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嫁个大傻/萌物相公上一章:第 7 章
  • 嫁个大傻/萌物相公下一章:第 9 章

难怪分担那么多给大哥,贺管家还是那么忙。他老人家一把年纪了,真是不容易呀。妹子我是个妇道人家,上不了大台面。大哥你年轻有为,就能者多劳了。别忘了,这些生意里仲家都有一份,所以,也是时候,该大哥尽尽自身的义务了,呵呵…”

说完,敛帕甜笑了一下,垂首敛眉一脸很是同情叹息的样子。

气得仲锦然直磨牙,好个寇妹子,牙尖嘴利。给他记着,确实季昊轩这小子以前是哪里都爱插一手,生意做的是越来越大,只是他从未想到这么大,混蛋季昊轩,你难怪被人暗杀呀。手伸这么长,也不怕被打折。

呃,已经折了,还失忆变成个小呆瓜。唉,火坑呀火坑,他不跳,季仲两家都要倒霉。这么大的场子不撑着的话,呵呵,怕是不出三月,他们全都得去大街上讨饭,唉,还会不得好死。认命了,他会坚持的。等季混蛋好了,他一定要讨回来。

既然他逃避不了,寇文清也别想闲着。想了想,抬首笑道:“妹子,那我名下的所有赌坊青楼酒店客栈就都交给妹子打理了。呵呵,相信妹子可以做好。呵呵,我现在忙嘛。没时间,呵呵…”

闻言,寇文清只淡淡笑了下,回道:“我接了便是,以前情报小道消息都是从这些地方来的吧。大哥做的可都是能见光的生意呀,妹子的荣幸。巧儿,去把仲府的仲老爷子,还有丘管家一起请…”

话还没说完,仲锦然就‘腾’的一下站起来,讪讪地搓搓手,嘻哩哈啦地干笑一会,说道:“妹子,好好的请那些老家伙干嘛呀?唉,大哥我之前做的也是正正经经的买卖,做的都是对大家生意有益的好事。别别别…那,妹子你接一半,青楼赌坊我交给别人。”

寇文清放软身子,靠到椅背上,端起茶盏呷了口,回道:“恕妹子我得罪,我打算全部生意都交给大哥,我要一心照顾昊轩,所以,大哥,实在抱歉。”说完,起身行了个福礼。

听到这话,仲锦然脱力地瘫坐到了椅子上。呃,妹子,你做事真的够狠够绝呀。嗷,早知道自己就不惹怒这丫头了,可单他教阿呆的事情不会让这丫头这么火大呀。怎么办,呜,谁来告诉他,他已经可以看到自己的未来了,仿佛眼前就能看到自己被重担压得生不如死、折磨得皮包骨面黄肌瘦的凄惨样子了。

看到仲狐狸这样,寇文清一时心情大好,秀手捏起个紫葡萄剥了皮,刚想送进嘴里时,就听到里屋一声凄厉的哀号后,她那呆夫君泪眼汪汪地冲了出来,扑到她怀里号啕大哭。

正纳闷不知怎么回事时,巧儿抱着母猫球球掀帘走了出来,看到东家像个孩子似的趴在夫人怀里哭泣,嘴角弯起笑了笑,看众人不解,便强忍住笑意,开口道:“东家,还疼嘛?没事,就是被球球挠了一爪子。噗,谁让他捏球球的…呵呵,夫人自己问吧。”

闻言,寇文清更是不解,将季阿呆拉起按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仔细查看伤到哪里了。看双手、手臂都没伤,便伸手强抬起呆夫君低垂的脸。

呃,右脸颊上一道长长的鲜红猫爪印,还在微微渗血。寇文清心不由一惊,让翠儿赶紧将房里的玉香露拿来,抬首瞪了眼仍在嘿嘿笑的巧儿,脸都被抓破了,这丫头怎么照看的?还笑,哼,一会非训训她。

季阿呆扑嗒扑嗒很是伤心地掉着眼泪,乖乖坐在那让媳妇给他擦药,不时还往一边瞄瞄别人,等药上完了,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眼泪再次决堤。呜呜,球球抓的好疼不说,还让他变丑了。呜呜,怎么办?

“媳妇,媳妇,会不会以后就这样了,呜,好丑,好丑,昊轩不要。呜,媳妇会不喜欢昊轩的。”说着,委屈的抽搭着,很是难过的看了眼巧儿怀里无聊打着哈欠的球球。

寇文清无奈地笑了下,伸手拿帕子小心拭去呆夫君脸上纵横的泪水,开口道:“再哭的话,上的药就没用了。昊轩真会变花脸的哦,还有,怎么好好的球球抓你?我记得球球是昊轩最好的朋友呀。”

闻言,季阿呆很快吓止住了眼泪,吸吸鼻子,习惯的扭了扭手指,小声的呢喃道:“我看球球给宝宝喂奶好奇,结果就把小宝宝挪开了。发现球球居然有六个奶奶,就伸手捏了捏,结果,结果…”说着,眼泪又开始打转,眼看着又要决堤。

寇文清赶紧塞了个糖到阿呆嘴里,笑道:“是吗,那是球球不好。但昊轩也不该打扰球球喂宝宝呀,嗯?”

吃着嘴里的糖,季阿呆眼眶里的眼泪总算暂时消停了,不满地噘了噘嘴,嘟嚷道:“可媳妇只有两个呀,人家好奇嘛。人家今天才发现球球居然有六个奶奶,所以昊轩才会要看的。还有就是将来媳妇生宝宝,怎么能给宝宝们喂奶呀?媳妇,媳妇,你知道为什么嘛?”

扑哧一声,仲锦然被喝下的茶呛到了,先是放声大笑了会,可很快收起笑容,满面愁容。季混蛋居然呆到了这地步,完了,完了,哪天才能好呀?他的苦日子呀,便开始自怨自艾起来。

寇文清脸瞬间爆红,低首掩去自己的尴尬,过了一会,才抬首看向仍一脸好奇等着她解答的呆夫君。瞥了边上的好事者几眼,伸手摸了摸季阿呆可爱嘟起的俊脸,柔和的笑了笑,说道:“嗯,昊轩,因为嘛,球球是猫猫,我们是人。呵呵,所以长得本身就不一样呀。所以,没办法回答,我也不知道。

只是,你以后记住球球和它宝宝在一起时,你不要去摸它们,还会被抓的。记住没,疼不疼,如果昊轩变丑,我就再也不理了。”

听到这话,季阿呆也不管为什么球球的奶奶比媳妇多了,赶紧将媳妇抓抱到怀里,急急地说道:“不要,好媳妇。呜…昊轩记住了,下次绝对不碰球球了,媳妇不能不理我。我也不哭,呜,真的,媳妇…”努力压制着眼泪,语无伦次地解释讨饶着。

寇文清只轻柔一笑,倾身啄吻了一下阿呆受伤的脸颊,笑道:“记住就好,乖,回房休息。一会要喝药了哦,还有伤没几天就会好的,不会留一点痕迹的。”

“真的嘛,媳妇,会完全好嘛?嗯,那我乖乖回屋了,但中午要吃媳妇做的好吃的。呵呵,那我回屋了,仲大哥,我先回屋了。呵呵,巧儿姐陪我下五子棋,走啊,走啦。”

说完,季阿呆开心地拉起巧儿姐的手,蹦达着回了屋。

仲锦然无力地靠坐在太师椅上,哀悼着自己的苦命。

寇文清心里纳闷今天仲狐狸怎么反常了,不欺负昊轩了。等看到他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时,明白了过来,笑了笑,开口道:“大哥怎么了?累了,还是倦了?呵呵…”

“别说,妹子,我还真累了。你说季混蛋哪天能好呀?唉,还有嫣云,整天冰冷着那脸,我连家都不想回了。见了我不笑也不说话,骂她吧,也不生气,就是副没魂的呆样子,想来这换换心情,谁知道,唉,招来一堆新麻烦。

妹子,说,除了艳春图那事,还有哪里,大哥我得罪你了?这么整我,啊,说吧。我累,没心思和你玩猜谜语。唉,我算是彻底下地狱了,至少告诉我怎么下的吧。”

听到仲锦然这么说,寇文清很是诧异,先是以为奸狐狸又想耍奸计,后来仔细地瞅了瞅他的表情,信了。低首摇了摇头,唉,果然事情永远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呀。

思索了一会,开口道:“大哥,你接嫣云姐进府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觉得她变了,去看她几次,总觉得她…怎么说了,平静得像一湖死水般,是不是你哪里伤到她了,而且明明一直在进补,却越来越消瘦,这可不是好兆头。我还以为是你故意的。现在看来,怕是大哥你也不知道原因吧。”

闻言,仲锦然坐正了身子,抬首笑瞥了寇文清一眼,说道:“妹子,女人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圣人说的那真是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唉唉,这理真是铁打的真理呀。她不理我,我没办法。”说完,摊手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寇文清看仲锦然这样,气得暗自磨了磨牙,要不是为了嫣云姐,她才不想和这混蛋废话这些,想着抬首嘴角带着浅笑,回道:“大哥,别总是埋怨,说女人不是。凡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不信大哥一点错都没有。还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仲锦然随意往椅背上一靠,挥开扇子摇了摇,说道:“我错,那天听了你的话,当天就将她接回到了府里。好吃好喝,专人伺候。随园的瑶台水榭里住着,每日享着清福专心安胎。我做的还不够嘛,啊?我只要回府就去那陪她,可…妹子,你说话要凭良心呀。”

寇文清笑了笑,回道:“大哥没和嫣云姐说过什么?比如安守本份,别痴心妄想之类的话。我不信大哥什么话都没说,许是说了,你自己也没注意,混蛋。”

闻言,仲锦然摇扇的手停了下,呃,好像他是说了些话,比如接嫣云回府是顺坡而下的一箭三雕之计,接嫣云回府算是堵了寇文清的嘴,有了孩子就能堵了他父母的嘴,最后是他可以继续这样快活自在逍遥下去。

这话也算是给嫣云小蹄子的下马威,让她知道一切皆在他掌控中,别耍小聪明合着寇文清算计他,他可不是让人随便算计的人。呃,难道嫣云小蹄子就为这个跟他闹这么久别扭,不是吧,唉,他都忙死了,还要为这些事情烦心。罢了罢了,认栽,今晚回去赔不是。

仲锦然懊恼地抚了抚额,摇头叹了会气,嘴里暗咒了句。抬首嘿嘿笑了下,开口道:“嗯,多谢妹子提醒。这不,大哥我想起来了。回去就改,唉,怀孕的女人呀,脾气真是难搞。”

听到这话,寇文清脸色暗了暗,有些落寞。见状,仲锦然赶紧转移话题谈别的,寇文清了然捂嘴笑了下,开口道:“大哥,照顾好嫣云姐便是。嗯,我这做姑姑的,可要为那小家伙准备点什么不?”

说到那孩子,一向没心肺奸猾的仲狐狸笑眯了眼,有点自豪得意,更多的是不好意思。挠挠头,咧嘴傻呵呵朝寇妹子笑了笑,说道:“有时吧,我一个梦醒来。还真不敢相信,自己要做爹了,呵呵,发现做爹的感觉不赖。难怪当年季混蛋没了妹子的孩子,会抓着我喝酒喝到挂。还伤心破口大骂咧,呵呵,呃,妹子,当我没说,你别忘心里去。”

寇文清只淡淡笑了下,摆了摆手,刚想说些什么时,外面看候的家仆季文福急匆匆冲了进来,看仲大当家和夫人都在,赶紧躬身回禀道:“夫人,大当家的。出大事了,贺管家让人传禀说大少爷和他几位同僚要来看望当家的。贺管家说,让夫人收拾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我家的小无赖是六只奶头的虎斑猫,三个小子,一狸花,一白,一黑还是熊猫脸,超级可爱~~

唉,可是那个闹腾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发财了,o(╯□╰)o

26

26、二六回 ...

觑了眼文福这小子一头大汗吓得面容惨色的样子,寇文清淡然地笑了笑,说道:“文福,这事你是今天第一次经历嘛?嗯?还不快先收拾一下你自己,真是的,毛毛躁躁的。当心被巧儿扭耳朵,揭了你这身皮。”

季文福红了红脸,唉,夫人真是泰山压顶不变色,他是服了,这时候还记得拿巧儿取笑他,唉,抬首袖子胡乱擦了擦汗,咧嘴憨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才躬身告退。

仲锦然换了个坐姿,动了动脖子,看了眼起身正准备进里屋的寇妹子,笑道:“来的真是时候,嗯,我就继续坐这喝茶。妹子,你们忙。加紧…”说着,还端起茶盏,掀起杯盖,徐徐吹了吹,很是惬意地饮了口。恢复了往常的欠抽样子,厚颜无耻地咧嘴笑着。

寇文清无奈摇了下头,递了个白眼,便掀帘进了里屋。果然废柴怎么也糊不上墙,呵呵,算了,他不添乱就是阿弥陀佛了。唉,想着就坐到床边哄醒酣梦中的季阿呆,拉着一脸不满的阿呆,赶紧收拾装扮好。还好,睡得迷迷糊糊的阿呆没有太多反抗,由着她们摆布。

等外面文福嚷声通报时,‘季昊轩’已坐在外面的榻上,正悠然浅笑着,修长手指捏着个棋子,状似思考的低首看着棋盘。

对面仲锦然得意地剥了个葡萄丢进嘴里,惬意地摇着扇子,笑看着季阿呆。唉,小子真能装,牛叉到家了。不愧是我的损友季混蛋,即使变小呆瓜了,还这么会做戏。厉害,太厉害了。唉,要不是这小子实在会装,怕是他们老早露馅了。希望他能继续好好表现呀,一直在关外的五鹰就要快回来了,在他们回来之前,小子你千万给我挺着。

五鹰回来就会好些了,唉,那几个家伙可是季混蛋费大力栽培出来的。武功一等一,经商手腕、办事能力也是一等一,各个都是能可以独挡一面的家伙。唉,他容易嘛,撑这么久,五鹰要回来,呵呵,五个人的代号好像叫做:鹫(jiù)、鸢(yuān)、鹞(yào)、鵟(kuáng)、雕。唉,听这名字就都是翱翔长空的猛禽呀。

呵呵,记得鸢是五个里唯一的女子,长得还挺美艳的。好像对季混蛋有那种意思,呵呵,不知五鹰回来看到这样的季老大会有啥感觉,哈哈,太爽了,想着就爽。

‘季昊轩’将棋子落下,看仲锦然仍在发呆,手指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正要说话时,季浩柏几个人在文福的引路下,掀帘走了进来。

季文福躬身上前禀告了几句,便垂首退到一边。翠儿巧儿赶紧转身去准备茶水,背朝里坐在榻上的寇文清装作很是意外地回身看了众人一眼,细心地给‘季昊轩’调整了一下靠枕的角度,掖了掖盖在他膝上的薄毯,温柔浅笑着下榻招呼众人落坐。

“大哥突然过来,请恕妹子一时怠慢之罪。翠儿上茶,巧儿,快去,拿些果点。大哥、还有各位大人,请慢用。稍候一会,夫君他们这局棋就快完了。”说完,寇文清便浅笑着地行了个礼算是赔罪,恭顺地退站到榻边。

没一会儿,仲锦然撇嘴一脸不服气的丢了手里的棋子,说道:“唉,又输了。不下了,就到这。季大哥,呵呵,久候了。你们聊吧,我先告辞了。”说着,便起身穿鞋下榻。和众人作揖寒暄了几句,便很快脚底抹油溜了。

寇文清站在一边,咬了下唇,却无计可施。只好脸上带着笑站在一边,听季浩柏给昊轩介绍客人,可很快吓怔住了,滕大哥他怎么在这?他不是死了吗?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文清,文清,怎么了?咳…大哥问你话了,怎么了,好好手这么凉?”季阿呆有些担心地看着媳妇,要不是边上陌生人太多,他真的很想把媳妇抓怀里抱抱哄哄。

寇文清赶紧按压住心里的慌乱,勉强挤出个笑容,抽回手拍了拍夫君的手背,低语道:“方才我想事情,一不小心走神了。大哥问我什么了?”

季阿呆担心地看了看媳妇,掩嘴咳了咳,朝众人微微颔首表示了歉意,开口道:“内子愚拙,呵呵,抱歉。文清,让厨房准备些饭菜,今天就在这款待诸位。”

闻言,寇文清微微福了福,便赶紧转身离开。离开时仍感觉到那道灼人的目光还在盯着她看,怎么会,滕大哥不是已经死了吗?他怎么会还活着,老天爷呀,你和我开的是什么玩笑,如果他当年没死,为何不回来?他没死,自己却受了这么多罪,算什么,这算什么呀?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昊轩有没有发现,不要,滕大哥不是死了吗?为何还活着,他还考中过榜眼,马上就要升官做什么参将了。呵呵,这算什么,他当年没死,为何不回来?滕爷爷死了,她被扣上了克夫克母的帽子,差点也被逼死。

这么多年,她一直念着滕大哥的好,满含着对他的愧疚活着,可是他居然活得好好的,中过进士金榜提过名,又跟在侯爷身边投笔从戎立下了赫赫战功,就要升官了。连洛城的知府老爷都巴结他,呵呵,没死还飞黄腾达,她算什么,这么多年吃的苦算什么。她又算什么,呵呵,她嫁人了,他偏偏又活生生出现在她面前。

呵呵,罢了罢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他还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感觉到心里一颗大石彻底落了地,不知道这些年滕大哥他是怎么过的,既然已经做官了,那也该娶妻生子了吧。时间过得可真快呀,她从滕大哥手里夺过竹篮羞涩跑开,这好像就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可是,一切都变了。

巧儿担心地看着傻傻出愣的夫人,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提醒她。夫人怎么了,好好的先是客人面前发呆走神,出来后一路脸色更是阴晴不定,一会痛苦悲愤,一会空洞无神,可现在又笑得如浴春风。

阿弥陀佛,莫不是中邪了吧,巧儿攥了攥帕子,赶紧抬首向天看找到了一个方位后,赶紧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道:“各方诸神,快快显显灵。驱走了邪灵吧,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巧儿以后一定日日香火供奉,求菩萨了。可怜可怜我们吧,唉…”

“巧儿,你这丫头,没事瞎念叨什么呀?还不快走,别耽误了事情,拜菩萨也不是这时候,快些。”寇文清无奈浅笑着瞥了眼巧儿,便快步往厨房的方向而去。

翠儿捂嘴偷笑了一下,巧儿撇撇唇,瞪了眼笑她傻的翠儿后,赶紧提裙后面跟上。夫人肯定有事,嗯,不急,到时候夫人肯定会告诉她们。但她心里总觉得有一丝不安,不知为什么,算了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是一步吧,她答应过嫣云姑娘要好好照顾夫人的,嗯,她只要记住这点就够了。

之前溜走的仲狐狸还是不放心,没一个时辰又嘿嘿笑着厚颜跑了回来。实际上是不放心阿呆这小子,可进门看到众人聊得很开心,而且寇妹子、巧儿她们都不在,只有文福在边上候着。呀呀,阿呆这小子不耐呀,呵呵。看样子潜力还是无限的,仲锦然看有人朝他这边看过来,笑着挥开扇子,说道:“季混蛋,回去想了想,我决定中午还是来这蹭饭。欢迎吧,呵呵。”

‘季昊轩’没好气的瞥了奸狐狸一眼,掩嘴咳了咳,故作虚弱地喘了口气,凉凉地回了句:“来都来了,坐吧。方才正好和大哥他们聊到小时候的一些趣事,你也来,咳咳。”

边上候着的文福赶紧象征性地帮着东家拉了拉披在肩上快滑落的外衫,弯□状似担心地问了句:“东家,没事吧。”

季浩柏看了看身体居然虚弱到这地步的二弟,皱着眉头,朝刚坐下的仲锦然瞥了眼,意思是这事他必要追究的。这仲小子现在就像泥鳅般滑,嘴巴跟河蚌般紧,看样子非得他下狠手拿开水烫了,不急,还有时间他自有办法让这滑头小子招供。

仲锦然嘻笑着与认识的几个相互颔首寒暄了几句,可发现有两个他不认识,便朝对面坐的慕寒飞仰了仰下巴,示意他帮着引见一下。慕寒飞很快意会,笑着帮仲锦然相互介绍了一下。

滕俊旭虽有些心不在焉,但仍有礼地拱手回了礼,寒暄了几句后,又垂首坐在那不再吭声。而另一个青衣褂的却特别有兴致,推了推边上慕寒飞的手臂,凑耳低问道:“那个香月美人可是这家伙介绍给你的,哎哎,让他也帮我介绍一个,呵呵,来迟了,好处全被你们先占了。”

慕寒飞推了把这比他更厚颜的家伙,笑道:“江睿博,你这小子,想要自己说去,一天不吃腥你这小子会死呀。”

被骂的江睿博捋了捋鬓角的发丝,促狭一笑,回道:“吃腥的猫又不是我一个,慕寒飞敢情你改做素食动物了,我可知道在边关驻地没出发时,你就跟我说过,洛城有两个艳名远播的美人儿,一个叫金口桃花娘,还有个玉面花魁,叫啥的,唉,忘了,说什么给我引见引见…唔,你干嘛…”

慕寒飞赶紧捂住这没脑袋家伙的嘴,吓得背后冷汗淋漓。唉,上次他只和桃花娘说了几句话,事后就被侯爷随便找了个借口扭送到知府衙门监牢里关了好几天,呜,没想到这死小子也这样唉,他就做个善事吧。

想着朝边上的人讪讪笑了笑,开口道:“仲兄弟呀,季二兄弟,千万别往心里去。呵呵,我们先前只是随便说着玩的。不知道,她们是你们两位的红颜爱眷,呵呵,谈别的。”

闻言,仲锦然只淡淡笑了下,没吭声。但心里却实在不舒服,玉面花魁,哼!名气大的都传关外去了,嗯,还好已经将嫣云小蹄子关到家里去了,以后想肖想她的家伙们只有流口水的份了。他总算可以体会到季混蛋暴怒不爽的心情了,确实有想揍人的冲动。

季阿呆看现场气氛不对,面上淡然的浅笑了下,虽心里满腹疑问,但不想给媳妇和仲大哥添麻烦,也就没作声。

正在众人尴尬苦于不知该如何开口继续话题时,寇文清领着几个丫鬟婆子,温婉柔笑道:“怎么静悄悄的,我还以为都到前厅去了。正纳闷了,呵呵,文福帮翠儿把偏房那大圆桌挪来架上,大家久候了,怠慢处请多谅解。”说完,蹲身福了福。便指挥身后的丫鬟婆子们搬凳挪椅,摆桌布菜。

不一会儿,众人入了席。寇文清小心地搀扶季昊轩入了座,便以煎药做借口告了退。因为滕俊旭不断投射来的灼热目光,让她实在感觉到不自在。担心他一个忍不住,与她相认那就麻烦了。虽说她这呆夫君不是以前那霸道醋桶了,但不保证他不会当场耍脾气发难。

滕俊旭有些失落地看了眼寇文清离开的背影,她变了,真的变了。不再是过去那个灿烂甜笑的天真傻丫头了,该怎么说了,怕是真的吃过很多苦,整个人如脱胎换骨般。脸上的笑容恬淡矜漠有礼,举手投足间仪态万千,说话做事稳重自信、滴水不漏,变成了个优雅端庄的贵夫人。

但眉眼间依然可以看到过去那甜笑羞涩的文清妹子,只是岁月将她磨练得更加成熟风情了,像一块璞玉在经过细致的打磨后有了更加夺目的光彩。呵呵,只是这样的女人,不再属于他。

抬首看了眼主人座上那脸色苍白体质虚弱的俊雅贵公子,方才文清搀扶他时,夫妻俩眉眼对视、亲昵甜蜜看得出他们之间感情很好,呵呵,真是讽刺呀。还有,今天他才知道慕寒飞他们老爱提到的风情桃花娘竟然是文清妹子,他错过了,真的错过太多了。

老天爷和他开了个大玩笑,他老早听说过关于金口桃花娘这个商场奇女子的坊间蜚语,只是做梦都没想到金口桃花娘居然是他一直苦苦寻觅的未婚妻。就差三四个月,如果他能早点知道这事,她也不会嫁人。

边上坐的牛可看滕俊旭举筷不动,不由伸手推了他一把,扯开雷公嗓问道:“滕大兄弟,你想啥了?这筷子半天举着不动,傻了。我看你来了洛城后就没正常过,趁大家都在,说说,对了,不会是你那未婚妻没找到吧。今天你说啥都得给我说清楚,要是找到了,大家一起上门给你提亲。要是没找到,兄弟们今天好好陪你醉一场。说吧…”说着,熊爪拍了拍滕俊旭的肩膀。

听到这话,席上的潘尧潘知府坐不住了,放下筷子,端起酒杯酌饮了口,说道:“是呀,滕参事,下官今日也在。若是有什么事,不妨也说给我听听。若是要做媒说亲,下官倒是愿意帮您上门提这亲。就不知是哪家的姑娘有这福气了?”

闻言,慕寒飞他们都不约而同停了下来,打趣地看着滕俊旭。呀呀,当地的父母官亲自保媒,对女家来说算是大面子了。

滕俊旭一时不知如何开口,端起酒杯一口饮尽,颓然放下,眼神暗了暗,拱手回礼道:“谢谢知府大人美意,人是找到了。可是晚了,嫁人了。”说着,抓起不远处的酒壶,自斟自饮了起来。

听到这话,潘知府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回了神,尴尬地拱手回了礼,起身拿起桌上另一个酒壶斟满,笑道:“这个,呵呵,那就如牛将军所言,请诸位举杯,不醉不归。侯爷,诸位将军,大当家、二当家,下官先饮为尽,各位自便。”

边上的人纷纷举杯客气了一番,憨直的牛可倒是不管这个,坐在那叹口气,拿他那巨掌拍了拍失魂落魄的滕俊旭,嚷声道:“来人,换杯盏,这小杯多没意思,换大海碗上来。将酒坛子提上来,让桃花夫人将最好

26、二六回 ...

的酒都拿出来,大家尽兴。”

“桃花夫人?谁?”文福有些转不过弯了,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呀。

牛可瞪了瞪熊眼,拍了下桌子,回道:“侯爷的弟妹,季府的二夫人,怎喊她桃花夫人不对吗?去,让你家夫人将私藏的好酒都拿来。”

27

27、二七回 ...

憨牛将军突然的凶神恶煞样,像极了抓鬼的钟馗,吓得季文福赶紧躬身作揖赔不是。不敢怠慢片刻,急匆匆地跑去厨房找夫人要酒窖的钥匙。

厨房里,厨娘婆子们都歇息吃饭去了。没有其他人,巧儿守着药炉,寇文清正忙着做阿呆喜欢吃的桂花糕。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得正开心时,文福嘴里嚷嚷着夫人钥匙,像脱了僵的野马般突然冲了进来。吓得趴在灶台边闭眼浅寐的球球喵呜一声,蹿到了后面柴垛上。浑身炸毛般地弓起来,竖起耳朵尾巴戒备姿势朝喘气的文福低咆着。

巧儿看文福火急火燎的样子,拍了拍胸口,气得将蒲扇扔到地上。站起来就去掐他的耳朵,嘴里还不忘训道:“你个不长记性的烂嘴奴,都说了你多少次了?啊,还是这样急火风似的。没病都被你吓得病来,没事都被你整出事来。再有一次,你真的不必再在季府混了,麻溜卷铺盖回家吃自己的。”

季文福一边哀叫着,一边护着耳朵,泪眼汪汪地看向对面正捏制糕点的夫人,讨饶道:“夫人,你让巧儿饶了我这次吧。呃,巧儿,好巧儿,耳朵,耳朵真没了。”

看到文福这可怜样,寇文清小心地将手里的糕点捏完,转身在盆里净了手,拿帕子擦干手后,看文福疼得眼泪都快下来时,才开口道:“巧儿,就这样吧。再掐,这耳朵真要切下做熏烧了。”

闻言,巧儿甜甜笑了下,才好心地松了手。季文福护着掐得通红的耳朵缩到门边,嗫嚅道:“谢夫人,巧儿,我下次真不敢了。呜,那个,牛将军他们要换酒,换最好最烈的酒。呜,所以,我才跑来通知你们的。”

“就是要酒而已,至于急成这样,啊,吓死人了。”说着,巧儿一手叉腰,一手狠狠戳着季文福的大脑门。

季文福委屈的泪眼汪汪,眼泪彻底决了堤。抽噎着回道:“呜,那个,牛将军像恶鬼般凶我,我,我…呜,我感觉自己差点被吃了,对不起,巧儿。我被吓到了,呜。”

寇文清看了眼委屈耷肩抽搭的季文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昊轩是失忆后变成小呆瓜的,可是文福这小子天生就是个单纯憨傻的家伙,那么大个子,高巧儿两头,却被巧儿像训孩子似的训他,还哭鼻子,唉,呵呵,白长这么大个了。

看巧儿还想继续,便开口道:“巧儿,算了。文福也是被吓到了,嗯,走,文福,跟我就拿酒吧。巧儿看着药炉,把笼屉里的糕点蒸上。”

季文福感激地朝夫人看了看,接过巧儿递来的帕子擦了下脸,红着脸将帕子还给了巧儿。赶紧快步跟上寇文清去了酒窖,没做一丝停留。巧儿气得攥着帕子,暗骂季文福榆木疙瘩。

前面慢走的寇文清回脸瞥了眼气得跺脚的巧儿,嘴角忍住笑,唉,这两个真是对冤家,呵呵。但很快敛去笑容,问道:“文福,东家没事吧?他可不能喝酒,你也来了,有人留在那吗?”

季文福挠了挠头,回道:“翠儿,贺管家,还有大当家都在。夫人放心,只是,那个牛将军喊夫人叫什么桃花夫人,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牛将军就横眉竖眼地拍桌发脾气,吓得我就…对不起,夫人。”

“没事,那他们为何好好要换烈酒。把事情前前后后说一遍,我也好知道。”

“嗯,那个姓滕的参事好像要找什么未婚妻,结果知府大人就开玩笑说帮他做媒,后来不知他们说了什么,好像是说,那未婚妻嫁人了,接着那牛将军就嚷嚷要大碗喝酒,要最好最烈的酒。”

闻言,寇文清怔了下,勉强稳住脚步,白了白脸,问道:“那他们还说了什么?”

“嗯,也没什么要紧的了,就是那姓滕的心情很不好,一直喝酒。气氛很尴尬,还有就是东家快装不下去了,所以,我急着来找夫人。”

“姓滕的说了什么,比如他有没有提他未婚妻叫什么,或者其他的事情?”

“嗯,没有,他只说了句很含糊的话,‘人是找到了。可是晚了,嫁人了。’嗯,就这句,之前说谢谢知府的美意,后来那牛将军就说要陪着他一起喝酒,让夫人拿最好的酒去。”

听到这话,寇文清暗暗松了口气,但很快惊讶自己这反应,滕大哥活着而且回来找她,她本该高兴的呀。可为什么有种想急力避开的冲动了,呃,因为她嫁人了吗?还是别的,算了,算了,先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寇文清暗暗摇了摇头,摒弃杂念,没敢去深想。她知道现在很乱,她需要找个时间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至于现在,先应付过去眼前的难关再说,这事不能让昊轩发现。她不想打破他们之间好容易拥有的平静,若是昊轩知道这事,非跟她闹翻了不可。

忆荷居外厅,季阿呆积压了一肚子的不满,要不是媳妇嘱咐过他在外人面前必须演好戏,他老早就耐不住性子了。他现在真的很生气,仲大哥不许他喝酒,自己却喝得很开心。还有就是那个滕参事老盯着他看,烦死了,讨厌,讨厌,他不喜欢这家伙。

之前媳妇在时,这家伙就老偷偷盯着他媳妇看。而且还是那种很奇怪的眼神,总之,他很生气。装着低头的样子,却一直偷看他媳妇。现在又不停的盯着他看,讨厌,烦死这家伙了。要不是媳妇不许他人前发脾气,老早拿手里的碗丢这家伙了。

媳妇快来呀,呜,这些人好吵呀,呜呜,我只能这样装笑看着,很辛苦。呜,媳妇,今晚一定要啾啾,还要抱抱。最后就是要滚床单,嗯,往常每天只许一次,今天他说什么要再争取一次,呜,媳妇最坏了,自己溜走,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嗷嗷,再不来,他就只能装晕倒了,呜,真的坚持不下去了,那个滕参事真的很烦唉,又朝这边看了,讨厌。

眼神就像球球想吃鱼,他不给吃时的那样子,好讨厌!媳妇,媳妇,呜,来了,我一定要啾啾。不管别人在不在,我都要啾啾。人家好辛苦,呜,后背都出汗了。呜,今晚要媳妇给我擦背,最后跟媳妇一起洗嘭嘭。

边上的仲锦然看季阿呆低首,只拿着筷子对着碗里的鱼肉戳戳戳,戳一下,他心揪一下。大哥,你不要用一本正经的表情做这么幼稚的动作,我的心脏吃不消呀。不要翻脸,一定要挺住。嗷,寇妹子这绝对不是吃饭,他的心脏呀。还有那个滕参事,绝对有问题。不时拿阴阳怪气的眼神打量季混蛋,这绝对有问题。

未婚妻,临江镇…滕俊旭,望门寡,不是吧,不要是他想的那样呀。老天爷呀,今天是什么日子呀,真是一波接着一波,完了完了,一定要先稳住阿呆这小子,看他这样子,就快要发那小孩子脾气了。

就在仲锦然心脏快跳到嗓子眼的时候,一温婉柔美的声音在不远处出现,天籁呀,我第一次发现妹子的声音这么美好。

果然季阿呆那越来越紧绷的黑面瞬间消失了,嘴角再次恢复了淡定闲适的笑容。放下手里的筷子,抬首浅笑着看向自己的媳妇,。要不是边上有外人,怕是他老早扒上去索吻了。

仲锦然伸手暗暗拍了下季阿呆,让他稍安勿躁。要啾啾也好,要抱抱也好,还是关起房门滚床单。都要等到大家都不在再说,警告性地瞄了阿呆一眼。

季阿呆只好撇撇唇,低首继续戳鱼肉,讨厌,都讨厌,最讨厌了。正不满时,突然想起了什么,抬首看向对面的滕俊旭,呃,人不在位子了,哪里去了?

仲锦然见状,赶紧拉住季阿呆的一个手臂,笑道:“季混蛋,怎么,不能喝酒就这么不开心呀,唉,我也为你身体着想呀。呵呵,妹子,你说是不是?”

被众人包围的寇文清听到这话,赶紧笑着微微福了福,示意文福他们将酒都送上来,让大家喝得尽兴。目不斜视,绕过刻意站到她跟前的滕俊旭,跟上面打招呼的慕寒飞颔了颔首,便提裙几步走到季阿呆身边落了座,先伸手帮他把搭在膝上的薄毯拉了拉,凑耳低语道:“昊轩,辛苦了。”

闻言,‘季昊轩’面上仍是那副不冷不淡的闲适样,但嘴角却不受控制甜蜜地翘了起来。仲锦然赶紧死拉季阿呆的衣摆,提醒他季混蛋不会这么傻笑。

季阿呆不屑的白了眼有点神经质的仲锦然,撇撇嘴,低语道:“我知道,烦!”

寇文清赶紧掩帕遮去笑容,呵呵,奸狐狸的脸好难看呀,唉,可怜,可怜。只是滕大哥真的有点过分了,明明知道她嫁人了,还一直这么大胆的盯着她,不怕别人发现吗?还是他根本不在乎别人发现。

想到这,寇文清脸色冷了冷,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昊轩的秘密是首位,若是滕大哥还这样,那就不怪她了。

仲锦然抬首看了看不远处喝酒笑闹成一团的家伙,凑近寇文清低声问道:“妹子,那个滕参事,你认识不?”

闻言,寇文清眼神闪了闪,难道连仲锦然都看出来了?滕大哥太过分了,这样不是摆明让大家都知道嘛。低首无奈苦笑了下,点了点头算是默认。她之前的事情仲锦然全知道的,既然这么问她,也就猜出个七八九了。

看寇妹子承认,仲锦然还是惊了一下,唉,今天这顿饭呀,季浩柏大哥在席上对他是旁敲侧击,他是拼着老命左拉右扯。加上阿呆做戏做的实在好,他才勉强蒙混了过去。现在,居然寇妹子那死了的未婚夫又活了过来,娘呀,今天绝对不是好日子。

滕俊旭落寞地看着寇文清这边,看到了她那灿烂甜笑,不过不是对他笑的,而是对她那病歪歪的夫君笑的。她没变呀,还是以前的文清妹子。只是在现在的她眼里,怕是自己已是个外人了,仰头将一海碗的酒饮尽,无力的趴到桌上,对着边上的牛可含糊的嚷嚷道:“倒上,我今天要喝个够。只要什么都忘了为止,倒,侯爷,得罪了。今天,我就失态一次。”

季浩柏看了眼自己这得力助手失魂落魄的样子,无奈摇了下头,回身瞥了眼角落那正与媳妇亲昵低语的二弟,叹口气。看样子他今天真不该来,现在他真有些迷糊了。他总感觉二弟跟过去不一样了,可又不知道哪里不同,只是肯定仲锦然那小子还有事情瞒着他。

而滕俊旭今天怎么了,第一次见他二弟,居然就有那么深的敌意,还有老是大刺刺地直盯着他二弟的媳妇看,这不像滕俊旭平常行事为人的作风呀?这里面肯定有事情,看样子他要派个人好好调查一下了。

28

28、二八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