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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桦往店外一指:“那不是,和你老公在一起说话的,现在过烟瘾去了,戒不掉,只好躲着我抽了。”月兰往外一看,林岳海和秦凯两个一站一蹲,林岳海正在那忙着吞云吐雾。月兰转头笑着说:“还好秦凯没烟瘾。”秦桦接过托月香带的孕妇装,正在掏钱给她,听月兰这样说,笑了:“是啊,不让他抽,熬的厉害,让他抽,对孩子不好,十多年的老烟枪了,戒掉也不容易,只好抽少点。”

月兰和秦桦又站着说了两句,林岳海抽完烟,也就进来找自己老婆,各自寒暄几句,也就各自回家。梓涵在前面一蹦一跳地走,秦凯侧过头看看自己的妻子,她目光专注地看着女儿,唇边还挂着一丝温柔的笑,又想起大哥一家,不由伸出手揽住她的腰,月兰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侧头看他,秦凯看着妻子,专注地说:“月兰,这样多好。”月兰的手往下握住他的手,笑着说:“怎么,表忠心?”秦凯捏了下她的手,只是继续揽住她的腰往前走,月兰嘴角更往上弯。

王庆妹妹借钱的事情,逢周末回娘家的时候,也没见李母提起,月兰估计月香已经处理好了,也就没问。转眼七月又到,月兰母女又到了假期,李母也是这个月退休,科室的人集资买了一份礼物送给李母,留作纪念,又按风俗,在酒楼订了几桌酒席,为李母送行。李母半是伤感半是欢喜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正文第十九章都是钱惹得祸

李家全家都去了,酒席上杯来盏往,月兰姐妹俩自然也要帮着李母挡酒,正喝得热闹,月兰抬头看见王母沉着脸进来,一愣,忙碰碰正在和别人讲话的月香,月香抬头看见,愣了下,忙笑迎了上去,对王母说:“妈,吃饭没有,快坐下。”王母把她手一甩,虎着脸什么话也不说,把手里拿着的一包东西往她怀里一丢,就转身往外走,月香一看那大小,匆忙对月兰说了声,就追着出去。

李母坐在席上,晃眼看见亲家母进来了又出去,拉过月兰问道:“刚才不是你王大妈,怎么也不坐坐就走了。”月兰见月香也出去了,怕李母担心,笑着说:“没事,妈,我出去看看。”和秦凯说了声,让他招呼着,自己也出去了。

到了酒楼外面,月兰扫了一眼四周,见没她们婆媳俩的影子,心里还在奇怪,这两人速度还够快的,晃眼就不见了,正准备进酒楼,又扫了遍,看见对面茶楼里面靠玻璃窗这边坐的,不正是她们婆媳,月香不停地在解释着什么,王母脸上还是有些不高兴。月兰想了下,过了马路,进到那家茶楼。

王母见媳妇的妹妹也来了,本来就不高兴的脸板的就更紧了些,月兰上前,招呼了声,对她说:“大妈,您怎么不坐坐再走,我妈还问起您呢,叫我出来请您进去。”王母鼻子里面哼出一声:“我们穷人,吃不起你家的饭。”

月兰碰了个闷钉子,看向月香,月香嘴往桌子上努努,月兰这才看见桌子上有包报纸包的东西,从形状大小和厚度来看,应该是钱,心里不禁嘀咕,瞧这个厚度,少说也有一万多,怎么王母还不高兴,回头又想到,人家王母刚开始问的,可是十万,这些钱可能觉得不够。

月香这时继续对王母说:“妈,您也知道,我一个人顾那个店,服装比不得别的东西,一压货,过了季节,就不值钱了,手上只有这些,妹妹要做生意,我当大嫂的,也要尽力帮忙,这不手上有的现金全拿出来了。”说着又把那叠钱往王母那边推了过去。月兰也说:“是啊,大妈,我的姐姐,我知道,不会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实在是拿不出来了。”

王母被她们说的,觉得也有些道理,手伸出去,快触到那叠钱的时候,忽然又想起女儿说的,把手缩了回去,只是冷着脸,对月香说:“刚才只有我们两个在,我还怕说出来,别人说我欺负你,现在你妹妹也在,我问你,你手上没钱,怎么前几天还给你妈买了对玉镯子,花了四千多?”月香姐妹俩见她伸出手的时候,暗自松了口气,又见她这样说,对望一眼,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前几天,月香说李母退休,她也没什么可送的,就拖着李母到了秦刚开的玉器店,买了对镯子送她,这几年,小城本来就流行这些东西,没想到这居然成了王母的把柄。王母见这话说的她们姐妹俩都没说话,更得意,嘴一撇,开口就说:“月香,你是我王家的媳妇,就该向着王家就是,你自己的亲小姑,做生意没有钱,向你借,又不是不还,你倒好,借十万只拿出两万不说,转身就花四千多给你妈买了对镯子,你可别忘了,你是谁家的媳妇。”

月香被这番话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月兰在旁边看着,见月香脸色开始不好,担心她又发火,忙上前按住月香的肩膀,对王母笑着说:“大妈,您这样说,就让人寒心了,我姐的确是王家的媳妇,只是她也是我妈的女儿不是?我妈辛苦工作了那么多年,现在退休了,一对四千多的镯子,也消受的起吧,再说这镯子,也是我和姐合伙买的,只是前几天我上课忙,才让我姐带着我妈去看的,算来一人也只花了两千多,也是做女儿的孝心,您说是吗?”

月香见妹妹这样说,压了压火气说:“妈,并不是我厚此薄彼,只是事情都赶到一块去了,再说,这两万的话,也是阿庆一年不吃不喝才能拿到的,我虽然有那个店,现在生意不好做,利润又薄,七七八八的费用去掉,剩下的真的不多。”王母虽然被月香姐妹这样说,嘴里还是嘀咕出来一句:“那也要先救哪边。”

月香被王母这话气的反笑了,开口说:“妈,您刚才也说了,我是王家的媳妇,就该向着小姑,这我也知道,只是妈,要照您刚才的话,小姑的婆婆也该操心不是?”月兰见月香说出这话,王母脸色又有些不好,忙又笑着说:“大妈,我妈为我们姐妹操心,就跟您为小辰操心一样,您说是吗?”

王母被月香姐妹说的哑口无言,想了想,现在还有求月香,闹得太凶也不好,脸色和缓了些,把手搭在那包钱上,叹气说:“也是我心急,看见你妹妹愁成那样,和小陈每天为了这个拌嘴,拌嘴之后,你妹妹就哭,说哥嫂看着这唯一的妹妹,也不帮忙,这才。”月兰忙把钱往王母手里塞,笑着说:“大妈操心也是正常的,我们虽然是小辈,却也是做父母的了,肯定知道。”

王母接了钱,揣在怀里,拉着月兰的手说:“月兰不愧是当老师的,礼性足。”说着白一眼月香,又对月兰说:“你婆婆不知是哪世修来的,有你这样个好儿媳。”月香只当没听见她的话,站起身对她说了几句好话,王母这才走了,月香付了帐,和月兰一起出去,月兰对她说:“姐,她说的话你也别放在心上?”月香看她一眼:“更难听的我又不是没听过?”

月兰安抚地拍拍她的后背,说:“姐,要今天说,当年的事情,你也太冲动了。”月香轻笑:“无所谓,谁爱说说呗,我可做不来别人欺到我头上我还把脸给她打的事。”月兰叹气:“姐,话不是这么说。”月香笑笑:“我知道,你是希望我好,但是既然发生了,再说其它的也没意思了,你说是吗?”月兰没说什么,两姐妹又进了酒楼。

这时李母已经被人灌的脸都红扑扑的,见月香姐妹回来,拉着她们说:“你们两来帮我挡酒,我去个卫生间。”月香笑着上前,月兰见李母要去吐一下,忙扶着她去了。

到了卫生间,李母吐了会,月兰给她拍着背,担心的问:“妈,没事吗?”李母直起身,接过纸巾擦了擦嘴,笑着说:“没事。”接着起身去开了水龙头,李母边洗脸边问月兰:“你王大妈,刚才找你姐什么事?”月兰见她这么问,沉吟了一会,说:“妈,没事。”李母抬起头,从镜子里面瞪她一眼:“没事,少来骗我,你们姐妹俩可是我生的,看你们脸色就知道有事。”

月兰低头想了下,咳嗽一声:“妈,是这样的。”就把王母来的目的都告诉了李母,李母听完,叹气说:“其实,要是月香当年不那样,现在也不会感到矮了他家一头。”月兰靠着她:“妈,您说什么呢,当年姐也是为了你们,您和爸,一辈子老实做人,被人这样说,做女儿的听了,谁受得了。”李母看见二女儿这样,拍拍她的手说:“这些话,我也不敢在你姐姐面前说,怕她埋怨,只是老实想想,我们为的什么,还不是图你们好好地过日子。”月兰感到眼眶有些湿润,只叫了声:“妈。”

李母拉过她的手,叹气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月兰见她打了个趔趄,忙搀住她,李母拍着她的手说:“月兰,这事你也别让你姐知道我知道了,省得她又着急。”月兰点头,这时她们已经回到了酒席上,月香也被灌了许多,月兰见月香有点借酒浇愁的样子,上前笑着说:“都好兴致啊。”见又来了个喝酒的,立马月兰面前又出现无数酒杯,李家全家,除了两个孩子,都被灌了不少的酒,等到酒席结束,已经八点多了。

李母见月香喝的有点多了,王庆又不在,放心不下,让月兰扶着点月香,月香摆手说:“我没事。”话还没说完,就到墙边,哇的一声吐了出来,秦凯在前面招呼李家父母,梓涵和小磊两个很乖地跟在背后,回头见月香在墙边吐了,又转回来:“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月香吐了出来后,又坐在台阶上休息了会,觉得舒服了些,说:“我没事,你先和爸妈他们回去吧。”

秦凯看看月兰,月兰也示意他回去,这才带着李家父母打车走了,月兰见月香坐在台阶上,头埋在想着什么,也顺势坐下,抚着她的背说:“姐,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月香抬起头,月兰才看见她满脸是泪,忙拿出纸巾给她擦泪。月香接过,对她说:“月兰,人活在世上到底是为了什么?”

月兰搂住她:“姐,说什么呢,你们全家,谁不羡慕。”月香苦笑一下:“羡慕,是,该羡慕,只是太累。”月兰晃晃她:“姐,这人生本来就没有很完美的,你要这样想,不发愁才怪?”月香转回头来看她:“呦,小丫头片子,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了?还教训起我来了?”月兰放开她:“少欺负我,我可工作都那么多年了。”月香笑笑,安慰她说:“没事,我只是喝多了点。”说着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说:“我是谁啊,你什么时候见我低过头?”说着把月兰也拉起来:“走吧,该回去了,要不妈该当心了。”

第二十章都有点烦

月兰点头,刚站起来,包里就传来电话声音,月兰拿出电话,打开一看,是秦凯打来的,忙接了起来,说了几句,就挂了。月香在旁边看着,问:“什么时候买的手机,我怎么不知道?”月兰把手机放进包里,笑着说:“秦凯昨天才给我买的,说是下个月我生日,看见有优惠就买了,今天才办的卡,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月香笑着说:“难怪,是妹夫送的生日礼物,我说,你是什么方法,他第一次来我们家的时候,不就是个傻愣愣的吗?怎么现在这么贴心,说,有什么窍门没?”

虽然是姐妹,月兰还是不习惯说这个话题,脸红了红,就叉到别的话题上了,姐妹俩边走边聊,不过二十分钟,就到了李家,客厅里,只有李母还等着,梓涵坐在秦凯怀里,头不停地往下点,李母看见两个女儿进来,松了口气。

月香和他们打了声招呼,李母见她面红红的,身上一大股酒味,还摇晃着想坐下来,一把拉住她说:“别坐了,上去睡觉去。”月香摆摆手,示意没事,又感到酒意往上涌,急忙往捂着嘴去卫生间了,李母叹了声:“这孩子。”就追着过去了。

月兰笑笑,坐下来说:“晚了,我们也回去吧。”秦凯点头,月兰摸着梓涵的小脸,柔声:“宝贝,快醒醒,回家了。”梓涵揉揉眼睛,睁眼见是妈妈,口齿不清的说:“妈妈,你怎么这时候才回来,我要睡觉。”人是站起来了,又倒到沙发上去了,秦凯站起来,抖抖腿说:“我抱的她腿都麻了。月兰边低下身子准备把梓涵抱起来,边对他说:“谁让你惯的。她都七岁了,不会自己在沙发上躺着?”

秦凯捶了两下腿,上前把梓涵抱起,呵呵笑着说:“说的好像你不惯她一样。”李母这时从楼上下来,见他们两口准备走,开口说:“让梓涵在这里睡吧,明早我送她去上学。”月兰下意识地说:“明天您不上班?”李母有些伤感地说:“瞧你。糊涂了吧,我都退休了。”说着李母慢慢地坐下来,叹道:“以后这日子,都不知道怎么过。”

月兰蹲下,对她说:“妈。您和爸都退休了,享福的日子还在后头呢,又没什么负担,身体又好,想吃点玩点都可以。”李母回神。笑着说:“也是,这忙惯了,闲下来反而不舒服了。”秦凯这时把梓涵抱进房里安顿好了。又出来,见她们母女在谈心,也就没上前,李母看见秦凯站在那,推了月兰一把:“不早了,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秦凯上前打过招呼,夫妻俩就出门了。

今天是农历十四。月华如水,反正路也不远,两个人走路回家,月兰紧紧挽着秦凯的胳膊,虽然是盛夏。夜风吹来,还是有些凉。秦凯把月兰的手紧紧包在手里,月兰想着月香地事情,心里有些烦,只是也不好对秦凯讲,夫妻一路沉默地回到了家。

没有几天也就放假了,前几天忙着考试,月兰也没去月香店里,不知道情况怎样,放假了,抽个空,带着梓涵就去了。还没到店里,就见小坤和小磊在店门口玩,梓涵甩开妈妈牵着的手,跑上前去喊哥哥,兄妹三人就玩起来了,月兰见了,叮嘱他们不许跑远,就进了月香的店。

店里只有月香一人在百无聊赖的翻杂志,偶尔往店门口瞟一眼,月兰见了,小孩心又起,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打算吓她一下,还没到跟前,月香就抬起头来,反吓了月兰一跳,月香看她一眼,把杂志收起:“坐吧,都不是小孩了,还玩这个,我要没点反应能力,怎么做生意。”

月兰坐下,问了几句月香的生意,月香懒懒地说:“就这样,反正开的时间长了,主顾也多了。”接着看看她:“怎么,今天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来了?”月兰把凳子往姐姐这边拖了一点,凑近她问:“你婆婆后来没来过吧?”

月香看她一眼:“从哪学地毛病,神经兮兮的,能说什么,他现在刚起步,两万足够了,找个合适的项目,再找个店,谁不是这样由小到大的,想一口吃个胖子,风险大啊。”月兰对这些生意上的事情也不是很懂,只是笑着听她说完了,才说:“你就这样直说?”月香瞟她一眼:“你还当我是什么都不懂地,吃一次亏还不够?”

月兰往后一靠:“那我就放心了。”月香打她一下:“少来这套。”接着月香又叹气:“他妹妹,还想多点钱,说钱多利润也高,可是谁也不是富人,没这么多钱去糟蹋,我让你哥去说了,那可是他妹妹。”月兰怕怕姐姐的手,月香看着她:“你放心,我不是孩子了。”月兰笑笑。

琴红这时进来了,姐妹俩忙住口,琴红也没坐下,皱眉说:“二嫂,你回不回去?听说妈病了。”月兰这下被惊到了,站起身来说:“怎么也没给我们打电话?”琴红说:“我也奇怪,还是大嫂刚才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正准备回去,就见你来了,就来问问,要不要一起回去。”

月兰正准备回答,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是秦凯,刚接起来,秦凯就在那边急促地说:“月兰,刚才大嫂打电话说妈感冒好几天了,你在哪呢?”月兰告诉了他,秦凯又说:“你先回去看看,要实在不行,就让妈进城来住院,在这里也方便些。”月兰答应了,就和琴红说:“我们一起回去吧。”

把梓涵就放在月香这里,月兰坐上琴红的摩托,妯娌两带着小坤就一起回去,不一会到了村里,远远地小坤就喊:“妈妈,快看,那是大伯的车。”月兰在后座伸长了脖子看了下,门口停的果然是秦刚地车,不由奇怪,这秦刚怎么就知道了?

这时已经到了家门口,琴红停车,月兰牵着小坤就进了家,院子里不像月兰想的那么安静,秦母坐在葡萄架下的一个躺椅上,身上还盖了床毯子,罗彩坐在一边,眉头轻锁,素云站在一边,一脸地不高兴,而坐在秦母面前的,除了秦刚,还有另外一个打扮时髦漂亮的,正是陈晓燕,也没有人说话。

月兰看看旁边,嗯,院子里面没什么东西,看来还没吵起来,这时琴红停好车,手里甩着车钥匙走进来,见她站在这里,上前捅她一下:“二嫂,怎么不动?”月兰往人在方向指指,琴红一看,钥匙都要掉下去了。听见她们说话,素云上前:“二婶三婶回来了。”

秦母看见两个儿媳都回来了,招呼她们两个:“快过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还让你们也回来了。”小坤跑过去,叫了声奶奶,秦母摸摸他的头,对他说:“怎么大妈也不叫?”小坤又叫了人,秦刚见秦母当他是透明的,有些尴尬,咳嗽一声,对小坤说:“小坤,怎么大伯也不叫?”

琴红上前,摸摸小坤的头,笑着说:“这孩子认生的很。”秦母听见秦刚说话,准备起身,罗彩忙站起来扶,陈晓燕也预备起来扶,秦母甩开她的手,对罗彩说:“既然你两个妯娌都回来了,就准备点好菜,让她们吃了饭再走。”说着就在几个媳妇地簇拥下进了屋。

陈晓燕又被凉在一边,有些尴尬,见秦刚也要跟着进去,忙上前牵住他的袖子,秦刚安抚的拍拍她,示意她在外面等着,就进去了,陈晓燕只好坐下来等。

第二十一章所谓合家欢

陈晓燕又被凉在一边,有些尴尬,见秦刚也要跟着进去,忙上前牵住他的袖子,秦刚安抚的拍拍她,示意她在外面等着,就进去了,陈晓燕只好坐下来等。

秦刚进到堂屋里面,见秦母坐在上面,小坤依偎在她旁边,其他人都各自坐在那里,秦刚见了这架势,硬着头皮上前对秦母说:“妈,您就听我的吧,进城住院去,也好方便照顾。”秦母瞪他一眼,拿了个苹果给小坤,还摸摸他的头问:“好吃吗?”小坤点头,秦刚见母亲不理他,又上前叫了声:“妈。”

秦母看他一眼,说:“叫什么叫,我的病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被你气出来的,你还好意思叫我去看病,只要你不来气我,我也就多活两天。”秦刚抓抓头发,放低了声音说:“妈,晓燕也是担心您,才一起过来的,并不是有意气您。”秦母冷笑一声:“担心,看望,她少来我面前晃,我就阿弥陀佛了。”月兰见他们母子又要吵起来,夹在中间的她们很是尴尬,对罗彩说:“大嫂,不是要去做饭吗?我帮你。”

说着就起身,琴红也站起来去了。只有素云靠在门边,看着他们,秦刚见老母劝不动,又见女儿只是靠在门边,话也不说,不由把火往她身上发,冲她说:“你也不上来劝劝,怎么像你妈一样,话也不会说?”素云被爸爸骂了,瞬间就红了眼圈,走到秦母面前,秦母见自己的心肝被儿子骂了,把她护到怀里,对儿子说:“她一个孩子,你就不会说话婉转些,再说。老二就是医生,难道我还老远跑到城里去吗,你自己都不像个当爹的样,还好意思说姑娘。”

素云在奶奶怀里做个鬼脸,只是不说话。秦刚被母亲骂了,心情也有些不好,嘀咕了一句:“还不是你惯的。”秦母的脸一下子又垮了下来:“好。你既然这样说,我还给你脸做什么?”秦刚见秦母生气,忙笑着说:“妈,别生气,惯着孙女也是应该的。”秦母放缓了些。说:“你也别在我面前说些好听的了,让外面那个女人走。”

秦刚坐了下来:“妈,您就听我句劝,进城去检查下。”秦母咳嗽了两声,素云忙替她捶着身子。秦母顺了气,才说:“不就是点小感冒,还进城什么的。多费事。”秦刚见老母还是这样,正准备再说话,这时大门那里又传来声音,素云探头看了下,高兴地叫起来:“哥回来了。”

秦秋隔地老远,就看见父亲的车停在家门口,心里还在嘀咕,怎么父亲会在家。等进了门,又看见陈晓燕坐在院子里,一时不知道该叫她什么好,秦母听见孙子回来,忙站起身来。秦刚急忙上前扶她,秦母甩了他一下。见没甩掉,也就随他去了。

秦秋见了奶奶,急忙上前,秦母见自己大孙子回来,一时也把陈晓燕放到脑后,只是摸着他的脸心疼地说:“瘦了,回来叫你妈好好给你补补。陈晓燕见秦秋回来,上前招呼说:“小秋回来了,路上累不累?”秦秋看眼奶奶,秦母撇了撇嘴,拉着孙子就进堂屋去了,陈晓燕又被闪在那里,眼泪都差点出来了,秦刚拍了她下,表示安抚,也进堂屋去了。罗彩这时从厨房出来,经过陈晓燕面前,也没说话,也进去了。

厨房里面就剩下月兰她们两,琴红一边麻利地削着土豆皮,一边对在切肉的月兰说:“二嫂,你看那个陈晓燕,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现在就她一个人在那里了,她还怪坐的住。”月兰抬头看了眼,叹气说:“她也是,一个好好的女孩子,怎么就那么想不通呢?”

琴红嘴一撇:“虚荣呗,以为自己魅力大呗,到现在地话,不甘心了呗,都六年了,流了两个孩子了,再离开这边,能找到好的吗?”月兰把肉丝都放到碗里,放了佐料,搅拌起来,对琴红说:“你还挺懂得啊?”琴红削好土豆,洗干净了,拿起菜刀切丝,边切边说:“我做生意的,什么人遇不到?还有被包的人和我谈心呢,不像二嫂这么单纯,全在学校里面待着。”

月兰笑笑:“单纯不单纯,也就那么回事。”琴红继续说:“其实,要是她去年不把那个小狐狸精介绍给老三,我觉得她还挺可怜的,那次之后,就觉得我妈说地对,对敌人的同情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月兰抬头:“嗯,去年的事情?”

琴红停下,叹了口气,对月兰说:“二嫂,家丑不外扬,反正这件事就过去了,老三再敢耍什么花样,我非离婚不可,又不是找不到男人。”月兰抬眼看她,把油倒到锅里,笑问道:“你舍得?”琴红叱了一声:“二嫂,你就是太善,你和大姐都太善,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他都不在乎,我在乎有意思吗?”

月兰点头:“也是。”说话地空当,琴红抬头往窗外看了眼,又地对月兰说:“二嫂,你快看,那女的进去了,会不会吵起来。”月兰说:“不会吧,在大家面前,总要点面子。”琴红说:“难说。”

这时秦刚拉着陈晓燕又出来,一直到了门外。琴红得意地说:“看看,自己不要脸,不就是这样下场。”月兰温和地说:“说不定他们是回去。”琴红说:“才不会呢,不过那个陈晓燕也真是的,明知道妈不喜欢她来,她还一次次地上门。”月兰笑笑:“或许她以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呢,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的?”

这时秦刚从外面又进来,到了厨房对两个弟媳妇说:“小秋回来了,我去买点菜回来好加菜,辛苦你们了。”月兰点头,秦刚就出去了,琴红对月兰说:“瞧,肯定是去送那个女人了。”月兰没说话,这时罗彩进来了,理了理鬓边的短发,对她们说:“刚才小秋回来了,我去见了下,还让你们忙,真是。”

琴红笑着说:“大嫂,说什么呢,这不都是秦家的媳妇。”月兰笑笑,只是不说话。妯娌三人动手,速度就快了很多,也不过一小时,饭菜就弄好了。秦刚还没回来,罗彩说:“妈,要不,打个电话问问?”秦母皱眉:“打什么打,要真有心,不打电话也会马上往家赶。”罗彩只得坐下,月兰和琴红不好说什么,只得干坐着。

正在尴尬的时候,大门开了,梓涵蹦蹦跳跳地进来,一眼就看见坐在桌子边的月兰,扑到月兰的怀里就说:“妈妈,我来了。”月兰把她拉住,理了理她因为跑的快而乱了地头发,笑着说:“只知道撒娇,人都不会叫。”梓涵乖乖地抬起头,挨个叫了起来,人有点多,她叫的又急促,到了最后,声音都有些打结了。

秦母把她拉到怀里,摸着她的头说:“叫慢些,没人骂你。”这时秦刚兄弟提着大包小包的进来,罗彩她们忙站起来拿盘子把菜倒出来,秦凯坐下,看了看秦母的脸色,又摸了摸额头,舒了口气说:“妈,大嫂说你感冒好几天都没好,还吓了我一跳,现在看来还好。”秦母见全家都在这,心里舒心,笑着说:“没什么大事,只是前天下雨着了凉,土办法又不好,你大嫂才说打个电话,结果你们全跑回来了。”

月兰笑着说:“妈,反正离得近,回来一趟也不算什么。”秦母说:“是啊,也好久没有全家在一起,这多好。”这时秦刚买回来地菜也上了桌,大家热热闹闹吃了饭。秦凯还是不放心,给秦母量了体温,问了经过,把随身带的药给秦母留下,这才准备回城。

第二十二集金钱能解决的问题,果然都不是问题

秦刚一直在等着他们,见秦凯这边都完了,在收拾东西,才问秦凯:“老二,妈没什么事吧?”秦凯笑笑:“没事,就是感冒,妈可能年纪大了,抵抗力下降了,慢慢养着就好。”秦刚哦了声,又问:“要不要进城里检查检查?”秦凯笑着说:“不用了,这里不是还有大嫂?”秦刚见目的没达到,呵呵笑了声:“那好,回头我送点营养品过来。”

罗彩这时候也从房里出来,秦刚对她说:“妈就让你多费心了。”罗彩点头,素云也跟着出来,脚站在门槛上,手搭着妈妈的肩,听见爸爸这样说,素云翻个白眼:“你就只会欺负我妈。”罗彩把女儿拉下来:“怎么能这样子说话呢,他可是你爸。”素云张口还想说什么,忍了忍,也就没说话,只是不看她爸爸。

秦母这时也出来了,笑着说:“都挤在门口做什么?该回的回去,该留的留下。”秦刚答应了,对她说:“妈,等会我再回来趟,现在先把老二他们送回去。”秦母点头,梓涵叫了声:“奶奶再见。”月兰她们也打过招呼,就一起出去坐车。

琴红是吃了饭就带着小坤回去了,秦刚开车,秦凯坐在前排,月兰母女在后座,梓涵爱说话,一路上缠着月兰问东问西,月兰笑着说:“宝贝,不要说话了,打扰大伯开车。”秦刚从后座镜里笑了下:“没事,月兰,梓涵这孩子,我挺喜欢的,不像素云。”月兰没说话,梓涵早撅起小嘴说:“大伯,姐姐也很好,还给梓涵买娃娃。”秦刚笑了:“梓涵。你要喜欢,大伯给你买一箱。

月兰急忙说:“大哥,不用了,别太惯着她。”秦刚侧看了秦凯一眼,笑着说:“没事,小秋他们小的时候,家里困难。现在条件好了,多宠宠这些侄子侄女也是种补偿。”月兰没接话,秦凯笑了下,也没说话,剩下的路程就在沉默中过了。

或许是儿孙们的探望。让秦母心情格外的好,没几天就恢复了健康。月兰见婆婆身体好了,也不需要再去看望,带着梓涵没事做,整天闷在家里也很无聊。恰好秦桦怀孕也不想出门。就经常打电话约月兰过去聊天,林母很喜欢梓涵,梓涵嘴巴又甜。一到了林家,就被林母拉着去玩了。月兰和秦桦两人乐得轻松,窝在卧室里面聊天看碟。

这时候正是韩剧开始在祖国大地上流传开来,林岳海体贴娇妻,一套套地租了回来,月兰和秦桦两人窝在沙发上,吃着林母准备的各种水果小吃,秦桦怀孕挑嘴到了极点。那些水果小吃,稍微吃一点就不动了,剩下太多又不好,就拼命让月兰吃,结果大部分都进了月兰的肚子。

月兰从林家回来。晚上洗完澡,安排梓涵睡下。在穿衣镜前面照来照去,秦凯进来,见她这样,笑着说:“照什么照,是不是看最近又胖了。”月兰坐到床上,发愁地说:“不行了,再多去几次,我的减肥大业,就全泡汤了。”

秦凯笑着说:“你没事,去陪陪她不就好了,想着什么减肥,这样不挺好的?”月兰颓然地倒在床上:“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流行以瘦为美?”秦凯脱了鞋上床躺在她身边,手就往月兰身上招呼:“这要瘦下来,我就没福利了。一路看中文网”月兰用胳膊支起半边身子:“去,洗澡去。”秦凯飞速地亲了她一下,进去卫生间洗澡。

八月十八,托全国都流行的带八就是发的福,王庆妹夫的小店在这个大喜日子开张了。作为亲戚,虽然是姻亲,月兰还是买了份礼物去祝贺,不知道买啥好的她带着梓涵在店里转了半天,最后还是听取了梓涵地意见,买了个大大的招财猫,包装好了,给那边送去。

王庆妹夫叫刘淮宁,此时正满面春风,在店里招呼客人,见月兰来了,王庆的妹妹王辰上前笑着说:“李老师来了,快进来坐。”梓涵还没等妈妈说话,就笑着说:“王阿姨,祝您生意兴隆,财源滚滚。”说着还学着电视上演的样子,把小手往胸前一抱,作了个揖。

逗得王辰大笑起来,摸着梓涵的脸说:“乖乖,瞧这孩子地机灵劲。”寒暄几句,就一起进了店,店面不大,二十平方左右,以孕婴用品为主,月兰看了圈,心里在嘀咕,一个大男人卖孕婴产品,嘴里还在那笑着说:“店布置的不错。”刘淮宁招呼完了客人,坐下来说:“还多亏了大嫂,帮我们找店面,找人来装修。”王辰坐在他旁边,白他一眼:“她当大嫂的这点都做不到,还算什么一家人?”

月兰听见王辰这样说,心里有些不高兴,只是笑笑,把买的招财猫送上,王辰接过,把招财猫摆在收银台上放好,梓涵上前拿着招财猫的地爪子玩,对王辰说:“王阿姨,这是我让妈妈买的,好看吗?”王辰笑了:“就你机灵,好看。”

这时王母从外面进来了,月兰她们急忙起身招呼,王母一看收银台上摆的招财猫,本来满脸是笑地脸一下子僵住了,她皱着眉头说:“怎么供这样的,看起来多丑?”本来在店里东摸摸,西看看的梓涵听见王母这样说,看了眼月兰,蹭到月兰的身边,小脸就皱成一团,月兰笑笑,推她一下:“怎么不叫人。”梓涵抬头看眼王母,又马上低下头,叫了声:“王婆婆好。”

王母听见梓涵叫人,嘴里敷衍着说:“乖。”又继续对王辰说:“把这个换掉,谁家供这个。”说着就从自己拎的一个大塑料袋里拿出一尊财神像来,笑着对王辰夫妻说:“摆这个才好,招财进宝,供个猫做什么。”王辰面带尴尬地看了眼月兰,正准备说话,刘淮宁接过财神像说:“妈,这财神家家都摆在后面点的位置,收银台上没放这个的。”说着就拿了个凳子出来,打算把财神像放到收银台后面摆起来。

王辰这时也笑着对王母说:“妈,这叫招财猫,沿海地方可流行了。”王母拍女儿一下,笑着说:“我不管什么猫啊狗啊的,只要你们来财就好。”

月兰见这个装饰惹出这么多麻烦,心里想早知道这样,直接送个红包不就行了。王母看着王辰夫妇把财神像摆好了,这才过来跟月兰说话,问问她婆婆可好,父母地身体怎么样,又夸几句梓涵,月兰寒暄了几句,月香两口子也过来了,又互相打招呼,月香对王母说:“妈,我在酒楼定了桌酒席,就当我们做哥嫂的庆祝妹妹开店。”

王母听见月香这样说,心里才高兴了些,对月香说:“你妹妹还送东西来呢,刚才我还想,你们做哥嫂的,连个花篮都没送,难为你还想到订桌酒。”香被这几句不知道是表扬还是批评的话,弄得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笑笑。

王母这才招呼王辰夫妇关了店门,一大群人热热闹闹地往酒楼去,梓涵牵着王庆在前面走,王母听见梓涵一口一个姑爹,那眉头又皱成一块了,回头招呼正和月兰说话的月香:“月香啊,那梓涵能不能改改口,姑爹姑爹地,不知道,还以为阿庆是上门做儿子呢。”

月香正在和月兰讨论着最近的流行款,就听见婆婆这样说,月香心里嘀咕了句,这和做儿子有什么区别,脸上还是带着笑说:“妈,不就是个称呼,再说,小坤还姓王,叫我妹妹也是小姨,梓涵都这么大了,不好改口。”王母正准备继续说,酒楼到了,见有外人,王母也不好再和儿媳商量这件事。

王母在前走,月兰拉了拉月香,低声问:“怎么,现在你婆婆,看你比以前顺眼多了。”月香做个鬼脸,凑到她耳朵边说:“钱换来地,后来阿庆又拿了一万出来,要不,怎么可能这样。”王庆进了包厢,不见月香姐妹,又折出来找,见她们姐妹俩在咬耳朵,笑着说:“你们两说什么呢?”月香上前挽住他的胳膊:“说啊,说你是个好男人。”王庆呵呵一笑,也就进去了。

第二十三章日子

包厢里面摆了两桌酒,除了王家,刘家,就只有月兰一个外人,虽然没有请李家父母,但王母和月香婆媳之间,你来我往,显得无比融洽,王父看见老伴和儿媳很和睦,乐得嘴都合不拢,他是个厚道人,王庆性子很像他,前几年月香和王母关系不好,他看着自己儿子难做人,也说过,只是王母嘴不饶人,每次都败下阵来,现在这样,是他乐于见到的。

王母拉着月香的手,笑眯眯地说:“月香啊,小刘初学做生意,你做这行也好几年了,要多帮帮他,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小姑日子好过了,做哥嫂的也不用那么操心了。”月香答应着,王辰听见王母这样说,也凑了过来,笑着说:“大嫂,你可要好好帮我看着淮宁,你们俩的铺子,离得不远,到时候淮宁有什么,你可要先告诉我,我们可是一家人。”

月兰在旁边听见,心里笑,瞟她姐姐一眼,月香瞪回去,心底叫苦,嘴上还要敷衍。好不容易酒席散了,王庆去付了帐,月兰和月香出来,月兰笑着说:“姐,你现在,都快成王家的顶梁柱了。”月香捏她鼻子一下:“少说风凉话,这差事不好干,陪辛苦不说,还落不到好,要不是妈在那劝,我还真不想帮这个忙。”

月香接着叹气:“妈也真是的,这什么年代了,还要以夫为天,说你哥牺牲的太多了,要我凡事要以他考虑,他牺牲什么?我是没给他吃还是没给他穿了?”月兰听她发牢骚,拍拍她说:“妈还不是为我们考虑,家和万事兴。”月香看着她,思量了一会,笑着说:“你啊,活像妈当年。你说,也怪了,我们两姐妹,怎么性子那么不像呢?”

月兰笑笑:“龙生九子还各不相同呢。姐妹俩正说的热闹,王庆一手牵着两个小朋友出来,笑着说:“都说什么呢。”梓涵见了妈妈,就偎了过去。月兰拉住她,王庆又对月香说:“妹夫是上大夜班吧,我先送月兰回去,等会再来接你们?”月香还没说话,月兰就说:“不用了。打个车就可以了。”

月香推她一把:“你家有些偏,就让你哥送回去。”接着对王庆说:“我和小坤走路回去就可以了,这边不远,走过去也不过十多分钟。”王庆笑着说:“那也好,注意安全。”小坤早在旁边叫起来:“爸爸。我是男子汉,可以保护妈妈。”说着还比了个架势,梓涵见哥哥这样。也叫起来:“姑爹,我是女子汉,也可以保护妈妈。”

说的大家都笑了,月香忍住笑,刮了下梓涵的鼻子:“宝贝,知道什么叫女子汉?”梓涵认真思考了下,说:“妈妈说,男孩子就是男子汉。女孩子不就是女子汉了。”小坤皱皱鼻子,对梓涵说:“妹妹,你说的不对,只有男子汉,没有女子汉。”梓涵不高兴了。冲到哥哥面前:“就有。”小坤也不示弱:“就没有”

见两个小家伙要吵起来,月兰忙把梓涵拉过来:“好了。别吵了,你们两都是好孩子,不过都还小,等以后长大了再保护妈妈好吗?”这时王庆把摩托推了过来,打过招呼,月兰带着梓涵坐上后座。

隐约还能听到月香在对小坤说要让着妹妹这样的话,月兰不由哑然失笑,对王庆说:“哥,晃眼小坤都这么大了。王庆也说:“是啊,我和你姐,也这么多年过来了。”说话时,已经到了月兰住的楼下,王庆停下车,月兰下车,梓涵没等月兰开口,就乖乖地说:“姑爹拜拜。”

月兰边上楼边想今天发生地事,不由感慨,时间不愧是最能改变人的一种东西,就好象,自己没嫁人前,也没想到今天的自己,会是个标准的贤妻良母,少女时代的梦想,仿佛还在还在脑海里面,只是离自己那么遥远。

这时梓涵扯扯她的衣角:“妈妈,到家了,开门啊。”月兰弯下腰,看见女儿可爱的小脸,刚才地那些感慨转眼就烟消云散了,有这么可爱的女儿,辛苦点也值了,她边开门边想。

进了家门,梓涵就瘫到沙发上,对月兰撒娇说:“妈妈,我好累。”月兰把她抓起来:“又没干什么,怎么就累了,快点,去洗脸洗脚睡觉。”梓涵不愿意站起来,还是躺在沙发上:“妈妈,不去可以吗?”月兰一巴掌打了下去:“快去,没见过这么懒的。”梓涵坐起来,抱着月兰的脖子说:“妈妈,这么懒,还不是像你。”说完飞速地放开手,冲进了卫生间。

月兰这才反应过来,冲到卫生间门口,低吼道:“秦梓涵,你给我出来。”梓涵在里面咯咯地笑:“妈妈,我在大大,难道你要进来闻臭气吗?”月兰被女儿弄得哭笑不得,说:“好,等你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梓涵只是笑个不停。

月兰回到客厅,拿起本书翻了起来,足足过了半小时,梓涵才从里面出来,月兰见她出来,刚准备开口,梓涵打了个哈欠说:“妈妈,我要睡了,晚安。”说着抱住月兰的脖子,响亮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飞速地进了卧室。月兰满腔地怒气,全都化成了笑意,这鬼灵精的孩子,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洗澡睡觉吧。

隔天月兰讲给秦桦听,秦桦笑得都直不起腰来,拉过梓涵说:“梓涵,要是干妈肚子里的宝宝,也这样气干妈,怎么办?”梓涵今天收拾的很漂亮,乖乖地坐在那里,听到秦桦这么问,想了想,回答说:“干妈,要是它气干妈的话,我会帮干妈教育它地?”月兰撑不住,笑了,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自己都不乖,还要教育宝宝?”梓涵看着妈妈,很认真地回答:“妈妈,我是姐姐啊,姐姐就该教育,至于我的话,大家都说我很乖地,干妈你说是吗?”看着她期盼的小脸,秦桦说:“对,我们梓涵最乖。”

梓涵转头对月兰说:“妈妈,干妈都说我很乖了。”月兰扯扯她的耳朵:“对,你最乖了,我的小调皮。”梓涵伸手护住耳朵:“妈妈,你不能扯,都快被你扯成兔子耳朵了。”林母这时过来,牵住梓涵说:“走,乖宝宝,婆婆带你去看好玩的。”梓涵高兴地跳起来,亲了下林母:“婆婆最好了。”就高兴地跟着她去了。

这一老一少走了,月兰看着她们的背影,叹气说:“梓涵有时候太聪明了,我都会有点怕。”秦桦白她一眼:“聪明点怕什么,难道要个笨人,你才高兴?”月兰往后一靠:“这人真奇怪,孩子聪明了怕,笨了也怕。”秦桦拿起个梨就啃:“你啊,就是爱瞎操心,儿孙自有儿孙福,梓涵现在还小,大了就懂得藏拙了。”

月兰好奇地问:“我爱瞎操心,记得我历来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那种。上次评职称,我不也是由她去。”秦桦把她手一打:“那是你不在乎,你在乎的东西,什么时候没操心过,要不,怎么会和秦凯过这么多年?”

月兰皱眉,想了想:“好像是这样。”秦桦继续啃着梨,口齿含混不清的说:“你啊,外人看来都八面玲珑地样子,其实,就是个糊涂人。”月兰不高兴了,白她一眼:“别以为你有人撑腰,我不敢动你啊,什么糊涂人,郑板桥不还是说难得糊涂吗?我这是听先人的话,什么事情,算那么清楚没意思。”

秦桦啃完了梨,把核丢到烟灰缸里,叹气说:“是啊,算那么精,的确很没意思。”月兰觉得这话有些奇怪,拉住她问:“怎么了,怀孕的人叹气不好。”秦桦看她一眼:“没什么,只是感慨下。”月兰觉得她话里有话,只是不好问,也就丢下。

欢乐的时光总是容易逝去,假期也一样,四十多天地假期,在日历本上市那么长的一栏,但是真过下来,也很短暂,月兰看着八月二十六号地日历本,直叹气,秦凯从背后伸手把日历拿过来:“怎么,不舍得撕?”月兰不理他,躺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说:“天啊,怎么这么快,我的减肥大计,我的充电计划,为什么又这样过去了?”秦凯把被子拿开,笑着说:“你这个有假期的,都这么难过,我这个没假期的,岂不要哭了?反正,乖乖上课去吧。”

第二十四章素云的心事

开学,上课,工作就是这样平淡,下课间隙,月兰看着办公室里在聊天的一群老师,突然想到,自己二十年后,是不是也是这样,唯一和现在不同的,就是梓涵那时候已经长大了,自己或许已经做外婆了,正在东想西想的时候,肩膀被拍了下,月兰抬头一看,原来是秦桦,她挺了五个月的肚子,月兰忙站起来:“快坐下,你站着不累?”

秦桦一挥手:“没事,现在我能吃能睡,比原来好多了。”月兰还是把她拉了坐下,看看她的脸色,笑着说:“是比以前好。”秦桦摸摸肚子,发愁地说:“自从没反应了,吃的比谁都多,这孩子还没生呢,就长了那么多的肉,我的小细腰啊。”月兰拍下她的肩膀:“谁怀孕不会胖,再说,生完孩子,一操心,自然就瘦下来了。”

秦桦趴在桌子上:“你说我们家,我能操心吗?只怕除了喂奶,也就没什么事了。”月兰忍不住,笑了出来:“正好做完月子,过年,不用买猪了。”秦桦猛捶了她几下:“去,好像你当年很苗条样的。”两人正说的开心,上课铃响了,月兰收拾了课本去上课。

下了课,月兰脚步轻快地出了教室,刚走过个拐角,就遇见素云的班主任,十五年前,也是月兰数学老师的杜老师,月兰停下脚步,笑着打了声招呼。杜老师生来严肃,月兰虽然和他同事也快十年了,在他面前,还是像当年的学生一样。

杜老师点了点头,就走过去,月兰正准备继续走,杜老师想起什么,回头叫月兰:“小李。你等一下。”月兰停住脚步,转身,面对杜老师,想听他说什么。杜老师双手交叉在身前,皱眉对月兰说:“小李,我记得我班上的秦素云是你侄女吧?”月兰笑着说:“是,她是秦凯的侄女”杜老师开口说:“小李。现在你看,她们还有一年就高考了,正是紧张复习阶段,你们做家长的,也要多关心一下。不要扯她的后腿。”这番话说的月兰摸不着头脑,只是还是笑着答应。

杜老师见她点头,这才满意地踱着方步走了。月兰回到办公室,边收拾东西边想,这到底什么意思。秦桦收拾好了东西,到她身边说:“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一直在想什么?”月兰抬手离了离头发。笑着说:“没事,就是刚才遇到杜老师,他说让我们多关心下素云,我就在想,素云平时也不让我们操心,怎么突然就这样说。”

秦桦也没坐下,撑着下巴在想:“你说,会不会是她谈恋爱了。杜老师是男老师,这种事情不好问的,才让你出面。”月兰皱眉:“不会吧,素云才多大。”秦桦白她一眼:“去,你那侄女。都满了十七了,要在古代。都已经是孩子她妈了,你还当她是孩子。”月兰收拾好了东西,背上包说:“走吧,等我哪天问问,现在,该去接你干女儿去了。”

秦桦捶她一下,两个人说笑着出了门。

虽然对秦桦是这样说地,但是月兰晚上还是和秦凯说了这个,秦凯听完,皱着眉说:“素云这孩子,懂事的早,大哥又在外面这样,历来不让大家操心的,可能我们平时也忽略了她,你看要不这样,等到周末,把她叫过来,你好好问问,我一个男人,也不好问。”月兰白他一眼:“知道了,什么事情就是推在我身上,要你有什么用。

秦凯把她整个的抱在怀里,对她说:“能者多劳,我知道自己老婆能干。”月兰被他整个抱在怀里,所有的疲劳和不甘心,好像全都烟消云散了。

秋高气爽适合出游,本来商量了在周末把素云叫过来,但是素云星期五下了课就回家了,秦凯夫妻商量了,干脆星期六回趟秦家,老待在城里也闷的慌,回家看看老母不说,还可以顺便逛逛。两夫妻到了那天,把梓涵打扮好了,高高兴兴回家去。

还隔了老远,梓涵就开始跑起来,嘴里不停地叫着奶奶,秦凯和月兰相视一笑,也不管她,慢慢地在后面走,等到了秦家门口,听见他们回来的秦母早和梓涵站在那里,梓涵不停地说着什么,月兰看见这祖孙两人,不由想起,她第一次来秦家地时候,素云也和梓涵差不多大,正是不知愁的年龄,现在,都十年了,素云,也长成大姑娘了。

秦凯和母亲打了招呼,转头招呼月兰把买的东西递给秦母,就见月兰唇边带着一丝笑意,像在沉思,秦凯拉了下她的袖子,月兰才反应过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秦母,一起说笑着进去,秦凯在她耳边低声问:“在想什么?”月兰笑笑:“在想,第一次到这里地时候,你去挑水的那种样子。”秦凯不由哑然失笑,对她说:“可惜现在都用水管水了,不能给你去挑水了。”

秦母走在前面,见他们夫妻在说话,招呼他们说:“你们在说什么,这么乐?”月兰紧走两步,笑着说:“妈,秦凯说,要去挑水来煮茶。”秦母拍拍月兰的手,笑着说:“好啊,那口井的水,就是比水管水好喝,只怕老二挑不动。”罗彩手里拿着茶壶出来,听见秦母这样说,凑趣说:“那好,就让老二去挑担水回来,那水喝起来要甜一些。”

本来是开玩笑,但是到了现在,秦凯是不去也要去了,找出扁担,水桶,秦凯就准备去井里挑水。梓涵听说爸爸要去挑水,比秦凯还快,在前面说:“爸爸加油,我也要去。”月兰目送他们父女俩出去,笑着说:“梓涵这孩子,淘了些。”又说了几句闲话,月兰不见素云,问道:“大嫂,素云呢?”罗彩抬头说:“她在房里用功呢,这孩子,还从来没让我操心过。”

月兰笑笑:“我去看看她。”就起身上楼,到了素云房里,素云面前摆了课本,只是素云没有看课本,呆呆地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脚步声,素云也没回头,嘴里说:“妈,你别送东西来了,我不渴不饿。”月兰上前,手放在素云肩上,说:“素云,是我。”

素云听见是二婶,忙站起来,月兰把她按着坐下,自己坐到素云床边,看了眼,笑着说:“也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了,放下包袱,才能轻装上阵。”素云低下头,手胡乱地翻着课本,什么也没说。

月兰见她这样,又坐近一点:“素云,你是个聪明孩子,现在该做什么,我想也不需要多说。”素云见她这样说,眼睫毛扑闪几下,对月兰说:“二婶,我知道,我要为我妈争气。”月兰嗔怪地说:“刚才说你要放下包袱,现在又要给自己压力。”

素云爬到桌子上,眼睛看着窗外,悠悠地说:“二婶,一升高三,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怕自己考不好,到时候被别人笑话。”月兰心疼地抚着她地背:“素云,别人的闲话,管那么多做什么,你现在,什么也别想,好好复习,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本来就不是你该操心地。”素云直起身子,点头说:“二婶,我知道。”

这时传来梓涵的声音:“妈妈妈妈,爸爸挑水回来了,你在哪里?”月兰从窗口里探出身子,梓涵看见她,高兴地连连招手,月兰答应了,又对素云说:“走,下去看看,也散散心。”素云点头,收拾起桌上的东西,和月兰一起下去。

到了院子里,梓涵正在兴奋地讲,秦凯挑水的时候,差点摔跤,秦凯在一边红着脸说:“你这孩子,爸爸年纪大了,挑不动很正常。”梓涵看见月兰下来,扑上去说:“妈妈,爸爸挑水的时候,如果不是我在旁边喊加油,他就要休息两次。”月兰摸摸她的脑袋,还没说话,秦凯就摇头说:“真是不行了,这都多少年没干过体力活了,换在十年前,连挑三担水不换气的。”月兰白他一眼:“十年前,十年前你也好不到哪去,还不是差点摔到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