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马场吗?追风生性喜爱奔驰,在下正愁追风若是被日日闷在这小棚子里会久积成病呢?”祁七里大喜,忍不住又向褚亚可诚挚地作了个揖,“感谢褚兄帮此大忙,七里心中十分感激,如若有什么需要七里帮忙的,褚兄和沈大姐尽管开口。”

“这一声大姐倒叫的挺顺耳的,看来还是追风的面子大呀。”沈语心见他爱马之心洋溢于表,不由开玩笑道,“你的祖先们居然一避世就是几百年,这可是绝对的奇人奇事,我们这些现代人帮帮你这个古人那也是应该的。”

“我这么做其实也是有私心的。”褚亚可实话实说地笑道。

“我知道褚总打的是什么主意。”见事情这么顺利,萧弄晴再无后顾之忧,插嘴道。

“哦,你知道我想什么?说说看?”褚亚可笑望了沈语心一眼,呵呵笑道。

“很清楚啊,你刚才一看到追风时,眼睛都羡慕地直了。而且你一下就提出把追风几样到马场的主意,平时肯定也经常去骑马,现在一定是看到追风心动了,也想骑一骑。褚总,我说的没错吧?”萧弄晴轻笑。

“小萧啊,你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褚亚可故意惊讶地瞪大眼睛,哈哈大笑道,“我还真就打的就是这个注意,就是不知道祁老弟是否舍得?”

“这有何舍得不舍得的?只是追风脾气不大好又十分认生,褚兄恐怕得先花一段时间和它熟悉,才能带它去溜风。”祁七里微笑道。

“这个我明白,要是随便什么人就能骑的话,追风也就不是什么难得一见的宝马了。”听到祁七里答应,褚亚可十分高兴,眼光转到似笑非笑的沈语心身上,语气表情顿变,摇头叹气地道。“唉,语心啊,不得了了,现在你这个得力爱将都比你了解你的未来老公我了,难道你就没有半点危机意识?”

“我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了?别老公长老公短的,谁爱了解你谁了解去,不要打我家弄弄的主意。”沈语心嗤之以鼻地笑骂。

“褚总要是会打别的女人主意,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萧弄晴取笑道,“他的一颗心啊,早就被某只霸王龙咬的死死的,怎么逃也逃不出来啦!”

“是啊,我的真心天地可表,语心,你就嫁给我吧!”褚亚可借杆就网上爬,趁机又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红盒子,送到沈语心面前。

“哇,好大的钻戒呀!沈姐你就答应了吧?”萧弄晴开心地在边上起哄,其实这样的场面她几年来已经见过不下几十次了。褚亚可为了抱得美人归,总是逮着机会就求婚。可惜沈语心每次都是粗声粗气地拒绝。

“稀罕啊,我自己也买得起,要结婚你自己结去,我单身生活还没过够呢!”沈语心果然又是不屑一顾,还翻了个大白眼,转移话题道,“好了,问了这么大半天,你们不饿我可饿了。褚大总裁,今天请我们吃什么好的呀?”

“去吃海鲜如何?让七里开开眼界。”褚亚可见沈语心拒绝,也不难过,嘻嘻一笑地收起戒指。

“可是追风?”祁七里犹豫,他实在不放心把追风单独留在家里。

“这有何难,你带上他就是了,到了酒店里,我找个保安单独给你看着。我明天上午有个会议,下午再带你去马场办手续。”褚亚可笑道。

“那七里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祁七里和萧弄晴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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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遇劫

晚上九点,城西豪华的骆宅内,一个身影正蹑手蹑脚地从半旋转楼梯上下来,打算通过客厅向门口走去。

“哪里去?”昏暗的客厅里突然灯光大明,沙发上赫然坐着一个人,正是骆曲荷的父亲骆列侯,旁边还陪坐着一个温婉的中年妇女。

“没有到哪里去,随便走走而已。”听到父亲的声音,骆曲荷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返回去,可看到骆父旁边的女人,神情顿时冷漠而倔强。

“随便走走?一个女孩子深更半夜的还出门,成何体统!给我回房去。”骆父叱道。

“我不是你的囚犯,我爱上哪儿就上哪儿。”骆曲荷哼了一声,索性光明正大地向房门走去。

“曲荷,其实你爸爸不是这个意思。”中年妇女忙站起来喊住她,陪着笑打圆场,“你爸是关心你,怕你一个女孩子家在外面不安全。”

“如果我遇到危险,只怕你更高兴吧?”骆曲荷冷笑一声,丝毫不领情,甩头就走,中年妇女的笑容顿时尴尬地僵住。

“你给我站住,太没教养了,怎么这么跟你妈说话?”骆父气的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中年妇女忙扶住他。

“我没教养?那也要看看是谁让我没教养的?”骆曲荷回头冷若冰霜地瞪着骆父,一字一句地道,“还有,我妈早死了,我身份低微,可当不起某人的女儿。想要人家叫妈,有本事自己生一个去。”

“骆曲荷,你太不像话了!”骆父大怒,推开中年妇女的搀扶就要走过来教训女儿。

“有本事你就打啊,”骆曲荷昂起头,反而把脸凑了上来,“反正我只是个赔钱货,打死了我正好和我妈妈地下团聚去,免得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睡在地下,一辈子都等不到人来合棺。”

“列侯,曲荷也是无心的,你不要往心里去,常年言血浓于水,亲生父女之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呢?来,先坐下来,喝口水消消气。”中年妇女忙拉住他扬起的手掌,柔声劝他坐下,又温和地看向骆曲荷,“曲荷,你不叫我妈也没关系,可你爸爸总是你亲生的爸爸,他身体又一直不大好,这几天为了你的事,操心的头发都白了,你就不要和你爸爸赌气了,大家都心平气和地好好谈谈,好吗?”

骆父端起茶猛喝了一口,犹自喘着粗气。

骆曲荷却丝毫不留情,冷笑道:“没什么好谈的,你们夫妻恩恩爱爱,我和妈妈本来就是多余的,现在妈妈走了,你们眼睛里总算干净了一点,我现在出去,不是正合你们的意吗?”

说完,再也不回头地推门而去。骆父怒喝了一声,要门口的保安拦住她,骆曲荷却扬起手掌先发制人地扇了对方一个耳光:“少拿你们的脏手碰我!”

保安一愣,骆曲荷已扬长而去,不一会就响起跑车的轰鸣声,余下骆父的咆哮声在豪宅里回荡。

“列侯,别生气了,曲荷也不小了,她会照顾自己的。”中年妇女不住地为他抚胸口顺气,温柔地安慰道,“曲荷以前和她妈妈独自在外生活,吃了不少苦,性子难免倔强了些,4020..cn等她回来,你只要好好地和她说,她总会明白你的苦心。”

骆父叹息地看着自己的结发妻子,愧疚地把她搂入怀里,道:“唉,海琴,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当年要不是我”

“过去的事还提它干嘛呢?”马海琴柔顺地依偎着自己的丈夫,微笑道,“其实想想,我还要感谢曲荷她妈,若不是她为你留下这点骨血,让骆家后继有人,我以后到了九泉之下,也没脸去见公公婆婆。”

“海琴”骆父深情地呼唤了一声,父亲两人半响不语,良久后,骆父才轻轻地推开妻子,“你身体不好,还是早点睡吧。”

“那你呢?”

“我想去阳文山看会夜景,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过一会就回来。”

知道自己丈夫向来有心情不好就会上城西的阳文山上去散步的习惯,马海琴沉默了一下,也没提要跟去陪伴,只嘱咐了骆父两句小心,就独自上楼去了。

骆父平静地目送妻子的身影消失在楼角,起身向门外走去。

“先生,到了。”身兼司机的保安熟练地将车开进山顶的停车场里,回头提醒道。

面色阴霾的骆父哦了一声,推开车门:“你就不要跟来了,让我自己安静会,明天你去财务部领一千块钱,当我的补偿。”

“是,谢谢先生。”保安恭敬地道,等他一走远,立刻沉下脸摸了摸被骆曲荷打耳光的半边脸,哼道,“他妈的,有钱人了不起啊,打了人连句道歉都没有?要不我也给你一千块钱,打那个小贱人一个耳光试试?”

且不提保安的怨恨,骆父出了停车场,径直地就沿着一条小径往面向W市的那边走去,沿途不时地看见一对对的情侣躲在树林中拥抱接吻,不禁恍惚地回想起二十几年前的时光。

絮萍啊絮萍,为什么你当时生的不是儿子,而是这么一个令人头疼的女儿呢?老天啊,难道你真要我骆列侯绝后吗?

“骆先生真有兴致啊,怎么一个人来看夜景?”

沉思突然被一道流里流气的声音打破,骆父猛然从回忆中恍过神来,警觉地注视四周,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阳文上最为偏僻的所在,借着远处藏在树里的惨绿色灯光,明显地看到有三个戴着狰狞面具的大汉猫捉耗子似的围了上来。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骆父力持镇定,手去暗暗伸向腰部,想取手机报警。

可是他的手才一动,边上两个人立刻冲上来扭住他的胳膊,一个毫不客气一拳就招呼了上来,另一个则抢了他的手机用力地丢下斜坡。

骆父顿时疼的弯腰,冷汗直冒。

“想在我们兄弟眼皮底下耍花招,也得先放亮放亮你的招子。”一个戴着煞白面具咔的一声扬起了一把小刀,一边熟练地在手上旋转着玩,一边逼了上来,“兄弟们这两天手头紧,骆先生赏几个小钱花花吧?”

“你们要钱,我可以给你们。”骆父艰难地道,心却沉了下去。要是对方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劫,那还好应付,可是这一声“骆先生”却摆明了对方是认识自己,专门冲着自己来的,难道他们是想绑架吗?

今天自己实在太大意了,不该只带了一个保安上山来,还让他留在车里。

那煞白面具的人扬了下下巴,旁边两个各带着红脸和黑脸的大汉立刻快速地搜了他的身,取出一个钱包。红脸的一翻钱包,道:“大哥,钱包里才几千块小钱。”

“才几千块?骆先生,这可对不住了,你拿打发穷叫花子的钱来打发我们兄弟,这可就太不够意思了,我倒还没什么?就是这两位兄弟的脾气可就不太好了。”煞白面具冷笑道,话音未落,红脸大汉已又是一个拳头扎在了骆父的背上,骆父一声惨叫,顿时倒在地上。

“还敢喊叫?”他这一本能地一喊顿时惹怒了旁边的黑脸大汉,抬起脚就要狠狠地踩上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一声“噗”响,黑脸大汉的脚还落下,突然哀嚎着单腿弹跳了起来:“我的脚我的脚”

“你的脚怎么了?”煞白脸清清楚楚地看见骆父伏在地上疼的动都不能动,可黑脸大汉怎么好像突然被人砍了一刀似的,可旁边明明没其它人啊!

“要了人家的钱财还想要人家的命吗?各位以众欺少,还欺负一个老人,也太过头了吧?”一个寒冷如冰的声音突然从右侧的山坡下传来,昏暗的夜色下,只见一个黑影如一只夜鹰般跃了上来,不摇不动地插了进来。

“你是谁?识相的就不要多管闲事。”煞白脸的神经猛然紧绷起来,本能地从眼前的蒙面黑衣人身上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险,可自己到底混了这么多年的黑道,要是一上来就被一个无名之辈吓倒,那以后还混不混了?

“还钱,我放你们走。否则他就是例子。”黑衣人冷冷地撇了一眼跳着脚躲到红脸大汉背后的黑脸人,他的声音并不高,而且若是光凭音质而言,正是时下最受欢迎的磁性声音。可也就是这样能让少女充满幻想的声音里却没有丝毫的感情,让三个面具大汉不寒而栗。

“上。”煞白脸手一挥,一跃而起,提起手中的刺刀就凌厉地刺了过去。红脸的也壮着胆取出一把匕首一同扑了过去。

黑衣人冷冷一笑,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只是抬了抬手,煞白脸和红脸已经同时发出了一声惨叫,急退了下去,不约而同地都托住了手臂。

昏暗的夜色下,勉强地可见有一滴滴的液体从他们的手臂上坠落了下来。

黑衣人随手一扬,两道寒光恰恰地钉在煞白脸和红脸的脚尖前,距离不到半寸。煞白脸和红脸腿一软,差点都摔倒在地。

“滚。”黑衣人酷酷地吐出一个字,三人都没想到黑衣人还会饶过自己,面面相觑了一眼,很自觉地把钱包扔了过来,地上匕首也不要了,忙用没受伤的手扶起不良与行的蓝脸人,狼狈地钻进了树林里。

见三人消失,黑衣人冷漠地瞧了一眼正挣扎着道谢的骆父,拾起钱包放到他的手中,举步就走。

“年轻人请留步。”骆父忙忍痛站了起来,“送佛送到西,我的汽车就停在山上,你能否送我回车里?”

第四十五章 终于落了脚

果然在他的意料之中!

伏幻城顿住了脚步,面巾下的嘴角难得的略勾了一下,停了几秒后才转过身来,单手托握起骆父的胳膊,沉默地将骆父的大部分重量都转移到自己手上,向骆父所指的方向走去。

虽说从学会武功的第一天开始,除了出任务,他从来不会恃强凌弱随便伤人,可“路见不平、仗义勇为”也不是他伏幻城的作风。若是换在往时往日,就是再看不惯,也顶多在暗中以石子为暗器把这几个劫匪吓走了事,根本就没必要现身出来。

但是如今物换人非,一文钱能逼死英雄。

这几日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一直躲躲藏藏,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如此长久以往怕是逛个一年半载地也不见得能了解这个世界,无法弄清楚在自己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更无法找到祁七里。

而想要改变这一切,就必须要有人帮他。他曾经以为可以和那个叫孟虎的人相互利用,现在看来,今天这场意外才是天赐良机。至于接下来能不能顺利发展,就要看他救下的这个人会如何反应了。若成,则幸之,若不成,自己再另想办法。

伏幻城这边无奈的下下策已定,那边骆列侯也在心中快速地转着心思。

刚才情况真的十分凶险,如果没有伏幻城,也不知道那三个人会如何对待自己。为了能让游客更好地观赏山下的夜景,阳文山上仅有一些堪堪能映出路径的暗色灯光,绝大部分地方都是相当昏暗的,而刚才那三人却一口就叫出自己的名字。加上自己是临时决定上山来散心的,所以如果不是对方是早就在自己家门口监视自己的行动,就一定是有内奸出卖了自己。

那个司机许海峰虽然一直以来也算深得自己信任,但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绝对不能放这个身手高超的年轻人走。如果可以,最好能让他为自己做事,有这样的人守在自己的身边,就算再次遇到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也不用慌张。

只是

骆列侯一边忍着腹部和肩背的疼痛往前走,一边用余光打量着轻松地就带着自己走的伏幻城,这位年轻人为什么要蒙面呢?是单纯地不想惹祸上身而已吗?还是他自己本身就有些来头不正?

一时间,不过才走了短短几步路,骆列侯心里已经转了无数种猜测,决定先试探一下。

咳嗽了两声,骆列侯以感激的语气道:“年轻人,刚才真的多亏了你,否则我这条老命可能就留在这里了,骆某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感激才好啊!”

“不用,他们的目的不在你的性命,就算我不出手,他们最后也会放了你。”伏幻城毫无语调地平叙道。

骆列侯愣了一下,苦笑道:“及时他们真的没打算取我的命,可我都是五十几岁的人了,哪里还经得起他们的拳打脚踢?就算不死,也起码得去掉半条命。年轻人,你今天救我,这份情义我骆列侯绝对不会忘记的。”

“举手之劳。”伏幻城简洁地道,目光注视着远方,脚下的步伐丝毫没有停顿,更没因“骆列侯”这三个字而惊讶半分。

骆列侯看在眼里,心中的讶异和敬佩不禁又多了几分。经过这些年的拼搏,他骆列侯在W市也至少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就是市里的领导也会卖他三分薄面,别人见到他素来都只有恭恭敬敬的份,可这个伏幻城却好像只是听了一个路人甲的名字一般,握住自己的手也没有丝毫的颤动,更是没有一点挟恩图报之意。

以他这些年纵横广告和房产业的经验看来,这样的年轻人可绝对不多见。

“年轻人,能否请教一下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啊?”

骆列侯喘着气道,岁月真的不饶人了,以前年少轻狂时也曾逞凶好斗过,可现在却才挨了这么两下就差点连路都走不动了。

“狄幻城,四海为家。”伏幻城的语调听来很自然。

他先前已经用过伏城这个名字了,可同时也伤了人,为了以防万一,最好还是不要再用。狄是母亲的姓氏,相信父亲在天之灵也不会怪他。

想起如今自己身入异界,也不知以后还能否回去为双亲和家人上坟添土,伏幻城的眼神一黯。

“四海为家?”骆列侯停住脚步,侧头看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那狄兄弟在本市有朋友吗?”

“没有,只是无意中到此。”伏幻城淡淡地道。

“原来是这样。”骆列侯点点头心中已有计较,正待继续打探,发现已经回到了停车场。

“先生,你怎么了?”

身兼司机的保安许海峰正开着音响享受着夜风从车窗中吹拂而过,无意间从后视镜里看见骆父被一个黑衣蒙面人扶着走了过来,吓了一大跳,忙放下翘在方向盘上的脚,调好座椅打开车门跳了出去。一边扶住骆列侯的另一边,一边狐疑地看向蒙面的伏幻城。

“有人拦路抢劫,还好碰上了这位小兄弟。”骆父忍着肩背和腹部的疼痛,不多做解释。保安忙把他小心地扶进车中,同时掏出手机呼叫留在家中的保安赶紧叫家庭医生。

“狄兄弟,既然你四海为家,不如今天就住在舍下吧?”骆列侯喘了口气,打开了另一侧车门,极为诚恳地邀请道,“我知道狄兄弟你性情高洁、施恩不望报,但多少也得让我骆列侯表示点心意,否则骆某实在与心难安。”

他口中说的漂亮,心里却想着只要伏幻城答应前去,自己就可以想法设法地留住他,请他为自己保驾护航,至少在自己查出今天是谁在背后主谋、并确定危险消除前,绝对不能放他走。

骆列侯一心想要把伏幻城收归己用,却没想到伏幻城同样也对他存着利用的心理,更没想到他想笼络的这个年轻人,其身手根本就不是相当好,而是绝对无法预计的绝世。方才制服那三个大汉,甚至都不能说是已出招。

“承蒙盛情,却之不恭!”伏幻城伫立着沉吟了一下,只觉得这个骆列侯说话实在很有一套,便水到渠成的顺水推舟,转到另一侧坐了进去。见门上有个奇怪的把手,便试着顺手一拉,那门果然应声合拢。

反正重要之物都已随身携带,那两件衣服就暂时留在山上也没什么关系,如果事情不顺利,再回来取好了。

伏幻城关了车门,稳稳地坐着,抬手看似十分自然地拉下了面巾。先前蒙面是出于谨慎,但骆列侯既然已经邀请了自己,自己口中不说,但行动上也得给他点“信任”的暗示,才能让事情更顺利一些。

“狄兄弟真是一表人才啊!”没想到这个沉默古怪的黑衣人的面巾之下,竟有如此雕刻般的英俊面容,骆列侯着实地意外,怔了怔才笑着赞叹道。

“不过是副皮囊而已。”伏幻城环顾了一下车里的布局,有些心不在焉地道。

原来这个四个轮子的铁盒子里面是这样的,虽然车顶太过矮小,不过座位却软软的甚是舒服,看来这里的人远要比自己所熟悉的中原和月岩国来的会享受,而且聪明,所以才能制出这么多精巧的机关。

说话间,司机已经启动了车子,后退出停车位转头向山下驶去。伏幻城因端坐的十分规矩,车一动,身影难免不习惯地因为惯性而往前面略斜了一下。

看着伏幻城很快就稳定住自己的身体,骆列侯不由微微一笑,也许这个狄幻城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难以说服。

第四十六章 撤新闻惹怒女霸王龙

借着昨晚甘美葡萄酒的余韵,萧弄晴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好觉,洗漱完毕后,挽着刘雁的手神清气爽地一起下楼去上班。

“笑得这么春花,昨天做春梦了?”已经习惯了萧弄晴总是勾搭着自己的刘雁斜睨了一眼她。春花这个词是有一回她们在看电视时发现的一个肥胖之极却偏又十分花痴的女人的名字,从此以后每当萧弄晴笑的过于灿烂,刘雁就故意用这个名字来打击她。

“才没有呢,人家昨晚一夜无梦到天亮,休息的好极了。”萧弄晴甜甜地笑着,神秘兮兮地拉着她走向小区门口的报摊,买了一份早报,哗啦啦地扬手道,“秘密就在这里。”

“你们公司不是每天都订报吗?干嘛还要买?”刘雁瞥了一眼。

“可我等不及了。”萧弄晴早已习惯她冷漠的外表,一边走向车站,一边兴奋地翻了起来。

“真不知道你那些客户是怎么信任你这个毛毛糙糙的小猴子的。”刘雁轻哼了一声,冷冷淡淡地,如往常般地又煞到了车站上好几个年轻小伙子。

美人就是美人啊,怎么做表情都是那么地有吸引力。

“我在客户心目中的形象可一向是端庄大方、美丽干练的,我们公司的光荣传统是:要让客户感受到我们是百分之一百的专业。”萧弄晴立刻习惯性地拉了拉裙子,挺了挺胸,抬高下巴微笑着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作出一副十分专业职业的样子,乍一看还真和先前的嬉笑模样判若两人。

沈语心的工作理念向来很开放,由于是策划部门。平时门一关,你就算散漫地一边把赤裸的双脚架在桌子上,一边披头散发地哼着歌儿曲儿干活,也不会来管你。但是如果一旦有客户上门找你或要参观策划部,你就必须在前台通知你的三分钟之内让自己整整齐齐、以最饱满的热情出现在客人面前。包括服装、头发、面容、举止、甚至你的牙齿等等,只要有一项让人察觉到你的邋遢,抱歉,这个月丰厚的奖金就别想拿了。

如此只要犯上一次错就绝对不给你悔改机会的挖肉惩罚,再加上老板沈语心自己平时在公司里也动不动就像女霸王龙一般地嘶吼,一出去却人人都只会认为她是最成功女强人的亲身示范,因此蓝宇公司的员工几乎一个个都是演技高超的双面派,标准的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你只有三十秒的时间。”刘雁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看着前方正在转弯的公交车,凉凉地提醒。

萧弄晴的专业气质立收,唰唰唰快速地翻起报纸来,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雷达般地扫过每个版面。这一翻,神情顿时凝结了起来,然后又从后面翻回到了前面。

“上车再看。”刘雁注意到她神情有异,可这个时候车子刚好已经进站,就拉了她一把。

“不可能,他答应过我的。”萧弄晴靠着车门边的柱子上,不相信地再翻报纸。江竞泽明明说好了昨天的那些材料新闻今天一定会登出来的,为什么又突然变卦了。

“他只是记者,不是报社主编。”和平时一样,每次上车都有人让座的刘雁冷冰冰地道。

萧弄晴啪的合上报纸,笑意全无,没有接话,心里充满了失望和愤怒,实在很想马上打电话问江竞泽是怎么回事。正想着,腋下的包突然震动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正是江竞泽。

“萧小姐,今天的报纸你看了吗?”江竞泽试探地问道。

“我正想听你的解释。”萧弄晴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调却很平静,这里不是公司,对象也不是那些每天吵来吵去的同事,发火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江竞泽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昨天定稿的时候,主编明明没有任何意见的,我没想到他会临时变卦。”

萧弄晴没有马上回答。现在这种情况,单凭一面之词,她没法确定到底是报社不让登,还是江竞泽不敢登。她只能庆幸那份材料是复印的,原件还留在自己的手中。

“萧小姐,实在对不起,我承诺了却没有做到。”江竞泽诚恳地道,“我想我欠你一个更合理的解释,等我了解了情况,希望你到时候能听我的辩解。”

“好。”萧弄晴简洁地告别,压下心头的愤怒开始分析了起来。

那天通过和江竞泽的接触,觉得这个男人应该是个事业心和表现欲都很强的人,有价值的新闻才是他成功的阶梯,不大可能会受地方几句恐吓就会妥协。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骆家给报社施加了压力,临时把稿子给撤下来了。

旁边的刘雁看了看她,没有说话,这种事她插不上嘴,也帮不上什么忙,说一些无意义的安慰话并不是她的擅长。

“他妈的,偷了人家的东西还不让人家说,骆家也太欺人太甚了。”听萧弄晴诉说完事情的经过后,沈语心冷笑了一声,“你放心,我本来就没打算让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你先出去干活吧,后面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