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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炎是有这种渴望,曾经,这是他的梦想,但现在,他皱眉:“我不做这卑鄙无耻的事!”

他是想与她成了夙愿,但现在,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别人,那是他强求不得的,对于叶云天如此用心,他只觉反感!

叶云天是一想为他着想,没想到反叫他说成卑鄙无耻,脸孔不免浮羞恼之色。

与钟炎相处这么久,他是知道钟炎心思的,这小子那么宝贝依灵,如何乐意轻言放弃。

瞅了钟炎一眼,他缓缓的说了一句道:“你就真甘心就此放手吗?你甘心,我还不甘心呢!钟炎,你若不想做小人,那么这个小人由我来做,我来成全你!”

钟炎一时尚弄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正想再问,忽觉肩上一麻,人就失了重心再也无法站住脚,整个人连带着依灵直挺挺的往下倒去!

脑子里最后一个意识是:叶云天身上果然另有文章!

第九章 荒唐事 皆有缘由[VIP]

这绝绝对对是一出荒诞无稽的闹剧!

瞪着那两个侍女奉上来的凤冠霞佩,依灵是又惊又气,又奇又怪。

“我不会穿的!”

她一挥云罗广袖,冷静的断然拒绝。肋

这一双侍女容颜娇美,观其气质绝对是来自涵养不错的大户人家,她们见她冷颜怒目,面面相觑,噗通跪地,惶惶的叩请着:“请夫人不要为难奴婢,吉时已到,还请夫人早些更衣…”

闲适的坐于扶椅上,她淡静的喝着茶,一下又一下吹着飘在茶水上的菊花,不为所动。

她素来不爱为难于人,可如今这事生的实在荒唐之极,她很想把叶云天揪过来,好好质问一番,他这是办的什么事?

紧闭的朱色大门,就在这时,嘎的一下被推开了,天青袍子的叶云天抱胸走进房来,见她仍穿着家常的雪罗裙,虽不曾意外,却还是微拧了一下眉,极不悦的瞪了一下跪在地上的两侍女,骂道:“怎么侍候人的?”

侍女把头低到了地上,不敢接话。

斜眼瞅向叫她刮目相看的叶云天,一副凌然于人上的主子形像,经过这一事,依灵终究意识到之前当真小看了他,便淡淡的接了一句:“不必骂了她们!你先看看你这做的是什么事?”镬

叶云天不说话,一步步走近,那明朗的眼神里露着迫人的气息,无视她眼里的隐怒,转而一笑,嘲弄的道:“真是奇怪了你们,之前要死要活的想要朝朝暮暮,如今,好事能成,怎么就不想嫁了,依灵妹子,你果然是受了宇文棠风蛊惑了!几个月的相处就能抵上你与钟炎十几年的情义了吗?”

依灵不答,直盯着他看,想读懂他心中的情绪。

他是玩世不恭的,他又是率性不羁的,他更是深藏不露的!

初见时,他是一个只会拈花惹草的执跨子弟,越墙爬院,玩劣之极。

再次时,他一身正气,放弃心中痴恋,进而劝她随心处世,不叫礼数拘了天性。

其实,那个时候,她就依约觉得他来石头村是别有目的,他不是单纯的为帮钟炎而来,他的兴趣全在于那雅逸的农庄上,或者说他真正想探索的是她所嫁之人身家背景!

后来,重仁跟她说,叶云天叫鬼医医好了满身血泡之后,回平阳城干涉起了叶家的产业时,她便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叶云天所做的一切一切皆是冲着重仁而来的,他对重仁怀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恨,隐隐的藏于心中。

直到三天前,他终于趁乱,将她与钟炎弄了出来,在重仁眼皮底下,轻而易举的成就了他的计划。

这份能耐,如果不是之前做了精心策划,如果在禁卫军中里没有内线,他如何把他们两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运出来,并且在路上行经三天而畅行无阻?

三天后的今天,他们被带进了这一个偏静而又幽雅的别院,长长墙院延绵而去不知尽头,朱门红瓦,满园秋色如画,气势辉煌,而且里面张灯结彩,呈现着一派要办喜事的光景。

府院里的底下头都称叶云天为公子,但这里绝不是叶云天养父养母的住处!

叶云天是个孤儿,他何以有一处体面的叫人乍舌的华丽别院呢?

并且,还在黄昏时候,她犹在心思迷离不下的时候,有人奉上位叶公子的命令取来一身新娘嫁服要她穿上,说是给她与钟炎办喜事!

她早已嫁人为妻,叶云天却要她另嫁与人!

不鸣则矣,一鸣惊人,他的作风叫人扼叹不矣呐!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这么做?”

依灵很好奇的问:“仅仅是想成全我与钟炎么?”

“这不是你们一直想要的结果吗?从此郎情妾意恩爱一辈子!”

叶云天不答,只是笑的给她描绘了一副绝美的似锦前景。

依灵睇着他半天,可不相信他的心思就这么的简单,直摇头:“你只是在拿我寻事报复罢了!因为你知道重仁在乎我,你想用我气他对不对?”

像是叫人被说痛心事般,叶云天脸色微微一变,然后笑的深沉,这番他倒是没作任何掩视,点点头道:“如果能气得他跳起来那倒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他果然是为打击重仁而来。

“为什么?”

她思忖着,实猜不出其中的原由,纳闷之极,不由脱口而问:“你认识重仁?”

叶云天给了一个令她惊讶的回答,却是隐隐薄怒的四个字:“素未平生!”

依灵微微一诧,凝思奇怪他矛盾的口气:既是素未平生,何以恼怒于心?

“哦,是么?那他…是哪得罪你了?为什么要劳驾你如此挖空心思的去气他?”

她直觉应是重仁在无意中做了什么事无心的犯及了别人!

每个人都会有无心之故,依灵相信十年前的宇文棠风绝对有狂傲伤人的潜质!

叶云天不语,冷冷一笑,一把踢了脚边的椅子,哐啷的发出一声巨响,怒叫道:“对,这正是我想问他的事,我们王家与他宇文棠风又无深仇大怨的,他何以要害得我家破人亡,明知家父无辜冤死而不理不睬,以至于害得我娘亲殉父投水而亡,更害得我从小成了孤儿!你说若要论及这桩仇怨,我该如何叫他还我!”

这个回答实在叫人始料未及。

依灵眨了半天眼,盈盈柔光里全是骇然之色,当真被惊到,有些合不拢嘴了。

重仁害死了他父母?

怎么可能?

“不可能!重仁本性纯善,就算性冷孤淡,却不是一个乱祸他人之人!”

“怎么不可以了?他便是那样一个见死不救的恶魔!”

叶云天冷然怒笑,明朗的脸孔上那直爽的笑容此刻竟是如此凄淡,幼年的痛事逐一浮现在眼际,扭曲了他不羁的风采。

抑止不住心头藏了多年的怒潮,他指着依灵的鼻子叫道:

“你根本就不知道,世人眼里绝世无双的宇文棠风到底做过多大的恶事!他仗着自己先天的异能,想要革新朝纲,想要清廉官风,一年间害得多少人头落地。是,我不得不承受这些人里有多半是可杀可剐的奸臣贼子,可这其中又有多少人无辜受累死的不明不白…”

依灵睇目沉思,没有答话,想嚼透他的话意,想抓住祸因所在!

第九章 荒唐事 皆有缘由[VIP]

叶云天怔怔的坐到了扶倚上,望着桌案上那一盆密叶沉沉绿的文竹,那曾是他父亲最爱的一种盆栽。

纹竹有“文雅之竹”的意思,其实它不是竹,只因其叶片轻柔,常年翠绿,枝干有节似竹,且姿态文雅潇洒,故名文竹。肋

他父亲便如这文竹一般雅致而尚节气…

“我爹只是官衙里一个小小的师爷,十一年前当宇文棠风奉旨清查天下贪官污吏时,因为被指证县太爷受贿沾了一点小小的光,就被判秋斩,而这一切皆是因为那一年我得了重病无钱为医而惹下的祸端。其实洛宁县的百姓都知道我爹王颜之平素清白一如长江之水,做了十年师爷身无半文积蓄,仅仅因为那十两急于救命的银两,就株连于内,实在是冤的厉害。我娘不服气,典了所有家当上京申冤,居然无人敢受理,他们告诉我娘想要沉冤昭雪就需走宇文棠风的门路,于是我跟我娘跪于宇文家大门外足足三天三夜。宇文棠风,那个世人称之为神人的大公子,他倒是极有风度的召见了我们,垂了纱帘,听了我们声泪俱下的说了半天,只懒懒的答了一句他会妥善处理,要我们静听消息,就直接叫人轰我们,我娘不肯走,继续跪在门口想盼着得一个准信,结果就遭了他们打,还得了他们训骂,你知道他们口口声声骂我们什么吗!”镬

叶云天哼叫了一声,道:“他们骂我们是贱民,说什么公子爷答应了这事,就不会失了信用,又训又骂的把我们打走…但是,他守信了么?他根本就没有!”

他恨恨的将眼里的纹竹横扫于地,哐啷一声碎响葬送的是一个幸福家庭,他痛切的叫道:“是呀,他是高高在上的公子爷,皇上尊他做宇文大哥,太后御点他做驸马,家族里奉他做世子,他跺跺脚可把把整个大明朝闹一个天翻地覆,他放肆胡闹,也没人敢治他一个不敬之罪,却因为我爹取用了十两文银而处了死刑,结果秋斩了!他答应给我娘亲一个好的交代的,可是他堂堂公子之尊言出无信,在我娘信誓旦旦的认为爹定然能救的时候,没出几天就任由他们把人斩首示众了,我娘怨老天不睁眼,哭瞎了眼。穷困潦倒中我们无力回转家乡,更无钱收敛爹的尸骸,于是,娘就带我投了河塘――那年我才十岁,所幸大难不死,却从此成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成了一个小乞儿,如果不是我的养父养母收养了我,你认为我能存活至今么?”

他猛得转过头来怒瞪,满面激愤之色令依灵心中微微一凛,这从不是她见过的神情,只听得他大声一喝道:“根本就不可能…”

他逼上几步,恼红着眼道:

“你又知道我的养父养母为什么会收养我么,因为他们心存了祸心,他们见我长的俊气,想把我栽培成人来骗叶门一脉中最有家产的你们家的钱财。对,我刚到你们家时,就承如叶伯父所看到的那样,是为了拐骗而来,但后来,我见到了你,我诚心诚意的在叶伯父跟前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可惜,我没有机会做,你的心里藏了别人,我也进不得你们家的园子!再后来,我听到钟炎另娶了,我好开心,以为终于有机会了,气咻咻的跑去教训他一番后,本想来抢婚的,我怎能让你嫁给一个没品没味的乡巴姥,可恨的是我居然叫人给打得动弹不得,等到我回去,你已经嫁给那个男人,而见得那一面时,我居然觉得这个人长的好生非凡,并且那嗓音还叫我觉得该死的耳熟!于是我四处去打探他的底细…”

他的脸黑成了一条线,看那德性定是没有查到什么了,应是后来重仁在孟津自暴身份后才让他知道的。

可是她为认为重仁会做伤天害理的事,他说过,但凡谷氏后人不宜多管旁人闲事,改一人之命,便移百人之运,所以,这些年以来,他很多时候选择袖手旁观,因为泄了天机会损了本命!

难道就因为这样,以至于就害死了叶云天的父亲吗?

可也没道理啊,那个时候,既然重仁答应会去查这件事,何以不会去履行了承诺,以致于令一对患难夫妻惨死?

这里头定然有误会!

她心中一动,便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如今你想怎么做?”

叶云天沉沉一笑,从旧时的伤痛中回过神来,摇头道:“我其实什么也没有做不是吗?”

“你凭着我对你的信任掳我来此,这叫什么也没有做?”

依灵淡淡的驳斥着,言轻而斥重。

叶云天神色微一变,自认这事是做的有些不够磊落,但他有他必须这么做的道理,而这道理他现在还不想说明白,便侧过去了脸去,徐步走到了跪在地上低垂着头噤言的侍女,用手指轻轻抚过那红艳艳的新娘服,忽将衣裳拎了起来一抖往她身上一比,故意转开话题去,说道:“怎么样?很漂亮是吧,我让人很早之前就给你准备好的!”

依灵情知他理亏答不了话,便随意睇了一眼,面前这新嫁衣无论做手质地都是上乘之品,精致无比,他一个“穷”小子如何去做得这么一件衣裳的呢,感慨一叹,不得不承认,道:“对,很漂亮,但,我不会穿!我已经嫁人了,我的夫君名叫方重仁!”

听得方重仁三字,叶云天微笑的脸孔再次冷了下来,就像从不曾认识她这个人般盯着她好一番细看。

“你真的不要钟炎了么?你真打算跟了宇文棠风一辈子吗?”

“我嫁的是方重仁,你没听明白么?”

依灵再一次无比认真的重申着,绝不妥协,一边走向窗台前,外头在下雨,毛毛细雨,喜气洋洋的吉乐冲不散那拢着不散的阴沉。

“那有什么不同!他们就是同一个人!他就是再改头换面,也改变不了他当初做过的恶事!”

他猛得将嫁衣扔到了她身上,冷冷的道:“穿上!”

“不穿!”

依灵把衣裳丢到了地上,淡着颜色瞪他道:“钟炎也不可能答应这件荒唐事!”

叶云天忽而一笑,摇起头来,道:“看来你对他太不了解了!”

“什么意思?”

依灵心中一惊,轻蹙皱眉。

第九章 荒唐事 皆有缘由 3[VIP]

“钟炎那么在乎你,怎么可能不想娶你!我跟他说了,只要今晚你跟他拜堂成亲,我就马上带你们去找我的门主,兴许就此便解了你身上的血蛊,你说他会不同意么?他本就巴不得娶你,如今有这个美事,你认为他会放弃这样一个能救你的机会么?”肋

“你的门主?”

依灵咬着异样的口音重复了他话里微妙的字眼,唰的抬头直视于他:“你的门主是谁?何以他能治我的蛊?”

“这件事你无需知道?”

叶云天淡淡的拒绝着:“你只需要好好做你的新娘子就可以了!”

话儿说的似乎很简单,可事情真的就这么单纯吗?

依灵细细一嚼味,淡丽的面容上便泛出一个淡笑,继而从容反问:“我为什么不需要知道?叶云天,这可知,这血蛊天下无人能解的,你不觉你这么说有些太可笑了么?”

“谁说血蛊无人能解?宇文棠风吗?那个人你若信他,被他卖了都不知道!”

叶云天嗤之一笑,对于宇文棠风根本就不怀一点点好的印像。

依灵不清楚他们之间的那桩旧事究竟是怎么一个回事,这个时候也不便多与重仁分辩什么,再怎么分辩,人家也只会认定她是受了宇文棠风的蛊惑罢了,便合上了嘴巴,心里则在好奇藏在叶云天背后的那个所谓“门主”究竟是何许人也?镬

叶云天见她不再说话,以为被说动,转而侧过头来看她一眼,一边吩咐地上的侍女道:“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些准备,错过了良时吉辰,唯你们是问!”

说着,转身要出去,侍女慌忙爬起来要来服侍依灵穿戴,依灵避开,急步跑去挡住了叶云天的去路,一脸深思而突发奇问:“叶云天,告诉我,你掳我,是你家那个门主授意的是吗?”

这是一种奇怪的直觉,总觉得叶云天能有如此大的异动,其背后必然有一个宠大的组织,若没一个强大的势力在支持他,他如何能做到将她不露声色的劫出石头村?

而且,她还可以肯定那股势力与宇文棠风必然生有某些诸如叶云天这般隐匿的恩怨,才会导致他们肯如此大手笔的来跟宇文棠风作对!

叶云天掳她另嫁,一半是想报复宇文棠风,另一半应是那个所谓的能解蛊的门主在背地里指使的,这是她的结论。

她直觉有人蓄意欲坏尽她的幸福,要她夹在万劫不复的尴尬地境生不如死!

“你不需要管那么多!”

叶云天吃惊于她的心思敏锐,但拒绝回答其中因果,绕开她往外而去,因为有些事他也在不断的琢磨中!

“你若不说个明白,你认为我会答应这件事吗?”

话儿淡淡的,却也一下子拉住了叶云天离去的步伐。

费了半天口舌,得到的还是这个回答,叶云天懊恼之极,豁得回头正想骂她的不知好歹,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走廊处站着的一个人,正是钟炎。

屋外,细雨如丝,他静静的站在那边,脸色半透明着苍白之极,手圈着拢在嘴巴上轻咳着,目光极温柔的投递到依灵身上,声线温雅的道:“云天,你出去,这事我来跟她说!”

这话听得依灵直发楞,钟炎当真答允了这荒唐得离谱的事了吗?

叶去天把依灵的错愕之色全收进了眼里,一转刚才的愠色,拂袖而去。

钟炎缓缓走了进来,瞧了瞧跪在地上的两个侍女,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下去,说:“你们出去,我会劝她穿的,很快!”

门,嘎的一声掩上,留给了他们一个单独的空间,钟炎一步步走向皱着眉头的佳人面前,微笑的将地砖上金丝流苏新嫁衣捡了起来,瞧了一眼,道:“好衣裳好料子好手工,更是好功夫!唉,这个叶云天,我们当真是看走眼了!”

“炎,你在打什么心思?”

钟炎从不是一个会胡闹的人,在他决定做一件事时,心里必然已想好了应对的计策!

依灵渐渐沉定绪乱起来的情绪,问:“你该不会真的想那么做吧!”

钟炎只是笑,笑得便如春天的暖日般叫人感到温温舒适,将手上的精致喜红装往她身边比照了一下,颇有兴致的道:“试试也无妨!”

他睇着她看:“我真的很想看看你穿嫁衣的光景!”

依灵讶异的下巴差点掉落。

他走近,近到暧昧,依灵没有躲,静静的看着他温柔的凑到她耳边,然后,用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道:“跟他玩玩又何妨!”

回过头时,他眨了眨眼,那种神情让她忆起了小时候,他在园子里偶尔兴致来恶作剧时的那种模样,带着一丝淘气!

重仁是山的孩儿,他心怀狂野不羁的天性,即便后来叫宇文家磨却了他的笑容,可骨髓里的本性令他恶作剧起来往往不计后果。

而钟炎很少会捉弄人的,他总是很斯文,自小被教养的如玉石般温雅,但他身子里也有玩劣的根性,一旦发作起来,总有人会倒霉!

她困惑!

他叹息,睇着她,忍不住像小时候那样,摸起了她那一头滑的叫人心醉的乌发:“就当是留给我最一个美丽的回念吧!从此,我不再奢望,即便奢望,我也会等来世!”

“阿炎!”

口气里的怅然叫她心疼,轻轻的唤他,想安抚几句,找不到适宜的话来,唯在心里跟着叹息了一下,然后轻轻的问:“你相信他说的事才想这么做的吗!”

“不相信!我只相信宇文棠风!他,真的是料事如神!”

他低低的说,脑海里浮想起了之前宇文棠风与他做的交易,这个人若有心而为,定然能改了别人命途,其心思实在深不见底!

第九章 荒唐事 皆有缘由 4[VIP]

没有宾客如潮,喜乐依旧朝天。

满堂艳红吉庆色,叶云天深深睇着身穿大红华丽喜服的新人踏入喜堂,新娘子没有盖头巾,一袭云霞喜帔妆得人儿如玉绝美出尘,与痴痴凝望她的钟炎实在是一双璧人。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