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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别拉我,我没醉。还要继续喝,烦!别拉我,头晕…唔,呃…”滕俊旭痛苦地扶着棵树,吐得稀里哗啦。边上牛可只好掩着鼻子,仰头无奈地盯着天空发呆。

“我还要去喝,她不认我,看都不愿多看我一眼,呵呵,呵,哇…咳咳,咳,为什么,为什么,我努力这么多年都是为了她,希望有一天八抬大轿娶她过门。老天爷愚弄我就算了,她也不认我了,呵呵,她看都不愿看我眼。

嫁人了,出嫁从夫,呵呵,呵呵,她一直是个好女人,温婉贤惠,呵呵,不理我,不认我也是应该的。可我心痛,你知道嘛?牛可,你懂不懂,心痛,像被刀割了般疼,呵呵,罢了罢了,不喝了,不喝了。缘起缘灭,到头一场空。”

说完,推开边上人搀扶的手,歪歪扭扭地往自己暂住的房间走去。

忆荷居外厅,寇文清他们总算暂时卸下了防备,各自瘫坐在椅子上,谁都不想说话。吃顿饭把人累成这样,确实不容易。巧儿瞅了眼榻上嘟嘴含泪缩身坐在那赌气的东家,回身看了眼太师椅上闭眼假寐的夫人,唉,这对小夫妻可是第一次翻脸。

那个滕参事酒喝多了,离开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撞到了夫人,两人撞了个满怀,结果东家当场翻了脸,几步过去对着摇摇晃晃爬起来的滕参事胸口就是一脚,还破口大骂道:“瞎了你的狗眼,敢碰我女人。”那架势根本就是过去那霸道嚣张的季昊轩,一点没变。

所有人当场都僵在了那,还好仲锦然转得快,赶紧让她们将东家拖走,半开玩笑地调侃道:“大家都喝多了,季混蛋这家伙就是破脾气。洛城出了名的醋桶,呵呵,谁也不可以碰金口桃花娘,唉,妹子,你不容易呀。想想,我当年就是和你说笑了几句,被这季混蛋揍的整整两个月躲在家里养伤,咳,这事潘知府也该听说的。说起来,也没多久,就是半年前的事情。唉,我这张脸呀,被揍的那叫个惨!所以,滕参事,被踹一脚,已是客气了。

记着,我这桃花小嫂子身上可贴着标签了。呵呵,巧儿,快把门窗都打开,看看这屋的醋味,呀呀,呵呵,大家就散了吧,这事别往心里去。”

听到这话,众人才再次笑闹开。相互寒暄了几句,便各自告辞离开。

等众人离去后,夫人立刻就甩了脸,不理东家。东家先是哭闹发脾气,看夫人不理他,就陪笑脸耍宝道歉,可夫人还是不理他。最后就变成开始的样子了,噗,东家真傻的好可爱。直接拿脚踹,不过在她看来,这脚踹的好。

那个滕参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慕寒飞那几个好色鬼是一路货色。今天席上那眼睛就没离开过夫人,哼!踹死才好了。夫人也真是,为个外人和东家赌气。

想着看了眼躺在那装死的仲锦然,撇了撇嘴,摇了下头,哼!算了,别指望这专会火上浇油的家伙了。还是她自己和夫人说吧。

“夫人,夫人…唉,文清姐,巧儿这么称呼你,希望你别生气。你好好的为个外人,不理东家,实在不该。你看,东家眼睛都哭红了。你还没消气呀,别闭眼装睡了。难道你也想学大当家装死狗睡嘛?呵呵…”

听到这话,寇文清睁开眼扭身看了眼榻上的两个人,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季阿呆听到媳妇笑声后,抹了抹泪,噘着嘴蹭了过来将媳妇搂到怀里,不停道着歉。保证下去再也不会了,但最后仍是不许媳妇再见那个滕参事。他很不喜欢那家伙,虽然说不清为什么,但就是看他不爽,想揍那个家伙,最后实在忍不住,他就踹了这家伙一脚。

没想到媳妇居然和他翻脸生气,呜,想着又委屈开来,泪水在眼眶里再次积蓄开来,但怕媳妇不开心,所以拼命压抑着。撇着嘴,很是可怜的看着媳妇。希望媳妇可以像往常一样抱抱他,啾啾他,呜…媳妇,抓起寇文清的一只手,脸贴着小心地蹭了蹭,咧嘴憨笑着。

寇文清看阿呆这样,心一软倾身凑上去啄吻了一下,温柔的开口笑道:“不生气了,但昊轩,只此一次。不可以再有下次,知道了嘛?要不是因为你大哥也是做官的,而且官比他大。你现在老早被关进大牢里了,还要被扣上个殴打朝廷命官的罪。最轻的是被拉去游街,重的还会被充军杀头的哦。”

听到这话,季阿呆摸了摸脖子,杀头,不是吧,踹一脚被杀头。呜,好可怕。游街充军是什么他不懂,但是杀头他懂。呜,就和巧儿姐杀鱼杀鸡一样,那就死了。呜,好可怕。难怪媳妇和他生气,抱住媳妇撒娇地摇了摇,低首堵住媳妇的嘴狠狠亲了亲。

媳妇真好,又让他抱抱了,还啾啾了。想着,噘嘴又啄了几口,舔着唇笑道:“媳妇,你今天吃什么了?好甜,是桂花糕嘛?在哪里,昊轩饿了,要吃。刚才我什么都没吃,光看那些家伙喝酒了。后来实在太吵,我只拿了些花生米、还有小糕点,和仲大哥躲到角落里玩猜拳。可那些东西,都被仲大哥吃了。我什么也没吃到,肚子好饿,媳妇,好饿。”

“季小子,你能不饿嘛?你呀,那时光顾着喝醋了,还吃东西,我看你是踹完那脚后,才知道肚子饿吧。我说妹子,你别惯他了。越惯越没边,唉,今天差点破功。我坚持不下去了,你呀,还是赶快选个时间,带这小子去彭大夫那吧。都准备妥当了,反正今天的事情,我绝不要再经历一次。还有,就是那个滕参事。我不管他是谁,若是妨碍到我们,我绝不会手下留情。”说完,仲锦然转了转脖子,盘腿端坐在榻上,一脸受不了的看着这对又腻歪到一起的夫妻。

闻言,寇文清淡淡笑了下,推开扒着她不放的阿呆,让巧儿带他去吃饭。等阿呆离开后,低首苦笑了下,开口道:“我知道,这些我懂。大哥放心,妹子现在是季府的当家主母,季昊轩的结发妻子,不是什么人的守寡未婚妻。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管大哥相信不相信,我确实是今天才知道他还活着。我也很意外,但只是意外。季昊轩是我唯一的丈夫,除非哪天是他自己休了我。否则我决不会负他。若是大哥不信,我可以起誓。”

仲锦然惊诧地看了会寇文清,这丫头确实与众不同,心够狠脑袋够冷静,季昊轩调`教的不错呀,她已经不是那个小酒肆里的煮酒娘了,变了,嗯,不错。不过可惜了,嫁人了不然他还真想把这丫头拉到自己麾下,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呀。

“那妹子,你底下打算怎么办?现在我们已经够乱的了,我恨不得变成个八爪鱼呀。我可不想这时候,你这边也出些麻烦。你懂我的意思,妹子,你的职责不只是季家的当家主母这么简单,你该懂的。嗯?”

“小妹明白,我现在还是外人眼里季家生意真正的掌舵人。大哥,真是厉害。把妹子我捧到这位子上,呵呵,高杆。”

“高抬我了,呵呵,这不也为了做事方便些嘛。你知道的,过去我没少找季混蛋的麻烦,挖他墙角卖他情报,嘿嘿,我不想为了这小子,有所损失嘛。我总要为自己积攒点家当,呵呵。”

“没脸没皮,你就骗吧。两头做好人,渔翁得利,小人得志。当心你这样,遭报应。呸,真是个变态黑心虫。”

寇文清不屑地白了眼对面挥扇笑得很是无耻的某个混蛋,这时候居然还拿季家赚那缺良心钱,亏他做得出来。

“妹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也是为了大家好呀。你想,我只卖了些无关痛痒的皮毛消息给那些整天想着捞好处的奸商,却得来了更大的好处。又得人情有时还能挖来更大的油利,季家也没损失。呵呵,何乐而不为了。”说完,仲狐狸端起茶盏呷了口,惬意地靠到椅背上,悠闲摇着那招牌白扇子。

寇文清无奈地摇了摇头,叹口气,说道:“常在河边走,当心湿了鞋。我不反对大哥两面三刀,可是,也要当心小人利用。”

听到这话,仲锦然收了扇子,挑了挑眉,嘴角弯起丝兴味的笑,回道:“妹子,大哥我只是个爱吃喝玩乐没瓤子的草包绣花枕头,呵呵,他们尽管算计。唉,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但是怎么吃得开心,玩得开心。哪里的酒最香,哪里的女人最好,问大哥我,肯定知道。哈哈哈…”

听到这话,寇文清气红了脸,从果盘里随手抓起个鸭梨,扔了过来。砸死这混蛋,变态黑心虫。当着她一个妇道人家的面,说这些没羞臊的话。

仲狐狸心情舒爽开怀大笑着,伸手接住这黄澄澄的大鸭梨,在衣服上蹭了下,放到嘴边嘎吱咬了一大口,没皮脸的开口道:“甜,哈哈哈…谢妹子了,知道大哥说这么多,口渴了。”

“你一天不占人便宜会死呀,混蛋。”寇文清气得脸通红,恨不得撕碎眼前这仲狐狸。

“混蛋是季昊轩,妹子,别骂错人。嗯,不会死,但妹子脸红起来很好看,呵呵,杏脸桃腮的,发怒时一双美目勾魂摄魄,大哥我看美人,当然不会错过。”说完,笑眯着眼晴故作出色迷迷的样子。

寇文清咬了咬唇,低首闭眼平复了下胸口的怒火,想了想,抬首娇笑道:“是吗,嗯,好吧。这话妹子我会原原本本告诉嫣云姐的,哼!”

“唉,妹子,我说,你这就没意思了。好了,好了,我错了。唉,真是扫兴。”

“呵呵,是吗?大哥当我这是烟花楼了吧,妹子我是陪酒姑娘,嗯,这些我都记着了。大哥也别忘了,季家幕后的掌权人现在可是你这倒卖自己屁帘的变态。昊轩该服药了,我就不陪大哥闲磕牙了,先告退。”说完,起身掀了帘子进了屋。

斜靠在太师椅上的仲锦然愣了下,等弄懂这话里意思时,坐起身收了扇子,撇了下嘴,呿,这丫头脾气越来越大了。算了,谁让她是自己干妹子了,只好让了让。

他还是赶紧回去处理那些积压的事务吧,唉,苦命呀,季混蛋,你可害苦我了呀。

29

29、二九回 ...

阿呆笑眯眯抱着只小猫踮着脚尖走过来坐到了媳妇对面,寇文清低首正忙着查看这月的账目,突然一个人影投射在了账本上,不必抬头就知道是她那呆夫君无聊找她玩来了。

摇摇头,伸手将琉璃灯盏往一边挪了挪,提笔继续查阅账目。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就停下笔,拿算盘仔细核算一遍。正忙着拨算盘核对时,对面的阿呆头凑过来,好奇地瞄了瞄那页账目,咬了咬唇,说道:“嗯,媳妇,你做什么了?陪昊轩和豆豆玩嘛,嗯,媳妇?”

寇文清停手先看了眼算盘上的数目,免得一会被拨乱了,放下笔抓起在几案上乱爬的豆豆,抱到怀里摸了摸这小家伙的脑袋,抬首看向呆夫君,温柔的笑道:“看账了,等我把这些看完好吗?”

季阿呆不满的嘟嘟嘴,翻过几案爬到媳妇这边,将媳妇抱到怀里,上来就是个热辣的深吻,吻完后看着怀里轻轻喘息,满面羞涩的媳妇,咽了咽口水,抬首朝半掩的窗户看了眼,伸长手臂关了窗,兴冲冲下榻锁了门,回身看媳妇居然又坐在那看账目了,气得噘起嘴鼓起腮帮,走过去一把夺了账本扔到地上,一使力将媳妇打了横抱。

边上低首认真梳理毛的小猫豆豆吓了一跳,喵呜一声往屏风方向蹿逃而去,几案上的砚台被打翻,正好被奔逃的豆豆踩上了,留下一地的猫爪印从几案上的纸张延伸到屏风后面。

寇文清只好搂住呆夫君的脖子,勉强稳住身子,看了眼弄得一团乱的屋子,抬首瞪向正抱着她憨笑的季阿呆,咬了咬唇,训道:“看你,把账本全都弄乱了,放我下来,快些。”说着,扭着身子想挣脱开,可奈何季阿呆力气大,最后只好拿眼狠瞪这蛮牛。

季阿呆笑眯了眼,咧嘴朝媳妇笑了笑,噘嘴抱怨道:“是媳妇不对,不放,有本事媳妇自己下来,呵呵,我就这么抱着,媳妇,太阳公公下山了,不和豆豆玩的话,那就和昊轩滚床单生小宝宝吧。嗯,好媳妇,来再啾啾一下。走啰,生小宝宝,嘿嘿,媳妇这次让你在上面好不好,昊轩喜欢这种的。”

“不要,我有事,放开。我不要在上面,烦,你这蛮牛…”寇文清气红了脸,踢腿踢脚可仍是奈何不了季阿呆,被抱放到了床上。又羞又气,可又不敢说重话,怕伤了呆夫君的心。正踌躇着该如何摆脱眼前这困境时,季阿呆已脱了鞋扒了衣服,落了床帐扑了上来。

季昊轩虽傻了,可是霸道脾气可是一点没变。快手将媳妇放倒压到身下,熟练地宽衣解带,嘴里还不忘警告道:“媳妇,不要动哦。也不要打歪主意逃跑,否则昊轩就拿绳子把媳妇捆起来,做到累为止。”

寇文清吓僵住了身子,乖乖地缩着肩膀由着季阿呆扒光压了上来。一番云雨后,季阿呆心满意足地搂着媳妇,有一下没一下的啄吻着媳妇的嫩脸颊,笑道:“媳妇,真好。嗯,亲亲,再亲亲。就要这么乖嘛,嗯,昊轩喜欢。媳妇…嗯,再来一次好不好,你在上面。好吗,好吗?昊轩喜欢那次媳妇做的,来嘛?媳妇,不要装睡,呜…”

季阿呆沮丧着脸,爬坐起来看着翻身朝里的媳妇,嘟嘴越来越不满,呜,媳妇那次多好,主动抱他亲他,呜,他要媳妇像那次一样,呜。想着,眼泪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寇文清翻身朝里,脸红烫成一片,闭眼装作没听见夫君的抱怨。上次她是无意喝醉了才会那么失态,再来一次那样的亲热,打死她都不要。谁知道事后,她家阿呆像是尝到了大甜头,三天两头拉着她,要她再来一次。不要,死都不要。丢脸死了,为什么她还记得那么清楚,不要,酒后那么失态只能有一次。

“哇,媳妇不爱我。呜,那天晚上,媳妇对我说爱我喜欢我,昊轩都睡了,媳妇还弄醒昊轩说教人家如何生宝宝,呜,媳妇那天好美,呜,昊轩也好舒服,昊轩要媳妇那样,再来一次,我不管,昊轩不管,呜…媳妇是不是喜欢上那个怪怪的滕大叔了,不喜欢昊轩了。我不管,要媳妇在上面。呜,要媳妇亲亲,要媳妇在上面。呜…”

季阿呆使出了那招最狠的哭倒长城,决定了今天媳妇不答应,他就哭得让所有人都听到,媳妇欺负他,呜呜,媳妇欺负他。

听到呆夫君越哭越大声,寇文清赶紧爬坐起来。看了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季阿呆,无奈地叹口气,开口道:“我答应就是,别哭了。好不好,昊轩,我答应。你先别哭,会把人都引来的。”

听到这话,季阿呆很快收去哭声,吸吸鼻子,抹了抹眼泪,咧嘴笑道:“媳妇说话算话,来拉勾勾,还有,什么时候开始。现在好不好,媳妇。”

看到呆夫君这如变脸戏法般的表情,寇文清知道自己又上当了。咬了下唇,很是认命的垂下肩膀,回道:“你说吧,什么时候?”

季阿呆两眼放光,媳妇答应了,呵呵,真好,媳妇真好。伸手将寇文清拉到怀里,一阵猛亲,开心地笑道:“媳妇你喜欢昊轩,媳妇最喜欢的是昊轩。呵呵,媳妇,媳妇。呜,现在,现在好不好?”

“你…色狼,谁喜欢你。我才不…唔…”底下的话没来及说出来,兴奋中的季阿呆已扑了上来,吻住那樱唇,堵住了底下的话。

一室春`意,通过一哭二闹三耍赖,季阿呆终于达成了他期待很久的艳事。得逞后,阿呆搂着脸红得炸开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的寇文清直喊好媳妇,昊轩最爱最爱媳妇了。

她这呆夫君已经学会了如何威胁她,还有就是假哭。以后她一定要当心了,还是赶快离开季府,再这么下去,纸包不住火的。累极睡去的寇文清意识到不可以再拖,得赶快带阿呆去看大夫才行。

阿呆看媳妇睡了,小心地拉过丝被盖上。扭扭身子,把媳妇搂到怀里蹭了蹭,依偎着媳妇开心的闭眼酣然入梦,这说明媳妇心里最爱的还是他。想抢他媳妇的家伙,哼!还是死心吧。明天一定要好好谢谢仲大哥,给他出这么好的主意,嘻嘻。

季府专供来客暂住的某一客房内室,滕俊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感觉到扎眼的光亮后,很是不舒服地拿手遮住眼睛,静静地躺在床上。头很痛,可是好像没有之前那么晕眩了。他居然喝得烂醉,多久没这么失态了?

他中了榜眼回临江镇探亲那次嘛?是的,是那次。金榜提名后的他意气风发,向朝廷请了假回家探亲。结果,迎接他的不是爷爷,不是文清他们,而是一群面有难色三缄其口的族人。问他们爷爷哪去了,文清哪去了?得到的答案是:爷爷死了,文清一家悄悄搬走了。

问去向问原因,镇上的人都是避之唯恐不及,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为何文清不再等他了,他们去了哪里?他没有办法,只好一场大醉后黯然而归。

回到京城后没多久,又就遇到了大麻烦。他请假回乡主要目的是为了与未婚妻寇文清完婚,可是他却孤寂独自而回。之前被他借口推托的那门亲事再无借口搪塞,可是他不愿意攀附权贵,更重要的是他心里有个深爱着的女人,只是暂时没了她的消息而已,他不想放弃,他会找到她的。于是,他不顾旁人的劝说,仍是拒绝了那门亲事。因此得罪了两位权臣,呵呵,一位是来说媒的,一个是要拿亲事拉拢他的。

后来,他就被排挤。得了个很可笑的官职从九品的待诏,很多人笑他傻疯了,为了个登不上台面的乡野村妇,放着千金小姐高官厚禄不要,还得罪权臣。京城是再也待不下去了,但他运气不错,无意与右丞相相识,蒙这贵人点拨,投到侯爷门下。呵呵,几年的戎马生涯,金戈铁马终立下了些战功,当年的文弱书生已经彻底不存在了。

这次来洛城时,一路上他满含希望,憧憬着未来。想象着寇妹子与他相见后的惊讶甜蜜,想象着自己骑在高头大马上,寇妹子坐在八抬花轿里风风光光嫁进他家来,从此夫唱妇随幸福一生。

可是,现在梦碎了。寇妹子嫁人了,呵呵,嫁了个有钱的富家公子,好像小夫妻俩感情很好。今天无意相见,他抑制不住狂喜躁动的心,几次想冲过去将她揽到怀里,想告诉她自己已不是当年的穷困书生了。可是,晚了晚了,从头到尾,文清都躲着他,没有正视过他一眼,更别说打招呼说话。反而是对她那病秧子似的丈夫呵护备至体贴入微,温婉甜笑。

“我说,兄弟,醒了,就别躺着了。”牛可不耐烦地敲了敲桌面,瞪圆眼睛看着躺在床上装死的男人,黑了黑脸,继续说道:“我说,你今天怎么了?战场杀敌的那狠劲死哪去了?被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踹了个四脚翻天,丢人不丢人,还喝醉,奶奶的,你和那桃花娘子究竟啥关系呀,喝醉后和个娘们似的,拉住死抱着老子直喊寇妹子,文清。奶奶的,老子身高体壮,哪里和女人一样了,奶奶的,说啥关系?老子怎不知你这小子还有这色本事。”

坐在靠窗榻上的慕寒飞张嘴打了个哈欠,转转酸僵的脖颈,挑了下眉毛,哟,怪不得牛可这莽夫把他们几个都抓来,枯坐在这等滕俊旭酒醒。原来还有这等笑话,哈哈,原来一本正经的滕参事喝完酒后,也会…咳,想女色呀,嗯,很好,很好。还一直以为他不正常了。

边上坐等的那几个总算来神了,呀,大八卦呀,难怪牛可这大喳呼怎么问也不肯说了,哈哈,被当成女人?哈哈,这黑瞎熊哪里能和娇滴滴柔媚似水的桃花娘子比呀,滕俊旭这家伙喝得可真够醉的。把个母猪当天仙了,不,是公猪,哈哈。

众人开怀大笑起来,也总算大概弄明白滕参事为何今日如此反常的原因。只是,他不是有未婚妻吗?好好肖想这桃花娘子做什么?几个只会舞刀弄剑的粗汉又迷糊开来,可滕俊旭依旧一手遮着脸,躺在那。

慕寒飞习惯性地捋了捋两边的发丝,翘唇兴味一笑,开口道:“滕兄,你今日在席上说,你那未婚妻嫁人了是吧,那她是不是嫁给了个叫季昊轩的男人。她的闺名就是叫寇文清呀,和桃花小娘子是一个人。你说,我猜的对不对?”

闻言,滕俊旭身子僵了僵,颓然放下遮脸的手,撑坐了起来。抬首朝众人瞥了眼,低首拉了拉皱褶的衣摆,整了整衣襟,起身走到圆桌边倒了杯茶坐下。低首苦笑了下,抬首自嘲道:“没错,那又如何?没什么好戏可以看,慕兄可能要失望了。牛将军,得罪处,还请见谅。”说完抱拳,给得知真相惊愣得牛眼瞪得铜铃般大的牛可作了个揖。

听到滕俊旭这么快承认,慕寒飞讪讪地撇了下嘴,这家伙还是这么一板一眼,唉,实在无趣的很呀。不过,他心心念念的未婚妻他嫁,底下应该有好戏可以看。想着,就起身推说天色晚了,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其余几个人也赶紧起身告辞,边彦斌看到滕俊旭那如死灰般的表情,叹了叹气,本想说些啥,但最后也只拍了拍滕俊旭的肩,就随大家一起各自回屋了。

滕俊旭看众人离开后,看了看没被关好的门,手里紧握的杯子不自觉的握裂了,碎片划破了手,可是他却感不到丝毫的痛,因为他心更痛,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文清给她丈夫拉毯子,两人凑耳低语甜笑的情景。

这笑容本该是他的,他失去了多少,到头来一无所有。他不会这么放弃,这笑容该是他的,谁也不可以从他手里夺走。文清,文清…手越握越紧,碎瓷片扎进了肉里,血迸流成一条细流,顺着手指蜿蜒流淌下来,桌上铺的精美银色霞锦缎织锦血污成一片。

而滕俊旭却像毫无察觉般,呆坐在那,梦碎了,多年的精神支柱彻底垮塌。前途一片黑暗,毫无生机可言。

30

30、三十回 ...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半掩的窗棂照了进来,寇文清早已起身梳洗打扮完,坐在榻上忙着看账本,伴随着清脆的啪啪声,一只灵巧的手快速飞舞拨弄着那些红亮的小木珠,凝神低首认真核对着账目上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酣梦中的阿呆先是皱眉翻了□子,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拉起遮住脸,可还是听到算盘珠拨动时发出的噼里啪啦声,嘟嘴扭了扭身子,费力的睁开眼感觉有些刺眼,就拿手先遮住脸,等适应了眼前的光亮后,循声扭头看向对面的榻。啊,媳妇起的好早哦。呜,阿呆不满的噘起嘴,撑坐起来一双黑眸滴溜溜哀怨地看向媳妇,难怪他突然觉得少了些啥,媳妇好坏,起的好早,呜。

低首忙碌的寇文清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停手抬首看向床铺。呃,昊轩醒了,唉,她忘了算盘很吵的。唉,要不是他昨晚捣乱,这些账老早看完了。没办法,活该。想到这,低首垂目继续忙碌了起来。

看到媳妇这样,阿呆只好撇撇嘴,挪身掀了被子,乖乖地将外衫穿上,很是不熟练地绑着腰带,呜,好难。平时都是媳妇给他穿的,呜,今天媳妇不仅不温柔地唤他起床,还不理他。呜,昊轩好可怜。呜,被吵醒不说,媳妇还不理他。呜,想着眼泪就开始泛滥开。

吸吸发红的鼻子,抬首再次看向对面榻上的媳妇,撇着嘴,有些不敢开口。呜,媳妇不喜欢昊轩了。难道媳妇在为昨天的事情和他生气吗?呜,费力的束着革带,泪眼汪汪求救般地瞅向媳妇,咬着唇却不敢开口。企盼着媳妇快点察觉,呜,昊轩不会,昊轩好笨好没用。媳妇会不会不喜欢他了,嫌弃他,呜,想着压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流下下来,可却不敢哭得太大声,怕媳妇生气。

低低的哭泣声还是将寇文清弄愣住了,抬首一看,她那呆夫君老早哭成了花脸猫,哭红的双眼无辜可怜乞求地看着她,不觉心头一软。赶紧穿鞋下榻走了过来,将哭得很是委屈的夫君搂到了怀里,暗暗责备自己的小心眼。昊轩现在像个孩子,昨天那样必是有人教他的。不必猜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知道是哪个混蛋,唉,她不该直接迁怒于昊轩这小呆瓜的。

想了想,倾身啄吻了一下阿呆的脸颊,转身拧了个帕子,将低首抽搭的阿呆拉坐到床边,笑着给他擦擦这哭得像花猫的脸。细心地帮他拉好衣襟重新绑了衣衫系带,倾身凑上去替他束好腰带,扣挂上玉佩香囊。

阿呆红着脸推开媳妇,咬了咬唇,小声的呢喃道:“鞋袜昊轩自己穿,不要媳妇帮忙。媳妇,你最爱的还是昊轩,对不对?对不对,呜,媳妇是昊轩的。所以,不要生昊轩气。”红着眼眶,小心地打量着媳妇的脸色。

寇文清笑着收回要帮忙的手,拢了拢耳边垂落的发丝,温柔地笑了笑,轻声说道:“我没生气,最爱的当然是昊轩。不仅是因为昊轩是媳妇的夫君,还有就是我家的昊轩是天底下最好看的男人。呵呵,所以,不要多想。否则,我真会生气的。”

闻言,阿呆俊脸红了红,媳妇说他是最好看的男人,嘿嘿,羞红着脸扭了扭手指,抬首两眼放光的看向媳妇,不好意思地问道:“媳妇真觉得昊轩好看,真的吗?”

寇文清脸颊微红,耳朵有些发烫。若是以前的季昊轩,打死她都不会说这么肉麻的话。抬首看呆夫君一脸欣喜的样子,点了点头,回道:“嗯,是真的,我最喜欢的当然是昊轩这个小笨蛋。”

小笨蛋,呜,媳妇这么说他。不过,媳妇喜欢他,觉得他好看。呵呵,媳妇最好了。一下子所有的不满都甩到了脑后,一把抱住媳妇撒娇讨欢开来。嚷嚷道:“媳妇最好,昊轩也最喜欢媳妇了。”笑眯了眼,倾身紧紧抱住媳妇。

寇文清脸热烫成一片,昊轩真是个呆子,总是这么天真可爱、开朗爱笑,方才的话也确实是她的心里话,她喜欢这呆子,舍不得他哭更舍不得他受委屈。

阿呆搂着媳妇腻歪了一阵子,红着俊脸退开坐正,低首小心地偷瞥了眼媳妇,呐呐说道:“媳妇,你快点给昊轩生个宝宝吧。呜,我喜欢宝宝。喜欢媳妇和我的宝宝,呵呵,我现在知道媳妇生的小宝宝不会像球球的宝宝那样,不会一身毛绒绒的,也不会有尾巴。

呵呵,但是,长得会像媳妇和昊轩。这是巧儿姐昨天告诉昊轩的,嗯,所以昊轩希望有个长得像媳妇和昊轩的宝宝,要有媳妇的大眼睛,昊轩的挺鼻子,还有媳妇的小嘴。呵呵,脸也要像媳妇。嗯,媳妇,所以,给昊轩生个宝宝吧。我和媳妇两个人的宝宝,因为昊轩爱媳妇,真的好爱媳妇。

昨天昊轩看到那个滕大叔一直盯着媳妇看,昊轩真的好生气。媳妇不理昊轩时,昊轩心口好痛,鼻子好酸,好想哭。所以,媳妇,昊轩真的很爱媳妇的。真的,媳妇…”

闻言,寇文清脸红艳得媲美那朝霞,昊轩这呆子,眼眶热了下,赶紧低首拿帕子拭去不受控制的泪水,抿了抿唇,抬首轻语问道:“谁教你说这些肉麻话的,又是仲大哥吗?大呆瓜…”

季阿呆看媳妇哭,慌了手脚,伸手赶紧将媳妇抓抱到怀里,憨声哄道:“媳妇不哭,呜,没人教我。呜,是昊轩的心里话。媳妇,如果不想生宝宝,那昊轩不要了。呜,媳妇不哭。”

寇文清红了红脸,伸出一手指戳了下阿呆的额头,呢喃道:“你个呆子,真是个呆子。谁说我不愿了,你个呆子。我也喜欢宝宝的,所以…”

“昊轩会很努力的,媳妇,呜,努力和媳妇滚床单,直到媳妇有宝宝为止。呜,媳妇…”阿呆截住媳妇的话,将寇文清搂到怀里,欣喜若狂的嚷嚷道。

听到这话,寇文清已是再无话可争辩,这呆子!谁说那事了,真是逮住机会就下套。无奈地由着呆夫君抱了够,等他松手退开时,才起身替他准备盥洗的东西。唤巧儿去厨房将早饭端来,陪着呆子吃完后才继续忙先前的事情。

到了中午,果然仲狐狸按时溜来蹭饭了。开始寇文清故意冷了张脸,还没来及和这奸狐狸算帐。他自己就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般全说了,接着就腆着脸皮和寇文清哈拉讨饶。最后看寇文清被逗笑了,又厚着脸皮说自己是大功臣。一阵笑闹折腾后,两人还是将话题引到了季昊轩身上。

“妹子,问你句话,如实回答我。你是不是因为喜欢这呆小子,才故意拖延昊轩去京城的事情的。啊?”仲锦然摇着扇子,促狭奸笑得像只黄鼠狼。

寇文清没好气地瞪了眼他,笑道:“大当家确实是盐吃的太多了,要妹子找几个姑娘帮大哥你松松筋骨,耗耗体力吗?居然说这混帐话,混蛋。”

仲锦然讪讪笑了下,回道:“唉,妹子呀,你怎能说这话。要是被嫣云小宝贝听到了,她该多伤心。不肯回答,那就代表你确实是喜欢这呆小子了。唉,至于后面的话玩笑玩笑,妹子别当真。”低首思索了片刻,继续说道:“如果总因为有事而走不了,那永远都拨不开身,这样吧,五鹰一回来,你们就跟着侯爷他们一起去京城,如何?”

寇文清惊讶地挑了下眉,这大当家良心大发现了吗?为何今日能说出人话来了?

仲锦然很是不爽干妹子怀疑的眼神,啪的一下收了扇子,端起茶盏饮了一小口,气哼哼地放下,说道:“妹子,你这什么态度。难得大哥我今天认真,想和你谈些正经事。”

听到这话,寇文清低首掩去笑意,正了正脸色,回道:“嗯,那好,那我能问问五鹰是谁?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仲锦然托着下巴,咧嘴笑了下,说道:“哟,原来妹子还有好奇心呀。呵呵,别,别打…我说,他们是季混蛋精挑细选出来的。咳,该怎么说了,呵呵,别看大哥我手无缚鸡之力,但是,咳,在江湖上还是有个很厉害的名号的。唉,别拿这怀疑的眼光看我,真是的。

季混蛋这小子,别看他平日里是个做生意的奸商。这小子也是师出名门呀,他是昆仑山玄济怪叟的三个嫡传弟子之一,看不出来吧。他老哥季浩柏与他算是同门,季昊轩的师傅是玄济怪叟的大师兄药东老人,唉,这两个老家伙天生的死对头怪胎,自己比高低也就算了,连徒弟武功成就的高低也总爱拿来比比,真是受不了。”说到这,仲锦然换了这坐姿,脸色很是不好,好像咬牙切齿的暗暗咒骂着什么。

“大哥对这些八卦还真是很了解,不知小妹可否问一句,大哥是哪个的徒弟,好像怨念很深呀。”

“才不是,听我继续说,我没那本事,手无缚鸡之力,我不是说了。呿,反正我不是练武的材料就是了。十年前的陕甘那场大旱瘟疫,小妹听说过不?季昊轩这小子随着这两老怪胎下山入关,这五鹰就是那时救下的人中间经过一阵考核挑出来的,呵呵,后来嘛,就被两老怪胎带了回去。

对了,我有没有告诉你,季昊轩的父亲季平蕴就是死于那次天灾。嗯,季伯父是个烂好人呀,没心眼没脾气,直肠子。呵呵,实话,真不适合做商人。也不知道他怎么在商场上混的。呵呵,嗯,话题扯远了。

五鹰最迟后天到,嗯,这两天你就赶紧收拾准备吧,浩柏大哥他们最晚大后天走,妹子,你可有心里准备。呵呵,滕参事,这家伙很有意思呀。是个死心眼哦,还不知道妹子居然还有这等韵事,呆小子要还是之前的季混蛋该多好呀,唉,好戏呀,好戏。可惜,可惜。”

说完,仲锦然靠到椅背上,挥开扇子状似惋惜地坏心笑着。

寇文清眼神闪了闪,不自觉攥紧手里的帕子,贝齿咬了咬唇,奸狐狸死变态,一天不捏别人的痛指头他会死呀。低首努力平息胸口的怒火,正了正脸色,淡漠地回道:“放心,这事我会处理好。我只有一个夫君,之前的未婚夫早已病亡。那个滕参事,我没见过更不认识,也不想认识。这话,大当家放心了吧。”

闻言,仲锦然挑了下眉毛,收了扇子,翘唇笑道:“妹子知道就好,你是季昊轩的妻子,这点永远都别忘了。女子三从四德,我想妹子会做好。呵呵,实在是我那呆兄弟现在太纯良,我怕妹子念着旧恨,呵呵,只好小人之心一下了。望妹子不见怪才是。”说完,微眯眼笑看着寇文清。

寇文清没有回避这眼神,仲锦然这奸狐狸比季昊轩可怕多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的是个不见底的家伙,还好自己当年选择的是季昊轩,而不是眼前这男人。想到这,低首叹口气,回道:“我知道,大哥放心。这事我这两天就会处理妥当,绝不会给大哥带来麻烦。”

“那就好,呵呵,对了,妹子,你有一阵子没去香引客来酒楼了。那些老主顾都念叨着你了,顺便去一趟吧。今晚我宴请慕兄他们几个吃饭,呵呵。”

仲锦然很是悠闲地说完,剥开个橘子丢了一瓣到嘴里。寇文清愣了下,刚想说些什么时,阿呆兴冲冲地捧着两盒围棋跑了过来,嘴里嚷嚷着让仲大哥教他下棋。

仲锦然很是得意的开怀大笑,季混蛋呀,以前下棋都是我输你,现在你要我教。很快点头答应,阿呆拖着仲锦然和媳妇匆匆点了下头,就进了内室。

寇文清无奈只得点头答应,想了想说道:“好,我去。大哥,你陪昊轩下棋,我去厨房给你们做些点心。”

阿呆愣了下,有点迷糊,抓抓后脑勺,问道:“媳妇,去啥?我不饿,点心等会吃。”

仲锦然看阿呆这样,赶紧拍了下阿呆的肩膀,接了话茬说道:“去准备呀,大后天昊轩就可以出去玩了。高不高兴,不必整天被关在这院子里了。”

“真的,仲大哥。去准备什么?”阿呆很是天真的问道,拉起媳妇的左手荡秋千。

“准备带昊轩去外面玩,高兴吗?去先和仲大哥下棋,我去准备些果品,嗯?”寇文清温柔地甜笑着,空着的那手摸了摸阿呆的脸颊,倾身啄吻了一下。抬首感激地瞥了仲锦然,便转身轻步走了出去。

阿呆摸着被亲的脸颊,羞红着脸,望着媳妇窈窕的倩影,两眼放光一脸幸福的傻笑。仲锦然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唉,不要总是这样好不好,嗷,他家的嫣云和他就没这么腻歪。唉,羡慕嫉妒这呆小子呀。

作者有话要说:感情大发展呀,阿呆开窍了,呵呵…

31

31、三一回 ...

季府某一客房内,慕寒飞悠哉地躺在榻上,看了看不远处圆桌那端坐着的几个人,笑了笑,说道:“那个仲兄让我来通知一下诸位,今日酉时香引客来酒楼醉雅居饯行。谁知道你们在谈正事,呀,还有空去不?现在可已是申时九刻了,呵呵,据说今天桃花小娘子也会来,呵呵,代替她夫君季昊轩宴请大家。呵呵,来不来?”

说着,促狭地挑着眉毛看向滕俊旭,噫,这小子脸色果然变了。好,好,果然有好戏可以看。

江睿博故意夸张地挖了挖耳朵,问道:“金口桃花娘也来,真的?那玉面花魁了?她来不来?”

冉海受不了地摇了摇头,伸手狠狠拍了下江睿博,唾道:“精`虫冲脑了你,这两个人是你可以随意肖想的嘛?那桃花娘子已为人妇,而玉面花魁你知道是谁的女人嘛?也不怕被唾沫星淹死。玉面花魁嫣云姑娘是仲兄的红颜,据说现在在仲府安胎生子了。连个大肚婆你都肖想,实在下流。”

闻言,江睿博臊红了脸,暗暗咒骂了几句,撇头不再作声。

牛可究竟是粗汉,一双熊掌互相搓了搓,笑道:“好,我去。当然去,据说金口桃花娘煮酒的手艺别具一格,说什么也去。呵呵,上次错过了,这次说啥都抓住。如果等下次,那就更不可能了。呵呵,别说我吃货,你不想尝尝传说中的美酒佳酿嘛?”

慕寒飞坐起身,动了动脖子,回道:“嗯,那其他几个了?去不去,随意。对了,侯爷不去,他被季老夫人留在她那吃饭了。如何,去不去?”

听到这话,剩下的几个人也来了神,当然去,这几个家伙全是嗜酒如命之徒,怎么可能不去。

慕寒飞弯唇笑了下,问道:“那你咧?去不去?”

滕俊旭握着茶盏,眼神闪了闪,但终冷下脸回道:“不去了…”

闻言,慕寒飞朝边上几个使了使眼色,几个人很快意会,互相推拉着走了出去,顺便关了门。慕寒飞看众人都离开了,叹口气,挪了个凳子坐下,说道:“真不去,实话,今天这顿饭不单纯是为给大家饯行。仲锦然那小子说,正好也让你私下与寇文清见一面…”

“见了又如何?她都不敢与我相认,还有见的必要吗?”滕俊旭苦笑了一下,低首看着桌面,一脸的阴郁。

慕寒飞诧异地挑了下眉毛,笑道:“你真不去,是吗,那也没办法。时间差不多了,我先走了。对了,有句话虽然很老套,但我还是想在这说一下。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呀,何必,不如摊开的好。呵呵,滕兄,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