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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荻姐是冰雪聪明之人,我如果扭捏不认,她反而怀疑,我索性大方承认,倒还说得过去。

“听听,云鹏,我和濛濛认识这么久,也没听她说我像她亲姐姐,你和她这才认识几天啊,她就当你亲哥哥了,真是有异性没人性,我算是寒了心了。”秋荻姐笑着说。

“姐姐你说什么呀,咱们是自己人,要是把亲热的话天天挂嘴边,那反而见外,我心里早就把你当亲姐姐了,只是没说出来而已。”我也笑着说。

“骆律师说得没错,越是嘴上说得好听的,心里未必真当是亲人,反而要小心一些为好,江湖中微笑着在背后捅一刀的事多了去了,嫂子还是小心一些,你太善良了。”尚云鹏说。

这话分明说的就是我,我心里有些郁闷。

他还是怀疑我和展瑞接近秋荻姐他们是有目的,他这一方面是为了提醒秋荻姐,一方面就是在警示我。

其实看到他时我心里是很高兴的,可没想到会被他这么说,心里着实有些委屈,“鹏哥是江湖中人,处处小心,让人佩服,只是不用太过草木皆兵太好,不然肯定会有些累。”

“那不行,我一定要保持警惕,防止嫂子他们身边的人使坏才行,我有自己的判断,当然不会草木皆兵,我做事虽然不一定要有证据,但也不会乱来。”尚云鹏说。

“咦,你们两个好像不对?有些相互针对的意思?说来听听,你们在打什么暗语?”秋荻姐笑着说。

我的心又砰砰跳了起来,心想尚云鹏不会把我和展瑞的事说出来吧?

“没事,律师都是雄辩高手,我只是想向骆律师学习一下而已。”尚云鹏说。

“鹏哥过奖了,不敢当,我在您面前,那就是一只小蚂蚁,你想怎么捏死我都行。”

说出这话之后,我竟发现自己好像有些在赌气。我一向冷静理智,这是在干什么?

“嗯,你们俩肯定有事,别把我当傻瓜,什么事都瞒不过我的,你们俩不会偷偷地在一起了吧?”秋荻姐说。

“没有!”

我和尚云鹏几乎是齐声否认。

我的脸又开始发烫,心里竟又莫名的喜悦起来。“我哪里敢高攀,别吓着鹏哥了。”

这话说得愚蠢之极!我都想不到自己竟然像个小姑娘似的说了如此娇情的话!说了我就后悔了!

“嗯嗯,有意思,云鹏怎么回应?”秋荻姐笑着说。

“我无话可话。”尚云鹏冷冷地说。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我身上,让我瞬间冷静下来。我真是有些失态了,尚云鹏是知道我和展瑞的事的,他本来就怀疑我动机不纯,在他知道我有男友的情况下还说这种略些暧*昧的话,我真是愚蠢到家了。

秋荻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尚云鹏,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她也不再继续开我们的玩笑,而是说起了正事:“濛濛,一会见到杨科长,还是要跟他道声歉,我知道这会让你很委屈,不过人都有低头的时候,有时屈,是为了更好的伸,你律师证是辛苦考来的,我不希望会被吊销,相信你也不希望。”

今天秋荻姐带着我去看那个姓杨的,原来是去灭火的。她要动用她的影响力,让前期发生的那些对我的不利影响消失,杨延志虽然不是什么大佬,但在司法系统还是有些影响力的,只要摆平他,我的执照应该就会暂时没事了。

“放心吧秋荻姐,我知道怎么做,只是要你亲自去看望那个混蛋,抬高了他,委屈了你。”我说。

“自己人不说这种客气话,我们云鹏都肯一起去,那是非常给他面子了,当然了,这也是给你面子,要不是为了你的执照,云鹏以前打人可是从来不去探望的。”秋荻姐说。

我心里又高兴起来,“谢谢鹏哥了。”

“我是给嫂子面子,你就不用谢我了。”尚云鹏冷冷地说。

他总是用这句话噎得我说不出话来,真是讨厌!

“濛濛别计较啊,他这人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评价一个人如何,不是看他说什么,主要是看他做什么。”秋荻姐说。

“嗯,我不会介意的,鹏哥是江湖人,直爽正义,我当然理解了。”我说。

说话间已经到了医院,尚云鹏打开后备箱,提了一个果篮出来,这应该是给姓杨的准备的了。

杨延志见到秋荻姐,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他当然是认识秋荻姐的,在万华这个城市,如果不知道齐秋荻和凌隽,那肯定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只要稍有些头脸的人物,极少有人会不认识她们夫妇,就算是没见过,但肯定也听说过,而秋荻姐长了一副娃娃脸,很容易让人记住,只要经常看报纸的人,都能认出她。

“杨科长您好,我是齐秋荻。”秋荻姐微笑着说。

“认识认识!你好你好,齐总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杨延志显得很激动,又有些紧张。

我心里说这是医院病房,又不是你家,说什么蓬荜生辉?

世人追逐名利,除了物质生活的享受,还有社会地位的提升带来的优越感。杨延志一介小吏,平时在我们面前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在秋荻姐这尊大神面前,他就显得诚惶诚恐局促不安了,其实秋荻姐也只是一个商人,并无半分官职,但却让他如此畏惧,因为秋荻姐有钱就有势,就提高了社会地位。

“杨科长,这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先生的好兄弟尚云鹏。”秋荻姐接着介绍。

“久仰大名,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尚云鹏说。

我一听心里直乐,尚云鹏的重拳不止一次地砸在姓杨的脸上,把他打得现在还在住院治疗,尚云鹏竟然说初次见面,这可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你明明就是那晚…”

“杨科长应该没见过我这位好朋友吧?以后多亲近亲近,有事相互关照,今天我重点介绍的是人我妹妹骆濛,听说她和您之间有些误会,希望杨科长给我个面子,与她冰释前嫌可好?”秋荻姐打断了杨延志的话。

这话的意思很明白,那晚打你的不是尚云鹏,你从来没见过他,今天是第一次见,那件挨打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我看尚先生有些面熟,长得像一个故人,所以认错了,我和骆律师其实也很熟了,有些小误会也不要紧的,齐总出面,什么都好说。”杨延志说。

这厮变脸可真快,以前对我们的那股凶劲全没了,现在是秋荻姐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我现在知道为什么秋荻姐她们结婚时要让令狐贤市长作证婚人了,那其实是一种社会地位的彰显,杨延志这样混官场的人当然清楚,市长亲自证婚的人,他是得罪不起的。

章节目录 第29章 名师高徒 谢 ( 蜗牛 )赏水晶鞋

本来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因为有秋荻姐出面,病房里竟然变得和谐起来,倒像真是旧友相聚其乐融融一样。

看来饶溪一直做梦都想往上流社会爬是对的,看看姓杨的对我和秋荻姐态度的差别,就知道社会地位的重要了。

“濛濛,杨科长大人大量,以前的误会就这样算了,你也表示一下吧。”秋荻姐看着我说。

“以前有得罪的地方,对不起了,杨科长。”我说。

“好说好说,一些小误会而已,过了就过了,我早就忘了。”杨延志说。

“杨科长,其实濛濛不仅是我的好姐妹,还是我公司法律顾问,现在有人想搞掉她的律师执照,你也知道,搞她的执照那就是搞我的公司,所以这事还请您向您司法系统的朋友们说一声,不要再搞了,大家和谐相处更好。”秋荻姐说。

“不会不会!齐小姐放心,我杨延志当然不会让人吊销骆律师的执照,这事包在我身上,要是骆律师的执照被吊销了,那你找我的麻烦就是。”杨延志说。

“那最好了,我就知道杨科长宰相肚里能撑船,肯定不会把以前的小事放在心上,今天来也没什么准备,给杨科长准备了一些水果,这篮子精美,还请杨科长好好保存,可不能随便扔了。”秋荻姐重重地拍了拍那个果篮。

我分明看到杨延志的眼里放出光来,“放心,齐总送的东西,我一定好好保存,谢谢齐总了。”

我明白了,这果篮包装并不精美,只是一般的水果,既然篮子贵重,恐怕这篮子里装的不仅仅是水果,还有其他东西了。

“行,那就这样,我还有个会,先走一步,杨科长好好调养,祝您早日康复。”秋荻姐说。

“那我送送齐总。”杨延志赶紧从病床上下来,真的将我们亲自送到了电梯口。

电梯里走出来一个人,短发方脸,穿着一身警服,面色略些阴郁,这个人我认识,他是胡安的儿子胡志新。

我看到他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因为他爸爸的死和我有关,虽然事隔多年,但那仍然是我的一个心结。

他也看到了我,又看了看秋荻姐和尚云鹏,没说什么,径直向送我们的杨延志走去:“杨科长您好,听说您受伤了,我特地过来探望…”

后面他说了些什么我没法听到,因为我们已经进了电梯,电梯门也关上了。

“濛濛,你的脸色好像不对?你认识那个警察?”秋荻姐是真厉害,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他是胡志新,是胡安的儿子,就是那个…我妈妈打死的那个人的儿子。”我说。

“他对你记仇吗?平时有没有威胁过你?”秋荻姐说。

“那倒没有,我们没什么交集,但他应该认识我,他一直认为他爸爸的死有蹊跷,扬言说要找出杀他爸爸的真凶。”我说。

“那有真凶存在吗?”尚云鹏忽然插了一句。

他只是简单一句,我腿却在发软。他怎么会这么问?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我不知道,那时我还小,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已经出事了,然后我妈妈就自首了,承认是她杀了胡安,坐牢至今。”我黯然道。

“这些年你肯定过得很苦吧?濛濛真可怜,不过经历过苦难的人会更加坚强,生存能力肯定也比常人要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秋荻姐拍拍我的肩说。

我勉强笑笑,“其实我倒没什么,我已经习惯了,只是苦了妈妈了,她在那里已经坐了十年牢了,头发都花白了。”

“云鹏,我看这样,咱们和凌隽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找一些关系,给濛濛母亲保外就医,阿姨那么大年纪了,不要再让她在监狱里受苦了。”秋荻姐说。

我一听眼泪是真的滚出来了,“谢谢你了秋荻姐,要是能让妈妈出来,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快别这样说,咱们是姐妹嘛,还说这种客气话。”秋荻姐说。

“嫂子,隽哥这段时间很忙哦,明天他又要飞美国,我看这件事就不要打扰隽哥了,朱虹在万华的关系不比隽哥差,更何况背后还有一个她爸爸的故交陈先生,那个陈先生可是能量惊人的,如果让朱虹帮忙,效果也许更好,这种事,最好还是不要让隽哥出面的好。”尚云鹏说。

“你说得有道理,那我找朱虹谈谈,看她能不能帮忙,如果她不行,再让凌隽出面。”秋荻姐说。

“那就真是太谢谢秋荻姐了,你们帮我太多,我都不知道如何报答了。”

我是真激动,从来没人这么对我好过。

“事儿还没成呢,成了再说吧,云鹏,你知道那个警察吗?姓胡的那个,他会不会是那个威胁濛濛的人?”秋荻姐问。

“不是很了解,但也听兄弟们说过一些,听说这小子是个刺头,平时作风强硬,有兄弟被他抓过,抓住直接就暴打一顿,平时性格比较孤僻,好像在单位人缘也不怎么的,他只是一个小警察,应该做不出这么多的事吧?就算是他害得骆律师执照没了,对骆律师的伤害也微乎其微,犯得着搞那么多的事么?”尚云鹏说。

“那是你不了解了,对于一个专业人士来说,相关的资格证书是很重要的,要考一个律师证要读付出很大的努力才能考得到,律师证可不像驾照,几个月学习就能拿到,也许在外人来看这样的伤害很小,但对濛濛来说却是很大的,我虽然没参加过司法考试,但我知道很难的。我们开车违章,驾照被扣分都会郁闷,更何况是被吊销专业资格证书。”秋荻姐说。

她这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确实如此,在别人看来也许只是一个证书,但对我来说,那是我没日没夜地苦读来的,因为我的本专业不是法学,所以要等到毕业后才能参加考试,但我从大一就开始自习法学了,我几乎是在同时学习两个专业,法学需要背的东西又多,我大学的四年时光,别人都在花前月下,我却大多数的时间都在读书馆,宿舍姐妹还因此给了我一个‘馆长’的称号,那些努力换来的律师证书,其实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因为我倾注了太多的心血。就算是以后用不上了,但我还是希望能保留。

“这么说还是有可能是那个姓胡的做的了?可我还是认为他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尚云鹏说。

“这就不好说了,不过现在杨延志已经答应保住濛濛的律师资格,这件事他应该会办好,这件事可以暂时搁下,先帮濛濛的母亲给保外就医再说。”秋荻姐说。

“朱虹的脾气怪,这事还是嫂子和她谈吧,她在政界的关系很厉害,如果她肯帮忙,应该是没问题的,这事嫂子和她谈就行了,骆律师就不要去了,嫂子去谈朱虹应该会给面子,但骆律师去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如果朱虹不肯帮忙,那我们再想办法。”尚云鹏说。

他这话虽然说得很直接,但却是为我好。确实,如果秋荻姐出面,那是卖秋荻姐的面子,如果我出面求她,那就是卖我面子了,我一个小律师,哪来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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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振威集团已经一周时间。

虽然是秋荻姐的助理,但我其实很多东西都不懂,秋荻姐很关照我,只要我不明白的,她会很耐心地教我,我自己几乎把办公室所有的杂活都包了下来,想让自己尽快地融入这个环境。

秋荻姐如此看重,我当然不能辜负她的期望,我从小就有很强的记忆能力,这也是我能一次就通过司法考试的原因之一,只要我经手过的事,到下次再遇上类似情况时,我一般就不会再含糊,秋荻姐也夸我学得非常的快。

妈妈保外就医的事秋荻姐再没有提过,我也没有问她。我知道那样的事不可能说办就马办成,就算是托朱虹去找关系,那也需要很复杂的程序。所谓的关系就是人托人办事,朱虹要托别人,别人又要托别人,这样一层层托下去,肯定不是三两天就能解决的问题,但我相信秋荻姐,她只要答应帮忙,肯定会尽力而为,有了消息她一定会通知我。

在振威工作不仅是工作内容不同,氛围也不同。秋获姐是振威的董事长,她在公司的地位当然很高,她虽然长着一张娃娃脸,但言出必行。她教导我说,一但说出来的话,务必要做到,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有时一件小事没有做到,自己不记得了,但下面的人却会记得很清楚。守信的事做一百件人家也许记不住,但不守信的事只要做了一件,人家就会牢牢记住,然后就会对你产生不信任。让员工信任是增加团队凝聚力的必要条件,如果员工对老板不信任,老板再是口号喊破喉咙,员工积极性也调动不起来。

秋荻就像一本教科书,我从她身上学到各种东西,人情世故,商场谋略。在我眼里,她已经成为一个接近完美的女人。她是那种千锤百炼后的利刃,既锋利又不乏韧性,她对每一件小事的处理,无不透着智慧。毫不夸张地说,她是我的绝对偶像,我对她的崇拜,胜过对任何当红明显的崇拜。

有她这样的导师,我相信我也能变成一个优秀的女人,因为我也不笨。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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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封面的下面:

章节目录 第30章 离

妈妈保外就医的事终于有了消息,秋荻姐告诉我说,朱虹已经帮我打通了关系,等相关程序走完,交了保证金后,妈妈就可以出来了。

我当然是高兴得大哭,终于可以和妈妈团聚,这真是我梦寐以求的事,秋荻姐对我的大恩,我真的是不知道如何才能报答。

我约了展瑞见面,想和他分享这一好消息,只要妈妈出来了,那件案子基本上就彻底地成为过去式了,虽然十五年的追诉时效还没到期,但那件事应该影响不到我和展瑞了,我们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恋爱了。

我走进小屋,他照例在在黑暗中要亲我,奇怪的是,但我却忽然不想让他亲我。

当他的手要伸进我的内衣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阻止了他。虽然我知道他根本没办法完成最后的那件事,但就算是单纯地摸一下我的身体,我也有些不愿意了。

最要命的是,我脑子里浮现出来的,是尚云鹏样子。

“你怎么了,你怎么这样冷淡?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展瑞压低声音说。

“展瑞,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所以不想”

“你是不是嫌弃我身体有问题?我跟你说过我会好的,我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的。”展瑞有些急躁地用力搂住我说。

“我不是那意思,我今天约你来是有事要和你说的。”我推开他的手说。

“那你什么意思啊?你分明就是在嫌弃我,你的态度冷淡,你以为我感觉不出来吗?骆濛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你是不是和人睡了?”展瑞说。

“展瑞你怎么能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你怎么会如此看我?”我有些恼了。

“不是我要这样说,是你的表现太过奇怪了,你以前都是热烈回应我的,但这一次你明显冷淡了,你跟谁睡了?是不是和你师傅?”展瑞说。

我心里的火腾地一下冒出来了:“展瑞你说什么呢?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已经离开事务所了,我现在在齐秋荻的振威集团工作,你竟然忘了这件事?还把我和黄建宇扯在一起?”

“是不是因为他睡了你,又不想负责任,所以把你赶了出来?”展瑞接着说。

“展瑞你混蛋!我说过有人威胁我,后来黄建宇把我卖了,幸亏有朋友救了我”

这件事我不敢说得太细,更不敢说是我打电话给了尚云鹏,然后他把我接去了酒店,我要是这样说了,那展瑞会想得更多,如果我要是说我被人下了春*药,那我恐怕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有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而是告诉你朋友?你朋友是谁?就是那个夺走你第一次的人?”展瑞说。

“我第一次还在!要不要去医院验一下?展瑞你如果不讲道理,那我们不必再谈了!我知道你很辛苦,你是为了我而伤了胡安,导致我们这些年一直见不得光,可是我妈妈顶了罪了呀,我妈妈在监狱里都坐了十年了!你不容易,我容易吗?我妈妈容易吗?”

说到心酸处,我忍不住哭了。

“对不起啊骆濛,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怀疑你的,对不起,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所以我脾气有些不好,你不要见怪。”展瑞伸手过来搂我。

“算了,我不要听你对我说这些!你完全就是不讲道理!你说我有事找你,可上次我在你面前被人掳走,你做什么了?你只是报警!展瑞,你想过没有,那些人是流氓,等警察找到我,我也许已经让他们轮*奸了!如果是那样,我只有去死你知道吗?”我说。

“你是在怪我?我这么多年一直睡不好,不也是因为你的事吗?我要是扑过去,我是他们的对手吗?到时我被砍死,一样也救不了你,就算我不被砍死,那警察来了,我和你的关系不就暴露了?你为什么不替我想一想?”展瑞冷笑道。

“我没有怪你!我知道你很辛苦很不容易,所以我也很心疼你!可我是一个女的,我需要保护,我需要安全感!你要我替你作想,可你何曾替我作想一下?我如果被轮*奸了,我真的没勇气活下去了!”

我心里一阵一阵的疼,我和展瑞几乎没怎么吵过架,但没想到竟然为这件事吵了起来,我今天心情其实挺好的,因为妈妈就要出来了,可是被他这么一闹,我一点也情也没有了。

“对不起啊宝贝,是我不好,我们不吵了好不好?”展瑞又开始柔声安慰。

“算了,我也不想和你吵了,上次救我的人是尚云鹏,不是警察,他当时恰巧路过,就救了我,对了,他知道你在这里租了房子,他问我们是什么关系,接近凌隽有什么目的,我没有说我们之间的秘密,我只是说我们只是打工赚钱而已。”我说。

“啊?尚云鹏知道了?这可怎么办?他是凌隽的好兄弟,他说的话凌隽一定会听的,他肯定是要把我赶出美濠集团了,我好不容易才爬上去的,怎么能因为这件事而掉下来呢?凌隽现在非常的器重我,要把我培养成接班人,要是因为这事而改变主意,那我的大好前程就毁了!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我们要彻底地装不认识!”展瑞说。

我的心疼得更加厉害了,眼泪在黑暗中无声地淌。

“骆濛,我们分手吧,我们以后真的不要再见面了,你最好也不要在齐秋荻的手下做事了,这样接触太多不好,要不你离开万华吧?我们不在一个城市,就不会有人怀疑我们之间的关系了。”展瑞说。

我无言以对,他竟然要我离开万华,我妈妈就在万华服刑,他是知道的,他竟然要我不管我妈妈,为了让人不起疑心,让我离开这个城市。

“好,我答应你,以后我们不见面了,展瑞,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害得你为我担惊受怕这么多年,这一辈子我恐怕是报答不了了,下辈子吧,今天我来,是想告诉你我妈妈可以保外就医了,可能过几天就可以出来了,本来是想和你一起分享我的喜悦,但既然你认为我们在一起会影响到你的前程,那我尊重你的意见。”我哭着说。

“你妈妈要出来了?那是好事啊,以后你们就可以团聚了,骆濛,我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影子情人,大家都累了,我们先暂时分开一下,等我上位成功,我们再在一起好不好?那时我身体肯定也好了,我们就可以结婚了。”展瑞说。

“再说吧,我先走了,对了,如果尚云鹏问你是不是认识我,你一定要说认识,你不要撒谎,他是很厉害的江湖人物,你要是骗他,他反而不会放过你。”我说。

“我知道了,你自己好好保重。”展瑞说。

我走出小屋,紧咬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本来我心里对尚云鹏有些好感,我是有些内疚的。但那只是好感而已,我会像何乐乐喜欢凌隽一样默默欣赏就行,我不会背叛展瑞,因为他也不容易,这么多年来他为我担惊受怕,我们最好的青春都消耗在对方身上,只要不到最后一刻,我们都不会轻言放弃。

但我没想到的是,主动提出来放弃的竟然是他。而他的理由只是因为他的前途,要我离开他,甚至离开这个城市。

我不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是不是会有些痛,因为我听到他这样说的时候,我的心里如刀割一般的疼。

我以为我和他之间的感情肯定会有修成正果的一天,但没想到会是这样。我们那么煎熬地彼此相爱,但到关键时候,我却不如他的前途重要。

我其实很怀疑凌隽说要把他培养成接班人的真实性,凌隽和秋荻姐是何等样的人,什么样的世面没见过,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展瑞如此急功近利,甚至为了地位舍得放弃我,如此明显的性格缺陷,凌隽和秋荻姐怎么会看不出来?

只是如果凌隽知道展瑞是一个薄情的人,那他为什么还说要培养成他为接班人?何乐乐是天才少女,又是长官的女儿,如果要培养接班人,她恐怕是更合适的人选,凭什么要培养展瑞?就因为他有金融方面的天赋?可是有天赋的人多了,秋荻姐就说过,有才无德者,可以用,但不能委以重任,秋荻姐都明白的事,凌隽那样的大佬会不明白?

要不是展瑞如此绝情,我想我恐怕得提醒他一下,不要太过自我膨胀。如果太过急于求成,反而会让凌隽反感他,也许凌隽是惜才,所以给他机会,希望他能完成人格的自我完善,如果他不改,那到头来他上位的打算只是黄粱一梦。

但现在我不能劝他了,因为我说的话他根本就听不进去,他现在巴不得我滚得远远的,再不要和他有任何的牵联才好。

这一段恋情,终究还是完了。忽然想起了以前展瑞在黑暗里给我念的诗:

如果有人问起,就说已忘记

在很久,很久的往昔

像朵花,像把火,像只无声的脚印

在早被遗忘的雪里。

章节目录 第31章 生变

一夜没睡好,心里事情太多,一方面是妈妈快出来了我心里高兴,另一方面则是想着和展瑞的事。

那么多年的感情,我一度认为我们已经成了命运共同体,可没想到最后竟是如此结局。我心里是真的很难过,但又如此无能为力。

十年时间当然会让很多人和事发生改变,那个文静正义的白衣少年展瑞或许早就随着青涩的青春远去,现在的展瑞早就不是当初的展瑞,只是我们一直都不肯承认这些改变而已,人最无力的,就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只是要想放下太难,因为我们都付出太多,就算是我们都知道对方已经不再是自己想要的,但还是不舍,一但放手,不仅放开的是那段已经变淡的爱情,放开的更是我们十年的坚持,我们曾经的关于爱情的梦想。

直到天快亮时,我才慢慢睡去,醒来后已是七点,比平时晚起了一小时,赶紧洗漱完毕,驾车向公司而去。

早晨有些小雨,街上车有些拥堵,正堵得烦燥,电话响了,是秋荻姐打来的。

“秋荻姐,我在路上了,应该不会迟到,耽误不了开会的。”我说。

“濛濛,刚才朱虹打电话过来说,你妈妈在监狱里与人打架,还伤了人,这事可能会影响到你妈妈保外就医,你不用到公司来了,你去监狱一趟,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姨怎么能在这个时候与人打架呢。”秋荻姐说。

我一听就急了:“不会吧,我妈一直表现很好,他是一个很文静的人,不会在这个时候与人打架的。”

“所以需要你去看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秋荻姐说。

“好,那我去看看情况再说。”我说。

我心里烦躁极了,作为律师,我当然是知道保外就医的条件的,最基本的要求是确定犯人已经没有危害能力,现在妈妈竟然还和人打架,那就说明她身体没有问题,这当然会影响到保外就医,就算是朱虹关系再过硬,监狱里毕竟这么多人,把一个还能打架闹事的犯人保外就医,当然会引起非议。

本来就心情烦躁,可这车又堵得厉害,直到中午,我才终于到了女子监狱。

方小兰看到我,脸色也不好看:“我正要找你呢,你妈妈和人打架,把人脸给打破了,她这样很危险的,听说前一阵有人在活动,准备把她保外呢,现在这么一闹,肯定不行了,你赶紧去看看她吧,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啊,我会劝劝她的。”我心里真是难受极了,本来就要出来了,现在却忽然又出了这档子事。

终于见到妈妈,她的脸上也有抓痕,确实是和人打过架的样子。

“妈妈,你干嘛呀?我到处托关系要把你保外的,差不多都办妥了,你却忽然来这么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不是说你是老犯,没人欺负你的吗?”我说。

“谁让她打我来着,我忍她好久了,这一次终于可以痛打她一顿了,真是痛快。哈哈。”妈妈竟然笑着说。

“妈,你一向不是这样的,你说过你要好好表现尽快出来的,现在怎么会这样?保外就医需要病残鉴定,要证明犯人再无危害能力,你现在竟然打架,你让我怎么办才好啊?”我心里难过,说着就哭了。

“你别哭啊濛濛,大不了我再呆两年就是了,我也不急着出去的,这里挺好。”妈妈说。

“妈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呀?好不容易才遇上个贵人肯帮我们,你眼看就可以出来了,你怎么会想着再坐两年呢?我真的很想你出来,和你在一起,我不想你受苦的可是你”

十年来藏在心里的酸楚,忽然就一起涌了上来。我根本就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最后完全说不出话来,只知道哭了,我告诉自己要冷静,但是那种眼看就要成功,但希望又在瞬间破灭的感觉真的让我很绝望,最后我直接就嚎啕大哭了。

“濛濛,你别哭了,妈妈错了,妈妈对不起你,以后妈妈不与人打架了,你别哭了好不好?我以后乖就是了,咱们还有下次机会嘛对不对?你别哭,你要是再哭,妈妈想死的心都有了。”妈妈也哭了。

探视最后在我们母女隔着铁窗大哭的状态下结束。

出了监狱,我刚回到车上,电话响了,是朱虹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