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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季昊轩不高兴了,就会传出金口桃花娘是先爬上仲大少的床,而后顺风搭上了季公子这大金龟。而仲锦然不高兴时,就会传出可怜的金口桃花娘半年来就小产了两回,都是被季昊轩这花心混蛋给气的,所以是宁死也不嫁进季府,就在外面抛头露面做生意来丢光他季家祖宗的脸。外面诸如此类的传言,更是多的一天一夜也说不完。

反正横竖她有千万张嘴也说不清楚,但是自从仲锦然让人故意传出她小产的事情后,寇家她是再也没脸回去了。唯恐给娘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偷偷地自己在城里另寻了个住处。后来她娘不放心,几次商量下来,最后妥协搬到了这香引客来酒楼。在后面厢房选了处偏僻些的房间,可没想到反而给季昊轩提供了便利,有空就会如入无人之地般到她房间里来。

而且不会有人拦着,还总会有多舌的人劝她,该懂得惜福不要因为男人一时的花心就如何如何,能嫁进季府就是修了八辈子的福份,哪怕是做小妾也是很好的。只要肚子争气些,正奶奶进门前生一个,躺着睡也不必担心被扫地出门。

想到这些,寇文清更是气得咬牙恨。现在就连她娘有时都劝她,既然老早做实了,那就该从了夫家吧,女人就该认这命。认什么命,她跟季昊轩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谈何认命?就算她真的想嫁,也不代表人家季大少肯娶。自己几斤几两,自己还是知道的。所以对于现在的尴尬境地,也只能两眼一抹黑低头只管做生意,别的什么也不多问。

虽很厌恶被别人当作靶子盾牌使,可是现在她的日子确实好过了些。家里欠的债还去了不少,估计再过一年半载她爹爹就不必再去辛辛苦苦地给人跑马帮了。所以对仲锦然,她是感激多于怨恨,想了想,叹口气,坐回了位子。

仲锦然看看寇文清不再生气,也不再开玩笑,拿起账册认真地翻看起来,不时询问上两句。结果寇文清都回答的不错,而且还会指出帐目里需要他特别注意的几处。呵呵,看样子季昊轩这混蛋偷教了她不少呀,呵呵,这点发现不错。嗯,说明他拉这红线还是拉对了的。

反正这两人一个是望门寡嫁不了,一个是心死不愿再娶,再加上寇文清与梦荷的神似处,希望他那混蛋损友可以恢复的正常点。他可不想再整天跟在那混蛋后面给他收拾烂摊子擦屁股,他自己也有自己的人生道路呀。

嗯,虽然先前被季昊轩那小肚鸡肠的家伙报复的很惨,但是,呵呵,他的老鼠怨,只要有寇文清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果可以长个尾巴的话,那仲锦然的尾巴此刻老早翘得可以戳破天了。

底下,仲锦然不再玩闹,站起身坐到靠窗的桌案那,很认真地查阅起了账目。寇文清起初还有点不放心,怕这闲散爱玩的仲大少又耍什么新花样,可待了一会,发现自己是多虑了。这家伙认真起来还是很厉害了,她离开关门时都没见这家伙分神,不愧是季奸商的死党损友,做起生意也是人中精。

寇文清到楼下先是招呼了一会生意,接着便到后堂张罗着给这好吃挑嘴的大东家弄些吃的送去。后来前面喝醉了酒的客人闹事,又花去了一些功夫。而后又被岔开去结算上半月的瓜果蔬菜肉鱼等食材花销。这样一来,想要给仲大少送这下午茶点,怕是要忙过这一阵子再说了。

二楼雅间里,仲锦然仔细地翻看着寇文清送来的账本。至于吃茶点的事情,也暂时忘到一边去了。等这大半年的账目都大致看完时,已是夕阳西下。这时,咱们一向爱闹的仲大少爷才转转脖颈,伸了个舒服的懒腰,这才发现屋里老早没了佳人的踪影,呀呀,原来自己也可以如此专注入神的去做一件事情呀。

仲大少不由开始沾沾自喜起来,果然猴子永远是猴子,即使下了树还是只喜欢抓耳挠腮的猴子。在房间里转悠了一会,盘算着今晚该去哪里玩。等打定了主意开门准备要溜走时,不巧与前来送茶点的寇文清撞了个面照面。仲锦然满脸可惜地往后退了两步,唉,被逮包了。

寇文清赶紧停下来,勉强稳住手里端的盘子,没好气地瞪了眼这又想脚底抹油的大东家,开口说道:“大东家,这茶点送来了。账目看得怎么样了?”

仲锦然百无聊奈地在屋子里转了转,耍玩着手里的扇子,一屁股坐到桌边,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说道:“唉,看完了,早看完了。不信你查,还有,好妹子,你放了我吧。你别和齐嬷嬷她们一样呀,整天看着我,我会疯的。我是人,需要自由的空气…我要出去走走…”说着就想往外走,却被寇文清的一句话给吓愣在了原地。

“你走吧,回头我告诉一声二东家就是了。”寇文清嘴角带着些浅笑,装作没听见仲锦然的哀嚎,将茶点摆到了桌上,重新换了壶新茶上来。看着像死狗一样耷拉趴在榻上的仲锦然,笑了笑,继续说道:“嗯,茶点上好了,大东家快些用吧。”

仲锦然无力地趴在榻上,抬首看向正温柔浅笑的寇文清,说道:“妹子,我发现你越来越像季混蛋了。呜…烟红楼的婉姑娘,不是我不去看你,呜…实在是我脱不开身呀…呜…我不饿,不吃…我要绝食,妹子,你忍心看干哥我死嘛,啊…妹子,你和季混蛋还是哥哥我给你们拉的线了。呜…真正的兔死狗烹…呜呜,我好可怜…”

在仲锦然凄哀的抱怨声里,寇文清怡然自若地翻阅着仲锦然重新核算过的账目。嗯,不错,把很多细杂的地方都重新整理了一遍,不是亲眼见他做的,还真不相信这仲废物有这本事。难怪季昊轩总说仲锦然是个活算盘,不必用算盘,那账目算出来也不会差分毫。

嗯,不错。仲大少确实是做账理财的能手,将不必要的开销浪费全都罗列了出来,该跟进改善的地方也都详细地写了下来,确实厉害。难怪她把账目拿给现在的二东家季昊轩看时,他让自己直接丢给仲锦然,还说要自己跟这废话少爷好好学着些,本来还不信,现在她是心服口服了。

仲锦然在一边哀嚎的口都发干了,抬首一看寇文清根本无动于衷,坐在桌案那做起了自己的事情。彻底崩塌了,啊…老天爷呀,一个季混蛋不够,你还送我个寇文清。啊…

仲锦然耍宝般的嚎叫总算将寇文清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寇文清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现在就跟个缺水半日的死鱼一样挺在那的仲大少,彻底没了辙。想了想,开口说道:“喂,大东家,把茶点吃了,我就放你走。后果自己担着,我不管…”说完,忍着笑头撇下一边。

仲锦然一听这话,跟个耍杂戏的猴儿似的蹦跳着蹲到榻上,给寇文清作了个揖。耍宝的样子,逗得寇文清彻底笑开了,挥着手说:“走吧,走吧…呵呵,帮你瞒着就是…呵呵…”笑得微红的粉颊,更像那三月里的桃花醉死个人。

仲锦然眨了下眼睛,没正经的回道:“妹子,你这桃花娘子的美名还真一点都不夸张。看看,这小脸多粉嫩…”

此话一出,寇文清抿了下唇,收住笑容,但那脸却红烫的更厉害了。唾骂道:“真是盐吃多了,咸的。现在不走,就没得走了。”

仲锦然一愣,赶紧弯腰作揖往后退。还没退到门边,“砰”的一声这门被人从外面使力推开了,季昊轩黑煞着面走了进来,仲锦然回身一看是这家伙,但看到季昊轩只瞥了他一眼,意思是让他快滚,便转身死瞪向坐在桌案边的寇文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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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十一回 ...

屋里的气氛迅速降到了冰点,仲锦然感到气氛不妙,赶紧脚底抹油走为上计。寇文清站起身,小心地打量了眼季昊轩,这家伙又是在哪里吃了火药了。咬了咬唇,正想着如何开脱时,季昊轩回身‘砰’的一下利索的关门落了栓。

这女人好大的胆,远远就听到她和仲锦然的嬉笑声。当他是什么,原来她也可以笑得那么开心呀,啊…想着几步走到寇文清身边,抓住她的手腕,拖到榻上便倾身压了上来。

寇文清还没来及说话,便被季昊轩按压住,接着就是一个根本不容她拒绝的霸道深吻,像是要发泄某种情绪般,一点没有往日的轻柔。寇文清只好乖乖依顺着对方,唯恐哪里再得罪这喜怒无常的家伙。

衣衫渐解,不容寇文清拒绝,便掀了罗裙褪去亵衣没有任何前戏地压了上来。

“嗯…痛…”寇文清咬紧下唇忍着,只求这磨难快些结束。

媚香斋的嫣云告诉她男`欢女`爱是世间最玄妙极致的快乐,可为何在她看来却是种务必难挨的煎熬。头撇下一边,眼泪偷偷地滑了下来,发丝钗钿散乱,就像她这早被割得支离破碎的心一般,也许她现在就是别人嘴里常说的行尸走肉吧,只是还会呼吸,心老早就没了。

等发泄完心中的怒火,没做一丝停留,季昊轩迅速翻身下了榻重新穿戴好,坐到寇文清方才坐的椅子那,翻阅起了桌上的账目。之间没有朝榻上多看一眼,寇文清在榻上躺了一会,看了看像是没事人一样坐在那的季昊轩,扭身淡淡苦笑了一下。忍住眼泪,赶紧将松散开的衣襟重新拉好,稍做了下整理便起身准备离开。

等走到门边时,后面传来句简短地询问:“去哪…”

寇文清忍住泪,回身看了眼季昊轩,说道:“下去看看晚上的菜点准备的如何了,今晚有几个京城来的大官,是知府亲自定的席宴。”说完便开门离去,等门关好后,拿出帕子捂住哭泣声,低首快步向前走。

屋里,季昊轩将手里的账本甩到一边,这样的失态已不是第一次了。寇文清明明已经是他的女人,而且跟着他也快有一年多了吧。居然到现在还没厌倦,有时居然还会因她而发火生气,这不是搞笑嘛。

只是一个小小的煮酒娘,随手一招,都有一大帮比她好的货色等着他去挑。可他偏偏就将这床上表现和死鱼一样的女人留在身边,一留还这么久。

自从梦荷死后,身边除了些上了年纪的奶妈婆子外,府里的丫鬟老早都被他给遣散了。他的生活里几乎没了女人,当然,那些用来发泄欲`望的除外,呵呵,可寇文清这个没什么姿色的煮酒娘,却可以在他身边待这么久。

而且最近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习惯这女人的存在,晚上睡觉时必须抱她这女人,才能睡的踏实。有时还会去偷看她在酒楼里忙碌的样子,甚至觉得越看越觉得这女人顺眼,不像起初时感觉那么讨厌了。而且自己好像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只是方才听到那女人和仲锦然那么亲热的笑声,他居然火大得想掐死这两个家伙。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扶着额,季昊轩很是不爽此刻烦躁的心情。方才欲`望也纾解了,为何还是感到烦躁火大,因为看到那没眼力见的女人流泪了嘛?明明是他的女人,却和别的男人笑得花枝乱颤。

“砰”一怒之下,季昊轩把桌案上的东西全都挥到了地上,瓷器打碎了一地。是时候该换个新床伴了,这个实在太久了,既不懂风情也不会使媚讨好,味同嚼蜡般的女人,他居然忍受了这么久,够了…想到这,便起身摔门而去。

媚香斋雨香阁里,寇文清接过管事丫鬟巧儿递来的茶盏,微笑着轻声道了句谢。

巧儿掩袖笑了一下,回道:“寇姑娘还跟我们这客气,呵呵,上次不是寇姑娘帮忙。我家嫣云姐可就闯了大祸了,阿弥陀佛,还好有寇姑娘从中说和。总算是有惊无险,唉,给你倒一杯茶又算什么。”

寇文清只得尴尬地笑了笑,端起茶盏饮了一口,低首掩饰去这些许的不自在。巧儿也机灵,看寇姑娘今天脸色不对,赶紧转移话题谈别的。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远远地听到了嫣云那特有的银铃般的笑声。巧儿赶紧站起身,跟寇文清告了身退,便出去忙别的事情去了。

嫣云等身边的人都散去了,才吁出口气,敛去方才那轻佻样,叹口气进屋关了门。

看到坐在桌边的寇文清,温和地浅笑了一下,说道:“文清妹子,来了有一阵子了吧,让你等久了。说,今日找姐姐何事?”说着便走到寇文清身边,拉起她的手示意两人到边上的长榻上说话。

寇文清勉强笑了下,便低首不再吭声。嫣云一看这样子,叹了口气说道:“是不是外面又受什么委屈了?”

听到这话,寇文清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决了堤。轻轻倾靠到嫣云身上,压抑地低泣着。嫣云只好抱着她,轻轻拍着背无声地安抚着。

等寇文清哭完重新坐好微红着脸擦泪时,才开口打趣地询问道:“怎么了?难道是小两口又闹脾气了?”

寇文清听到这话脸一红,瞪了眼朝她猛眨眼的嫣云,嗫嚅地回道:“我都说几次了,那人和我这没关系。”

嫣云看寇文清这样,无奈地摇了摇手里的绢扇,说道:“洛城谁不知道你是他的娇妾,再说那家伙夜夜睡你那,都快有一年多了吧,这还不是两口子,你当姐姐我傻呀。啊…”

寇文清脸色白了白,回道:“姐姐也信外人说的那胡话,我真不是他的…”

“不管是不是,横竖你俩住一块了。听姐姐一句话,男人这东西,喜新厌旧的厉害。你不能总是这样冷冷淡淡的,哪个爷儿受得住。

唉…这说来也快呀,两年不到妹妹就成了洛城响当当的人物,外面为人处事做生意的手段倒是一流,可为何这感情的事情却这么迷迷糊糊,拖泥带水的。我可跟你说,别是又跟我来要那该死的药的,我不会再给你…”嫣云打断了寇文清有些无力的辩解,还是老样子的想劝劝这木头脑袋的妹子。

哪有女人不想安安稳稳地嫁个男人再生上几个孩子的,接着一家人幸幸福福地过自己的日子的。唉,真是作孽!她们自己吃这药那是没法子,做她们这行的,给逼的,不得不如此。可寇文清,唉…做为女人谁不想有个幸福的家和可爱的孩子…

寇文清咬了咬唇,苦笑道:“姐姐,我今天来确实是来拿药的。你不给我的话,我只好到别处去要了…”

嫣云看这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回道:“妹妹,我可跟你说,这药只吃上一年半载还勉强可以。要是一直这样吃下去,再过个三年五年,你那时就算想要孩子,都不可能再有了。唉,起初,我就不该把这药给你…你说,你…唉…”

寇文清白了白脸色,回道:“姐姐要是不给,若是我再不小心有了身子,该如何?”

嫣云听到这话一愣,但很快回了神,说道:“再有,你怕什么。上次,你是什么都没有,没名没份的一个姑娘家怀了身孕,不被抓去浸猪笼骑木驴才怪。

可现在,洛城人人皆知你是季府的桃花夫人,只是你自己不愿进那门罢了。有这话茬在,谁敢动你。妹妹呀,还是套牢个男人是要紧。

抛头露面做生意什么的,不是女人该做的事情。还有你现在这不清不明的,打算到哪一天?难道妹妹要和我一样,变成这低贱之身不成?”

听到这话,寇文清低首咬了咬唇,凄哀地笑了下,回道:“姐姐,我…只怕被丢弃也是迟早的事情了,到时,我未必如姐姐。我自己也就算了,若是有了个孩子,跟着我一起吃这苦,那我可真是罪过大到了天上。”

嫣云听寇文清如此自暴自弃,连连呸了几口,说道:“好好的,说这浑话。抛弃,他真以为他季昊轩在洛城没人敢动他了?放心,姐姐我在。哼!那京城的大官我得罪不得,可这洛城的季昊轩,姐姐我还是有本事对付的。

虽说上次,姐姐的事情他帮了些忙。但也是因为妹妹你。妹妹,你尽管把心放肚子里,要是在洛城,有哪个狐媚子敢勾引季昊轩的,老娘让她扒光了扔大街上去…”

听到这话,寇文清捂嘴噗笑了出来。嫣云姐就是这点容易得罪人,呵呵,初相识两人并没有太多交集,但是底下相处的日子里,她真的很多地方都很照顾自己。帮着挡酒,拉走缠着她的酒客…还会经常偷偷接济一下她那因为还债而捉襟见肘的家。

上次自己帮她也纯属凑巧,季昊轩与那被嫣云姐得罪的彭大人有生意上的来往,她只是在季昊轩那吹了个枕头风送了个顺水人情罢了。

接着俩人又话了些家常,临走时,嫣云还是拿了几扎那避孕的药包塞给了寇文清,怕她真去别处要,老样子,依旧是不厌其烦地再三叮嘱她吃这药该注意的事项,唯恐寇文清一个不小心出了岔子。

寇文清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便起身告了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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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十二回 ...

巧儿看寇文清走了,才回到房里,看嫣云将平日里吃的那药包往柜子放,便说道:“嫣云姐,你让寇姑娘每次都费时来拿,为何,不直接把那方子给了寇姑娘。这也省得麻烦。”

嫣云回身瞪了眼巧儿,砰的一下关了柜门,说道:“你当这是补身的方子,文清她是良家姑娘,以后还要生孩子。若是方子给了她,这傻丫头还不知会吃到哪一天。那她和季昊轩之间就真的完了,你懂什么?”

巧儿缩了缩肩膀,吐了下舌头,回道:“好嫣云姐,我有口无心,你别怪罪,但是寇姑娘真是可怜,唉,到现在身份还不清不楚,哪天是个头呀。”

嫣云停了下手里的动作,侧头看了眼巧儿,说道:“按说,凭文清这丫头的状况,嫁进季府做个侧室并不难做到。可这丫头,为何…”

巧儿凑近,看了看思考中的嫣云,小心的说出了她心里的想法:“除非,寇姑娘自己不想。你想想,大半年前,寇姑娘那次偷偷吃药刮胎结果差点出事,季昊轩吓得半夜抱着她去敲庆春堂的门。还放狠话要是唐大夫救不了,就要拆了庆春堂。事后又不眠不休地亲自伺候上好几天,再来,就是姐姐那事,寇姑娘只在他面前提了一下,这家伙就亲自出马摆平。

还有,就是李公子那事,也只摸了寇姑娘的手,便被废了那胳膊,全家赶出了洛城。还有些事情,就不提了,寇姑娘能让季昊轩在人前不止一次的暴怒失态,寇姑娘想要嫁进季府还不是小事一桩。

所以,只能这么说,寇姑娘自己不想嫁,才会这样不明不白拖着的。”说着,还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看到巧儿这煞有其事的样子,嫣云笑了笑,含糊地回了句:“也许吧。”

以季昊轩的脾气,能够三番两次对一个女人如此,确实让人很惊讶。但是也许就因为寇妹子懂规矩知分寸,知道自己该要什么,不该要什么。也许这才是那男人到现在对寇妹子还舍不得放手的原因吧,但愿这妹子有一天能有属于她的幸福归宿。

香引客来酒楼后院西南一偏僻寂静的角落,寇文清的房间便是在这。等寇文清将前面的事情都安排好后,拖着有些疲惫的脚步,想着先回屋休息一会。倦乏地推开半掩的房门,转了转有些酸痛的脖颈,瘫坐到一边的椅子上。

吁出一口气,看看没有点灯有些暗黑的屋子,算了,直接睡了。便起身准备脱鞋上床靠躺一会,突然一双手臂从背后抱住了寇文清,吓得她差点脱口而叫。季昊轩…他怎么这时会在自己的屋里。

一股酒气扑鼻而来,寇文清动了□子想挣脱开这有些紧实的拥抱。季昊轩却更加紧了拥抱的力道,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着:“抱你不行嘛,啊…你人都是本公子的。啊,不给抱偏抱…”

寇文清一愣,呃…从黑暗中想看清季昊轩此刻的样子,但屋里太暗,还是放弃了。但闻这酒气肯定喝的不少,既然是喝醉了便不与他争执了。

小心地温声安抚道:“松开,我去给你打盆热水静静脸,再给你弄碗醒酒汤来…好吗,先松开…”

季昊轩甩了甩头,想仔细看清寇文清此刻的表情,这女人会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和他说话嘛,平时抱她不是哭就是面无表情跟个布偶一样,搞得他跟强`暴似的。

双手握住寇文清的肩膀,凑近她的脸,嚷了句:“笑…笑给我看看…快…”

寇文清扭了□子,想摆脱这有些疼的箝制,不想跟醉鬼胡搅蛮缠,嘴角弯起挤出个浅笑,娇软地回道:“你确实弄疼我了,松手,好吗?”

季昊轩一听这温柔的嗓音,更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房间了。松开手在屋里转了转,发现屋里很暗,便指着那模糊的人影,说道:“你给我把灯点了,把寇文清叫来。还有,出去,我对你这种软棉花不感兴趣…”说完便倾身倒在了床上,睡了过去。

寇文清傻了一下,脸红了红,敢情他没认出自己来嘛。难道真像嫣云姐说的那样,她该对眼前这男人改变一下态度嘛?可又该如何改变,自己只是这男人眼里的一个替身,所以她从来不承认自己和他有关系,即使在别人眼里看来是死鸭子嘴硬,但她还是一直骗着自己,自己和这男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有钱有势,什么都有,没有一样缺的。这男人瞧上自己,并一直抓着不放,是因为他心里那影子,这样看来,他俩确实一直没什么关系。季昊轩通过她怀思过去的爱眷,而她只是利用季昊轩的人脉钱势摆脱自己的命运。

两人只是利益的交换而已,不是嘛?可为何上次将那本不该来世的孩子打掉后,自己事后会那么痛苦难过。季昊轩对她也是大发一场脾气,说她不配做个女人。活该之前被人骂做丧门白虎星,赶出家乡…呵呵…原来这男人一直很清楚她的过去,真的,如果季昊轩被人称作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那与恶魔做交易的她又是什么?

不想了,不想了,滕大哥的死改变了她整个的人生轨迹,没关系就这么继续走下去了。至于那个未谋面便被她亲手扼杀在萌芽的孩子,她确实像季昊轩说得那样,比虎狼还狠心居然对腹中的胎儿下手。呜…她真的后悔,每每想起,心都像被刀绞了一般。

压抑的哭泣声将床上的季昊轩哭醒了,撑起身子,皱了皱眉头问道:“来了,怎么不把灯点了。去,到厨房让人打桶热水来,我方才出汗了。哭…就知道哭…烦不烦,你不是对外人笑起来厉害的很嘛,怎么到我这就变成个面瘫了…啊,说下午和黑心肝的说什么了?”

寇文清赶紧擦泪,拿火捻子点亮了屋里那几盏灯。突然的明亮,季昊轩闭了下眼睛,等看到寇文清勾长身子在帮他铺床放被时,将她一把揽到怀里,翻个身子压了上来。急切地拉扯着那腰带,扒了衣服,下了帐帘,抱着寇文清滚到了铺了一半的被褥上。

寇文清吓愣了一下,回了神,半撑起身子想推开在她身上动手动脚的季昊轩,提醒的说道:“我要去厨房让人打水来的,你先松开。不是每次做这事,都要我先净身的嘛?”

谁知道那混蛋含糊地嘟嚷了句:“下午就没…怎嫌弃我这身酒气,你胆子不小,做完再说。”说着,就封住寇文清还要说话的嘴,为什么对别的女人再也提不起那兴致,酒喝了那么多,还是回来找这女人,倒要看看她给自己下了什么蛊。

寇文清发现今天的季昊轩与往日不同,退了退身子,趁他啃颈的时候,小心地提醒了句:“那灭灯好吗?”

季昊轩停了下亲啃的动作,喝得半醉的眼睛仔细地看了会身下的女人,回道:“以后都不会再灭灯,发现你长得并没那么讨厌。还是有点姿色的,这样,过一阵子,我让贺管家挑个日子,正式下个聘把你迎进门,把这名分做实了。”

说完,便堵住了寇文清想反驳的嘴,继续说道:“你要是敢说个不字,明天我就让你寇氏酒肆彻底倒闭。还有,让你老爹跑一辈子马帮。闭嘴…”

这死女人总是知道该如何惹他生气,哼!既然没办法将这女人抛到脑后,那他只好把她娶进门来纳为己有。成了他的女人,下次要是她再敢跟别的男人说笑,直接扒光了游街。名分这东西,还不是他想给就给的,想逃开他的掌心,门都没有,除非哪天是他不想要了,这女人才能走。

渣男就是渣男,咳,表达感情也是非同一般的渣。

等季昊轩折腾完翻身睡下了,寇文清在床上靠躺了一会,便撑起有些酸麻的身子想去厨房让人送些热水来。小心挪开了季昊轩的手臂,想越过他身子下床时,却被对方整个抱到了怀里。寇文清挣扎了一下,却还是徒劳。

只好红着脸整个人被迫趴在那光裸的胸膛上,双手感觉到对方发烫的体温,看了眼身下这精壮结实的身躯,‘腾’的一下那脸像火烧了般红烫开,赶紧缩回了双手,手脚一阵乱扑腾,但还是没能脱离开对方的箝制。反而是跨坐在了季昊轩的腰上,被寇文清这一闹,季昊轩老早给弄醒了。

半眯着眼睛坏心地看着坐在他腰上,羞涩慌张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女人。双手更刻意抓握住寇文清的双腿,不让她跑掉。

寇文清彻底傻了眼,看了看对方那故意眯眼假睡的样子。想挣脱爬起来,双腿却被对方死死箝制着,根本动弹不了。如果乖乖趴到对方身上休息,她也没这习惯。

垂下螓首,不再做多余的反抗。这男人今天是摆明了让她出丑,不知又要打什么坏主意了?

季昊轩看寇文清不再挣扎,这才半撑起身子,将寇文清揽抱到怀里,低首寻到那娇唇便轻柔地吻了上去,带着前所未有的那点点怜惜。寇文清抖了□子,只当对方是喝醉了,闭上眼乖乖地迎合着他,只求这让她万分尴尬的姿势快点结束。

季昊轩看怀里的女人这么乖,翻身将对方再次倾压了下去。原来这女人脸红害羞起来还是挺可人的,嗯,娶她该不坏。一室春`意,只可惜彼此间却有永不可跨越的鸿沟。

第二日,寇文清早早起了身让外面的伙计送几桶热水来,自己快速沐洗净了身,匆匆唤醒了季昊轩催促他去洗洗,便下厨房将昨日从嫣云那拿来的药给煎了付,准备一会服下。

昨晚被季昊轩拉着痴缠了大半宿,算算日子又是最危险的那几日,她可不想再犯一次同样的错误。至于昨晚季昊轩那难得的温柔,寇文清不做他想,只当是这家伙喝醉了。至于娶她进门的那些话,她也会当作从未听过,只当是酒醉后的胡言乱语,这样才能继续和这男人平安的相处下去。

而且对于嫁到大户人家做妾,更不是她的心愿。如果真要选择嫁人,她还是想嫁个平凡踏实的老实人,跟着那人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像滕大哥那样的,呃…再过几日,就该是滕大哥的忌日了。她差点给忘了,难道自己真的变了,连滕大哥的忌日都差点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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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十三回 ...

等回屋时,季昊轩已沐浴完正背着身子穿衣搭带,寇文清看季昊轩那有些皱褶的衣领,皱了下眉头,将放醒酒汤,早饭的木盘端放到了桌上,便走过去帮着季昊轩抚平衣服的皱褶,重新拉带整理,系上腰带挂上香袋玉佩等挂件。

季昊轩习惯性地接受这舒心细致地的服侍,等衣服整理好后,便坐到梳妆台那,由着寇文清细心地给他梳顺束发,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们俩的互动相处老早养成了习惯,也第一次发现原来寇文清的小脸确实像那桃花瓣般晕红娇俏。

闭着眼睛享受着那指尖轻滑过发丝的感觉,还有那萦绕在身侧淡淡的花果酒香。寇文清倒是没注意到季昊轩今日的失常,只是按照老规矩伺候这大少爷穿衣吃饭。等忙完了,她好到前面去张罗生意。

等季大少爷喝了醒酒汤,举箸端碗坐在桌边吃早饭时,寇文清便回身忙着收拾床铺,让伙计把洗浴的木桶抬下去,将脏衣服收拾到盆里,一会好送到后面的洗衣坊去。

期间没再朝季昊轩这边多看一眼,更没提昨晚的事情。季昊轩一看寇文清这样,失去了早上起来那好兴致,将筷子放了下来。咳了声,有些尴尬地说道:“文清,你过来。我有事…”

寇文清愣了下,她没听错吧。季昊轩是第一次这么喊自己,有些狐疑的看了眼端坐在那的季昊轩,酒还没醒嘛?

季昊轩看寇文清这样,所有的好心情一下子全都跑光了。拍了下桌子,发话道:“让你过来就过来,傻呀?”说着,那眼睛又再次瞪圆开来。

寇文清这次确定了季昊轩真的是找她有事。放下手里的东西,挪了个凳子挨着坐到了季昊轩边上,这男人有个奇怪的嗜好就是不喜欢她坐的离他过远,否则下场都是惹怒这大少爷跟她发脾气。

季昊轩这才松下紧绷的面皮,抓过寇文清的一只手,习惯性的捏揉着,说道:“我昨日说的,记得吧。最近给我拾掇拾掇,添置些像样的物件,还有将这酒楼交接给别人去做,别在外面再这么抛头露面做生意了。我今日就会吩咐贺管家选个好日子让你进门,言出必行,以后你就是我季昊轩的女人…”

寇文清一听这话,愣了一下,出言打断了季昊轩的话:“呃,二东家,你昨日喝多了吧。这事不必放心上的,该如何做,我还是知道的。”

季昊轩一听寇文清这么推托,彻底没了耐心,粗声质问道:“怎么,你不想嫁我…”

被这利眼瞪得实在浑身不自在的寇文清,抖了□子,回道:“二东家真不必把个酒话当真的…”

季昊轩听到这话,啪的一下拍了下桌子,回身双手紧握住寇文清的肩膀,冷冷地斥道:“你当这是酒话,寇文清你这拙妇,再说一次看看。嫁最好,不嫁也得嫁…本公子不想哪天被你扣上个绿帽子,不嫁让你继续像个骚狐狸一样在外面勾引别的男人,啊…还真有顺杆爬的本事,我告诉你,你寇文清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想溜,门都没有。别给你三分颜色就给我开起了染坊,就这么说了…哼!”说完,挥袖摔门而去。

寇文清抖了抖身子,僵坐在了原位上。这是怎么了?为何季昊轩好好的决定娶她,还有方才的话,怕她勾引别的男人,呵呵,就因为这个要娶她…只傍过他一个,自己已是万分后悔。怎还会去想着拿这身体再去与他人做交易,原来自己已变成如此轻薄无操守的女人了。

呵呵,也是,那之前被她狠心打掉的孩子就说明了一切。记得那次她一个不小心有了,告诉季昊轩,那男人大怒一场讥讽她低贱想拿个孩子要挟嫁豪门是痴心妄想。等她心灰意偷偷地打了孩子,这男人差点又扒了她的皮,说她狠心如虎狼。

从此她彻底死了心,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只安稳做他的影子替身。现在这男人偏又说要娶她,真是够了,为了家,为了摆脱之前贫苦的日子,她拿自己做筹码跟这男人做交易,到头来弄得一身伤。她以为自己可以冷心冷情的处理好一切,可事实她做不到,她没法不去轻贱如今的自己,也没法不去心痛思念被她狠心打掉的孩子。

原以为现在只要乖乖地待在这男人身边,等着他厌倦的那天,她便可以抽身离开。可是,季昊轩不是那种好对付的主,他不想放手了,至少现在这男人不会轻易放了她。

摔门而去的季昊轩没了心情,回身去教训寇文清这不识相的女人,偏现在又舍不得;想了想便打算去找昨日惹得他不爽买醉的黑心变态鬼泄愤,上了轿子让人直奔仲氏乾坤古玩店而去。等下了轿,进了门,抓住个伙计便厉声追问仲锦然在哪,看到这一身戾气的季昊轩,伙计吓得抖着身子指了指后面帐房的位置。

季昊轩一把将那可怜的伙计扔到了地上,眼睛冒火地一脚踢开了后面帐房的门,里屋正忙着和个丫鬟调情逗乐的仲锦然没注意,迎面就被季昊轩一个猛拳揍趴在了地上,拎起来衣领,不管三七二十一,那拳头又狠狠揍了下来。丫鬟吓得哭爬着逃出去求救了,仲锦然等回神反抗时,那俊脸已被揍的青紫,嘴角被打破,很快肿起了半边脸。

怎能这么窝囊的被动挨打了,仲锦然也不是省油的灯,用力挣脱开对方的箝制,摸了摸破肿的嘴角,季混蛋,居然打老子脸。一个反扑两人就这么在帐房里扭打了起来,吓得掌柜的赶紧回仲府找齐嬷嬷求救,洛城这祸害二人党要是真彼此玩真格的打起来,没人敢来劝,也只有从小将他们俩带大的齐嬷嬷有这能耐。

等齐嬷嬷赶来时,两人已经打完累了,各自喘着粗气的随意睡躺在地上。齐嬷嬷看了眼被破坏得乱七八糟的屋子,再看看地上躺着的两个家伙,气得甩帕骂道:“你们俩都多大了,啊,还打架…看看这脸打得,唉,我怎么和老爷交代呀?你说说,你们都多大了啊…边上的,傻站着干嘛,搭把手扶起来,阿弥陀佛,真是罪过哟,什么事情让你们俩打成这样?”

仲锦然抽了抽麻痛的嘴角,回道:“谁知道这家伙,八成是女人给他气受了。拿老子开刀…啊…轻点轻点…季昊轩你给我记着,这事没完。”

季昊轩倒是还好,推开过来扶他的两个伙计,走过去一把揪起仲锦然的衣领,说道:“尽管来,你让那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忤逆我,揍你几拳还便宜你了?”

仲锦然抽了下嘴角,心里大呼受不了,老天爷呀,打个雷劈死这季混蛋吧。他和他女人的事情也来找他,不过寇文清做得好,呃…嘴角、脸…痛…季混蛋…

齐嬷嬷赶紧在边上打圆场,训斥这两个爱惹祸的家伙。季昊轩看了眼气得团团转的齐嬷嬷,松开了手,回道:“今日就看在齐嬷嬷面上,先放了你。哼!”说完拂袖走人。

齐嬷嬷心疼的让人忙去请大夫来,唉,肯定又是为寇姑娘的事,啊…再来几次,她家少爷非给打残了不可,唉,齐嬷嬷叹了口气,说道:“我说少爷,你就别再掺合季少爷与寇姑娘之间的事情了。”

仲锦然被扶坐到榻上,小心地碰了下被打伤的嘴角,便嗷的一声叫了出来。死季混蛋,疼死老子了。想了想,便赶紧让边上的人拿个铜镜来,等看到铜镜里被揍得跟五彩盘一样还肿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一只眼睛黑轮一只眼睛是紫轮,仲锦然彻底崩塌了。

鬼嚎了一句:“季混蛋,你揍的怕是我娘都认不出我来了,跟你没完,打老子脸,呜…疼…疼,疼…齐嬷嬷轻点…”

齐嬷嬷赶紧夺走那铜镜,让边上的仆人拿走,小心地擦拭清洗着那些触目惊心更显得滑稽的伤口,安慰着心灵肉体饱受创伤的少爷,看大夫来了就赶紧闪人,唯恐自己一个忍不住笑出来,可怜的少爷,那张揍花的俊脸怕是要有一阵子才能见人了。

香引客来酒楼后院房间里,寇文清静静地坐着直到那如乱麻的心情平复了些,才把季昊轩早上吃了一半的粥菜收走,回屋又将屋子收拾整理好,脏衣服送到后面的洗衣坊去。便去前面先查看一下厨房,再核对一下今日被预订的宴席。

正当寇文清在柜台后翻看核查订单时,店里先前只负责记账的吴掌柜走了过来,先是小心地给寇文清作了个揖,便开口说道:“寇二奶奶,那个二东家今日吩咐下来了。今后店里的生意都有我来照应就行。让奶奶你好好休息准备准备,过一阵子好进门享福去…”底下的话消失在了寇文清那冰冷的脸色下,呃,这桃花娘子也真是,好好的贵妇奶奶不做,偏要在这酒楼里抛头露脸的做生意,唉…

寇文清冷眼瞪了会吴掌柜,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将手里的订单册交到了吴掌柜手里,抬首看了看店里熟悉的布置,本想说些啥,但还是放弃了,不让她再管酒楼的生意,好,那她回寇家酒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