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儿拉着沈安溪的手道,“你四姐姐是我朋友,你也是,我只是一时惊讶住了,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

沈安溪咧了嘴笑,她也想和周婉儿做朋友啊,这位极有可能是她们未来的大嫂呢。

清和郡主笑道,“快让开些,你们挡在这里,那些姑娘都不好给武安侯世子投珠花了。”

几人相视一笑。

然后有说有笑的去投珠花了。

一圈逛完,又走了半圈,把珠花丢完,便去别处玩。

元宵节很热闹,舞龙舞狮,杂耍卖艺,热闹非凡。

几人一路走走逛逛,买了好些东西,知道走到一个拱桥边。

那里停了好些花船,周婉儿定的便在那里。

之前请贴上,也是约好了时辰在这里相会的,这时候,已经有好几个姑娘侯在那里了,瞧见周婉儿过去,忙迎了上来。

那些姑娘安容都认得,不是国公府,就是侯府的姑娘,还有一个是伯府的小姐。

怕安容不认的她们,都相互介绍。

那些姑娘笑道,“不用给我们介绍,百花神女,谁不认得啊?”

众人捂嘴笑。

安容满脸窘红,忙道,“侥幸而已。”

安容话音刚落,便有人接话道,“那可真够侥幸的,往年可都没有百花神女,十二花神要奉你为首,要她们心服口服可不容易,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呢。”

大家闺秀,尤其是当选十二花神,那傲气可是不一般,都不甘心落人后。

她这话的意思是,往后宴会上,会有许多人找她比试,有百花神女的名头是好,那也要保得住才行。

弋阳郡主望着安容,眸底有了担忧之色,好像真不该选什么百花神女,这不是招人羡慕妒忌恨吗?

回头要是比试,赢了是应该的,谁让她是百花神女了,输了,那可是要被人笑话的。

要是再同一个姑娘手里输了三回,那九转琉璃灯也要让给那赢的姑娘。

这不,那姑娘说完,就向安容下了挑战书,要讨教一下琴棋书画。

安容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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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 来访

周婉儿见安容那样儿,忍不住偷偷笑,出来打圆场道,“今儿就不比了,你们都知道她方才摔下花台,受了不小的惊吓,而且花船也小的很,只能比试琴艺之类,像跳舞就施展不开了,左右现在距离七夕还早呢,有的时间比试,大不了,哪一天我们上门讨教好了。”

那姑娘看在周婉儿的面子上点头了,安容今儿不在状态,她就是赢了,也胜之不武。

沈安溪撅了撅嘴,“四姐姐,当百花神女是不是太麻烦了些,你把九转琉璃灯摔坏了,到时候要是输了,可怎么办啊?”

沈安溪很愁,琉璃这样贵重的东西,京都罕见,不然九转琉璃灯也不能当做百花神女的信物了,就是因为珍贵少有,现在损毁了,怎么也要瞒到找到替补的吧,要是一两个月找不到,那岂不是一两个月都不能输了?

沈安溪觉得这难度有些大,四姐姐能猜中二十七个谜语,不代表在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上都极为突出啊,京都有好些大家闺秀都有极其擅长的东西,便是八妹妹那么小,在剪纸上都独树一帜呢,摘的百花神女的称号是好,守不守得住是个大问题啊。

沈安溪觉得,回府之后,要是上门挑战的人多了,就谎称四姐姐病了,能躲几天是几天。

安容望天无奈,她真是自找苦吃,要是九转琉璃灯是完好的,她直接输了送人便是。现在却不得不逼着她赢。

“输了,只能拿你赔了,”安容望着沈安溪。抚额轻叹。

沈安溪嘴撅的高高的,几乎可以悬壶,四姐姐怎么能把她当九转琉璃灯赔呢,谁要她啊,人家要的是琉璃灯好么!

周婉儿招呼人上花船,安容瞧了瞧时辰,要是荀止来。他应该等在碧玉湖边了,她得去见他。

所以。等周婉儿几个上了船后,安容忽然捂着肚子,脸上带了痛楚之色。

沈安溪忙道,“四姐姐。你怎么了?”

安容道,“肚子里难受,怕是吃错了东西,把肚子吃坏了,你先和周姑娘她们去玩,我一会儿再去找你们。”

周婉儿也过来了,道,“花船上有更衣的地方,你要不先上来吧?”

古代更衣。指的便是解手方便之意。

安容微微囧,好不容易寻了个好由头,就是说花船上没有方便的地方。她去找地方啊,结果花船上什么都有,那花船瞧着并不大啊,安容猛摇头,“我去前面找找柳大夫。”

周婉儿点点头,结果花船里的姑娘出来了。同情的看着安容道,“你带着丫鬟去行吗。要不我们陪你去吧,左右今儿是打算玩通宵的,晚会儿再来花船上玩也一样,还能泛舟湖上,抵足而眠。”

提出这个主意的应国公府大姑娘蒋丽珠,她一提出来,大家都拍手赞同。

安容,“…。”

这个主意差到极致了好么,别因为她改主意了啊。

见大家纷纷踩着踏板出来,安容嘴角轻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说她碰到了一群善良的姑娘,非得护送她去看大夫。

安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抚额。

一路上都在怎么琢磨把她们支开。

结果应国公府蒋大姑娘笑道,“我记得前面不远就是回春堂,坐堂大夫姓李,虽然比不得柳大夫名震京都,医术却也不可小瞧了,沈四姑娘只是肚子不适,就不舍近求远了吧?”

安容听得一怔。

回春堂,不就是那个父亲要找的李大夫的药铺子吗?

他已经回来了吗?

安容立马表示,就去回春堂了。

好了,回春堂就在百步远,上面挂着两个精致的大红灯笼,在轻轻摇曳。

安容的脑袋转的更快了,一会儿要是李大夫在,她还想问两个问题呢,她不想她们知道。

沈安溪扶着安容,步子走的有些快,安容发觉脑袋跟不上脚步,因为回春堂到了,办法还没想出来。

但是天无绝人之路,刚走到药铺子门口。

就有大家闺秀作呕了,呕的还很厉害。

安容回头看着她,那姑娘摆手道,“不行了,我天生对药物反感,一闻到就想吐,我就不进去了,我在一旁等你们。”

安容心上一喜,忙道,“你一个人怎么行,药铺子里药味儿重,你们就别进去了,陪着她先逛逛吧,到时候我们在花船那儿在见?”

安容这样说,那些大家闺秀都点头了。

花灯会多好玩啊,她们还想着能碰巧遇到个心仪的男子,哪里舍得陪安容去药铺子里看大夫啊,实在是不好不去呢,这会儿连安容都这样说来,她们当然应了。

安容不当将她们支开,连沈安溪都支开了。

沈安溪撅了撅嘴,“四姐姐,我不去玩,你要是肚子真疼的厉害,我就陪你回侯府歇着。”

安容听得心里软成一滩,暖暖的道,“我没事呢,六妹妹你就放心吧。”

说完,怕支不开沈安溪,安容对着沈安溪耳边轻声道了几句,还对她一阵挤眉弄眼。

沈安溪听得眼珠子瞪大,对安容连连点头,“放心,我保证做到。”

不就是撮合周姑娘和大哥么,这有什么难的,一会儿玩的尽兴了,把她和弋阳郡主往大哥二哥那里忽悠,不会浪费这样的大好机会的。

沈安溪叮嘱了芍药和海棠几句,然后和周婉儿她们玩去了。

安容大松了一口气,为了撞疼好缩着的身子都挺直了。

抬脚,迈步进回春堂。

芍药和海棠呆呆的看着安容,然后面面相觑。

之前她们怀疑安容是装病,后来听见蒋大姑娘说来回春堂,安容应了,她们又觉得安容是真病。

到回春堂门口了,安容又寻由头让她们离开,芍药笃定安容是假病。

这会儿,安容迈步进回春堂,芍药脑壳疼了。

姑娘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啊,她都要猜出毛病来了。

再说,安容迈步进了回春堂,回春堂的小伙计忙迎接了上来,客客气气的笑脸相迎,“姑娘,是抓药还是瞧病?”

“我找李大夫,”安容笑回道。

小伙计啊了一声,然后挠额头道,“我们李大夫方才陪小小姐买花灯去了,估计要一会儿才会回来,姑娘…?”

晚来了片刻啊。

安容无奈,怎么就这么不凑巧呢,她是走呢还是等着呢?

安容决定等,因为小伙计说,李小姑娘才三岁,平常这个时辰都睡了,今儿热闹些,会晚睡片刻,但也不会晚许久,因为李夫人叮嘱李大夫,别惯着李小姑娘,让她疯玩。

安容坐在那里静侯,小伙计泡了茶过来。

好吧,小伙计也很无聊啊,大过节的,应该放假让他也能凑个热闹,偏三个伙计抽签,他倒霉的没抽到出去玩,要留下来看铺子。

有人陪着他,哪怕不说话,也能有个伴儿啊。

尤其是,小伙计从芍药口中得知安容是武安侯府四姑娘时,小伙计的下巴没差点惊脱掉。

武安侯府四姑娘!

她居然就是武安侯府四姑娘!

李大夫口中一直想见的沈四姑娘啊!

小伙计瞬间把腰杆子挺直了,对芍药道,“你们在这儿,我去找李大夫回来。”

说完,赶紧跑出门。

芍药已惊呆。

安容也是满脸黑线,这小伙计也忒不靠谱了吧,居然把她们丢在了这里,自己跑了,她都说了会等李大夫回来啊,偌大一个药铺,由着外人在里面,就不怕李大夫回来打他板子?

很快,小伙计就把李大夫喊了回来。

两人进屋时有些匆匆忙,尤其是李大夫怀里还抱着个熟睡的小姑娘,白嫩嫩的,极其可爱。

他上前,抱歉的道,“沈四姑娘稍等,我先放下小女,去去便来。”

安容有些懵,这样状态有些不对啊,是她来求医,怎么反倒像是李大夫在求医啊,忙点头。

李大夫火急火燎的走了。

芍药呆呆的望着小伙计,问,“李大夫看起来很激动。”

小伙计连连点头,“其实是激动,是激动的不行,李大夫早前就想见沈四姑娘一面了,只是武安侯府门槛高,李大夫不敢去打扰。”

“为什么?”芍药不解,李大夫为什么要见她家姑娘。

安容也不明白,小伙计道,“李大夫和柳大夫是好友,我们李大夫的娘亲病了几年了,李大夫有办法治,但是大娘身子骨差,体弱年迈,吃不得那个痛,是柳大夫给了我们李大夫一袋子麻沸散,将大娘麻醉了,我们李大夫才给大娘治好了病,这恩情,可是比天高,四姑娘来我们回春堂,我们李大夫欢迎至极呢。”

小伙计在回想,自己有没有慢待安容,好像没有,不然回头李大夫知道了,肯定要敲破他脑袋。

安容没想到她会因为麻沸散和李大夫结缘,那一会儿问起事来,可就更方便了。

没一会儿,李大夫就来了。

颇有些拘束的给安容见礼道谢,安容笑道,“李大夫多礼了,我将麻沸散的秘方交给柳大夫,就是为了能更好的救人。”

李大夫笑道,“四姑娘宅心仁厚,我自愧弗如啊,不知道四姑娘来访是?”

第三百三十四章 游湖

李大夫不觉得安容身子不适,做大夫的,观人脸色,便知道这人的身子情况,安容气色红润的很,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安容笑了笑,开门见山的问,“李大夫,我今儿来是想问你一件事儿。”

李大夫微微一愣,眸中带了疑惑之色,他今儿赶回京,夫人便告诉他,说武安侯府曾派过人来找他,而且让他回京便去武安侯府一趟。

武安侯急着找他,沈四姑娘也找他,莫非是为了同一件事?

李大夫忙道,“四姑娘但问无妨。”

安容点点头,道,“是这样的,我九妹妹有些身子不适,大夫怀疑她是胎里带出来的毛病,而且我九妹妹早产了一个月,七活八不活,我九妹妹八个月便出生,身子骨一直无碍,到现在才不适,是何缘故?”

安容撒了点小慌,她实在不好问的太直白了。

李大夫微微一鄂,道,“我记得府上九姑娘并非早产,而是足月生的,事情过了这么久了,府上大夫人还瞒着吗?”

安容听得一怔,直接惊站了起来,吓了李大夫一大跳。

安容自知反应过激,复又坐了下去,她望着李大夫,忍着颤抖愤岔的声音,问,“你确定我九妹妹不是早产?”

李大夫点点头,笑道,“四姑娘不知道这事,情有可原,这事知道的人不多,是这样的,当初大夫人晕倒。是我父亲去替她把的脉,当时便诊出来大夫人有两个月的身孕,只是那会儿武安侯府才出孝期一个月。守孝期间,按理是不能行房的,传出大夫人有两个月身孕,对侯爷的名声不大好,父亲便说是一个月,但是私下告诉过大夫人,已经两个月了。是以大夫人八个月产子,在外人瞧来是早产。其实是足月的。”

安容听得眼珠瞪的圆圆的,几乎能掉下来。

沈安姝不是早产所出,她是足月的,她竟然是足月的!

侯府上下都说她是有福气命大的。她才出生那会儿,祖母更是疼她疼的不行,为了她能活命,求佛珠,求平安符,求这个求那个,到头上,她居然是足月所生。

安容嘴角的笑有些凄凉,有些无奈。还有些愤岔!

李大夫一家是好心,可是偏偏好心办了坏事。

若是他坦言相告,她和二老爷的奸情又怎么可能会瞒到今日?!

上辈子。父亲、三叔他们更不会被大夫人和二老爷这对奸夫淫妇害的凄凉不堪!

安容苦笑一声,她想责怪李大夫,可是她责怪不出口,人家也是为了父亲好。

李大夫站在那里,看着安容,发觉安容的脸色变了又变。心里便有些打鼓,他好像并没有说错话吧?

“四姑娘?”李大夫轻唤一声。

安容抬眸看着李大夫。缓缓起身道,“今儿麻烦李大夫了,我没什么事了,先告辞。”

李大夫摸不着头脑,送安容出药铺。

站在人影传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安容微微抬眸,她觉得眼角有些酸涩。

希望明日父亲知道这个消息,不会气晕。

芍药和海棠几个亦步亦趋的跟着,两人都很不解,她们不知道沈安姝的身世有问题,只觉得安容这样,完全是吃饱了撑得慌,九姑娘是早产还是足月生,有什么好关心的?

芍药见安容心情不好,催着安容道,“姑娘,我们快些去碧玉湖吧,那儿肯定很热闹。”

安容擦掉眼睛的泪珠,点点头,去办自己的事。

这里距离碧玉湖有些远,安容走的小道,也花了不少的时间。

但是到约定的地点,愣是不见一人。

萧湛不在,荀止也不在。

倒是一堆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以及一堆清秀小丫鬟在放许愿灯。

安容祈祷萧湛和荀止能快些来。

但是这会儿,萧湛还在自己的书房。

他沐浴了一番,对着镜子瞧了瞧,发觉脸上的伤疤看不见了,便拿起玄青色锦袍穿在身上后,又穿上天蓝色锦袍。

然后出府赴约。

可是刚出门,就被暗卫请去了外书房,去见萧老国公。

当时,萧大将军也在屋子里。

见萧湛推门而入,见到他那张俊朗如神祗的脸,不由的都看怔了神。

被外祖父和舅舅这样盯着,萧湛颇不适应,他上前请安道,“外祖父,舅舅,你们找我来是?”

萧老国公又多瞧了萧湛两眼,越看越觉得萧湛的模样和一人酷似,当即道,“看惯了你戴面具的样子,乍一看,颇有些不适应了。”

萧老国公如是道,萧大将军也点头道,“还是戴面具的好。”

萧湛眉头轻陇,他感觉的出来,外祖父和舅舅有些怪怪的,之前他脸受伤,两人可是急的不行,寻遍天下奇药要帮他治好脸上的伤,就是为了他能摆脱终日带着面具之苦,怎么今儿能摘下面具了,却又说戴着面具极好了?

萧湛想问为什么,可是萧大将军从袖子里掏出一张人皮面具,丢给萧湛道,“沈四姑娘请荀止去赴约,你这样去不大好,还是戴着面具去吧。”

萧湛眼角轻抖,他还要一直瞒下去吗,他会被另外一个自己给逼疯的。

萧湛摇头,萧老国公道,“听你舅舅的话,你这张脸走在大街上,得迷晕多少小姑娘。”

这一句,直戳要害,萧湛觉得带面具还是有必要的。

他伸手接了人皮面具,转身离开。

等他走后,萧大将军眉头皱的紧紧的,望着萧老国公道。“父亲,湛儿他越长大越像他,以前脸没好。湛儿不得不带着面具,湛儿不喜欢面具,迟早会瞒不住的。”

萧老国公很愁,真是愁煞人了,以前湛儿脸没好,操心脸,现在脸上伤疤祛除了。又要操心别的事了。

他真是年纪大了,失了霸气。要是再年轻个十岁,管他三七二十一,管他是天皇老子,还是九五之尊。委屈谁也不会委屈自己的外孙儿!

“他怎么就不像我呢?”半晌之后,寂静的屋子里传来一声喟叹。

再说萧湛,带着面具出门,瞬间就易容好了。

萧湛的易容术出奇的好,只是他常年脸上要抹药,戴人皮面具不行,所以才戴的银质面具。

他没想到,脸伤恢复了,还是要戴面具。

不过心境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像加在身上的枷锁忽然卸去了,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

不过他有些纳闷,不知道安容为何要同时邀请他和荀止一起去游湖泛舟。

萧湛是他。荀止也是他,他要怎么同时出现?

二者只能选其一。

萧湛骑马去碧玉湖,远远的便瞧见安容和几个丫鬟蹲在湖畔放花灯,正用力的糊弄水,让花灯走远。

萧湛翻身下马,走到安容身后站着。

安容站起身来。便瞧见了他。

安容微微一愣,眼睛轻轻眨了两眼。然后从一旁走了。

萧湛,“…。”

萧湛转身,便听到芍药道,“这人真是的,干嘛要穿天蓝色锦袍,害我以为是荀少爷,他怎么还不来啊,都等好半天了。”

安容还回头看了一眼,只一眼,就错了头道,“我也差点认错了,还好,多看几眼就不像了。”

萧湛,“…。”

暗处,暗卫已经笑疯了。

主子是太久没装荀止了么,连他是什么样都忘记了,人家是暖暖的好么,不是他这种介于荀止和萧湛之间的啊。

偏他还不戴面具,四姑娘和她的丫鬟认错也情有可原。

萧湛抚了抚额头,站在那里轻唤,“你不是让小七找我来的吗?”

安容的脚步蓦然怔住。

芍药惊呆了,她的脸赤红一片,很是囧囧的,恨不得和安容两个挖地洞了。

她们两个这被子遇到过最丢脸的事,绝对是这个了,她们是骑马找马啊,人家荀少爷都找上门来了,她们还不认得,还背着他抱怨荀少爷不来,芍药觉得她要是荀止,估计都郁闷的吐血了。

安容满脸羞红,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好,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她稳了稳心神,再转身时,已经不见荀止的人影了,安容向前走了两步。

海棠重重一咳,“姑娘,荀少爷在你身后。”

真是够了,荀少爷一到姑娘跟前,姑娘就转身背对了他,她都觉得安容是存了心的耍荀止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