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很无奈,他知道自己被误解了。

他很想说,其实他不喜欢吃豆芽。

玲珑苑,安容数米粒一样吃完了早饭,带着海棠去了松鹤院。

远远的,安容就瞧见了沈安溪扶着三太太从岔道走过来,安容三步并两步走了过去。

三太太脸色微白,但是比昨天瞧见的要好了不少,可是也该在床上歇着啊。

“三婶儿,你怎么出来了?”安容接了丫鬟的手,扶着三太太道。

三太太摇头一笑,眸底有三分无奈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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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回门

她不能不出来。

老太太不喜欢二太太接管内院事务,她回来侯府的第一天就知道了。

她只是受了些惊吓,再略微有些着凉罢了,昨儿夜里,她用了土办法,捂出一身汗,身子爽利多了,她不能给理由让老太太为难。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不能明说,但是谁都知道。

三太太拍着安容的手,笑道,“西苑要重建,你三叔的意思是想尽快的修好,请了二三十个工匠回来,琥珀苑离正院不远,闹的慌,我就是歇也歇不安稳,还不如在老太太这里打个盹,还有西苑着火一事,太过蹊跷,你爹和你三叔要查,可是朝廷事务太忙,还是我自己来。”

沈安溪站在一旁,撅着嘴,一脸恨意道,“这还用查吗,肯定是大夫人派人放的火!”

三太太脸色微变,呵斥沈安溪道,“不得胡说,放火这么大的事,没有证据,怎么能凭白指控人?”

三太太哪里不知道大夫人的嫌疑最大,可是能悄无声息的放火将西苑正院烧了个干净,这等手段何等了得?

连她都差点死在那场大火中!

现在回想起来,三太太的背脊都是凉的,要不是派了丫鬟轮流守夜,她又吃了镇惊压魂的汤药,只怕她夜里会惊醒数次,她甚至不敢待在西苑。

她想换院子住,可是三老爷不同意,退让只会助长别人的气焰,对方要是真想置她于死地,她就是住在松鹤院,都逃不过去。不能胆怯,要硬气,得抓住他,灭了他,才能一世无忧。

但是经过一场惊吓,三太太的胆子变小了很多,她怕死。更怕一双儿女被人给害了。

以前沈安溪说那话。她最多瞪她两眼,但是现在她会呵斥她了,有些怒意。放在心里就行了,说出来,难保不会被暗处的人听去。

要是琥珀苑再着火,安溪和闵哥儿谁遇害了。她会发疯的!

沈安溪觉得很委屈,她又没有说错话。直觉告诉她,西苑的火就是大夫人放的,她心机重,手段狠毒。她们又不是第一次见了。

从偷窃四姐姐的秘方,到污蔑四姐姐和人私相授受,再到下毒害她娘。甚至连良蕉都是她的手笔,不就是看不惯娘亲管理侯府吗。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红疹被娘躲过去了,良蕉的事也及时弥补了,更以牙还牙的让她脸上长红疹,她就起了歹心,要烧死她娘!

沈安溪心底良善,有些毒舌,性子还冲的很,她很想拎把刀去沉香院,或者让大夫人也尝尝被人烧的感觉!

安容望着沈安溪,自然将她眸底的恨意瞧了个一清二楚,她知道沈安溪心里气不过,可是没有证据能耐大夫人如何?

爹爹在查,三叔在查,祖母肯定也会过问,这么大的事,只要查出来,没人会姑息的,可是一天两夜过去了,愣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证据。

安容觉得可怕,她一直相信一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她放了火,怎么就能做到滴水不漏呢?

沈安溪巴巴的看着安容,希望安容支持她,安容朝她摇了摇头,以牙还牙的放火肯定不行。

沈安溪失望的撅高了嘴巴,没有人帮她,她能放火才怪了,沈安溪咬着唇瓣问,“四姐姐,你对咱们侯府的府邸了解多少?”

安容微微一愣,茫然的看着沈安溪,“为什么这么问?”

沈安溪四下望了一眼,确定周围没人,方才压低声音道,“四姐姐,你也知道,救我娘和必兰的是荀少爷,二哥问他可瞧见纵火之人,他却反问二哥对侯府府邸了解多少,二哥想不通,昨儿回来起,他已经把侯府逛了好几遍了,而且,最奇怪的是,荀大哥跟二哥说,纵火之人他会查出来,二哥觉得可能放火之人不是府里的人,那天他出现在侯府,还救了娘亲一命,可能是抓贼抓到侯府来了。”

虽然爹娘都觉得这样的理由很牵强,什么样的贼,能扛着好几桶火油在侯府飞来蹿去,还不惊动侯府守夜的下人?

安容当然知道沈安溪说的不对。

至少荀止抓贼到侯府就不对了,明明是来送花笺问豆芽的啊。

但是他救了三太太是事实,那火来势汹汹,他真有可能瞧见了放火之人,可是他问二哥那话是什么意思,对侯府府邸了解多少?

侯府怎么来的,侯府上下谁人不知?

除了玲珑苑,都是前朝留下来的,就算这些年修修补补,可基本上没有大兴土木过。

安容也犯迷糊了,侯府府邸有什么好了解的?

还有他要查清纵火之人做什么,这是侯府的事啊?

三太太拍了拍安容的手道,“虽然荀少爷救了我一命,我也只瞧过他两眼,但是三婶儿知道,这个人不简单,他不会随随便便来侯府的,只怕是有大事,三婶儿听说,皇上专门有一支暗卫,恩宠谁,就会去查谁,朝廷有不少宠臣一夜之间失宠,有不少就是出自暗卫的手笔…。”

三太太话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

别看皇上掌握着万万人的生死,可是皇上也难做啊,一个小小侯府,连身边的丫鬟都不敢亲信,何况是皇上对于那些大臣了。

她将一个丫鬟当作亲信,都会将她查的一清二楚,何况是皇上。

三太太担心侯府有什么秘密,要是刚巧触怒龙颜,那侯府将来的日子指不定还没有以前好了。

安容扭了扭眉头,她知道荀止是皇上宠臣,不然能随随便便拿到禁市令,还得到一万两的赏赐?

可是侯府能有什么秘密,说句大不敬的话,她前世那么呆那么蠢,不是遗传了父亲么?

父亲一辈子的心愿就是完成祖父祖母的心愿,武安侯府能成为京都一流的世家,贪墨受贿这样的事,前世都没有过耳闻啊?

侯府虽然不能说一清二白,但是绝对达不到触怒龙颜的地步,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朋,这道理皇上不会不懂。

朝廷给不了大臣多少俸禄,对于那些贪墨的行为,只要不过分,皇上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是结党营私,尤其是有谋逆倾向的,皇上是绝对不会允许的,只会宁可错杀一万,绝不放过一个。

不过,让父亲去谋反,借他三五七八个虎胆,他也不敢。

安容鄙视的想。

这些话,安容不敢和三太太说,只能嘴上安慰道,“三婶儿放心,爹爹为人虽然有些糊涂,但是违逆皇上的事,他是断然不敢的,瑞亲王是皇上的心腹,他和爹爹往来频繁越说明侯府清白。”

三太太摇头一笑,拍着安容的手道,“这嘴就是会宽慰人,三两句,我这心就放下了,一会儿再宽慰宽慰老太太,她可比三婶儿更爱胡思乱想。”

安容笑着点点头,撅了嘴道,“越是关心侯府越是想的多,那些想着自己的,才不管你侯府是好是坏呢。”

沈安溪捂嘴一笑,四姐姐的嘴也变毒辣了不少,这话肯定是说大姐姐的。

沈安溪耸肩叹道,“今儿是大姐姐回门的日子,好像连回门饭都没准备呢?”

三太太脸拉的老长,“什么回门饭,老太太在宣平侯夫人面前松了口,可不代表就原谅了她。”

言外之意,就是老太太压根就没想留沈安芸夫妻吃回门饭。

沈安芸这门不好回啊。

要不是侯府还有没来得及拆掉的红绸,都想不起来她前两天才出的嫁。

本来新姑奶奶回门,侯府上下高兴不已,要是姑爷好,得老太太和侯爷的心,他们都有赏钱,今天能讨的了赏钱,那绝对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一些丫鬟婆子都不希望沈安芸回来,比如厨房煎药的婆子,老太太贴身伺候的,如孙妈妈,都不想瞧见沈安芸。

老太太一病,松鹤院上下跑断腿。

可是不管怎么样,沈安芸出嫁第二天,就差点和武安侯府断绝关系的事,两天了,愣是没传出去一丝的风声。

可见武安侯府和宣平侯府为了脸面,瞒的够严实。

沈安芸肯定会回门的,而且阵仗只怕还不小。

当然了,这只是安容一厢情愿的想法,听到沈安芸单独回门的消息,安容和沈安溪都惊呆了。

怎么可能啊?

宣平侯府为了帮沈安芸挽回老太太的心,低三下四求了老太太许久啊,那是多么的喜欢沈安芸啊,没想到真到回门了,宣平侯世子却不来了。

这是打武安侯府的脸,更是打沈安溪和宣平侯府自己的脸啊。

听到宣平侯世子没来,老太太脸沉了沉,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让孙妈妈扶着她回内屋歇息了。

三太太坐在那里,揉着太阳穴翻看账册。

安容和沈安溪帮忙查账,谁也没搭理来传话的丫鬟,更没有人去大门口迎接。

丫鬟悻悻然退了出去。

武安侯府门口,宣平侯府宽敞大气的马车停靠在那里。

沈安芸神情抑郁的坐在马车上,手里的绣帕撕扯扭捏,细细看,有些地方都被她那涂满丹寇的修长指甲给戳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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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珍贵

她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接她,心情就浮躁了起来。

嘴角的笑也愈发的冷。

真是她的好娘家,她回门这么大的日子,也不叫个人出来迎接她一番!

要知道武安侯府门前往来的人还不少,新姑奶奶第一次回门就被人干晾着,传出来,她没有脸面,武安侯府就有了?

老太太不是最爱惜名声的吗?!

沈安芸心底气的慌,像极了在跟老太太赌气,只是没人理会她。

丫鬟早早的下了车,几次望着大门,嘴角撇了又撇。

少夫人真是异想天开,老太太怎么可能叫人来迎接她呢,当日去侯府叫她往后别再回门的可是三太太啊,出来迎接不是打三太太的脸吗?

守门的没有拦她,不代表就会有人来迎接她啊,丫鬟是有话不敢说,只能干吹冷风。

等了好半天,守门的小厮也不上来打招呼,沈安芸气的恨不得掉头就走。

她真是一肚子火气,世子爷说好的陪她回门,给她撑足脸面,谁想到都到半路了,宣平侯夫人有急事,急忙急慌的派人把他叫了回去!

别以为她不知道,不就是不想世子爷陪她回门吗?!

越是低贱她,越是能给护国公府好感,好求娶苏明芷。

瞧瞧,武安侯府和宣平侯府结亲,准备了六十桌酒席又如何,满朝文武皆去道贺又如何,一百八十抬“贵重”的陪嫁又如何,我宣平侯府不喜欢她,不中意她,连回门这么重要的日子。都让她单独回去的。

我宣平侯府看中嫡妻,不先陪嫡妻回门,绝不进平妻的门!

本来护国公府有一分同意,这会儿只怕有两分了。

想到这里,沈安芸对侯府的恨意又深了两分。

她算计的好好的,小姑喜欢她了,宣平侯夫人也中意她了。结果呢。旁人家为了出嫁的女儿,千般做足脸面,盼着她好。以便巩固两府之间的情意,没想到武安侯府却做的那么过分,居然因为她的两句失言,就这样对她。要与她断绝关系!

沈安芸狠狠地一甩绣帕,一脚踹翻跟前的小几。咬牙切齿道,“我要下车。”

丫鬟身子一凛。

赶紧帮着车夫抬凳子,扶着沈安芸下来。

侯府两守门小厮有些昏昏欲睡,谁也不知道两小厮在打赌。堵沈安芸是下车,还是掉头回去。

他们还真以为她骨头硬,没人迎接。就不下车了呢,不也就那样么?

两小厮鄙视的想。

沈安芸一口银牙险些咬碎。

她前脚刚进门。后脚两个小厮就“睡醒”了,一脸殷勤的对着骑马而来的小伙计。

“这不是玉锦阁的伙计吗,怎么得空来咱们侯府了?”小厮笑问道。

小伙计翻身下马,嘴角上扬,笑道,“府上三太太在咱们玉锦阁买了一套头饰,掌柜的差我送来呢。”

小厮微微一愣,忙迎接进来,一边问多少钱,小伙计笑道,“不多,一千八百两。”

小厮咋舌,领着他从侧面去找福总管。

沈安芸捏紧拳头,气的两眼泛白。

三太太是成心的羞辱她!

她讨好宣平侯夫人,她就拿玉锦阁的头饰来羞辱她!

不是说西苑着火了吗,怎么没烧死她!

沈安芸压住心底的怒意,从容不迫的迈步进了二门。

一路上听了不少的流言蜚语,她隐约能听到几个词,比如:脸皮真厚、讨好、不要脸、气晕老太太、回来找骂、新姑爷没来…

沈安芸觉得她快抑制不住自己想打人的心了。

装耳聋听了一路,沈安芸进了松鹤院,绕过了山水屏风,就听到一句话。

“侯府大门什么时候变这么远了,往常一刻钟也走到了,这是爬来的吧?”三太太阴测测道。

沈安溪却站了起来,笑脸盈盈的看着沈安芸,嘴甜如蜜,却能气的死人,“大姐姐这么快就来了呢,方才我还吩咐丫鬟去准备八抬大轿,肯定要白跑一趟了。”

安容憋出内伤。

四下的丫鬟真是憋不住了,肩膀抖成筛子,脸都憋紫了。

六姑娘这是讽刺大姑娘迟迟不进门,是在等人用八抬大轿抬她进来了,这可比她们去迎接有面子的多。

沈安芸气的脸青红紫轮换了变,偏三太太坐在那里好整以暇的喝茶,她不敢吭声。

但是不代表她就不会反抗了,戳人痛楚她也会,“昨儿听说西苑烧成了灰烬,我还担心三婶儿,没想到三婶儿气色红润,莫非都是谣传?”

沈安芸一脸的惋惜,看似惋惜西苑被烧,谁都知道是惋惜三太太母女没有被烧死。

沈安溪勾唇冷笑,“我和娘从不做违心的事,更不做不道德的事,自有神佛保佑,要换做旁人,指不定这会儿都在奈何桥排队拎孟婆汤了。”

说完,还长长的感慨了一句,“做人呢,还是有点儿自知之明的好,人在做,天在看呢,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你!”沈安芸气的双目赤红。

沈安溪重重的冷哼一声,“你什么你,别跟我说话,不爱搭理你。”

说完,沈安溪转头对安容道,“四姐姐,我们出去玩吧,祖母都被人气病了,我可不想也跟祖母似地,被人气的吐血,我身子骨还没好呢。”

沈安芸气的浑身颤抖,恨不得上去打沈安溪。

安容一句话没说,沈安溪一拉她,她就起身了,显然不想多看沈安芸的模样。

谁想两人刚走一步,七福就进来了,手里捧着锦盒,笑的一脸灿烂。

“三太太,你买的首饰,玉锦阁送来了,”七福笑道。

三太太眉头一挑,笑道,“这么快就送来了啊,我瞧瞧怎么样儿。”

沈安溪忙去接了锦盒,殷勤的坐在她娘身边打开,瞅着那滴翠蝴蝶穿花的头饰,只一眼,就错不开了。

“好漂亮啊,”沈安溪惊叹道。

她伸手去摸,三太太一把拍了她,笑骂道,“你年纪还小,身子骨都没长好,再漂亮的头饰也压不住,这是买给你四姐姐的,等你明年过生辰,娘再送你一套。”

沈安溪撅了撅嘴,一脸我知道是给四姐姐的,我就摸摸也不行的表情,惹来三太太两个大瞪眼。

安容受宠若惊,拒不接受。

三太太就生气了,“三婶儿说了给你补送礼物,你不要,三婶儿可就生气了,难道你要三婶儿去悬崖下面去把给你准备的礼物寻回来?”

沈安溪在一旁连连点头,四姐姐帮了西苑那么多,一套头饰都不收,就太瞧不起西苑了。

安容很无奈。

她只是觉得西苑被烧,三太太的陪嫁毁了一半,正是用钱的时候,头饰而已,有也好,没有也行啊,她又不是素面朝天。

可是三太太和沈安溪那么热情,安容也只能接受了。

她收了首饰盒,沈安溪在一旁加了一句,“三姐姐,你可别胡乱把这样珍贵的头饰送人,送了可就没了。”

沈安芸吐血。

安容默。

三太太乏了,起身去偏屋歇息,吩咐丫鬟没有大事不要打扰她。

安容和沈安溪去院外玩。

沈安芸傻傻的站在屋子里,丫鬟各忙各的,全然当她不存在,但是她要进内屋,那是五六个丫鬟拦着。

老太太身子骨差,大姑奶奶还是别惹老太太生气了。

沈安芸是躲着脚出了松鹤院。

安容和沈安溪两个就在院外不远的凉亭子里玩,瞧见她一路跺脚走,像是去她姨娘的住处。

沈安溪撇撇嘴,“就没见过她那么蠢的,自己的姨娘还在侯府呢,说话做事都不顾她亲姨娘。”

安容端着茶水轻啜,嘴角微微弧起冷意。

她们这些庶子庶女,大夫人有心思教她们才怪,不过是跟前犯了错,狠狠的训斥惩罚罢了,那些小心思小手段,还不是姨娘教的?

妾教出来的,是为妾的手段,爬床要一流,没想到她却有嫡女的心,要做正妻。

芍药嘀咕的不错:平妻的名头,姨娘的身子。

不过前世大姨娘好像是猝死的,谁都不知道是什么病?

安容很随意的想,对于一个姨娘,安容是懒的关心。

但是这一世,武安侯府却不得不关心她。

因为沈安芸敬茶之日险些被赶出家门,大姨娘也受到不小的牵连,挨了二十板子。

这会儿躺在床上,眼眶通红,是气的。

大姨娘恨铁不成钢的骂沈安芸,“你怎么就那么笨呢,姨娘叮嘱过你多少回了,出嫁了不比在侯府里随意,你怎么就不长记性的当着宣平侯府下人的面数落侯府的不是呢,你这不是打老太太的脸吗!”

大姨娘失望的垂着抱枕,她只教会她怎么利用老太太那颗一心为侯府的心,却忘记了教她什么地方能用,什么地方不能用。

沈安芸站在一旁,委屈的扭着帕子,“姨娘,我知道错了,现在怎么办,老太太压根就不见我,我就是想负荆请罪,老太太的心硬起来,她没准儿会真的打死我,还有,宣平侯府要给世子爷求娶护国公府大姑娘,她是正儿八经的嫡女,我算什么,她要是进了门,我拿什么跟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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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宠溺

沈安芸哭的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活像她是个正儿八经的嫡妻在婆家受了窝囊气回家找嫡母求助一般。

大姨娘冷着张脸,眉头皱的紧紧的,摆着让亲信丫鬟退出去,然后轻声问道,“我教你的那些都试过没有?”

沈安芸满脸羞红,轻点头颅,声音若如莺啼,“试过了,世子爷很喜欢,可是每天都要那样做,我嗓子疼。”

大姨娘嗔了她一脸,笑骂道,“只要能受宠,吃些苦头又如何,你叫护国公府大姑娘做出来试试,她做不到!”

瞬间,沈安芸的脸沉了下去。

她也是平妻,凭什么嫡妻不做的事她要做,她又不是妾!

沈安芸心中不虞,可是她却不否认大姨娘的话,只要能受宠,吃些苦头又如何?

她忍不住问了一句,“姨娘,你和爹爹也那样吗?”

大姨娘先是一愣,随即鄙夷的摇头,“他胆小,怕我咬他。”

大姨娘有多气啊,她这一手绝活,自认无人能承受的住,她有心让侯爷*,他倒好,直接吓跑了,还说外出办差时,有那狠心的姨娘一口咬断老爷的命根子,他想想就怕!

说白了,就是不信任她!

大姨娘的闷气,沈安芸是无法体会的,反倒觉得侯爷是好人,不忍心大姨娘受那份屈辱和痛苦。

宣平侯世子说到底还是重享受,有几分是真爱她?

可是内院的女人,不就是靠床上那点本事献媚邀宠吗?

可是这些远远不够,她想要正妻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