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迎真又气又想笑,在她身上就用力捏了一下,“你以为我不敢?”捏的她笑着在怀里一挣扎,忙又抱紧她,不迭声道:“别动别动…你若是再动…今夜你可就回不了府了。”

阮流君酒意上头,红着一张脸仰头看着他,醉态必现的笑道:“那你抱着我做什么?”

裴迎真低头就瞧见她一双迷迷醉醉的眼,一口咬住了她的唇,叹息一般的吐气道:“抱着你难受,不抱着你又舍不得…你若是丑一些倒也好了。”却又看着她那张越长越像她自己的脸道:“那也不好,你怎么会丑呢?你浑身上下都这样美,你生成什么模样都让我神|魂|颠|倒。”

阮流君捧着他的脸笑了,“裴迎真,你今日是怎么了?拿这样多的甜言蜜语来奉承我。”

“哪里是奉承?”裴迎真咬了咬她的手指,“每个字都是真心话,只是往日里怕你恼我,话都留了七分。”他又亲了亲阮流君的掌心,亲的她发痒推住他的脸,又道:“我之前也有想过,若是你是旁人的妻子,比如我未曾遇到你,你嫁给了谢绍宗…那我也一定会杀了他强|占了你。”

阮流君顿了顿,看住他抿了抿嘴又笑了,“幸亏我早一些遇到了你。”

“是啊。”裴迎真只觉得抱了一怀的软玉温香,吃醉了一般的道:“幸亏你是我的了,不然你便是皇妃我也会谋朝篡位将你夺到手…”

阮流君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忍不住笑了,“你今日是喝醉了吗?满口胡说八道。”

裴迎真搂住她,将脸埋在她的心口,撒娇一般的闷闷道:“我只是太高兴了…流君,也许你会不开心,但是我今日…当真十分的开心。”他深深的呼吸着,“流君你知不知道我终于可以睡得安稳了,我再也再也不用担心谢绍宗会抢走你…那之前的日日夜夜,我心头像是悬着一把剑,谢绍宗…他就是悬在我心头的剑,他随时会夺走你。我怕他对你不利,又怕他…打动你,让你心软原谅他…流君,我没有一日安心过。”

他的声音震颤在她的心口,阮流君伸手抱住他的头,轻轻抚摸着他的发,听他难得不管不顾的絮絮说着话。

他说:“流君,你明不明白我有多怕你会动摇?我比他不如,他已经是相国,他与你有那么一段难分难解的过去,我一无所有…”

他搂紧了阮流君,“你那样那样好,你又美又好,这天下怕是人人都会爱上你。”

“怎么会?”阮流君笑道:“你把我想的未免太好了。”

“你就是这样好。”他抱她在脸前贴着,“我生怕自己配不上你,生怕你会放弃我…”

“不会。”阮流君抱着他,拢着他的发,“你是裴迎真,万众瞩目的裴迎真…我才怕会拖累于你。”

裴迎真仰头眨了眨眼对她笑了,“万众瞩目?我又不是皇帝。”

“你又胡说。”阮流君捂住了他的嘴,“你是当真喝醉了,胡说八道也不怕犯了忌讳。”

裴迎真就亲了亲她的手心,弯着一双眼睛笑道:“我若是喝醉了你还有力气说话?怕是只有喘气儿的力气了。”

“裴迎真!”阮流君被他满嘴的浑话羞的捂上他的嘴,“不许再胡说八道。”

裴迎真笑啊笑的在她的手掌下道:“你亲亲我,我就不再胡说了。”

弹幕里已经都疯了——

裴迎真的大老婆:我要死了!要死了!裴迎真为什么不来睡我!不睡我我还要来看他睡别人!

最爱病娇变态:我从现在开始吃斋念佛求菩萨也赐我一个裴迎真还来得及吗T T…

来看裴迎真:恐怕来不及了,因为我比你早一步,菩萨要赐也会先赐给我!先来后到我不管!

奸臣爱好者:裴迎真,居然学会撒娇了…

咖啡不加奶:他本来就会!只是一直压抑着吧!我的少女心要突突出来了!

霸道总裁:裴迎真真是第一次谈恋爱吗?这说起甜言蜜语来套路深的有几个少女能把持住?

隔壁老王:是自带的天赋吧,羡慕,我也想这么抱着主播撒娇,可是我撒娇别人只会想给我个了断,果然脸长的好干什么都行。

宅斗萌:我已经不奢望开车了,只希望多给口糖啊,之后不要再递刀子了。

轮回之境:快成亲吧!为什么古代要守孝那么久!裴迎真不死,我都要急死了!还要过多久啊!

我是主播粉:好像也就只剩下几个月了吧?诸位坚持住啊!不能死在这里!

宅斗萌:洞房花烛会开车吗?

马甲1号:不会,会被和谐的,我们的文明直播间,要文明。况且我们同意了,人家主播也肯定不干啊,你觉得主播会同意洞房夜给你们开着直播?

路过:我不同意,看着我心爱的主播被别人抱着我就已经很不爽了。

吃瓜群众:路过君,我感觉你对主播的爱也只是一种微妙的内疚→_→你其实爱的是裴迎真吧?你第一世做他的管理员,肯定是和他有些感情的,后来又如此恨他,看来是有爱的,有爱才有恨对不对?

路过:…

马甲1号:我不同意。

霸道总裁:你又为啥不同意?你不要给自己加戏→_→

马甲1号:我们管理员是不允许爱上主播的。

吃瓜群众:哇!那更有戏了,禁|忌之恋啊!

作者有话要说:都是糖!弥补一下最近的苦!

感谢:叁仟的地雷和21287705,柔然然的手榴弹!

☆、第118章 一百一十八

那暖室香帐之内裴迎真紧紧搂着她的腰又说:“亲亲我流君。”

不知是热的还是醉了,阮流君整个人像熟透了的虾一般红红粉粉,捧着他的脸将他望了又望,他的眼睛像月亮,睫毛像羽毛,嘴唇红红润润的,他可真好看,比自己要好看百倍,如今喝了酒愈发的没有平日的冷肃,像个惯会撒娇的少年郎。她越看越开心,刚刚要亲一口,外面忽然有人拍了拍门。

“阿姐?阿姐?你和裴迎真大哥在里面吗?”庭哥儿在外面啪啪的拍门。

阮流君惊的酒意一下子就散了,猛地一把推开裴迎真,慌忙便要坐起来理那已经被裴迎真揉散了的衣服,口中又惊又慌,“在…在的,你…你在外面等一下。”

裴迎真却揽着她的腰一把又将她兜回了榻上,伸手又去摸她的细腰。

“你别闹了!庭哥儿在外面!”阮流君低声急推他,她如今这副样子若是被庭哥儿看到了可如何是好,她伸手去夺被裴迎真拿在手里的簪子,裴迎真却一躲将簪子高举了起来。

“怕什么。”裴迎真一手搂着她,一手摇着簪子笑道:“他再有几年也该知人事讨媳妇了,让他早些知道也好教导是不是?”

“胡说八道!”他今日里当真是喝多了乱说话,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能说通了,阮流君急的去勾他的手,“快还给我…别闹了!”

裴迎真却将拿簪子的手在背后一背,搂着阮流君的肩将她扣在榻上对门外的庭哥儿扬声道:“你找你阿姐有什么事?”

庭哥儿在外道:“我看完房子了,一个人好无聊,想找阿姐和裴迎真大哥一块玩。”他又好奇的问:“裴迎真大哥你跟阿姐在玩什么?都不带我。”

阮流君挣了挣身子被他扣着,就听裴迎真笑盈盈的望着她,意味深长的对庭哥儿道:“我同你阿姐不是在玩,是在办一件大人才能办的大事…”

阮流君的脸登时烧了起来,用力拧了裴迎真一下,裴迎真捉住她的手腕往怀里一带,亲了她一口又道:“你要是无聊就让阿守和香铃带你去玩,等会我与你阿姐办完了事儿便去找你。”又扬声喊:“阿守!”

阿守在外忙应了一声:“少爷我在呢,庭少爷不爱跟我一块玩。”

“阿守不好玩。”庭哥儿委屈道:“我不喜欢跟阿守玩,我就进去不打扰你们办事行不行?”

阮流君便小声道:“不要闹了,快起来吧,我也该回府去了。”

裴迎真竖指在她嘴上“嘘”了一声低声道:“不许说话。”又扬声对庭哥儿道:“后院的池子里养了两只老龟和小马驹,你去瞧瞧喜欢不喜欢,若是喜欢那匹小马驹就给你骑去。”

庭哥儿登时喜道:“真的吗?真的给我骑吗?是什么颜色的啊?”

裴迎真便又喊阿守,“你带庭少爷去看,仔细些别让老龟咬了他。”

阿守忙应了一声。

阮流君不放心又提声道:“让香铃给庭哥儿披好披风,别着凉了。”

“披着呢。”香铃应了一声:“小姐放心吧。”

那外面就想起了庭哥儿小跑的声音,和阿守喊他慢着些别摔了的声音,片刻后外面只听风声呼呼,又重归寂静。

裴迎真搂着阮流君在榻上一滚将她抱在了自己的身上,按着她的头就是一亲。

阮流君趴在他身上羞|臊到了极致,也不敢乱动,只急道:“裴迎真!不许再闹了,一会儿庭哥儿该困了,还是要早些回府的好。”

裴迎真揽着她的细腰,舍不得她离开半寸,却也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好吧,我不闹了,正经的与你说说话,你再多留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弹幕里忍不了了——

今天裴迎真来了吗:今天的裴迎真八岁,不能再多。

霸道总裁:不是说再成熟的男人一旦谈恋爱之后就是个三岁的小公举吗?看来非常科学。

来看裴迎真:我真怎么样都萌!

咖啡不加奶:23333现在的裴迎真让我想起了我男旁友,上班的时候人五人六,回家后是个六岁的小公举,比我还少女。

奸臣爱好者:嗨!防不胜防的出了弹幕的狗粮,拒绝!

阮流君看着他那副与平日完全不同的神情,忍不住笑了,只觉得他今日灌了酒倒像个十六七岁的模样了,“那你放开我,我理一理发。”

裴迎真倒是真放开了她,抱着她放在榻上道:“我来帮你理。”

阮流君坐起来才发现身上的衣服早散的不能入目了,脸红的低着,背过身去伸手将衣服一点点的理好,重新穿好,忽觉脖子一凉,裴迎真便在身后将她那一头散发揽到了她的背后,她忙要转过头去,“我自己来。”

“别动。”裴迎真扭过她的头,让她坐好,从那妆奁匣子里取来梳子和菱花镜,将她的发拢好,一点点的梳着,“你只管坐好了就是。”

阮流君担心的问道:“你会梳头发吗?”

裴迎真在她背后笑了一声:“不会,但你可以教我,我学东西很快的。”

阮流君拿过腿边的菱花镜,歪了歪镜子,从那镜子里看背后的裴迎真,只见他低垂着眼,梳的又小心又仔细,抬起眼来对她笑道:“若是梳疼你了,你要说。”

那红帐应的两个人眉眼一片绯红,阮流君瞧着他心中伸出无限的浓情蜜意。

裴迎真皱着眉小心的梳着,为她挽发问道:“是这样吗?”

阮流君便伸手到脑后握住他的手慢慢的教他如何挽发,“是这样梳的,这样挽过来,对,理好了挽过来。”

裴迎真倒是当真学的快,跟着她的手指记下便找到了门道,手指灵活的穿梭在她的发间。

阮流君在镜子里看他问道:“你先前不是说有一样东西给我吗?是哄我的?”

裴迎真倒是把这件事给忘了,便笑道:“哪里是哄你,是当真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阮流君问。

裴迎真便腾出一只手来,从怀里取出了一件事物放在了阮流君的手上。

阮流君垂下眼去就看到掌心里一个青色帕子包着的东西,打开来,一只精致的白玉小鹿躺在她的掌心里,这是…陆楚音的啊。

当初李云飞送给陆楚音的定亲信物,李云飞知道陆楚音曾有一只小鹿后来死了让她不开心,所以第一次互赠礼物时送的就是这只特意雕出来的白玉小鹿,是私密的定情之物,陆楚音也只偷偷的给她看过一次。

如今…

“这是…什么意思?”阮流君心中隐隐不详的问道,再翻小鹿下面还压着一封薄薄的信笺。

“陆楚音让我带给你的。”裴迎真在背后仔细的为她挽发道:“她让你帮她将这样东西还给李云飞,她要守孝有许多日子不得出宫,也不好见李云飞,不能当面给他,她说你将小鹿与信笺交给李云飞,李云飞自然会明白的。”

“明白?明白什么?”阮流君有些心慌,动了一下。

裴迎真扶住她的头道:“别动,马上就好了。”

阮流君便捏着手中的白玉小鹿定坐在了那里,“她…是不打算嫁给李云飞了吗?”信物都退换回来了,她是要…退了这么亲事吗?

“她并未与我说那么多,这是她与李云飞之间的事,我也并未问那么多。”裴迎真声音平淡的道。

阮流君坐在那里忽然就不说话了,她垂目看着手中的小鹿,她还记得当初陆楚音给她看这只小鹿时是何等害羞,何等开心,她说她遇到了世上最好的人。

世上最好的人,如今…她是要放弃了吗?

裴迎真听她许久没有开口说话,手指顿了顿问她,“你生气了吗流君?”

“没有。”阮流君轻声答他,生什么气呢?她有什么好生气的?她只是…替陆楚音难过,可裴迎真说的对,这是陆楚音和李云飞之间的事情,她们自有决断,她有什么资格管?

裴迎真也没有再开口,等终于将那散发挽好,簪上了簪子,吐出一口气道:“好了,扭过来让我瞧瞧好看不好看。”他扶着阮流君的肩将她转过身来。

阮流君抬头对他笑了笑,“好看吗?”

裴迎真看着她细细皱着的眉头终是叹了一口气,伸手捧起她的脸道:“流君,我知道你待陆楚音好,替她难过。但是…”他轻轻叹了口气,将阮流君拥在了怀里,“这世间许多事并非是我们力所能及可以回转的,就像陆楚楚的死…”他不想提起这件事,可是又怕这成为流君心里的一个结,令她难过。

“就算我们再不愿她死,再想帮她,可她若是不想活了,谁也救不了她。”裴迎真贴着她的额头,“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要走的路,我们只是旁观者,不能替她做决定。陆楚楚认为死了让她更好过,她当然可以死。如今陆楚音认为放弃李云飞可以让她走好自己的路,又有什么不可的?”

阮流君没有说话,是啊,她认为这样最好,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可是…她当真认为这样是她最开心的选择吗?

阮流君细细瞧着那白玉小鹿,这是李云飞亲手雕的,那样大个儿的少年人做起这样的活计又细心又体贴。

弹幕里有些骂她的,有些说陆楚音的,还有担心的——

咖啡不加奶:我觉得裴迎真说的对,虽然明白主播希望陆楚音快乐的善心,但是这是她自己选的,旁人也没有什么权利干预。

宅斗萌:女主一开始还挺好的,现在越来越圣母了,过好自己的,老管别人干嘛,陆楚音要是死了姐姐死了皇太后大靠山之后还能傻白甜的只为自己高兴嫁给李云飞我也觉得她太没心了。

来看裴迎真:虽然我支持我真的言论,但是楼上的话真是让人不舒服,几次了都很…微妙的上帝视角,老是爱鉴定人。而且陆楚音为什么不能为自己追求自己的幸福?她姐姐死的时候也没有考虑过她啊,但凡考虑过陆楚音就该坚强的活下去护着这个妹妹,她自私的一死百了了,所有的烂摊子留给妹妹了,现在又要道德绑架陆楚音非要替她报仇不可?

最爱病娇变态:是啊,小陆姑娘是主播最好的朋友,谁不希望自己的朋友过的开心啊,主播替她难过不应该吗?大家平日里就是这么冷血?对朋友关心关心就成圣母了?而且我也希望小陆姑娘嫁给李云飞啊!我很喜欢这一对啊!不要拆cp啊!

奸臣爱好者:我现在真的好怀疑历史上的陆蔷就是陆楚音…可怕。

我也叫许娇:我不想看小陆姑娘嫁给渣皇帝啊!!为什么陆楚音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啊!我想看她一直傻白甜下去!

霸道总裁:哎,现在才觉得傻白甜是一种最大的幸福,因为有人护着你,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都可以一直傻白甜下去。

阮流君看着那闹嚷嚷的弹幕发愣,她早也习惯里弹幕里不好的言论,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可以被人指摘,或许她们说的对,她如今越来越优柔寡断,她在最开始的时候也可以做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是因为…她那时没有朋友。

她没有一个信任之人,可如今不同了,她有朋友,又亲人,她希望她在意的每个人都能开心一些,容易一些。

她喃喃着说了一句:“我一直是这么圣母…只是从前太孤单了。”

“恩?”裴迎真没听清她说什么,低下头去看她。

阮流君便抬起头来对他淡淡的笑了笑,“你说的我都明白,若是这当真…是她选的路,我也支持她。”

裴迎真垂眼亲了亲她的额头,“流君,我喜欢你心地柔善,我也希望从此以后有我护着你,你能一直这么柔善。”坏事就让他来做,流君只用开开心心的做自己就好了。

阮流君仰头看着他,忽然觉得他在某些方面又像是他的父亲,希望她开心,无论她做什么都好,只要她开心。

她伸手勾住裴迎真的脖子,仰头亲了亲他的嘴。

裴迎真托着她的脑袋便在她的唇上笑了,“我喜欢这样的你。”

人总是向往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流君身上又他所有没有的。

阮流君还想在问他什么,关于端木夜灵如何,太子如何,可如今却也是没有心思了,或许大家又要怪她多管闲事了。

庭哥儿到底是扛不住困的睡着了,阮流君怕他在外睡着凉了,便也没在多留,和香铃抱着庭哥儿回了府。

裴迎真一直将她们送回府送回房才离开了,却是没有回府,而是直接去了李府,找李云飞。

李云飞匆忙从府中出来看到裴迎真是惊讶的,还以为是宫里出了什么事劳他这样晚来找自己,忙问道:“你这么晚来可是出了什么事?楚音她…”

“她很好。”裴迎真打断他道:“她如今在宫中守灵,你不必担心。我来找你是有一件事要同你说。”

“什么事?”李云飞将他请进府中,带到了自己的书房,刚要命下人沏茶,裴迎真抬手说,不必了。

他站在书房里看着李云飞墙上的那几幅画,“我与你说完就走,过会儿便要去上早朝了。”

李云飞看外面,天色确实已经不早了,“究竟是何事?”

裴迎真转过身来道:“陆楚音将你送她的定情信物托流君退还给你了。”他直截了当的道:“流君很看重陆楚音,也很喜欢你们有情人成眷属,所以我先来将此事与你说明,到流君还你信物时你也无需太过惊讶,太过悲伤,免得令流君难过内疚。”

李云飞站在那里宛若惊雷过耳,其余的一概没听清,只听到他说,楚音将信物还给他了。

“为什么?”他惊愣愣的问裴迎真,“为什么她要还给我?可是…可是太子又逼迫她什么?或者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