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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连传了三次讯。”黎清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出事了?”

冬夏抬眼看他,似漫不经心地问:“是你动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迟了,诶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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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黎清看着她。

“你心中已有定论了。”他说。

冬夏确实早将黎清列为了最可疑的人之一, 就算黎清否认,她的想法也不会改变。

但问还是要问的。

冬夏轻哼一声转开了脸:“你出去。”

三次传讯确实已经太多了。

再频繁往外界联络,说不定就会有人发现她的存在。

有廿三去帮忙, 白泽越又不是个傻子,应当能活下来。

冬夏将思绪暂时集中到了五羊岭这个地方, 准备入夜便去一探。

还得甩开黎清。

——这不是件简单的活儿。

冬夏深更半夜准备悄悄离开问天门时,在自己身上谨慎地检查了一遍, 又用神识将自己包裹住、免得黎清不知不觉中将神识黏在她身上,才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黎清的洞府。

过门口的禁制时,简直像是当年去她家里偷棋谱的骆同尘那么谨慎。

赶路不过区区一个时辰, 起身到离开问天门的山门却花了一个半时辰。

冬夏曾经去过五羊岭,这地方的特产当然不是羊肉,而是一种特殊的熏酒, 和叫银丝酥的点心。

或许五羊岭也有其他的特产, 但冬夏没在意。

五羊岭并非是个大城镇, 附近也无有名的宗门、散修,倒是一处建造密室的好地方。

冬夏估摸着就算是以孙卓尔的修为, 赶到此处也不过一个半至两个时辰, 距离不算太远。

原本冬夏是打算直接用神识将密室的位置确定, 可思及白泽越踩了陷阱,对方说不定早有警觉,便谨慎起见绕着五羊岭飞了一圈。

她比任何人都能轻易地分辨出被炼成鼎炉的人身上气息。

五羊岭的住民不过几千人, 院落稀稀拉拉,冬夏耐心地沿街搜寻,很快便找到了目的地。

在整个灵界找一处密室很难,但一旦确定了五羊岭这个范围,整件事便显得很简单。

——因为五羊岭这种鸟不拉屎的偏僻地方, 怎么会有人特地给荒废的院落布下掩盖气息的阵法呢?

冬夏在禁制前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温和的突破方式。

她不怕和孙卓尔对上,但怕来不及将里面可能一直住着的孩子们一一安全转移。

白泽越现在派不上用场,冬夏也来不及再造一个傀儡出来。

叶鸣玉分身乏术,殷浮光这根墙头草又不可信。

当破解禁制、悄无声息踏入院门里的时候,冬夏突然又想起了一个人。

她边走边从须弥戒中翻出了一块通体雪白的令牌——这是钱多多留下的。

确切说,这已是钱多多给的第二块令牌了。

第一块在楚灵带冬夏逃离黎清洞府时破碎,钱多多后来又给了第二块,楚灵前不久才刚刚亲手交给冬夏。

想想钱多多的人生目标就是行侠仗义,人傻钱多的名声也响亮得很,冬夏觉得这人可以信任。

她捏着令牌,不顾这会儿天还没亮,就给钱多多传了讯:“五羊岭,来救人。”

说完不等钱多多回应,冬夏便将令牌往戒中一扔,大步走向了院内一处隐秘的阵眼。

这阵眼用来隐瞒普通修士还算得上高明,可要瞒过冬夏这样阵法宗师的眼睛是难上加难。

唯一的巧妙之处,大概就是无法悄无声息地破阵了。

但凡破阵,密室主人便一定会知道动静。

冬夏垂眉看了一会儿,毫不犹豫地握拳锤了下去,正中阵眼核心,魔气倾泻而出,摧枯拉朽地将阵中阵破开,隐藏在院落正厅背后的密室之门缓缓出现。

孙卓尔就算这会儿在闭关,也该被吓醒出一身冷汗了。

但没关系,钱多多很快便会到,冬夏知道她的作风。

冬夏长驱直入,一路过了四道要人命的机关,眼前才豁然开朗。

密室比她所想象的要豪华许多,简直像是王公贵族的又一处简单行宫。

这“行宫”共有二十六处房间,每个房间里都有活人的气息。

冬夏救过许多将要成为鼎炉、已是鼎炉的人,但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聚在一起。

她径直走到最近的房间里,将房门口的禁制一拳砸碎,看向惊恐地蜷缩在奢华房内的少女:“没时间了,走。”

若是时间有所富余,冬夏还能一一安慰这些可怜人。

可这是足足二十六个人,她还要交到钱多多的手里、等她带人离开。

穿着一身轻纱的少女手忙脚乱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光着脚就要往冬夏身边追去。

听得脚步声,冬夏回头看了一眼:“穿鞋。”

少女立刻去找自己的鞋子,怯生生又明亮的眼神往冬夏身上不停地扫去。

“一会儿你们还要走路。”冬夏顿了顿,拧着眉叹气,“有没有衣服可以替换。”

她身上的轻纱根本不能叫作是衣服,不过就是层……随手能扯下的薄纱罢了。

少女轻轻地摇了摇头:“他说……这样更好看,也方便。”

“其他人也穿这样?”

少女咬着嘴唇点头。

冬夏没了法子,她站在门口和少女对视了一眼,重新找出了钱多多的令牌:“多带些少女孩童的衣服来,二十六人。”

钱多多这次反应很快,没让冬夏立刻切断:“冬夏?是你吗?我已经在路上了,要救什么人?需要我带打手来吗?”

“不用打手。”她自己亲身上阵揍。

“那我带会照顾人的侍女来!”钱多多灵活变通,“五羊岭的什么地方?你一个人吗?仙尊不在?”

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小问号。

冬夏无视了钱多多的提问:“快一点。”

“就来就来!”

将令牌再度收起后,冬夏又转眼看了看少女,对方正像一只刚落水的小奶狗似的眼巴巴看着她。

冬夏沉默片刻,朝她伸了手:“来。”

少女受宠若惊地小步靠近她身边,想伸手却又生出胆怯:“他……他说我脏。”

冬夏不耐烦地握住少女的手带她往第二个房间走:“这里的其他人,你见过吗?”

“我们都在自己的房间里,我只知道这里还有别人,但从来没有见过。”少女的神智思路都相当清晰,她小跑着跟在冬夏身后,还有心思担心她,“你……你这样会不会很危险?”

“危险什么?”

少女微微涨红了脸:“我听说他是个位高权重的人……”

“位高权重也得死。”冬夏斩钉截铁地下了定论,砸开第二扇房门。

这次不用她说话,身后的少女便主动开口邀请道:“她是来救我们的,快出来!”

冬夏身后的小尾巴越来越多,小尾巴之间彼此互相安慰扶持,倒省了冬夏不少功夫。

当她砸开第二十六扇门的时候,脑中一阵脱力的头昏目眩炸了开来。

冬夏扶住门框,用力地闭了一下眼。

“你怎么了?”离她最近的人惊慌地问道,“受伤了吗?”

“没事,”冬夏寡言少语地截断对方的提问,举步往外走去,“跟上。”

钱多多已经到了五羊岭,就在赶来的路上了。

冬夏根本不用给钱多多指路,因为她在这处密室闹出来的动静太大,恐怕整个五羊岭都已经被这二十八个阵法的接连爆破给震醒了。

冬夏走到院门口的时候,钱多多正慌张地想带着人往门里跑,被冬夏一个手势拦住了。

“你们出去,一次一个人。”冬夏对身后的半大孩子们道。

钱多多惊诧地看着这些稚嫩的面孔,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招手叫后面的侍女们上前来照料。

“这些都是……”钱多多咽了一口口水,“鼎炉?!”

“嗯。”冬夏扶着门淡淡地应道。

“冬夏,你脸色不好,”钱多多又小心地问,“受伤了吗?”

“这里的阵法有问题,”冬夏顿了顿,说话声音很轻,“进来就很难再出去了。”

初时她还不觉得阵法有什么厉害之处,可等破开的房门多了之后,那些细密的阵纹便绞在一起往她身上缠,并不造成伤害,只是像一道又一道的沉重枷锁一样扣在她的四肢上往下坠去。

冬夏没想到自己会被孙卓尔摆了一道。

但幸好来的是她,尚有再度强行破开阵法将这些鼎炉一一送出去的能力,若是白泽越真的探查到这里,他就只能在这被削弱的情况下和孙卓尔背水一战了。

那可不一定能赢。

“我……我有什么能帮你的?”钱多多急迫地压低声音问,“你要法器?还是符咒?丹药?不然我帮你去找仙尊!”

冬夏沉思片刻,她倚着门朝钱多多笑了笑:“我救过你,是不是?”

钱多多咬住嘴唇:“对,就像你救了这些人一样。”

“那你也就知道我是谁了。”冬夏张开五指化出绯影的形状,夹在指间轻轻晃了晃,“对吗?”

钱多多看了看面具。

虽然在见到冬夏救的是什么人时,她心中已有了模糊的猜测,可她怎么也不敢下定论。

——冬夏要逃走那日,黎清疯成什么样,钱多多可是见到了的!

将冬夏和妖女这两个字化上等号,简直是天底下最恐怖的笑话了。

钱多多用力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强自镇定:“我会保密的。接下来我需要做什么?”

冬夏将一枚简易的罗盘从门里抛了出去:“拿着这个,将这些孩子送去。记住,只有你一个人能去、能知道罗盘究竟指向何处。等你离开,就立刻将罗盘毁去,明白吗?”

钱多多认真严肃地将冬夏的每一个字刻进脑中,使劲地点了一下头:“我不会让任何人发现的!”

说话间,最后一名鼎炉也跌跌撞撞地从门里出去了。

“走吧,快一点。”冬夏抬头看向天际,她舔了舔微微破裂的嘴唇,“我还有一架要打。”

作者有话要说:二十分钟怎么能算迟呢╮( ̄▽ ̄")╭

☆、第 43 章

当孙卓尔赶到五羊岭的时候, 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他谨慎地在五羊岭镇口调息了片刻,确认闯入者仍然被牢牢困在阵中没有离开,才松了口气行去, 立在空中居高临下地看着院中孤立的背影。

孙卓尔没想到闯入者会是个看起来身形相当苗条的女人。

他眯了眯眼,拿捏住高高在上的腔调:“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女人转过了半张脸来。

黎明微弱光线之中, 孙卓尔清晰地看见了对方脸上的金色面具,他的气势几乎是立刻被当场吓破了胆, 惊恐地往后连退两步,只觉得曾经被妖女重伤的位置又撕心裂肺地痛了起来。

“怎么是你!?”孙卓尔失声道。

冬夏也在打量孙卓尔。

她眯着眼睛笑了笑:“反正你今日都要死,是我、不是我, 有什么区别呢?”

孙卓尔本是打着斩草除根的念头而来,可在看见妖女的当下已经再没了这想法。

他可不是来送死的!

孙卓尔一个字的废话也没多说,掐指让阵法重重束缚攻向冬夏, 自己二话不说转身飞快就跑。

妖女就算知道他做了什么, 她的证词又有什么人会相信!

孙卓尔算盘打得啪啪响, 驾着祥云飞快往问天门的方向退去,后方冲破阵法朝他席卷而来的数十根粗壮的榕树枝却直接捆住了他的脚腕、将他硬生生定在了半空。

孙卓尔急出一身冷汗, 抽剑去斩这些看似柔弱的榕树枝, 两者相触之时发出的却是铁石撞击之声。

能将植物用得凶残到这份上的, 只有妖女了!

孙卓尔心神俱骇,几乎就要伸手射出求援的烟火,却又强行忍住了。

他眼神阴暗地往地上看了一眼, 狠狠心放松了抵抗的力道。

榕树枝立刻像是恶狼一般将孙卓尔拽入了阵法的范围之内,而后毫不留情地将他像块破抹布一般地掼到了地上。

孙卓尔丝毫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一个懒驴打滚从地上爬起来避开冬夏的一击,跌跌撞撞地朝着厅内疾驰而去。

冬夏也如同一道阴影般地紧追在孙卓尔身后。

——讲真,她没想到孙卓尔这么不济, 连和她过一招的勇气都没有,满脑子只剩一个跑字。

但冬夏又不蠢,孙卓尔拼了老命、不退反进,一定是有所倚仗。

而他倚仗的那根救命稻草,就藏在这“行宫”内。

孙卓尔此刻无比庆幸自己提早留下了后路,他几乎横冲直撞、极为狼狈地冲到正厅位置,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他一手拉开一处隐蔽的机关,另一手将鲜血淋漓的指腹用力地按在了内里一道隐蔽的阵眼上。

阵法骤然被主人的鲜血和真元激活,旋涡似的吸力将孙卓尔往里一拽。

孙卓尔心中涌起一阵狂喜,余光瞥见妖女已经追到了身后,猖狂地笑了起来:“这是回问天门的传送阵法,你有胆,就跟——”

冬夏只略微皱了一下眉,扬手一道乌黑的光从孙卓尔颊边激射而过,叮地一声卡入了阵眼当中。

孙卓尔几乎立刻察觉到吸力一滞,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但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后,钉在阵眼当中的黑色果核咔一声被绞成碎片,阵法重新运转起来。

只这么短短的瞬间耽搁,冬夏已经借着这时间差逼至近前,强行扣住了阵眼。

传送阵法在孙卓尔恐惧的眼神中完成,将两人都卷得消失在了原地。

另一道人影几乎前后脚出现在了厅中。

他皱着眉将机关强行抽出检查了其上糊满鲜血的阵纹,观察了一眼便将其扔开、转身往外走。

当他御剑如电划入虚空之时,笼罩在这处院落周围的阵法就像是一层肥皂泡似的被他撞得支离破碎。

*

冬夏甫一落地便抽了满是倒刺的长鞭往孙卓尔抽去,后者哆哆嗦嗦、连滚带爬地躲开,硬着头皮和她过了两招,神情突然变得怪异起来。

“我说你怎么可能死而复生?果然重伤未愈!”孙卓尔面上浮现出得意之情,“现在你身陷问天门中,只要我一声号令,妖女还不得不束手就擒?”

冬夏持鞭看着他大放厥词,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他们来抓我的速度快,还是我杀你更快呢?”

孙卓尔的笑容一僵,随即换上狠色:“好,那就过招试试,看是你死还是我死!”

换作从前的妖女,孙卓尔当然不敢放肆,可眼前显然修为一落千丈的她,孙卓尔有些膨胀了。

他给自己鼓劲:阵法一定削去了她不少的力气,只要等到援助赶到、护宗大阵打开,妖女就算插翅也难飞!

几十招过后,孙卓尔甚至发现自己隐隐占了上风,他抓住对方动作的空隙一招击中她的肩膀将她击退几尺,眼见她弯腰吐了一口做不得假的鲜血,不由得窃喜起来。

“你刚才很狂?”孙卓尔轻蔑地道,“想不到有一天会败在我手里吧?你师父死之前,也不相信自己是死在我剑下的,哈哈哈!”

冬夏停住了动作:“我师父?”

“你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吧?”孙卓尔哈哈大笑起来,畅快地道,“她也跟你一样查到了我头上,我不得不磕头认错才让她心软同意我自己公开罪行等候处置!她修为是比我高,那又如何?我立刻就趁她放松警惕时杀了她!”

冬夏静静地看着孙卓尔:“还有呢?”

“还有?”孙卓尔得意地晃着剑花,“她是为你报仇的。你还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事吧?你以为她是从谁手里救了你?”

孙卓尔眯起眼睛来,淫-秽地上下扫视冬夏的身体:“想一想,叱咤风云的妖女本来该是我身下呻-吟求饶的鼎炉,这可真是……”

冬夏冷笑了一声:“我睡了你徒弟,你知道吗?”

孙卓尔猖狂的言辞戛然而止。

冬夏将一枚浅绿色的丹药送入口中:“我对你这样又老又丑的没兴趣,但黎清的滋味不错。”

察觉到她身上的伤势骤然愈合、聚在身边的魔气也暴涨直冲云霄,孙卓尔紧张得连退了三步。

“骗骗你招供罢了,狗都没你这么听话。”冬夏舔舔嘴角的血,三步并作两步往孙卓尔逼了过去。

钱多多果然不愧对她的名字,送上的丹药都是顶级圣品。

对从前的冬夏没什么用,对现在的冬夏可帮大忙了。

至少,能支撑着她将孙卓尔擒走、离开问天门的范围,再做打算。

哦,还要黎清不出手拦她。

冬夏皱皱眉把黎清的名字扔到脑后,伸手去捉孙卓尔的脖颈。

孙卓尔的脸都变了色,他高声大喊:“开阵!!”

冬夏揪住孙卓尔后颈的那瞬间,两人脚下山峰轰地一震。

与此同时,冬夏也觉得自己的身体猛地一沉,从天而降了明显的压制力量。

这力量保护性地将整个问天门都包裹了起来,但对于冬夏来说,它却是全然排斥的。

“这是护宗大阵,你再厉害也跑不了!”孙卓尔狠声道,“你觉得自己很聪明?今天就把你的小聪明和命一起留在问天门里!”

冬夏一巴掌把孙卓尔打晕了过去,提着他慢悠悠往外走。

问天门护宗大阵的名字她听说过,上古流传下来的古董玩意儿,传说诸天之魔莫不伏诛,是专门针对魔修的杀阵。

但凡靠魔气运转身上功法的人,在这阵内都不会有还手之力。

这么厉害的玩意儿自然也有缺点。

譬如说,启动它所需的真元、灵气太过可怕,问天门这等财力物力也承担不起,因此一直当了摆设。

冬夏几十年前来大闹问天门时都没见过它开启。

可孙卓尔现在给折腾开了,自然是凑足了将其激活的能量。

冬夏估摸着就算自己在全盛时期时不时给这大阵充能,也要花上几十年。

——那这兢兢业业充能的人,除了黎清还能有谁呢?

冬夏在心里呸了一口,在黎清的名下又记了一笔帐。

孙卓尔身为问天门宗主,自然独占了一整座剑峰,洞府外更是一处宽阔的广场,冬夏来时见过,只觉得相当卖弄。

而现在,这广场上已密密麻麻站满了问天门的长老弟子们,一个个都手提利剑、如临大敌地对准了她。

冬夏手里提着一只死狗似的孙卓尔,还有心思微微一笑:“阵仗挺大。”

岳浮屠站在人群最前方,他沉声道:“妖女,大阵已开,你没有还手之力。还不快将宗主放下,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