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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我也赶紧应付道。

我现在当然也不能和他闹得太僵,我只要不辞职,那就还是事务所的人,这样就还可以动用事务所的一些资源,办起事来也会方便许多。

虽然骗了黄建宇说我已经签了委托书,但事实上我并没有,我如果没有得到当事人的委托,就不能行使代理律师的职责,所以第一件事,我还得见当事人。

我以事务所律师的名誉找了相关的人,很快见到了孙兴权。

孙兴权已经快四十了,但保养得很好,皮肤很白,耳朵上打着好几个耳洞,属于那种油头粉面的花男人。

我其实最讨厌这种类型的男人,但我又不得不面对他。

“我是律师骆濛,请你在这份委托书上签字,我才能接手这个案子。我会为你作无罪辩护,但你要把所有的实情都告诉我,我必须知道真相。”我说。

“美女?嘿嘿,谁找你来的?你长得可真漂亮。”孙兴权说。

“如果你不想死的话,你就不要跟我说这些轻佻的话,现在我是在和你说正事,如果你不签字,我就没办法行使我的职权,你要不要配合?”我冷冷地说。

“我签,我签。”孙兴权嬉皮笑脸地说。

他在委托书上签了字,从现在开始,我正式成为他的代理律师。

“孙兴权,我问你的每一个问题,你都必须要对我说实话,这样我才能帮你,如果你刻意隐瞒,那后果会很严重,而且后果由你自负。”我说。

“我一定全力配合,配合美女做事,我他妈最乐意了。”孙兴权依然嬉皮笑脸。

“不许对我说粗话!你是一个要死的人了,但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这是为什么?难道你知道你不会死?”我说。

“哈哈,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有什么好担心的?死就死呗,这不上帝就派你这个天使来拯救我了吗?我就知道我不会死啊,因为有你呗。”孙兴权说。

看他那么有底气,我真是心里觉得奇怪,再强大的人,只要面对死亡,那都是会恐惧的。当年东京审判,日本那些曾经指挥杀了十几万人的甲级战犯被判死刑要上绞刑架时,依然害怕得全身发抖,眼前的这个油头粉面的人,难道内心比那些两手沾满鲜血的战犯还要强大?

“那说说当天的事。”我说。

“很简单啊,当天我到公司去上班,后来听说有个小姐得罪了客人,我就去看看,当时进去的时候,她已经死了,然后警察就说是我杀了那个人,就把我抓起来喽,就这么简单。”孙兴权说。

“那检方认为你的杀人动机是什么?”我说。

“这事最搞笑了,他们说因为那个小姐的衣服被撕扯过,所以他们说我要强暴那个小姐,她不从我就杀了她,这不扯淡么?明显缺乏常识,她在我的场子里做生意,我要睡她,我还用得着去强暴?我疯了?”孙兴权一脸的不屑。

虽然他说话难听,但他说的确实有道理,就犯罪动机来说,明显不够充分,一个夜店的老板要和一个做皮肉生意的小姐发生关系,的确没有必要用强。

“可是那把杀了小红的雨伞上为什么只有你的指纹?这作何解释?”我说。

“骆律师,你是我的辩护律师,你要替我开罪的,你现在怎么变成审讯我了?这些都是他们冤枉我的!是你要去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是清楚,那我就不会关在这里了!”孙兴权说。

这个混蛋真嚣张,要不是为了我妈,我根本不会理他,他种人,死了也是活该。

“那你能不能提出有关你自己无罪的证据,就算不是直接证据,是相关线索也行,我会顺着线索跟进,也许能找到破解的契机。”我说。

“我想不起来了,警察是专业的,我是业余的,我哪里说得过他们啊。”孙兴权说。

“大多数的警察也是公正的,也是讲究正义的,并不会随意指控你。”我没好气地说。

章节目录 第14章 女监

见完孙兴权后,我开车向女子监狱而去。我得确认妈妈没事,我才能安心做事。

我虽然从业才几年,但我跟着黄建宇接过大大小小的案件无数,也见过各种各样的嫌疑人,抛开律师应该持有的客观立场来说,我个人其实认为孙兴权就是杀了小红的人,他说话态度的轻佻,对生命的不尊重,就足以说明他是一个嚣张而又素质低下的人。

这种人杀人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在他眼里,那些做小姐的根本就不是人,只是一种泄欲的工具,死了就死了,就像死了一只普通动物那么简单。

如果不是为了妈妈,别说是免费,就算是他的家人出高薪,我也不会为他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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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女子监狱。

妈妈在这里坐牢已经多年,我为了探监方便,也想办法认识了监狱里的一个科长,逢年过节的时候,我也给她送些礼物什么的,一来二去倒算熟悉了。她叫方小兰,但个子却一点也不小,而是又高又胖,据说她以前也是个美人,只是后来当了监狱里的小干部后,就肥了起来,可见监狱干部肯定也是肥差,不然美人也不能变肥婆。

在她的安排下,我很快见到了妈妈。

长年的监狱生活,让妈妈本来清秀的面容显得苍白憔悴,她五十岁没到,头发却已经花白,看到她的样子,我一阵心酸。

“妈妈,你还好吧?”我说。

妈妈笑了笑,“还好啊,我表现一直很好,领导说法院有可能裁定减刑,濛濛,你工作忙就不要总是来看我了,我很好的,再过一两年,我就能出去了,咱们母女就能团圆了。”

我眼泪掉了下来:“你受苦了妈妈,当初我考了律师,就是想有一天能帮到你,但我却还是什么也不能为你做,一直让你受苦。”

“别这么说孩子,你出息了,当了律师,那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事情很快就要过去了,咱们再捱上一两年,我就可以出去了,对了,你找了男友了吗?”妈妈说。

“我还没有,我想等妈妈出来帮我参考呢。”我说。

“你也老大不小了,可以找一个了,最好是结了婚,我出来直接抱外孙就行了。”妈妈说。

我勉强笑笑,“不行,我要等妈妈出来见证我的婚礼,对了,你在里面,有没有人威胁你?”我说。

“没有啊,我又不是新犯,这里的人都认识我,不会有人欺负我的。”妈妈说。

“真的没有吗?如果你有事,就告诉方科长,她会转告我的。”我说。

“好啊,不过真没什么事,你回去工作吧,好好工作,妈妈还等着出来享你的福呢。”妈妈笑着说。

“好,那我去了啊,有事一定要告诉我。”我说。

“嗯,去吧。”妈妈说。

见妈妈没事,我这才放下心来。谢过孙小兰之后,我开车离开了女子监狱。

接下来的事,我就是要开始着手办孙兴权的案子了。

经过多方打听,我了解到孙兴权虽然快四十了,但并没有结婚,他这种浪子,当然不希望早点结婚,没有结婚就没有责任,就可以多交女朋友了。

而在调查中发现,他确实有好几个女朋友,甚至一度还和朝会的总经理朱虹传出徘闻,但也有传言说,是他喜欢朱虹,但朱虹并不是很待见他,只是他一直在追求,甚至准备将他的华彩夜总会并入朝会俱乐部,成为朝会的一家分店。

朱虹是凌隽的妹妹,是秋荻姐的小姑,我决定见一见她,并不是调查她,而是希望她能为我提供一些关于孙兴权这个人更多的信息。

我虽然和秋荻姐妹相称,但和朱虹却几乎没什么交集,她是万华第一名媛,估计看不起我这个小律师,我如果冒然打扰,别说是提供线索了,恐怕她都懒得见我,所以得请秋荻姐帮我约朱虹见一面才行。

我打电话把事情的经过大概跟秋荻说了一下,她听完后问我:“你一直心事重重,是不是和这个案子有关?”

既然要找她帮忙,我也不好再隐瞒,只好实言相告:“秋荻姐,其实我不是有意瞒你,只是这件事关系到我母亲,有一个神秘人用我母亲来要胁我,如果我不把孙兴权脱罪成功,他就要杀了我母亲。”

“我都说了你有事要跟我说的,你怎么现在才说呢?你到我公司来吧,我陪你去找朱虹。”齐秋荻说。

“谢谢秋荻姐了,打扰你工作,真是不好意思。”我说。

“自己姐妹就不要客气了,一会见。”齐秋荻说。

“好,一会见。”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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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振威集团总部楼下等了一会,秋荻姐这才从楼上下来。

她打开车门上了车,“让你久等了,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前一阵忙于婚礼,很多事积累下来,这两天忙到头晕。”

“秋荻姐,如果你太忙,那你给朱小姐打电话说一声好了,我自己去找她就行了,你就不用耽误时间和我一起去了。”我说。

“没事,我陪你去吧,朱虹脾气不太好,如果你自己去,我担心她不配合。”秋荻姐说。

其实这也是我担心的,所以才会麻烦秋荻。

“我听说这个人和朱虹姐谈过一段时间的恋爱,你知道吗?”我问。

秋荻摇头:“我不清楚,朱虹的交往很广,在很多男人中间周旋,主要还是为了生意,她其实根本看不起那些男人,她只是应付而已,最多是和那些人喝酒跳舞什么的,绝不会动真格,而很多无聊的男人为了抬高自己的知名度,就说和朱虹有关系,因为她是名媛,又是凌隽的妹妹,所以借用她的名声来炒作的贱男也很多,或者孙兴权就是这一类。”

“但这件事好像不是炒作那么简单,朝会曾一度要收购华彩夜总会,好像后来因为孙兴权出事了,收购计划才搁浅了。”我说。

“是么?朝会虽然我是最大股东,但一直交给朱虹打理,你也知道,她是凌隽同母异父妹妹,也是自家人,所以这两年朝会我几乎没怎么过问,她也确实打理得很好,现在都是全国一流的夜场了,至于收购的事,我没听说过。”秋荻说。

“那一会我可以向朱小姐提这个问题吧?我知道她脾气有些怪,所以我才请你帮忙。”我说。

“可以问,但是这件事你要小心处理,因为朱虹是凌隽的妹妹,牵扯到她的事,就会扯到凌隽,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还会牵联到美濠和振威集团,实话跟你说吧濛濛,我和凌隽的仇家很多,以前我们打败过很多敌人,他们有些还在,有些不在了,就算是不在了,他们的后代也还在,这些人当然不会轻易放弃当年的仇恨,如果这件事关系到朱虹,我其实很担心其实是针对凌隽来的。”秋荻说。

“不会吧?这件事分明是针对我,是为了救一个犯人而已,不会是针对凌总去的吧?”我说。

秋荻姐摇摇头:“濛濛,我和凌隽经历过许多千奇百怪的事,很多事看起来毫无干系,但其实都是对手连环局中的一部份,我和凌隽现在势力很大,他们要和我们正面为敌,那肯定是不敢的,所以他们会从我们身边的人开始下手,然后动摇我们的基础,最后实施打击,但凡是与我和凌隽相关的人,都有可能是他们打击的目标,就像这案子一样,背后的人也没有直接针对你,只是拍了你母亲几张照片,你不也乱了阵脚?”

我一想也对,秋荻姐是经过大风浪的人,如果这件事是针对朱虹的,那还真是有可能要对付的是凌隽和秋荻姐。

“不过现在从表面上来看,这件事与你和凌总没有半点关系。”我说。

“但是事情现在不就已经扯到朱虹头上了?要查这个案子,就肯定得接触朱虹对不对?因为他们正在谈收购,朱虹难免牵扯其中,连环局往往就是从一些不经意的事情着手,入局者慢慢进入圈套,等到发现是个局时,已经深陷其中,当年我和凌隽在万华被人逼得流亡天涯,也是从很简单的事开始的。”秋荻姐说。

我听得有些紧张起来,这本来是我的私事,我只是找秋荻姐帮忙,没想到秋荻姐这么一说,好像倒成了她们家的事一样。

“可我还是想不明白,这孙兴权的案子,怎么能影响到你们?如果要针对凌总和你,那直接在你们的公司搞事就行了,用得着搞这么一段?”我说。

“我和凌隽现在在万华的势力很大,要想直接与我们为敌很难,所以对手肯定会寻找一些看起来不起眼的地方为突破口,当然了,这只是猜测,总之这件事一定要慎重处理,对了,如果你有困难,你可以找云鹏帮忙,在万华黑道,大小事他都能搞定。”秋荻姐说。

我眼前浮现出尚云鹏那孤傲又冷峻的样子,那是一个让人有些畏惧的黑道大哥,而我是一个律师,我们之间好像完全不搭边,找他帮忙,听起来很不靠谱。

秋荻姐似乎是看透了我心里所想,接着说道:“你可别小看了云鹏,他虽然只是一个混混,但他比很多大人物厉害,处事待物,我和凌隽有时都得要向他学习,他的能量是很惊人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他看起来有些吓人。给人感觉不太好接近,他是大哥来的嘛。”我说。

秋荻姐笑了笑:“云鹏狠起来确实吓人,但其实他是个好人,他只对该狠的人狠,对朋友是那种真正可以两肋插刀的人。”

章节目录 第15章 绯闻男友

朱虹还是那么光彩照人,一进办公室就笑,“让你们久等了,嫂子,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是要来查帐的吗?”

我和朱虹其实是见过的,她或许是对我没印象,或许是因为我只是个小律师,所以根本不屑和我打招呼。

“你又胡说八道了,自你接管朝会之后,我几时过问朝会的事了?你这张嘴就是不饶人。”秋荻笑着说。

“那你那么忙,怎么会有空过来?有事就说吧,不要绕弯子了。我让助理给你们送咖啡进来。”朱虹说。

朱虹还真是一点也不把我放在眼里,完全无视我的存在,直接当了空气。

人家是万华第一名媛,而我不过是一个小律师,她看不起我,那也是正常。

“我们今天来呢,不是说朝会的事,是骆律师找你有事,我带她过来的。对了,她是我小妹,以后要多关照她。”秋荻说。

“哦。”朱虹淡淡地应了一声。

“朱小姐,是这样的,我现在正在接手华彩夜总会孙兴权的杀人案,听说你和他曾经有过恋爱”

“闭嘴!你哪里听来的八卦?我和孙兴权恋爱?他狗一般的东西,也配和我恋爱?一起吃餐饭,喝顿酒就是恋爱了?你是律师,不知道有诽谤一说吗?”朱虹强势打断了我的话。

“我”

我被她堵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我是律师,口才当然不会逊于她,只是当着秋荻姐的面,我不敢太过直接顶撞她,更何况我来是找她帮忙了解情况的,我不是警察,无权要求她配合我的工作,我只能是请她帮忙。

“你什么你?你们这些律师整天就知道收钱坑人,明明是坏蛋,你们也能把他们脱罪,让坏人逍遥法外,明明是好人,你们为了利益也能信口雌黄让他们蒙冤而死!你们这些人就是为了利益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人渣!要不是看在嫂子的面子,我早就让你滚蛋了!”朱虹厉声斥责。

这话骂得真重,但她说得也有些道理,确实律师的这个职业往往是两面不讨好,官司一打,总会有败诉的一方,输的一方会骂你祖宗,而且很多案子我们明明知道当事人是坏人,出于律师的职责,我们也确实要昧着良心去为他辩护。就像这一次孙兴权的案子,我明明知道他很有可能就是杀小红的凶手,但我也还是要想办法为他脱罪。

我听秋荻姐说过,朱虹的爸爸是原来的市长,后来蒙冤而死,也许那些事在她心中永远留有阴影,所以她不相信法律,甚至讨厌任何与司法相关的从业人员。

“朱虹你过份了啊!骆律师现在负责这个案子,有她自己的苦衷!听说在孙兴权出事之前确实和你走得很近,这是事实,而且你们在谈收购的事,你有没有想过,孙兴权正在和你谈收购,怎么就在这个节骨眼出事了?而现在又有人逼骆濛接这个案子,务必要她把孙兴权捞出来,这件事也许是针对你来的也说不定,如果是针对你,那有可能目标对准的是我和你哥,你应该以大局为重,配合一下骆濛,而不是开口就责骂人家!”秋荻姐说。

“没事的,也许是我说话不妥,请朱小姐息怒。”我轻声说。

“嫂子,你也太敏感了吧?这事和我们八杆子打不着,怎么就联想到是来对付你和哥哥的了?现在万华势力数你们最大,谁会这么不知死活来找你们的麻烦?”朱虹一脸的不服气。

“朱虹,你也知道我们当年重返万华得罪了多少人!你也知道熊炎炳虽然死了,但他儿子是谁我们至今也不知道!也许他就站在暗处看着我们!伺机报复!还有吴良的亲人呢。震海弄死了吴良,他的亲人会善罢甘休?还有周琛呢?只是听说他死了,鬼才知道他到底死了没有!这些人都在暗处,他们都恨我们入骨,虽然他们表面不直接与我们为敌,但他们可以引我们入局,从小处着手,最后实施打击!你明白吗?”秋荻姐大声说。

她说的话有些我听得懂,有些我听不懂,但吴良和周琛我是知道的,吴良是被震震海打死的那个警察,周琛是上一任市长,也是被人开车撞死,罪犯被判了死刑,已经执行。

朱虹不说话了,她似乎是认可了秋荻姐的说法。

“好吧,你要问什么,我配合你就是,不过我和孙兴权真的没有恋爱过,我连手都没让他碰着,他那样的男人就像狗一样,我只是给他点好脸,然后让他把夜总会低价卖给我。”朱虹说。

孙兴权要是知道他在朱虹的眼里只是一条狗,或者说连狗都不如,不知道为会作何感想?

“孙兴权好像没有家人?”我说。

“没有,外地来的,到底是从哪来的我也不清楚,他的夜总会是去年开的,因为离着朝会太近,他的低价促销抢走一些客流,虽然不是一个级别的竞争,但还是让我很烦,我就想着把他的场子合并过来,再想办法踢走他,于是就假装和他谈恋爱,只是假谈。”朱虹说。

“可是在别人眼里那就真的谈了,所以我才会这样说,请朱小姐原谅。”我说。

“没事,对了,他有说过他公司的经理喜欢他,叫什么名字我忘了,好像是姓吴吧?听说那是他前女友,不过都是他自己吹的,是真是假我不清楚,反正我也不感兴趣,我本来也不打算和他好,只要他把他的夜场低价卖给我,我马上踢走他,他有没有老婆有没有女朋友我完全不感兴趣。”

朱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一脸的冷漠,我相信她说的话,她确实是那种阅尽世事,不会轻易为情所动的人,在她的眼里,男人都是狗一般的东西,都只能是任她驱使,不值得她去爱,只要利用完了,她一脚踢开就是。

这应该是和她的经历有关,她父亲冤死,自己也做过牢,早就看透了世态炎凉,现在她上位了,成了第一名媛,当然可以轻视那些男人了。

“我也不瞒您,其实我也不想接手这个案子,是有个人拿我母亲的安全来威胁我,如果我不把孙兴权捞出来,他就要杀了我妈妈,妈妈在牢中,我没办法亲自保护她,我只好听那个人的,我不能让妈妈出事,就算是他只是威胁我,不会真动手,我也只能当成真的。我不能拿我妈的命开玩笑。”我说。

“是哪个人渣逼你干这事的?真是可恶,我最恨拿人家家人来威胁!让云鹏干掉他!”朱虹恨恨地说。她其实也不是坏人,只是经历的事太过残酷,让她变得偏激而已。

“我也不知道是谁,所以我不敢不听他的,只有想办法为孙兴权脱罪,但我要为他脱罪,就必须得找到他无罪的证据,这才来麻烦您。”我说。

“我态度有些不好,你也不要太介意,我只是恨透了那些臭男人,一听你是要帮他,我就火了,再听你说我和他谈恋家,我就更火了,哥哥如果知道我和孙兴权那样的人都有绯闻,那肯定得骂死我。”朱虹说。

看来她对凌隽还是比较畏惧的,所以我一说她和孙兴权是恋爱关系,她就急了。

“这件事我恐怕还真得跟凌隽说说,我担心背后会有阴谋,还是小心一些为好。”秋荻姐说。

“不要啊,这事就是一件小事,你就不要告诉哥哥了,到时他会骂死我的!你们刚刚大婚不久,你也不想他生气吧?这事咱先不说好不好?求你了嫂子。”朱虹说。

“那你好好配合骆濛,我就先不把这事告诉凌隽。”秋荻姐说。

“好,我答应你就是了。”朱虹苦着脸说。

其实朱虹最后也没能给我提供更多有用的信息,除了华彩的经理是孙兴权的前女友之外,就是一些她和孙兴权谈收购的事,那些东西对我用处不大,但是我能感觉得到,他们谈的价格确实很低,孙兴权要是不出事,朱虹的这个收购就赚大了。

从朱虹的办公室出来,我开车将秋荻姐送到了她的公司楼下。

秋荻姐准备要下车,又坐回来,“我差点忘了,我有事要和你说,过一阵你可能要帮一下我的忙,振威集团我准备转给云鹏和震海,这了是我当初承诺给他们的,你是公司的法律顾问,相关的文件要由你来负责,你先把这个案子忙完再说吧。”

“这可是一份大礼,现在振威是万华第一本土企业,秋荻姐竟然要送给尚先生他们?”我说。

“如果没有云鹏和震海,我和凌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震海不但为了我废了一只手,而且还做了牢,报答他们是应该的,我以后安心帮助凌隽打理美濠就行了,振威就交给云鹏和震海好了,目前最大的问题是云鹏和震海都不接受,我无法说服他们,正在头疼呢。”秋荻姐说。

我心里一叹,世人皆为钱忙,为利面伤,振威这么一个集团,市值少说上百亿,有了这么一个公司,下半辈子就算是什么事都不做也够花了,竟然有人会拒绝,听起来真是奇闻。

“你还别不信,要是其他人那肯定疯抢,但云鹏和震海两个榆木脑袋就是死活不接受,他们说他们不是经商的料,而且也不习惯当老板,我和凌隽是说破了嘴皮他们也不听,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劝劝他们,尽快到振威入职,以便了解振威的运作,以后才能顺利接手。”秋荻姐说。

“我不行吧?我和他们都不熟悉,你的话他们都不听,我说的话他们更不会当回事了。”我说。

“那不一定啊,也许你作为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说事,他们反而能听得进去,你告诉他们,他们如果接手,那是为我和凌隽减轻负担,我和凌隽那么有钱了,也花不完,钱对我们来说只是数字而已,让他们接手,我也会轻松一些。”秋荻姐说。

“那好吧,我试试。”我说。

章节目录 第16章 美女经理

华彩夜总会竟然没有因为孙兴权出事而停业,这倒是我没有预料到的。

不过也不算奇怪,孙兴权已经出事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了,两个月的时间足够这家夜总会重新开业了,这倒也说明那个经理是孙兴权的女友的事是真的,虽然男友陷进去了,但她身为经理,当然要把场子继续打理好。

白天的夜店都是很冷清的,只有少数的几个工作人员在打扫卫生和维护设备,我说明来意后,工作人员将我带到一个办公室。

“吴总,有位客人要见你。”工作人员敲门说。

“进来吧。”里面的人说。

办公室的座椅上坐着一个很高的女子,齐耳的短发挑染紫色,穿着一身很中性的服饰,看上去很是精神,年纪应该和秋荻姐差不多,五官非常的端庄,算得上是一个美人。

她站了起来:“请问您是?”

“我是律师骆濛,请问您是这里的经理吗,您姓吴?”我说。

“我是吴玫,是这里的经理,有何贵干?”她不但服饰中性,说话声音也很浑厚。

“我是孙兴权的代理律师,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希望你能帮忙。”我说。

“OK,有事你就说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现在是白天,店里不忙,要是晚上,我要应酬客人,就没时间陪你聊了。”吴玫倒也很配合,不像朱虹那么排斥我。

“谢谢吴小姐”

“不要叫我吴小姐,在我们这一行小姐不是好的称呼,你叫我吴玫好了。”她打断了我的话。

“好,那我叫你吴经理吧,我想知道,你们店里有没有监控,孙兴权出事那天,监控里有没有录到什么?”我说。

“有啊,不过坏了,什么也没录下,骆律师,你也知道,客人来这里都是来寻欢的,虽然警察要求我们装上监控,可是如果处处都有监控,那客人来玩玩都提心吊胆的,谁还会到这里来玩?所以我们这里的监控白天是好的,到了晚上就没用了,你懂的。”吴玫笑着说。

她的意思也就是说,这监控白天可以开着,到了晚上她们就会想办法在线路上作手脚,然后就坏了,这样也就不会录到客人了,这样做其实是违规的,不过开夜场的,在相关部门当然要有一定的关系,不然根本就不可能在这一行混得开,只要把钱塞足了,当然麻烦就解决了。

“也就是说,那天晚上监控几乎没什么作用,什么也看不到。”我说。

“就是这样,很抱歉。”吴玫说。

她的五官很美,线条几乎接近完美,但我看她的时候,总觉得有些不舒服,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孙兴权出事以后,这里就是你在全权负责了?”我说。

“是的,这场子投资很多钱,如果就这样荒废了,那就太可惜了,所以我还是要把它经营起来。”吴玫说。

“那现在孙兴权进去了,场子经营的收入,由谁支配?”我说。

吴玫愣了一下,“骆律师,你不会是怀疑我害的孙兴权吧?我知道你是从得利角度来分析的,孙兴权在万华没什么亲戚,他现在进去了,场子由我来经营,那得利最大的人就是我了,是这样意思吧?”

其实我就是这样想的,我只是试探一下,没想到他这么敏感,我赶紧赔笑:“我不是这意思,案子的真相是怎样的,那是警察去查,我只是寻找对我当事人有利的证据而已,只是方向不一样,检方是要证明他有罪,而我是要证明他无罪。”

“谢谢你帮孙兴权做这么多,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我会尽力配合,我也希望他早点出来。”吴玫说。

“那凭你的感觉,你认为他杀人了吗?”我问。

“这个我不作评论,骆律师,你这样问太不专业了,你应该知道,这种事我说了不算,一切都要靠证据来说话,这样的问题,毫无意义。”吴玫说。

这个女人也很厉害,说话也是滴水不露,没有任何的破绽。

我笑了笑,“见笑了,我只是认为你既然是他的女朋友,应该对他有更多的了解,所以才问了这么一个听起来确实很不专业的问题。”

我其实是想试探她,看他对我说的是孙兴权的女朋友这事会不会很反感,现在孙兴权是杀人犯,大多数人当然巴不得和他撇清关系,所以我猜吴玫会像朱虹一样反对我说她是孙兴权的女朋友,但是如果她反对,那就说明她有问题,因为孙兴权毕竟是这家店的老板,只有各方面得到孙兴权的充分授权,吴玫才有可能顺利地接管这家夜总会,而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经理人,那孙兴权是不可能授权让她继续经营的。

也就是说,如果她不承认她和孙兴权是男女朋友关系,那就说明她在撒谎。

“看来骆律师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我确实是他女朋友,不然我也不能继续经营场子。”

吴玫竟然坦然地承认了她就是孙兴权的女朋友,这事反而变得复杂起来。

这样在她身上就有了几种可能,一种可能是从得利角度来分析,她是不希望孙兴权出来的,一审的时候她没有给孙兴权请律师,而是用了法院指派的律师,就从侧面说明她不希望孙兴权出来,因为孙兴权如果判了死刑,而孙兴权在万华又没有亲人,那这场子也让就归她了,上千万的场子对于秋荻姐那样的富豪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普通人已经很有吸引力了。

第二种可能则是,她和孙兴权的感情其实很好,所以她不希望孙兴权被判死刑,一心想把孙兴权救出来,如果是这样,那她就有可能是威胁我的那个人,就算不是她,也是她找的人。但其中也有矛盾,如果她要找律师,那在一审的时候就找了,为什么要二审才找,而且还要用威胁我的手段来处理这件事?她只要花点钱就搞定的事,为什么要用我母亲来威胁?

第三种可能,则就是这件事其实和她完全无关,她什么也没做,只是局外人,她就只是想经营这个场子而已,孙兴权杀没杀人,会不会被处死都和她无关。

“骆律师,你在想什么?你还有问的吗?”吴玫打断了我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