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冷雨夜无奈的笑笑道:“要不是看丁萌的面子,我他妈真想抽你。”“呦,您这么个高雅人儿也终于说粗话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歌词儿您一定听过,咱们都一样,不过是想找个可靠男人过下半辈子。您也甭装清高了,欲望摆在脸上呢。想找个好男人不是您的错,看上别人的男人,那就是您不对了。”韶筠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冷雨夜气得直笑。

这女孩子果真是都市的奇异之花,如今的年轻女孩子都这副嘴脸么。毫无教养、不知天高地厚、说话夹枪带棒,自以为是、脸皮又厚,真不知她们的父母怎么教育出来的。素质教育就教出这么些个怪胎,真是中国教育界的一大悲哀。冷雨夜气愤的把气一直撒到教育部。

韶筠知道自己浑的够了,叫来服务生买单。见冷雨夜仍在生气,她心里一笑,嘲讽道:“姐,其实我挺爱戴您的,您只比我阿姨小一岁。”冷雨夜被她气得头昏,呆呆坐在那里久久无言。难怪丁萌被这女孩子迷得神魂颠倒,那晚他苦闷失落的独自喝酒也必是和她有关,遇到这么个小妖精,不被剥皮拆骨吞下去算他幸运。

然而,这个叫韶筠的女孩子,虽然有着超出年龄的世故,可终究涉世未深。她不知道,成年男女之间那点事,谁先主动勾引谁不重要,关键是看对方有没有那个心思上钩。好多时候不是男人定力不够,而是他们潜意识里根本就没打算抗拒。问题的症结明明在男人,而女人们往往为难女人。

冷雨夜想到这里,叹息了一声。韶筠的话虽然野蛮无理,但至少有一点她没说错,冷雨夜确实喜欢丁萌。从上海那晚开始就对这个帅气的男孩有种莫名的好感,只觉得他干净的气质特别像她初恋时的那个人。虽然他还有点孩子气,还不够成熟睿智,但他身上那种阳光般的气息,让人不由得的就想亲近。

冷雨夜也知道,丁萌一直在回避她。他在担心什么,她当然知道。作为一个熟女,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怎样达到目的。可是她同样也清楚的很,虽然她只要稍微花些心思就能把这个尚显单纯的小男生收归裙下,却没有绝对把握把他心里的那个女孩子赶走。那女孩像个妖魅的精灵,早就把丁萌的心抓的牢牢地。和自己相比,那女孩欠缺的只是岁月的历练。

天上下起了濛濛细雨,韶筠心情郁郁的在街上游荡。和冷雨夜好好谈谈,是她深思熟虑之后做的决定,可是最后那些挖苦嘲讽的话,完全是现场发挥。长这么大她从未像此刻这样觉得沮丧,不知道为什么,在冷雨夜面前,她怎么也找不到自信。丁萌再爱她宠她,她也依然能感觉到冷雨夜对两人关系的威胁。

韶筠也知道自己今天的行为神经质的过分,可她控制不了自己。一想到丁萌可能有事瞒着她,心中就说不出的郁闷。她就这样逛着逛着,不知道走了几个钟头。包包里的手机狂响起来,韶筠回过神来看手机时,发现了几十个未接电话,号码都是一个人的。

丁萌就要急疯了,韶筠不到五点就出门了,直到快十一点还没有回家,打电话也不接,不知道她在干什么。街上人多车多,她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她会不会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失踪了?丁萌焦急的如坐针毡,没有心思做任何事,只得一遍遍的打韶筠的手机。

韶筠终于接了电话,丁萌悬着的心放下一大半。“你在哪儿呢,怎么还不回家?”丁萌急切的问。“我在街上。”韶筠坐在路边的长椅上,身心疲惫。“大晚上的逛什么街啊,万一遇到拍花子的怎么办?连个电话也不打回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丁萌的语气中有一丝责备。韶筠没有说话,他的声音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你现在在哪条街?我去接你。”丁萌看着钟,已经十一点半了,叹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韶筠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带着哭腔,丁萌顿时紧张起来。“怎么会不知道?你不会是走到郊区去了吧,四处看看,有没有什么标志性建筑物。”韶筠张望着周围的建筑,才定住心神,把她的具体位置告诉丁萌。

丁萌打着伞在韶筠说的地点焦急的找了半天才找到她,看到她蜷着腿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头枕着膝盖,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快步向她走过去。他闷着一肚子气,刚要责怪她,见她抬起头来看着他,清亮的眼中满是委屈和疲倦,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我好冷,阿萌。”韶筠濡湿的脸颊上,嘴唇发白。“你可真够文艺的,大晚上的出来淋雨,也不怕冻出病来。”丁萌虽然是在责怪,语气却是温和的,轻轻把韶筠从长椅上抱下来,带她回家。她的身体凉冰冰的,显然是在雨地里冻久了。丁萌低头轻轻贴着她前额,还好她没发烧。

出租车上,韶筠枕在丁萌腿上,心中仍然想着她和冷雨夜的对话。冷雨夜会不会把她俩的谈话告诉丁萌?丁萌要是知道她去找过冷雨夜,会是什么表情?记得那时两人刚认识不久,因为丁萌借钱给简瑶的事,韶筠去找简瑶,就闹得两人都不愉快,别扭了好几天。这回,她又开始怀疑他,并且说了很多过分的话,比上次要严重的多,丁萌会怎么想呢?

回到家,丁萌把韶筠扔到浴室里,嘱咐她好好泡个澡,不要感冒了。韶筠泡在浴盆里,水漫到她脖子,她向下一沉,水立刻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直往鼻子里钻。她屏住气,沉到水下,仰望着水面,感受着水带给她的窒息感。

忽然,有只手伸进水里,把她湿淋淋的捞了起来。韶筠从水中探出头,看到了丁萌紧锁的双眉。“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这么能作呀?”丁萌原本是帮韶筠拿了睡衣过来,却见她沉在水里,着急忙慌的把她从水里捞了出来。韶筠呛了一口水,脸上有着不知是水还是泪的东西,一闪身,又滑到浴盆里。

丁萌疑惑的蹲在浴盆旁看了她一会儿,才缓缓道:“快点洗好了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他转身而去,韶筠才向他伸出手,可惜他背后没长眼睛,没有看到她幽怨的表情。

韶筠洗好了走进卧室,丁萌已经睡了。她悄悄的躺到他身边,盖好被子,却忽然打了个喷嚏,丁萌听到声音,转过身来轻轻抱住她。“是不是有心事啊,有心事不要藏在心里。”丁萌低沉的声音仿佛来自异世界。“没有,我就是间歇性的心里不痛快。”韶筠及时调整了情绪。

“睡吧,别胡思乱想了。”丁萌疲倦的闭上眼睛。韶筠也打了个呵欠,打趣道:“我披头散发的样子像不像贞子?”“像极了,你演贞子都不用化妆,把头浸在水里就行。”丁萌笑了一笑,眯着眼睛道。“你这坏蛋,你也到那个破井里头呆一宿啊,不管怎么喊,就是没有人来救你。大半夜的,寒风吹着,酷日晒着……”韶筠学《武林外传》里郭芙蓉扮鬼吓莫小贝那集的台词。

“酷日?”丁萌接了一句。“你还敢挑我的刺儿啊?”韶筠揪着丁萌的耳朵。“哎呦,疼!女侠手下留情,我这耳朵都快被你揪成驴耳朵了。”丁萌捂着耳朵抱怨。韶筠嘿嘿一笑,把脸埋在他怀里,困倦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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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吗

窗外那被月光染亮的海洋

你还记得吗

是爱让彼此把夜点亮

为何后来我们用沉默取代依赖

曾经朗朗星空

渐渐阴霾

心碎离开

转身回到最初荒凉里等待

为了寂寞

是否找个人填心中空白

我们变成了世上

最熟悉的陌生人

今后各自曲折

各自悲哀

只怪我们爱得那么汹涌

爱得那么深

于是梦醒了搁浅了沉默了挥手了

却回不了神

如果当初在交会时能忍住了

激动的灵魂

也许今夜我不会让自己在思念里

沉沦

地主家的蜜罐子

丁萌周末又加班,韶筠一个人在家里边听音乐边打扫卫生。擦了一会儿家具,她感觉腹部隐隐的疼,以为是吃冰激凌吃多了,胃受了寒,赶紧找了胃药冲剂喝下去。她一直有胃痉挛的毛病,胃不能受寒,一受寒就会疼痛不已。

一包冲剂喝下去,症状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有加重的迹象,下腹部疼的越来越厉害。她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忽然有点害怕。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下腹部痛的这么厉害,难道是……有了这个猜测,她紧张的不得了,勉强支撑着拿起手机去打丁萌的手机。

打了好几遍,丁萌的手机都是关机提示,韶筠急的没办法,只好发了个短信给他,也迟迟不见回信。父母去云南旅游还没有回来,韶筠不知道还能联系谁。近半个钟头过去了,韶筠只觉得下腹部疼得越来越厉害,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打丁萌公司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小邱,一听是韶筠打来的,忙告诉她丁萌在开会,可能没法接她的电话。“韶筠,有什么急事吗?”小邱听出韶筠的声音有点不对,关心的问了一句。“邱大哥,麻烦你跟……跟丁萌说一声,让他快点……快点回家,我……我……”韶筠疼的就快忍不住,说话也断断续续的。

“别急,韶筠,你慢慢说。”这回小邱听出来,韶筠有气无力,像是病了。“你……请你跟丁萌说,我……我可能要流产了……”韶筠犹豫了片刻,还是觉得说出她的猜测比较好。“啊!我的天,我这就去叫丁萌。”小邱挂断了电话就往会议室里闯。

冷雨夜主持会议,各部门经理和项目负责人出席会议。小邱在会议室门外张望了几秒钟,见丁萌正和同事讨论会议事项,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在会议室外,焦急万分。担心韶筠会出事,小邱只得硬着头皮推开会议室的门。

众人都开门声惊了一下,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下来。小邱向丁萌道:“丁萌,你老婆打电话来说,她病了,让你赶快回去。”碍于众人在场,小邱不便说出韶筠有可能会流产,只得含糊的说她病了。

“我们这正开会呢,你添什么乱啊,私事回家再说。”冷雨夜责备了一句,不知道是责备小邱还是责备丁萌。小邱见丁萌有点犹豫,急道:“丁萌,你快点回家吧。再迟点,你儿子没了,可别怪我没通知你。”丁萌闻言惊愕不已,急急忙忙往外跑,连会议资料也没收拾。冷雨夜向小邱递了个眼色,示意他跟着去看看。小邱会意,快步追上丁萌。

小邱开车送丁萌,把刚才韶筠在电话里说的话背了一遍给他听,丁萌一听就急的满头汗,恨不得插翅飞回家。小邱知道丁萌着急,抄了近路,车在大街小巷左拐右拐,好不容易到了丁萌家楼下。

“你快点上去带她下来,我送你们去医院。”小邱停好车。丁萌顾不上说话,下了车就飞奔上楼。偏偏电梯下来的慢,他只好跑楼梯。一口气上到六楼,着急忙慌的取出家门钥匙打开房门,果然看到韶筠蜷缩在沙发上,表情非常痛苦。

“韶筠……”他扶起她。她的脸色煞白,嘴唇干裂,额头上满是虚汗,迷离的睁开眼睛看着丁萌。“阿萌,我好难受……”她虚弱的声音哽在嗓子里,似是十分痛苦。丁萌下意识的看她裤子,并没有血流出来,松了一口气。他抱起她,下楼送她去医院。

“怎么样?”小邱等丁萌上了车,问了一句。“没流产,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先去医院看看吧。”丁萌坐在车后座,抱着韶筠,拿纸巾轻轻擦着她额头上的汗。见韶筠痛苦的吸着气,丁萌安慰她:“就快到了,就快到了。”大概是疼痛的休克了,韶筠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

到医院后,医生替韶筠检查之后告诉丁萌,韶筠是得了急性阑尾炎。丁萌终于松了一口气,看小邱一脸笑谑,忍不住也向他一笑。小邱笑着指着丁萌道:“我说你俩可真够糊涂的,糊涂一对去了。真要是流产,我看你们就哭吧,哭都没地儿哭去。”丁萌长出了一口气道:“我哪儿知道啊,之前一点症状都没有。”

医生来找丁萌签字,替韶筠做切除手术,丁萌签完字后去交钱。小邱见韶筠没有危险,向丁萌道:“接下来的事儿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啊,不行请两天假,好好照顾她。我得先回去上班儿,估计冷太后还等着我回去汇报情况呢。”丁萌举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向他行了个美式军礼。小邱笑笑走了。

韶筠做完手术后,麻药一过,很快就醒了。她虚弱的看着丁萌,丁萌抚着她额头,打趣道:“咱们又一个孩子没了。”韶筠知道他是在说他们大学时那次虚惊一场,撇着嘴角也笑了一笑。丁萌看着韶筠仍有些苍白的脸,心有余悸道:“今天可把我急坏了,差一点心脏病就要发了。好好地开着会,小邱闯进来说我再不回家,儿子就没了。”

韶筠抿嘴一笑,歉意道:“是我弄错了,害你担心。我本来好好地打扫卫生,忽然就觉得肚子疼,疼的受不了,只好打电话给你,你手机关机了,我只好打到你们公司。”“怎么不打120啊?”“我怕你回来看不到我会着急,而且120的速度肯定没你快,做手术要家属签字,我自己又不能签。”韶筠狡狯道。

“呦,你在剧痛之下还能把事情想的如此周到,真是不简单。”丁萌轻轻把她露在外面的胳膊放到被子里。“一般一般,世界第三。”韶筠在任何时候都不忘记打趣。丁萌看着她手术后疲倦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韶筠侧着脸躺在枕头上,向他眨了眨眼睛,丁萌也向她眨眨眼睛,低头在她唇边一吻。韶筠这才娇俏的一笑。

“要真是咱们的孩子没了,你会不会骂我?”韶筠问丁萌。“我骂你干什么,你又不是故意的。只要你平平安安,孩子再重要也没你重要啊。”丁萌用手梳理着韶筠的头发,经过一番折腾,她的头发乱蓬蓬的。

“你尽会说些好听话,嘴巴真甜。”“我要是嘴巴不甜,当初能把你骗到手吗?你妈一直觉得我那时不定怎么三步一套、五步下药,才把她的宝贝女儿哄得团团转。”丁萌打趣的说。“什么你妈,咱妈!”“好好,咱妈!咱妈和咱爸去云南潇洒走一回,何时才能打道回府啊?”丁萌问。

“还得半个月吧,他们每次出去旅游,都得在当地呆上一个月。”韶筠算了算他们出门的日子,答道。“真好,咱俩老了要是也能这样多好。”丁萌感慨的说。“喂马、劈柴、周游世界,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谁的诗来着?”丁萌总是不记得这些,到底是学理工的。“海子的诗。”韶筠告诉他。

丁萌请了两天假,在医院照顾韶筠。韶筠在医院住了两三天就觉得不耐烦,征得医生同意后,提前出院回了家。在家里也是百无聊赖,只能看碟片打发时间。手术恢复期,她只能吃流食,丁萌每天下班回家后,煮稀粥给她喝。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韶筠觉得这样的小日子蜜罐一样,还挺受用。

“亲爱的,你也给我换换花样啊,天天皮蛋瘦肉粥。”韶筠看到又是皮蛋瘦肉粥,忍不住抱怨。“你这家伙简直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我每天一下班就赶回家煮营养粥给你喝,你非但不表扬我劳苦功高,还挑三拣四的。想喝别的粥可以啊,你嫁个厨师得了,我只会煮皮蛋瘦肉粥,连鸡粥也不会。”丁萌笑谑了一句,盛了一碗粥给韶筠。

“OK,OK,我错了行了吧。我只说了一句,你就回了我N句。千万次的问,这是人过的日子吗?天天女儿红、顿顿红烧肉,你不会是想用皮蛋瘦肉粥谋杀我吧?我告诉你,我要是吃皮蛋吃的铅中毒了,我做鬼也不放过你。”韶筠撅着向丁萌撒娇。丁萌瞥了她一眼,眉开眼笑道:“我才不怕咧,不就是粽子吗,黑驴蹄子早准备好了。”

“好,你说你不怕的啊。我从小雅家借来几部鬼片,待会儿你得乖乖陪我看。”韶筠边喝粥边向丁萌道。“那种胡编乱造的片子有什么意思,不如看好莱坞大片,多刺激。”丁萌一向不喜欢看日韩的恐怖片,说日本人扭曲,总是拍些变态鬼电影。

“日本人怎么扭曲啦,怎么变态啦,我就喜欢看日本的恐怖片。我看你是毛片看多了,一叶障目。武藤兰是你心中偶像吧,饭岛爱是你梦中情人吧,可惜她们都因公殉职了。”韶筠东拉西扯的数落丁萌。丁萌被她气得直笑:“我说不过你,我说不过你行了吧。你这丫头简直刁蛮的可以。”

吃完饭,韶筠洗完澡后舒服的躺在卧室的床上看电视,忽然想起什么似地跑到墙角站在电子秤上称体重。“啊!!!!!”

丁萌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听到韶筠的尖叫声,急忙往卧室跑,看到韶筠站在电子秤上,这才放下心来。“好好地鬼叫什么。”丁萌走上前,轻轻踢了她一脚。

韶筠回过头来,一脸幽怨,竖起两根手指头:“我胖了二斤。”丁萌扑哧一笑,觉得她大惊小怪,故意道:“好吃懒做当然会胖了。”韶筠摸摸自己的小脸,撅嘴问丁萌:“我真的胖了吗?”“没觉得,和以前差不多,腰还是这么细。”丁萌用手在她腰间比划着。

“可我明明重了二斤。”韶筠撇着嘴角。丁萌瞅她一眼:“胖就胖吧,你胖一点也没什么不好,我抱你的时候不咯得慌,摸起来也舒服。”

“是不是坏了,改天买个新的。”韶筠蹲下去看电子秤的指针,嘟囔着。丁萌看她自言自语的样子,心里一笑,俯身把她抱起来,掂了掂,故意逗她:“是胖了,以前是小猪,现在是小熊。”

韶筠知道他是拿她开玩笑,手指顽皮的在他脑门上一弹。她是属猪的,他有时高兴会亲昵的叫她小猪。反正在丁萌眼里,她就是个小宠物,一会儿是小猫咪,一会儿是小猪,一会儿又是小熊。

他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自己也钻到被子里,搂着她的肩,陪她看泰国鬼片。“啊……啊……”韶筠看到那些恐怖的画面,不时的发出惊叫。“鬼出来了没有?”她吓得不敢看,拿HelloKitty公仔遮住眼睛,问丁萌。“没有!”丁萌平静的看着屏幕,怎么也感觉不到这样的电影有什么好看。

韶筠悄悄从毛绒公仔后探出头去看电视,却被紧接着的一个鬼画面吓得直尖叫。那血淋淋的女鬼,披头散发的向几个主角索命,阴森的画面令人毛骨悚然。“你这坏蛋,你还说鬼没出来,存心吓我。”韶筠拧了下丁萌的胳膊。

“刚才你问我的时候确实没有嘛,我又不知道鬼什么时候出来。我说你也真是的,不敢看不如不看,简直活受罪。有你这么看电影的吗?”丁萌不屑道。韶筠白了他一眼,道:“这才是看恐怖片的乐趣,满足人的猎奇心理、刺激人的大脑皮层。”

看完了一部,韶筠嚷嚷着再看一部日本的。一直听别人说《咒怨》吓人又好看,她一直没敢看,这回可得着机会了。有丁萌在,怕什么呀。《咒怨》确实比较诡异惊悚,连丁萌看得也有些汗毛直竖。

韶筠看到那个叫伽椰子的女鬼从二楼的楼梯上爬下来那一幕,吓得紧紧抱着丁萌的胳膊。“有什么可怕的呀,化妆的嘛。看这个还不如看《生化危机》和《X档案》。”丁萌不屑的说。韶筠被吓得直抽抽,忍不住又“啊”了一声。“别叫啦,叫那么大声,给隔壁邻居听见,还以为你叫床。”丁萌坏笑着说。韶筠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

夜晚,关灯后韶筠害怕的睡不着,紧紧依偎在丁萌怀里。丁萌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不一会自己先进入了梦乡。韶筠渐渐也迷糊的睡着了,脑海中开始浮现出那些恐怖的画面。噩梦醒来,她忽然想上厕所,可是到处漆黑一片,她不敢起来如厕。

“阿萌——阿萌,我想上厕所。”韶筠没辙,只好摇醒丁萌。丁萌睡得正香,没好气道:“自己去,上个厕所还要人跟着。”他根本没有要起身的意思。韶筠只好道:“我怕。”“怕就憋着。”丁萌这家伙坏透了。“憋不住了。”韶筠撒娇的哼唧了一声。丁萌没办法,只得睁开眼打了个呵欠,随手扭开床头的台灯,陪韶筠去卫生间。

虽然卫生间里亮着灯,韶筠独自坐在马桶上还是感觉害怕。很多日本鬼片里都有卫生间和浴室的画面,尤其是卫生间的镜子,简直就是鬼影憧憧的最佳道具。韶筠站起来洗手,看也不敢看镜子。

出了卫生间,却发现丁萌不见了。他本应该守在门口才对,他怎么不见了?韶筠心里又惊又怕,心想他一定是恶作剧。“阿萌……阿萌……”韶筠强压着恐惧,叫他。没有听到他答话,却忽然感觉有个毛绒绒的东西蹭着她的腿。韶筠吓得一哆嗦,回头一看,恰好看到黑暗中丁萌的脸,发出诡异的光,他手里还抱着哆啦A梦的毛绒公仔。

“你吓死我了。”韶筠伸臂抱住他。丁萌嘿嘿直笑:“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看鬼片了。”“不敢了不敢了。”韶筠被他刚才那一吓,确实有些后怕,想着以后再也不看恐怖片了,省的连觉也睡不好。丁萌见她八爪鱼一样紧紧攀附在自己身上,笑着轻轻抱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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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的眼睛写著诗句

有时候狂野有时候神秘

随你的心情左右而行

脚步虽乱了但是心甘如饴

爱一个人常常很小心

仿佛手中捧着水晶

爱一个人有缤纷心情

看世界仿佛都透过水晶

我和你的爱情好像水晶

没有负担秘密干净又透明

我给你的爱是美丽水晶

独特光芒光辉你我心底

猫咪和米老鼠

韶筠父母从云南回来后,韶筠回家去看过他们一次之后,连着两个星期没有回去。韶筠妈妈打电话给韶筠,叫她周末回家吃饭。韶筠想起和丁萌约好了去打网球,有点不情愿。“下下周行不行?”韶筠和妈妈商量。“不行,这周你必须回家来。”韶筠妈妈的语气很坚决。“什么事呀?”韶筠猜到家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妈妈才这么坚决。

“你舅舅家的毛毛表姐从温哥华回来了。要请咱们一家吃饭。”韶筠妈妈揭开谜底。“呀,真的呀,毛毛姐回来啦,那我得好好敲她一顿去。”韶筠和毛毛自幼感情就好,毛毛去加拿大后两人很多年没有见过面。这时候她回来,姐妹俩是得好好聚聚。

“把丁萌也叫上,毛毛点名要见他。”韶筠妈妈补充了一句。“您早说呀,早说带上他,我肯定乖乖的回家。”韶筠打趣的和妈妈贫嘴。“你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眼中只有丁萌那小子,爸爸妈妈想见你一面,还得三催四请。”韶筠妈妈嗔怪了一句。韶筠笑道:“您有我爸陪着您呢,丁萌亲人都在外地,我不陪他谁陪他呀。”“得了吧,你这孩子就是女生外向。”韶筠妈妈听到女儿油嘴滑舌,笑着说了一句。

晚上,韶筠告诉丁萌,周末要回父母家,让他跟着一块儿回去。丁萌嗯了一声,道:“周末我可能要加班,尽量吧。”韶筠扳着他的脸道:“不是尽量,是一定。毛毛表姐好不容易才回国一趟,她点着名要见你,你可别不给我面子啊。”“见我干什么?我有什么好见的?”丁萌面无表情的按着遥控器,换了一个频道。

韶筠见他有点提不起兴趣,撅着小嘴道:“一听说见我家的人,你就这副神情。”丁萌见她有点抱怨,伸臂揽住她道:“你家那些人,有一个算一个,架子都大的不得了。就说你舅舅吧,不就是一局长吗,副厅级干部,说起话来语气就跟国家总理似的,那官腔打的。”“你们家都是副部级的高知,多清高啊。我们家就出了一厅级小官僚,怎么着?他再官僚也是我舅舅,而且他对我可好了。”韶筠白了丁萌一眼。

韶筠当然知道,她舅舅在B市某大局担任局长多年,说起话来自然有点官腔,连她爸爸也不喜欢他这一点,背后没少说他。丁萌出身于高知家庭,没在机关呆过,对他这语气自然也很是不屑,此时他说起,韶筠才知道,丁萌一直把不满都压抑在心里。可毕竟说的是自己的亲戚家人,韶筠还是难免要维护他们。

“我舅舅又不会去我家,只是他的女儿毛毛姐去,宝宝……”韶筠枕在丁萌肩上,谄媚的笑。丁萌见她美丽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笑着摸摸她脑袋。韶筠直着身子,跪坐在他身侧,道:“毛毛姐嘴皮子特利落,她要是说你什么,你可别跟她置气啊,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凭什么说我呀,我又不是她什么人。”丁萌哼了一声。韶筠贴着他的脸蹭了蹭,丁萌侧过脸吻她,在她耳边道:“到时候我什么都不说行了吧,我装哑巴。”

周末,丁萌陪韶筠回家。韶筠的表姐毛毛早早就到了,看到韶筠非常亲热,姐儿俩坐在一处整整说了一个多小时。丁萌一直耐心的坐在一旁,既不插话也不表现的不耐烦。毛毛看了丁萌一眼,悄悄向韶筠道:“长得不错呀,脾气也好,不声不响的。”韶筠嘻嘻一笑道:“聒噪的我可受不了。”

中午,毛毛请韶筠一家和丁萌去皇朝饭店吃海鲜。丁萌坐在韶筠身边,替她把牡蛎一只只剥开,放到她面前的醋碟子里,又细心的替她把澳龙的硬壳剥开,问她要不要洒芥末。韶筠吃着牡蛎,低声向丁萌道:“你自己也吃啊,别总顾着我。”丁萌笑笑:“我吃海鲜会过敏,不敢多吃。”“是哦,我差点把这茬儿给忘了。待会儿等席散了,我陪你去吃必胜客。”韶筠道。

“丁萌啊,你可真细心。”毛毛看到他俩的情形,忍不住打趣了一句。丁萌只是笑,没有答话,韶筠笑道:“你羡慕了呀,羡慕了你赶快找个男朋友啊。”毛毛看她一脸幸福的样子,笑而不语。

吃完饭后,毛毛非要拉着韶筠去逛街,韶筠拗不过,只得跟丁萌说了一声,让他先回家去。丁萌前一天晚上加班到凌晨两点多才回家,此时巴不得先回去睡觉,因此韶筠让他回家去,他如蒙大赦的走了。

毛毛和韶筠在商场里逛了一会儿,走得累了,找了一处咖啡馆坐着聊天。“其实,我拉你出来逛逛,就是想和你好好聊聊。没姑姑姑父、没丁萌,就咱们姐儿俩。”毛毛搅了搅面前的冰红茶,向韶筠淡淡一笑。“他们都碍你眼了啊。”韶筠打趣。

“有他们在,说话不方便,尤其是那个丁萌,寸步不离的跟着你,我想和你说说体己话都没机会。你怎么找到那小子的啊,真是二十四孝老公。”毛毛揶揄了一句。韶筠哼了一声,故意道:“茫茫人海,恰好在该遇到的时候遇到他,于时间无垠的荒野中,不多一步也不少一步。”“得了吧,瞧你陶醉的。”毛毛眉眼一飞。

“姐,外国好不好啊?”韶筠问。“当然好了,生活极便利,什么都比国内先进,也比国内干净,人人都特有礼貌。你不出去不知道,出去过了,你才知道,咱们国家也就是个第三世界。”毛毛和许多海归一样,说起国外生涯总是眉飞色舞,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衣锦还乡。

“我也想出国,可丁萌不让我出去。”韶筠沮丧的说。“他凭什么不让啊,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又不是他的。别说你还没嫁给他,就算嫁给他,你也有你的自由。”毛毛不失时机的怂恿韶筠,有机会真该走出国门看看,外面的世界大得很,不要总拘在国内守着一亩三分地。

“别的也就算了,我舍不得丁萌。”韶筠无奈的看看左右,咖啡馆里人不多,但环境非常幽静。“呵,你还真够情痴的。如今这年月,谁离了谁不能活呀。丁萌长的是挺帅的,对你也好,可惜兜里的钱少了点。”毛毛见韶筠一副小女人的样子,给她泼冷水。“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满世界的大款不少,真正适合的爱人寥寥无几。”韶筠不理会毛毛的调侃,仍是悠然自得的样子。

毛毛瞧了她一眼,就知道怎么说她也听不进去,笑道:“那你可得把丁萌看得紧点儿,别让他有外心。我看他那样子,挺招女人喜欢的。”“我家丁萌不会的。”韶筠忍不住替丁萌说话。

“切,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不偷腥的,再痴情的男人也架不住别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如今男女上床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毛毛不以为然的说。韶筠想起冷雨夜,心中忽然像是有根刺。

两人从咖啡馆出来,和一个男人擦肩而过,那男人回头看了毛毛一眼,毛毛目不斜视,只顾往前走。“你的回头率还挺高。”韶筠笑道。毛毛冷哼一声,道:“你没瞧见他看我哪儿?色迷迷的,整个儿一色鬼样子。”韶筠瞧了她一眼,好笑的说:“你在国内穿成这样子,别人看你也是正常的。”“切,这有什么呀,国外都这样。”毛毛不以为然。

毛毛在国外生活久了,和许多外国女孩一样,宽松的T恤内没穿内衣,胸部骄傲的耸立着。韶筠在大学里接触过不少欧美女留学生,很多人在夏天都这样穿,可韶筠始终不好意思,国内的舆论环境也没那么宽松。

“我要是像你这样穿啊,丁萌肯定不许我出门。”韶筠调侃的说。“你能不能别提他了,三句话不离他。把他当成圣人似的,我告诉你,他是男人,和别的男人没有区别。他不许你这么穿,可别的女人要是这么穿,他照看不误。”毛毛似笑非笑的说。

韶筠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哼了一声,没有答话。可毛毛的话真的一点道理也没有吗?丁萌不是圣人,韶筠知道的很清楚。男人的毛病和劣根性,他也有,只是多少的问题。那回韶筠洗澡后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丁萌枕在她腿上躺了一会儿,就开始动手动脚的不老实。

要是别的女人处心积虑的勾引他,他还真未必能经得住诱惑的考验。尤其是那个冷雨夜,那女人一颦一笑,无不透出女人味。韶筠的妩媚和她一比,青涩的像个孩子。

回到家,丁萌已经睡了一觉起来,正坐在沙发上不知在和谁通电话,笑逐颜开的样子像中了五百万似的。韶筠换好衣服过去坐在他身边,他边讲电话边怜爱的摸了摸她一脑袋的卷毛,韶筠觉得他有时简直把自己当成小宠物一样,懒洋洋的向边上靠靠,不让他摸自己头发。

“好,到时候我和韶筠一定到。”丁萌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什么一定去,你又对谁乱许愿?”韶筠疑惑的问。“简瑶结婚,你说我们该不该去?”丁萌伸手搭在韶筠肩上。“真的啊,她要结婚了?和谁结?”韶筠听说简瑶要结婚,心里一阵高兴。

“她不是曾在一户单亲家庭当家教吗,就是那学生的爸爸。听说那人是个富商。”丁萌凝望着韶筠。韶筠眼睛一转,狡狯笑道:“我看她不要叫简瑶了,叫简爱得了,太罗曼蒂克了,一进门就当妈呀。”丁萌耸耸鼻子,点了韶筠一下。

“你中午没吃什么,这会儿吃过了吗?”韶筠想起他中午吃得很少,不知道他饿不饿,问了一句。“还没,我一回来就先睡觉了。”丁萌如实道。他这么一说,韶筠少不得要做点什么给他吃。“我昨天去超市买了点肉放在冰箱里,我去给你做炸酱面吧。”韶筠站起来往厨房走。“好,我正想吃炸酱面呢。”丁萌舒舒服服的倚在沙发上看电视。

炸酱面做好后,韶筠把碗端到桌上,招呼丁萌过来吃。“毛毛姐说,改天请咱们去吃印度菜。”韶筠坐到沙发上,向丁萌道。“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丁萌不情愿的说。“你又别扭什么呀,白吃你都不去。”韶筠以为他不愿和她家人来往,有点不高兴。

“我不喜欢你这个表姐。一说话就我们加拿大如何如何,不就是拿了加国绿卡吗,拽得好像她不是吃中国饭长大似的。”丁萌不屑的说。韶筠笑了一笑,扭头向他道:“我发现你越来越愤世嫉俗了,没想到你还是个愤青。毛毛姐还夸你了呢。”“夸我什么?夸我伺候你伺候的好是不是。”丁萌没好气的说。

韶筠好笑起来,歪倒在沙发上,笑道:“她夸你帅呀,沉默是金不絮叨,说你很招女人喜欢。”丁萌瞥了她一眼,嘴角也有了一抹笑意:“得了吧,这只是她的前半句,后半句一定是把他看紧点,免得他出去招蜂引蝶。我能猜到你们这些女人成天在一起说什么。”

“你怎么猜到的?怎么这么有经验啊,谁教你的?敢情我和毛毛姐说话,你在旁边竖着耳朵一句也没少偷听。”韶筠不依不饶的说。丁萌笑笑,没有言语,吃完了炸酱面,拿着碗筷去了厨房。

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丁萌忽然道:“过几天我可能要出差。”“去哪儿?”韶筠随口问。“新加坡。”“呦,出国了呀,不错嘛,带我去吧!”韶筠撒娇的扭了扭身子。丁萌揽住她,笑道:“我是去和客户开会,又不是去玩。”韶筠撅了下嘴,忽然警觉道:“就你一个人,还是和谁一起去?”

丁萌犹豫了片刻,才道:“和冷雨夜。”“我就猜到。”韶筠的脸色瞬间变了,面如严霜。“丁萌,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和她一起出差,回来后见不到我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韶筠忿忿的撂下这句话,就有些坐不住,想站起来去卧室。

丁萌拉住她,凝望着她的眼睛:“你想哪儿去了,我们这是工作需要。我是项目负责人,她是主管,必须出面和客户沟通。”“什么我们!我管你谁们,你就是不许和她一起去,她爱找谁找谁去,就是别找你。”韶筠的语气不容置疑,丁萌无奈的松开她的胳膊。

韶筠重新坐下,撒娇的把头靠在他怀里蹭着,蛮不讲理道:“我说不许去就不许去嘛,你要是非去不可,就把我也带去。”“你这丫头怎么变得这么不讲理,我出差带着你算怎么回事?又不是公款旅游,你跟着去干嘛呀,班儿也不上啦?”

丁萌嘴上这么说,手臂却不由自主的搂住韶筠。“我不管,我不喜欢冷雨夜,不许你跟她一起。”韶筠知道,在这种时候,撒娇是最有效的办法,直来直去的说,丁萌反而不会采纳。

丁萌低头看了韶筠一眼,见韶筠也正看着她,两人忽然都有些笑意,显然对彼此的心意甚是了然。“你怕什么呀,我又不会跟她怎么样。”丁萌终于把话挑明。“这可说不准。你们男人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女人主动投怀送抱,我不信你不动心。我跟你说过,任何风流韵事我都不能接受。”韶筠嘟着嘴道。

“切,你这是什么话。歪理!”丁萌皱着眉,对韶筠的话很是不以为然。韶筠坐到他腿上,扳着他的脸道:“你听不听我的话?”“那也要看你说的在理不在理啊,我们男人是有底线的。”丁萌哼了一声。韶筠知道这事不能说得太深,否则反而让丁萌反感,撅着小嘴不再多话。

丁萌随手拿起沙发上的一个毛绒公仔,向韶筠笑道:“你要是变成这么大,我就把你揣在口袋里带着。”他手里的是一个泰迪熊公仔,只比他的拳头大一些。韶筠从他手里抓过泰迪熊,哼道:“你还真会说,当我是什么呀,你的宠物呀。”“嗯,我一直把你当猫咪来着。”丁萌故意斜着眼睛看她。“我一直把你当老鼠,每天用米喂你,准备把你喂成米老鼠。”韶筠反唇相讥。丁萌忍俊不禁,见她板着小脸的样子,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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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上为什么我变得很主动

若爱上一个人什么都会值得去做

我想大声宣布对你依依不舍

连隔壁邻居都猜到我现在的感受

河边的风在吹着头发飘动

牵着你的手一阵莫名感动

我想带你回我的外婆家

一起看着日落一直到我们都睡着

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

爱能不能够永远单纯没有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