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瑞点点头,“几点?”

“九点,可以吗?”

“好的。”她想了想,周末也没有任何安排,便应了下来。

挂完电话后,家瑞开始想,是哪个客户呢?怎么先前没有听经理提起过,有需要谈的合作?

她想了会,想不出,便也不想,去衣柜里拿出件浅色毛衣套头,还有条蓝色包臀裙,到浴室里洗澡。

只是,她哪里想到,这次商谈的客户,居然是周云哲。

这一个多月,经理和老板一直没有对这个项目死心,仍不停地联系着他。这个意外她肯定猜不到,也难怪经理会突然打电话让她出来,明摆着早就打定好了主意,但工作时不时会碰到像这样的突发情况,她很快调整好情绪,对着那身穿风衣身形颀长的男人迎上去。

这一晚,如果家瑞早在发现这个情况时,就能打退堂鼓,或是没有来赴约,也许就不会在周云哲手里吃到暗亏。她的酒量不算差,今晚也稍有警惕,在经理和旁人有意的灌酒时,有一半都借着伶俐的口齿推辞了,所以喝的并不算多,可结果却还是醉了。

饭局才开始一小时,家瑞已经喝得醉醺醺,整个耳垂红得似乎人溢出血来,周云哲扫了眼家瑞,觉得她喝醉后神态不清,一头扎着的黑发,不知何时散了下来,这个模样似有些眼熟:“你挺像一个人的,家里有姐姐?”

家瑞迷迷糊糊地转过眼看他,抿了抿唇,有些没好气,

“什么‘解决’?没有‘解决’,你又不是不知道,还多此一举问什么?”

经理在一旁,先是听到家瑞没有半点礼貌的话,心里一急,本想出声低斥她几句,又不知道该如何适时的开口。否则,这一顿又要弄得不欢而散,事隔近俩月,才约到这个人出来吃这一顿,可不要搞砸了啊白家瑞,不然咱俩职位难保,他还没有保佑完,就听对方温声问道。

周云哲见惯她故作老成的样子,今天难得周末,她穿了稍微有些颜色的衣服,

此时怨嗔的模样带出身上的几分娇韵,就像仍是一只浑身是刺的小刺猬,但也是可爱的。

他微微一笑,不觉放柔了声音,撩拨着她,“我怎么会知道?”

家瑞只手撑在脸上,有些头晕,声音有些小:“你,就是…知道。”

周云哲听见这话不由得一笑,拿过杯子,喝了口酒,眼睛仍然盯着家瑞,眼见她一双眼睛渐渐覆上薄薄的水雾,连脖颈的肌肤也泛着微红,年轻小姑娘总是会让人心里不由得感到荡漾,他难得耐心:“是吗?”

家瑞喝了酒,深藏在骨子深处的脾气,一点点压抑不住,随着身体的燥热,慢慢的散发出来,原先本就是耐着心和人说话,见旁边的人又追问,深吸一口气道:“是是是,要我说多少遍,你听明白了吗?”

这个项目永远不可能解决,也没有太大的机会,因为对方根本对他们没有兴趣,连企划案都不屑一顾,又怎么可能答应和他们合作呢?除非嘛,陪吃陪喝陪睡,也许机会还大点,她垂头丧气地想。

听到这,不仅周旁的人愣住了,这时经理也觉得有些僵,赶紧出来呵斥,

“家瑞,你喝醉了,怎么跟周总说话的呢?还不快跟周总道歉?”

家瑞摇摇头,从凳子上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朝周云哲身后的人过去,眯着眼睛,“经理,我没喝醉,周总在这里…”她眼里出现了明显的晃影,已经认不清谁和谁,却还极力去拿酒杯,“周总?您是周总吗?周总,周总…”

她不停重复着,其他人听得心里不对劲,只有周云哲轻轻哂笑了一声。

“刘经理,白小姐困了,还是送她回去休息吧。”

汽车穿过市区,往另一条路的方向开去。司机的目光望了眼后车座的女人,眼见她睡得十分沉,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又看了眼一旁闭着眼养神的周云哲,很快将车子开向了远离了市区喧嚣的郊区。

卧室里,开着灯,光线明亮,气氛旖旎。

他跪坐在床上,将她的一条腿抬起来,去夹自己的腰。

她一张脸在灯光中显得愈发娇俏,鼻子冒着细汗,红滟滟的嘴唇一张一合。

就那么一眼,周云哲该有的想法,就更加深了。

他扯下她的内衣,沉重的身子压上去,把头彻底埋进她的胸前。

憋了许久的***,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

年轻姑娘白腻的肌肤晃着他的眼,平坦纤细的小腹温暖着他,还有身下的紧窒收缩…更令他欲罢不能。

他只微微慢了几秒,最后咬牙一发狠全数挺了进去。

被药物折腾得快没有意志的家瑞猛地醒了过来,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片刻,竭嘶底里闹了起来。

她哭了,声音听起来十分可怜。

周云哲伸手去拭她眼角的泪,“我也痛,忍忍就好了…你只给过我一个男人?上一次,在厢房里见到你,我就想让你上我的车,把今晚的事情做一遍,连怎么疼你的姿势,我都在脑里想了一遍…”

在她为了项目头痛欲裂时,他那晚居然想的都是这些事情,家瑞浑身又热又痛,脑袋时而清醒时而混乱,四周看不到可以抓来用的东西,忽然看到他黑漆漆的脑袋,沾着汗珠的发丝…她心一凛,几乎用尽力气扯住。

他吃痛,如料地动作轻了下来,她连忙推开他,翻身就要逃走。

家瑞却高估此时自己的力气了,动一动都手脚怪软,刚翻过身,露出一大片雪白的后背,沾着血的臀部暴露在空气中,周云哲怒极,看见家瑞的腰身,未生育过孩子的身体,浑身是如此纤细,皮肤又是那样的细腻,那鲜红的血更是让他连最后一点怒气都没了…

伸手扯过她,直接压上去,在她背后动作着,感受这具年轻活气的身体带来的快感。

他恨不得把全身的力气使出来,让她好好感受一番,但这样只会让她有个痛苦的回忆。

他身子轻柔的起起伏伏,俯下脸去含住她耳垂

夜渐渐深下来,窗外的月光照出来,映射在地上那开过包装的套子…

他几乎用一晚上的时间,耐心地占有她,调教她,征服她。

最后结束时,像个孩子一样趴在她身上。

她紧紧地盯着他,没推开他,良久,伸手环住他结实湿润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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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局篇(33)——老公加油,努力成为中国好爸爸。

直至半夜三点,身上的男人才睡着,躺到她身侧,伸臂将她揽入怀里。

家瑞十分淡定地看着他。

男人沉重的身子贴着她,大腿缠着她的脚,手臂横在她胸口,一张脸挨在她脖颈处,不时喷出湿热的气息瑚。

家瑞僵着身子,不敢呼吸,刺鼻的酒味夹杂着男人浓烈的气息向她扑来,令她有些喘不过气。

清醒过来后,她觉得恶心极了。

试着动了动,发现身上的力气还没有恢复。

费了很大的力气,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但他的胳膊和腿都锁在她身上,像把无形的锁,无论如何都解不开。

他的嘴正微微启着,似在说梦话,不知道在说什么。

她稍微动作大了点,他突然翻了个身,用他沉重的身子将她压住。

她再也动弹不得。

家瑞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好一会儿,困意袭来眼睛一闭就失去意识了。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际,腹部和胸口的重量消失,令她呼吸顺畅。

男人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让她更加清醒,却仍是闭着眼睛,一会儿后,男人从床上摸索着起床,一边讲电话一边往外走:“这么早打电话来干嘛,这边项目还没有办完,回什么家?嗯…昨晚没有听到电话,在外面谈事…知道了,有空就回去看你…什么刚醒,开会呢,挂了…”

他挂上电话后,看了眼床上睡着的女人,一边带上门。

家瑞醒了,睁开眼睛,愣愣看着周围的环境,近乎陌生的地方。

她从地上捡起衣服,将自己重新包裹住。

她安慰自己,这种事情早晚都会发生,她不再是当初那个刚毕业出校园的女孩。

这几年在饭局社交场合,已听过太多不入流的话,也偶尔会附和,如今她能更加面色不改的谈起了。

她穿完衣服,去到浴室,打开水喉咙,用手接过水,轻轻往脸上撩着,重复着不知多几次的动作后,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手放在在脸上不动了,浴室里发出低低细细的哭泣,肩膀剧烈抖动,哭声越来越大。

她要报警,可是昨晚那些陌生的叫声不停在脑海里提醒着她,还有最后的缠绵。

她觉得自己不再是当初的自己了,她无法承认这个事实,想要打个电话给姐姐哭诉,可是不敢。

她为自己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感到惊骇,她觉得难过,却不能逃避责任,眼泪不停地流着。

卧室外面,早上一通电话过来,令他觉都睡不好,应付完那边的人,好不容易挂断了,想要骂人。

又有事情过来,他到了书房和人开电脑视频,等聊完事情,已经将近半小时过去了。

从书房出来的时候,佣人见到他,说:“先生!早餐煮好了,要端进房里吗。”

周云哲一怔,转而从容地问:“她还在吗?”

佣人点点头,应道:“是的,先生,在您房间呢。”

家瑞抹去脸上的泪水,擦完脸从浴室出来,寂静的空间传来男人的声音。

“你睡醒了?”站在门口,穿着居家服的男人看着她。

他以为她眼睛泛红是刚睡醒的缘故,她只说,“时间不早,我要回去上班了。”

周云哲上下打量她一眼,身上的衣服还有些皱褶,是昨晚他硬自折下来的时候弄的,一条腿上有块明显的青痕,他想不出昨晚是怎么弄到的,空气里还带着女人特有的柔软的香气,他答了句:“不着急,我给你经理打过电话。”

家瑞惊魂未定的情况下镇定装样子,问:“你跟我经理说什么了?”

“忘了,”周云哲坐在床边一角,拿了床单几眼,又道:“我怎么说的很重要?”

家瑞微皱起眉,忍着头痛,“周先生,昨天发生的事情,我不是有意的,我可能喝多了,我想这件事情为什么会发生,你也很清楚。而且我在这里保证,下次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周云哲瞧了她一眼,说:“谁让你保证了?”

家瑞想了想,“那周总你可以保证吗?保证以后不管我在谈项目时喝得有多醉,有多不省人事,有多失去理智,都请不要管我,碰到什么问题让我自己解决就好,而不是像昨晚一样将我带到你的住处来。”

屋里静下来。

周云哲沉默片刻,半晌,才说:“到了现在,你也不用气我。”

他有意无意地扫了她一眼,又说,“昨晚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没有高潮吗?”

她觉得这是比昨晚还让她感到更耻辱的一刻,脸白了又白,退了一步。

这个神情变化全然落在周云哲眼里。

她正想立刻从这个房间里出去,几秒后就被拖进了一个胸膛里,狠狠地摔在床上。

床出乎意料地软,她几乎没有感觉到什么疼意,睁着眼,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还来不及说话,他的身体已经覆了上来,她知道他想要什么,疯狂地挣扎起来,去扇他的脸,扯他的头发,但这一切都没有抵得过他,衣服被疯狂地扯撕碎。

双腿被抓住向两边打开,接着他紧紧抵住她,她还没有来得及叫出声,身体已经传来痛意,也许是太痛了,她哭出了声,“不要…”虽然是第二次,却是比昨晚让她感觉更痛更加无法接受,整个人毫无章法地哭喊,可方圆百里几乎没有人居住,更没有人会听到她的声音。

他没有理会,因为这女孩给了他这么多年都没有过的身体上的满足,

那种强烈的渴望一一被她的温暖抚平,他在她的挣扎中达到感官极致的愉悦,呻吟一声,在她体内爆发。

平息下来的时候,看到在身下的家瑞,披散着的黑色头发更是衬得着苍白的一张脸。

他心一软,俯下了脸,去亲吻她的嘴,“吓着你了吧?我挺喜欢你的,你考虑考虑,嗯?”

她没有力气,如果有力气的话,她一定会狠狠扇他一耳光。

他把这些日子在自己心里堆积出来的绅士儒雅的假像全给推翻了。

他整整大了她十三岁,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这个早上,同样觉得抑郁的还有顾又廷。

“言言,老师说十二点就开始了!”

“言言,你不要睡觉了!”

“言言,你快起床吃早餐!”

“言言,昨天那个屋子我画得不好,你会画吗?”

“言言,你为什么不说话?”

言言,言言,言言!!!

从早上七点开始,小熊就已经早早起床,并且跑进他们房间,钻到床上,不停地叫着。

孩子爸昨晚因为公事,一直忙到了凌晨五点才躺到床上,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就被吵醒。

谨言起初也耐下心来哄着小熊,渐渐地也放纵着她。

孩子他爸眉头拧的紧紧的,忍着气,翻了个身背对娘俩。

由于早上被吵醒,男人的起床气一直持续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保姆不知所以然。

小熊则是没心没肺沉浸于自己快乐的小世界里。

只有谨言注意到,却也没说什么,因为吃完她们要赶着出门了。

吃完午饭,谨言替小熊擦了擦嘴,从保姆手里接近小书包,替小熊背上,正准备出门,发现忘记带钱包,从卧室出来时,客厅的男人放下手里的报纸,站起身,顾又廷看了一眼谨言:“你们几点出门?”

谨言道:“十一点,现在就要出门了。”

“去哪里?”

“培训班,在贸业城A栋。”

“嗯,我送你们。”

哦,谨言点点头,这样就能准时赶到了。

顾又廷简单的说了几句,伸手拿了车钥匙,起身出门。

只是到了培训班时,还是发生了突发情况,谨言忽然小腹有些抽痉,一时无法走动,被扶着在位子上面休息,等待医生过来的时间,小熊似明白,上前用着小手抚着她的小腹,奶声奶气哄道:“乖,弟弟乖乖的哦…”

肚子里的小子似乎能听到她姐姐的声音,被哄了几声,居然也不闹腾了。

谨言一阵欣慰,将小熊抱在怀里。

顾又廷看着母女俩,似有话要说,又忍住,继而打电话催医生来快点。

医生赶过来的时候,谨言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但问起时,她还是说有些不舒服,孩子他爸立刻说要去医院检查,她没有搭理,说坐会就好,又说如果只是一点小事情就要跑医院,那都没有办法正常生活了。

医生也忙附和,问题不大休息休息就好。

最后亲子绘画比赛要开始了,老师在喊了,谨言给他使眼色,他立刻就沉着脸了,但还是带着小熊进到了教室里,只是,一开始就十分不顺,他不知道娘俩先前是什么构思,刚画了朵云,小熊说:“不好看,言言不是这样画的。”

他换了个画法,然后说:“你先把自己的给画了,别理我。”

小熊别的都好,但性子随了她妈,倔脾气一点不比大人少,看着他画得奇奇怪怪的屋顶,蹙着两条小眉,扁着嘴,立刻显出不太高兴,提出控诉:“不好看,屋顶不是这样画的。”

孩子他爸轻轻皱眉,四周的人这时已经转过脸来望他们,他只抬头看了眼时钟。

距离一小时已经过去十五分钟,面前画纸还留着一大片的空白,忽然有种一筹莫展的无力感。

“要不这样,”顾又廷虽然皱着眉,神色语气却却是刻意放得温柔。

“你画屋顶和云,我画小人,我哪里画得不对,你提出来我再改?”

小熊撅着小嘴:“不可以,小人是我画的,你要画言言画的屋顶和云。”

顾又廷点头,说:“那你好好画小人,我继续画云和屋顶。”

小熊认真想了想,说:“不行,你的云和屋顶画得和言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