦,已经服刑那么多年,你不要害她。”我说。

“那就要看你的态度了,如果你好好的配合,我当然会保你母亲没事,但如果你要是跟我玩花样,那就不好说了。”对方说。

“你既然有案子要我办,那你应该当面找我谈,我们开事务所本来就是要接案子的,你不需要搞这种手段。”我说。

“你少废话!我做事有我自己的风格,不用你来教我,案子的相关财料我会快递到你的办公室,你先看完材料再说吧,我不想和你解释那么多,你好好办案就行了,如果办得好,那你妈就会没事,如果办不好,那你就等着收尸好了!”对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再把电话打过去,但提示却说是空号。

我发动车,向妈妈服狱的女子监狱而去,我得确定妈妈现在还是平安的。

行到半路,才想起今天是周日,节假日不能探监,只好又掉头回家。

我现在的住处,当然已经不是当初住的地方,那片老区早就拆迁改造成高楼,那一片的住户都赔到了安置房,我家的房子面积小,所以赔得也少,六十多平米的房子,也够我一个人住了,一直想着好好攒钱,等妈妈出狱了,再买一套大一些房子让妈妈能够安享晚年。

我倒在床上,反复地看那个人发过来的照片,我想确定那是多久拍的,是最近还是以前就拍的照片,但看了半天看不出名堂,只知道照片没有处理过的痕迹,应该是用手机拍的,而且像素也不够高,但能看得清楚。

监狱里的人是不能有通信工具的,犯人要打电话,那就得付钱,而且费用很贵,就算是打市内电话,也要两元钱一分钟,所以这照片应该不是犯人所拍,如果这个犯人可以用手机,那就真是非常牛了,这个社会讲究的是关系,如果关系够硬,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有可能发生,也不能完全排除是犯人所拍的可能性。

我打电话到事务所去问了值班的同事,他们说没有我的快递,那个人应该还没有把材料快递过来,看不到材料,我也什么也做不了,只好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下午的时候,电话响了,我以为又是那个神秘人打过来的,但看了号码后发现不是,是齐秋荻打来的。

她在电话里说,昨天客人太多,没有好好招呼我们,今天想请我们吃晚饭,一起聊聊天。

她说的是我们,那说明请的不只是我一个人了,我本来没有心思去应酬,但又觉得盛情难却,只好答应下来。

齐秋荻是我所有认识的朋友中最有实力的,坦白说我也希望能交她这样的朋友,有些时候有一个实力强大的朋友,在困难时才能提供有力的帮助,更何况她对我也确实不错。

齐秋荻并没有在大酒店请客,而是选了一家比较雅致但规模不大的餐馆,我赶到的时候,她已经在包房等候了,她旁边坐着另外一个人,那个人是何乐乐。

我心里有些紧张起来,昨天晚上何乐乐喝了酒亲口告诉我们说她喜欢凌隽,现在她们在一起,心想一会她们要是吵起来,那我帮谁的好?

“濛濛来了?快请坐。”齐秋荻笑着说。

她是这个世上除了我妈之外唯一叫我濛濛的人,虽然听起来有些小孩子的味道,但我很喜欢她对我的妮称。

“濛濛?这个称呼很好听,我以后也可以叫你濛濛吗?”何乐乐问。

“当然,随便你们叫,只要你们高兴,叫我猪八戒都行。”我笑着说。

何乐乐说她的故事的时候说得我心里巨疼,现在看她光彩照人没事一般,我倒也安心不少。

“我们今天不吃荤菜,点的全是素菜,准备清一下肠胃,你没问题吧?”齐秋荻说。

“只要你们喜欢,我没问题。”我笑着说。

“那好,那就不另点荤菜了,这一阵应酬太多,都腻得不行了。”齐秋荻说。

“秋荻姐姐,什么时候打算再生个孩子啊?生个漂亮的女娃子,像你一样的漂亮。”何乐乐说。

“现在轩儿那里都搞不定呢,轩儿离开我和凌隽太久,又被转来转去,导致性格有些孤僻内向,而且和我不太亲,真是很无奈。”齐秋荻说。

“那么小的孩子就被送走,肯定心里有会有些阴影,这恐怕需要很长时间来愈合,慢慢来吧。”何乐乐说。

“其实把他送走也是没有办法,当初情况凶险,要不是把他送到国外藏起来,那后果不堪设想,他要是大一些就能明白我们的苦衷了,现在他还小,再怎么解释,他也不会理解。”齐秋荻说起这些事,眼里满是无奈。

“齐总,你也不要太难过了,时间长了,孩子懂事了,就能明白你们的苦衷了。”我说。

“你别叫我齐总了,你像乐乐一样叫我姐姐吧,我认识的女孩不少,但和你们两人最投缘,以后咱们仨就像亲姐妹一样好不好?他们男人喜欢搞结拜什么的,那我们仨也结拜成姐妹,不用搞什么仪式,就口头上达成就行了。”齐秋荻说。

“好啊好啊。我从小就是独女,以后我也有姐妹了,真好。”何乐乐高兴地说。

我没有说话,其实我内心自卑,她们两人都出身豪门,一个是振威集团的老板,一个是行政长官的女儿,都是大富大贵的人,而我只是一个小律师,没有显赫的家世,还有一个在狱中服刑的母亲,我和她们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虽然我很喜欢她们,但我却觉得自己高攀不上。

章节目录 第12章 卖别人的秘密

“濛濛不乐意?”齐秋荻见我沉默,扭头问我。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们都出身名门,我却”

“咦,说这些就没意思了啊,大家做姐妹是投缘,又不是要搞政治联姻,秋荻姐姐当然是大姐了,我和你谁大一些?应该差不多了,那你让着我吧,我当二姐好不好?也让我过一下当姐姐的瘾。”何乐乐说。

“好吧,那以后你们就是大姐二姐了,以后我也叫秋荻姐,乐乐姐。”我说。

“好,那就这样定了,来,为我们三个玉结金兰干杯!玉结金兰好像是形容男子结拜兄弟的哦?那我们女子结拜应该叫什么?”齐秋荻问。

我和何乐乐狠狠想,发现根本就没有形容女子结拜的词,古代男尊女卑,女子少有应酬,自然少有结拜一说。

“算了,想不出来就将就了,反正我们成了姐妹就行了,来,我们干杯。”齐秋荻说。

“干!”我和何乐乐也举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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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又喝到微醉,何乐乐称头晕受不了,齐秋荻叫来司机将何乐乐先送回了酒店,再让司机回来接我们。

“反正也要等司机回来,我让他们上些醒酒汤吧?边喝边聊?”齐秋荻说。

其实那车上是可以同时坐得下我们三个人的,她只所以要让司机再跑一趟,应该是有话要对我说。

“好啊。”我应道。

一会醒酒汤就上来了,酸酸甜甜的,喝起来很可口,有一种山楂的清香。

“你有心事?”齐秋荻问。

“我没事啊。”我笑着回答,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有心事,只是今天的心事更重,因为我脑子里想着妈妈的事。

“你应该有心事,你虽然一直在笑,但眉头从没有真正的舒展开,不但有心事,而且心事很重,如果有什么困难,不妨告诉我,我也许可以帮忙。”齐秋荻说。

“真的没事,就是昨晚喝多了,有些头疼,今晚喝高兴了,又多喝了几杯,所以更头疼了。”我说。

“昨晚你们和乐乐一起喝酒?我昨天太忙,要应酬的客人太多,怠慢你们了。”齐秋荻说。

“秋荻姐不要客气,你昨天才大婚,今天就来陪我们吃饭,已经很给我们面子了。”我说。

“饶溪是你的同事?听说还是你的师妹?”齐秋荻忽然问。

“是啊,你怎么忽然提起她?”我有些惊讶。

“今天她找到我,说你们昨天晚上在一起喝酒,她还说,何乐乐喜欢凌隽,此事是真是假?”齐秋荻盯着我问。

我脑子轰的一声,酒一下子醒了大半,这个饶溪简直无耻之极,怎么能跑去告诉齐秋荻这件事?

“她是不是喝多了?”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说了这么一句。

“我今天本来很忙,但听说她是你师妹,我以为是你有什么事让她来找我,我就见了她,没想到她竟然跟我说这个。”齐秋荻说。

“其实,也许是乐乐喝多了胡说的也不一定。”我吱唔着说。

齐秋荻忽然笑了,“很好,你和你师妹不一样,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如果你刚才落井下石,说起乐乐的坏话,那我以后就不认得你这个人了,但你并没有,很不错。”

“秋荻姐,承蒙你们看得起我,当我是姐妹,这种事情,我不好说什么,坦白说我很为难,我不知道如何说话。”我说。

“你不用紧张,其实乐乐有些喜欢凌隽,我早在两年前就发现了,但乐乐是好姑娘,她从来也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我的事,她对凌隽,那只是单纯的欣赏,这是可以存在的,我并不介意。”齐秋荻说。

“秋荻姐,感情的事,本来就很难说,我猜想乐乐也不愿意这样,只是她自己也没有办法。”我说。

“所以这件事重点不是说乐乐有没有喜欢凌隽,她对凌隽没有非分之想我是知道的,而且她的那份感情会慢慢淡去,只要她遇上她喜欢的人,她就会放开了,我今天要说的是,你师妹太不厚道,竟然把这件事说了出去,她以为她用这种事来讨好我,我就会感激她,那她是小看我齐秋荻了,乐乐把你们当朋友,把心里的事说给你们听,她却不替人保守秘密,我不但不会感激她,而且我还很愤怒!你告诉她,这件事她以后不许再对人说,如果我发现她再乱说,那我就让云鹏叫人打烂她的破嘴!”齐秋荻说。

“可是你当时就应该当面训斥她才对。”我说。

“她是你师妹,打着你的名号去见我,我不想太扫她面子,所以这事我要先知会你,希望你能转告她,我齐秋荻的事,不需要她来当长舌妇,做人要厚道,把别人的秘密拿来出卖,这样的人没什么好下场。”齐秋荻说。

我心里真是佩服,果然是厉害的女子。她早就知道何乐乐喜欢凌隽,但她却装着没事一样,要是其他女人,知道一个手下喜欢着自己的老公,恐怕早就把何乐乐踢出美濠集团了,但她依然委以何乐乐重任,而且还和她姐妹相称,这女子的心胸,比一些小男人还要宽广,越是这样的大肚,越是能紧紧地抓住她的爱情。

“秋荻姐,对不起,我师妹那人势利,她一直想进入上流社会,所以一直想尽各种办法来接近有钱人,她以为可以把这个秘密用来讨好你,但她不知道你不是那种只会胡乱吃醋的女人。”我说。

齐秋荻笑了笑,“其实我也会吃醋,但也要看是谁的醋,乐乐是何长官的女儿,我们在澳城蒙难的时候,何长官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而且乐乐也毫无私心地为美濠集团做了很多的事,是美濠很有潜力的员工,更是我的好姐妹,她对凌隽有些欣赏,我是可以理解的,如果我遇上一个优秀的男人,我也会一样的欣赏,这是人之常情,要说我不一点都不介意那是假的,但是我会顾全大局,不会胡乱吃醋,以前我会,但现在我不会了,爱情如手中握沙,越想捏紧,越要漏掉。”

“秋荻姐是智慧的女人,我非常佩服,你放心,我会把你的话告诫饶溪的,我也很惭愧,我实在不应该带她去参加你的婚礼。”我说。

“没事,早些知道她的真面目也是一件好事,这样的人,最好离她远些,能随便出卖朋友的人,很危险。”齐秋荻说。

“我知道了秋荻姐,我以后会注意的,其实我和她关系也不怎么好,只是在一个事务所工作,她又是我师妹,所以没办法避免打交道。”我说。

“我知道你和她不是同一类人,不然我也不会和你说这些,总之你告诉她,以后不许再乱说话,她可能是没见识过云鹏的手段,如果要是让云鹏知道她胡乱嚼舌根,小心她以后说不出话来。”齐秋荻说。

“其实她是见识过的,我们昨天就见识过了,昨天有一个叫吴星星的来婚礼捣乱,被尚云鹏三下两下就打倒了,他是真狠。有些吓人。”我说。

“昨天吴星星来过?我对付他老爸的事看来他还是没有释怀,云鹏和他起冲突了?可我没请他呀,他到哪里弄了请柬?”齐秋荻说。

“我也不清楚,但他带了一个折叠式的花圈,明显是去捣乱的,幸亏尚云鹏发现得早,不然又会成为记者的话题了。”我说。

“云鹏一向很能干,为人又仗义,是顶好的男人,可惜现在依然单身。”齐秋荻说。

“他那么好的男人,怎么会没有女朋友呢?”我问。

“他虽然是混混,但和其他的那些黑道大哥不一样,能让他动心的女人很少,有一段时间他有些喜欢朱虹,后来自己放弃了,现在好像也没什么感觉了,他这两年一直在外旅行,很少停下来,接触的人也少,就更加没有女朋友了。”齐秋荻说。

“那他没有相亲吗?”我说。

“呵呵,云鹏那样的人,是打死也不会相亲的,他虽然是混混,但眼光高得很,一般人根本不能入他的法眼,更别说相亲了。”齐秋荻说。

这话我是相信的,上次在庆祝雷震海出狱的饭局上,黄建宇介绍我和饶溪的时候,他连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可见其孤傲程度。

这时司机已经把何乐乐送回酒店后返回来接我们了,也聊得差不多,是该回去了。

“秋荻姐,我还是要为我师妹的冒犯说声对不起,我会向她转达你的话。”我说。

“这不关你的事,濛濛,你真的没有事需要我帮忙吗?我怎么还是觉得你心里有事?一直魂不守舍的?”齐秋荻说。

她真是冰雪聪明的人,她其实看透了我,只是那件事关系到妈妈,我不能随便对人说,而且就算我说出来,她也未必能帮上忙。

“真的没事,如果有需要帮忙的时候,我会告诉你。谢谢你,姐姐。”我说。

“好,那有事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不要自己扛着。”齐秋荻说。

“嗯。”我应道。

章节目录 第13章 淡定的死囚

第二天上班后不久,快递终于送来了。

我以为会有厚厚的一沓材料,但事实上只有几张妈妈在监狱中的照片,另外就是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二月十九号,华彩夜总会案。

动用事务所的资源,我很快查到了这个案子的详情。

华彩夜总会是万华的一个二流夜场,和朝会那样的顶级夜场当然差了许多,老板孙兴权是个三十七岁的男性,在二月十九号晚杀死了夜总会的一个坐台小姐,凶器是一把雨伞的伞柄。

现在的雨伞顶上大多已没有一个尖锐的头,那种杆子很长的雨伞已经极为少见,没想到这个孙兴权很怀旧,还用着那种雨伞,并且还用来杀人。

案子已过一审,法官认为证据确凿,一审判了死刑,因为伞柄上有孙兴权的指纹,而且孙兴权外套上也贱了死者小红的血,认定他就是凶手。

像这样的坐*台小姐,名字当然是假的,警方并没有查到小红的真实身份,只是确定她是华彩夜总会的一名坐*台小姐。

而孙兴权并没有承认自己杀人,但也拿不出自己没有杀人的证据,这是万华第一桩零口供裁定死刑的案件。

我了解到这案子后,心不断地往下沉,这个案子几乎已经办成铁案,要想在二审中把孙兴权辩成无罪,这恐怕不是靠律师的雄辩就可以办得到的。

证据确凿,要想翻案非常困难,但我又不得不去办这件案子。

来到黄建宇的办公室,在想着要如何向他提出接这个案子的事,我现在还是事务所的一员,接案子当然得经过他的批准。

“师傅,我准备接手华彩夜总会的杀人案。”我索性直接说明自己的意思。

“那个案子我听说过,好像一审已经结束,因为证据充分,检方办得很快,法院也审得很快,不过一审后当事人提出了上诉,但像这种案子,二审能赢的可能不大,是当事人的家属请你接的吗?他们愿意出多少价,或者说,你准备要多少价?如果价格高,你可以考虑,反正打输打赢都可以收钱,如果价格太低,那就不要接了,这件案子输的可能太大,到时影响事务所的声誉,拉低事务所全年办案的胜诉率。”

黄建宇的势利果然不是一般,直接就说出了要害。

只是现在人家是以威胁我的方式要我办这件事,根本就没有报酬,但我又不能直接说出来,我一但说出来,黄建宇是不会同意的。

“给的价有些低,还在谈,不过我认为这个案子很有挑战性,如果能胜出,那还是可以给咱们的事务所增添美誉度的,我很有信心办好这件案子。”我说。

“那你到底要价多少?他们答应了没有?”黄建宇问。

“我要价一万,他们答应了。”

没有办法,我只好撒谎了,我是事务所的职员,我接的报酬当然要上交给事务所,再由事务所来提成给我,我报的价格低一些,这样我自己就少贴钱了,如果贴钱太多,那我真的承受不了。

“一万?骆濛你这是疯了么?一万块的活你也接?你以为你在做慈善呢?义务辩护那有法院指定的律师,还要你去干嘛?你好歹也是在万华排名前二十位的律师,一万块这样的价格,那些刚拿到执照的都不止这个价!马上把这案子退了!”黄建宇一听就怒了。

其实他的反应在我意料之中,我就知道这个价格会让他大怒的。

“可是我已经签了委托书了,如果我没有正当的理由无故放弃这个案子,那对方是可以告我的。而且对事务所的声誉也有影响。”我说。

“你简直就是疯了!你怎么能私下就和人家签约呢?事务所的规定你不是不知道!你脑子进水了么?”黄建宇继续口沫横飞。

虽然他是我师傅,也是我老板,但当听到他说我脑子进水这样不尊重的话的时候,我还是有些火了。

“师傅,一个案子而已,如果你认为这个案子会影响到事务所,那我辞职好了,我以个人名誉来接这个案子,不会让事务所有损失。”我说。

黄建宇一听我要辞职,这才口气软了下来,论业务能力,在事务所中除了黄建宇之外,那就是我的能力最强,我也为事务所赚了很多的钱,现在我要辞职,他当然不可能不挽留。

“算了算了,既然你都已经接了,那就接吧,不过这个案子赢的可能实在很太小,你对外就说是你自己接的私活好了,不要影响到事务所的声誉。”

黄建宇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案子的报酬该上交的还得上交,但是如果输了,那不能算在事务所的头上,要我自己承担后果。

他不知道的是,这个案子其实不能输,因为如果输了,那将影响到我妈妈的安全,所以我只能赢,不能输。

“谢谢师傅,那我去做事了。”我说。

“去吧,这种案子赢的机率太低,不用很用力,应付一下就行了。”黄建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