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上的欢愉还是其次的,主要是一想到皇帝是何等尊贵的身份,竟然蹲在她裙下舔吻,心理上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

事罢皇帝累得气喘吁吁,萧章半天没回过神来。待到她清醒之时,只见皇帝已经自行脱了个干净,凑到她面前,眼底满是期待。

好吧,礼尚往来。反正刚才是她盯着皇帝洗白白的,最近皇帝又只有她一个,没什么心里障碍。

她毫不犹豫地握住他早已挺立的龙.根,俯身上前,先撩起耳边长发,才凑上去在那顶端轻轻吻了一下。

皇帝早在她碰到那根之时便已是浑身僵硬,等她真的亲了上去,兴奋的竟一弹,险些打在她脸上。

萧章好笑地看他一眼,没想到皇帝竟有几分害羞,微微别过了脸,只是用挺身催促她进一步动作。

她的嘴很小,努力张开了也只是勉强含住顶端。她绞尽脑汁回忆着小粉红论坛上传授的技巧,先退了出来,伸出上下舔一几遍,把永湛舒服得直仰头,却是空虚的要死,揉着她的头催她快些动作。

第一次,两人很顺利地做完了。虽然有些生涩,但都尝到了不一样的滋味。事罢又如往常般做了一次,直到累极,相拥而眠。

他紧紧搂着她,一手从头顶绕过去摸她另一边面颊,一手却慢慢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不过与从前不同的是,皇帝没有使力气,只是把她略显红肿的小嘴捏得撅了起来,看着怪可爱的。

他似是无奈地感叹:“怎么办…元元,朕好像离不开你了呢。”

萧章咬住他作怪的手指,道:“这样不好吗。”

他认真地皱眉,说:“好像不太好。”

萧章侧眸看他,正巧撞见他明亮的目光。

好吧,相处了这么久,理应是会产生一些感情的,起码皇帝是这样。

但是萧章心里…还是把永湛当成任务里boss的成分居多。

经历过那么多事情,想要让她彻彻底底地爱上一个人,实在太难了。

不求天长地久,只愿此刻拥有。

对于外星妹子来说,和地球人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就已经足够了。

好在,狂霸拽太后养成系统的任务是寿终正寝地走完一生。于身为凡人的帝王来说,萧章是真的可以陪他天长地久。

但与萧章而言,不过是漫长时光里,一段无聊的消遣。

所以说啊,跨物种恋爱是不科学的。

许是这天晚上玩得high了,第二天萧章醒来的时候,就接到系统的提示,说她可以选择是否怀孕了。

萧章选了“是”。

但在“真怀孕”和“假怀孕”的选项面前,萧章犯了难。

她正纠结,清妍和清芷走进来服侍她更衣洗漱。萧章木偶似的任由她们摆弄完了,随口问了句:“抱琴呢?”

清芷若有所思地说:“抱琴姐姐似乎一早上就出去了,到现在还不见人影,真是的,害得我打不开库房,都不好给主子做过年的新衣裳。”

清妍却像没听见似的道:“主子饿了吧,奴婢这就叫人传早膳。”

清芷咬了咬舌头,知道自个儿说错话了。要是让抱琴听见了,还以为她趁着抱琴不在,在主子面前说抱琴的坏话呢。

清芷就是这般心直口快,萧章已经习惯了,并不见怪。

抱琴回来的时候,萧章刚好用完早膳。打发走了闲杂人等,萧章唤来抱琴近身,低声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姑娘放心,锦嫔宫里是个什么处境,整个一活冷宫似的!她宫里的人一听说是要为贤妃娘娘办事,立马高兴的跟个什么似的,恨不得立马便为姑娘效力呢。”

抱琴犹豫了一下,道:“只是…姑娘为何不瞒了自个儿的身份?咱们到底是半路用好处收买了那宫女,一旦出了什么意外,或是被锦嫔她们反咬一口…”

“不怕。”萧章胸有成竹:“就算是被发现了,我也自有一套说辞。你叫她密切关注着锦嫔的动静就是了。如果她打了什么主意,不管动没动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

萧章想着,如今锦嫔在皇帝跟前是半分体面都没有了。大皇子刚刚被封了郡王,能给她和她娘家人不少好处,锦嫔年纪打了,肯定得想法子巴紧了大皇子,变着法子地讨好他。

既然锦嫔已经知道了大皇子对萧章有意思,很有可能就会想办法撮合他们俩,卖给大皇子一个人情…

事情果然如萧章所料,才过了几天,锦嫔那边安插的钉子便来回报,道是锦嫔有意宴请宫妃,在贤妃的酒里做手脚…

老招数了,萧章倒是不怕。所以,尽管抱琴劝了又劝,她还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赴宴去了。

同去的还有丽妃、贞妃、宛嫔三人。锦嫔虽已不得宠,但毕竟是潜邸的老人,辈分在那,不乐意亲近底下的宫嫔,上头的两尊大佛她又请不来。

至于德妃,虽是她同胞姐妹,两人却早在当年共事一夫的时候,就已经生分了。

锦嫔永远忘不了,那年她出嫁之时姐姐对她的嘲笑。

那时候她嫁给二皇子做庶妃。而她的姐姐,却是许给了少年有为的大将军。

德妃笑她,只能做人家的妾室。

锦嫔也曾心怀委屈,只是那时永湛对她正好,后来她又怀上孩子,真是没什么不知满足的。

直到姐姐的未婚夫出征,母亲说姐姐在家中心神不宁,叫她住到王府散散心。

起初,姐姐照料她和她腹中孩儿,一切安好。

谁知突然的,前线传来了少年将军战死的消息。

姐姐近乎崩溃。

锦嫔安慰她,同情她。可是没想到一转眼,她就亲眼看到了姐姐躺在自己的床上,依偎在她丈夫的怀里。

后来,她的姐姐也做了人家妾室,只不过是成了比她位分更高的侧妃。

而她,过去虽有几分宠爱,但滑胎之后,什么都没有了。

她不甘心红颜未老恩先断,她试过争宠,可是姐姐抢走了她所有的风头。

锦嫔想过对德妃下狠手,可就在那个时候,永湛又有了丽妃、瑞嫔、周贵人…

她才明白,后宫的美人是不断的。哪怕没有她姐姐,也会有其他人。

自那之后,她不再指望着皇帝。先是跟皇帝的兄弟有染,又是勾上了年轻的大皇子…

身为宫妃,她厌恶所有的宠妃。但与此同时,她又仿佛看开了一般地认为,所有的宠妃终究都会失宠,皇帝是靠不住的,还不如尽快寻找新的下家。只要不被人抓住证据,什么都好说。

这么想来,她撮合贤妃和大皇子,还是帮贤妃呢…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梦真今天又整理了一下大纲,红楼卷还有十二章完结。

千!万!别!完!结!了!这!一!卷!就!抛!弃!我!l3l4

最新章节 第063章 皇帝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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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皇帝震怒

丽妃和萧章相携而入时,正好遇到并肩的贞妃与宛嫔二人。

宛嫔忙给丽妃贤妃行礼,丽妃却不理她,只是淡淡地对贞妃点了点头。

宛嫔顿住脚步,咬牙不语,心中暗恨丽妃有什么资本这么对她?

贞妃走过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

宛嫔抬眸,面露感激之色。

待几人前后进得殿内,只觉室内温暖如春。墙角香炉里燃着淡淡的杏花香,令人身心俱是一松。坐在软垫上,身体放松到了极点。

锦嫔虽冷傲,甚少参与后宫争斗,却也知礼,不敢在三个妃位面前拿大,亲自端了酒杯起身一一敬酒。

走到萧章面前的时候,锦嫔面色不变,无悲无喜,淡淡地祝着酒,随后将酒杯递到萧章手里。

萧章在锦嫔看似淡然实则暗暗着急的目光下,毫不犹豫地接过了那盏酒。酒盏凑到嘴边,却又不喝了。

锦嫔着急,又不好催,只问:“娘娘不喜欢这杏花酒的味道吗?”

萧章淡淡一笑:“锦嫔很喜欢杏花吗?过去在家里,我母亲最是讨厌杏花,说这花儿轻浮得很。”

锦嫔脸色骤变,面无血色地盯着她。

萧章好像没察觉到她的变化似的,仍是云淡风轻地举着那酒盏道:“可本宫却并不这么觉得。杏花虽上不得大台面,但也别有一番可爱呢。”说罢便扬起脸,举杯一饮而尽。

锦嫔看她喉咙一动,确定她是咽了下去,这才缓和了脸色,放心地笑了:“娘娘喜欢就好。”

萧章不置可否地一笑。

过了一会儿,药力果然开始发作。萧章揉了揉太阳穴,可没有丝毫用处,眼皮子还是越来越沉,举手投足似乎背负了千斤的重量。

锦嫔见状忙凑过来,“好心”劝道:“贤妃娘娘醉了呢。如不嫌弃,不如到里头的暖阁歇息一会儿,换身衣裳再来罢。”

“也好。”萧章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清芷和抱琴便一左一右扶着她,往暖阁里走去。

她在炕上躺下没多久,外头就有人唤清芷,叫她去给贤妃娘娘取衣服。清芷不疑有他,跟着锦嫔的宫女去了。

等她走后,抱琴扶起萧章,又把刚刚脱下的外袍穿上了。

抱琴微微皱眉:“主子这是要试清芷?”

萧章赞赏地望她一眼:“行啊,这些日子长进了不少嘛。”

抱琴释然一笑,道:“奇怪了,皇后娘娘怎么还不派人来找我?再慢一会儿,锦嫔的人可要抢先咯。”

她话音刚落,外头便有人找她。抱琴给萧章倒了杯茶,方出门应酬。过了一会儿,就跟着那宫女走了。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的功夫,门扉处传来轻微声响,紧接着,一个白袍少年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看到萧章趴在桌子前而不是躺在床上,大皇子略一怔,但他并未在意这些细节,猫着腰凑过去,一把搂住她,笑嘻嘻道:“贤娘娘怎么不到榻上去睡?”

萧章虚软无力地打开他的手,厌恶的声音因为药效的缘故,也变得娇软了几分:“别碰我。”

大皇子死皮赖脸地凑到她脸侧,笑道:“贤妃娘娘好绝情啊,那日还对儿臣温声软语,怎么今儿便翻脸不认人了?”

“你别胡说…”她死命瞪他一眼,看在大皇子眼里,却是眼波流转,百媚横生。一时把持不住,拉过她双肩就要亲吻。

萧章用力扭动身子,却换来他更疯狂的纠缠。

她拼命护住胸前衣物,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往门口跑了两步,但她脚步虚浮无力,很快便被大皇子追上。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萧章腿一软,竟摔到在地,垂落的手碰倒了一旁的烛火架子。

火苗瞬间顺着帷幔攀爬至房梁,大皇子惊慌地后退一步,竟不顾仍趴在地上的萧章,转身欲跑。

正当这时,原本被大皇子紧闭的大门忽然被人用力撞开。

撞门的侍卫很快退居一旁,皇后一身华服,挺胸而入,神情是从未有过的高高在上,瞪向一旁慌张的下人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扶起贤妃?”

侍卫们不敢动,最后还是抱琴从后面冲了出来,从火边扶起了她。

大皇子趁乱欲走,皇后眉梢一挑:“慢着。”

他权作没听见,皇后骤怒:“一群蠢货,还不把恒郡王给拦住?!”

随后,锦嫔等人闻声而来,丽妃冲在最前头,慌忙问道:“贤妃呢?人没事儿吧?”

火势不大,很快便控制住了。

可是贤妃一点儿都不好。

原本乳白色的地摊上,此时已浸了一小滩血迹,看得人触目惊心。

皇后心头亦是一跳,吃惊地望向萧章,却见萧章面色苍白,不省人事。

皇后吩咐人把贤妃抬到了隔壁的榻上,又吩咐道:“来人,快传太医!还有,请皇上过来!”

太医刚到没多久,皇帝便来了。听说贤妃出事,他竟是一路跑着过来的,满头的汗水。

几个宫妃看得心中酸涩,但一想到贤妃的遭遇,顿时不觉得堵心了。

皇帝听到太医颤颤巍巍地说出贤妃已有一月身孕,此时却有滑胎危险的时候,陡然沉了脸色,怒气沉沉地环视了一圈屋内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锦嫔身上,问:“怎么回事?”

锦嫔跪在地上,不卑不亢地回答:“臣妾取了了几坛杏花酒宴请几位姐妹,谁知贤妃娘娘不胜酒力,臣妾便叫人领她到暖阁内休息片刻,不想贤妃娘娘竟会意外摔倒…”

“意外?”皇帝指着大皇子的鼻子,压抑着怒火道:“你怎么在这里?”

大皇子没想到短时间之内竟然出了这等变故,失措道:“儿臣…儿臣…儿臣只是…”只是什么?路过?路过妃嫔寝宫?皇帝会信才怪!

他本以为锦嫔这样失宠已久的人住的寝宫,皇帝根本不会过来,却没想到皇后突然来了,坏了他的美事。

皇后与王太医对视一眼,像是给了王太医勇气一般,只听他颤声道:“启禀皇上…贤妃娘娘似乎…”

皇帝不耐烦地拧眉:“似乎什么?!”

王太医低头道:“似乎中了迷药。”

“你说什么…”皇帝的怒火终于吞噬了他仅存的一丝理智,他一把抓起锦嫔的衣领,沉声质问,近乎嘶吼:“你想对贤妃做什么?”

他像丢掉一件垃圾一样重重甩开锦嫔,指着大皇子道:“给这个畜生糟蹋吗?”

或许是锦嫔向来行为不端,皇帝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有证据。所以大皇子、迷药、锦嫔这几个关键词联系在一起之后,皇帝敏感而准确地猜出了事情的真相。

贞妃对丽妃、宛嫔两人分别使了眼色,示意她们几个先走,别蹚这趟浑水。

谁知她们刚刚后退一步,皇帝突然冷声道:“今日之日,朕若听到任何人私下议论,无论是主是仆,格杀勿论!”

贞妃和丽妃闻言倒还好,宛嫔却是楚楚可怜地打了一个寒颤,显然吓得不轻。

三人退下之后,皇后上前半步,娓娓道:“不久前臣妾想起有一桩宫务要找贤妃妹妹商量,听说贤妃妹妹到锦嫔这儿宴饮,便想着来凑个热闹,谁知却见…”

这事不好由皇后开口,免得皇帝多疑,以为此事乃是皇后设下的圈套。

故而抱琴上前接话道:“奴婢见大皇子蹑手蹑脚地靠近娘娘小憩的房间,心中惊疑不定,担心贤妃娘娘安危,所以冲了进来,只见大皇子欲抓住娘娘求欢,娘娘为保清白就要逃跑,却被大皇子推倒在地…”

“畜生!”皇帝暴怒之下,一脚踹上大皇子的心窝,见他张口还欲解释,皇帝干脆转过身抽.出侍卫随身佩剑,抵上大皇子脖颈。

“父皇!”大皇子哀切地抱住永湛的腿,匍匐在他脚下,哪里还有半点皇长子的风光。“父皇,儿臣冤枉啊!是…是贤妃她先勾引于我的!”

皇帝被他纠缠住,行动不便,丢开剑劈头盖脸地给了他两巴掌,死死捏住大皇子的脖子,将他生生提了起来,冷笑道:“贤妃勾引你?朕予她椒房专宠,她会舍弃腹中骨肉勾引你?笑话!”

这时,只听王太医悲切地长哭一声:“贤妃娘娘小产了——!”

皇帝浑身一颤,掐住大皇子的手渐渐收紧,一字一顿恨声道:“朕今天就杀了你这个孽子!”

“皇上息怒…”皇后流着眼泪,哀声道:“吴妹妹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念在吴贵妃的份上,皇上也不能就这般处置了大皇子呀。”

“就是她这般娇纵他,才会让他干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皇后不提吴贵妃还好,一提起来,皇帝就更是生气:“来人,去把吴妃叫过来!”

萧章躺在床上,冷眼瞧着不远处的这一出闹剧,心中暗爽,脸上却装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气若游丝地唤道:“皇上…”

永湛身形一滞,连忙丢下大皇子,慌忙跑到她的床前跪坐下,握住她手道:“元元…”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因为永湛觉得,他似乎比贤妃更难过。

皇帝盼望再有一个孩子,已经很久很久了。

几年前,宛嫔生了一个三皇子。那孩子性子像他母亲,又像是被贞妃教的,小小年纪不苟言笑,拘谨得带了一丝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