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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杨的畜生似乎已经感到我的不对了,越靠越近,手开始碰我的腿。

“杨科长,我肚子真的好疼,你能不能去帮我要两片止痛药?我今晚肯定是回不去了,一会我想在附近开房睡觉了,你能不能陪我啊?”

我知道他要干什么,不如索性主动示好,让他安下心来,然后拖延时间。

他一听我主动要求他陪我开房,果然一脸的兴奋,“好啊,那你别跑啊,我去问经理看有没有止痛药片,如果没有,我在附近药店给你买两片就行了。”

“那就谢谢您了,你快点回来啊,我一个人害怕。”我故意嗲声道。

“好好好,我马上回来,然后我带你开房休息。”他准备要走,又忽然停住,“你不会是要支开我跑掉吧?”

“怎么会啊,我现在疼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哪里跑得掉?我又为什么要跑啊?你实在不放心,可以找两个服务生看着我就行了,这样我就跑不掉了。”我说。

“那也行,我让服务生在门外看着你,免得有人欺负你。”杨科长说。

“好,那麻烦您了,你一定要快去快回哦,人家一个人害怕。”我说。

“好的,我很快回来。”姓杨的这才放心去了。

看着他走了,我这才松了口气,我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身体感觉软得像团绵花,心里有一股火在烧,有一种抑制不住的让我感到羞耻万份的欲望不断地升级,我感到自己快要爆炸了。

我不时地提醒自己,一定要坚持到尚云鹏过来,他一定能听得懂我向他发出的求救信号,我一定不能落入杨科长这个人渣之手。

我难受之极,努力从沙发上撑起来,终于摸到了桌上的矿泉水,我连拿水的力气都没有,举起水的时候,大多数流到了我的身上,真正喝下去的没有多少,周围的东西越来越模糊,只有体内的欲望不断地升腾,让我羞耻得很想去死。

章节目录 第25章 出卖

第二天一早,服务员将衣服送到了我的房间。

我梳洗完毕,到大堂准备退房离开。

“小姐,你还睡得好吧?”前台的收银问我。

“还好,谢谢关心。”我笑着说。

“你倒是睡得好了,你先生派来保护你的人在我们沙发上坐了一宿,没事就找我们聊天,我们差点没被烦死。”收银笑着说。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是尚云鹏派来的人,原来他不放心我,担心杨延志会找到这里来,于是就叫了人在这里守着,我心里一暖,我在上面睡觉,下面有人保护我,我从来没有享受过如此待遇,有受宠若惊的感觉。

被人关心和保护的感觉真好,自从妈妈进去以后,十年来从未有过如此幸福的感觉。

我拿出手机发了信息给尚云鹏:谢谢你。

他很快回了信息,却不是很友好:我只是看在嫂子的面上帮你,不必言谢。

看到他这样的回复,我竟有些失望,也不知道自己想得到他什么样的回复,只是觉得有些莫名的失落。

因时间还早,我在酒店旁边的超市里买了一杯牛奶喝,然后拦了出租车,向事务所方向而去。

还没到上班时间,事务所里只有几个早到的同事聚在一起吃早餐,见我进来,看我的眼光都怪怪的。

“几位怎么了?我变恐龙了吗?怎么这样看我?”我问。

他们竟然有些紧张:“没什么,没什么。”

一般来说,只要有人连着说两句以上的没什么,那就肯定是有什么了。

我假装回了办公室,又悄悄走回来,听到他们果然在说我:“这么说他是真的被那个杨科长给睡了?为了不被吊销执照,竟然陪睡,真贱,她这么漂亮,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咦,越是漂亮的女子犯贱的越多,她在事务所地位仅在老板一人之下,你们以为靠的什么?靠的不还是陪睡?你们以为只有娱乐圈有潜规则,哪个行业都有潜规则的!”

“杨科长又矮又胖,把她睡了那真是可惜了!啧啧,玉女不复存在也。”

“玉女?浪女吧?你别被她平时的表象所迷惑了,听说后面人都走了,就剩下他和杨科长留在包房,肯定嗨翻了,他娘的,有权就是好,我要是杨科长就好了”

我心里的怒火忽地上来了,这些人好歹也是个白领,怎么能如此污言秽语!

“你们胡说什么呢?你们听谁说的?我告诉你们,我和那个姓杨的混蛋什么也没有!你们要是敢在背后污蔑我,我饶不了你们!”

我的突然出声吓了他们一跳,我在事务所的地位还是很高的,他们中有几个都是我招进来的,自然不敢顶撞。

虽然表面上他们不敢顶撞,但心里他们如何看我,就不是我能左右得的了。

“大家都是同事,应该彼此有些了解,我骆濛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心里清楚,我靠的是自己的实力做事,不是靠出卖色相!请说话的时候留些口德,就算不能做朋友,也不要做仇人。”我接着说。

他们当然还是不吭声,我回了办公室,重重地关上了门。眼泪哗地下来了。

幸亏昨天晚上尚云鹏赶到,不然我就真的变成他们说的那种人了,如果我昨晚真的出了事,现在他们这样说,我就只能是忍着了,就算我不情愿,但事情只要发生了,别人是不会相信我的解释的,人言可畏,有的时候一些不理智的抨击,足以让一个人崩溃。

想想昨晚在场的没几个人,下药的事,当然是黄建宇默许的,但是他肯定不会说出去,因为说出去不仅会对我有影响,也会对杨延志那个混蛋有影响,但是这些人大清早就在议论我的事,那说明他们昨天晚上就收了消息,他们又不在场,自然是听人说的,那会是谁说的?

我几乎不用怎么思考就能想到,那个说事的人,必然是饶溪无疑。

当初她知道何乐乐喜欢凌隽,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地告诉了秋荻姐,当时秋荻姐就告诉我,会出卖朋友秘密的人很危险,我以为我和饶溪情同姐妹,她对付谁也不会对付我,没想到她只是在等一个最好的出卖我的时机而已。

饶溪喜欢上位我是知道的,她不仅是想超过我,而且想超过黄建宇,她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有野心本来是成就大事的前提条件之一,所谓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再大的成就,首先也是要人敢去想,只有去想了,才会付诸行动,所以我理解野心并不是贬义,但野心必须要和自己的能力匹配才行。如果野心很大,自己的能力却做不到,那野心就会变得扭曲,最后不择手段地伤害了别人,自己却也未必能上位成功。

饶溪显然就是这一类野心与能力不匹配的人,她只想着上位,但平时只是应酬,却不肯在业务上下功夫,很多实习生都能倒背如流的重要法律词义,她却一问三不知,业务能力一直不见提升,虽然师傅重用她,但只是把她当了花瓶来摆放,带出去应酬陪笑陪酒,真正的大案子,她却是一个也沾不到边的。

于是她就有了嫉妒,因为有了对我的嫉妒,她才会把昨晚的事迫不及待地告诉了其他的同事,她肯定认为这一次会让我名声扫地,所以兴奋得大晚上都要告诉所有人。

尚云鹏说江湖险恶,其实职场何尝不险恶如江湖。

有敲门声,我应了一声请进,进来的是一脸笑容的饶溪。

“呀,你起得这么早啊?你没事吧?”饶溪笑着看着我,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我像吞了一只死苍蝇一样恶心。

“你很希望我有事吗?”我冷冷地说。

“怎么会?昨天我喝多了,所以就先回家了,后来发生的事,我什么也不知道。”饶溪说。

“你真愚蠢!你以为你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法能骗过我?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兴奋得大晚上把消息透露给所有的同事!饶溪,你这个烂人,亏我待你如姐妹!以后我不认识你!”我怒骂。

“骆濛请注意你的措词!你骂谁是烂人呢?谁烂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饶溪说话竟然也大声起来。

我看到她那副阴阳怪气的说话腔调,真想上去抽她两大嘴巴。

“我告诉你饶溪,我没你那么贱,我根本就没和那个姓杨的畜生发生什么!她被我朋友打得像头死猪一样,到底死了没有我不清楚,因为我后来离开了,故事不像你想像的那样发生,姓杨的就留给你吧,我知道你一直都想上位,以后你机会多的是,我就不陪你玩了,对了,上次你购物我帮你刷卡的钱,你马上还给我!那也是我打工赚的血汗钱,凭什么便宜你!”

“我欠你钱?谁作证?你有欠条吗?你是律师,你不知道凡事要讲证据吗?”饶溪不屑地说。

我怒极反笑:“呵呵,果然无耻!也对,我没有欠条,那就当送给你了,也买断我们曾经的情谊,如果那情谊存在过的话!”

这时门又开了,进来的是黄建宇。

他的脸色很难看,他应该是知道杨延志被打的事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杨科长会被打得住院?”黄建宇说。

“发生了什么事你还不清楚吗?黄建宇,我当你是师傅,你却把我卖了!幸亏我朋友及时赶到,不然我就被人强*暴了!你是大律师,你不知道这样做是犯法的吗?叫你师傅叫了三年,你怎么就下得了手?你还是人吗?”我越说越生气。

“这事怎么能怪得了我!要不是你非要去接那个案子,闹出假证的风波,我会这样做吗?杨科长是我们律师行业的主管部门领导,如果要得罪他,那我们还想混吗?都是你自己惹的麻烦,我想办法帮你补救,你竟然还怪我?”

黄建宇不愧是大律师,做了如此无耻的事情,竟然还能振振有词,真是厉害。

“所以你就把我卖了?而且听起来你还是为了我好?你是为了你自己吧?如果昨晚姓杨的畜生得逞了,他就欠你一个大人情了,恐怕也落了把柄在你手里了,以后你就可以顺风又顺水了,黄建宇,我早就知道你是个无耻小人,但没想到你无耻到如此地步!我竟然还叫你这样的人渣作师傅,真是我的耻辱!”

我从没如此放肆地对黄建宇说过话,今天既然说了,不如索性骂个痛快。

“骆濛你疯了么?你敢如此对我说话?你现在应该马上到医院去看望杨科长,再想办法补救,不然那件假证案肯定会被人深挖,你的执照肯定保不住了!而且事务所也会因为得罪杨科长而有麻烦!”

果然他还在替自己作想,她也认为我还在他的控制之中,他并不聪明,我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又怎么可能还会留在事务所工作?在这样的畜生手下做事,这一次没被卖成功,必然也会有下次。

章节目录 第26章 离开 谢 ( 阿蕾1232 )赏酒

我开始收拾办公桌上属于我的私人物品,因为我已经决定要离开了。

从事律师工作以来,比起普通的白领,我的收入其实也算是不错了,我也挺喜欢这份工作,本来以为努力钻研业务就行了,但没想到这个环境如此复杂,竟然还要赔上自己的人格和尊严,我可以忍受加班看文件看到深夜,但我受不了陪酒陪笑,甚至都已经发展到要陪睡了。

这世界已无净土。我在法庭上慷慨陈词,口若悬河引经据典,看起来风光,但背后却要卑微地陪官爷们笑,我受不了这样的生活,我也受不了有黄建宇这样一个无耻的老板。

我清楚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改变的,不能改变的东西,除了承受,就只有逃离,我决定逃离,逃往何方我不知道,至少先离开这个事务所。

“黄建宇,我不干了,请你出去,我现在要做完最后一件工作,那就是写辞职信,我写辞职信是为了完成程序,让你付清我所有的薪水。”我说。

黄建宇有些愕然,他应该想不到我会辞职,我在事务所是二号人物,薪水也不错,他以为我是不会舍得扔掉这银饭碗的。

饶溪则面露喜色,也许长期以来我的风头一盖过她,让她压力很大,现在好了,我要离开了,她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骆濛,现在虽然得罪了杨科长,但不是没有补救的可能,你不要这样冲动,你先冷静一下,我先开会,开完会后我们再商量。”黄建宇的语气软了下来。

“没什么好商量的,反正我是不会再留下来了,你昨晚没有卖掉我,但不代表以后你卖不掉我,在你这样的无耻小人身边,我早晚会死掉。”我吼道。

黄建宇并没有回应我,而是对着饶溪吼:“你还愣着干什么?开会去!”

饶溪被他吼得有些发懵,跟着他出去了。

我简单写了辞职信,来到了会议室,看到我进来,很多同事都开始低头私语,明显就是在议论我,昨晚的事饶溪已经告诉了她所有能告诉的人。

我就算是要离开,也不能带着这样的污名离开,不然以后见了这些同事都不好意思打招呼,我得澄清一下才行。

“这是我的辞职信。”我将辞职信扔在黄建宇的面前。

他有些尴尬,“你先坐下开会,我们在讨论下一季度的工作,你也提些意见。”

“好,那给我一个发言的机会?”我说。

黄建宇以为我答应留下了,有些喜出望外,“你说。”

“我知道昨晚饶溪告诉了你们一些消息,但事实上结果和你们想的不一样,我被黄建宇卖了是事实,但后来我逃走了,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和那个混蛋苟且,我之所以会辞职也是因为受不了黄建宇这个无耻小人,我和他师徒情谊从今天起一刀两断,以后我和他各走各路,永远也不会交集。昨晚的事本来可以列为一桩刑事案,但我没有报警,就算是报答黄建宇这三年来的关照,以后大家要小心他,特别是女同事,不要陪他去应酬,因为他是一个为了利益会出卖任何人的无耻小人。”我说。

全场哗然,都没想到我会说话如此强硬和不留余地,我已经忍了很久,现在反正已经撕破脸,不如绝决到底。

“骆濛你胡说什么?那是一场误会,杨科长现在被人打得重伤住院,这件事你是有责任的,你不负责处理好这件事,你以后还想不想在律师这一行混下去了?你以为从这里出去你就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了?你得罪了杨科长,以后谁还敢请你?”黄建宇说。

“他被人打伤那是他活该!没打死算是便宜他!我来处理?我怎么处理?他欺负我不成让人打了,难道还要我付医药费?”我不屑地说。

“我告诉你骆濛,这件事如果你不处理好,将会影响到你的前程!也会对事务所有极大的负面影响,你要辞职可以,但你要消除这种负责影响才行!那个打人的人是谁?我要让他对这件事负起责任!”黄建宇说。

“你让他负起责任?那你去找他呀,我告诉你他是谁,他是尚云鹏,是凌隽的兄弟,你敢找他麻烦吗?你敢吗?”我盯着黄建宇说。

黄建宇一听是尚云鹏,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但凡是有些常识的人都知道万华最有势力的凌隽有两个生死兄弟,一个叫尚云鹏,一个叫雷震海,不光是黄建宇,其他的同事也都听过尚云鹏的名字,会议室一下子安静下来。

其实我也是一时冲动说出来的,说出来我就后悔了,尚云鹏救了我,我实在不应该把他供出来,不过昨晚见到他扛我出夜总会的人很多,就算我不说,也不难查到是他。

“怎么可能?尚云鹏是何等人物,会为你这么一个小律师自己亲自做事?”黄建宇明显心虚,尚云鹏不是他惹得起的人,他心里非常的清楚。

“他是我男朋友,他当然要保护我,你有本事去找他麻烦呀,要不要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让他上门来让你修理他?你敢吗?”我说。

看到黄建宇那势利的嘴脸变得有些畏惧,我心里顿时无比畅快。我撒谎说尚云鹏是我男朋友,一方面是吓黄建宇,一方面也是为了气饶溪,她一直视尚云鹏为偶像,还说要找机会接近尚云鹏,我现在直接说尚云鹏是我男友,气死这个烂女人!

我看了看饶溪,她果然脸都绿了,嘴角轻微抖动,她肯定恨死我了,但她也不敢再惹我,在万华市这一亩三分地上,敢惹尚云鹏女友的人,恐怕没几个。

“原来你是云鹏兄弟的朋友,那就是一场误会了,这件事我会想办法向杨科长解释,大不了赔些钱就是了,你让云鹏兄弟放心,我不会让麻烦找上他的。”

黄建宇真是无耻,云鹏兄弟都叫出来了,上次在饭局上,尚云鹏根本就不鸟他,他竟然还称什么云鹏兄弟,说得他和尚云鹏有多熟悉似的。

我也懒得理他,反正震慑住他就行了,“那你可以批准我的辞职了吧?”

“这件事有些误会,要不你再考虑一下?我放你长假,你先休息一下,过一阵我们再说?”

黄建宇听我说我是尚云鹏的女友,就更加不放我走了,他一方面是怕影响和凌隽他们的关系,另一方面可能是担心惹怒了尚云鹏会找他麻烦。

“我肯定是走定了!我不伺候了!你最好让财务把工资结算出来汇到我帐上,不然我告你恶意欠薪!”

说完我就甩门而出,我知道黄建宇肯定会给我结清所有工钱,因为他不敢惹尚云鹏,更不敢得罪凌隽。

抱着私人物品走出事务所,回头看了看,心里还是有些难过。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也是我奋斗了近三年的地方,我在这里由一个青涩的实习生成长为一个排名比较靠前的律师,也留下了很多的回忆,要不是黄建宇太过无耻,我真舍不得离开。

听到后面有人叫我,原来是饶溪追了出来。

“对不起啊师姐,我错了,请你原谅我。”饶溪说。

“我师傅都不认了,也没你这个师妹了,对不起也不用说了,反正也没多大的事,就都过去吧,大家相识一场,也算是缘份,以后各安天命,你好自为之。”我说。

“昨晚的事我真的很抱歉,以后我再也不会那样做了。”饶溪说。

“饶溪,上次你听了何乐乐的秘密马上就去告诉齐秋荻,她已经让我警告你了,没想到这一次你还是这样做,我知道你想上位,但是上位不是靠玩些诡计出卖别人就可以做到的,只有自己有真正的实力,才能上位后坐得稳,黄建宇不是善类,他会卖我,自然也会卖你,你自己小心吧。”我说。

“谢谢你提醒,我知道了。”饶溪说。

我当然知道她言不由衷,她这样的人,也许并不怕被人卖,昨晚包房里的那个人要是她,也许她就不认为是被出卖,而是一个机会了。

“走了,不说了。”我转身欲走。

“你的钱等月底发薪水我就还给你,你不要让人对付我。”饶溪说。

她所说的人,当然指的是尚云鹏了,她应该是看黑社会题材电视剧看多了,看到那些古惑仔收债时泼油漆什么的,她担心我会让尚云鹏这样对付她。

“我说要你还钱那是一时气话,那些钱我不要了,师姐妹一场,就当我送给你的礼物吧,你把心放肚子里吧,走了。”

虽然饶溪出卖了我,但其实这种出卖是在预料之中的,我心里倒没什么难受的感觉,就像和一只狗长期相处一样,被它咬一口那是大概率事件,打了防疫就好,总不能也咬它一口来报仇,真正让人不可接受让人痛彻心扉的背叛,是那种被自己完全信任的人背叛,那才叫惨。

章节目录 第27章 跳槽 谢 ( 蜗牛 )赏酒

我原以为打了杨科长后会有些麻烦,但事实上警察一直也没有找我的麻烦。

仔细一想倒也没什么奇怪,杨延志虽然只是小吏,但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他当然不会傻到报警把自己被打的事说出去,那里可是夜店,而且他有不光彩行为,所以他不敢报警,但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必然会暗中报复我。

律师应该是做不成了,我得告诉秋荻姐我的情况,我现在是振威的法律顾问,我不能隐瞒这件事,那样会影响到她的公司,一个大公司的法律顾问,当然至少应该是有律师资格的人。

秋荻姐静静地听我说完,点了点头:“这样也好,你不在事务所做了,就可以全心全意过来帮我了,你上大学念的是金融管理吧?其实你不做律师也可以做其他事的。”

“你公司的法律顾问,怎么说也应该是一个有律师资格的人,我如果被吊销了执照,那就没资格再做你公司的法律顾问了,所以我想在被吊销之前请秋荻姐重新找好人选,到时我的执照被吊销后影响到公司就不好了。”我说。

“你能如此坦白,非常的好。其实法律顾问不一定要是律师,只要懂法律就行,有纠纷再找律师就行了,再说了,你现在的律师资格不是还没有被吊销么?你为何如此悲观?”秋荻姐说。

“不是啊,我得罪了杨延志,他是律师事务所主管单位的领导,是司法系统的人,前一阵那个案子传有假证,现在有人盯着不放,再加上这件事,我的执照肯定是保不住了。”我说。

“杨延志不过个科级副职,不是很大的官,他翻不了天的,这事我跟凌隽商量一下,再让朱虹找一下她的朋友,想办法处理,不会让他在背后搞花样。你现在辞职了,那就过来帮我,你是有能力的人,我相信振威会给你更大的空间让你发挥,比跟着黄建宇强多了,至少我不会要求你去陪人喝酒。”秋荻姐说。

“谢谢秋荻姐了,可是那个案子还有人在盯着不放,他们现在已经证明猴子的证词是假的,猴子当天并没有在万华,上次我们在电话里讨论过这个问题的吧?这事是有人故意要我去接手这案子,但又知道我如果不提供虚假证据就捞不出孙兴权,所以逼我去作假,然后借题发挥,就是要我做不成律师。”我说。

“是啊,上次我们是说过,后来我又仔细想了想,他们如果要你做不成律师,不用搞这么麻烦,他们还是真的想把孙兴权给捞出来,也许孙兴权知道些什么,所以他背后的人不想让他去死,担心他如果要死,那他会乱咬一通,这是一个一石二鸟之计,先让你救出孙兴权,然后让他死在外面,回头再揭发你提供假证据,这样你就做不成律师了,不过你放心,猴子已经被尚云鹏送走了,他不会再回来,也不会承认这件事他作了伪证,云鹏做事你放心,不会拖泥带水。”秋荻姐说。

我松了口气,“那就好了,秋荻姐想得真周到,可是那个孙兴权又死了,既然要救他出来,为什么又要杀了他?又是谁杀了他?”

“这就是警方要做的事了,不归我们管,濛濛,你真的没有仇人?”秋荻姐再次问我。

“仇人其实也算是有吧,十年前我母亲错手杀了一个人叫胡安,那个人有一个儿子叫胡志新,是个警察,如果非要说有仇人,那他可以算是我的仇人吧,因为我母亲杀了他爸爸。”我说。

“胡志新?只是一个小警察吗?他年纪多大?”秋荻姐问。

“年纪应该和我差不多吧,我不是很清楚,或者比我大一两岁,有没有当官我不清楚。”我说。

“如果只是和你年纪差不多,那他应该还只是小警察,在政界要想爬上去很难,没有十年八年的历练,要想上高位是不太可能的,就算是出身官二,也需要捞够足够多的政治资本才能上位,他那么年轻,又没有显赫的背景,身居高位的可能性很小,如果只是个小警察,那他做不了这么大的事,这事应该不是他做的。”秋荻姐说。

秋荻姐说得很有道理,我听得了也点头。

“可是除了他,那我就真的没有什么仇人了,我只是个小律师,我的对手也是办案过程中对方的辩护律师,虽然大家在业务上较劲,但都没什么深仇大恨,不至于会要我作不成律师。也可以说,我的仇人不太可能是大人物。”我说。

“如果不是你的仇人,那也许就是我的仇人了,我们走得很近是很多人都知道的,而且两年前是由你和黄建宇办的雷震海一案,如果是我的仇人,那也可能会有些记恨于你,从你身上下手对我产生影响也不是不可能,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你有事,我不会不管。”秋荻姐说。

我又有些紧张起来,“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是不要留在你的公司里了,他们如果只是想借打击我来逼你出手或者犯错,那我不想连累你。”

秋荻姐笑了笑:“傻丫头,这只是一种猜测而已,我身边的人那么多,如果真的有人要找我和凌隽的麻烦,那不从你这里下手,也会从其他人下手的,该来的总会来,避免不了的,我和凌隽已经安稳两年了,我们的对手也准备了两年,如果真是要寻仇,时间也差不多了,常言说打江山易,守江山难,两年前我和凌隽一路猛攻,打下今天的局面,自然会动到一部份人的利益,现在人家要来攻,我们守,这个过程本来也无法避免。”

“可是,我还是不想因为我的事影响到你和凌先生。”我说。

“如果真是我仇人在搞事,那恐怕是我们连累你,而不是你连累我们。我一直认为此事奇怪,孙兴权为什么要杀一个坐台小姐?然后被你捞出来后为什么又被杀了?为什么有人要救他,又有人要杀他,救他的人是谁,杀他的人又是谁?是同一伙人改变了主意呢,还是本来就是两伙人?如果只是针对你,这事不会这么复杂。”秋荻姐说。

“可是这件案子美濠和振威一点也扯不上关系啊,怎么看也不像是针对你们来的。”我说。

“呵呵,凌隽名声在外,都知道他很强,如果直接针对他或者我而来,我敢说那些人一点胜算都没有,我和凌隽的仇人都是厉害角色,他们的手段肯定是非常隐蔽的,不会让我们轻易觉察,因为他们对我和凌隽是忌惮的,根本不敢正面来犯,这或许只是他们的一个试探,想试试我和凌隽会不会警觉,如果我们麻痹大意,那他们就接着推进第二步,如果我们觉察了,那他们也许会收敛一些。”秋荻姐说。

“秋荻姐,你和凌先生都只是生意人,有那么多仇人么?”我问。

“有,商场如战场,所谓一将成名万骨枯,我和凌隽的生意做大,当然会损害别人的利益,是商业就有会有竞争,有竞争就会有人破产,有人破产就会产生仇恨。两年前的一路搏杀,确实是让很多人手里的利益飞了,这两年风平浪静,我和凌隽都认为太过安稳了,越是安稳,越要提高警惕,因为太过平静,往往预示着危机。你也许觉得我太过敏感了,但没办法,凌家家大业大,对手也多,两年前我们处于攻的阶段,知道对手是谁,现在处于防守的阶段,对手都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这就是为什么说守江山更难了。”秋荻姐说。

“如果是因为我的事连累到你们不得安宁,我会很内疚。”我说。

“大家是姐妹,不说客气话,这件事不管是不是冲着凌家来的,我都会摆平所有的麻烦,我要让搞事的人知道,凌隽和我会战胜所有的对手,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都休想在我面前搞事。”秋荻姐说。

“那我明天就到你公司来上班?我愿意从基层做起。”我说。

“你在法务方面是专业人士,但在公司运作方面可能需要一段时间的学习,你先给我做助理吧,助理接触到更多的管理方面的东西,我也会尽量教给你一些知识,做一段时间再说。”秋荻姐说。

“给你做助理,那已经是高管了,就不是从基层做起了,我还是从下面的一个部门的小职员开始吧。”我说。

“不用,你很聪明,如果做太基层的工作,那就大材小用了,基层虽然接触到很多实际工作,但毕竟接触面有限,不利于你形成大局观,只有站在一定的高度,才能总揽全局,以后我是要把你培养成管理人才的,管理人员和基层员工的视角不一样,基层员工只要精于一项业务就很优秀了,但管理人员更重要的是从全局来看利弊,我身边正好缺一个信得过的人,你无疑是最好的人选,这一次事件,我应该感谢黄建宇,要是没有这些事,我还不好意思让你跳槽呢。”秋荻姐说。

“坦白说虽然我学过金融管理,但工作经验是真没有,我担心我做不好。”我说。

“我相信你很快就能上手,因为有我教你嘛,我当初接手公司事务的时候,比你还小得多,也是给叔叔当助理开始的,我希望你能复制我的成功,如果我勉强算得上是成功的话。”秋荻姐说。

我很感动,这个世上对我好的人太少了,真正对我好的人更少。我知道我不可能复制秋荻姐的成功模式,因为我和她不一样,她当年是以少主的身份进家族企业当助理,而我是一个员工的身份当助理,我面对的压力和阻力,当然会比她大很多。

但我有信心,我也许不能像秋荻姐那样成功,但我相信我会做得很好,绝对不会输给其他高管。

章节目录 第28章 小吏 谢 ( 蜗牛 )赏巧克力

第一天上班,秋荻姐给我的第一项工作竟然是让我陪她去医院看望病人。

既然是她的助理,陪着她去做这些事倒也不奇怪,来到公司楼下,发现开车的不是秋荻姐的司机老吴,而是尚云鹏。

看到他时,心里竟有莫名的喜悦。心里砰砰地跳起来,我也是恋爱过的人,现在竟有少女般的情怀,我都想笑自己是真没出息。

但他对我很冷淡,甚至都没看我一眼。让我的喜悦又变成了失落。

他穿一件紧身黑色v领体恤,发达的胸肌性感地凸起,外套一件同样黑色的休闲西服。并不像其他混混那样在脖子上挂上一条夸张的金链子,耳朵上也没有带任何东西,相反还戴了一个黑框眼镜,让他看起来不像一个黑道大哥,倒像一个小学老师。

“鹏哥戴上眼镜像个老师,不像大哥。”我还是忍不住想和他搭讪,管不了矜持了。

“老师都是白白净净的,哪有我这么黑的老师。”还好,当着秋荻姐的面他还算是给面子,应了我一声。

我想我是完了,他不过是应付我一下而已,我心里竟然又莫名的欢喜起来。

我忽然就想起了何乐乐对凌隽的那种喜欢,我貌似也中了这类的毒了,不同的是何乐乐喜欢凌隽的时候,凌隽有女朋友,而我有些喜欢尚云鹏的时候,是我自己有男友,而且是交往了多年的男友。

我对自己说,我只是欣赏他而已,他帮了我那么多次,我不可能不欣赏他,我看他时,就像看一道风景,只是短暂的驻足,不会沉迷其中。

“云鹏今天怎么戴上眼镜了?你眼睛有问题?”秋荻姐说。

“不是,你不是说让我收敛起凶气不要吓着杨科长嘛,我就想着戴副眼镜可能稍好一些,怎么样,还好吧?”尚云鹏说。

我忍不住笑了,没想到他也有这么有趣的时候。

“今天我们去看望的人是杨延志?”我问。

“是啊,我本来想告诉你的,但怕你反感,就先把你骗到车上再说,我猜想你看到云鹏,心情肯定就会好一些了。”秋荻姐笑着说。

“那是,鹏哥多次帮我,我看到他就很亲切,像看到亲大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