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芸的心很大,她望着大姨娘道。“姨娘,你就不想我堂堂正正的叫你一声娘吗?”

松鹤院外,凉亭。

安容和沈安溪一边闲聊,一边说笑,最后话题又转到西苑大火上去了。

沈安溪还是不想放弃报仇的心。

三太太面前她不敢造次,怕被她娘骂,可是安容不会骂她。她还想安容帮她出出主意。

“四姐姐。你就帮我想个办法吧,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沈安溪捏紧粉拳。牙关紧咬道。

安容知道她心底的恨意,便是她也气的抓狂,三太太可是她亲娘啊,可是放火这样的事。那是绝对不能做的,便是为了报仇也不行。

安容紧握沈安溪的手道。“我跟你一样怀疑西苑的火跟大夫人有关,可是你想想,她能派人放了火,还能不留一丝痕迹。有多么的可怕,三婶儿什么性子,你比我清楚。连她都没有冲到沉香院去,今儿更是骂了你。她不希望你涉险,我也一样,你娘不会轻易忘了那场大火的。”

沈安溪撅着嘴,她何尝不知道她娘嫉恶如仇的性子,她已经不止一次发誓要活刮了放火的人,可是这么久了,一点证据也没有,她心急。

沈安溪扭着绣帕道,“四姐姐,杀人放火,不论是侯府家规还是大周律法,都是死路一条,她既然敢这么做,只怕有十足的把握不会被人发现,我爹和大伯父那大呼性子,指望他们查出纵火真凶,我觉得不靠谱。”

沈安溪说的声音不小,饶是性子沉稳的海棠,也忍不住捂嘴笑了。

沈安溪脸颊绯红,轻咬唇瓣,轻瞪了海棠一眼,她又没有说错,爹爹和大伯父确实性子大呼的很嘛,她又没有污蔑他们。

安容没有笑,她觉得沈安溪说的对,指望爹爹和三叔肯定不行,要是可靠的话,又怎么会是前世的下场?

还有大夫人敢放火,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查肯定不容易。

安容望着石桌上的茶盏发呆。

沈安溪撅了撅嘴,推攘安容道,“四姐姐,二哥说荀少爷会帮忙查,他行吗?”

安容脸上腾起一抹红晕,轻摇头,“我不知道。”

沈安溪望着安容,嘴角闪过一抹怪异的笑,摆摆手,让海棠和绿柳退到一旁去。

她凑到安容身边,伸手去摸安容的脸,惊叹道,“好烫啊,这天冻的慌,四姐姐的脸却跟火炉一样暖和,四姐姐,你从实招来,你是不是喜欢荀少爷?”

安容脸颊更红,一抬手把沈安溪的手给拍了,辩驳道,“我才没有!”

沈安溪撅嘴,“没有才怪呢,明明提到他你就脸红,二哥说他救过你的命,还抱过你呢,想当初大姐姐和宣平侯府二少爷不就是抱一下就定亲了?”

安容脸红如晚霞,跺脚道,“二哥答应我不说的!”

沈安溪咯咯笑,很不厚道道,“你还不知道我哥么,好骗,我和娘问他怎么认识荀少爷的,他三言两语就说漏了嘴,娘说荀少爷不错啊,四姐姐嫁给他极好,就是不知道他家世背景如何,希望别太高了。”

沈安溪知道荀止的身份不差,可要是太高的话,她怕人家会看不上侯府的门第。

安容被沈安溪盯的头皮发麻。

招架不住的她,眼睛四下张望,正巧瞧见夏荷走过来,安容忙唤了一声。

夏荷转头望过来,见安容招手,便笑着走了过来。

沈安溪撇撇嘴,一脸的不高兴,四姐姐就是这样皮薄,私下里又没有人,说两句心里话怎么了,她还能说出去不成?

夏荷迈步上台阶,笑着福身请安,“四姑娘唤奴婢何事?”

安容脸上红晕褪去了不少,望着夏荷道,“我还想找你打听一下西苑纵火一事,祖母的看法,没想到一上午都不见你人影,你去哪儿了?”

夏荷微微一愣,随即笑道,“老太太疼姑娘呢,知道姑娘心疼花笺掉了,哭的伤心,特地派奴婢去青玉轩买花笺。”

沈安溪眉头一挑,对着夏荷看了又看,纳闷道,“花笺呢?”

夏荷很无奈的摇头,“没买到。”

沈安溪一惊,不敢置信的道,“怎么会买到呢,青玉轩什么时候去花笺都有的卖啊。”

夏荷坚定的摇头,“六姑娘,奴婢没有骗你,青玉轩花笺有,但是四姑娘只喜欢上等花笺,偏青玉轩上等花笺全卖光了,听小伙计说,青玉轩往后一个月上等花笺都要送萧国公府去,萧表少爷喜欢花笺。”

夏荷很无奈,花笺不都是姑娘家喜欢么,萧表少爷一个男儿喜欢花笺做什么,偏他还一身冷冽的气息,这不符合啊。

沈安溪耸耸鼻子,轻拍脑门,“我怎么把他给忘记了,萧老国公喜欢四姐姐,要他娶你呢。”

说完,沈安溪抬眸就见到安容难看的脸色,顿觉失言,她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四姐姐喜欢荀少爷,将来要是嫁进萧国公府,岂不是鸳鸯两分了?

等夏荷走后,沈安溪望着安容道,“四姐姐,你不愿意嫁给萧表少爷,偏萧老国公强逼怎么办,这人也真是叫人讨厌,一大把年纪了,还喜欢逼人做不喜欢的事,他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么?”

安容很头疼,她怎么就入了萧老国公的眼呢,前世她进萧国公府,见过老国公两回,每回瞧见她都是皱眉头,没有中意的意思啊?

像她女扮男装也算是离经叛道了,萧老国公应该觉得她没有德行才对,怎么就喜欢她了呢?

安容想不通。

最近几日没听父亲提及她的亲事,估摸着是迟迟不答应,萧老国公烦了,就算了吧?

安容自欺欺人的想。

安容没有说话,沈安溪就出馊主意了,“虽然大姐姐和三姐姐做法不对,不过却有效的很,反正他也抱了四姐姐你,就让他上门求亲算了,想必萧老国公也不乐意娶个被人抱过的孙媳妇回家,再说了,英雄救美,以身相许可是为人津津乐道的美谈。”

安容欲哭无泪,六妹妹的主意能再馊一点儿吗?

要她如何去跟荀止说呢,救她抱了她,远比不上那晚来的严重吧?

还有她要真那么做了,萧老国公的怒气谁来承受?

是父亲还是荀止?

父亲承受不起,荀止可不可以她不知道。

她不想尝试。

其实她更想找萧湛谈一谈,让他主动放弃娶她,据她说知,他不愿意做的事,没人能勉强的了啊,便是清颜也不行啊,哪怕清颜强求的是让他吃青菜。

安容想起那唯一一次共餐,就忍不住想笑。

清颜下厨做了一堆好吃的,上桌后,她先给萧湛夹青菜,萧湛眉头皱了皱,一句话没说,把青菜拨到一边。

一碗饭吃完,那颗青菜还静静的躺在碗里。

安容一顿饭就关注那颗青菜了,几次憋笑憋的险些断了气。

事后,她拿这事笑话清颜,清颜一脸生气道,“我还以为他在你们跟前会给我留点儿面子,把那颗青菜吃了,谁想到只是没丢出碗而已,青菜有那么难吃吗?”

想想他对清颜那么宠溺啊,要什么给什么,带她游山玩水,可是他不喜欢的东西,哪怕清颜再三说吃了对身体好,他都不吃啊。

性子有多执拗,可想而知了。

只要惹他讨厌了,让他见了自己就烦的绕道,就肯定不会娶自己了。

安容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好,就是有一点儿担忧,将来清颜嫁给他,她还怎么和清颜做朋友?

要是他以后不许她去湛王府了,不许清颜和她玩,她跟谁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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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密道

安容很惆怅。

惆怅的直挠额头,最后一狠心,不管了,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了再说。

这厢安容刚下定决心,那边芍药拎着裙摆跑了过来,半道上被海棠拦下了。

“姑娘和六姑娘说体己话,不许我们过去,”海棠笑道。

芍药望了紧挨着的安容和沈安溪,手里的花笺捏了捏,有些心急,那么一堆的字啊,肯定是有天大的事!

芍药越想越急,就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姑娘,奴婢有事!”

安容在走神,压根就没听见,倒是沈安溪听见了,她瞧是芍药,就想起那天的面粉砒霜,脸上就乐的欢,招招手,让芍药过去了。

芍药请安后,然后望着安容,不知道花笺的事能不能让六姑娘知道。

安容知道芍药来是什么事,想着沈安溪连荀止救她抱她都知道了,也就不隐瞒她了。

等接过芍药递上来的花笺,安容瞅着那秘密麻麻的字,眉头挑了又挑。

上面解释了荀止为什么要高价买豆芽秘方。

沈安溪好奇,从安容手上接了花笺瞄两眼,笑道,“四姐姐,二哥说荀少爷出了高价买豆芽秘方,你不愿意卖,还叫我多劝劝你呢,没想到他是一片好心,既然是为了行军的将士们考虑,怜惜他们行军困苦,顿顿馒头咸菜,再不就是肉,想让他们吃些素菜,对身体有好处,这是好事啊。”

安容耳根微红,一脸不高兴道,“谁叫他不说明白为什么买豆芽,早说明白我早答应了。耽误事!”

沈安溪捂嘴笑。

那边,三老爷迈步走过来,沈安溪瞧的直眨眼,起身相迎。

“爹,你怎么来了?”沈安溪问道。

三老爷拍拍沈安溪的脑袋,望着安容道,“爹爹找你四姐姐有点儿事。”

安容慢了一步。但是三老爷说话的时候。她也走到跟前了,闻言,越加纳闷。“三叔,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三老爷轻咳一声道,“是这样的,方才我回府的路上。碰到了萧大将军,他说想要豆芽的秘方。让我来说个情。”

萧大将军那么话少的人啊,难得在大街上拦下他,主动和他说话,三老爷有些受宠若惊。哪怕他早从儿子那里知道安容不乐意卖秘方,还是答应帮忙了。

安容和沈安溪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一个豆芽秘方而已。怎么还有人抢着要啊?

荀止要是为了将士们,萧大将军肯定也是啊。能让他废心思的,也只有将士们了。

沈安溪怕安容为难,对三老爷道,“爹,四姐姐答应把豆芽秘方卖给荀少爷了,他是为了将士们,我想萧大将军肯定也是。”

沈安溪后面还有两句话没说,萧大将军肯定出不了荀大哥给的价格,也没有荀大哥对侯府的恩情重,不论哪个,都应该给荀大哥才对。

而安容想的则是,萧大将军和荀止怎么就那么巧都为了一件事买豆芽秘方呢?

安容哪里知道,原本萧大将军对萧湛办事能力很看好,可是豆芽出自安容之后,中间卡着个萧老将军,不能来硬的,只能软磨硬泡。

别看萧大将军一脸冷气,性子却急的很,几天时间了,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这要是在战场上,军情都给贻误了。

碰巧他又瞧见了三老爷,就随口提了一句,他想三老爷不会也不敢不给他一个薄面。

这下,为难的换成三老爷了。

一边是恩人,一边是萧大将军,一个不可以惹,一个不敢惹啊。

安容瞧三老爷那左右为难的样子,有些想笑,捂嘴道,“三叔,这事我处理吧,左右都是给将士们用,给谁不是给?”

话是这么说,可是军功怎么算啊?

三老爷心想,他想起沈安闵跟他说,荀止戴着面具,今儿又和萧大将军买一样的东西,怎么觉得他们是一家的啊?

可是萧家戴面具的就萧湛一个,萧湛大半夜路过侯府,还救了三太太一命,不可能吧?

而且,今儿他还瞧见萧表少爷一身玄青锦袍,银色面具,浑身冒着和萧大将军一样的冷气啊。

应该不是他。

若是他的话,萧大将军不会对自己一手培养的亲侄儿这么不信任吧,一点小事还自己出马,那萧表少爷也太差劲了。

其实,三老爷心里是希望带着面具的荀止是萧湛的。

那样的话,侯府和萧国公府结亲就理所应当,顺理成章了。

有了救命之恩在,安容还会怕萧湛么?

只要安容不怕了,侯府就可以和萧国公府结亲了,侯爷也就不用为难了。

只可惜,一切都是他妄想的。

回到玲珑苑,安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信。

信上问道:萧大将军也要买豆芽秘方,理由应该与你相同,你们商议过吗?

看着信,萧湛眉头一皱。

商议过吗?

应该没有吧,舅舅吃到豆芽,眼前一亮,就把买豆芽秘方的事交给了他,他的意见不重要。

安容收到回信:没有商议过,秘方卖给我即可,萧大将军那儿,我会去说。

安容看着回信,倾然一笑。

很麻利的把豆芽秘方写在花笺上,三两句话就写完了。

看着花笺的背面,安容纠结了一会儿,又加了一句:你问我二哥对侯府府邸了解多少是什么意思,侯府府邸有什么不对?

安容这个问题问的有些羞愧,自家的府邸自己不知道,却去问别人,着实难以启齿,可是不问她又担心,侯府府邸到底怎么了?

安容往风水上想,前朝不就是个奸臣的府邸吗,不然能建的这么奢侈华贵?

没准儿就是有那风水大师恼了那奸臣。心里记恨,故意把府邸建的特别差。

安容越想越觉得自己真相了。

前朝主人覆灭,全家抄斩。

前世侯府当家主人几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就算二老爷谋夺了爵位,可是沈安玉嫁给了三皇子为妃,参与夺嫡,那变数太大。

别看安容前世死的早。死前沈安玉还活的好好的。可是安容却知道,皇宫内院,危险重重。沈安玉即便贵为三皇子妃,也要面对许多想和她争宠的女人。

三皇子夺嫡成功了,那就是未来的皇帝,皇帝后宫三千。敌人不知道多少,沈安玉心中爱慕萧湛。连柳雪茹都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到那时,武安侯府的下场只会更凄凉。

三皇子若是夺嫡失败了。武安侯府算是彻底完了。

可以说前世,武安侯府只有两分希望能保住荣华富贵。

这一世呢,因为她的重生。侯府大房前途无量,谁想到父亲和大哥好了。祖母的身子应该也越来越好,可偏偏前世还算安稳的沈安芸闹腾的越来越厉害,将侯府搅成了一锅粥。

还有三房,三老爷升官,二少爷前途大好,偏在势头正好时,西苑正院着火了。

安容越想越觉得侯府透着一股子邪乎。

安容在想,若是侯府真如她猜想的那样,她该怎么办,真的要一把火把侯府烧个干净利落,然后迁移到别处居住吗?

安容很烦躁,烦躁的她连书拿倒了都不知道。

芍药站在一旁,几次皱眉头。

她读书少,不懂读书人的喜好,可是书倒着看有意思吗?

明明正着可以看,要那么自己找烦躁做什么呢,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闲的慌,还不如逗逗雪团,没事下楼去逛逛花园呢。

芍药很无语,海棠更无语。

就算读书少,也不是这样傻的吧,姑娘明显是先走神才拿倒了书啊。

海棠重重的咳嗽了几声。

安容回过神来,见手里的书拿倒了,赶紧倒回来。

海棠朝芍药捂嘴一笑。

芍药,“…。”

安容把书搁下,吩咐海棠道,“我记得楼下有一本关于风水的书,你快给我找来。”

海棠应声下楼,安容心急的很,等不起,又对秋菊和冬梅道,“你们也下去。”

至于芍药,被鄙视了。

她不识字。

秋菊很高傲的昂起了脖子,一脸鄙夷的扫了她一眼,噔噔噔的下了楼。

芍药险些气出内伤。

衣摆扯了又扯。

被海棠鄙视她不生气,但是被秋菊鄙视,她就火大了!

认识几个字就了不起啊,她芍药比你秋菊笨了不成,你能学,我芍药还不能学了不成?!

芍药决定识字了,她要狠狠的鄙视秋菊,将她碾压在脚底下。

楼下书很多,关于风水的书找起来可不容易。

没等她们找到书,小九带着回信回来了。

信上只有几个字:侯府有密道。

安容是边走路边看的信,看到这五个字,一时失神,差点撞到滚烫的铜炉,幸好芍药及时拉住了她。

安容后怕不已,但是也抵不住心底的震惊。

密道!

武安侯府竟然有密道!

怎么可能呢?

她前世活了那么久,压根就没有听说过密道的事啊!

安容想着,嘴角渐渐勾勒起自嘲的笑来,前世自己有多糊涂,便是现在想想也觉得可笑,连自己父亲、大哥、舅舅他们被人害死,自己都一无所知,何况是连父亲他们都不知道的密道呢?

安容觉得身子有些发凉。

ps:抱歉,更新晚了,我想要存稿~~o(>_<)o~~

第二百零六章 灵验

若是侯府有密道的话,那西苑的火岂不是有人透过密道放的?!

连西苑都能随意放火了,何况是别的院子?!

安容浑身开始颤抖。

芍药吓呆了。

因为安容脸色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仿佛她一松手,她就能摔倒在地。

芍药扶着安容坐下,气愤道,“荀少爷真坏,吓唬姑娘!”

安容捏紧拳头,手里的花笺也捏成了一团,她朝火炉一丢,结果撞到了炉沿,反弹了出来。

芍药站在一旁瞧着,想笑,可是看到安容起身去捡起来,狠狠的丢火炉里,她就笑不出来了。

姑娘身上有股恨意,很深。

芍药以为安容是在恨荀止,心里替他担忧。

她很想学喻妈妈那样,偷偷给荀止写个口信,让他嘴甜一点儿,别惹她家姑娘生气,可是她不识字!

芍药找到了第二个必须要识字的理由了。

芍药没有感觉错,安容身上真有股恨意。

她自认重活一世,知道的比别人多一些,可是结果呢!

人家知道的比她多,连一个不是侯府的外人都知道的比她多!

密道她不知道,敌人去知道,敌人可以通过密道害死她的亲人!

安容眼眶赤红。

楼道有噔噔噔声传来。

安容忙用帕子擦拭干净眼泪,接过秋菊送上来的书,随手翻了几页。

魂不守舍的她看到书上记载的内容时,眼前一亮,嘴角也露出一抹笑容来,忙对芍药道。“西苑昨儿开始重建,一天时间只怕也只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收拾干净,你去告诉三太太一声,就说西苑风水不对,要把正院挖成荷花池,震住西苑的火气。”

芍药茫然的看着安容,安容一瞪眼。“快去!”

芍药就撒丫子下楼了。

安容瞧的想笑。心里稍定的她,嘴角的笑从舒心渐渐的冷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