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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浩柏冷眼瞥了瞥没个正型的慕寒飞,低首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手指敲了敲桌面,过了片刻,开口道:“让他回来后,就先住季府里。人慢慢找,别耽误正事。”

听到这话,慕寒飞赶紧站起像客栈伙计般作了个揖,笑道:“小的领命,大将军。哈哈…”说完叉腰做两耳尖瓶,放肆地笑开。就他自己一人乐得欢,边上几人不屑地瞥了几眼,无聊抽风抽的。

季浩柏看再无他事,就又随意交待了几句,便起身和边上候了一阵子的贺管家去了别院看望老母亲。

慕寒飞看老大走了,很快四肢摊放开躺到了靠窗的榻上,眯眼朝对面的仲锦然笑了笑,问道:“兄弟,你之前说今晚去哪里的?”

仲锦然收了扇子,拿扇柄敲了敲桌面,笑道:“要再重复一次,好吧,酉时香引客来酒楼明霞厅设宴,我做东。戌时六刻烟红楼听小曲如何?底下的嘛,各位自便,呵呵…”

慕寒飞摸了摸下巴,回道:“可我听说洛城最出名的是媚香斋呀,有个花魁嫣云姑娘长得姿色甚是美艳,脾气也是一等一的辣。上次京城来了个不长眼的家伙,据说是被这花魁一顿胖揍呀,我倒是想会会这美艳的小辣椒。”

闻言,仲锦然面色一冷,他总算可以体会到季昊轩那暴怒的心情了。洛城谁不知道嫣云是他养着的女人,呵呵,这慕寒飞可真有意思。罢了,今日就破次例,顺便教训教训那脾气日益渐长的小蹄子。挑了挑眉,笑道:“慕兄,说那个小蹄子呀,呵呵,也罢,今晚那就…”

“那就如何,大哥,你打算让嫣云姐来接客不成。要知道嫣云姐现在可是管事的,不会再随意见客的。你是觉得受的教训还不够嘛?”

寇文清冷着脸快几步走到了仲锦然对面落座,浅笑着跟边上的几位颔了下首,便回脸继续瞪着这没心肝的奸狐狸,居然让嫣云姐给他陪客人。以前也就罢了,现在她们可是知道媚香斋的幕后东家就是这混球,当年嫣云姐因家兄欠下巨额赌债无力偿还,被迫卖身青楼。而这男人就是老鸨子,做戏啃了窝边草不说,还骗嫣云姐说包养她不让她真正卖身接客,只让她陪酒卖笑。

后又将嫣云姐捧成了花魁,对此,嫣云姐对这男人一直是心存感恩的遵从伺候,更曾痴心地傻爱过这男人,并曾期盼他有朝一日愿为她赎身脱离这贱籍,可以从良做个本本分分的平凡女人相夫教子一辈子。这个美丽的梦一直做着,直到被媚香斋的主事嬷嬷无意说漏了嘴,才得知真相。

原来嫣云姐沦为贱籍,是因为这男人无意瞧上了她。可又苦于无法接近下手,后来居然和嫣云姐那没心肝的哥嫂合伙设计说欠了赌坊巨债要还,而单纯的嫣云姐就信了,跟在来她家的牙婆去媚香斋卖身偿了债。真相是实际上那赌坊也是仲锦然这混球的,根本没欠债这回事。而是仲锦然给了嫣云姐哥嫂一笔丰厚的赏钱,让他们将嫣云骗到青楼卖身的。

得知真相后,嫣云姐心死梦碎。原来自己不是替哥哥偿债,而是别人设了套她就傻傻地钻进来了,还对害她入贱籍的人感恩戴德,更将心捧送给这男人。得到的是被撕扯得四分五裂的心和永远无边的恐惧失望。

这便罢了,嫣云姐渐渐也认了这命。舍去了过去的痴心妄想,凭着自己本事慢慢站稳了脚跟,渐渐地终于不必再过那迎来送往的日子。本还很怨恨仲锦然的所做作为,可看多了比她更悲惨的命运后,也就释然了。只是不再信任人心,不管谁说赎买她,也不再愿脱这贱籍。

哼!这男人不愧是洛城祸害二人党。如果说季昊轩奸猾混蛋,但做事至少还算光明磊落。而仲锦然简直就是个黑心变态。哼!

仲锦然被寇文清瞪了很是心虚,唉,这丫头片子是不是他最近太宠她了。一个嫣云就够他烦了,再加上生意,如果连这丫头都捣乱,他还活不活了。唉,发现最近生活越来越无趣了。

寇文清看仲锦然还是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只好收回怒瞪的眼神,说道:“我听媚香斋的秋莲姐说,嫣云姐最近身体不适,请了好几次大夫。问她什么毛病,谁也不肯告诉。方才唐大夫来给昊轩看诊,我顺便寻问了一下。起先唐大夫不肯说,后来看他支支吾吾,我就猜出了大概,最后唐大夫也承认了。

这事,我本想私下和你说。可大哥这样,我也就不给大哥留面子了。嫣云姐有身子了,是谁的谁心里清楚,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我不想提。我尊你声大哥,可别让妹子失望。还有,大哥知道心疼妹子,怎不知心疼心疼最该呵护的人?可别说妹子没提醒你,哼!”

说完,起身甩帕走了。不想和这群臭男人多待一刻,混蛋!

边上,慕寒飞尴尬地抽了抽嘴角,金口桃花娘居然也是个小辣椒,呃,不过确实桃花粉面的,就算发脾气也是别有番风情。难怪能将洛城祸害二人党吃得死死的,厉害。

原来传闻也不是完全不可信呀,呵呵,有意思有意思。

仲锦然扶住额,捏了捏头两侧的穴位。原来寇妹子找他是这事,害得白担心一场。还好是人前,若是私下,寇丫头非撺掇起巧儿那利嘴丫鬟一起折腾他。有身子了,嫣云不是一直吃着那药的,难道不吃了?他的孩子,嗯,好像也没那么生气。

季昊轩这家伙之前因为好男人面子,气得寇丫头私下堕胎小产过一回。嗯,他该怎么做了?若是他的孩子便要了,嗯,嫣云那小蹄子也没胆跟别的男人好,嗯,该收了这女人了。错过了寇妹子,可别把捏在手里的这个也错过了。嗯,就这么办,回去就将这女人接回仲府安胎,不管那蹄子愿不愿意。哼!能进仲府就是她的福气了,嗯,想着就起身与众人简单了寒暄了几句,就往媚香斋而去。

愣在那的壮汉牛可瞪了瞪他的熊眼,朝边上的边彦斌问道:“那之前约定吃饭的事情还算不算?”

闻言,在场的几个人纷纷摇头,大呼受不了。正各自打算散了时,寇文清端着茶点,出现在了门口,笑道:“当然算,本还想给众位添些果点的,呵呵,可看各位好像都有事情,那就不叨扰了。嗯,如果仲大哥今晚没空,小妹愿做东请各位。”

一根筋的牛可拍了拍他的巨掌,笑道:“那就这么定了,妹子,呃…我称呼你什么好?”说着,有些发急的挠了挠后脑勺。

逗得寇文清身后两丫鬟扑哧笑开了,好傻的家伙,亏他这么大个头,呵呵!

寇文清回身瞪了眼被她放纵惯了的两丫头,嘴角弯起浅浅一笑,说道:“若是不好称呼,就唤我妹子便是,我不介意多个大哥。呵呵,若是不习惯,可和外面人一样,唤我桃花娘便是。”

闻言,乔荣他们赶紧作揖回道:“夫人客气了,您是侯爷的弟妹,我等怎好如此称呼,呵呵。”

只慕寒飞这家伙原地站着,上下仔细打量了番寇文清,拍掌笑道:“好,那我就唤你桃花妹子如何?”靠他最近的冉海赶紧抓了抓这色虫的衣袖,提醒他别过火了。

寇文清嫣然一笑,回道:“当然,敢问,您是一人单枪匹马追敌千里带回敌军首将首级的慕少将军,果然名不虚传,气度非凡。能与这样的少年英雄相识,是奴家的荣幸。”说完,螓首垂目甜甜一笑,粉颊微晕,优雅地行了个礼。

听到这么直白的夸奖,再看到美人如此娇柔软语满面羞色,向来厚颜的慕寒飞反而不好意思起来,笑着摆摆手,说道:“夫人客气,呵呵,呵呵…那就酉时香引客来酒楼明霞厅不见不散,呵呵,我等先告辞了。”

说完拉上边上傻站的几个人赶紧拔腿溜走,逗得后面的巧儿、翠儿两丫鬟笑得前俯后仰,夫人真是,呵呵,有够大胆的。方才居然敢这样挑逗那个没皮脸的慕寒飞,噗哈哈,夫人真是够顽皮的。

巧儿擦了擦眼泪,回道:“夫人,你当真崇拜这家伙?”

寇文清收了脸上的笑,回脸瞥了眼一脸坏笑的巧丫头,说道:“方才外面有几个仆人候着了,要是侯爷知道他这色胆包天的手下连他弟媳都敢调戏,你觉得会有什么后果?哼!居然肖想嫣云姐,这男人就该受些教训。”

而溜走的慕寒飞靠着庭院里的一棵树喘着气,边上被他莫名其妙拉出来的几个人先是愣了愣,过了会才回了神。

边彦斌看了眼擦汗喘气很是狼狈的慕寒飞,笑道:“怎么才跑几步就喘了,还一头大汗呀,哟哟,才一两年不上战场,身体就上锈了呀。”

听到边彦斌这么说,一边的冉海走过去拍了下慕寒飞的肩膀,回身朝边彦斌说:“唉,边兄,你说错了。咱们这位青年才俊——曾经的少年将军,可不是不上战场身体上锈的。而是战场夜夜上,所以身子骨亏损过多了。”

性格正直些的乔荣很是无奈地看了眼这几个家伙,摇了摇头,叹口气说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们忙你们的,我就先告辞了。”说完,便转身朝外走去。不想再留下来听这些家伙贫嘴。

牛可看看脸色不太好的慕寒飞,皱了皱眉,虽和这家伙有过节,但牛可这家伙性格到底爽直些,雷公嗓安慰道:“兄弟,没事。看你这脸色都快比纸白了,咋了?病了还是中午吃坏肚子了?”

闻言,边彦斌、冉海两人更是爆出夸张的笑声。呀呀,桃花娘子不简单呀,难怪能成为侯爷那奸滑兄弟的女人,估计这次慕寒飞是肯定要吃些苦头的。

忆荷居,季昊轩醒了过来到处找不到媳妇正发急时,巧儿端着药进了内室,看到床上撇嘴一脸不满的东家,笑了笑说道:“东家醒了,来先洗漱,一会把药喝了。这次奴婢有准备糖哦,很甜的哦,东家喝完药后,我再去给东家做些好吃的。”

床上的季阿呆并没被美食吸引,嘟起嘴问道:“媳妇了,我要媳妇。我要媳妇,她又忙了嘛?呜…昊轩想媳妇,她说要和我生小宝宝的。”

巧儿被这天真的话弄得扑哧笑了出来,将青盐牙刷递过去说:“东家先起来洗漱,夫人在前面忙着。一会就回来,至于生宝宝的事情吗?嗯,这是白天不可以跟夫人提的,到了晚上,要天黑了才行,而且要奴婢们也不在,就东家和夫人两个人相处时,才可以。记住没?”

季阿呆一脸不明白地看了看巧儿,赶紧低首漱完口,接过巧儿递来的湿帕擦了擦脸。开口问道:“为什么要等到天黑呀?白天不可以问媳妇嘛?还有宝宝怎么生呀,巧儿姐?”

巧儿无奈地笑了下,唉,夫人不许她再乱教东家,让这些事只能交给夫人自己去烦心了。低首思索了会,回道:“嗯,白天问夫人会生气的。东家不希望夫人生气难过吧,嗯,还有嘛,如何生小宝宝嘛,奴婢这有本大当家刚送来的书说是给东家的,我一会就拿来。东家乖,先把药喝了。”

季阿呆第一次没抱怨药苦,接过药碗一口气喝完,说道:“拿来拿来,快拿来嘛。”巧儿笑着应和着,收走了药碗,丢个糖到东家嘴里。便赶紧蹲身告了退,去拿东家要的书。

唉,仲大当家真的是半点亏都不肯吃的主。夫人才教训完他,这家伙就想到了反击夫人的办法,嗯,当然她也乐见其成了,至于单纯的东家看得懂看不懂那书,就与她无关了。

仲府仲府随园湖心岛瑶台水榭内室,嫣云气红了眼坐在床上,一脸防备地看着对面笑得很是不安好心的男人,咬了咬牙,怒道:“你想怎样,好好的将我抓来。”

仲锦然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笑道:“呵呵,听说你病了,所以带你来这休养嘛,还有大夫一会就来。”

闻言,嫣云瞪大了眼睛,往床内缩了缩,回道:“我没生病,看什么大夫,放我回去。我还有生意要做,你今天发的什么神经?”

仲锦然咧嘴笑得像只给鸡拜年的黄鼠狼,眯了眯眼,

23、二三回 ...

继续笑道:“嗯,我说你病了就病了。还有,这是你当年的卖身契,呵呵…”说完点起桌上的灯盏,将这薄薄的纸点燃烧了。

嫣云有些吃惊的看着仲锦然,不知他此刻打的什么注意,但赶紧回神,抿抿唇,闭眼平下心神后,抬首说道:“好好的,为何如此?”

仲锦然只挑了挑眉,起身走过来坐到床边,将嫣云抓到怀里,笑道:“嗯,小宝贝,你今天问题很多呀,一会你就全知道了。”说着,按压住怀里挣扎不休的小野猫,倾身就是一阵热吻,完了舔了舔唇,伸手抚摸着被他吻得微肿的樱唇,继续说道:“小宝贝,你这么多年床上就只我一个男人吧,嗯?我要听实话,不许瞒我,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闻言,嫣云本还有些恍惚的脑袋迅速清醒过来,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男人,感到心口被人狠狠揍了拳很痛,鼻子阵阵发酸,扭身咬牙忍住眼泪,硬声回道:“我说没,你信嘛?我说有,又如何?”

仲锦然脸色冷了冷,没了平日的嘻皮笑脸样,眼神闪了闪,嘴角弯起丝狠绝的笑,说道:“没,我当然信。洛城谁敢碰你,有,我也信,洛城没人敢碰你,不代表外面偶尔路过的那些不敢?比如那京官,呵呵…”

嫣云抖了抖身子,手暗暗摸了摸肚子,难道这男人知道这事了,不要,她想带着这孩子偷偷离开的,她虽羡慕寇妹子的好命,大夫说她吃了那么多年药还能怀上真是奇迹,说什么也要护着这孩子。

这孩子是上苍赐给她的,她那次因忙碌忘吃了,谁知道就有了。不管她要保住这孩子,不能让这狠心绝情的男人知道。正想着该如何回答时,仲锦然的话将她惊愣在了原地。

“寇妹子说了,你有身孕了。看你这反应,该是我的。嗯,一会大夫就来,让他给你开些安胎的方子,这么多年了,是该补偿补偿你了。把孩子生下来,嗯,就这样…”

说完,仲锦然便起身准备回季府看看季昊轩的状况。

嫣云抓住床柱,眼泪在眼眶里滚了滚,出声喊住仲锦然,问道:“你信我,你愿意要这孩子?”此刻的嫣云又像回到了当年的痴情女子般,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

仲锦然扭头看了眼床上泫然欲泣的女人,笑了笑,说道:“你还是那么爱哭呀,还以为这么多年你磨练出来了。原来还是那个爱哭鬼,呵呵,嗯,我对付那龙泉眼渣狐已经很累了,呵呵,要是难得回家休息还要看到一个,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闻言,嫣云眼泪彻底决堤,赶紧拿袖子抹,可是越抹越多。最后仲锦然叹口气,走过去将这平日里很是伶俐的女人搂到怀里,笑道:“你就安心住这,将来孩子也住这。至于…”

嫣云出手捂住仲锦然的嘴,擦了擦眼泪,笑道:“我现在很知足,没有别的事情了。”

听到这话,仲锦然脸色有些僵,抚了抚这傻女人的肩膀,凑近她耳边低语道:“当年的事情,抱歉。要是你脾气不是那么傲,我也不会出这烂招。”

嫣云咬了咬唇,推开这没脸没皮的男人,唾道:“倒是你有理了,难怪寇妹子说,实际上祸害二人党最黑心最坏的就属你这变态鬼。”

仲锦然挑了挑眉,咧嘴坏笑了下,倾身啄吻了一下,说道:“那喜欢变态鬼的,岂不是自虐狂?”说着没正经的搓搓下巴,继续说道:“那些珍藏,我还保留着哦。唉,可惜最好的那套送给寇妹子做新婚礼了,不然我要回来…”

闻言,嫣云惊讶地瞪了眼这混球,伸脚踢了他一下,骂道:“方才你怀疑我肚里孩子是谁的时,真该赏你一巴掌。混蛋,要用那些东西,找别的骚蹄子去。老娘不陪你,滚!”

看着嫣云气红的小脸,仲变态开心的哈哈大笑而去。小野猫你和寇妹子合伙做戏当我看不出来嘛,嗯,要是平时的你,我方才追问你时,老早被你这小野猫赏一巴掌了。呵呵,还是辣的女人看着舒服呀,嗯,看在孩子的份上,就暂时放过这算计他的小野猫。

24

24、二四回 ...

等仲锦然走后,嫣云才敢松口气。这家伙从来没个正经,方才可吓坏她了。虽然她是故意为之,而这男人的表现怕是真的。伸手摸摸肚子,还好自己听了寇妹子的话,停下药再加上细心的调养,终于有了属于她的孩子。抓住这男人的心倒是其次,最关键的她总算圆了自己做母亲的梦,谢谢你寇妹子费心为她设计这么个局。

而方才这男人的态度嘛,嗯,勉勉强强差强人意,呵呵,不过她也知足了。

“仲锦然你欠我的,要拿你这辈子来还。呵呵,还是寇妹子说的对,呵呵。”嫣云抚着肚子,笑得甚是开心。但很快回了神,仲锦然也不是傻瓜呀。这家伙会不会已看破她们设套让他钻了,呃,该不该知会寇妹子一声了。

嫣云低首细细思索了会,松开紧蹙的眉头笑开了。她还是安心养胎吧,至于寇妹子,她相信这丫头有办法对付仲锦然这奸狐狸,呵呵。至于名分嘛,嫣云坐起叹口气,她不贪心。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实际上她方才做戏时说的话,都是她心里一直想说而不敢说的。对于仲锦然,她从来没忘情,只是压抑着这份情感而已。嗯,要在这男人身边过一辈子,她做好了一切心里准备了。

“感情是要自己去争取的,寇妹子这话是你对我说的。我记住了,那你了?”嫣云心里默默问了这句,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希望寇妹子也可以早日看清这些,呵呵…

不一会儿,一绿衣丫鬟走了进来,朝靠坐在床上的嫣云福了福,恭敬地开口道:“嫣云姑娘,奴婢是齐嬷嬷派来伺候姑娘的。以后姑娘有何吩咐,尽管叫奴婢便是。还有大夫来了,要给姑娘诊个脉。”

嫣云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请大夫进来吧。对了,你叫什么?我还不知…”

听到这话,小葵俏皮的吐了下舌头,缩缩脖子羞红着小脸,甜语道:“奴婢叫小葵,方才忘说了,请姑娘勿责怪。”

看到这小丫鬟的紧张羞涩,嫣云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几分,淡笑道:“没事,以后相互照顾便是。小葵,不必紧张,我又不是老虎会吃了你,呵呵,去请大夫进来吧。”

小葵看姑娘如此和气,不由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原来是个好脾气的姑娘,那她伺候起来就要轻松些了。嗯,想着就掀帘请大夫进来。

嫣云的归宿算是暂且安定下来了,可寇文清这边却是暗流涌动,充满着随时爆发的危险。最最让人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滕俊旭没死,活得好好的。而且还千里迢迢的寻找到了洛城,并且找到了寇大海夫妇家。

老夫妻俩看到滕俊旭没死,而且好像过得还很好。先是狂喜不已,因为老滕家没断后,滕老爷子泉下有知,也可以合眼了。可得知对方的来意后,寇氏夫妇就笑不开了。因为滕俊旭是来求亲下聘的,这可如何是好呀?文清这丫头已经嫁人了,而且好像和她的夫君感情很好。

这让他们如何开口解释呀,寇大海有些尴尬地坐在那,不知该如何开这口。宋氏看丈夫这样子,咬了咬牙心一横,将实情说了出来。

滕俊旭先是一惊,愣了小半晌,抬首看到寇氏夫妇担心的样子,勉强挤出个笑容,问道:“文清嫁给哪户人家了,呵呵,能否告知我了?”

闻言,宋氏低首思索了会,回道:“都嫁了,还有什么好问的。孩子,你是个好孩子。是我家文清没福,与你无缘呀。当年你出事后,文清被镇上的人抓去,镇上没有一个人帮着这孩子的。硬是说这孩子克母克夫,克死了滕家一老一小。让这孩子偿命的都有,那段日子,我们想都不愿再去想。唉,好在熬过来了。”

说到这停了停,拿帕子拭了拭泪,才继续说道:“还有知道你这孩子没事,好呀,好,唉,看你这身行头,呵呵,做官了吧。滕老爷子地下也总算可以合眼了…”

底下赶紧招呼下人去做饭,强留下想走的滕俊旭吃了顿午饭。席间寇氏夫妇询问了滕俊旭遇山贼以后发生的事情,又讲了些他们自己的经历。总之是感慨万千,直叹世事无常。最后劝滕俊旭早些娶个媳妇,好给子孙单薄的滕家传递香火。

滕俊旭面上勉强带笑应声着,可心里却如同刀绞了般。他总算知道他那次回家探亲时镇上的人谈到文清一家老是三缄其口不愿回答的原因了。他回去晚了。晚了,太晚了,不该为功名利禄所诱的。耽误了太多的时间,错过了一切。

他真该在第一时间通知他们的,而不是等养好了伤才通知。毕竟他伤好是遇山贼半年以后的事情,伤好后他也写过封信托人带回去,可惜杳无音讯。他曾经想过可能是寇妹子变心了,所以才一家搬走。或者寇伯父终还是嫌他家穷所以搬走,原来都不是,是被镇民撵走的。

文清因他受了这么多罪,但还是嫁人了。呵呵,为何不能再耐心等上几年,要知道他一直在找他们,直到三个月前才从一要好的朋友那得知他们搬来了洛城。

寇大海看滕俊旭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叹了叹气,说道:“贤侄,你如今也算混出点名堂了。文清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平庸女子,登不得大雅之堂的。你该有更好的选择才对,你说你目前是在个侯爷手下做事,该有更好的姑娘才是。文清嫁人了,我寇家终还是亏欠滕家。

所以,我在这里给你作揖赔罪了。孩子,文清现在能嫁人不易,所以,恕我不能告诉你这孩子的下落,也请你不要在洛城四处打听,好吗?姑娘家,名声清白很重要。洛城外人不知道她过去克母克夫望门寡的身份,就算你没死,也不能找她。她嫁的不是一般的人家,怕她那夫君容不得这事。”

闻言,滕俊旭轻轻点了点头,便起身告了辞。寇妹子嫁人了,嫁的不是一般人家。也就是说嫁的还不错,是吗?那他这么多年的努力算什么,呵呵,衣锦还乡可佳人已无踪影。

当年他在京城高中了榜眼,却因不愿娶一个权臣的女儿而被打压,最后他只好离开投到季浩柏门下做了个参事,几年的戎马生涯,刀剑上舔血。硬撑着他活下来的唯一动力就是寇妹子那灿若阳光般的甜笑,一直温暖着他冰冻的心。

“去吧,我等你。爷爷,我会替你照顾。”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可这话犹如烙印般深深刻在他心底,还有那时嘴角的那抹灿烂的甜笑,多少次午夜梦回,都能梦到笑醒。

可如今了,物是人非,一切都不一样了。寇妹子因他受过很多罪,他为寇妹子这么多年也吃过很多苦,可有什么用,她还是嫁人了。没有继续等下去,更没为他守寡。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可他这么多年的精神支柱彻底崩塌,谁又能来理解他的感受。

他本想趁着侯爷回家探亲,顺路过来将文清带走,带她去享福。这次他们还要回京城受封的,侯爷告诉他,他至少会被封为参将正三品,呵呵,他总算可以光宗耀祖扬眉吐气了。可是他却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那部分。文清,文清…真想还看到你对我笑,喊我滕大哥时的样子,罢了,罢了,如果这是命的话,那他只好接受了。

今早寻到人的兴奋激动与此刻的落寞心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老天爷真是狠呀。呵呵,早知道还不如找不到的好,至少他心里还有个梦在。而现在,什么都没了。

失魂落魄地在路上盲目乱走了很久,直到太阳快落山,才突然想起要去季府与众人会合的事情。勉强振作了一下精神,匆匆赶往季府。

季府后院忆荷居,寇文清正努力从呆夫君手里夺走那艳情图,可貌似力气比不过。被季阿呆借机压在了身下,双手被扣捆到了头顶,一点动弹不得。

寇文清正打算开口抗议时,季阿呆凑上来趁机吻住媳妇,一阵缠绵的深吻。红了红脸,半撑起身子,咧嘴憨笑道:“媳妇嘴嘴真甜,方才吃什么了?呵呵,再啾啾一次,嗯,媳妇现在太阳公公已经下山了,门窗我也都锁了。

我想可以教我如何生小宝宝了,呵呵,下午我仔细看过仲大哥送来的书了,下午仲大哥还来过一趟,我不懂的也问过他了。嗯,这些事情果然是要问男的,问巧儿姐她都不理我,还红脸。还好仲大哥在,呵呵,媳妇,我们先脱衣服,对不对?”说着,就伸手抽走了寇文清的腰带,细心地替媳妇宽衣解带,等看到媳妇不着片缕的羞涩妩媚样子时,胸口一热,咽了咽口水,赶紧爬起来手忙脚乱地也脱光了自己的衣服。

季阿呆憨笑着转身放下了床帐,倾身先是亲吻了媳妇一阵子,等媳妇放软身子时,便开始放肆开来。寇文清根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吃干抹净了。羞愤地只好扭身面朝里,不理这呆子。她方才那么求他,这家伙根本当没听见。呜,谁说他傻的,自己还不是被吃的死死的。

阿呆看媳妇这样,赶紧使劲将寇文清搂到怀里,手慌乱的摸着,眼睛仔细地到处查看着,急得直道歉:“媳妇,哪里弄痛你了嘛?这里还是这里,嗯,我明明很小心地啃的,呜…媳妇,媳妇,还是我方才进去时,弄痛你了。还是我方才乱动时,弄痛你的。说话嘛,媳妇,呜,告诉我,我改,我改。呜…”

寇文清脸炸开般的红,这呆子有他这么问的嘛?还有不要再乱摸,可看他这蛮牛脾气,只好开口道:“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昊轩,能给我解了这绳子嘛,捆着我动不了。

闻言,季阿呆小心地看了看媳妇的脸色,低首扭着手指回道:“仲大哥说过,不能解,解了媳妇会跑掉。”

寇文清听到这话惊愣住了,彻底瞪大了眼。低首暗自磨着牙,仲锦然,我和你没完。你居然这么教昊轩,混蛋!

季阿呆凑身伸手将媳妇的脸抬起来,咧嘴开心地笑道:“媳妇,原来生小宝宝真的好好玩。昊轩喜欢,我们再来一次,不,两次好不好?”说着也不管寇文清答应不答应,就再次压了上来。心里默念了遍仲大哥教过他的话,媳妇不回答就是答应,那就再来两次,媳妇真好。

翻云覆雨了两次后,究竟是以前的季野狼呀,很快驾轻就熟。想想不过瘾又来了一回。寇文清老早累得连眼皮都懒得再睁开,也不再出言抗议,由着这呆子折腾。

季阿呆可是乐坏了,他每次征求意见时,媳妇都是不回答,呵呵,仲大哥告诉他这就是答应。嗯,那再来最后一次,想着就开口问道:“媳妇,能不能再来一次呀。真的最后一次了,呜,昊轩喜欢在媳妇身体里的感觉。”

这么直白暧昧的话,吓得寇文清顿时睡意全消,赶紧睁开眼,费力的想起身躲开。却被季阿呆再次压制在了身下,笑道:“仲大哥说,如果媳妇和我躲猫猫,就表示特别喜欢。那昊轩就只好做到累为止了,虽然腰有些酸,可昊轩不累,媳妇真好。来亲亲…”

许久没解压的男人欲`望就是恐怖呀,别人说一夜七次郎已是很厉害,季阿呆整整折腾了他媳妇九次,才心满意足的抱着媳妇睡觉。

寇文清动了动酸痛到麻木的身子,仲锦然你给我记着。她出声讨饶喊痛,阿呆这傻夫君居然解释成她很舒服,很喜欢。硬是又来一回,最后还抱怨媳妇好厉害,可昊轩实在太累了等明晚吧。

仲锦然,你居然敢这么教昊轩,等着,你给我等着。我非搅得你不得安宁,寇文清动了动依旧被捆着的双手,气得眼睛都红了,第一次觉得仲锦然这混蛋就算吃他肉啃他骨喝他血,都不能解她此刻的恨。这家伙最有本事让别人恨他恨得牙痒痒的,却只能吃哑巴亏。好呀,这次她认了,可仲锦然你死定了,我会让贺管家用生意活活忙死你这变态虫。

仲府随园湖心岛的瑶台水榭花厅,仲锦然突然感到一阵恶寒,搓了搓手臂。咧嘴朝对面的嫣云没正经的笑了笑,说道:“小宝贝,你方才想什么了?怎么想在这欢乐不成…”

说着,伸手将榻中间的矮桌挪开,把此刻正磨牙的小野猫抓到怀里啄了两口,继续笑道:“别心里骂人,呵呵,呵呵…胎教胎教,我可感觉你在咒我了,嫣云小宝贝,你不想肚子里宝宝没出生就没爹吧。呵呵…”

怀里的嫣云扭了扭身子,弯唇给了个妩媚的笑容,回道:“仲公子,哪只耳朵听到奴家在骂你了。奴家在怨自己,不该被蛤肉糊了眼,猪油蒙了心,看上了一个黑心变态鬼。自以为小聪明,结果全在别人的算计之中,仲锦然,你混蛋!!”咬牙切齿地冷脸转身不理这没皮没脸的家伙,明天就回媚香斋去。

闻言,仲锦然无奈地松了手,呃,这嫣云小蹄子难搞了呀。难道女人怀孕脾气真的会变得很古怪不成,那现在后悔来得及来不及呀。唉…撑着下巴,很是苦恼地看着闹小别扭的小野猫。

嫣云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回身看到仲锦然依旧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想了想他方才的那段狠话,看了眼说完那些话后又恢复吊儿郎当样的仲锦然,咬了咬唇,眼一红。

她是笨蛋,被别人当作逃避婚姻的挡箭牌,本还以为对方至少有点心在,谁知道他这么做仅是为了逃避婚姻,拿她当给仲家传香火的生育工具,拿个孩子来堵他父母的嘴。好让他继续快活逍遥,混蛋!

“我说,嫣云宝贝,你要生气到什么时候呀?方才那些话,我只是实

24、二四回 ...

言相告而已。而且就一个孩子嘛,唉,再说还是你算计我在先了,我只是顺坡而下,呵呵,一箭双雕嘛。唉,过来,我让你过来…再不过来,我就过去了…”仲锦然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女人不能惯着,再拿乔他可就不客气了。

嫣云拿袖子拭去眼角偷流下的泪水,吸吸鼻子,转身看了看榻上悠然躺着的仲锦然,低首眼帘垂下掩去心碎悲哀,勉强挤出个笑容,抬首恢复往日的轻浮娇媚样,乖巧地挪过去,依偎到那看似很温暖却无比冰寒的胸膛那。

脸乖乖地蹭了蹭对方的心口,嘴角弯起丝勾魂的艳丽娇笑,软语呢喃道:“奴家这不是过来了,大当家的方才说的,奴家都记下了。只有一个条件:奴家只生这一个,若生下的是个丫头片子,由奴家自己照顾。是个小公子的话,就交给大当家。好不好?”

说着,凑到仲锦然耳后轻轻吹了吹,素白手指状似无意地在对方胸膛画着圈圈,玉足翘起磨人地轻蹭着对方的腿,柔笑着递了个媚眼,顿时挠得仲锦然欲`火中烧,含糊地应了声好,将挠人的小野猫扣压到了身下,一逞淫`欲。

却不知身下的紧攀着他的女人眼泪一直默默流着,今天她的心在天堂地狱迂回了几次,但还是落进了无边的黑暗中,她努力了,只可惜心思终还是用错了地方。寇妹子我终没有你的好命,所以就用个孩子做为最后的了断吧。她舍不得打掉这孩子,毕竟是她自己辛苦求来的。上天若怜她,就给她个女孩吧。离开时她至少有个念想,能带走些属于她的。

云雨毕,心神舒畅的仲狐狸将蜷缩着的小美人小心拉到怀里,笑道:“嗯,就依你。男孩确实不该让母亲照顾着,依你的脾气,非被惯成个软趴趴的酒囊饭袋。还是按照仲家的规矩,由专人照顾着,女儿嘛,要乖听话就好。但我不想她将来也是个小辣猫,所以呀,现在要收收你这老爱伤人的猫爪,温婉乖巧些,呵呵,那就给你自己照顾。”

说着倾身亲啄了几口怀里的女人,看嫣云低首在他怀里躲了一下,就翻身背朝他,将脸埋进靠枕里,只当这小野猫又害羞躲人,无奈地摇摇头将一边的丝被拉过来,翻身朝里一会便酣然入梦。

嫣云听到了背后的酣睡声,轻手轻脚地撑爬起来。看了眼背朝里酣睡的男人,突然感觉到一阵冷风,扭身发现一个窗子半开着,秋凉了,好快呀。伸手将椅把上的外衫拿起披到身上,下榻穿鞋走过去关了窗子,看看油盏有些晃得厉害,将琉璃灯罩拿去,拿边上的长针拨了拨油芯子,轻坐到一边的圆凳上,望着油盏发呆。

这时,一个飞蛾飞过来,围着那晕黄的灯芯转了几圈,便跌进了油盏里。嫣云赶紧回神,拿起长针想将蛾子挑出来,但被拨落到桌面的飞蛾,试图翻腾起来飞走,但已无力,只那几条细腿又挣扎着动了动,便不再动弹。

呵呵,飞蛾扑火的下场——自取灭亡。是呀,她怎么突然反而笨了贪心起来了,有个孩子就好了,为何还来求这些本就不属于她的东西。她没寇妹子的好运,更没那丫头的本事。她只是个普通女人罢了,没有那么好的头脑手腕在商场上去独挡一面。所以,她就该认命。一个人一种活法,不是她的,她再也不会去强求。

仲锦然若是真把她当回事,也不会用计将她骗入青楼倚门卖笑,她该知足了,至少她还没过那玉臂千人枕、朱唇万人尝的日子。仲锦然只让她唱曲陪酒卖笑,以他过去的行事作风,算是对她很客气了。

罢了罢了,明明是被恶魔陷害入的火坑,她还傻傻地将心身全部托付,那时她就输了。爱恨怨仇都随风淡了吧,她好累,什么都不想再想了。就这样吧,一副臭皮囊而已。她学不来恨,更学不来怨,复仇报复那些事,算了,不想再徒增自己的哀伤痛苦,她本就是个普通的女人,累了,真的累了。

宝宝,一定要是个女儿。这样,你就是完全属于娘的孩子了。我自私想带你走,寻处没有任何人认识自己的地方,我们娘俩过。放心娘这么多年有些积蓄,再养蚕织布将你养大成人是没问题的。至于那男人,随他去吧,惹不起躲得起。

嫣云摸着肚子,心里一遍遍对这孩子说着悄悄话。心一死意一空,反而很多放不下的东西,瞬间全部放下了。

美梦酣睡中的仲狐狸怕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一时兴起的正夫纲下马威能有这么大威力,让本不驯的小野猫彻底磨去了利爪,只求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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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二五回 ...

季府忆荷居外厅,仲锦然睁圆了狐狸眼,怒瞪着对面优雅品茗的寇文清,死丫头片子跟谁学的呀?越来越狠,这手段越来越像季混蛋。不愧是夫妻,一个鼻孔出气。够狠的,他认栽,哼!一报还一报,他不急,总会讨回来的。

寇文清无视对方的暴怒,浅笑着放下茶盏,说道:“那就这么定了,江南一带的生意就全部交给大哥了,另每年云南那茶叶进贡的事情也由大哥处理了。关外每年的皮货交易,往缅甸那的玉器选购,泉州那每年往海外的瓷器外销,从苏州一路往西直到波斯国的丝绸锦缎商队,南海那的采珠珊瑚、替朝廷采办檀香木的买卖…这些一件件一笔笔哪样做不好,都是要倒大霉的。唉,之前呀,妹子我也不知昊轩生意做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