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也没有说谎,里面那人脾气非常不好,在很多的事情常常不肯配合,前几天她没有少挨院长训。她之前还认为这看护士工作补贴十足的可观,才偷乐没多久,就被这状况给难得满头大汗,恨不得回去侍候那些普通人,工资少点也能接受…但也只是这样想想,这工作哪里由得她选择。

一块温热的毛巾落到身上,他不耐烦地推开那只手:“出去。”

“不然你自己擦。”

谨言这会儿也顾不上其它的感觉,捏紧毛巾,继续往他的脖颈去。

听到声音,他这才睁眼瞧过来,却是没说话,微微阖眼。

擦完那脖颈处的位置,谨言将他的胳膊从胸膛上拿开,替他将手掌胳膊都细细擦了一遍,随即松开,去热水盆里润了润毛巾,再去擦他另只胳膊,最后去解他的病服扭扣,往两边敞开,男人的肌肉刚健硬硕,她这会儿也顾不上羞赧,只专心的给他擦拭干净。

房间在先前就开了盏小灯,不亮,却是足够看清四周的景物。

此时暗黄的光线打下来,谨言那张脸在那泛黄的光线里仍是白净得晃人,由于在做的事情,尽管再努力的压抑着神色,脸颊仍是不自觉显露出几分红晕,长得还行的一张脸再加上几分韵味,确实是有些动人,也难怪会被人看上。

一双透着锐光的眸子,在无声的打量着,谨言不是没发觉,却也不理会。

一个嘲讽的笑容出现在男人脸上,“看来有人是找到更大的靠山了,不过他知道你一个星期前还怀着我的孩子么?还是你已经想好了一番措词跟他坦白?我要提醒你,这事只要是男人就会介意,除非他不行。”

她微微一怔。

他居然,知道了自己和路柏琛的事情。

她想了一想,很快又反应过来,想必之前他警告她时,就早猜到。

又说不准,在她过来时,有什么风声吹到他耳里,他这人的人脉好得可怕。

她故意说:“他行不行我不清楚,但是顾先生,你就真的是不行了。”

说完,白谨言仍是平静的神色,连一眼都不看他,只继续做着眼下的事情。

这番话,无疑是对男人尊严的最大侮辱,更别提是现在行动不便的男人。

换作以前她自然是不会去激他,不过这几天的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

不止他自己烦,她自己也被各种事情缠身,他坦荡荡,再憋屈也不如她来得压抑。

不敢找人倾诉,也无有任何解决方法,这时再听他阴阳怪气的说话,一时也忍不住顶嘴。

顾又廷听得心里一紧,冷着脸,眉紧紧皱起。

将他的身子擦得差不多了,还留下下半身,上回帮他擦时,他处于神智不清醒。

虽是别扭,却也是能咬牙下去。

可这回,怎么也无法挡着他的面继续往下,收回在他小腹上的手掌,将毛巾放进盆子里。

就要端着热水离开,忽然被人从后面一把扯起手臂,再一拽,整个人摔到他紧实的身上。

顾又廷看着她这张脸就忍不住恼道:“我再不行,也能把你收拾得哭天喊地!”

谨言吓得心一紧,花容失色地喊:“快放开我,你不要发疯,你…”

听着她的叫声,男人怒气更盛,直接把人按在身下。

谨言还记得昨日医生的嘱咐,她不敢去踹他,顾忌着他的腿,一时只能拼命捶打着他的背。

他不管不顾,连腿疼也没有感觉,对着她的唇吻上去,动作十分凶猛。

同时,一只大掌扯下她的裤子,隔着内裤去揉她的臀,她明白过来,有些不可思议地怔了怔,再感觉到他紧紧抵着她的激动的身子,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身子微微发颤,接着就感到底裤被人扯了下来。

手掌从她的身上,慢慢向上,握住她的胸部。

他身上的衣裳早在擦身时就敞开,健硕结实的肌肉贴着身子,让她微微发麻。

更新迟了,由于过些天要拍婚纱照,所以春今天去做了个头发~~

是我呀~你最近还在接以前那种活吗?

好痒…

黑暗中,他吻着她,动作狂热,感情浓烈的让人迷惑。

谨言努力让自己平静,手臂仍维持着拍打他的姿势铄。

他的后背都出了汗,大约这回动作已经用了许多的力气瑚。

忽然,有两片湿热的嘴唇开始若有若无轻啄她的耳垂,啄着啄着变成了轻咬。

她微微战栗,这些事情换做其他男人来做,她完全没有办法去想像。

她在这种状态下出了神,想到路柏琛,那个脾气截然不同的男人。

不用别人来告诉,她也能断定,像路柏琛那样的男人,最适合她。

无论是脾性或者是在工作上面的态度,婚后,他仍会让她继续过着想要的生活,并且在这个基础上让她过得更好,但是想到这些,一颗心除了茫然就是毫无头绪。这时,还没怎么想明白就被人大力咬了一口,一时不防发出了一声软软的嘤咛。

牙齿始终的咬着白玉般却发着红的耳垂,倾听到从那里传出,低低的吟声,他一只手掌动作顿了顿。

再看她毫无半点抗拒的意识,高大的身子竟然有些僵了僵。

昏暗的灯光里,与他的愤怒粗犷不同,女人白润润的脸柔和得近似化成水。

他心神恍惚,少年时就厮混在那种圈子里,也是见过了许许多多花样的,虽然近几年忙于生意而没有心思想那种事情,但谈生意总会不时要去到那种环境下,各色各样的女人,还有黄段子不知道见识过多少。

见到她这副模样,他居然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捧着她的小脸分别啄了几口,最后轻轻含住她的嘴。

她闭着眼睛,她一颗心还在摇摆不定,身体里最直接的反应却是骗不了人。

结婚那么长的时间里,谨言和他在一起的次数其实少得可怜。

有时候一个月一次,多的时候是两三次,有的时候连续几个月见不到人。

可他就是有办法,用几个小动作就能轻易的撩拨到她…

察觉到自己一条腿被抬了起来,小腹传来微微的异样,不是疼,但是能感觉出微微的不适。

谨言才发现目前的情势,忙去抓住他的手掌,“我…我感冒…”

男人已经浑身发烫,根本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另只手不停揉着她的身体。

谨言觉得自己才真的是疯了,不然,怎么会答应小护士,进来帮他擦身?

又怎么会在这个情形,一时失神被他得逞,就算他身体真的行,但她…

他不知道事实的真相,但她明明十分清楚这个时候根本就不适合,还…

她心里轻轻叹息,想了想,轻声斥责:“别闹了!我不想…”

提到这种话题,总是有些难为情,她干脆不去看他,别过脸去望着窗户火通明的环境,两只手还紧抓着他的大掌,大手掌心有些粗糙,磨着肌肤很痒,明明是拿笔的人,不知道从哪磨得这一手茧。

俩人的心思第一次在同样一件事情上。

他的大掌被一只白嫩的小手紧紧抓着,尽管他一使力就能轻易甩开。

每个抓着他虎口的指间由于过于用力,而透透泛着白。

他沉着面孔,由着她紧抓着,掌心温软滑腻,不似他十分粗糙。

心中微微一动,想起她上小学时,他当时的年纪走在外面已是男人模样。

就是那时,流露于几种纨绔场合的他被老爷子一气之下扔去了部队,直接在里面锻炼了三年。

那几年的时间下来,让他本就结实的身体变得更加刚毅。

也是那时候开始,一双手掌留下了这些痕迹。

又发现,她两只手掌才堪堪抓住他,比起他来,她则是柔弱无力。

他磨蹭着她的小手,一颗心柔和几分,幽深的俊目流波溢彩。

“不要忍,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喂过你了。”

自从上次在医院得逞,尔后的那些时间里也不过是过过嘴瘾,再也没有真刀实枪过。

满身热气的压着她,脑海里闪过她先前说的一番话,他气极反笑。

咬着她耳垂,呵出热气,“而且,你不想知道我现在还行不行么?”

谨言先前不过是气头上,见他冷言冷语,才忍不住回他一句,此时却被他露骨的言辞说的面红耳赤。

年龄不算小了,她却还是不能适应熟男熟女的这些话题,又想如果换成路柏琛,肯定不会这样对她,对方会绅士又体贴,事事过问她的意见,只要她微蹙下眉,对方就会心领神会,这样的俩人在一起,估计永远都不会起争执,也不会吵得脸红耳热,更不会时不时感到难过…

谨言脸上烫的要命,耳根子发着红,一直到,腰上的软肉被人掐了几下。

耳朵也被咬了几口,她咬着唇:“快起来,我刚才不过是随口一说,你不要当真…”

他就是当真了。

顾又廷去脱她的毛衣,但她穿的高领毛衣,十足麻烦,又胜在足够宽松。

他直接探进去,张开嘴一口,咬得倒不深。

男人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她脸又红又白,手去推攘毛衣下的脑袋。

她呼吸急促,“顾又廷…你…你…你出去!”

他一只手去脱自己的衣物:“出去吗?待会儿我还要进来呢!”

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两个人都折腾得出了一身汗。

她摇一摇头,急得心惴惴不安的跳着。

肚子里的孩子,被他这样一压尚且能忍得住,但万一,等会他真的…

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连想都不用想。

谨言想到这里,眉一蹙。想扭开身子,却被牢牢扣住在床上。

她怀疑他的腿是不是真的撞伤了?

不然现在怎么能这么若无其事地跟她较真着这事…

但是…

她真的想咬舌,刚才为什么不忍忍?偏偏要去激怒他。

“不行…我不想…真的…你停下来…”

谨言清醒来,使劲地推着他,“还是别做了…下次再做…”

她不敢再说下去,一张微白的脸又涨红起来,心想这种话居然也从她嘴里出来。

“安份地躺着别动,我会让你想。”

例行的一小时巡一次房,两个小护士准时来到病房门口。

一只手伸到门口正要敲门,就听到有一些可疑不寻常的声音,微微一愕。

下一秒,就听到里面断断续续传来女人的声音:“顾又廷…啊…”

那声音很小很微弱,但在这幽静的环境里,仅隔一扇门,仍能听清。

两个小护士涉世未深,此时互相疑惑地各看了对方一眼。

这时,又有另一道声音传来:“别…”

“没事。别…忍了。”

“不行,还是不要了,真的不行,我”

里面的女人好像急切的要说句什么,接下来好像嘴巴被什么堵住,再也没有发出声音。

只有一些含含糊糊的吟声,更是惹人瑕想。

这时,俩个再迟钝的小护士也明白里面正在发生什么事情了。

未经历人事的小姑娘的脸红了起来,而且是彻头彻尾的红透了——

小护士虽然羞涩,但还算理智,“里面的病人,可是伤了腿,也可以…”

没好意思再说下去了,又羞又懊恼,现在怎么巡房呢?

“我…我们还是先去别的地方巡房吧。”另个护士也不知道怎么应对。

来医院上班到现在几个月,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之前更是连听都没有听过呢。

俩人刚要走,就听里面传来奇怪的“砰”一声。

联想到里面激烈的战况,俩个红着脸的小护士已经僵住了。

小护士红着脸,“这样对病人的腿会不会不太好?要不要去告诉院长…”

另个小护士把手指放到嘴上,作出‘嘘’声的动作。

就在她们想着要如何是好的时候,几分钟后,病房的门打开了。

女人穿着米白色高领毛衣,一头长发还凌乱的散着就出来了。

看着站在门口的俩个护士,谨言愣了愣,一瞬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他的腿疾好像犯了,你们去看看。”

简直比上回在医院时候还要狼狈不堪,看到身后床上的男人,也顾不上太多,正好吩咐俩个护士。

红着脸,喘着气,就怕人不知道刚才她在里面进行了多激烈的运动。

都激烈得把腿给弄伤了啊…

两位小护士看着她,点点头,很快进到房间里。

谨言则是一刻呆不下去了,落荒而逃。

另一端,律师事务所里。

真雅收拾完东西,刚准备下班,就听到电话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的号码,她眉宇微微一蹙。

自那晚后,她是第二次接到这个电话。

她犹豫了一秒,还是接了起来,“大姐。”

“小雅,我拜托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一个多月前,在那场官司案前几日,李家和许家大肆办订婚宴。

主角就是她和许霆禹。

订婚一个月后,在打完那场官司的第二天,她接到了许霆禹的电话。

“我按照你的话说了,也将张医师介绍给她了,其它的我没有办法。”

“小雅,你怎么会没有办法,她和你那么好,你还帮她打赢了官司…”

那边的女人低低地说,“还是说,你其实不想要帮我,只不过在敷衍我是吗?”

“大姐,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就不会听你的把张医师介绍给她,不过,她要留要弃,说到底仍然是她自己的事情,我不过是个外人,关系再好也无法干涉她做决定。”真雅就事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