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码,就码到了晚上十一点,御侍那边说太子还要加班处理公务,请雍王先行休息。

越亦晚连睡衣都换好了,听到这话反而精神了些。

这时候不过去骚扰他一下更待何时!

花慕之这头正回着邮件,晚晚就推门进来了。

他光着脚,穿着丝质的睡袍,领口前三颗扣子都松着,露出锁骨和胸口来。

由于刚刚洗完澡的缘故,他头发微湿,身上也散着温热的金合欢香气,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凑了过来。

太子一脸正经地看着屏幕,敲着键盘一刻不停,抽空只扫了他一眼:“多穿点衣服,别着凉。”

是着凉这回事吗!

越亦晚蹭到他背后,亲着他的脖颈伸手环抱住他,轻声低唤道:“慕之……”

一般这么一唤,殿下就直接起来收拾他了,哪里还有心思回邮件。

花慕之嗯了一声,也没有伸手去摸摸他的脸,回完了邮件又开始看财务报表。

越亦晚心想这呆木头怎么还不快点开窍,细碎的吻从脖颈一路落到耳垂旁,声音也又酥又软:“……夫君,回去睡觉吧。”

或者在这儿先睡我也行,反正等会你可以把我抱回去。

花慕之瞥了他一眼,忽然转身抚上了他的领口。

那微凉的指尖一碰到他的胸口前,越亦晚脸就有些薄红。

明明是自己来撩他的,怎么一被碰就有点把持不住!

结果那修长又漂亮的手指从胸前点到扣子上,帮他把三颗扣子系好,还顺便把领子也整理了下。

“乖,先回去睡吧,我这边起码要忙到凌晨一点多。”

他过来摸我就是为了给我系!扣!子!

这!像!话!吗!

雍王殿下瞪了他一眼,甩下一句那你先忙,气鼓鼓的就回去睡觉了。

结果花慕之愣是三天都没碰过他。

既没有主动的亲吻,也不会日常性的抚摸脸颊,晚上任他睡在怀里,手却该死的特别规矩。

越亦晚一开始还能矜持端庄一阵子,等来等去都起了疑心。

难不成真在哪有了小妖精不成?

不见得啊……他加班的时候自己随便看屏幕都可以,手机密码自己也知道,而且确实这几天是真的忙,回来都睡的很沉。

可是花慕之这么内敛着,他都有些不好意思再去打扰。

越亦晚琢磨了半天,还是把节操什么的果断甩开了。

花慕之刚忙完政事,在浴室里洗着澡,那银发青年便穿着睡袍进来了。

这一身银色丝光袍子没有系扣,腰间的两条系带松松垮垮的,一眼便能望见那白皙又线条漂亮的腰肢,还有若隐若现的胸前。

浴室里雾气弥漫,温热的水蒸气让视野都不太清晰。

花慕之站在那莲蓬头下,无数的水珠滑过胸肌和腹肌,连长腿的线条也被勾勒的更加性感。

越亦晚瞧着这大好的福利,拿着浴花晃了晃爪子:“先生,要搓澡服务吗。”

“嗯?”花慕之看向他:“我快洗完了。”

越亦晚走了过去,伸手用浴花蘸了香波,搓了好些的泡泡,给他揉着的脊背,另一只手却开始不老实的往下伸。

花慕之的呼吸颇为平稳,只抬手擦着脖子,仿佛根本没有被撩拨到。

他一转身,莲蓬下的水喷溅过来,直接把那睡袍都弄湿了一大片。

那青年的衣服原本就是半透的,这时候一淋上水,好看的地方便全都显了出来,眸子里都仿佛带着水光。

越亦晚昂头看着他,眼神无辜声音柔软:“你都把我弄湿了……”

然后太子殿下直接关了水龙头,把他脱了个干干净净。

“——哎!”

晚晚被脱下衣服的那一瞬间,羞耻心又突然回来了,躁动之际又有点小慌张。

还没等他幻想别的玩法,太子直接拎了干净的毛巾过来,把他从头到尾擦干,敏感部位也全部照顾了一遍,然后再给他拿了身干净的睡袍,帮他穿戴整齐。

“好了,睡觉去吧。”

你是禽兽吗!!

你敢不敢对我禽兽一点!!

衣服都脱了为什么还要用毛巾擦水!!

夫夫两躺会床上,一个不动如佛,一个气呼呼的快炸毛了。

“我要晚安吻。”

花慕之侧过头,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晚安,宝贝。”

越亦晚不依不饶的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指了指自己的唇:“这里。”

花慕之俯身吻了他一下,蜻蜓点水一般就想要离开。

下一秒,那小家伙却抱了过来,直接翻身跨坐在他的身上,抬手扣着他的下巴就是一个长吻,急促热烈又狂热。

花慕之微睁了眸子,被他吻得有些喘息,可模样依旧是清冷禁欲的那款。

眼睛里甚至连情.欲都没有。

越亦晚不依不饶地强迫他和自己唇齿交缠,长腿贴在他的腰边似有若无的逗弄着,连冰凉的指尖都开始作恶撩拨。

“花慕之——你这个坏蛋,”他哑声道:“你肯定是故意的……”

太子伸手抚上他的碎发,任由他对自己胡来,两个人碰触着又交缠着。

“嗯?”他还在装不懂,声音低沉又性感:“我对你还不够好么?”

“呜……”越亦晚抱着他的脖颈一个长吻接着另一个长吻,身体开始焦躁的磨蹭着各处,连尾音都生气又急促:“慕之……夫君……”

“不要玩了好不好……”他揉捏着刮蹭着,眼眸都蒙上一层雾气,尾音都透着委屈:“慕之……”

“乖,”他伸手扶住他的腰,哑声道:“坐下来的时候慢一点,别伤着。”

第59章 第 59 章

万灵归的日子一到, 整个城市便在夜色中燃烧了起来。

成千上万的烛火和灯笼悬浮在长街之上, 汣水上漂浮着莲灯纸船,桂花糕一般的引亲烛散着寥寥的香烟。

遥遥一望,便犹如神明降临一般,青烟白雾相伴,连长河上都飘散着熠熠生光的莲花。

越亦晚亲手放了一只孔明灯,给故去的亲人们捎了个信。

他托着那灯笼的两角,看着灯火另一侧的花慕之,见他眉眼都被镀了一层淡金的光芒。

“该放手了。”

“嗯。”

灯笼里已罩满热气, 指尖一松便飘然而上,汇入了一片灯海之中。

越亦晚昂头望着,扭头瞥见花慕之也站在自己的身边,忽然笑了起来。

帝后已经行完了大礼, 眼下在陪政要们于河边施放河灯,其实也是为了给媒体们拍各种同框的画面。

他们两人立在偏远些的地方,闻着空气中清甜的槐花香味, 长袍下的手悄悄牵在了一起。

花慕之忽然想起来去年这个时候递给他的桂花糖。

他正走着神,掌心里也多了一枚东西。

侧眸一看, 竟是一枚纯白的戒指。

“这是……”

花慕之怔了一下,借着灯火看清了那枚戒指。

触感温润,颜色澄白,而且好像里面还刻了字。

越亦晚其实有些羞赧, 却还是把属于自己的这一枚也掏了出来, 递给他看。

“我……悄悄用菩提珠, 给咱们两磨了对戒。”他低着头,忐忑的如同一个在告白的高中学生:“我们也快结婚一年了,总想送些东西给你。”

太子端详着那两枚戒指,垂眸看着他:“你亲手打磨的?”

“嗯,做了大概两个多月才好,”越亦晚伸出手来,小心地把其中一枚戴在他的无名指上,松了一口气:“尺寸刚好,我都没好意思量,怕你笑我。”

花慕之拿了另一枚,也托着他的手心戴了上去,语气里带着温柔:“不必这么麻烦的。”

“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越亦晚依旧牵着他的手,神情郑重了许多。

“明明已经结婚了,而且几乎每天都能见到你,可是……”

他有些说不出口,却还是慢慢的讲了下去。

“可是每次看到你,都好想说,好喜欢你……好喜欢你。”

“哪怕在心里念一遍你的名字,也会忍不住笑起来。”

花慕之看着他,忽然抬手抱住他,径自垂眸吻了下去。

越亦晚没想到他会在公共场合亲吻自己,有些错愕的睁眼看着他。

下一秒,远处的摄像机便如火树开花般接连闪烁起来。

甚至有人意识到这是太子夫夫,发出惊诧的尖叫和欢呼声。

那个吻来的温存而又柔软,就好像两个人的内心在轻轻触碰一样。

夜风来的又快又急,河上的长烟便如墨鹤一般张开双翼,在虚空上变幻着模样。

他们两人被灯火薄雾缭绕,连袍子上的凤鸾都仿佛生了辉光。

越亦晚略有些紧张的扭头看了眼还在疯狂抓拍的媒体,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花慕之径自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了他的身上,牵着他往另一边走。

桥上有名伶着了戏服跳着绿玉舞,手中的铃铛不时作响,裙袂随着风飘扬绽放,好看的如同画中仙。

她身后有无数明灯登云乘风向上飞去,整个夜幕都散着明灭的光华,仿佛亮如白昼。

越亦晚披着那外袍静静地抬头看,有种被拥抱着的感觉。

那长袍还带着他的余温,甚至也能闻见若隐若现的梨花味道。

他悄悄看了一眼花慕之,对方也回眸看向他。

“好喜欢你。”他悄悄说了第三遍。

花慕之笑着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

“我也是。”

然而回去的时候,大概是因为白天下过暴雨的缘故,气温降得颇快。

这么一折腾,花慕之还是感冒了。

一开始只是很轻微的感冒,后来竟开始发起低烧来,两颊都有些微红。

越亦晚颇有些自责,可太医在旁边反而很淡定。

“殿下已经有五六年没有生病过了,这种体质就是一感冒就容易发烧。”

“他把衣服披给我穿来着……”晚晚颇有些自责:“我要是那天贴个暖宝宝,肯定不会这样……”

“不至于,你要是病了,我估计更手忙脚乱的。”花慕之靠在床头,慢慢把一整碗苦药喝完,淡定地仿佛无事发生:“过两天就好了。”

等太医走了,御侍送了汤粥过来,越亦晚坐在他的身边,伸手便要喂他。

“这几天连载什么的稍微停一下,工作的事也先放一放,”他小心地吹凉了鸡茸三丝粥,粥,小心地喂给他:“是该好好休息了。”

花慕之没有张口,反而抬眸望着他,慢条斯理道:“你这样子,看起来还真像个贤惠的小媳妇。”

当初看他能踩着钢爪爬树摘芒果,只当这是个闹腾又可爱的妖精。

然而妖精心疼起人的样子,也让人想把他拉到怀里再深吻一刻。

越亦晚哼了一声,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又一点点给他喂完了饭。

太子这一病,折腾了三四天。

从低烧转到高烧,出了一身的汗才好。

越亦晚帮他用热毛巾擦着身子,一天测五遍体温不说,简直想替他受这些罪。

可他很少看见花慕之的这副样子。

比起平日里的八面玲珑、从容成熟,此刻更像个需要照顾的小孩子。

对外的那些姿态全都消失,有时候看起来虚弱又不设防,皮肤依旧如玉一般白,脸颊又透着酡红。

真是让人迷之有胃口。

越亦晚屏气凝神看着他睡觉的模样,心里默默给了自己一巴掌。

真是禽兽!这时候能想那些有的没的吗!

太子到第四天完全退烧了,雍王殿下才松了一口气。

可算是缓过来了。

“其实,有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花慕之喝着他递来的松茸汤,思忖了一会儿才开了口。

“你母亲……之前来找过你。”

越亦晚专心给他喂着汤,心里想着他四肢都有些酸疼,等会给揉揉才好,漫不经心嗯了一声。

“我过去请她离开了,”花慕之顿了一下,观察着他的神色道:“她好像……叫你小啾。”

越亦晚动作顿了一下,哑然失笑道:“我都给忘了。”

这还确实是她起的,听起来幼稚死了。

家里两个直男都习惯叫大名,每次一唤他就跟班主任查谁没写作业一样。

这十几年一过,自己都快不记得这些了。

花慕之见他没有生气,斟酌着问道:“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你不觉得这名字很愚蠢吗?”越亦晚放了汤碗,去给他盛热乎乎的虾饺:“听起来简直是叫幼儿园的小朋友——我都二十五了哎。”

“小啾。”他笑着看向他:“一听就是你。”

“花先生你这是在嘲讽我单纯幼稚不成熟,”越亦晚夹着虾饺正色道:“我拒绝!”

“——小啾。”

“真的很幼稚哎!”

“好可爱啊,”花慕之望着他笑了起来:“以后就叫这个好了。”

越亦晚瞪了他一眼,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是。”

“我就是可爱本爱好吗。”

第60章 第 60 章

然而病好之后, 该补的更新也是要抓紧补的。

《夜宵与他》这本书一出来,直接在夹子上收藏冲破两万,连带着每天都有人在投深水鱼雷广播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