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苦笑,倒是旁边的阿布,自从那天被乔越点化后,整个人比苏夏还腻歪,一有空就缠过去,赶都赶不走。

他冲扎罗摆手:“r.乔不跳舞。”

小扎罗有些沮丧,左微晃晃悠悠站起:“hey,等我。”

一股酒意飘来。

旁边的列夫动了动。

好像很久没喝酒了,在俄罗斯习惯每早起来一杯伏特加入喉的人熊馋的慌。可他又不好意思开口,眼巴巴地把左微给望着。

“想喝就喝,我都带着。”和着鼓点跳了一圈的左微发现大伙似乎对她的酒壶特别感兴趣,挺洒脱地开口邀约,几个男人坐不住了。

乔越也来了点,琥珀色的液体散发着一股子浓烈的味道。

他抿了口,扬眉:“不错。”

苏夏好奇地凑过脑袋:“什么味?”

男人把被子放她唇边,笑得挺邪气:“你试试?”

她抿了一口,辣得不断扇风:“这哪里不错了?!”

“烈酒入喉,得慢慢品。”

如同生活。

苏夏觉得今晚的乔越神叨叨的,或许是…气氛太愉悦?

现在所有桌子边都没坐人了,大家都涌着去跳舞,新娘身边的漂亮姑娘把鲜艳的花朵往天上撒,鼓点的韵律更加热情洋溢。

“走,我们也去!”

快乐很容易被传染,苏夏蠢蠢欲动,乔越清俊的脸上闪过一抹红晕,可被她眼尖地捕捉。

“你在脸红?”她跟发现新大陆似的,拉着他又蹦又跳:“我的天,你竟然会脸红!”

乔越低咳,忍不住拍拍她的腰:“适可而止。”

确实不擅长在这么热闹的环境下,额,跳舞。

“这里这么多人,谁在注意我们?”苏夏快乐得想飞起,双手拉着他的手,和着鼓点转圈圈。

一下,两下,三下。

乔越纵容地被她带着,在璀璨的夜幕中,在燃烧的篝火边,她的头发漾起轻快的弧度,笑容仿佛带着传染的张力。

他忍不住勾起嘴角,火苗像从旁边的木头上,一下窜至他的眼底。

鼓点尚未收尾,乔越顺势地一拉,苏夏闷头撞向她的怀抱。

心跳得心猿意马。

苏夏被他拉着穿越重重人群,逆行而上,肩膀时不时被撞一下,最后到了篝火照不到的角落。

腰上一紧,整个人被微微抱起,背后靠着不知哪家的泥巴墙。

“乔…唔。”

尚未脱口的话消失在唇角,炙。热的吻比火苗还要烫。

一开始,她的双手抵着他的胸口,最后忍不住缓缓抬起,拦着他的脖子。

仿佛是默许,乔越的手臂越发收紧。

夏季的衣服薄,拥抱着的时候,仿佛能感受到对方衣料之下的肌肤,温热的,柔软的,坚硬的。

带着荷尔蒙的气息。

她的双脚悬空,全身的力气都在乔越横在自己身后的那只手上。

全心全意的依赖感。

椰枣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歌声欢笑声都成了遥远的背景。在这样的环境下拥吻,背着光,有一种偷。腥的快。感。

苏夏仍不住叹了一声。

餍足的、甜腻的,软得他心痒。

乔越从她的锁骨处抬头,额头上起了一层汗,手不知不觉放在她掀起的衣摆处,她腰上的皮。肤细致而柔软,入手微凉。

忍不住摩挲上去,沿着背部那道诱人的勾,最后贴在苏夏背正中的位置,烫得她六神无主。

亲吻慢慢停下,心跳震如擂鼓。

苏夏眼底氤氲着水泽,双唇嫣红,脸颊也是嫣红的。

乔越亲了亲她,拂开苏夏背汗。湿的发,抵着她哑声:“乖乖的…让我摸摸。”

第40章 有意见吗

苏夏有些喘。

紧张地攀附着乔越的脖子,脑袋处于完全放空的状态。

黑夜里看不清彼此的脸,也接受不到周围环境带来的刺激,所以触觉格外敏。感。

苏夏被他摸得有些难受,几乎掐着他的胳膊:“乔越…”

“嘘。”

男人在她耳边低语:“就一会。”

哪就一会啊。

苏夏难受得咬手指,忽然啊了一下,伸手按着前面。

掌心下隔着一层衣料,衣服下是他的手。

起伏的呼吸都在他的掌心之中,苏夏面红耳赤。

“你…”

乔越咬着牙笑,按了下那里:“心跳得很快。”

可不是,都快出来了。

两人身上都起了一层薄汗,衣服都快湿透,他又恶趣味地轻轻捏了下,苏夏难忍地轻哼出声。

这一声软软的,小小的,叫的他憋得疼。

乔越欺身而上,狠狠一口咬在苏夏的锁骨上,顺势直接往下,隔着衣服摸索。

忽然就想在这里这么狠狠地欺负她。

苏夏抱着他有些汗。湿的头,一阵哆嗦。

他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小肚子,她啊了一声,僵在那里。

男人停了下来,抬头,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恩?”

苏夏苦笑着,嘴巴紧闭,喘。息着就是不肯说话。

“怎么了?”

她把头摇成拨浪鼓,最后细声细气:“我们…出去吧?”

月色这么好,环境这么幽静。

恩?

她自己都挺遗憾的,可是…她捂着肚子哼哼:“我想上厕所…”

乔越哑然:“…”

下午炎热,她喝的水都化作了汗。可刚才坐在这里又喝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浆汁,那时候都已经夕阳西下,燥热不再,全部都顺着往下。

她想尿尿。

可是这个地方没!有!厕!所!

是的,没有厕所!大家都习惯在户外方便,除了医疗点,这地方的人没有修厕所的意识。

苏夏知道他们这几个村的人习惯户外厕所,还是个偶然。

那天她正蹲在医疗点外面刷牙,忽然问道一股子很骚的味道,再顺着看,一个女孩蹲在不远处嘘嘘。

当时她只以是小孩子不懂厕所在哪,还回去细心地问牛背,要不要用当地语写一个男厕女厕立在厕所门口。

对方却说,没用的,这里没文字,只有语言。

苏夏抓耳挠腮,最后画了两幅图立在厕所门口,全世界通用的男女厕所标志。

可是…晚上洗脸的时候,又看见一个男人背对着他,裤子退了一半,在那里站着方便。

苏夏整个人都不好了。

后来才知道,牛背口中“没用的”背后的深层意思,因为这边的人已经习惯在户外方便。

学医对于排泄物向来慎重,尤其是患者。

他们单独修了了一个厕所,与他们分开用,目的就是防止感染和传染。

后来来医疗点的人被教着去公厕,而这边的人依旧是我行我素…

苏夏本来就有些憋,可刚才被乔越摸得情。动,就没什么感觉了。

这会小肚子被他一揉,有种快坚持不住的感觉。

见她有些着急,乔越顿了顿:“走吧。”

“去哪?”

“…更黑的地方。”

…世风日下,她真的不想这样。

可人有三急,她不得不如此。

在更加靠近丛林的地方,乔越停了下来。他问苏夏:“多少米?”

“啥?”

什么多少米?她又不是男人飚不到半米啊!

“…我是说,你需要我离你多少米。”

苏夏泪崩,我想你离我半个地球可以吗,等丢人的事情做完再回来。

可惜周围漆黑一片,背后阴森恐怖,她顿时又半米都不想让他走。

综合了下:“五米。”

好。

乔越往前走,走到差不多三米多的时候脚步放慢,果不其然,苏夏急促地喊他:“等等!”

男人勾唇微笑,站在那里转过身去:“就这里,我给你守着。”

热闹隔得很远,衬得这里一片静谧。

苏夏站了会才慢慢蹲下,一张脸都快充血。

更让她快羞愤欲。死的是,声音啊,声音!

一行水声清晰可闻,在夜空中哗啦啦…

完了,他肯定听见了。

前一秒两人还抱在一起你侬我侬,这会不得不直面吃喝拉撒。苏夏觉得自己如果是女主角,也是个特凄惨的女主。先有被自家男人发现便秘,这会又守着在野外蹲坑。

好尴尬。

乔越却一脸如常,等她磨磨蹭蹭地走过来:“好了?”

苏夏下巴埋进胸口,点头。

已经没脸再问他继续不了?他要真的继续,自己都没劲儿了。

苏夏跟着他走,两人一前一后,最后一头撞向乔越的背。

“别遗憾。”男人没有转身,声音却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搬过来这件事,你想好没有?”

“恩?”

她想好没有…难道不是直接就去嘛?

难怪他一直没来找他,原来乔越在等她的回复!

而她呢?一直在等乔越来搬东西…

原来两人都在稀里糊涂地等待,错过了大把的好时光。

苏夏仰着头,忽然很想感叹感叹沟通的力量。

“我搬--”

话音未落,隐约听见人的脚步声,伴随熟悉的对话。

“苏夏呢?”

乔越停下脚步。

“乔医生好像也不在。”

“去哪了?”

声音传来,苏夏忍不住拉了他一下:“有人喊我。”

脚步声却在靠近,乔越敏锐地拉着她躲进棕榈树的阴影里。明明这会没做亏心事,可往来的路就一条,苏夏脸上绯红的红晕尚未消散,乔医生潜意识不想这样的“风景”被别人欣赏。

有人,不止一个人,还都认识。

当脚步声停在之前两人呆着的屋后,事情隐隐有些变化了。

左微:“你想怎样?”

带着浓浓俄罗斯口音,还有些许东北腔的混杂英语冒出:“就是你想的那样。”

左微低笑:“俄罗斯人,我还没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