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毫不夸张地说,整个丘海市但凡是实力雄厚能够被君家看入眼的各家大小少爷,只要这个女人勾一勾手指,必然会连滚带爬地跑过去。

方安宴想到这里有一种特别难以形容的感觉,生在像他们这样的家庭当中,根本也没有什么自我,他当初不也是因为想要得到君家的资助,才会因为君老爷子暗示的一句话,围着君愉转悠。

归根结底,背着方家的这个担子,他就得和其他人一样,将自己所有的一切利用到极致,包括婚姻。

爱情对他们来说真的太过奢侈,所以方安宴并不相信同样和他生在一样家庭中的君悦,会因为所谓的爱情放弃掌控家族的权利。

于是,君月月和方安虞正吃得香,方安宴手里端着茶杯,突然间开口说话,“君悦,咱们聊一聊吧,别让我哥哥知道。”

君月月动作顿了一下,侧头看了一下方安虞,方安虞感觉到君月月的视线,也侧过头看她,并且极其自然地伸手把她嘴角一点汤汁给抹掉了。

君月月朝着方安虞笑了一下,头也不回地和方安宴说,“你老要跟我聊什么,为什么还要背着你哥哥,你哥哥的想法你从来没有了解过吧,我跟你说我都怕把你吓到,我不能跟你单独聊天的。”

要不然君月月真的害怕,方安虞又要说,你和我弟结婚也没关系,我们三个人可以幸福快乐地在一起……

想到这君月月就哭笑不得,她知道方安宴肯定不相信那天他听到的话,实际上那天君月月和君老爷子说的确实是假话。

她只是为了推辞成为什么狗屁的继承人,想要和君愉换换,只拿钱不干活。

那天的话确实说得有些演技过重,那些话就是为了刺激君老爷子,方安宴是个正常人,不相信才是对的。

不过君月月不太想跟方安宴聊,她就算说了实话方安宴也不会相信,白白浪费口舌。

她还是喜欢方安虞这样的,无论她说什么方安虞都会相信,不管合不合乎逻辑,不管漏洞有多少。

和这样的人相处起来真的太轻松了,如果方安虞是一个正常的人,像方安宴一样讨厌,君月月想,她是绝对不会把那天和君老爷子说成的谎话,变成了现实。

“君老爷子联系不到你,他不会这么放任你在外头,你以为君家的继承人是儿戏吗?”方安宴说。“你这样很可能会连累我哥哥。”

君月月被一口汤呛了一下,她看过这本小说,也没听说过老爷子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背景,一个商人而已,雇几个人演一场戏测试几个人算寻常,还真的能搞什么黑道那类的?

方安宴倒是会危言耸听,君月月不耐烦,“你少吓唬我,我一会儿还要跟你哥哥看连续剧,没工夫,你有那功夫你去拉投资呗,或者你去把君愉给追回来,我跟你说,最后君家的掌权人必然是君愉,多费点心思哄着她,你就能拍上高枝儿一飞冲天了,软饭难道不香吗?”

方安宴气的磨牙,骂骂咧咧的,君月月就只当没听到,两个人这样当着方安虞的面,用一种各做各事的姿势吵了一架,方安虞丝毫没有发现异常,君月月吃过了饭就和方安虞上楼去看电视了。

方安宴被她气得鼻子要歪掉,又多喝了几杯茶降火,结果喝得太多,半夜睡不着觉,还老是起夜……

于是就是这么巧,楼上的那个饮水机坏掉了,没有温开水喝,君月月半夜三更之后下楼开冰箱找饮料,她晚上的时候吃咸了。

两个睡得迷迷糊糊的人在走廊上狭路相逢,撞在一块之后君月月不搭理方安宴,下楼准备找水喝,结果方安宴伸手一把扯住了她的袖子,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到底想利用我哥哥干什么,我跟你说,你骗得了我哥哥但是你骗不了我。”

君月月衣服让他拽得拧歪,连忙伸手扯回来,“啪”的一下拍掉了方安宴的手,“我可是你嫂子,动手动脚干嘛呢?这让你哥看到了,你小心我诬赖你非礼我……”

“你要不要脸了?!”方安宴好容易逮到这种机会,这女的天天和他哥哥黏糊在一块,方安宴根本找不到机会跟她单独说话,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就让君月月走了,他今天必须得问清楚!

可他没注意,这一会儿的时间是夜里到2点,两个人在走廊上拉拉扯扯的,君月月最后被方安宴堵在一个墙的夹角,有些暴躁地挠了挠头,“聊聊聊聊!行吧你说!”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方安宴还是那句话。

君月月都让他气笑了,“我有什么目的?你不是听到了吗都,你个大嘴巴偷听别人说话然后还告诉了当事人,我呸!这是老爷们干的事吗?”

“怎么不能告诉了,我就要让我哥看清楚你的嘴脸,”方安宴说,“我还不光告诉他你说的话,我还告诉他你是骗人的!”

君月月真的想一巴掌抽死方安宴,不过转念一想,方安虞肯定就是没信,要不然也不可能是那种态度。

君月月想到方安虞喜欢自己喜欢得一点儿底线都没有,心里边因为方安宴这个小人挑拨离间的火气就都消了。

斜着眼睛夹了方安宴一眼,没好气说道,“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不跟你哥哥离婚吗?你昨晚上不都听到了吗,就因为那个呀。”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反正决定和方安虞在一块,以后怎么也逃不开方安宴这号人物,还不如直接火力开得猛一点,臊得他以后都不敢轻易招惹自己了,落得消停。

方安宴愣了一下,想起昨天晚上的事,甚至今天白天的事儿,脸色腾的一下就红了,伸手指着君月月,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女人能不知羞耻成这样,张了好几次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你放屁!”方安宴忍不住骂脏话。

“不想跟你聊你又非要聊,半夜三更地往外跑堵我,”君月月说,“跟你说了实话,你又不相信,你有病你就去三院好好看一看行不行?”

君月月,伸手推开方安宴撑着墙壁不让她走的胳膊,准备水不喝了直接回去睡觉。

结果方安宴觉得她给的这个理由更扯,哪有人因为那点事就……就拒绝做一个家族的继承人?

脑子烧坏了都不会这么选择,真的成为了一个家族的继承人,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

方安宴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当然不准备让君月月走,他回手抓了一下,本来是想抓君月月的手臂,结果一下抓在了她的衣服的后背上,使劲一扯,睡袍本来就系的松松垮垮的袋子散开了……

“你别走!把话给我说清楚了!少用那狗屁的理由……”

方安宴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了从屋子里面走出来的方安虞。

君月月短暂地惊叫了一声,迅速把敞开的睡衣扯住裹在了自己的身上,但是短暂的皮肤暴露还是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对上方安虞视线的时候,君月月想现在就把方安宴从楼梯上推下去摔死算了——

☆、出鬼了我操3合1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这种国际标准的抓奸场合, 君月月始终觉得她不会经历到,毕竟太狗血也太巧合了, 但是此时此刻,君月月特别想要骂人,都怪方安宴!

半夜三更的非得聊聊聊, 聊个锤子!

君月月慌忙把睡袍的带子系上,快步走到方安虞的面前,伸手摸了摸身上没有手机,眼前一黑, 迅速跑到屋子里去拿手机了。

徒留方安宴和方安虞在走廊里面隔着一段距离对视,方安宴张了张嘴, 试图解释,但是想到他哥哥听不到,他只好闭上了嘴,暴躁地伸手揪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走上前伸手去拉方安虞手臂。

但是他手落了空, 方安虞躲开了。

躲开了。

方安宴被点穴一眼低头看着自己被躲开的手, 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呢, 就像是谁在他的心脏上抓了一把, 心口那一块突然间空落落的。

从小到大,方安虞永远站在方安宴的身后,无论什么时候他回头, 什么时候他伸手, 哥哥永远触手可及。

但是此时此刻, 方安虞却不让他碰了,方安宴内心的震惊难以形容,抬眼和方安虞对视,看进方安虞双眼,看到了从小到大方安宴从来没有在方安虞眼中看到过的占有欲。

曾经无论是玩具是吃喝,是任何东西,方安虞都从来不会表露出占有欲,时间久了方安宴甚至觉得他哥哥似乎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像这样带着攻击性的对视,让方安宴感觉到陌生,也让他无措。

他哥哥竟然也会这样看人吗?他也会有不能够被别人触碰的东西,也会有逆鳞吗?

方安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但是随即他又反应过来,他并没有抢他哥哥的东西!他是为了哥哥好呀……

这时候,君月月也从屋子里拿了手机出来,一边走,还已经打好了字,直接递到方安虞的眼前——你可千万别误会,我和方安宴什么都没有,他就说要找我说话,问的也是你,他就在问我对你有什么企图,他怕我利用你,没别的真的!

这样解释算很清楚了,但是君月月还是觉得不够,又在末尾加了一句——我就是出来喝水,屋里的饮水机坏了!

方安虞低头看了一会儿,并没有接过手机打字,而是抬头看了君月月一眼之后,直接拉着她转身回屋了,把方安宴一个人扔在了走廊上。

方安宴想哭,他哥哥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君月月和方安虞进屋之后,被方安虞拉着手腕,快速地走到客厅的桌边那个饮水机的旁边,伸手用另一只手指了指饮水机,君月月低头看了一眼顿时眼前又一黑,他妈的,这个狗逼东西什么时候又好了?

她刚才迷迷糊糊地过来,它真的是坏掉了不出水,君月月才会开门出去,准备去外面找饮料喝……

她赶紧拿过手机,迅速打字——哥,你信我呀它刚才确实是坏的所以我才会去外面找饮料,至于你弟弟是出去干啥的,我真的不知道啊!是他拉着我,要跟我说话,不信你问他呀!

这时候不甩锅更待何时,君月月感觉到手臂上抓着她的力度越来越重,头皮一阵发麻,方安虞还是没有打字,也没有表明到底有没有相信君月月说的话,只是拉着君月月,把门再度打开,果然方安宴还站在门口。

方安虞拿过手机询问方安宴为什么半夜三更不睡觉,方安宴当然实话实说,他说自己晚上喝水喝多了,这才起夜了好几次,但是他那屋子的抽水马桶堵了,不下水,懒得半夜三更弄,所以才到客厅里面去找卫生间……

接着就魔幻了……

三个人一起去方安宴的屋子里,一起进了他卧室的卫生间,方安虞伸手按下抽水马桶之前,君月月,还和方安宴说,“我告诉你事情大条了,我下楼找饮料之前饮水机明明坏了,刚才安虞拉着我去看的时候,狗逼东西又好了……”

君月月的话音还没能落下,马桶冲水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不光好使,而且抽力还特别大呢……

方安虞没有转过头,就那么盯着抽水马桶看好像上面长了一朵花,君月月和方安宴却是同时看向彼此,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一种名为惊恐的情绪。

“出鬼了我操!”方安宴直接爆了粗口,君月月伸手在自己额头上使劲地捏了两把,感觉别提多糟心了。

方安宴还不肯相信,上去又按了一下,再一次发出冲水的声音,在这寂静而狭小的空间里,听起来没有一丁点儿要坏的意思,那抽力大得君月月想把方安宴的脑袋摁在里面冲走。

方安虞半晌都没回头,也没什么反应,君月月和方安宴在他身后相互骂傻逼撸胳膊挽袖子已经要打起来了。

“你他妈的肾是有多么不行?喝点水一晚上就跑好几趟厕所?!自己屋子里马桶都盛不住你,还跑楼下厕所?”君月月冷笑,“这样可不行啊,肾有病得治啊!”

哪个男人能抗住被说肾不行?他晚上喝了两壶茶水,尿几泼尿怎么了?!

“呵”方安宴冷笑,“我自己肾好不好这辈子都跟你没关系,你就不必操那个心了,倒是你,半夜三更的屋子里水不够喝,还跑楼下喝水,你是有多饥渴难耐啊!”

君月月在末世金刚芭比当了那么多年了,要是真的脾气好,那才是稀奇,她听了这话,没再回嘴,而是转身出了卫生间,直接在四处寻摸了一圈,顺手打开了方安宴放高尔夫球杆的展示柜,把球杆拿出来之后,在空中甩了甩,十分趁手,回手就朝着跟出来的方安宴脑袋上抽去。

这一下的力度可没收着,要是打中,哪怕不把他脑浆抽出来,也能抽他个脑袋开瓢,方安宴还叉着腰要和君月月对骂,没想到这飚娘们直接上来就要抡死他,反应也算是快,蹲下躲过了君月月抽的第一下,却没躲过君月月的连环招撩阴脚。

蹲在地上瞬间别说是躲,连话都说不出了,君月月扭了扭脖子,咔咔直响,心里暴虐的情绪收不住,她像个轻易不出窍的刀,出窍了不见血回不去。

她站在方安宴的侧面,甩了两下球杆照着他的脑袋比划了下,拿捏着她这具身体的力度不至于一下子把他打死,但是保证他以后不敢再轻易地招惹她,否则像今天这样的误会,很可能会成为她和方安虞之间解不开的结。

方安宴眼看着君月月比划他,但是佝偻跪在地上,想动根本动不了,脸色泛白嘴唇都哆嗦了,君月月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那是对于他来说从没有过的,和死亡肩并肩的感觉。

上一次两个人在凉亭聊天那次,君月月只是说话就让他瘆得慌好几天,今天方安宴算是彻底知道,她说的话没有开玩笑,这女的就是个疯子!

眼见着君月月球杆都甩起来,对着他的脑壳,方安宴十分后悔,他没事儿把这玩意拿家里干什么……

方安宴甚至能听到棍子抽过来的风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但是千钧一发,突然间“咔嚓”一声通天彻地的惊雷,君月月吓得一哆嗦,手上的力度一缓,接着球杆被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卫生间出来的方安虞接住了。

方安宴原本被吓得紧紧闭着眼,但是听到了雷声之后,也哆嗦了一下,预料中的疼痛也没到来,一睁眼看到他哥哥接住了球杆,正和君月月对视。

君月月片刻迟疑没有,连忙像个做坏事被发现的小孩子,扔了球杆手足无措地看着方安虞,几乎瞬间就从狂暴状态下回到正常水平。

跑到方安虞的身边把球杆拿出来,扔地上,给他连揉带吹手心,嘟嘟囔囔“哎呦,疼了吧……呼呼……”

方安宴这一刻,是真的相信这个女人移情别恋喜欢他哥了,这个女人捧着他哥哥手的那个狗腿的样子,和从前围着他身边叫安宴哥哥的时候一模一样。

“咔嚓咔嚓咔嚓——”天上惊雷不断,闪电划过夜空,短暂地把天地间照得亮如白昼。

最后方安虞拉着君月月走了,方安宴自己在屋子里缓了好一阵子,才爬到床上,悲伤地蜷缩起来,决定以后他哥哥和这女人之间事情,他都不管了。

君月月是真的感觉到方安虞生气了,具体体现在他拒绝交流,抓着她手腕用力到君月月感觉自己骨裂了。

但是她解释也解释过了,那种情况确实很操蛋,简直像是老天在耍她和方安宴,方安虞要是还像以前一样轻易就信了两个人的解释不去求证,君月月才会难过。

因为她给方安虞灌输了很久的“喜欢一个人就是要独占她”的思想,照现在看来,他没有要求三个人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真的是效果颇丰!

君月月手腕疼是疼,被方安虞拉着站在床边好久了,外面电闪雷鸣大雨无声无息又下疯了,但是她心里美滋滋的。

这心情就像是妈妈第一次教会小孩子吃饭,成就感爆棚,当然了这么比喻也不准确,但不可否认,她喜欢这样被方安虞“霸占着”。

白天睡了一天,晚上本来就睡不安稳,君月月索性也不怎么困,忽略手腕上有些疼的感觉,见方安虞站着不动,悄悄地凑近他,把脑袋靠在他的胳膊上,看着外面一个个把天空撕裂的闪电和惊雷,心中却是一片宁静。

上一世,末世之前的异象,也和现在出现得一样频繁,但是那时候在极端天气下的恐慌却是此刻的安心无可比拟的。

外面因为降雨气温下降,落地窗上出现了水雾,君月月没有试图挣开方安虞的手,甚至伸出了另一只手,在玻璃上画起了画。

两个站在一起的手拉手的小人,站在窗户上微笑,就像此刻她脸上的笑一样大。

她不着急,很耐心地等着方安虞想通,或者等他过了这个劲儿再和他好好地沟通解释。

君月月决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他不正常,早就做好了真的在一起会出现的各种各样的问题,所以她可能会对方安宴两句话找不到头就想敲开他脑壳,却不会因为方安虞半夜三更地拉着她站得双腿发酸而有一点点的不高兴。

他纠结得越久越好,那说明他越是在乎自己,君月月是因为手腕不过血手指泛青白了,也麻了,都没挣一下。

不知道这样站了多久,君月月画了第三波小人了,外面的大雨都渐渐小了,方安虞才终于松开君月月拉着她坐到床边上,给她揉捏被自己抓得冰凉的手。

君月月看着他低垂的眉眼,紧抿的嘴唇,凑近了在他的唇上亲了下。

方安虞抬眼看向君月月,双眼还是那么的清澈温柔,君月月又在他滚动的喉结上亲了下,方安虞的睫毛闪了闪,搂住了君月月的后脑,低头封住她的唇。

接下来的一切都那么猝不及防却又似乎自然而然,君月月一只手揪着被子,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床头和墙壁的缝隙,那个总是温柔得让人心酸的人,第一次爆发出让人难以承受的热情和占有欲,君月月心理上很快乐,身体上有点遭不住……

天亮,雷雨停。

君月月汗顺着软软垂在床边的手臂滑下来,卷发湿贴在她的侧脸脖子和后背,像是勾缠在身上的藤蔓一样,她这会是真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不知道是哪里的水声哗啦啦,君月月有点分不清到底是外面还在下雨,还是方安虞在浴室洗澡,她懒得抬头看一眼,身上和不可描述处黏腻得难受,但是她勾勾手指尖,心想着去他妈的吧,她得休息,就这么昏睡过去了。

再醒过来,是中午,她身上还算清爽,连头发都散发着香气,应该是洗过了,被子也都换了,她得睡得多死?

手腕上淤青了一圈,不过已经抹了药,手心上的黏合剂也被换过,痒痒的难受。

她听到客厅里面有声音,从床上爬起来,随便拢了下头发就下地,然后膝盖一软,“砰”的一声,趴地上了……

“啊……”一开口,她嗓子也有点哑,君月月回忆了一下昨晚,腿更软了爬不起来。

方安虞光着脚进来,一丁点声音都没有,君月月抬头看他,他伸手兜住君月月,把她抱起来,又放回床上,转身出了屋子,又拿了药箱过来,给她按揉昨天磕的那处膝盖,还有手腕上的伤。

君月月躺在床上,眨巴着眼看着方安虞,难以想象他这样整个人就像个棉花糖的人,在床上那么疯。

满打满算,两个人才搞三回,第一次脑子昏沉记不太清,但是她也记得方安虞很被动,就算后来有主动也很笨拙。

第二次温柔得让人像是踩在云朵上跳舞。

第三次,哎呦呦,君月月觉得自己像一块粘板上的肉,被人翻来覆去想怎么切怎么切,想剁块儿就剁块儿,想切片儿就切片儿……

真是泥人儿也有三分脾气,个小傻子惹急了还怪吓人的,君月月人忍不住笑起来,方安虞却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躲闪她的视线,君月月笑着笑着,他就从耳根开始,红得整个人像一只煮熟的大虾。

给君月月揉手腕的手指都热得快烫人了。

君月月看着他红成这样,不由得挑眉,“呦”了一声,转身找了找没看到手机,结果一回头,看到方安虞掏出了手机,还打了字给她看——对不起。

君月月接过,看了之后笑意更深。

——你跟我对不起什么?不生气啊?

——我昨晚让你疼了,对不起。

君月月笑起来,其实还真没疼,方安虞这种从骨子里就透出温柔的人,即便是恼着,也不忘了照顾她的感受,她除了累,哪也没伤着。

不过这小傻子都这么说了,她肯定要装一装,逗逗他。

——可不是,我以为你要弄死我呢,吓死了。

方安虞赶紧接过来,打字——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君月月直接笑出声,伸手搂住了方安虞的脑袋,用手指抓了抓他卷发,把他脸上的慌乱给手动搓变形,亲了亲,这才打字——没有,没疼,我是你女人,你想怎么样你说了算,怕什么。

方安虞看了之后,嘴角也不住提了提,这会午后阳光顺着卧室的玻璃洒进来,晒得人发烫,君月月又打字问他——还生气吗?我昨晚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你,也不会骗你,我真的是因为那个饮水机不好使了,才下去喝饮料的。

方安虞将头抵在君月月的头上,和她鼻子挨着鼻子,看着之后点了点头打字——确实是坏了早上我喝水没接出来。

君月月……我操它妈!

她顿时就意难平起来,她咬着牙让人翻来覆去地撒一晚上疯,结果那个逼玩意早不坏晚不坏,偏偏她去看的时候好了,没人看它又坏了!

她像个被用坏的小抹布一样瘫在床上,眼神空洞,心里都是上蹿下跳的草泥马,方安虞搂着她起来,她又瘫软下去,还以为她生气了,半跪在床边打字——我真的错了,不应该不相信你说的话,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别生气。

君月月能生气吗?不能,因为是她教的方安虞,不要谁说什么话都信,不要动不动就三个人分爱,动不动给谁当小情人,爱是不能分享的。

昨晚上那种情况,搁谁谁能信啊!

她能说方安虞有错吗?那就是在打她自己的脸!

君月月笑得比哭还难看,但是还是打字——不怪你,没生气,我是在气那个时好时坏的饮水机!

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简直飞来横祸,倒是没有让两个人之间出现什么嫌隙,但是君月月被方安虞昨晚上收拾得大半天没爬起来。

一直到晚上才恢复了一些体力,君月月下楼去吃饭,和晚上下班回家的方安宴在客厅狭路相逢。

君月月立刻把捂着老腰的手放下了,面色冷淡地看着方安宴,方安宴也立刻直起了腰,把有些夹着着腿掰开了,脊背笔直走起路来气势汹汹,就是有些掰得大发,叉着腿走得像个唐老鸭。

方安虞这时候在厨房煎蛋,君月月和方安宴彼此嫌弃地看了一眼之后,默默地在错身的时候绕开彼此八丈远,各自贴墙边过去的,好像对方的身上有什么致命病菌。

方安宴上楼后,君月月又扶住了老腰,方安虞也正好端着煎蛋从厨房走出来在,顺手搂着君月月的腰坐在桌边。

晚饭方安宴没有下来吃,君月月回到房间之后,方安虞端着吃的给方安宴送去的。

说了什么,君月月并没有问,反正哥俩也好了,三个人再碰见,气氛也算和谐了。

第二天,君月月清早起来神清气爽,从床上爬起来没有看到方安虞,走到客厅就看到他正穿着一个小围裙,手里面拿着一个喷花的小喷壶,在扑哧扑哧地喷着水。

他身边不远处就放着鱼缸,里面的两只鱼正在吃着鱼食,水很清,很显然方安虞也已经给他们换过了水。

方安虞无论做什么都非常地仔细,每一片花叶都均匀地沾湿,君月月看着看着就脸红起来,好像她变成了方安虞手上的花叶,每一个角落和叶脉,都被仔细地滋润……

唉不行了这两天有点纵欲过度。

君月月从前没有过男人,不知道这种事情的频率多久一次是最好的,但是她感觉自己这两天有点被方安虞掏空了,主要的症状就是她的腰,她的老腰总是处于酸疼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