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玲珑局:嫁给一个陌生的男人上一章:第 51 章
  • 玲珑局:嫁给一个陌生的男人下一章:第 53 章

因为命由心生,以心搏命,不认命,便不枉此生!

她嫣然笑之,冰绡薄裳衬着凝脂若雪,腮红似霞,轻言浅笑罢,说道:“嗯,我不怕了,也不会再怯而不前。即便前途无测也无关系。人生在世,本就步步如棋,难以预测,若是事事皆能未卜而先知,反倒索然无趣。重仁,既然作了夫妻,从今往后,我定与你同心,无论挫折苦痛,笑面相迎…”肋

他呵呵一笑,抚上她的脸,赞道:“好,丫头豪迈果有先生之风,为夫肃然起敬…”

也是,以前,他就是太清楚自己的归途,才束着心思,不想越雷池半步,选择安静度日;而现下自乱宿命,前程一片云雾,可只要用心去走,也未见得就见不得天日。

谁知,他欣然的赞语还未说完,就遭了她瞪眼。

“喂,刚才你唤我父亲什么来了…”

“…”他哑然,有些转不过意来!

她咬唇用力戳了戳他的胸膛,嗔道:“难不成爹爹与你只仅仅是故交之先生吗?”

他这才会过意,哧哧低笑,道:“即是故交也是岳父!实在是顺口了,一下忘了改过来。日后,我会记得改口的!唉,你这丫头倒是越来越会挑刺儿了!”镬

“哪是挑刺来了,虽是顺口,但若然有心,也断不会生呼至今吧…”

她颇有微辞,睇着他叹道:“从成亲至今,你一直掩着真性子,旁观我痴迷在旧事里,又口口声声称我爹爹为先生,想来你心里并不曾真正认定了这桩婚事…”

“我不认定这婚事?”

重仁微微一愕,抬了她的纤纤下巴,四目相对,觉得非常好笑,直笑她不好意思了,才道:“啧,这是什么话?我若不中意你,怎会自讨没趣的来娶你,怎会连哄带骗的把你要了!我表现的不够诚意么?…嗯,好像真没给过你订情的东西!你等着,我给你取了一件以定你胡思乱想的心思!”

言罢,坐起,高绾绡幔,趿上布履迈向东墙去。

东墙上,长长的字卷高挂,也未见他施的什么妙手,眨眼间画轴轻移,暗格翻转。

探出螓首张望的依灵看得一楞一楞,惊呼着爬下床奔跑过去。

“想不到这里还别有玄机!”她笑着说。

重仁微笑的自暗格中取出一个雕花镂叶的古朴百宝箱,答道:“都是些母亲生前用过的饰物,我怕弄丢了,一直放在暗室里!”

打开箱盖,几件精巧绝伦的钗钿玉饰一下子映得云幔之中得珠光流动,妙璧生辉。

忽觉眼前金光一闪,定睛看时,他的长指上已多出了一对环环相扣的镂花指环。

“这双指环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比翼齐栖环,是当年我父亲亲手打制给母亲的信物,不是什么宝贝,倒是一段痴恋的见证…”

说着,他将牵起她的葱葱素手,将其中娇小的那枚轻轻的套上她的葱指上,而大的那枚则滑上了他的粗指,然后,麦色的苍劲大手与白净的玉手十指相缠,金亮的指环折射进他与她满盈柔情的眼里…

“依灵,在天为比翼,齐栖死不休!父母的英灵为我见证,从此佑我与你恩爱百头,生死两不离!”

他低低的起誓着。

她怔了一下,忽而娇媚一笑,满心欢喜的往他俊面上飞上一吻,深吸了一口气,应道:“嗯,在天为比翼,齐栖死不休!重仁,我不求朝朝暮暮天长地久了,我只求无憾。不管前程如何,至死了无憾便是福气!”

他深睇一眼,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拦腰一把将她深锁在怀,沉沉一笑,坚定的许诺着:“不会有憾!有我在,必不让美事成憾事!”

便是这时,他的手臂蹭到了百宝箱,不小心将它带落到了地上,旧朴的箱子一摔为二,暗层中银光乍现,紫晶光转,耀人眼神。

她清清楚楚的看见了那道银光,心中诧异,忘了要说什么,忙推开了他去拾。

是个坠子,高贵的紫色璃晶里有银凤轻舞,堑子一晃,那凤凰就似活了般,优雅的舞动着妙曼的身肢,发出迷人的银色光华…

美纶美焕倾城之物,必然有其非凡的来历。

她盯着研究了半会,方把问询的目光转向重仁。

“这是什么?”

能饰凤者,天下没几个!

重仁淡笑,神色有些奇异,默默的接过,久久不成语。

“很好看是不是!这是能工巧匠的呕心之作,传承几百年了,可算得上是个宝物。我把它藏在暗层里已有十年,今日居然叫它重见了天日,想来它与你是有宿缘的!嗯,那便贴身带着吧,只是不要让它在人前现了眼,只需好好收在身边就好,也许日后有用得着它的时候…”

“它有什么用?”她好奇着。

“没什么用,但有些人明争暗斗了一辈子要的就是这个坠子,她们却不曾想过这坠子再好看也是个死物,居然甘为一个光鲜的名声而虚掷光阴…”

他的话她听得不太懂,口气也微微带了一些嘲弄,说话的时候,就执起它挂到了她胸前。

抬了头她又想再问:凤为皇族之物,她怎能戴得上它,却叫他轻轻吻了唇去。

“不管它有用没用,从此以后,便是你的了!”

他在她唇边低低的立誓着,眼底淡淡的笑容里似有隐痛在翻动。

她感觉了,轻轻回应了他一下,并无心使坏,只想抚慰他心里无端翻起的伤感,可没料一吻就不可收拾,引火上了身,便又是另一番旖旎缠绵。

结果,某人又一次自食其言,把她的体力彻彻底底给榨光殆尽方放她沉沉睡去!

重仁没有合眼,只是怔怔的看着满面娇妍的她在自己臂湾里睡的香甜,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背脊骨,那些能夺走她性命的血蛊在恣意的繁衍,而他现在却对它们束手无策。

“不会有事的!”

他轻轻的吻着她的细额,低低的喃语。

半天才起了身,想去山上寻些药草去,目光一瞥,瞧见了刚才不小心叫他带落在地的那个百宝箱,珠宝散了满地,当中有一支并不起眼的玉簪已然摔破,掉出了藏在里头的一枚奇形银饰。

他心中忽一动,拣起它,细细看了又一看,便往书房而去,取了放在抽屉里老太君遗给他的木匣,轻轻将银饰插/进锁孔一勾,锁喀喀发了声响应声而启。

掀开匣盖,一阵怪香,首先映入眼里的是一行写的绢丝之上的字迹:谷门之后,天生异禀,可庇明珠,可改命数,汝若非谷门后裔,需往塞外云涯谷求救,切记切记!

他不由露出淡淡的笑,这世上知道谷门有后的没几个,见得这一行字,他已然能猜到老太君是何方神圣!

酣然转醒时,枕边人已杳无踪迹,冰绡云幔如浪低垂,映出幔外朦胧的人影。

是莲婶适时的卷起似雪幔焰花帘,笑的深深:“丫头,太阳都快下山了,肚子饿不,若是饿了,便起来吃些东西么!”

依灵粉颊立即生了嫣,是喜亦羞着。

大白天的,却叫重仁折腾的不知时间飞度。

而她,也由未解人事的少女成为名副其实的女人,一切似乎都改变了,又好像什么也没变!

菱花镜内,她怔怔的望着黑发如瀑的自己,有些儿娇慵,有些儿妩媚,似柳的清眉挂着淡淡的欣喜,如星的黑眸闪着异样的温柔,未点而朱的樱唇笑意悠然,与纤脖上的紫晶坠子遥相呼应于由半掩的窗缝中投射进的斑驳淡霞中,一时银光四撒,惹得莲婶一阵异呼!

见状,她心生奇疑,便问:“这坠子有什么玄异之处?”

莲婶睇着她道:“阿仁还没跟你提起这坠子的来历吧!”

她摇头,微然羞着,本想问的,结果累的睡着了!

莲婶低低一笑,道:“这坠子本身是宝物,更是身份的象征!只有阿仁的正妻才能戴得这个坠子。”

“哦!”

她应道,嘴里嚼着“正妻”两字。

带凤者必为皇亲贵戚,重仁既然是京城里的“公子”,年纪轻轻必定就早有姬妾侍寝。她对他的来历一直玄疑着,现在只要想他可能另有什么纠缠不清的女人,就觉得特别的不舒服。

“这坠子是重仁从京城带出来的么?”

唉,这京城里真不知还有怎样惊天动地的事在等着她。

“是呀,当年,重仁离开那边时,什么也不拿用,独独要了这个玩意。因为它本该属于他母亲的。可那边的人从来不曾承认过他母亲的身份。即便死了,还将他父母亲分葬两地。直到十八岁时,他才将两位先人的遗骸合葬在了一起来,成全了他父亲“齐栖死不休”的心念!”

莲婶一边给她梳着发,一边说起了过往。

阿仁跟她说过,他没打算让那边的人来承认依灵的身份,但如今却把那个家族中最高的信物戴上了她的脖子。也就是说,这辈子,他就只承认依灵是他的妻子,至于其他人,与他而言皆是不相干的外人!

对着菱花镜里的含羞带媚的容颜以一笑,莲婶犹自拍拍她的小脸,坏坏的捉弄道:“恭喜呀,丫头!阿仁能忍到今日对你下手,也算了得了。不过,呵呵呵,今儿那孩子下手可不轻,啧啧啧,瞧瞧吧,你的颈子底下全是青青紫紫的,即便上了药,也得过上几天才有消掉这铁证…”

依灵本在思量着莲婶的话,隐隐觉得她说的这些事好像听闻过般,也终于明白昨日重仁为什么会伤感了,正在深思琢磨,忽见莲婶拉了她的衣襟暧昧的递来眼色,她顿时羞臊的拢住了衣裳,却惹得莲婶吃吃而笑。

第二十二章 情订今生 5[VIP]

出来吃了些点心,莲婶才告诉她重仁上了山坳坳,说是达斡尔知道喀云天珠来了这里,便跑下了山来闹腾,刚叫重仁押着回了山去,而喀云天珠他们依旧在西屋。

醒来不见他的人,心里多少有些惘然若失。肋

眼见太阳很快下了山,重仁还不曾回来,阿影倒来过一趟,替他传了一句话来:不必等他吃饭,达斡尔闹的很不像话,他得好好说教一番。

不曾去了西屋,吃罢晚饭,取了一本医书靠在床上看着,晕晕乎乎,哪能看得进,想着许许多多理不通的事,身上的血蛊更叫她担忧着,没多久便睡了过去,朦胧中好似见重仁回得房来,扶她睡好,笑着抱她一起睡下!

一觉已是大天亮,重仁又出了门去,迷迷糊糊中她有听到说他要上山坳坳采药去,中午前会赶回来。

平常虽时常听人提及已山坳坳这个地方,也知道那是落云十二骑的营地,但并不清楚它的地理位置。

吃过早饭,刚巧湘儿来了,要摘竹篱下那新开的雏菊制菊露,便问了她山坳坳在哪里?

湘儿笑着说:“山坳坳呀就在进村的那座大山上,嫂嫂是有所不知那山上有好大好大一片平地,又有好大好大一个山洞,临崖而望,整个村子尽收眼底,出入人马更能一览无疑…唔,要是嫂嫂想念方大哥想念的紧,湘儿愿做七夕夜的喜鹊鸟,为嫂嫂牵头带路…走走走,湘儿为嫂嫂领路…”镬

这坏妮子一边咭咭的捉狭,一边却是猴急的催着上山。

石头村群山怀抱,村子的入口是两座青山巍立对峙,数米宽的山道纵卧其间,山脚偶有岩生的杂树,路旁散布着星星点点的无名野花。

伫立在细石铺陈的甬道上,依灵仰首环望,暗暗揣磨这不起眼的山头上会埋着何等不寻常的故事,心中无限期待!

稍作停顿,两个小女子说说笑笑的一步步往山上攀去

山势平缓,野菊遍生,雀啼莺舞中,清爽的山风悠悠吹拂,树影斑驳映着粼粼碎光。

立足而望,满山的枯蝶迎风戏嬉,幽深的山林里时而窜出三五只一团似雪的白茕兔,红宝石般的眼睛张满好奇,待她们走近时,便化作一阵清风消失于半人高的乱草丛…

湘儿孩子脾性,见着撒退跑的兔儿,就忘了正事,一声娇喝,没等唤住她,人就像离弦的箭窜出老远。

瞧着她手舞足蹈赶得欢,依灵不好叫住,只是微笑着信步跟上。

山道上娇蕾金灿惹人喜爱,顺手摘来拈编成花帽,回头正想给湘儿戴上,一抬眼蓦然发觉满目葱郁中不知何时失了湘儿的芳踪!

左右回顾,大树撑天,林荫幽幽,荆棘缠生,刚才信步胡走,来时路早已淹没于乱藤之下。

依灵有些傻眼,立于原地高唤,惊得鸟雀啾啾奔散,久久未见有人应答,优闲的心情顿时一落千丈。

从小到大养尊处优惯了,何曾孤身涉足幽山密林。这山林之中虽没有财狼虎豹,但怎少得了野猪蛇虫一类,平日重仁就时常以山蛇野猪入菜,先前跟着湘儿还不觉什么,如今孤身一人了,心里不免发毛起来,又见无人应答,下意识中转身就回走,路生心急,才走几步,只觉脚下一打滑,一声“哎呀”未出口,倾刻间天旋地转,枯枝折断声,衣裳破裂声呼呼入耳…

这时才猛然记起村里的人素喜设陷井捕野猪,连绵的青山上常常是“杀机四伏”。

这里的野猪虽小,却是异常的凶猛灵活,陷坑总挖到九尺见深,野猪掉进去难逃生升,若是人一不小心踩进去,轻则鼻青脸肿,重则伤筋断骨,村里人熟识山势穴况,可以饶道避走,不知状况的外行人可就惨了!

枯叶棘藤下,雪裙满垢,好生狼狈,依灵眼冒金星,蹙眉苦笑,唯一的知觉就是疼,手腕处更是如火烧灼,伤得肯定不轻,心里虽有准备,举手拂袖看仍不由倒一口冷气,娇嫩的皓腕条条裂口惊心动魄,淋淋鲜血浸染雪白罗袖,一朵朵红耀耀的血花骇眼之极。

所幸坑井不算太深,跌成这样算是轻的,这个当口依灵也顾不得伤,见井壁凹凸不平,有借力的支点,就想登上去。

不动倒好,一动,脚踝间激灵灵的疼痛害她又重重跌坐下去,俯身探查,罗袜下血丝丝的高肿一片,是扭伤了,而且还伤得很严重,一声轻叹不由溢出唇瓣。

就在这时,头上忽而一暗,晃来一道人影,依灵抬头看,还没有看清来则何人,一抹矫健的身影便带着衣袂的飘零声跃至身边。

一阵风起,卷来一缕桂花香,逆光看时,只看到一双耀眼正气的黑眸,紧跟着一双铁臂将她轻轻托起,稳稳一纵重见天日,同时也看清了救她之人的貌相,那人长得和阿行一丝不差,只是这人的目光磊落清直,有股可亲之气,他自然不是阿行――

“哎呀…”

心中的思量被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生生掐断,原来是他不知状态将她放到地上,足踝间的痉痛趁机漫卷直上,疼得她不由自主的惊呼出声。

“你…该死的,你的脚怎伤成这样…”

清朗的声音骤得一吼;身子又被很轻柔的再次抱起…

清甜的桂花香在鼻尖萦绕,轻咬下唇忍着疼,依灵微微撇眼又瞅他一下,他的眼里有惊怒,有关切,有几丝奇异的情绪…

“你是阿意…”

阿意和阿行是亲兄弟,阿意是老大,阿行是老二,还有一个老三叫阿影,三兄弟是三胞胎,据说身材长相几乎一模一样,外人无可辩别。

有一次,莲婶提起这三人,说十年前这三个有姓无名的混小子凭着天生的默契,一身的武功技谋曾名躁一时,后折服于重仁遂隐迹江湖,取名:意、行、影――

意,专谋;行,精武;影,擅行。

阿行,依灵见过几回,其人给她的感觉的是深沉冷睿,至于阿意,重回石头村的时候曾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当初并未留意,印象早已模糊,阿影则时常见到。

虽然对阿意没什么记忆,可是她知道眼前的这名男子就是阿意,他与阿行的气息终是不同的。

听见询问,他才没有躲闪的对上她的眸,很有力的颔首道:“我是!”

“你…你放下我吧!我身上毒得厉害…”

得到了应证后,她轻轻的要求,脸上有些发热,已分不清是疼的缘故,还是因为尴尬――

颤动的树影中,阿意盯着她沾着血丝的绣鞋迟疑不绝:“可…你伤得很厉害,不能再乱动了…”

朗朗的嗓音下带有几丝亲切的怜惜之意。

“你不是要上山吗?我带你上去…仁哥就在上面…”

这男子一点也不避讳男女之别,也管不得会不会叫她毒害了,一把横抱上她,迈开流星大步,就飞身奔向山林深处的营地。

山道崎岖,一路颠簸震得伤口剧烈的抽疼,依灵哼不出半个字去回拒。

待闻浓郁奇香,满眼映进娇黄,他的步子骤缓,一片勃勃的博杀之声传入耳,才发现已经到了山腰。

“老二,爷呢?九妹误踩陷井,伤得厉害,快去禀爷…”

一声爆响震落几朵小花,飘飘荡荡滑到云袖上。

几株桂花树下,摆着一张大的吓人的石桌,阿行坐在石凳上正看着书,听得唤声回过头来,见状吃了一惊:“怎伤成这样…”

“不知道,是我巡山的时候无意间碰到的…老天,血怎么还丝丝的直冒…”

她被小心的轻置在石上桌,抬眼时,见阿意脸色大变,原来是伤口出血厉害,已湿透了彼此的衣袖。

阿行也瞧见了,脸色微变,眼见阿意不顾一切的想要给她止血,立即喝住道:“大哥,别再用手去碰,毒得厉害。瞧,你已沾上好些毒血,先看看自己有无大碍再说吧…”

“我没事…”

阿意毫不犹豫的撕了自己身上干净的衣裳想给她止血,可男人家粗枝大叶,稍用力不当直痛得她呼叫出声,他吓得再也不敢轻妄动。

“老二,爷呢,快请爷来治呵…”

他没辙的骤然一吼。

“爷刚去山顶,我让落战去叫,但大哥,你真的不要乱动了,你的脸色在发黑,快坐下打息,服几颗解毒丸…落战,你快去寻爷来…”

阿行喝令着。

数米开外的有一片偌大的山地,十来个劲装的彪形大汉因她的到来纷纷停手驻立,所有目光聚集一处静默观望,闻言跳出一个巨人领命飞身而去――

落云十三骑,这就是传说中的落云十三骑,拥有骇人的体魄,训练有素的身手…

可此时,依灵没有多少兴致来琢磨这神秘的十三骑,仅瞄了一眼,就转回了视线,眼里只有这对娈生兄弟――

第二十二章 情订今生 6[VIP]

爷?

原来背地里他们是这般称呼他的!

重仁是他们的爷!

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