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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红听了反倒笑了,对她说:“你爸的钱,他给,你就接下,你当女儿的不花,给谁花去?”月兰见话已经说地差不多了,上前笑着说:“出来半天了,也进去吧,我说素云也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琴红点头,三人说说笑笑地进去了。

这时罗彩已经把饭做好了,秦刚已经回去了,吃饭的就是秦凯兄弟,她们三妯娌还有两个来帮忙地堂嫂,罗彩招呼月兰她们先坐下吃饭,自己就准备好了饭菜,端去给秦母,见她做事细致,有个堂嫂笑道:“阿彩进秦家二十多年,对婶子照顾的还这么细致,也不知道婶子是哪世修来的福。”

另一个也跟着感慨:“是呢,阿彩可是我们这附近最贤惠的人了,苦了这么多年,现在儿子要讨媳妇,素云也上了大学,熬出头了。”月兰和琴红知道她们是故意说来给自己听的,只装没听见,还是招呼各人吃饭,秦凯兄弟埋头吃饭,也当没听见。这时护工从秦母房里出来,月兰招呼她过来吃饭,问罗彩呢,护工边坐下边说:“大嫂在里面喂大妈吃饭,像大嫂这样的媳妇,我做这行也七八年了,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细致的。”

素云快速吃完,就起身说:“我去换我妈回来。”梓涵听见素云这样说,从凳子上站起身说:“姐姐,我也去。”月兰看她跑的飞快,叮嘱一声:“慢点跑。”梓涵远远答应了,月兰这才又转回来吃饭,大堂嫂见了,笑道:“还是孙女孝顺,这媳妇始终不如。”琴红听了,笑着说:“那是,这孙女还不是媳妇教出来地,媳妇不孝顺,孙女怎么会孝顺呢?”大堂嫂本来是讽刺,没想到琴红这样说,干笑两声,继续吃饭。

月兰吃了两口,也站起身,秦凯问她:“去哪?”月兰笑道:“去看看妈。”,秦凯嗯了声,说:“也好,省得别人说你不孝顺。”月兰见外人面前,秦凯这样,瞪了他眼,也就出去了。琴红见秦凯护着月兰,踩了秦旋一脚,秦旋知道原因,只得忍痛。这时罗彩也回来了,月兰问了,知道秦母饭量还好,也就进去了。

素云正在给秦母梳头,梓涵也在一边帮忙,秦母在两个孙女的簇拥下,十分开怀。见月兰进来,秦母笑着说:“月兰,你们忙,也该回去了。”梓涵在旁边说:“奶奶,梓涵就在家陪你。”秦母用左手摸摸梓涵的头:“真是我的金月亮。”素云笑笑,坐到秦母身边说:“奶奶,等我去上学了,你要保重自己。”

秦母拍拍她:“傻孩子,你妈会照顾我的。”说着秦母抬头对月兰说:“快回去吧,阿凯还要上班,你也要开学了吧。”

梓涵插话说:“奶奶,妈妈明天就报道了。”秦母轻叹:“这日子真快,要你还在放假,我也就要留你了。”这时琴红和秦旋吃好了,也来和秦母告别,琴红忙上前说:“其实,我们住一晚也没什么,只是明天老三还要上班。”秦母点头,强笑道:“这有什么,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再说还有你们大嫂和素云呢。”

秦凯也进来,听见妈妈这样说,一时也有些伤感,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又各自说了几句,各人还是回城了。

晚上,月兰把梓涵弄睡着了出来见秦凯不像平时一样在那上网,而是坐在沙发上发呆,坐到他旁边问:“怎么了?”秦凯叹气:“今天妈这样说,我真地觉得平时对妈关心太少。”月兰握住他放在膝盖上的手:“你工作忙,我这边也是一摊子事,每周能回去一次,还是我回去。”

秦凯玩着月兰地拇指,叹气道:“妈好歹还有我们三个儿子,你说以后,等梓涵长大了,嫁人了,不就只有我们两个了。”月兰听秦凯提起那么伤感的话题,喉头也有些哽,却还是笑着说:“怕什么,还不是有我陪着你,少年夫妻老年伴,只是到时候,你不许嫌我老了。”

终于离了

秦凯把月兰搂过来:“那时候我还不是老头子了。”月兰靠在他怀里,见气氛有点伤感,抬头问道:“我说,你知道大哥家有多少钱吗?”秦凯皱眉:“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月兰玩着他衣服上的扣子:“问问呗。”秦凯哦了一声,说:“总有两三千万吧,七八个铺子,三四处房产,还有车子这些,怎么,怕大嫂吃亏?”

月兰笑笑,把今天的事说了,秦凯推她一下:“瞎操心什么,大哥精明着呢。”月兰白他一眼:“当我愿意操心,还不是小红说起,我就顺口问问。”秦凯把月兰搂近一些:“还是操心操心你老公我吧。”说着就吻下来。月兰挣扎一下,也没挣脱,春光正好。

第二天就开学了,月兰一早起来把梓涵抓起来,梓涵不起来,闭着眼说:“妈妈,我后天才上学呢。”月兰拍拍她:“知道你后天才开学,不过妈妈要比你早两天,要先把你送外婆家,你忘了吗?”

梓涵这才揉着眼睛坐起身来,月兰见她哈欠不断,等不及了,拿过衣服就帮她套,梓涵死死拽着袖子:“妈妈,人家不是小孩子了。”月兰见她完全清醒过来,叮嘱她快点穿好,自己就出去梳洗了。

秦凯已经把早点做好了,他上班要稍早点,所以先开始吃了,见月兰出来,抬头问了声:“梓涵起来了?”月兰边进卫生间洗脸刷牙边说:“这丫头,还想赖床,都睡了一个多月懒觉了。”梓涵正好出来,听见月兰说她,坐到秦凯身边说:“爸爸,妈妈不也赖床了,她还好意思说我。”

月兰出来,敲她脑袋一下:“小家伙。还学会告状了?需要管教了。”梓涵见妈妈出来了,进去卫生间,边关门边说:“知道你们是两口子,我说不过你们,小人我先解决问题。”月兰摇头道:“这孩子,越大越不听话。”秦凯这时已经吃完了,边穿外套边说:“总不能老是孩子吧。”

月兰嗔怪道:“就是你护着她。”秦凯笑笑。也没说话,拿了包走了,吃完早点,梓涵洗碗,月兰趁空随便收拾了下屋子。就带着梓涵往李家赶。

梓涵边走边对月兰说:“妈妈,我已经是大姑娘了,一个人可以在家的。”月兰看她一眼:“得,你要一个人在家,还不大闹天宫。折腾个够?”梓涵见小阴谋被妈妈戳破了,闭嘴不说,只是小嘴还是嘟了起来。月兰捏捏她的脸:“乖,过去和哥哥做伴也好。”母女两一路说着,快到李家的时候,巷口出来个人,边走边理着头发,脚步匆匆,估计是起迟了,赶着去上班呢。

月兰没注意她。梓涵倒叫起来:“宁阿姨。”月兰抬头,出来的正是宁筱红,这是王庆闹离婚后月兰第一次见到宁筱红,宁筱红见是她们母女,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尴尬。然而迅速消失,打了个哈哈说:“月兰回来了?”月兰愣住了。不由自主地点头,宁筱红又说:“我赶着上班呢,以后再聊。”说着拦了辆刚好经过的出租车,跳上车就走了。

月兰看着宁筱红急急走了,心里不由奇怪,她不是搬出去了吗?怎么又从刘家出来?这时梓涵拉拉月兰的手:“妈妈,你在想什么,我们还走不走。”月兰笑笑,继续往前走。

到李家的时候,月香还没去开店,李父是一大早就去遛鸟去了,月兰坐到正在吃早点地月香身边,问她:“我怎么看见宁筱红搬回刘家了?”月香放一口面条进去,才淡淡地说:“搬回来几天了吧,我听妈说过。”

见她反应冷漠,月兰反而有点不好说,半天才说:“那,她和那个。”月香把已经吃完的空碗一推:“她回来她的,关我什么事。”月兰有点急了,拉住她胳膊说:“不是说她要离婚吗?怎么,不离了。”月香起身,拿起包准备走:“她离不离婚和我有什么相干?”月兰摸不着头脑,月香已经开门出去了。

梓涵一回来,就钻到外婆床上补觉去了,月兰看看表,也该去学校了,匆匆和李母说了一声,自己也就走了。

隔了一个学期不见,在办公室里,一群女老师聚在一起,还不是夸夸她气色好,你又胖了这样的,月兰敷衍了几句,就把秦桦拉到一边,告诉了她这个情况,秦桦听了,皱眉说:“那现在怎么一回事?那女的不离了,那你姐夫呢?”月兰把手撑在栏杆上:“我姐又不肯说,我又不好问,你说,这男人到底怎么想的?”

秦桦偏头思考了一会:“我也不知道,但是,也不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吧?”月兰点头:“我就是这样想,就是不知道我姐怎么想的,万一她真地考虑小磊,不离婚呢?”秦桦叹气:“谁知道,你又不是她,到时候看她怎么说。”

这时候有老师过来说:“秦老师,李老师,开会了。”两人答应一声,也就去开会了。

开学,上课,月兰又回到熟悉的生活当中,月香那里,虽然去问过,但是月香就是顾左右而言他,去问李母,她只是说王庆来找过月香,但是月香没让他搬回来,说到最后,李母叹气说:“其实,人谁没犯过错呢,他要真能改,回来也没什么。”月兰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只好打住。

中间月兰还回秦家去送了送去上海读书的素云,素云虽然有些伤感,但还是抱着对新生活的向往走了,秦母的身体在护工和罗彩地精心护理下,已经慢慢地可以站起来在地上走动几步了,生活仿佛又回到了自己该走的轨道上。

转眼又是国庆,秦母在生病,自然早就说好要出去旅游的月兰他们也不能出行,都回去秦家看望秦母。

秦母见儿孙们回来,高兴的合不拢嘴,拉着梓涵的手问长问短,月兰和罗彩两个在旁边闲聊,月兰一眼看见罗彩身上地新衣服,料子,做工都和平时一样,不由笑着问:“大嫂,这是什么时候买的,挺好看的。”罗彩听见月兰问这个,笑咪咪地说:“这个假期,小秋说要和小妍去九寨沟,不能回来,小妍就给我和妈各买了件新衣服,瞧这姑娘,真知道疼人,比素云都强。”

秦母在床上听见了,插嘴说:“阿彩,谁知道这钱是谁出地?”罗彩忙说:“我问过了,就是小妍出的,说是在外面做家教赚的。”秦母正打算再说,就听外面传来笑声,琴红特有的亮嗓子在那说:“二哥也回来了?”原来是秦旋一家也回来了。

罗彩忙出去看,等她出去了,秦母才说:“月兰,你大嫂,就是吃亏在太老实上了。”月兰上前帮秦母掖掖被角:“妈,话不能这么说。”秦母叹气:“反正也不是我娶媳妇,我这都要死的人了,操这些心做什么。”

月兰听她说的伤感,正准备开口劝她,琴红进来了,她手里大包小包地提着,小坤比他妈跑的快,早就跑到奶奶床前了,秦旋在后面跟着,一时又各自打招呼,月兰和秦母的话就没法说下去了。

吃过午饭,秦母要午睡,秦凯他们也去躺躺,月兰不困,就坐在堂屋里面,把电视声音开地小小地看电视,刚看没一会,琴红从楼上下来,打了个招呼就坐在月兰身边,见电视不好看,拿遥控器把电视一关就说:“二嫂,我们出去说话吧。”

月兰奇怪,但还是被琴红拉到了外面葡萄架下,这时葡萄快要成熟了,坐在架下,微风一吹,就是扑鼻的葡萄香气,月兰看看,笑道:“是比里面舒服。”琴红倒杯茶,凑近到月兰身边:“二嫂,大姐和王庆好像离婚了。”

这个新闻就好象爆炸性消息一样,震的月兰不知说什么好。她皱眉看向琴红:“你确定?”琴红看她一眼:“我一个在民政局上班的同学说的,说他们是掐着下班地时候来的,大姐无所谓,王庆胡子拉渣地。”月兰从包里掏出手机,琴红看见,问她:“想打电话给大姐?”

呼呼,终于离了,其实,我不想他们离婚的,但是,我找不出和好的理由,甩汗

第四十五章离婚后遗症

月兰点头,被琴红止住:“不要打,大姐是有心瞒着的,要不,也不会不告诉我们。”月兰想想也是,收了手机,对琴红说:“那你发现我姐平时有异常没?”琴红轻拍了下石桌:“我就奇怪,怎么大姐什么事都当没发生一样?前几天见王庆来大姐店里,我还说,是不是和好了,谁知居然是离婚了。”

月兰听琴红说完,叹气说:“我姐她历来有主见,她决定的事情,谁也改不了,王庆他难道连这点都不知道?”琴红也叹气:“其实呢,要是考虑到孩子,不离婚也好,只是就算不离婚,心里总是有个疙瘩。”月兰点头,两人又说了一会,琴红笑着说:“这边离婚了,不知道那边?”

月兰看琴红一眼:“那边好像和好了吧,我回娘家也见过几次。”琴红拍桌:“没见过这么爱戴绿帽子的男人。”月兰打她一下:“这也只是我们在猜的,谁也不知道缘由。”两人真说的热闹,就听后面有人在说:“好热闹,也不怕太阳?”原来是罗彩起来了,见她们在葡萄架下坐着,招呼一声。

月兰她们忙起身让座,琴红笑着说:“这葡萄架下凉快着呢。”接着一拉罗彩的胳膊:“大嫂,要不,把妈扶出来,省得老在屋里也闷。”罗彩点头,三妯娌就进去秦母房里,秦母刚刚醒过来,也想出去,护工忙把躺椅在葡萄架下摆好,妯娌三扶着婆婆出来,忙活了阵,把秦母在葡萄架下安顿好了。

梓涵和小坤两个,坐做秦母旁边,梓涵给秦母讲故事,小坤听梓涵讲两句,就说梓涵讲的不对。兄妹两又开始斗嘴,月兰她们妯娌三在旁边说些闲话,秦凯兄弟两在檐小坐着,秦母看看这样的情形,感慨道:“要是老大回来,这家就真团圆了,可惜老大他。”

罗彩听见婆婆提起秦刚。想了半天,才说:“妈,说他做什么,有我孝敬你不好?”秦母笑笑:“话是这样说,只是他们都双双对对的。”罗彩低下头。半天才抬头,眼里的泪硬生生被逼了回去,对秦母说:“妈,我也老了,那些。不想了。只要小秋毕业,结了婚,给我生个孙子带。我这一辈子,就够了。”

琴红听不下去,拉起月兰说:“二嫂,也差不多了,我们去做饭吧,让大嫂也歇歇。”月兰点头,和琴红进去厨房。

进到了厨房,琴红才叹气:“大嫂怎么这样想。以前好歹还说大哥有不对,现在根本连这些都不说了。”月兰边淘米边说:“大嫂是个很传统的女人,总觉得离婚不好,不离婚,她就是秦家的媳妇。至于其它,男子纳妾。在大嫂的想法里还不是很正常地?”

琴红狠狠地切着肉:“什么妾,不就是包的二奶,换做我,早打了个稀巴烂。”月兰把电饭锅插好,这才转身对琴红说:“你?又不是没试过。”琴红不好意思地笑笑,说:“要再来一次,我还会这样,男人,就该管紧一些。”

月兰笑笑,也没说话,吃过饭,秦凯兄弟也各自回家。月兰还是记挂着月香的事情,到了城里,交代秦凯先把梓涵带回去,就往月香店里赶。。

月香正在和人说话,笑得前仰后合,见月兰来了,忙收了笑,招呼月兰坐下,和月香说话的,月兰见过,是经常在月香店里买东西的老客户,见月兰来了,那人笑着说:“妹妹来了,我就先走了。”

月香说声:“慢走。”就转身对月兰说:“想什么呢,这么盯着我看。”月兰心里虽然转了多少个念头,还是直接问了出来:“姐,听说你离婚了?”月香先是诧异,想了想就笑了起来:“琴红告诉你的吧?”月兰点头。

月香眉轻轻一挑,笑道:“是,前天刚办的手续。”月兰见她一副不在乎地样子,急了,坐到她身边说:“姐,你也太急了吧,怎么就办了手续了,这才几天啊?”月香拍拍她:“这年头,离婚不是很正常的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再说,也不短啊,六月说的,到现在,都快四个月了。”

月兰见月香还是顾左右而言它,拉了拉她的衣裳:“那爸妈那边,还有王家,怎么说,还有财产,小磊地归属等等,总要商量商量,谈个恋爱分个手还折腾呢,更何况你们十年夫妻。”

月香拍拍她:“你啊,怎么还没老,就这么罗嗦,肯定都谈好了,财产的话,也没什么财产,不就是他的工资卡还他,他妹妹借的那三万,就当分给他了,我把借条给他,让他自己去收,他的东西,之前闹地时候,就搬走了,小磊归我,别的,什么都没有。”

月香说完,月兰叹气:“姐,难道感情也没有吗?”月香默然,半天才说:“感情,一旦想通,当然也就没有。”说到这,月香的鼻子又有些发酸,强忍住了,对月兰说:“月兰,我不是那种痴缠地女子,我爱了他那么多年,和他也是十年夫妻,够了,总比一生得不到爱的人要好。”

月兰上前抱住月香的肩头,月香拍她手一下:“我没事。”月兰叹息:“爸妈那边呢?还有王家。”月香苦笑:“爸妈那边先瞒着呗,王家…和我没关系了。”月兰看着笑靥如花,但是还是感觉到她心里的黯淡,长叹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只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看到宁筱红一家又开始亲亲热热的出现,而王庆也很久没来找月香的时候,李家父母难免就起了疑心,再说,眼看就要过年了,也该准备些年货什么的,这天一大早,李母就坐到月香身边,笑着说:“月香,你看,你和王庆再怎么闹,还是他家地媳妇,这就要过年了,要不要准备点年礼给他家?”月香停了停,总不能瞒一辈子吧,再看小磊也停下吃饭,看着自己,月香沉吟了下,对李母说:“妈,我早就不是王家的媳妇了,去年九月就办了手续,抽个空,把小磊的姓改过来吧。”说完就继续吃。

小磊虽然年纪小,却还是猜到了爸爸现在只有一周来见他一次的原因,听见月香这样说,哭了出来:“妈妈,你不是说爸爸还是爸爸吗?怎么就离婚了?”月香放下筷子,拿起纸巾帮小磊擦了擦眼泪鼻涕,对他说:“爸爸当然还是爸爸,就算我和他离了婚,你还是他儿子,这又没变。”

小磊抽抽噎噎地说:“那我不要改姓,我是王磊,不叫李磊。”月香点头:“好吧,不改也是,姓名,不过一个代号。”见妈妈说的这样轻松,小磊越想越难过,他拉住妈妈地袖子说:“妈妈,为什么你们要离婚,你们又没吵架,我要爸爸妈妈在一起。”见小磊又开始了,月香也沉下脸,对小磊说:“这是大人的问题,就算离了婚,爸爸妈妈还是爸爸妈妈没变,还是住在外婆家,什么都没变,你是男子汉,不许再哭了。”

说完月香就拿起外套和包说:“妈,我去店里了,你安慰下小磊。”还在被这个消息震惊地李母回过神,见月香匆促要走,忙起身喊道:“月香,我还要问你话呢。”月香边开门边说:“妈,回来再说吧。”说着就匆匆走了。

小磊拉了拉李母的衣服:“外婆,为什么爸爸要和妈妈离婚,难道以后爸爸不要小磊了?”看着孙子的大眼睛,李母蹲下身子,把他抱到怀里,安慰他说:“小磊,不能这样说,爸爸妈妈就算离婚了,还是你的爸爸妈妈。”小磊奇怪地问:“那为什么他们要离婚了,我们班的同学,爸爸妈妈离婚的,都见不到爸爸或者妈妈了。”

李母叹气:“小磊,别人是别人,你是你,除了爸爸妈妈,还有外公外婆,明白吗?”小磊似懂非懂地点头,这时门开了,李母还以为是月香回来了,起身说:“又是什么东西拿漏了?”梓涵蹦跳着进来说:“外婆,我回来了。”

第四十六章过年风波

见梓涵回来了,李母摸摸她的头:“妈妈呢?”梓涵晃头说:“妈妈在后面,她走路可慢了。”小磊见梓涵回来了,自己脸上还挂着泪水,叫妹妹看见了,又要笑话,忙扯了纸擦脸,谁知梓涵眼尖,早看见了,见小磊擦泪,跑到他面前,用手划着脸说:“羞羞羞,不害羞,男孩子还哭,我都从来不哭。”

李母正在和刚进家门的月兰说话,见梓涵在羞小磊,把梓涵拉过来说:“乖,哥哥是难过,不许再说哥哥。”梓涵眨眨眼睛问:“哥哥为什么难过,难道是姑妈打了哥哥吗?”月兰猜到原有,把梓涵拉过来说:“什么事都要刨根问底,没见你学习的时候这么认真?去,上楼和哥哥一起做作业去。”

梓涵嘟嘴:“是你说的,不懂就要问。”月兰拍她一下:“可是,我也说过,有些事不能问,快点,做作业去。”梓涵把书包拿过来,从里面掏出寒假作业,去拉小磊说:“真是,放假还要做作业,什么时候才能不做作业。”说完两个小孩就上楼了。

月兰这才坐下,对李母说:“妈,你知道了?”李母点头,叹气说:“要不是我今天问,不知道还要瞒我多久,哎,这么大的事,你姐气都不出,就做决定了。”月兰安慰她说:“妈,姐也是怕你们担心。”李母苦笑:“你姐是太有主见了,说结婚就结婚,离婚就离婚,结婚的时候,我还怕他们仓促了,怕王庆人不好,这么多年,王庆平时对她也好,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多好。现在,就这么点事,就离婚,那边都还没离呢。”

月兰见李母这样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握住她的手说:“妈,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别太操心了。”李母起身,倒了杯水,紧紧握住杯子,好像要靠杯子的热气来让自己暖一些,半天才说:“话说的轻易。等到梓涵大了,也这样,那时,就知道了。”

月兰不由感到心酸,她起身上前抱住李母说:“妈。是我们不孝。”李母拍拍她:“做人父母的,就是这样,死了才不为儿女操心。其实,想开些,没什么不好,问题是,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月兰只是紧紧地抱住妈妈,小时候,妈妈在她心里,就是无所不能地。渴了饿了,自然有妈妈,长大了,开始觉得妈妈古板了,这不许。那不许,却从来没想过。那是她在为自己操心,直到结婚生子,才明白妈妈有多辛苦,而现在,月兰才真的理解了自己的母亲,那颗为人母的心,虽然知道不可能,却还是不愿意,子女们的路有一点点阻碍,想到这,月兰不由哽咽地叫了声妈李母拍拍她:“乖,别这样,谁不能有点不痛快,想开就好。”

月香离婚的事情,经过这几个月的折腾,总算是尘埃落定,李父虽然也有不同意见,但是在李母地劝说下,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月香看现在大家都接受了,唯一的问题就是如何把这个伤害对小磊降到最低,在达成离婚协议的同时,两人也商量好了,王庆一周来接一次小磊,尽量不让小磊觉得自己有很大的影响,目前看来,这方法还不错。

2004年的春节,就这样到来了,过年还是老一套,只是月兰在梓涵和秦凯两个人贴春联地时候,恍然觉得,时光如水,青春就是在这些细微的事情面前,慢慢消失不在的。一路看文学网

回秦家的时候,月兰见到了从上海回家过寒假的素云,四个月没见,素云地打扮和高中时候相比,成熟了许多,说话之中,也多了些自信,看来她在大学里面过的很好,只是秦秋没回来,说是去张妍家过年去了。

罗彩一边高兴地说素云回来就可以了,另外也叹息,说辛苦养大的儿子,还没娶媳妇呢,就变成别人家地了。素云微笑地听着母亲的牢骚,笑着对她说:“妈,您要这样想,姐姐家养了二十多年的姑娘,再过一年,就成别家的媳妇了,去过个年,怕个什么。”琴红听见,拍素云一下:“素云,这去了几个月,口齿比以前伶俐多了。”罗彩听女儿这样说,心里舒服多了。

热热闹闹,吃饭过年,虽然秦秋不在,但其他人都在,饭桌上还是一样的热闹,秦母只有左手能动,吃饭就是素云喂,边吃,秦母扫一眼饭桌说:“以为去年张妍来了,今年会多个人,谁知道,连小秋等过去她家了,谁说女大不中留,我看,这儿子大了,一样的不中留。”

素云边把一块鱼肉挑了刺喂到奶奶嘴里,边笑着说:“奶奶,我妈吃饭前刚说过,您现在又说,将心比心,也要想想张家父母的想法。”秦旋听见侄女这样说,笑道:“这个素云,真的是个大姑娘,听听这话,才出去了几个月,就比以前会说话地多。”说着秦旋碰了下正在喝酒的秦刚:“大哥,儿女们都大了,该考虑的也要考虑。”

秦刚闷头喝酒,见弟弟这样说话,皱眉想说什么,想到今天是过年,别没事找不痛快,把杯里的酒一口喝干,对秦旋说:“老三,素云是个姑娘家,等到以后毕业了,考个公务员,找个合适的男人嫁了就可以了,别地,也不消考虑。”

素云听见爸爸这样说,有点不高兴,只是在饭桌上,也不好说什么,还是继续给秦母喂饭,秦刚这样说,饭桌上也开始沉默了,秦旋见自己一句话,惹来秦刚这样说,咳嗽一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月兰见谁都不说话,抬头笑道:“大哥,现在男女都一样,再说素云他比很多男的都强。”秦刚可能酒喝地有点上头,大着舌头说:“月兰,你别以为我偏心,对素云不好,你去问问她,我怕她在宿舍住的不舒服,花六十多万在上海买了套房子给她,学杂费外,给的零花钱也不少。”

见大哥有些醉了,秦凯忙拉住他挥动的胳膊说:“大哥,那些话,自己知道就行,别说出来伤感情。”秦刚挣脱弟弟的手,对他们说:“今天既然大家都在,我话就说在前头,以后素云出嫁,嫁妆不会少,房子,车子,存款,我都会给,但是,除了这些,别的都是小秋的,没办法,我只有这个儿子。”

说着就摇摇晃晃打算站起来,素云已经听的满脸通红,再听到这样的话,更是气恼,放下碗,对秦刚说:“你重男轻女就承认,何必还要说对我好的话。”说着就冲出去了。

秦母急得用左手连拍桌子:“老大,大过年的,你要气死我?”秦刚一屁股又坐了下去,大着舌头对秦母说:“妈,我怎么会气你,孝你还来不及。”秦凯他们打算去劝劝,秦母用手指着外面,说:“素云,素月兰忙出去劝去了,罗彩和琴红两个,替秦母揉胸口,捶身子,秦凯和秦旋兄弟俩又在那劝秦刚,秦刚说完话,也醉的很了,趴在桌子上,只是嚷我没醉。场面一时混乱无比。

梓涵和小坤两个小孩没人管,梓涵看见大伯发酒疯,双手撑在下巴上,也不知道想什么。

月兰来到素云房里,素云扑在床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月兰上前,拍着她的背说:“素云,你爸酒喝多了,你别放在心上。”素云抽噎着说:“他酒醉心糊涂,心是越来越偏了,以前还因为那个女人打我呢。”

月兰把素云扶起来:“素云,你爸再怎么说,也是疼你的。”素云靠在月兰的肩膀上,哭着说:“就因为我不是儿子,他就这样,奶奶都还没说什么呢。”月兰见素云哭的头发都散了,把她的额发往上撩撩,又拿来毛巾替她擦泪,笑着说:“你爸酒喝多了,说话不注意,也是正常,你一个女儿,也不要太和他生气,再说,今天是过年,梳梳头,洗把脸,下去和奶奶说话。”

素云听到说起奶奶,动了动,月兰见她有些软和了,出去外面打了盆水进来,素云见二婶动手给自己打水,有些不好意思,忙穿了鞋下来,边洗脸边说:“二婶,有时候我想,要是我妈别生下我多好,省得我爸老说我是姑娘,什么事都不成。”

2003年下半年,上海的房价是六千左右,所以,六十多万的话,买得到一百平米左右的房子

第四十七章离婚的影响

月兰白她一眼:“胡说,你爸只是不会说话,自己家女儿,他还不是心疼的。”

素云洗完脸,拿过梳子梳头,对月兰说:“二婶,你不累吗?”月兰奇怪:“怎么这样问?”素云坐到月兰身边:“二婶,你和我妈不一样,她没工作,什么都靠着我爸,所以事事都让着我爸。二婶你有工作,长的又漂亮,但是为什么你不像三婶一样,管三叔管的那么紧,还什么事都帮着二叔?”

月兰笑了:“素云,婚姻这个事情,不能光看表面的,如果想着,自己一点亏都不吃,一点退步都不让的话,是不行的。”说到这,见素云还想听,月兰轻笑:“当然,毫无底线的退让也不不行的,比如你妈妈。”

见素云脸上有些迷茫,月兰笑了:“说那么多做什么,反正这些事情,以后慢慢就会懂了。”说着去拉素云的手:“走吧,下去见奶奶。”

到了堂屋,秦母面色铁青地坐在躺椅上,秦凯和秦旋兄弟坐在她旁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梓涵见气氛不对劲,只是乖乖地偎在爸爸怀里,见素云和月兰下来,秦母的脸色才好看一些,她招手示意孙女过来,素云跑过去,蹲在奶奶身边,秦母摸摸她的头发:“素云,你那个不会说话的爸被我赶去醒酒去了,等明早,让他给你道歉。”素云靠在奶奶的腿上,摇头说:“奶奶,没事的,爸说的也没错。”见孙女这么懂事,秦母像拍婴儿一样的拍着她:“乖,那些话也别往心里去。”素云点头。

虽然有这么一个插曲,但过年始终是过年,秦凯他们把秦刚弄到房里睡去后。也就出来,大家又围着秦母说说笑笑,又是和乐融融的气氛了。

初一一大早,大家起床,素云和罗彩把秦母收拾的好好的,秦凯兄弟把老母抬出来,在院子里晒着太阳。讲些笑话,秦刚这才蓬着头发,揉着眼睛出来,秦母看见儿子,脸一沉。只是过年也不好发火,只是对他说:“好,现在是越来越能干了,当着我地面就骂素云,还说什么她是泼出去的水。别说昨天是过年,就是平时,也不能说这样的话。素云哪点不能干,不如男的了?”

秦刚见母亲这样说他,脸通红地说:“妈,昨天我不是喝多了酒,随便乱说的,我辛苦挣钱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的儿女,素云是个亲生女儿。难道我不疼她?”说着秦刚就从口袋里拿出几个红包,一个特别厚地给了秦母:“妈,昨天儿子醉了,把这都忘了。”秦母示意素云上来接了,秦刚又拿了两个红包给素云:“素云。爸爸昨天喝多了,瞎说的。你别放在心上,你哥不在,他那份你就拿了吧。”素云看看奶奶,秦母拉她一下,这才接过,小声说了句:“谢谢爸爸。”

秦刚尴尬地答应了,又给梓涵他们派了红包,秦母这才笑着对他说;“快去洗脸刷牙,我们都吃过汤圆了。”秦刚答应着走了。

月兰和琴红在旁边看着,琴红小声地说:“二嫂,要不是妈管着大哥,大哥这种性子,只怕早跳到天上去了。”月兰笑笑,也没接话。

第二天到了李家,李家父母已经从月香离婚的这个重大打击中醒过神来,月香自从离婚后,开始觉得自己以前太忽视父母了,这次趁着过年,也关门休息两天,月兰到的时候,正看见月香和李母坐在院子里边晒太阳边说话。。

月香看见月兰回来了,搬了个凳子让她坐下,梓涵早就跑上去,叫了声:“外婆,姑妈。”站在那里就不动,月香拉她一把:“快坐下。”梓涵睁着大眼睛看着她们,就是不动,月香奇怪了:“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

李母笑了起来,伸手捏捏梓涵的脸:“宝贝,是不是要压岁钱?”梓涵见外婆说出心事,点头,还是不动。李母起身,牵着梓涵地手说:“走,外婆去拿给你。”月兰看了眼,问:“小磊呢?”月香头都没抬:“在后院呢。”见月兰也准备起身,月香把她拉了坐下:“别给了,换来换去的不烦吗?”

月兰挣脱她的手:“是个心意。”月香使劲把她按下:“我说不用就不用,都是换来换去。”这时梓涵蹦跳着出来了,听见月香不给压岁钱,蹭到妈妈身边,拉着她的衣服开始撒娇。月兰摸摸她的脸:“乖,姑妈说地也有道理。”梓涵小声地说:“可是开学了,同学们都在比谁得的压岁钱多,我去年就少了。”

月香听见哟了一声:“这攀比风怎么都吹进小学生里面去了,才三年级,就这样,大了可不得了。”见梓涵还委屈的样子,月香把她拉过来:“梓涵,别人比压岁钱,让他们比去,你地成绩可比他们好,要比就比这个。”

听月香这样说,梓涵又高兴了,点头说:“我年年考一百分。”月兰握住她的手,也顺着月香的话说:“对,我们成绩比人家好,再说,一针一线,当思来之不易,浪费,攀比,都是要不得的。”

月香推她一下:“得,教育小朋友,怎么又开始拽文了,职业病,你还真是改不了。”月兰把梓涵抱过来,在她脸上狠狠亲了口:“从小就要教育这些,什么苦都没吃过,长大了,怎么尽风尽雨的?”月香点头:“也对,现在的孩子,实在是太娇惯了,小小年纪就比吃比穿比零花钱,不知道爱惜东西,昨天看见个小姑娘,大概和梓涵差不多大,非要件一千多的小童装,她妈妈不买给她,就在那又哭又闹,我们小时候怎么敢想。”

梓涵听了,点头说:“姑妈,梓涵从来不要。”月香捏捏她的鼻子:“现在是不要,以后呢?别地同学说你穿的不漂亮怎么办?说你土怎么办?”梓涵好奇地看看她:“姑妈,没有同学这样说我啊,再说,我穿的也不是不漂亮。”

月兰低下头,抵着梓涵的额头说:“我女儿天生丽质,不打扮也漂亮。”月香叹了一声:“有时候想想,生女儿多好,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月兰捏着梓涵地手在玩,开玩笑地说:“那行,你反正现在单身,早点物色个,生个女儿呗,反正现在高龄产妇挺多的。”

月香听妹妹这样说,打她一下:“当着你女儿地面,你就这样说,不害臊。”两人正在玩笑,就听见背后传来小磊迟疑的问话:“妈妈,你真的要重新找个爸爸给我?”原来是小磊在后院玩了会,又出来,正好听见月兰的话,大吃一惊,就开口问妈妈。

月香把小磊拉过来,认真地说:“小磊,这是大人的事,再说,你不是有爸爸吗?就算妈妈以后重新结婚,那个也只是妈妈的丈夫,不是小磊的爸爸。”小磊还是皱着眉头:“妈妈,那你为什么不和爸爸重新结婚呢?”

这话把月香问到了,就算李家父母有想让她和王庆复婚的想法,但是也只是旁敲侧击,说些王庆的好话,没想到反而是小磊直接说出来了,月香正在思索,月兰让梓涵去找外婆,坐正了身子对小磊说:“小磊,我知道你心里面不好受,但是大人的想法,有时候,未必能让小孩子明白。”

见小磊还是一脸茫然,月兰把小磊搂过来:“小磊,有些话你妈现在也不能和你说,因为你无法理解,但是小姨要告诉你,你妈妈和爸爸离婚,并不是说,他们就不爱小磊了,也不是说,他们就要互相指责,他们只是互相没爱了,你是个好孩子,现在只需要好好学习,明白吗?”

小磊半懂不懂地点头,这时李母从堂屋里出来,对月兰姐妹说:“都什么时候了,开始做饭。”说着李母走下台阶,来拉小磊的手:“去和妹妹看电视去,外婆和妈妈她们做饭。”

月兰姐妹进了厨房,其实也是李母主厨,她们姐妹,就是打打下手,月兰边捡菜边说:“妈,小磊最近学习还成吧?”李母把排骨炖到锅上,也来和两个女儿一起捡菜,看眼月香,对月兰说:“他最近倒乖了很多,只是,这没爸的孩子。”

第四十八章秦家媳妇

月香把一把韭菜的黄叶狠狠地揪下来,这才开口:“妈,谁说小磊没爸,王庆再怎么说,也是他爸爸,离婚了,难道就不管小磊了。”李母迟疑了一下,这才开口:“月香,大过年的,也不是妈说你,其实王庆还是不错的,人嘛,谁没有错的时候,要不,你们复婚吧。”

月香拉一把头发:“妈,要是他真的不错,我们也就不会离婚了,这过日子,是两口子的事情,外人不知道。”李母叹气:“其实,不就是那么点事,你又何必?”月香冷笑:“我又何必放在心上,他既然已经悔改了,就该原谅他,展示自己的大度,宽容?”

见话都被月香说完了,李母推月兰一下:“你也劝劝你姐,你王大妈来找过我几次,说王庆离婚,也没告诉家里,他们都不知道,叫我劝劝你姐,能复婚的话就复,这始终是原配,比不得别的。”

月兰呵呵一笑,正准备说话,月香开口说:“妈,这离婚结婚,都不是儿戏,我既然做了决定,就不会改了,我知道他是好人,但是我无法原谅,妈,你明白吗?”李母被她这串话都弄晕了,半天才说:“好人还不好,难道你要找个坏人?”月香笑笑:“妈,好人不一定就是好丈夫。”

李母疑惑,这时汤喷了出来,月香忙起身把火关掉,把锅抬下来,月兰拿过抹布,李母看她们收拾好了,叹气说:“你们都大了,我老了,也搞不懂年轻人的想法了,随它去吧。”月兰看看月香,心里有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和秦凯说起这件事情。月兰深深叹气:“我以前总觉得哥和姐不会离婚的,他们俩不吵不闹,哥在王大妈面前,多维护姐,谁知道,居然还是离了,世事无常。”秦凯拍拍她:“别想那么多。你姐的性子,也不是我说,有时候太过于有主见了。”

月兰翻身坐起:“你什么意思,有主见不好吗?”秦凯把她拉低一点,让她还是躺在自己怀里:“不是说有主见不好。只是有时候,男人的面子,该给还是要给的。”月兰拐他一下:“男人的面子?难道女人就不要面子了?”秦凯安抚地揉揉她的肩膀:“不是说女人就没有面子了,只是因为这样一件事情就离婚还是不值得。”

月兰听地有些生气,翻身背对秦凯:“哼。凭什么男人在外面花,女的就要原谅?”秦凯扳过她的身子:“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说。这件事情还是有回转的余地。”月兰见他有些着急,拍他胸脯两下:“不是说你,只是难道男人都这样想,在外面花,女人就一定会原谅?”秦凯翻身躺平,眼看着天花板说:“亏你还是教语文的,难道不知道,自古名士多风流吗?”

话还没说完。耳朵就被月兰揪住,秦凯忙说:“夫人,但是我对你是忠心的,再说我也不是什么名士,不就是个小医生。小土人?”月兰放下手,把被子往身上拉好。闭眼说:“猜着你也不会,只是以防万一。”秦凯凑近些,在她耳边说:“别说万一,亿一也没有。”月兰啪地一声关了灯:“睡觉。”

月香的事情平息后,虽然也听琴红说过,王母来找过月香几次,话里话外地意思,还是希望月香和王庆复婚,但是都被月香笑着拒绝了,说到这里,琴红咬了口苹果,恨恨地说:“该,就该这样,谁叫她教出这种儿子来。”月兰把毛衣针往头发里面擦擦,继续手不停地打着毛线说:“也不能怪她,儿大不由娘。”

琴红巴住月兰的肩膀说:“二嫂,这才夏天,你怎么就开始打毛衣了?”月兰抬头笑笑:“你知道我打的慢,现在动手,只怕到冬天,还打不出来呢。”琴红丢下毛线,对月兰说:“二嫂,我前天还在店里遇到宁筱红了。”

月兰哦了一声,自从王庆可能是因为宁筱红的原因,提出离婚后,月兰见了她,也不过就是点头而已,话都没谈过,今天听琴红提起,月兰觉得新鲜,换了根针问:“她到你店里做保养?”

琴红点头,把苹果核往垃圾桶里一扔,在抹布上擦擦手说:“她脸皮真厚,还在那里和店里小姑娘说,她老公对她多好多好,我都听不下去。”月兰温和地笑笑:“人家过的好,那很正常,难道还要哭诉说过地暗无天日?”

琴红偏头思考了一会:“你说这人,之前还因为王庆要离婚的,这才几个月,又和她男人如胶似漆起来,这边倒是被拆散了。”说着琴红看了月兰一眼:“这点,我倒挺佩服大姐的,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月兰正准备说话,就听见罗彩在秦母房里叫起来:“妈,您怎么了,快醒醒。”

琴红和月兰对看一眼,这才想起,是回来看秦母的,她有点小感冒,输了几天液后,看来没有什么大碍,妯娌二人这才来到葡萄架下,边乘凉边聊天。

两人赶快进房,见秦母闭着眼睛,罗彩在摇着她的身子,月兰有主意,让罗彩不要摇了,听听还有鼻息,让琴红赶快去打120,自己和护工帮秦母按照医生交代过地,用正确姿势把秦母摆好。

等到急救车到了,把秦母抬上了车,在医院里面,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医生才出来说,秦母是又一次脑出血,只能先观察几天,看情形说话。别人听了这样的话,倒也罢了,罗彩更为伤心,这么多年,她和秦刚的夫妻关系仅仅是名分,如果不是秦母死死地护着她,只怕秦刚早就和她离婚了,如果秦母真地有个什么好歹,罗彩看看正在秦刚身边安慰他的陈晓燕,果然在她脸上看到了一丝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