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被揉得整个人意乱情迷起来,脚趾紧绷,脸不由埋入面前的胸膛里,低低的吟哦着。

想推开,又想要更多,但睡意终是打败了身体的这种矛盾感。

她蹙了蹙眉,想要丢开身上的手,下一瞬,却被牢牢扣住在床上。

他抓住她的手压在头顶上,又伸手扯掉她的一身睡衣,然后俯身而上,沿着她脖颈的曲线渐渐的吻下来,

待来到她那一对由于怀孕明显丰满了不少的乳,他气息不匀,很快伸嘴含住了,不断口允吸舔弄。

谨言终于无法再睡下去,只因下身此时正顶着一个硬硬的物什,

她不由自主地睁开眼睛,然而他放开了她,一时之间身体有些失落。

她默然,软声道:“现在是几点了?”

他拉过被子,重新覆到她身上,说:“六点不到。”

由于窗帘被拉上,房间漆黑一团,谨言以为是深夜,听到他的回答,这才发现他身上确实已换了正装,

“怎么不叫醒我?衣服收拾好了吗?时间来得及吗,要不要我煮碗面让你吃完再走…”

“不用,我等会就走了,你继续睡吧,别折腾了。”

谨言昨晚似乎是着凉了,现在头还有些晕沉沉的,也不坚持,说:“那你记得买点吃的,候机时候可以吃,上回飞机上的东西你就一口没吃,要坐三个多小时呢。”说罢,她伸手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房间终于是有些明亮了起来。

顾又廷哼了一声,掌心却是暖暖抚上她小腹,俩人亲了会后他很快就走了。

相比港城,谨言喜欢住在云城,不过几天的时间,自己就习惯了这里,连她自己也感到奇怪。

她喜欢这里的天气,这里清新宜人的景色,由于没有车辆经过,空气清晰。

每每和小熊出来散步,都全身心的感到心旷神怡。

除去有些孤单,这种生活是挺不错的。因为这里确实是个适合养胎的好地方。如今陪着她身边,只有小熊就是房子里的俩个佣人,她们俩人轮班的工作,纷纷上了年纪,只尽责尽力做手上的事情,从不去干涉她的生活。

下午时分,母女俩哪也没有去,就窝在床上并肩躺着。

小熊脑袋挨在她肩上,随着谨言轻声说故事的节奏,轻轻发出呼声,似已睡着了。

谨言将故事书放在床头柜上,替她盖好被子,从房间出去,轻轻带上门。

来到阳台,打了个电话给白母。

聊了会,期间白母的声音里间杂着几声轻轻咳嗽,即将入秋时分,白母时好时坏的毛病又开始犯了,谨言想到这边气候比起港城住人更舒服,赶紧跟她提及,一起搬过来这边,这边有佣人,白母也不需要过于操劳…

她忍不住轻声说:“这里山清水秀,也不会太冷,对你的咳嗽恢复有帮助,外面也没有车子来往,这样你一个人出门的时候,我也不用总是担心了,你本来身子就不好…”

白母却没有想像中的兴致,语气徒觉无奈,稍有些责怪她,道:“嫁出去的女儿,就是人家的人了,妈过去像什么,身子不好,慢慢调理就是了…”她低低叹息,忽有些伤感,又带着欣慰道:“你从小就懂事,现在嫁了人,那女婿是个脾气不好的,你就多退让下,哄哄也就好了,别和人硬闹着,知道吗?”

白母终究是担心那人的劣根性,早在之前,谨言早就想通。

这回听白母这样说,她轻声笑着道:“嗯,我知道,最多我不理他。”

白母见谨言温顺听话,这些日子心里的顾虑总算是下去了,又道:“妈知道你,也放心,他的为人,我也看得出一些,是个明事理的人,又大你那些岁数,也不会像一般人家的男人为了点柴米油盐的小事来欺负你,和你置气…”

谨言心里一动,对于白母说的话很是赞成,但她还以为自己和顾又廷在一起,似乎犹豫,不知道要不要说出来,白母又说一句:“妈在这里住得习惯了,也不想跑来跑去,而且还有家瑞没事过来陪我呢。你和小熊要是想家了,什么时候都可以回来瞧瞧,但现在你们俩人好不容易刚在一起,就不要了,也让小熊和他爸多点相处时间,知道吗?”

谨言在心里思忖了会,仍是没有说出来,应道:“嗯。”

挂了电话,谨言有些无奈的抿了抿唇,一时无事,又不知能做些什么。

离小熊午觉醒来的时间还有好一会儿,又算了下日期,他已经走了有半月多的时间。

便打了通电话过去,那边似乎正在忙,只敷衍她下周末过来。

她顺从地点点头,心想还有十来天的时间,数着日子过得也不会太慢。

“你无聊就去院子里晒晒太阳,或者睡会午觉。”

她凝神想了会儿,确实在这里找不到其它事情能做了,又轻轻应了一声。

“这几天我很忙,可能没有办法给你打电话。”

她没有说话,心想本来之前就只能简单说几句话,现在连这点说话的时间也没了,他在那边重掌大权,做着之前的事情,想必日子是忙碌而充实的,而她和小熊俩个人在这边,刚开始还有些许新鲜,但这俩日已不再出去逛那些千篇一律的景色,想找点事情做都没有。

想到这,不是不委屈,他就这样将她们丢在了这里。

“我挂了。”

他声音传过来,谨言有些不舍,轻声叫住他,他那边似有人在催促,似乎意识到了她的期望,那边没有立刻收线,而是耐着性子又道,口气宛如哄小孩子的大人,“乖了,在家里等我回来,等忙完就过去看你们。”

很快到了下周末,那人却是没有过来,连电话更是没有一通。

谨言没有时间和他生气,到了晚上的时候,她发现小熊有些不对劲。

半夜的时候,外面风大的不停刮着东西般响着,谨言起身去关紧窗户,这边白里里温度暖人,夜晚一旦降温下雨又冷得渗人,待她检查好门窗,重新回到床上时,就见小熊蜷曲着着小小的身子,整个人埋在被子里。

她以为小熊是害怕,把她抱到身边,一摸到她的身体,吓了一跳,因为全身都十分的烫,

又去摸她的额头,一手心的汗,下午的时候小熊的胃口就不是很好,也许那个时候就开始不舒服了。

她急忙去叫人,佣人从睡梦中醒来,闻言赶紧翻出来药箱。

谨言拿体温计出来,给小熊量体温,一边喂她喝热水。

一会后,看着体温计的数据,她有些慌了,三十八度。

“”

佣人见她白着脸,立刻说,“附近有个医院,开车十几分钟能到,我们立刻送娃娃过去。”

谨言来不及换衣服,套了件大衣,替小熊套了两件衣服,又围了条围巾,立刻赶出门。

到了医院,值班医生给小熊量体温,一边让她张开嘴巴,照着小舌头,“小宝贝,喉咙痛吗?”

小熊摇摇头后,她看了眼体温,和谨言的数据一样,说:“发高烧,打个点滴吧?”

谨言抱着迷迷糊糊的小熊三更半夜在点滴室里呆了俩小时。

回到家里,佣人已经按谨言出门前的吩咐煮好粥了,小熊足足吃了一碗。

她终于是呼出一口气,揉了揉小熊打针的手,抱她到床上。

替她盖好被子,又喂了她半杯热水,替她擦了几次汗,后半夜她睡得舒适了些,呼声也开始响起了。

谨言却还是睡不着,窗外还是不停地响着风呼呼的声音,想起晚上的事情,也许是怀孕过于脆弱,

在点滴室时难过得差点落泪,抑制了好一会,才将心情压下去。

她想起小熊小时候,也难免会生病,但每次的自己都不像此时般无措,也对,那个时候小熊身边还有白母,家瑞她们在,今晚她大腹便便,抱着小熊都觉得吃力,一旁的佣人又十足犯困,生怕她会抱不稳孩子,全程都不敢假手他人。

也是这个时候,开始有些生气那人的言而无信,这时候,他要是在…

自己也不会这么无助,起码有个肩膀可以依靠一下。

一旁传来轻微的声响,谨言微愣,转过脸就见小熊不知何时醒了,正睁着眼睛看她,

小脸还泛着异样的潮红,她不安地摸了摸她额头,“不舒服吗?是不是觉得很难受?”

“言言,我要听你讲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小熊摇摇头,用手揉了揉眼睛。

谨言点点头,手探进被子里,发觉她出了一身汗,替她换了身衣服,又擦了遍身子。

才回到床上,将她抱进怀里。

小熊也自发地将两只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搂着她,小脸贴在她怀里。

“在遥远的一个国度里,住着一个国王和王后,他们渴望有一个孩子…于是很诚意的向上苍祈祷,希望可以赐给他们一个孩子。不久以后,王后果然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小公主,这个女孩的皮肤白得像雪一样,双颊红得有如苹果,头发乌黑柔顺。因此,国王和王后就把她取名为“白雪公主”。”

谨言的声音本就很柔,此时更是放得很轻很轻,听上去都加温柔。

小熊静静的听着,谨言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房间只有窗外密集的风声。

她的手在小熊背后轻轻地抚着,很快便也和小熊一起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小熊的高烧已经退了下去,胃口又重新恢复过来。

第五周,又到了周末,那人还是没有半点声息,晚上谨言哄完小熊,心想不过一个月出的时间,她就有些呆不住了,接下来还有三个月要熬,怎么办?小熊也开始觉得无聊,这俩日缠着她想要回去,她只好哄着等爸爸来接她们,就能回去了。

这样的理由一下能生效,不过是因为小孩好哄,久而久之却没有办法。

她以为是在做梦,但耳畔的声音似乎有些过于真实,还有愈加清晰熟悉的气息。

谨言用力张开沉重的眼皮,待面前的物体渐渐清晰,她恼了,心一横,抬脚便往身上的人用力地踹去。

顾又廷一时没反应过来,被踹了个正着,面色一沉。

谨言眉蹙得更紧了,拿过身后的枕头,向他掷了过去,他这会躲闪了过去。

她又恨不得拿点其它东西掷过去,他见谨言不依不饶,上前抓住她手腕,嗓音低沉,“闹什么?”

谨言不言语,另只手去打他,力气都没有保留。

他长途跋涉,已觉得筋疲力尽,这会只想好好睡一觉,偏偏一回来就是这样的状况,只是,他的脸还没有沉下来,她愤然的小脸已全然化作委屈难过,他也自知理亏,贴近她,一只胳膊插在她的颈下,俯身环抱着她:“好了,是我忙得忘记时间了,别生气了。”

她几乎是宣泄般地打着他:“都怪你,都怪你——”

他按住她,“嗯,都是我不好。”

语气温柔,缠绵。

待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顾又廷这才仔细看了她一遍,一个多月的时间,谨言整个人似乎又变了一圈,蜕变得已经是一手无法完全掌握了,一张白盈盈的小脸也由于这番动作而变得发红,令人看了不免情迷意乱。

终局篇(30)——比起保健品,你还是买点伟哥给我吃。

没有开灯的卧室里,有隐隐约的光亮从浴室里透着出来。

谨言背对着那发出哗哗水声的地方,耳朵却不停捕抓着那声音。

只有看到沉沉睡着的小熊,蹙了一晚上的眉宇才松开。

门外听到声响的佣人,摸索着从房里出来,眼见客厅没有人。

打开了灯,门也紧锁着。

忽然有些可疑,分明听到了声响的,难道是听错了?

她迟疑地想了想,正考虑要不要去主卧看看,忽见不远处摆着一双男人的鞋,一下便明朗了。

保姆暗暗喟叹:俩口也该聚聚了,每日的都见不到人,岂不会渐渐没感情。

浴室里的水声渐停,片刻后,顾又廷湿着一头的发走了出来。

里面没有他的睡衣,浴袍正好下午被拿去洗,他没有在,自然也就没有把他的浴袍换上。

于是他只随意穿了条内裤,露出结实的胸膛和两条同样健壮的双腿。

谨言只觉口渴,翻了个身正要起身去喝水,就撞见眼前这一幕。

心漏掉一拍,脸霎时红成一片。

她看到他这副模样,随即想起有次打电话过去,他似正在应酬或是酒局,一旁不时传来女人柔腻的声音。

她和女儿在这里孤独得找不到人聊天,他却是顶着一副正当强壮的身材和姣好的样貌在女人堆里穿梭,旖旎的氛围转瞬即逝,又羞又恼,伸手将上一刻刚打开的床头灯关上,然后重新躺到床上,背过身裹紧了被子,不再去看他。

顾又廷擦了会湿发,放下手中的毛巾,然后静静走到床上。

从背后隔着被子抱住谨言,将她扯入怀里,打趣道:

“真生气了?这里我看着挺适合你的,你无聊就和孩子去逛逛街,赏赏花,常看看这些对眼睛好。”

她抿了抿唇,并不出声。

要说不生气是假的,谨言只觉得胸口涨涨的,被堆积的委屈折腾得十分难受。

可越是这种时候,她越不想要理会他。

尔后惊觉被子正被身后的力量一点点扯去,渐渐被子里多了躯带着寒气的身体。

她动了动指尖,想抽回被子,却被一只大掌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

午夜一点,氛围十分应景的静默,她能嗅到他发间的洗发水味。

两人都不说话,各自平缓的呼吸隐约可闻。

她像婚前一样觉得委屈。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她哭笑不得,如果可以,真想骂他一通出气!

谨言咬了咬牙,埋在被子里独自生着闷气,一边想着发泄,一边又想了白母说的话。

如果真要和他硬来,她也占不了任何便宜,而且目前的情势也无法改变。

他有他的工作和义务在身,可她和小熊该怎么办?

她在黑夜里,无声地叹了口气。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没有半点声响,但她知道他还清醒着,因为握着自己的大掌仍未松开。

她装作熟睡,无视身后的人存在,她感觉到温热的胸膛渐渐靠近她,他的气息洒在她裸露在外的颈部肌肤上。

接着,他的脸颊贴上她的脖颈,轻轻地搓磨着。

见她仍僵着身子,他顿了一下,低沉地说,“晚上八点我本来有个酒会,但还是坐了九点10分的飞机到这里。”

揉着她的手,他小心翼翼地哄着,“一个多月没见,想你了,想现在就看到你。”

被身后温热的气息感染了,她无法再生气下去,更多的情绪是无奈,她的脸上浮起了无限的委屈,喃喃地说:“那就不要分居两地了嘛,回去后,我妈也可以在我身边照顾,到时候你忙点也没关系,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我知道你想什么。”顾又廷无奈,俯身柔声哄她,“现在是非常时期,如今我在港城身份微妙,而你这时候出现,一言一行都不方便,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还是谨慎些在这养着。”

她又不说话,不是生气,而是找不到驳回他的话。

他忍了忍,还是决定带过这个话题,“是不是胖了?过来我看看。”

谨言脸上热烘烘的,又觉察出他的手在肚腹上抚着,不想理会他,却是忍不住出声,低低道:

“还不是那个样子,有什么好看的…而且先前不是看过了。”

“看不清楚,”他顿了下,补充了句,“被你踹了一下,看你的时候,我还晕着呢。”

谨言忍俊不禁,故意道:“活该。”随即,她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可到底把那些烦琐的思绪从脑海里散开去了,没有再继续在问题上纠结。

他在黑暗里翻转了她的身子。

她眉宇还没有松开,脸上的肉圆润了些,不开心时皱着一张脸,倒是有几分像女儿生气时的包子模样,顾又廷瞧她这副样子,嗤嗤轻笑起来,在她察觉不悦之前,去寻她娇软嘴唇来亲吻,又去吻她的脖子和隔着睡衣咬她的胸脯。

谨言身体跟烧着了一样,越吻越是躁热,手在他身上一阵急乱的抚弄。

她觉得十分难受,似能体会他先前的感觉,双手环上他的脖颈,目光触及他的后颈,一道可疑的牙痕从眼前可疑的飞逝过去,她静默下去,心上没来由一紧,想起先前那道女人声音,心绪不免沉重。

顾又廷揉了她一会,见她十分温顺,心中叹息,将她放回床上,正要搂着老婆一起睡觉。

她却是一声不发地翻过了身继续背对着他,声音闷闷的,“我有点困了,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