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凤凰男的日子作者:秋李子

内容简介:

一个鸡零狗碎的八卦文!

小说关键字:婆媳掐架,小三插足

正文第一章狗血的开头

昨天北京申奥成功,李月兰虽然已过三十,还是和学校的老师们一起出去庆祝,到天快亮才回来。到家的时候,也没惊动别人,随便打个盹,就天大亮了,边套衣服,边走进女儿房间,把六岁的梓涵从被窝里抓起来,小家伙左右翻滚,不想起床,月兰打了她小屁股两下:“宝贝,快起来,还有几天就放假了。”小家伙这才揉着眼睛起来,撒娇地说:“妈妈,放假了是不是就可以睡懒觉了?”

月兰捏捏她的小鼻子:“乖,到时候我们一起睡懒觉。”小家伙一下跳起来,光着脚丫子下了床:“万岁,可以睡懒觉了。”就往卫生间跑。月兰笑笑,整理好衣服,给她整理起房间来,不一会,梓涵从卫生间出来,快速地穿着整齐,拿起梳子边梳头边说:“妈妈,你昨天出去了一夜,小心我告诉爸爸。”

月兰看她梳的不成样子,顺手把梳子拿过来,帮她梳头,听她这样说,一点她的头:“小屁孩,我是和你林阿姨她们出去的,还告诉爸爸去,小心我扣你零花钱。”梓涵在镜子里做个鬼脸,母女俩说说笑笑,吃完早饭,收拾好了,把她送到学校,月兰也去上课。

月兰是市五中高一的语文老师,一想到马上就可以放暑假,心里已经乐开花,计划着放假带孩子去哪玩,她丈夫是市医院的内科医生,在广州进修,说的是这几天就回来,回来后怎么也有几天假,想到可以全家出游,月兰觉得生活是多么美好。

像飘在云端样的上完课,下了班去接了梓涵,母女俩一路说说笑笑到了家,刚进了院门,梓涵眼尖,一声“奶奶”就冲了出去,月兰定睛一看,在叶子花架下,不正是她婆婆,秦凯他妈,这时秦母已经接住梓涵,嘴里还说:“快给奶奶看看,几天不见,又长高了。”

月兰上前笑着说:“妈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秦母见儿媳上前,什么都没说,牵着梓涵,三人就一起上了楼。

进了屋,月兰放包,梓涵把书包放下,就牵着奶奶的手,要她去看自己画的画。秦母一边答应着好好,一边看眼月兰,脚步带着迟疑进去了,月兰有些奇怪,却也没多想,淘米煮饭。刚把电饭锅插头插上,准备洗菜的时候,秦母出来了,她走到月兰面前,月兰见她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开口问道:“妈,您有什么事就讲,自家人,有什么不好开口的?”

秦母坐到小板凳上,迟疑了半天才说:“月兰,我是来搬救兵来的。”月兰有些奇怪,正在摘菜的手也停住了,秦母咳嗽一声,才说:“月兰,是这样的,秦旋那个臭人,被人说在外面有了个小,今天一大早,亲家母就带着你弟媳去了,我怕出事,急忙赶去,结果被亲家母当面骂了回来,你大嫂也嘴笨,全家就你最通情达理了,想找你去劝下架,亲家母那架子都是厉害人,别闹出人命来。”

月兰听说是这样的事情,心里冷笑一声,却没有开口,秦母又说:“月兰,我也知道,这种事情,说出去也是给你丢脸的,只是这也是我们秦家的事情,要正闹出人命来,老三家散了,孩子还不是可怜。”月兰听见婆婆都说到这份上,只好开口说:“妈,这事,还真不该我出面。”秦母听见月兰这样说,拉着她的手说:“月兰,我知道平时,小红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只是这是大事,你大人有大量,还是去劝劝。”月兰这才点头。秦母见她答应,把菜抢过来,自己收拾,嘴上说:“就难为你了,我在家做饭,她们现在就在南小区,1栋301,我过来的时候都快打起来了。”月兰见婆婆急成这样,只好收拾一下,和梓涵说一声就出门了。

南小区离得不远,走路也不过十分钟,月兰走的急,刚到小区门口,就听见有人在议论,月兰顺便听了几句,更是着急,急忙照地址去找,刚进小区大门,就看见有栋楼前围满了人,月兰急忙过去,果然听见人堆里传出熟悉的声音,仔细一听,是大嫂在上服人家:“亲妈,你就少说两句。”瞬间有个高八度的声音把她压下去了:“少说两句,你家那个不要脸的,把狐狸精都藏到这里了,我来逮着了,你还叫我少说两句。”

月兰听到这里。知道人群里面的是大嫂罗彩和弟妹刘琴红的妈,急忙挤了进去,刘母坐在条长板凳上,双手叉腰,袖子卷到手肘处,裤腿也到了膝盖处,翘着二郎腿,正在那口沫横飞数落着自己女婿的狡猾,狐狸精的可恶,板凳上还放着一壶茶,旁边罗彩站着,偶尔说上两句,又被高门亮嗓刘母压下去了。

见月兰挤进来,罗彩明显松了口气,她上前正准备说话,月兰已经说了:“大嫂,你快回家,妈在家里做饭。”罗彩看一眼刘母,想走又不敢走,这时刘母早站起来,月兰上前,说:“亲妈,秦旋不好,也总是你家女婿,关起门来,打他骂他也是了,坐在这里骂,他脸上也无光啊。”听了月兰的话,旁边有人阴阳怪气的说:“原来是二嫂,怎么,那个不要脸的,在外面养小老婆都不嫌丢人了,我们在这里说几句,就丢脸了,我还就告诉你了,今天你们秦家,不给我妹妹个说法,我就把这些事情,说的全城都知道。”

月兰一看,原来刚才天色有些暗了,没注意到刘母旁边还站着这尊神,这说话的是刘母的大儿媳妇,平时和刘母之间也经常争吵,这两人是势均力敌,一吵起来简直就是火星撞地球,现在估计是全力对外,月兰心里暗叫不好,难怪连婆婆都回来搬救兵,原来是这两位联手,刘母还好说,这位大嫂,可是能骂上三天三夜不重样的。

月兰忙笑着说:“原来是嫂子,刚才没看见,嫂子不会怪我吧?”刘大嫂鼻子里哼了一声:“二嫂,我劝你,这种事情还是少沾,你家那两个兄弟,都不是什么好人,也就是你家的还像个人,不要走得近了,把你家秦医生也拖下水。”月兰看一眼罗彩,见她面红耳赤,知道说不定这秦旋的和秦刚的还有什么关系,只是刘大嫂话里面的意思,是分明的要挑拨,自己总是秦家的媳妇,微微一笑,说:“嫂子说的话有理,只是今天是说老三的事情,要讨,也是给弟妹讨公道,别的话,以后再说,这里人这么多,又不见老三,嫂子和亲妈就给我个面子,先在这里散了,再说其它的。”

听她说话软和,刘家婆媳交换了个眼神,在这里闹了一天,也不见正主出来,也实在累了,只是还少了个台阶下,听月兰这样说,刘母笑着说:“还是侄女会说话,我们就回去了。”月兰这才松了口气,没想到她们这样好说话,围观的见没啥好看的热闹了,也胡啦啦全散了。月兰从进来的时候,感觉到的芒刺在背,这才好受了些,看了眼,没看见刘琴红,问道:“亲妈,小红呢?”

刘大嫂可能是渴的厉害了,拿起茶壶往嘴里倒,听见她这样问,往地上呸了一口,说:“小红在楼上和那个狐狸精讲理呢,那狐狸精还不承认,呸,内裤都翻出来了,还好意思说和那不要脸的是清白的,要是我的脾气,先两耳光把那个烂货的脸打肿她,再叫她骚,勾引别人家的男人。”月兰这下才明白了,模糊说了一声,就要上楼,刘大嫂见她上楼,也没跟上去,只是冷笑说:“这种事情,只有躲的越远越好,哪有赶着上的。”月兰来不及回答,只是上楼,还在楼下,就听见琴红的哭声从上面传来,月兰急忙到了门口,见门是半遮掩的,琴红的哭声很大,月兰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进去。

门里面有四个人,全女的,琴红坐在门口的沙发上,哭的很伤心,旁边的是她同学,不时小声劝说,对面坐着的两个女的,一个年轻些的,月兰不认识,但是看到那个年纪稍大些,打扮的也更漂亮的女的,月兰心里发出一声哀嚎,难怪罗彩不愿意上来,这女的就是秦刚的女朋友,也是秦刚公司的财务,陈晓燕,他们俩的事情,已经是半公开了,秦刚还在这里买了房子,和她两个同居,罗彩是个老实人,又没有工作,只要秦刚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也就忍了。再仔细打量,她穿的竟然是孕妇服,肚子已经有些显了,看来起码已经四个月了。这下,事情更是难办。

看见她进来,其他人没一个起身,倒是琴红的同学站起身说:“李老师来了。”月兰还没来得及说话,琴红已经站起来扑到她怀里:“二嫂,你要帮我做主啊。”眼泪已经糊到月兰衣服上了,月兰也来不及心疼自己昨天刚买的衬衣,手放到她肩头,见琴红哭的是披头散发,眼睛红肿不说,脸上粉,胭脂全都糊做一团,身上穿的衣服还算整齐,想必也没厮打过,这才放下一半的心,把她扶到沙发上坐好,又抽出几张面巾纸帮她擦眼泪,这才站起身来,对着陈晓燕她们。

陈晓燕这时候笑着说:“李老师,你是个明白人,也来评评理,我表妹住在这里,安安静静的,谁知今天刘老板就带人冲进来,说是我表妹和秦旋怎么怎么的,我表妹一个大姑娘,那受的了这种气。”月兰还没说话,琴红就喊出来了:“放屁,连内裤都搜出来了,还说跟他之间是清白的,以为我是傻子?”

月兰这才看到茶几上有团不明物体,是男性内裤的样子,陈晓燕冷笑一声:“刘老板,都和你说过多少回了,这内裤是妹妹男朋友的,他们年轻人谈恋爱,贴身物品落在这里,也是正常,怎么能咬定就是你家的?”琴红咬牙切齿的说:“刚才我就和你说过,这条内裤上,我做了暗记,就防备有人在外面乱来,暗记都翻出来给你看了,你这个不要脸的还不承认?”

陈晓燕正准备说话,一直没说话的她表妹开口了:“这位大姐,你要真不相信,我没办法,我和三哥,什么都没得,你非要说我们之间有什么什么的,那是要赔偿名誉损失的。”

正文第二章双双出轨的兄弟

陈晓燕这时候笑着说:“李姐,你是个明白人,也来评评理,我表妹住在这里,也不出去乱,那知道今天刚起来,刘老板就带人冲进来,说是我表妹和秦旋怎么怎么的,我表妹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又没经过这种事情,什么都不知道,给我打电话,我本打算过来劝下,谁知刘老板连我都骂,我倒也算了,妹妹的名誉,这怎么算?”月兰还没说话,琴红就喊出来了:“你放屁,连内裤都在卫生间搜出来了,还说跟他之间是清白的,以为我是大嫂那种人?由着你们欺?”

月兰这才看到茶几上的一团不明物体,想来就是惹出事端的内裤,陈晓燕冷笑一声:“刘老板,都和你说过多少回了,这内裤在这里是有原因的,你不相信,我有什么办法?”

陈晓燕这样说,一直没说话的她表妹也开口了:“嫂子,你要真不相信,我也的确是没办法,我和三哥,真的什么都没得,这条裤子,是他那天喝多了吐了一身都是,怕回家你骂,大哥带着来这里,买了套新的,从头到尾换过了,要不也不会丢在这,你要是不信,就去问大哥。”

月兰还没说话,就听见有人在后面说:“呸,你家表姊妹两个,一个跟哥哥,一个跟兄弟,世上的男人又不是死绝种了,尽巴着别人家的男人,下面痒呢,就拿包谷棒子擦擦,也好杀杀痒,欺负阿彩,她家人老实,不跟你们计较,现在你得意了,有娃娃了,想把阿彩休掉,怕别人说,还把表妹拉来,欺负到我家小红头上,我瞧你家姊妹两个是欠打,要着收拾一顿,才服气。”原来刘家婆媳在下面商量了下,又上来,恰好听到陈晓燕和琴红在理论,刘大嫂忍不住,高门亮嗓地把陈晓燕的底说了出来,刘母已经卷起袖子,捏起拳头,准备上前去打。

陈表妹一看架势不好,陈晓燕怀着的孩子要紧,忙往陈晓燕面前一站,对刘母说:“打个孕妇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把那男的叫出来对,没见过一家子都是泼妇,怪不得三哥被管了怕怕的,”话没说完,脸上早挨了一巴掌,刘母扑上去,拉着她的头发说:“死骚货,还真以为我不敢动手打,老娘怕过谁,你这个烂货,以为下面那张嘴会说话,就横行霸道起来,我今天不把你打了怕怕地,我就不信了。”

刘母一大早过来,就是想给她们点颜色瞧瞧,只是没抓到什么真凭实据,陈家表姊妹,又都是伶牙俐齿的,秦母还在中间劝说,她才熄了火,只是那口气实在憋不住,放女儿在这里哭,又转到下面去问了几个老太,知道秦家兄弟,经常来这边,儿媳也找了过来,不管陈家表姊妹,自顾自到卫生间搜出那条内裤,见陈家表姊妹还在这里犟嘴,这才到下面骂的,转回来听见这样的话,她又是个无理都要搅三分的,那管什么三七二十一,扑上去就先来几下再说。

刘大嫂见打起来,心里高兴,知道婆婆的火力,那上前劝架,叉着腰,嘴里也在帮忙,也在那烂货,婊子地骂,刘琴红自顾自地哭,陈晓燕大着肚子,不好上前去帮忙,刘母虽然上了年纪,打架却是从来不输的,表妹不防备被她打了一耳光,反应过来的时候,长头发被死死地抓在手里,刘母另一只手还在抓她的脸:“小烂货,把你这张脸抓烂,叫你去勾引别人家的老公。”表妹吃疼,腰一弯,也下手去抓,只是打架经验那有她丰富,被她躲过不说,反过来把表妹的脸挠的全是血道子,月兰见太不成事了,正打算去劝架,就听有人说:“亲妈,说话就好好说话,不要打啊。”原来罗彩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上来了,挤在门边,开口劝架。

刘母打的气喘吁吁的,刘大嫂这时候也上前帮忙,把表妹的腰抱住,用手去扯她的衣服,嘴里还说:“你要浪,就浪个够,把见不得人的也拿出来给大家瞧瞧。”表妹一双手难敌她们四只手,眼看着衣服就要被扯开,夏天衣服穿的少,衬衣一被扯,就露出胸衣的带子,陈表妹也不过就是个二十刚出头的姑娘,虽然见过人家打架,自己的实战经验也不多,见胸衣都露出来,放开抓住刘母的手,用手捂住胸部,就哭起来。刘家婆媳见一招得手,正准备再接再厉,居然听见有人劝架,劝架的还是罗彩,都愣了下,刘大嫂收回手,叉着腰,呸了罗彩一口:“大嫂,没见过你这样的人,管不住男人在外面花也罢了,别人帮你出气,你反帮人讨饶,你这个样子,男人把你当回事才怪。”罗彩被这番话说的面红耳赤,掩面大哭起来,边哭嘴里还在哀叹自己命苦,见她哭了,刘家婆媳不好再打,收回手,只是骂个不停。

这下,虽然打架停止了。屋子里更热闹起来,罗彩妯娌在哭,刘家婆媳在骂,陈晓燕看见她们打歇了,上前和表妹抱在一起,也哭了起来。表妹边哭边劝:“表姐,没多少事,你怀着娃,自己身体要紧。”罗彩听见了,更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妈,你咋不把我一起带走,叫你女儿在这里受这种气,养着她也是了,还怀个种,以后我咋出去见人啊。”陈晓燕被罗彩哭的心烦意乱,又想起秦刚咬死不离婚,边哭边说:“有本事,管好各人的男人,在别家哭算什么,我怀了又咋了,你有本事,把它打下来。”正在哭的罗彩没说什么,刘琴红已经跳到她面前,手指着陈晓燕的鼻子骂:“你不要在这里欺负大嫂老实,秦家的门,不是你想进就进的,有本事,叫那个老狗离婚,讨了你,你再来叫。”陈晓燕没想到琴红跳出来说话,表妹往她怀里一缩,表姊妹两个,哭的更是大声。

响动太大,惊动的楼上楼下都过来看热闹,在门口聚着看好戏,指指点点,不时还小声议论。月兰看见里面好像还有学生家长,顿时觉得头疼欲裂,见全是看好戏的,也没个上来劝的人,在心里长叹一声,再不行也要硬着头皮上,用手按了按太阳穴,月兰把门哐的关上,隔绝了外界的议论。或许是她关门的声音太大,在哭闹的,打架的人,都停了下来,看向月兰。

月兰深吸一口气,冷冰冰地开口:“好了,也别吵来吵去了,一个个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刘母停住口,喘定了气,吼道:“还有什么事,不就是这两个小婊子,把你一个大伯,一个小叔,拢了连家都不回,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陈晓燕在旁边听见,擦擦眼泪,也不哭了,冷笑道:“我和阿刚是情投意合,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他妈妈都没说什么,管你老人家什么事情?妹妹和三哥可是清白的,你别仗着人老,就说胡话。”正在一旁剔手指甲的刘大嫂听了,凉凉开口:“情投意合,当着人家老婆,你也怪好意思张口,不就是个鸡,还装的有多能。”罗彩听见这些话,句句戳着她的心,本已经转小了的哭声又大起来。

月兰见又有要吵起来的趋势,把茶几一推:“都给我少说两句,到底是个什么事情,我从来到现在,都只听见你们吵成一团了,前后怎么发生的都不知道。”接着又换和缓些的语气对罗彩说:“大嫂,你也不要哭了。”本打算再安慰她几句,却实在是找不出话来,只是长叹一声,对安静下来的人说:“没人说,我就说两句,吵来吵去,就没见到秦旋,小红,你要真的有十足的把握了,把秦旋叫来,当面对下,现在这种吵,吵不出个所以然。”

琴红抽抽嗒嗒的说:“要找的着他的人,我也不会来这里了,从上星期发现,有这个苗头,问他什么都不回答,昨天早上到营业厅打出电话单子来,一天跟这个小烂货起码打了七八个电话,昨天中午问他,他还说是谈生意,呸,哄别人还差不多,才找出号码,我就查出来这是哪个了。”说着刘母也开口:“二嫂,我晓得你是讲理的,跟亲家那种人不一样,你说说,我家小红,除了嘴巴厉害点,平时也没有那样不是,管女婿管紧了点,也要想想,女婿那点工资,够用什么,女婿吃的穿的,那样不是我家小红在外面开铺子赚回来的,亲家还要找话说,我也算了,现在证据都有了,她还要护着她家儿子,吵不过我,还把你搬来,也不想想,要给你留点脸面。”

月兰见刘母难得的斯文,笑了笑,真准备说话,刘大嫂又开口了:“李老师,我晓得,你也是要站在秦家这边的,但是什么事情也大不过个理,昨天妹夫一夜没回来,小红一大早跑进门就哭,说这日子过不去了。我还劝她,你跟妹夫也是认识了十多年了,娃娃都读书了,先问清楚再说,结果打妹夫的电话,就是关机,小红你也知道,是个急性子,这才商量了,要到这里来问问,谁知敲开门,还没说什么,这个小烂货,就骂我们管不住男人,来别人家做什么,我妈气不过,才说了两句。谁晓得,她就打电话把那个大烂货叫来,你说说,我们那点做的不对了。”

月兰见刘大嫂说了那么一大篇,句句都针对陈家姐妹,正准备开口,陈晓燕哭的也差不多了,也开口说:“李姐,她说的话,有一半是虚的,来不来,就要打我妹妹,我妹妹这才骂了几句,后面秦妈妈来,她们一伙还骂她,你说说,哪里找这种泼妇。”

陈晓燕话才刚落,刘母又开口了:“大骚货,你把人家的老公天天勾到自己床上,别人骂几句就着不住,还说我们是泼妇,泼妇也比你这个不要脸的强,你这种,四马路上站着卖的也比你干净些。”月兰见战局又起,嘴里暗骂一声,堆起笑脸,站到她们中间,开口说:“都少说几句,再说,今天说的不是大哥家的事情,是老三家的事情,我先说下,小红,今天来,到底是哭还是打还是来找老三的,先说清楚,我们好决定下一步。”

正文第三章终于出现的男人

琴红擦擦眼泪说:“肯定是来找老三,电话关机,人影子都不见。”还没说完,刘大嫂叹气说:“二嫂,你说的对,不就是那个没良心的,关机关了几天了,人到处都找不着,这才来的,要不,那个不愿意在家闲着,愿意来闹。”月兰听完了,问:“大嫂,你说的有理,但是在这里闹,也闹不出人来,再说,他总要上班的,到时候打到单位电话问问不就行了?”琴红插话说:“二嫂,今天星期六,不上班,打电话给他们同事,也找不着人,我一着急,又听说他在这里安了个小家,这才过来。”

月兰现在才想起,今天是周末,她想了一会,开口说:“小红,既然老三也不在这里,我们干脆回去,等到星期一他上班了,再给他们单位打电话问问情况,这闹得左邻右舍也不安稳,传出去,你又是做生意的,不好听。”刘母见琴红打算点头,急道:“难道就放过这两个骚货。”月兰叹气:“就凭几个通话记录,还有一条内裤,别人咬死不承认,你难道撬开她的嘴说,再说也闹了一天了。”刘母皱眉:“我就晓得你秦家的人就是向着秦家。”月兰听了刘母这种话,心里的火气又有些往上升,压了压,打算开口,刘大嫂扯一把刘母:“妈,二嫂说的也是,再怎么闹,那个没良心的不出来,我们也没办法,先回家再说。”刘母听这样说,把身子一扭,嘴一撇,开门出去,刘大嫂随便打个招呼,跟着她下楼。

月兰见刘家婆媳出去了,松了口气,扶起还在哭的罗彩,不理陈家姐妹,招呼起又开始抽泣的琴红,准备走,陈表妹见她们准备收兵回营,冷笑道:“下次,找到证据再来,不要又白丢脸,还害得我要找你赔名誉损失。”陈晓燕一听这样,心里暗叫糟糕,正准备开口,琴红听见这样挑衅的话,大怒,转身又准备开口,月兰已经转身,冷笑道:“你长得也不差,难道是光长脸蛋,不长智商?”陈晓燕忙笑道:“李姐,我妹妹年轻,说话不知道进退,你不要怪。”说着上前:“就不送了,等找到老三,有什么话再说。”

琴红见月兰出言讽刺,心里好受些,知道再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办法。才在她同学的陪同下,出去了。月兰用手去握罗彩的手,感到她手心冰凉,转身笑着对陈晓燕说:“你以后,还是不要叫我李姐了,我当不起。”说完也不等她回答,就双双下楼,陈晓燕被她这句话一下子堵住了,只是也不好说什么,悻悻地关上门。

这时夜已经有些深了,看热闹的人这时早已散去,楼下几乎没什么人了,月兰她们到了楼下,刘家婆媳也不见踪影,琴红平复一下心情,理理衣服,对月兰说:“二嫂,今天谢谢你,我就回去了。”月兰拍拍她的肩:“下次,找到证据再来,这样慌张地跑过来,被别人知道了,反落了把柄。”琴红的眼泪又出来了:“二嫂,他从来没这样过,再说。”说到这,琴红看眼罗彩,又没说了,月兰知道由于秦刚的前车之鉴,罗彩又管不住老公,让陈晓燕和秦刚,几乎是公开同居,琴红自从开美容院赚了点钱,非常担心老公像哥哥一样,这才看的十分紧,也不说破,笑笑,用手整理下她的衣服:“你啊,别白担心了,说不定他跟她,的确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关机不过是手机没电了,要不就是临时出差去了,以前还不是有过这种情况,等找见了他,好好问问,不要急。”

琴红叹气:“二嫂,要你早来就好了,我被我妈跟嫂嫂一说,头都急大了,就到这里问,我嫂嫂眼又尖,搜出那条短裤来,等到妈来了,又护着她儿子,这才闹大了。”月兰心里说,难道不护着儿子要护着你这个媳妇,只是笑笑,安慰她几句,把她交代给她同学,琴红又点点头,和她同学骑摩托走了。

月兰转身,见罗彩还木然地站着,心里叹气,过去拉着她说:“大嫂,我们回家吧。”罗彩挤出笑容,还没开口眼泪又要落,月兰心里了然,拍怕她,两人什么话也没说,准备回去,刚走到小区门口,一张桑塔纳打着转弯灯准备进去,月兰眼尖,看见是秦刚的车,心里有点气恼,秦刚已经看见她们,把车停了下来,摇下车窗,伸出脑袋招呼说:“你们要去哪,我送你们。”

月兰调和了一晚上,心里的火没有发处,现在看见始作俑者优哉游哉,想来他是到这里接陈晓燕来了,心里的火气上来了,脸上带着笑,说出的话却带着火药味:“大哥好逍遥,半夜三更,这是要来找谁呢,难道,又在这里安了个家?”罗彩见自己老公来了,又听见月兰出言讽刺,没说什么,只是差点眼泪又要掉,忙把头转向一边,秦刚一笑:“弟妹好大火气,今天的事情,我也知道了,可不是我惹出来的?再说,有个把红颜知己,也不是什么大事。”

月兰见罗彩转身,知道本来是想讽刺秦刚,没想到打击到了罗彩,伸出手去握住罗彩的手,冷笑一声,正准备说话,秦刚电话响了,他掏出手机,看看号码,伸出手,示意月兰她们别出声,这才接起电话,对那头说:“我都来到门口了,你下来吧,就在门口。”那头又说了几句什么,他才挂线,对月兰说:“弟妹,火气不要这么大,看你大嫂,多贤惠,要学着点。”月兰被他这几句不知廉耻的话气的想发火,看一眼罗彩,见她站着只是看脚尖,像呆了一样,使劲压下火气,笑着说:“好啊,你有本事,就让秦凯也在外面有个,到时候,看我怎么贤惠?”那贤惠两个字是咬出来的,秦刚急忙摆手:“别别,开玩笑的。”

这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我说,怎么不上楼去接我,原来是大姐在这里。”说话的是陈晓燕,她在表妹的陪同下,走到车旁边,秦刚也没下车,只是从车里面,把门打开,陈晓燕嘟着个嘴,边上车边娇滴滴地说:“阿刚,你儿子踢了我好几下。”当着罗彩的面,秦刚不好表现的太亲热,只是呵呵一笑:“是吗?”

月兰凉凉地说:“大哥,侄子不是前几天高考才结束吗,怎么这里又冒出个儿子?”秦刚面上闪过一丝尴尬,陈晓燕见他这样,脸上也挂不住了,催道:“快开车,说什么废话?”

秦刚咳嗽一声,对月兰她们说:“弟妹,要回去,来,上车,我送你们。”说着话,就下车把后座打开。罗彩还是呆站在那,月兰拉了她一把,才上车,罗彩这才上车,坐在后座,也不出声,只是不停摊开手掌看自己的掌心,陈表妹见她们都上车,转到驾驶室那边,娇滴滴地说了声拜拜,屁股一转,就进去了。

月兰看着上去的表妹,冷笑一声,问陈晓燕:“小陈,你表妹长得蛮漂亮的。”陈晓燕还没说话,秦刚边发动车子边说:“是啊,长得挺漂亮,就是不会收拾,收拾下就更好了。”陈晓燕酸溜溜地开口:“是啊,我老了,比不上表妹年轻。”秦刚伸出手去拍陈晓燕说:“说什么呢,你还不是鲜花一朵。”

月兰听了继续冷笑,罗彩还是不出声,这时车子到了月兰家楼下,月兰下车,罗彩也准备下车,月兰对秦刚笑道:“夜深了,大哥既然在,大嫂看来也就不用去我家住了。”秦刚笑笑,陈晓燕不高兴地把脸一转,也不说话。

月兰看车子调头,唇边浮起一丝笑意,一晚上的郁闷到现在才消失了些,转身上楼,拿钥匙开门,秦母还坐在沙发上等她,只开了一盏灯。月兰打声招呼,自己坐下,倒杯水喝:“妈,这么晚了,你还没休息?”秦母起身,坐到她身边:“月兰,辛苦你了。”月兰苦笑一声,也没说话,秦母见她不搭理,叹气道:“我知道,这种事情,叫你出面,难为你了,只是你家大嫂,自己家的事情都弄不清爽,更何况这种事情。”

月兰也不等她诉完苦,笑道:“妈,这种事情,你也要说说老三,小红比不得大嫂,丈母娘也是那种厉害的,娘家嫂子也是那种无事还要起浪的,老三家,里里外外都是小红在忙,他还在外面花,就不好了。”秦母听了,只是叹气,也不接话,月兰放下水杯,起身说:“妈,晚了,你也睡吧,我明天还要上班。”秦母奇怪:“明天不是星期天?”月兰边进房间边说:“期末,考完试就放假了。”

梳洗完毕,月兰躺到床上,虽然昨晚就只打了个盹,今天的晚饭也没吃,月兰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为什么人结婚后,就从原来的简单家庭生活变成了要和一大家子人打交道,所有的麻烦感觉和你无关,但是你要去帮忙解决呢?月兰虽然结婚八年,女儿六岁,有时候,还是想不通这个问题,难道人这一生就是在制造麻烦和解决麻烦中度过吗?百思不得其解,月兰还是熬不过睡神的光顾,沉入梦乡,不知道在梦里,她还会有这些麻烦吗?

月兰是被锅碗瓢盆的撞击声惊醒的,她的第一反应是,秦凯回来了,但是刚翻起身,她就想起秦凯还有几天才回来,昨天婆婆住在她家了。

月兰忙起身穿好衣服,整理了下床铺,到了厨房,秦母已经把煮好的面条放到桌上了,见她进来,笑着说:“月兰,起来了,我刚准备去叫你。”月兰笑笑:“妈,这些事,等我起来再弄,再说现在还早。”

秦母坐下来,用围腰擦着手,说:“月兰,今天要是小红来找你,你可要帮着下老三。”月兰正在拿筷子,听见秦母这番话,感觉到头又痛了,沉吟了下才说:“妈,那是他们小夫妻的事,您就表操心了,小红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秦母叹气。只是也不好再说。

“奶奶。”随着甜甜的叫声,梓涵光着脚,穿着睡衣扑进秦母怀里,这倒解了她们婆媳俩的尴尬,秦母抱起孙女,心疼地说:“乖乖,怎么衣服都不穿就出来了,快,奶奶带你去。”月兰见她们走了,埋头开始吃面。

等到她们祖孙回来,有孩子在,秦母也不好再说什么,吃完,收拾完,月兰送梓涵去学校,梓涵幼儿园要结束了,这几天正忙着在弄毕业典礼,把梓涵交给她们老师,又互相夸了几句,月兰这才去上班。

正文第四章私生子带来的烦恼

日子按部就班的过,考试,改卷,发通知书,终于正式放假了,这几天,琴红那边很平静,月兰想,或许这真的是场误会,害怕再次被拉去劝解的她长长舒口气,这天回秦家去接前几天放假后就被秦母接回去的梓涵。

秦家离城里,也不过30分钟车程,前段时间刚开通了公交车,这下更方便了,月兰下了车,又走了10分钟的路,路上有认识的,月兰都笑着一一打过招呼,等到了秦家,月兰觉得脸都快笑木了。

梓涵正在和琴红的儿子,小坤,在门口玩,看见妈妈过来,梓涵老远就嘴里叫着妈妈地冲过去,月兰接住女儿,在她小脸上亲了两口,小坤也规矩地上前打招呼,月兰抱着梓涵,牵着小坤,进了院子。

这是一个很典型的农家小院,三间瓦房,两边各两间厢房,虽然秦刚发财后说要重新盖房子,但秦母坚决不同意把这个当年老伴和她一起建盖的房子重盖,也不过就是翻新了下,又添了几株花草,基本还保持着原样,再加上三兄弟各自在城里都买了房子,现在这个院里,也只有秦母和罗彩带着罗彩的两个孩子长住,其他人不过经常回来看看罢了。听见响动,罗彩忙从屋里迎出来,招呼月兰到葡萄架下的石桌坐下,月兰看这架势,知道秦母在睡午觉,把孩子们都放下,这才坐下来。

月兰对罗彩笑道:“大嫂,梓涵调皮,麻烦你费心了。”罗彩边给倒茶边说:“反正我也是闲人一个,梓涵来了,正好解闷。”梓涵在妈妈怀里大声说:“妈妈,我可一点都不调皮,和哥哥玩的多好。”月兰摸摸她的脑袋,看见乖乖坐在一边的小坤,问罗彩:“小坤是哪天来的。”罗彩坐下:“今天一早小红就送过来了,说是要和老三出去,不好带着他去。”

月兰见孩子在跟前,也不好问其它,梓涵坐了会,又要约着小坤出去玩,月兰放她出去,兄妹俩手牵着手蹦蹦跳跳出去了。罗彩叹气:“你刚来这个家的时候,小秋他们兄妹也只比这两个大不了几岁,那时候,虽然说是穷了点,但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好过现在。”

月兰见她这样,知道她是想起现在怀着孩子的陈晓燕,不好说什么,只是用手拍拍她,罗彩笑笑:“让你看笑话了,我只要有你或者小红的十分之一,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月兰不由叹气,正打算说话。

“二婶来了。”随着叫声,一个十六七的姑娘从外面跑进来,见月兰坐在葡萄架下,忙收住脚步,来到月兰面前,这是罗彩的女儿,秦素云,她今年十六岁,开学就上高二了,可能是跑的急了点,脸上红扑扑地,还挂着汗,不知是怎么回事,她脸色有些不好,但是在长辈面前,还是挂上了笑容,罗彩招呼她过来,用手理着她的头发说:“看你,都多大了,跑那么急做啥?”

秦云也顾不上月兰在旁边,拉着她妈的手就气呼呼地说:“妈,爸也太不象话了,不回家也就算了,居然还让那个女人怀上了,再过段时间生了,传出去,同学们不笑死我才怪。”说着说着,倍感委屈,眼泪就吧嗒吧嗒往下掉,罗彩尴尬地看眼月兰,月兰站起身,扶着秦云的肩膀说:“乖孩子,快别哭。”说着递上纸巾。

素云接过,边擦鼻子边说:“二婶,你说我爸,越老越不像话了,初中时候,他在外面养了一个,我就快被同学说死了,现在,他居然变本加厉,要生个孩子出来,传出去,我还好意思上学吗?”见素云说了这么大通,月兰劝她的话全堵在嗓子眼,是啊,父亲在外面的债,怎么能让女儿来还呢?这个时候,也不好问问素云是谁告诉她的,罗彩和月兰只得帮她拍后背,递纸巾,正在没办法的时候,秦母从房里出来,边扣衣服扣子边说:“这么热天,也不让我安生睡下。”

见她出来,素云满肚子的不满立马有了着落,她扑到秦母怀里,抽抽噎噎地说:“奶奶,你要帮我教训我爸。”秦母把她一把抱住:“我的乖孙,这是谁欺负你了,告诉奶奶,别说是你爸,天王老子我都要让他给我孙女赔不是。”月兰听秦母这样说,上前把事件的缘由说了,听完,秦母沉默了半响,见奶奶不理她,秦云哭的更大声了:“奶奶肯定想,这个孩子反正是你孙子,生下来,你还多个孙子,怎么会在乎我在外面被人说呢?”听秦云说出她心中的想法,秦母有些尴尬,偷眼去看罗彩,见她也是眼圈红红,想起罗彩对自己,可从没有不好,就算秦刚在外面养了个,还是人前人后做的周周到到,陈晓燕肚里的,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就算是个男孩,自己都有了两个孙子,也不算很稀罕,到时候,要是陈晓燕照戏文上说的样,来个母以子贵,逼着秦刚离婚娶她,自己也不好在几个媳妇面前摆做婆婆的架子。

又见素云哭的那么伤心,这个孙女从小就是自己带着的,乖巧懂事,成绩又好,合村的谁不夸她聪明,难得的是,秦刚在外面养了个,她虽然知道,也有同学嘲笑,功课还是一点不拉,自己脸上也添了光泽。何苦又为个不知道是好是坏的孩子,分了对她的心,再说,自己又不是缺孙子,等着陈晓燕肚里那个,来撑面子,何必要担这个骂名,成全陈晓燕的心愿呢?

主意打定,忙笑着说:“乖孙,别哭了,我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你也知道,我不常往你爸那边去,等下我就进城,好好问问他,我们才是一家人,乖,别哭了。”左劝右劝,素云才止住哭,去房里做作业去了。

月兰又坐了会,秦母就对月兰说:“月兰,恰好,我们一起进城,去问问陈晓燕肚子,到底怎么回事?”月兰心里暗道,难道你进去几次,就没看到她那个肚子?再说也不愿意再趟这趟浑水,心里虽然这样打算,嘴上还要说:“妈。这个事,您出面,是对的,你说,要我也跟了去,大哥心里面,还以为是我在背后说些什么,您也知道,大哥对陈晓燕,几乎是言听计从。”秦母点头,叹气:“你说的对,只是我真没想到,老大会糊涂到这种地步,家也不回,老婆丢到脑后,还算他没忘了这两个孩子,要不,我非要打上门去,让那个女人好看。”

月兰看罗彩的脸是越来越红,也不好再说什么,打算岔开话题的时候,秦母又咬牙恨恨地说:“那个女人,自己不要脸也罢了,老大喜欢,我这个做妈的,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可恨的是,她居然把她表妹介绍给老三那个糊涂人,小红又是吃不得亏的,幸好没搜到什么,否则,我的这张老脸,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见人。”说着又开始叹气。

月兰听婆婆说这样的话,心里暗暗吃惊,只是这种事情,虽然是一大家人,各个小家,还是各过各的,也不好再问,又闲谈了几句,秦母起身,和素云说了,要去城里看个究竟,就收拾进城了。

月兰吃过了饭,带着梓涵要走,素云见奶奶出面去了,心里高兴,对罗彩说送送二婶,就出去了,月兰见离家远了,才问:“那些话,到底谁教你的?”素云害羞低头:“也没人教,只是看书上讲的。”月兰叹气:“你啊,小小孩子,就有这样想法,是好还是坏呢?”素云抬头,直视月兰:“二婶,我知道那个孩子,从血缘上来说,是我弟弟,但是我没办法忘记,那个女人是怎么对我妈的。”月兰看素云的眸子,素云清澈的眼眸,此时居然有层恨意在里面,心里叹气,伸出手,什么也没说,只打算把素云揽到怀里。

素云仰头,低下头时,眼里的泪水已经不见了,她笑着对月兰说:“二婶,没事,反正我想通了,我妈窝囊,我不会像她一样,那女人想生儿子进秦家的门,门都没有。”说话时,已经到了公路边,月兰只是拍拍她的肩,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素云反微笑着和一起等车的人说笑,月兰看的心里更加难受,这个外表开朗活泼的侄女,谁又能知道她心里有多难过。

正文第五章回家的男人

怀着有些郁闷的心情,月兰回到了家,刚拿出钥匙准备开门,梓涵扯扯她的衣服,小声地说:“妈妈你听,屋里面好像有人?”月兰疑惑,看向梓涵,梓涵把手指放在嘴上,比个不要说话的动作,拉着她的手把耳朵往门上凑,月兰仔细一听,里面好像是有人走动的声音,月兰想了下,捏捏梓涵的脸:“小傻瓜,你爸爸回来了。”

梓涵睁着大眼睛说:“不对,爸爸说明天才回来,不是爸爸,肯定是小偷,妈妈你在这,我去叫人。”说着就要往楼下走,正在这时,门打开了,秦凯伸出脑袋看看:“梓涵,你跑什么呢?”梓涵看见的确是爸爸回来了,停住脚步,往秦凯怀里扑:“爸爸你可回来了,我好想你。”

秦凯把女儿抱起,就进屋,月兰见去了快半年的丈夫回来,心里高兴,只是没表现出来,边关门边看着在哪疯闹的两父女,对秦凯说:“不是说明天才到吗?怎么今天就到。”

秦凯边躲过女儿的攻击,边笑着说:“刚好从省城有便车,我就回来了。”梓涵见爸爸不理她,急得用手去扳着他脖子说:“爸爸爸爸,你有没有给我带漂亮的书包和裙子,妈妈说你会给我带回来的。”秦凯握住女儿的手:“肯定有。”说着去翻行李。

月兰倒杯水喝,问秦凯:“你才到。”秦凯找出给女儿的衣服,点头说:“嗯,刚到家一会,才洗澡,连行李都没收拾。”梓涵早上前拿住衣服,冲到房间去试了,月兰摇头:“才六岁多的孩子就知道臭美了,真不知道是谁惯的。”

秦凯嘻嘻一笑:“我惯的呗,我的女儿,长这么漂亮,不好好打扮怎么行呢?”月兰斜他一眼:“得,看见有这样的爸爸,就知道女儿如何了。”两人正在说笑,梓涵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她在月兰和秦凯面前转个圈:“妈妈妈妈,好看吗?”月兰看看,点头:“好看,就是头发乱了,鞋子也不配。”

梓涵打蛇随棍上,上前搂住月兰的脖子:“妈妈,那你给我买新鞋子,好吗?”月兰见她那撒娇的小样,点点她鼻子说:“好,等会就出去。”秦凯把女儿从月兰身上拉下来:“走,爸爸帮你梳头,等会就出去买新鞋。”说着就牵着梓涵进去,月兰起身,把行李拿到房间,开始整理起来。

衣服还是那么几套,N多的专业书籍,月兰一本本拿出来,又分门别类的摆好,唉,都收拾完了,也没见多余出来的给自己的礼物,月兰心里不由有些不高兴,都去了半年了,连家里的老婆都不惦记,死男人,月兰嘴里边嘀咕着,边把旅行包折好,打算洗干净后再收拾。

一双手从后面把她搂住,秦凯熟悉的气息喷在她脖子上,月兰觉得有点痒苏苏的,秦凯在她耳边低语:“想我了没?”月兰一拐打在他小腹上:“想你干嘛,我活的多自在,少做一个人的家务,多舒服。”秦凯吃疼,手却搂的越发紧了,也开始不规矩起来,蹭在她耳边说:“看来我不教训教训你,知道丈夫的重要性是不行了。”月兰在他的抚摸下,呼吸已经有些急促,还是推过他的脸:“不是还要带梓涵去逛街?”秦凯的嘴凑过来,含糊地说:“她刚才就睡了,没事。”手上的动作越发放肆,月兰浑身都软掉了。

秦凯正准备动作,客厅里的电话跟催命样的响起来,月兰忙推他,要去接电话,被秦凯死命抱住,月兰推两下,见推不开,手反而搂住了他的脖子,电话断了下,又响起来,秦凯正亲到月兰脖子上,见电话又响起,看来这个电话不接是不行了,丧气地把手放下,月兰摸摸他的脸,以示安慰,秦凯嘴里骂了句什么,起身去接电话,月兰也起身,把衣服拉好,头发拢下,出门去看是谁来的电话。

秦凯接起电话,有点气冲地说:“喂。”电话那头没料到是男人接的电话,沉默了下,才小心翼翼地说:“月兰在家吗?”秦凯一听就听出来,是秦刚,笑着说:“哥,月兰在,你找她?”就要示意月兰来接电话,秦刚听见是弟弟,忙说:“老二,你在最好了,快过来劝劝妈。”秦凯摸不到头脑,问秦刚:“妈怎么了?”秦刚叹气:“你快过来吧。”秦凯只好应了,放下电话,对月兰说:“妈在大哥那,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哥叫我过去劝劝。”

月兰皱眉:“还有什么事,不就是妈今天中午说的,不能让陈晓燕把孩子生下来,估计吵起来了。”秦凯边穿鞋边问:“啊,她有孩子了,这也太荒唐了。”月兰伸手帮他理理衣服:“去吧,早去早回。”秦凯亲亲她的脸颊,拍拍她的脸,小声地说:“等我回来。”月兰不由脸上一阵发热,开门目送他出去了。

月兰本以为过个把小时,秦凯就回来了,结果等到十二点多,还没见人回来,月兰只得收拾睡觉,临睡前哀怨地对自己说,浪费花钱买的性感睡衣了。哀怨完毕,睡觉。

月兰早上还迷糊着的时候,梓涵就冲进来,跳到床上,掀开被子说:“妈妈起床了,不要做懒虫。”月兰把她一拉,就拉进被子,闭着眼睛问:“宝贝,你不是要睡懒觉吗?怎么这么早就起了?”梓涵靠向她,打个哈欠说:“人家想爸爸啊,妈妈,爸爸昨天不是回来了吗?怎么现在不见他,我昨天不是在做梦吧?”月兰拍着她的小屁股,点头:“是,你昨天就是做梦。”梓涵不依了,她用小手推着月兰:“妈妈坏,我还看见新衣服了。”

月兰这才睁开眼,把她小手抓住:“乖,让妈妈再睡会,爸爸去你大伯家了。”说完一个翻身,又准备睡觉,梓涵安静了两分钟,爬过月兰的身子,躺到她面前,手抓着月兰的耳朵,可怜巴巴地说:“妈妈,我饿。”月兰这下是再也不能睡了,睁开眼睛,见梓涵大大的眼睛里面,满是恳求,翻身坐起,转转脖子说:“好,我这就给你去做,快去洗脸刷牙换衣服。”梓涵也跟着坐起,搂住月兰猛地亲了口:“妈妈最好了。”就跳下床走了。

月兰也只得起身,洗脸刷牙做早点,香喷喷地面条端上桌,梓涵早已收拾整齐等在桌前了,见面条来了,梓涵把一双筷子递给月兰,说了声:“妈妈真好。”就埋头吃面,月兰摸摸她的小脑袋,秦凯怎么还没回来,想起秦凯是去劝秦母,又想起素云昨天那双有恨意的眼,不由暗叹,秦刚在外面的时候,可想过自己女儿的感受。

梓涵吃了几口,见月兰拿着筷子不动,好奇地问:“妈妈,你怎么不吃?”也不等她回答,用筷子在月兰碗里挑根面条,放到嘴里:“不烫啊,妈妈你可以吃了。”月兰看女儿认真的样子,不由好笑,摸摸她的脑袋,什么也没说,也开始吃起来。

吃完,收拾完,还不见秦凯回来,月兰正准备打个电话去秦刚那里问问,就听见门响,乖乖看动画片的梓涵跳起来,冲到门前说:“爸爸回来了。”开门进来的正是秦凯,他没有昨天的神采飞扬,大概是一夜没睡,眼下全是乌青,昨天刚剃的胡子,就又有胡渣冒出来了。

月兰见他这样,反不好问他什么,只是迎上去,接过他脱下的外套,问:“你是先睡下还是吃点东西。”秦凯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闭着眼睛说:“我先睡会,等会还有事呢。”梓涵见爸爸回来了,本来还想磨他,让他给她讲故事,见爸爸脸色不好,也就乖乖闭嘴,到一边自己看动画片去了。

秦凯起身,往卧室去了,梓涵见爸爸进去了,挪到妈妈身边,小声地问:“妈妈,是不是大伯家要添小弟弟了,大妈很不高兴?”月兰吓了一跳,把梓涵抱到膝上:“梓涵,谁告诉你的?”梓涵眨着眼睛说:“就是在奶奶家的时候,我和姐姐玩,就听另一个姐姐说,大伯要生小弟弟了,不要姐姐了。”月兰叹气,摸摸梓涵的脑袋,什么也没说,梓涵又问:“大伯要是真的不要姐姐了,那我们要姐姐可以吗?”月兰把她抱紧:“宝贝乖,大人的事情,你就别问了,大伯不会不要姐姐的。”梓涵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月兰被梓涵的一番话,说的情绪都没有,只是秦凯刚回来,总要做几样好吃的,嘱咐梓涵乖乖看动画片,等爸爸醒,就下去买菜了。

刚走到楼下,迎面就遇到一个单位的,最爱打听别人闲事的一个老师,见到她,月兰只是敷衍地笑笑,打声招呼,这老师见了月兰,满脸是笑:“小李,昨天你家秦医生回来了?”月兰点头,正准备越过她过去,这老师一把拉住月兰,神神秘秘地说:“那怎么你家秦医生,昨天刚回来夜里就出去,小李啊,你看他兄弟都那样,你可要看紧些。”

月兰心里不由升起一股怒气,不过不好翻脸,这口气又有些咽部下去笑着说:“吴老师,我家秦医生我放心的很,不劳您操心,您啊,还是管好你儿子吧。”吴老师见月兰这么不客气这才讪讪放下月兰的胳膊,月兰笑笑:“吴老师,昨天夜里,是我婆婆在大哥那,他这才过去的。”说完也不等回答,就走了。

心里憋着不痛快,月兰在菜场,随便买了点东西,就打道回府了,回家的时候,秦凯还没醒,梓涵已经关了电视,在画画,见她回来,梓涵献宝样地把画的画给妈妈看,月兰夸奖两句,进厨房淘米做饭。

正在切肉的时候,旁边响起声音:“我说,李老师,您是要上山打柴呢?切那么粗。”月兰抬头,见秦凯穿了件白衬衣,蓝裤子,靠在厨房门口,正调侃她,月兰停下,走上前把菜刀放到他手里:“那就有劳秦医生施展妙手,切出粗细均匀的肉丝来。”秦凯接过菜刀,边卷袖子边说:“那是,我的刀法,那可是没说的。”月兰憋不住笑:“知道的,晓得你是医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杀手。”

秦凯菜刀停了下,叹气说:“是要去找杀手了。”月兰奇怪:“怎么了?”秦凯看他一眼,把肉丝装盘,又拿来佐料倒上,边扮边叹气:“昨天妈在大哥那里,哭了整整地一夜,死活不肯让陈晓燕把孩子生下来,我过去,也不好劝,大哥今天早上看见妈躺在沙发上,头发一夜之间,白了很多,心一横,也顾不得什么,答应那个孩子不能留,还要我去联系个好的医生,好好一条命。”

月兰本来边洗菜边好整无暇地听着,见秦凯叹息那也是条命,关了水龙头说:“这孩子要生下来,大嫂那里,素云那里,她们也不好受。”秦凯边倒油炒菜,边叹息:“你说,这是何苦呢,陈晓燕好好一姑娘?”月兰白他一眼:“也要怪她当年,明知道大哥有儿有女,也要贴上去,我可和你说,以后你要有这种情况,我可什么也不说,家里门锁一换,传单一递,咱们就说拜拜。”秦凯忙放下锅铲,扶住她肩说:“娘子,为夫的知道了。”月兰忍不住笑了,拐他一下,说:“锅都糊了。”秦凯忙捡起锅铲,继续炒菜。

正文第六章流,还是不流?这是个问题

吃完饭,收拾干净,梓涵吵着秦凯陪她画了会画,月兰在旁边边看书边和他们父女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玩了会,可能是今天起的太早的缘故,梓涵的眼皮开始打架,秦凯抱起梓涵,把她抱到房间里面让她睡好。

月兰也觉得有些困,放下书,打个哈欠,起身准备去眯会,这时有人敲门,听起来还有点急,月兰混沌的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客厅里也没去开门,秦凯从房里走出来,见月兰站在那里,动也不动,知道她一困就什么都想不起来,越过她去开门,边拉了她一下。

月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挤出两点眼泪,再搓搓脸,觉得清醒了些,这时门开了,进来的是秦凯的侄子,罗彩的儿子,秦秋,他脸上挂着笑,打过招呼,坐了下来,月兰见他好像有话要说,开口道:“小秋,你有什么话,就对叔叔婶婶说呗,局促不安的,又不是大姑娘?”

秦秋想了想,对他们说:“是这样的,今天本来是妹妹和我一起来的,我本来说直接过来叔叔这边,但是妹妹说要去看看奶奶,我拗不过她,就让她去了,我是怕她和那人吵起来,想叫叔叔打个电话,叫妹妹过来。”

秦凯和月兰对望一眼,月兰拍拍秦凯,起身倒水去了,秦凯清清嗓子,对秦秋说:“小秋,你也不小了,遇到问题怎么只知道逃避呢?你是这家里的男人,要负起责任来。”月兰倒水回来,听见秦凯一番义正词严的教导,不由觉得好笑,把茶放到秦秋面前,柔声说:“小秋啊,别管你爸爸在外面怎么样,你和妹妹要记得,多宽你妈的心,她不容易。”秦秋脸涨的通红,点点头。

月兰见他点头,说:“妹妹想去找奶奶,这正常,你要真的怕出事,就跟着妹妹去,怎么能来叫叔叔打电话叫妹妹回来呢?”秦秋被说的脸越发红,头都快低到裤裆里去了,秦凯笑笑:“月兰,小秋也还小,慢慢来吧,要真怕吵起来,我先给大哥打个电话。”月兰点头。

秦凯起身去打电话,刚接通电话,说了两句,秦凯脸色都变了,匆匆放下话筒,对月兰说:“月兰,我要去大哥家一下。”月兰站起来问:“要不要我陪你去?”秦凯想了下:“你去也好,正好把素云和妈叫回来,也好去劝下架。”月兰点头,拿起包换鞋就准备跟秦凯一起出去,秦秋站起来问:“叔叔,那我呢?”秦凯边开门边说:“你妹妹在睡觉,你就等她醒吧,反正你婶婶一会就回来。”秦秋哦了一声,就重新坐下。

到了楼下,打个车,小城不大,不过五分钟,就到了,秦刚的房子是几年前自己买地盖的别墅,周围都是类似的房子,秦凯他们下了车,按门铃,保姆来开门,看见是他们夫妻,保姆说了句:“来得正好,都不好劝的,老老小小,哭的都快淹起来了。”秦凯和月兰叹气,进门的时候,已经听到哭声和骂声传出来了,秦刚的房子前面是一块草坪,中间一条小路,拐个弯才到了屋门,能在大门这里听到,想来吵的有多凶。

匆匆进了屋,客厅里面很明显地分成两方,做在沙发那里,正不停的抽泣的是陈晓燕,她捏着快手帕,嘴里只是在说:“要我把孩子打了,你不如一把来把我勒死算了。”旁边她表妹,搂着她肩膀,安慰几句,又抬头对站在中间,手足无措的秦刚说:“大哥,你也要想想,那是你的骨肉,再说都四个多月了,也是条命啊。”

坐在地上,手拍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月兰不认识,仔细听她哭的是这样的:“哎呀我的孙子啊,你好苦的命。”不时指着对面坐着,沉着脸的秦母和素云说:“你们两个,想把我孙子杀了,门都没有。”月兰看她相貌和陈晓燕有几分相似,想来年轻时候也是个美人,只是现在老了,面相有几分凶了。看来她就是陈晓燕的母亲了。

原来陈晓燕自幼丧父,母亲把她拉扯大,也吃了不少的苦,刚开始也不同意陈晓燕跟秦刚,只是秦刚钱花到位,又帮她家把老房子翻修了,这才松口答应,这几年,秦刚生意做得越发大了,陈母吃的花的用的,都是秦刚出的钱,早高兴的合不拢嘴,还一个劲地夸秦刚能干,对女儿好。

只是这样拖着,也不是事,这次陈晓燕怀孕,陈母早早就来这里守着,等女儿生个儿子出来,也好逼秦刚离婚,昨天刚好走亲戚去了,没想到秦母来这里,哭了一夜,秦刚心软,答应劝陈晓燕把孩子做掉,陈母回来听说了,这还得了,先是哭,后是闹,死活不肯同意,陈晓燕本来也不愿意把孩子拿了,现在有母亲撑腰,自然又强硬起来,秦母一张嘴那能敌得过她们几个,秦刚是两边都不敢得罪,等到素云来了,听见缘由,说了几句:“我爸爸又不是缺儿子,要等着别人帮他生。”陈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抓着她就骂:“你这个没良心的,你阿姨肚子里怀着的是你的弟弟,你做姐姐的,不知道心疼?”素云嘴里嘀咕了一句:“我有哥哥有弟弟,不是外面随便的人生的拿来就说我的弟弟。”陈母觉得自己受到无限羞辱,大哭起来,嘴里提着素云的名字骂:“没见过这种黑心肝的姑娘,自己家的弟弟,不爱护不说,还要叫大人把它打掉,难道你自己以后怀了娃娃,别人叫你打掉你就要打掉?”

素云本来不打算理的,见陈母这样说,脸涨红了说:“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我敬你是个老人,不说话得了,你还一句句地欺上来,不要说我现在岁数还小,就算以后有了娃娃,也不会是跟别个结了婚的人有的,正大光明有的,也不会被打。”秦刚见女儿这样说,说的还是自己的丑事,别人不能教训,女儿总能教训吧,不由一巴掌打过去,素云被打,扑到奶奶怀里就哭起来:“奶奶,爸爸不要我了,为了那种女人打我。”

秦母见自己孙女被打,把秦刚叫过来:“你给我跪着,为了个外头的女人,打自己家的娃娃,你还有点羞耻没有,自己家的姑娘被人这样说,你做爹的不帮着骂回去,你还抬手打。”说完就拉着素云:“我们走,给他们几个过,等到以后生出娃娃来,我瞧他怎么办。”秦刚见老母动气,父亲去世这二十年,他是很孝顺母亲的,除了在陈晓燕这件事情上,别的事情都没忤逆过她,急得上前双膝跪下:“妈,你别走,是我不对,你打我好了。”说着就拿着她的手去打自己的脸,秦母见了,心里更加难过,眼泪也落下来:“阿刚,你现在翅膀硬了,不听我这个做妈的话了,我要走,你也别拦着,跟你那个新妈一起过去。”

陈晓燕听见秦母这番话,本来是小声抽泣,变成了大声的哭,她站起身说:“阿姨,你别走,走的应该是我,我本来就不该在这里。”陈母忙把她一把拉住:“走,我们走。”秦刚见心爱的情人挺着肚子要走,也急忙扑过去,说:“晓燕,你走了,我怎么办?”秦母见秦刚这个样子,怒的脸都红了,大声喝道:“在孩子跟前,你这样做,让她怎么想。”秦刚抱头叹气,陈晓燕本来说走,不过是吓吓他,见秦刚来栏,自然就坡下驴,坐下来还是不停地哭。陈母一屁股坐到地上,就开始边哭边骂,秦母见这个架势,也不好劝,只得带着孙女坐下来。

秦刚正在没办法的时候,秦凯恰好打电话来,忙把他喊来,这下见他们夫妻进来进来,松了口气,素云见了婶婶,泪又包不住了,起身叫了声:“婶婶。”就扑到月兰怀里大哭起来,月兰拍着她的背不停安慰,素云抽抽噎噎地说:“婶婶,我爸居然为了那个女人打我。”月兰仔细一看,素云的半边脸,果然有些微的红肿,忙吹了吹,问她:“疼不疼?”素云点头,月兰有些火,只是不好说什么,看秦刚一眼,见保姆在那站着,让她拿冰块和毛巾来,秦刚见打女儿确实重了点,也不好意思起来,上前讪讪地说:“我也是一时手快。”

秦母见月兰帮素云敷脸,上前心疼地说:“你这老实孩子,怎么也不知道躲下。”素云只是不说话,秦母等月兰敷好,拉着素云和月兰的手就说:“咱们走,这种地方,我早不想待了。”秦刚见母亲又要走,忙转过来,拉住他妈:“妈,您别走,您说什么,我就听。”

秦母重重地叹了口气,问他:“你真的听?”秦刚点头,秦母看眼陈晓燕,说:“你先带她去做手术,回来我再和你算账。”陈晓燕她们自从秦凯夫妻,就直着耳朵在听,听到秦母还是要陈晓燕去做手术,陈晓燕悲从心来,用手捂住嘴,站起身来说:“好,我这就走,省得碍你们一家人的眼。”蹬蹬蹬的就上楼了,她表妹嘴里喊着就跟上去了,陈母见这样,也不哭了,起身说:“阿刚,晓燕跟你也这么多年了,你总要念着点情分。”秦刚一头是母亲,一头是情人,心里还在懊悔,不该打了自己女儿,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陈晓燕拎着包出现在楼梯口,她表妹还在后面跟着说:“表姐,有话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