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太太见事情办妥了,也就不多留了,起身告辞。

送她出去的,依然是红袖、绿袖。

林二太太气煞了,慢待一次还不够,还慢待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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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宠臣

等林二太太走后,三太太拿着礼单进了内屋,交给老太太看。

老太太随手翻看了两眼,摆摆手道,“就这样吧,等宣平侯府将那两千两送来,你看看缺什么,酌情添上。”

三太太接过礼单,小心的折叠起来,一边和老太太说话,内容还是关于沈安芸的陪嫁。

外面,夏荷打了珠帘进来。

“老太太,长公主派了人送来一对珊瑚树,”夏荷福身道。

老太太靠在攒花大迎枕上,闻言,神情一顿,闭上眼睛道,“长公主府这是要羞煞我侯府啊。”

安容和沈安溪在一旁的软榻上玩,听到老太太的话,互望一眼,各自耸肩。

沈安芸算计了一门中意的亲事,让长公主府背了黑锅,老太太对长公主原就心存愧疚,谁想长公主还派人送了一对珊瑚树来,瞧样子应该是给沈安芸当做陪嫁的。

很快,就有两个婆子把那对珊瑚树送了来。

看着那半人高的珊瑚树,安容都惊叹不已,还以为只是寻常的珊瑚树,没想到会这么的大,那就不是给沈安芸做陪嫁的了,她记得侯府内库房有一对这样的珊瑚树,那是老太爷最心爱之物。

没想到长公主会送一对来侯府,这份礼可是不轻啊,老太太只怕更加愧疚了。

一屋子人望着珊瑚树,怔然走神,不知所思。

紫竹苑,丫鬟把长公主送来一对珊瑚树的事告诉沈安芸。

沈安芸当时正和大姨娘在屋子里试戴她的凤冠霞帔,闻言,沈安芸喜不自胜。

“果真送了一对珊瑚树来?”沈安芸不敢置信的问。

丫鬟点头如捣蒜,一脸灿烂笑容。伸手比划道,“有这么高呢,那样子,一眼望过去就挪不开眼了,连福总管都怔住了,刚巧那时候红袖姐姐和绿袖姐姐送林二太太出府,林二太太也瞧见了那对珊瑚树。直夸姑娘好福气。能得长公主的喜欢。”

大姨娘眸底全是笑意,那招釜底抽薪之际,用的极险。收获的效果却出乎意料的好,拉着沈安芸坐下道,“那样大的珊瑚树,姨娘这辈子也只瞧过一次。你能得那么一对做陪嫁,便是比嫡姑娘也不差了。宣平侯府知道那是长公主送的,更不敢小瞧了你。”

沈安芸脸颊绯红,轻点头颅,想到那日在梅林深处的抵死缠绵。她就格外期待洞房花烛,期待那温润如玉,却霸道有力的男子。

松鹤院。卧室。

静谧的有些可怕,落针可闻。

安容和沈安溪两个站在一旁。上下左右打量那两株珊瑚树,恨不得一人抱一株回去才好,真的好漂亮,漂亮的让人瞧了一眼便再也挪不开了。

两人面面相觑,然后一同望向老太太。

三太太向前走了两步,问道,“老太太,这两株珊瑚树是全部给大姑娘的,还是大姑娘和三姑娘一人一株?”

红袖上前一步道,“长公主府总管倒是没说给谁的,只说这是给府上赔罪用的。”

老太太闻言,轻敛眉头,摆摆手道,“珊瑚树先放这里,去把侯爷找来,我有话与他说。”

红袖点点头,福了福身子,便转身离开。

红袖走后没一会儿,又有丫鬟进来禀告道,“老太太,有几位姑娘来给大姑娘送添妆。”

老太太扫了眼珊瑚树,神情颇不耐烦,摆摆手道,“领着那些姑娘去紫竹苑,让厨房多送些糕点果子去,天冷了,多添几个炭炉,就别到处乱跑了。”

言外之意,就是沈安芸依然禁足,不许她出紫竹苑。

安容嘴角微微勾起,祖母坦荡了一辈子,结果在她的亲事上做了违背良心的事。

老太太越想越愧疚,越愧疚就越会恼她,不然换做以往,只有三日便出嫁的她,怎么还会禁足呢?

而且老太太也没有叫她和沈安溪去帮着沈安芸陪那些大家闺秀,这是怕沈安芸带坏她和沈安溪啊。

一盏茶时间后,红袖回来了,禀告老太太道,“侯爷刚回来,说是换身衣裳就来给老太太您请安。”

彼时,三太太在一旁的软榻上,就着小暖炉,翻看侯府给沈安芸准备的陪嫁,看着这些陪嫁,三太太又望了眼珊瑚树,再看老太太的神情,再傻也能猜测出一二了。

梅花宴不是一个简单的意外啊。

很快,侯爷就来了。

“娘,您找我有事?”侯爷进门,请安问道。

老太太靠着大迎枕上,指了指一旁的珊瑚树,道,“那是长公主府派人送来的,说是梅花宴上因为照看不周,给府上的赔罪,你怎么看?”

侯爷眉头紧锁,多看了珊瑚树两眼,方才开口道,“之前不是说大姑娘和三姑娘是因为和人结怨,被人下毒害的吗,长公主府只是照看不周,送这么贵重的赔罪礼,不妥吧?”

老太太低敛眉头,总算没傻到觉得长公主府这么做是应该的,“这珊瑚树该怎么处理,是给大姑娘做陪嫁还是留着?”

侯爷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娘,内院是您和三弟妹在管,是送还是留您拿主意就好,问儿子做什么?”

老太太气的脸一白,“这侯府总归是你的,长公主府送这么厚重的礼来,还是赔罪礼,你拿着就安心吗?”

侯爷愣住,望了眼珊瑚树,不明所以的看着老太太,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虽然是贵重了一些,可也用不上安心这样的词吧?

三太太站在一旁,忍不住抬起胳膊抚额,果然是亲兄弟,说话做事一模一样,三老爷对内宅的事也是一窍不通,只顾官场上的事。

三太太站出来道,“侯爷,大姑娘和三姑娘是因为与人结怨才被算计,梅花宴那么大,长公主府也难照顾到所有人,说到底,大姑娘有今日,都是平素与人结怨的缘故。”

“长公主却叫人送这么重的礼来,赔罪只是其一,只怕更重要的还是交好之意,若是送给大姑娘做了陪嫁,这珊瑚树那就是宣平侯府的东西了,怎么说,大姑娘也只是一个庶出的女儿,带着这么贵重的陪嫁,往后府里嫡出的女儿该如何,侯府可陪嫁不起这样的物件。”

侯爷这才反应过来,这珊瑚树可不能当做陪嫁,侯府收了这么重的礼,得还啊。

“那就先留在内库房吧,”侯爷道。

三太太扭眉,摇头道,“留在内库房也不行,方才林二太太可是瞧见了这对珊瑚树,若是侯府留下了,传到宣平侯府,还不得以为我侯府惦记这么点东西。”

带去,那是绝对不行的。

不带去,那也说不过去,与侯府名声有碍。

既不能送,又不能留,貌似只能还长公主府了。

可是长公主送出手的东西,岂有还回去的道理?

真真是愁煞人啊。

安容站在一旁,不懂她们纠结什么,忍不住出声道,“京都这么多年,除了公主郡主及几位王爷世子娶亲外,还没人会带着这样贵重的珊瑚树陪嫁的,宣平府嫡姑娘会陪嫁这么大的珊瑚树吗?”

对于安容的反问,几个人都有些怔住。

安容继续道,“再说了,宣平侯府不是怕大姐姐出嫁,排场太大,到时候给宣平侯府带来压力,宣平侯世子迎娶正妻进门为难了,咱们侯府要是真陪嫁了这么一对珊瑚树,那世子夫人还怎么在大姐姐面前抬的起头来,他宣平侯府该感激我们武安侯府才对。”

老太太就是顾忌侯府脸面,说话做事有时候才失了果断,要她说,这东西是长公主送来的赔罪礼,送不送还不是侯府一句话的事,几时轮到她宣平侯府置喙了?

再说了,侯府又不担心心狠手辣,满心算计的沈安芸在宣平侯府吃亏,那就更无所顾忌的。

安容是绝对不希望看到,心机算尽的沈安芸过的比谁都好,却连累府里那些未嫁的安安分分的庶女,将来在夫家抬不起头来。

老太太黯淡的眸底光亮了起来,手里的佛珠拨弄着,笑道,“是我想太多了,不过长公主府这份重礼,得琢磨着怎么还才是。”

说着,老太太的眼睛瞄着武安侯,眸底的意思很明显,你负责想。

武安侯头大,却不得不应下。

见没什么事了,侯爷要告退,安容站在一旁,想到什么,凑上去问道,“爹爹,昨儿今儿,朝廷上有没有年少有为的天子宠臣升官?”

武安侯微微一愣,不解的看着安容,“为何这么问?”

安容耳根子微微红,尤其是那年少有为四个字,怎么听都像是她别有居心似的。

安容抬眸,眸光镇定道,“女儿只是好奇啊,昨儿和大哥说话,大哥说他在京都已经算很不错了,女儿就想看看,有没有人能用来打击他,免得他骄傲自满,固步自封。”

武安侯没有怀疑安容说的话,他们兄妹之间,互相贬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要说到年少有为,又是天子宠臣,我记得的只有萧表少爷,不过最近没听说他升官啊,”武安侯思岑道。

“那皇上有没有大肆奖赏哪个臣子?”安容继续问。

武安侯诧异的看了安容一眼,想了想道,“没听说。”

安容有些奄菜了,怎么会没有呢?

ps:好处萧湛拿了和安容分,名声皇帝大大自己留着了,o(n_n)o哈哈~

第一百六十二章 土豪

要知道朝廷里,谁升了官,受了皇上的奖赏,那是一阵风刮遍整个朝野的,这代表着即将有一位宠臣,得赶紧与之交好,若是曾经交恶的,不是什么生死仇敌,得赶紧化干戈为玉帛啊。

他在信里,明明说了官升一级,还得了很多的赏赐,怎么会没人知道呢?

安容用一种质疑的小眼神望着武安侯,她在怀疑她爹的消息灵通的程度。

侯爷见了有些想抚额,这么大的事,他还不至于没有耳闻吧,没有就是没有。

侯爷拍了拍安容的脑袋道,“你大哥那儿,等他回来,我帮你训斥他,他不敢固步自封,更不敢骄傲自满。”

安容,“…。”

一脑门的乌鸦来回徘徊,安容在心底默哀,大哥,小妹对不住你了,要怪你就怪荀止吧,都是他害的。

安容想着说他们兄妹胡闹,让侯爷别管,谁想外面有丫鬟进来。

丫鬟手里还拿着个信封,福身道,“侯爷,福总管让人送了个信封来,说是有个小男孩送来的,上面写着四姑娘亲启。”

武安侯眉头皱陇,侯府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稀奇的事,从来只听说绑架会送信,可是府里没人失踪,况且这信是给安容的。

安容茫然的看着丫鬟,还不等她伸手,侯爷的手先伸了。

丫鬟赶紧把信送上。

武安侯拆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银票。

一屋子人望着那银票傻眼了,怎么是银票啊?

武安侯又看了看信封,发现里面确实只有这一张面额万两的银票外,再无只言片语。他就纳闷了。

“谁给你的信?”侯爷望着安容,问道。

安容一脸纳闷,她哪里知道是谁写的信啊,而且还送了一万两银票给她,这样钱多的胡乱送人的,貌似只有一种人,外号好像叫:土豪?

前世京都有这样的土豪么。她只知道后来盐商世家。那些备受溺爱的少爷们进京,为了彰显阔绰,比谁送的银子多。可也不是现在啊!

她还记得和清颜逛街,碰上几个十四五岁的少爷,身后小厮拎着食盒,那些少爷一人抓了一把金箔给她和清颜。

还说了一句:给你们买首饰用。不用谢,爷钱多。

安容反省了一下。觉得自己身上是不是带着穷酸气息,清颜却笑说:这样任性的土豪最是可爱了。

安容思来想去,没觉得自己认识这样的土豪。

呃,不会是荀止吧?

安容嘴角微抽。可他在信里说皇上赏赐了他一堆东西,他要送来给她。

安容把脑袋里的一堆东西和这银票放在一起,好像怎么也搭不上啊。可是硬要说可以也行,一万两银票能买很多东西了。

安容挠了挠额头。转瞬间,扯了个小慌道,“那日和二哥在琼山书院外,碰到一个戴面具的男子,他好像脸受伤了,刚巧听我说有祛疤良药,问我讨要,我们素未谋面,哪能给他,就说价值万两…。”

然后,就价值万两了。

一屋子人呆呆的望着安容,什么样的药膏这样值钱啊,人一辈子也吃不掉一万两的药吧?

三太太望着那一万两银票,想着昨儿沈安北拿给她的,怎么算也有两千两吧,昨儿一抹,就算是抹掉了几百两银子?

三太太心疼的慌。

武安侯还有什么好说的,安容有证人呢,武安侯哪会怀疑安容是骗人的。

“这银票?”武安侯对于安容这样天价卖药,有些头晕,武安侯府从来没人这样做过啊,有损家风。

安容伸手拿了银票,露出财迷一样的眼神,“送上门来的,为何不收啊,明儿让二哥派个人把药膏给他送去便是了。”

就当是礼尚往来好了,他升官,她发财,两全其美嘛。

“你真的要收这银票?”武安侯讶异的看着安容。

安容坚定的点头,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三太太笑道,“虽然一万两买盒药膏是昂贵了些,不过人家乐意掏,就是愿买愿卖的事了,安容也没有逼着人家买不是,安容调制的药膏,我也用了,效果真真是极好,若是治好了人家脸上的伤疤,那可是一件大好事,可不是钱能衡量的。”

能随随便便就掏一万两买盒药膏的,家境岂能一般了,便是天家怕也不行吧。

三太太这样一劝慰,武安侯也就放心了,确实安容没逼着人家送钱,不过想到那药膏,武安侯有些心动了。

“萧老国公一直想娶你过门,我是见他一次提一次,他现在都恼我了,萧表少爷的脸受了伤,不如送他一盒药膏,这亲事正式作罢?”武安侯道。

三太太脸皮轻抽,自古退亲,都是男方赔偿女方损失,怎么到侯府了,却是女方赔偿男方损失了?

她现在可是把安容当做女儿看的,哪容的了安容受委屈?

“侯爷,萧国公府就算权势很大,也没有抢亲的道理,”三太太扭眉道。

安容连连点头,随即反问道,“爹爹,你确定我送了药膏,萧国公府就会退亲?”

安容说完,觉得不对劲,好像压根就没有定亲啊,明明是萧国公府单方面逼迫啊。

武安侯脸色颇有些尴尬,萧老国公应该不会退亲,他只是想安容怕萧湛,不就是怕他毁容么,等治好了不就行了,对这桩亲事,他是极看好的。

安容瞧侯爷不说话,就忍不住撇嘴了,“药膏只剩下一盒了,爹爹说是给银票呢还是给萧老国公呢?”

安容瞄着侯爷,忍不住努嘴,叫你偏袒萧湛了,就给你出难题,看你有没有拿我当亲女儿看。

“算了,你自己拿主意吧,”武安侯头大道。

安容嘴角微微弧起,还没等她高兴呢,侯爷就道,“回头再调制一盒子给萧表少爷便是了。”

说完,武安侯见真没他事了,就迈步出去了。

留下安容在那里,用一种哀怨的小眼神看着她爹的背影,父亲果然还是想她嫁进萧国公府的!

从内屋出来,安容手里拽着银票,不知道怎么办好,这笔绝对算的上是意外之财了,本来应该高兴的合不拢嘴的她,偏偏发愁的看着手腕上的紫绳手镯。

“还是没法摘下来吗?”沈安溪瞧了笑问道。

安容点点头,她哪一天不尝试个七八十回啊,每日睡前还得拽了又拽。

沈安溪伸手碰触安容的手镯,不解道,“不就是个绳子编制的手镯吗,剪不断吗?”

安容哀怨的看着沈安溪,一脸我就笨到那种程度么的表情,沈安溪呐呐无语,好像那个笨蛋是自己。

以四姐姐的神情来看,怕是什么办法都用尽了吧,只得宽慰道,“虽然是绳子编制的手镯,却是漂亮极了,不比金玉的差。”

安容憋愤,这一边手镯的问题还没解决,又扯上了银票,瓜葛越来越多了。

沈安溪瞥着那手镯,再看安容的表情,偷偷捂嘴一笑,四姐姐怎么会那么倒霉,遇到这样一只镯子呢,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

怕安容一直皱眉,便岔开话题道,“大姐姐三日后就出嫁了,府外的姑娘都来给她送添妆了,四姐姐你准备了添妆没有?”

安容摇摇头。

沈安溪也摇头,这门亲事来的突然极了,绣针线来不及啊,而且她的针线功夫着实拿不出手,以前身子骨差,娘亲和祖母压根就不许她碰那劳心伤神的东西。

可是不送又不行,这是规矩。

安容见她纠结,笑道,“这有什么好为难的,只怕我们绣的针线,大姐姐也不见得就看的上眼,不如送根簪子吧。”

沈安溪连连点头,她也是这样想的。

两人约好,明日去给沈安芸送添妆。

两人走走逛逛,说说笑笑,就到了分岔路,正要各自回院子呢。

远处,有小丫鬟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六姑娘,不好了,二少爷被人打了。”

沈安溪茫然的看着小丫鬟,“你说什么,我哥被人给打了?谁好好的打我哥?”

安容也转了身,看着小丫鬟道,“对啊,大哥和二哥一起的,怎么二哥被人给打了,大哥呢?”

小丫鬟挠了挠额头,她也闹不明白了,反正就是二少爷被人给打了,“世子爷把二少爷扶了回来,嘴角都青了呢,奴婢瞧见了。”

沈安溪心一提,顾不得其他,迈步就朝松鹤院走去,安容自然也是要跟着的。

才进正屋,饶过花鸟山水屏风,就听到三太太的问道,“北哥儿,是谁打的你二弟?”

沈安北站在一旁,瞅着沈安闵嘴角眼角的淤青,觉得脸疼的慌,反正也瞒不住,便老老实实回道,“是庄王世子打的。”

安容眉头轻皱,怎么就惹到了庄王世子呢?

安容瞧了瞧沈安北的脸色,红润白皙,一点儿事没有,她就觉得诧异了,“大哥,二哥被人打了,你怎么都没帮着啊?”

沈安北脸颊窘红,他可不是不讲兄弟义气,“是公平打斗,三叔也在场。”

一句话,三太太炸毛了,“你三叔也在?他就眼睁睁的看着你二弟被人给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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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歪想(求粉红)

沈安北很不想点头的,可是没办法,事实就是如此。

他能说看着沈安闵倒地时,三叔一脸怎么会这样的表情,明显是不信闵哥儿这么弱啊。

“三叔好像喝多了酒,”沈安北轻声道。

沈安闵坐在那里,呲牙咧嘴的疼着,连说话嘴角都疼,哀怨的看着他娘三太太。

“娘,你是不是没告诉爹,我不是真的‘沈二少爷’啊?”沈安闵问道。

三太太皱眉,不悦道,“你不是沈二少爷,谁是沈二少爷,我跟你爹一提,你爹还当你大伯父在外面有私生子,你降了排行。”

沈安闵是想笑不能笑,偏又憋不住,一笑,嘴角的伤就更疼了。

沈安北、安容等一屋子人满脸黑线,三老爷实在是太叫人无语了,居然把侯爷往歪了想。

好吧,这事不怪三老爷,因为三太太是这样告诉他的,“老爷,那个名誉京都的‘沈二少爷’其实是大哥的儿子,不是咱们闵哥儿。”

武安侯就三个儿子,年纪比沈安北小点儿的,除了是私生子外,还能有谁?

三太太没说,她一说这话后,三老爷把侯爷一阵数落了,话题没能继续下去,三太太只好说,外人把闵哥儿当成是大哥的儿子了。

三老爷这才作罢,笑道,“闵哥儿和北哥儿关系好,打小就玩在一起,被人误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所以三老爷不知道名誉京都的“沈二少爷”其实是安容,不是他儿子。

他还一直以为他儿子藏拙呢,毕竟沈安闵也不是没干过这事,比如烧菜。他就是偷偷摸摸学的。

今儿沈安北他们在醉仙楼举行诗会,三老爷在三楼吃酒。

一行七八位老爷边吃边瞧楼下学子们比才斗艺,着实可乐。

后来沈安闵折扇上的诗被人传开。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日日待明日,万事成蹉跎。

世人若被明日累,春去秋来老将至。

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坠。

百年明日能几何?

听听。这首诗写多好。多么的发人深省,激励人奋进,今日事今日毕。

楼上正好在劝酒啊。劝三老爷多饮几杯,三老爷推迟说改日,改天,好么。你瞧瞧,楼下那是你儿子吧。你儿子都知道今日事今日了,不可推脱到明儿,你这个做爹的还不如儿子,应该吗?

三老爷没辄。只能一杯接一杯饮了。

楼下继续比斗诗词,沈安闵苦读了数日,有些书里夹了安容写的批注。所以谈论起来,也算是侃侃而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