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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一起说说笑笑吃了一顿饭,还做了些点心分送给邻居以表感谢,尤其是隔壁帮了大忙的陈营长。

姜宝特意陪着江蓉一家家地登门致谢,最后到了隔壁,陈营长来开的门,姜宝细细打量了几眼,只见这位军营里出来的将官大概四十上下,长得高大威猛、肩宽腰阔的,乍眼一看的确有点吓人,怪不得姜宇通根本不敢硬来。

江蓉到底还是胆怯,看也不敢看人,只是把手里的点心盒子递了过去,声音像蚊子叫似的:“谢谢你帮我的忙。”

陈营长慌忙接了过来:“没事没事,应该的,是有人知道我住这里,上头特意让我关照你的,反正我光杆司令一个,也不怕别人使什么阴招,以后要帮忙你尽管招呼一声。”

姜宝乐了:“那感情好,以后我家里有什么劈柴挑水的活,还要劳烦陈叔了。”

陈营长连声说好。

江蓉不好意思了,赶紧拧了姜宝一把,示意她别胡说,又看着陈营长歉然道:“我女儿随意惯了,你别听她的。”

两人一来一往又说了两句客套话,江蓉忙不迭地就告辞了,走出几步路,姜宝悄悄回头一看,只见那陈营长还呆呆的看着江蓉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宝心里美滋滋的。

她的娘亲既温柔又漂亮,肯定多的是男人喜欢。等她也搬来这里住了,一定要好好挑一挑,替江蓉找个疼老婆的好男人,不好的话宁可不要,她来替江蓉撑腰。

在家里又呆了一阵,眼看着天色将晚,姜宝要回帅府了,江蓉恋恋不舍地把她送出了门,想起刚才姜宝说的话,不免有点担忧:“你说你要搬出来和我一起住了,少帅会同意吗?”

姜宝掐指一算:“大帅死了也快有两年了,我总不能在帅府呆上一辈子,现在你和爹离了婚,我也没什么可以估计的了,还是早点搬出来,也好来照顾你。少帅那里,好好说的话,他应该会通情达理的。”

话虽然这么说,姜宝心里有点没底。

种种迹象表明,霍言行对她好像有了一点不一样的心思,但那是“爱”吗?

不一定。

一个掌控生杀予夺大权的军阀,会真心爱上她这么一个未过门的“继母”?要是他只是想凭借权势玩玩,压根儿不是真心的,那她被困在帅府岂不是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

就算霍言行真心爱上了她,对她表白,可她好不容易熟悉了这个世界,在这里闯出了一片天空,还没好好享受呢,难道又要去下一个世界再变成一个苦兮兮的女配重头开始?

还是让这个垃圾系统等一等吧,爱不爱的,以后再说。

打定了主意,姜宝回到了帅府。

自从进入这个系统,也已经有了半年了,对这帅府的一草一木,姜宝也有了几分感情。人工湖景致优美,是她平常闲暇的好去处;园子里的花圃争妍斗艳,她得空了就来剪两枝花儿,一天能有好心情;而她院子不远的一处竹林,更是一派诗情画意,天气暖和的时候往草地上一躺,听着竹叶声就能躺上一两个小时…

秋儿和赵嬷嬷伺候她很是用心,霍安这个管家对她很是照拂,真要离开了,姜宝也有点不舍。

不过,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趁着空闲的时候,姜宝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她仔细地把自己的一些金银首饰和银票清点了一下,收进了一个小箱子里,另外的一些贴身物品也稍稍整理了一下。

又过了小半个月,霍大帅二周年忌日快到了,姜宝在心里打了几个腹稿,准备忌日一过就和霍言行好好谈谈搬出去的事情。

这一天天气正好,姜宝正在院子里锻炼身体呢,赵嬷嬷过来禀告,“小姐,有个洋人过来看望你。”

姜宝认识的洋人,除了迈克他们没别人了。

到了前厅一看,果然,迈克正坐在堂前喝茶,霍安陪侍在一旁。

“这阵子你都在忙什么?”迈克一见她就嚷嚷了起来,“我叫了你好几次出去玩你都没空。”

“我安顿我母亲呢,你怎么会到帅府来?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踏进这帅府呢。”姜宝笑话他。

迈克和霍言行八字犯冲,谁都看不惯谁。

“弗兰克带朋友来认识一下少帅,我就跟着来了,他们去里面了,我不想去,就在这里等你。”迈克解释道,“要不是为了见你,我才不想来呢。”

两个人说笑了两句,迈克便好奇地道:“来都来了,不如你带我去见识一下帅府吧,看看有什么稀奇。”

霍安在前面领路,姜宝陪在迈克身旁,一行人出了厅堂,往里走去。

这位洋人少爷成天四处玩,刚刚去了北边首都那里玩了好一阵子才回来。在首都长了见识,迈克已经不是刚来国内见什么都新鲜的洋人了,对着这座帅府也开始评头论足,一会儿嫌弃这树种得不好看,一会儿鄙视这房子这么小,最后到了那人工湖边,才勉强夸了两句。

两人在湖边的水榭坐了下来,霍安让人替他们上了茶水点心和水果,迈克走得累了,吃了两口填了填肚子,忽然一下神情怅惘了起来。

“你怎么了?”姜宝细心地发现了他情绪的低落。

“亲爱的姜宝,”迈克叹了一口气,“我马上就要回国了。”

姜宝怔了一下,心头顿时涌上来一阵不舍。

迈克开朗活泼,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也帮了姜宝不少的忙,如果走了,那她在这里生活可能会少了很多乐趣。

不过,他是有身份的Y国人,在这里游历也有好几个月了,迟早是要回去的。只可惜现在这个时代两国之间的往来很不方便,这一别,只怕就是永别了。

“什么时候要走?”姜宝关切地问。

“还有半个月吧,”迈克有点沮丧,“我家里发了好几次电报来催我,再也拖不下去了。”

“那就回去吧,毕竟那里才是你的家,”姜宝劝说道,“而且你也已经年长了,该承担起家族的责任发展你的事业了。”

迈克沉默不语,半晌,他凝视着姜宝的眼,神情恳挚地问:“我可以邀请你去我们那边做客吗?你可以和你的母亲一起去,我们那边非常好,也有很多华人,不瞒你说,我在那边的势力,并不比少帅在这里的差,可以非常妥当地照顾你们。”

姜宝的心中一动。

这倒是一个很好的建议。

迈克见她有所松动,精神大振:“来回的路费和那边的生活,你都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好。等生活一段时间之后,你可以再考虑去留,也可以考虑要不要接受我成为你的爱人——”

“哐啷”一声巨响,两人吓了一跳,猛地回头一看,只见霍言行和弗兰克就在他们身后不远,水榭边上摆着的一个木架被踹翻了,倒在了地上。

“胡说八道,”霍言行的脸色铁青,一字一顿地道,“姜宝哪里都不会去,也不可能会成为你的爱人,霍安,送客!”

少帅的甜软小“继母”(15)

弗兰克把迈克给拖走了, 下人们被霍安遣开了,水榭里只剩下霍言行和姜宝对视着。

姜宝试图和他讲道理:“少帅, 你不能这么没礼貌, 迈克是贵宾, 你这样蛮不讲理的,要是在洋人那里传开了, 有损你的声誉, 而且我又没答应迈克…”

“你没有拒绝, 难道不是在考虑吗?”霍言行森然道。

姜宝语塞。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择日不如撞日, 索性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吧。

她定了定神, 柔声道:“少帅,我考虑一下迈克的提议并没有什么不妥。我在霍家也住了两年了,一直住下去总不是个办法, 这些日子, 你对我很好,处处照应我, 我心里很感激, 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我在府中, 你多有不便, 以后你有了夫人更是尴尬, 不如我搬出去, 以后若是有空的时候再过来探望你, 你觉得怎么样?”

霍言行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猛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大步朝前走去。

姜宝的步子小,被他带着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不由得有些心慌了起来:“少帅,你带我去哪里?”

霍言行充耳不闻,一路到了她住的小院,一脚踹开了门。

“你收拾收拾东西,今天就搬到我那里去住。”他冷冷地道。

姜宝的手被他抓得生疼,用力挣脱了,恼火地道:“我搬到你那里去干什么?”

“我倒是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在你跟前嘴碎嚼舌头,”霍言行的眼神森冷,“我霍言行喜欢的女人,我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用不着别人来指手画脚。”

姜宝气乐了:“你什么意思?让我做你见不得光的情人吗?”

霍言行的肺都快气炸了,这个女人,是从来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吗?他平生第一个吻给了她、第一次送花送的她、第一次带着女人策马扬鞭、第一次告诉一个女人他这辈子只会娶一个妻子…现在她来质问他是不是要让她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

“你以为呢?”他反问道,“我要是只想找个情人,用得着这样大费周章吗?我当时是要——”

他的目光忽然凝住了。

呆滞了片刻,他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床边,指着床上放着的两个小包袱问:“你这是要干什么?”

这是今天早上整理好打算带走的一些贴身衣物。

“没…没什么…”姜宝慌忙拿了过来,想放回柜子里。

霍言行劈手从她怀里夺了过来,往床上一扔,包裹开了,衣物洒了一床。

胸口仿佛被重击了一下,霍言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深吸了一口气,环视四周。

梳妆台上除了几件胭脂水粉,干干净净的。

他上前一个个拉开了抽屉,都空空如也,唯有最后一个抽屉里放了一个小箱子,他拿起来用力往地上一砸,箱子四分五裂,里面的东西“叮铃哐啷”地掉了出来,手镯、项链、戒指…都是些值钱的首饰,最后几张轻飘飘的纸在半空中飞舞着,打在了霍言行的脸上。

他机械地抓了过来,一看,是张银票。

脑中迟钝了几秒,他盯着姜宝缓缓地问:“你,这是已经打算好了要走吗?”

姜宝有点慌乱。

这和她想象中的告别场景不一样。

“少帅,这和迈克没关系,”她试图让自己的表情诚恳一些,“我只是想搬去和我娘一起住…”

“我明白了,”霍言行打断了她的话,“你早就计划好了,用酒楼赚钱买房子,把你娘从姜家救出来,然后就离开霍家,对吗?你把我利用得一干二净,然后再一脚踹开,是不是?”

“你怎么说得那么难听?”姜宝愕然,“你帮了我,我心里感激得很,可你也总不能把我一辈子都绑在帅府,我也有我的人生。”

“为什么不能?”霍言行冷笑了一声,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

“你…你要干什么?”姜宝心里一怵,转身要逃。

霍言行一拽一提,轻而易举地就把姜宝整个人悬空抱起,姜宝又气又急,朝着他的胸口踢打着:“霍言行你干什么!赶紧放我下来!别仗着你是少帅就欺负人!”

霍言行眉头一皱,牢牢地箍住了她的腰,见她挣扎不停,索性把她竖抱了起来扛在了肩上,大步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他的院子隔得远,姜宝被他倒背着,不停地捶着他的后背,只可惜,手下的肌肉就好像铁铸似的,自己的手打得泛红生疼,霍言行却连脚步都没顿上一顿。

到了卧房,霍言行把她往床上一扔,姜宝手脚并用想要爬起来,却被霍言行轻而易举地按倒在了床上。

唇被啃噬撕咬着,紧闭的牙关被撬开了,霍言行长驱直入卷住了她的舌尖,粗暴地吸吮着其中的甜美。和上一次的生涩不同,这一次,霍言行的技术娴熟了很多,从里到外扫荡了一圈,随后开始在姜宝的口腔中细细研磨了起来。

呼吸渐渐粗重了起来,眼中的渴望越来越强烈。

姜宝瞬间感受到了身上抵着她的异样,一丝恐惧袭来。

她停止了挣扎,眼圈渐渐泛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终于承受不住重力,滑落了脸颊。

霍言行的唇顿住了。

半晌,他起了身,半跪在了床前。

姜宝啜泣了起来,用手捂住了脸,不想让人看到她狼狈的模样。

雪白的手腕上,有一圈霍言行刚才用力拉拽的乌青;头发已经散乱了,几绺发丝被汗水和泪水打湿了黏在了额头和脸颊;嘴唇已经红肿。

霍言行替她捋了捋发丝,又用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痕,随后在她手腕处轻抚着。

一阵悔意袭来。

这样娇软的一个姑娘,怎么经得起他的重手。

“对不起。”他沉声道歉。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姜宝一边哽咽一边断断续续地道。

霍言行站了起来,朝后退了几步,心中苦涩:“你放心,你如果不愿意,我不可能会强迫你。”

姜宝抬起眼来,抹了一把眼泪:“那好,你让我走。”

霍言行的眼中闪过一道戾色:“不可能,以后你就在这里,谁敢放你离开,军法处置。”

姜宝愕然:“你…你这是非法囚禁!”

“是你自己要住进我们霍家,既然来了,能不能走就由不得你了。”霍言行的脸又恢复了从前那种冰冷的模样,笔挺地站在那里,浑身上下仿佛无懈可击。

姜宝又气又急:“我来了也不是为你来的,我是你的继母,你的小妈!你还说过你不可能会喜欢我,就在那间书房,你难道都忘了吗?”

霍言行伪装起来的冰封脸,瞬间有崩裂的趋势。

他深吸了一口气,威胁道:“姜宝,你不要再提继母两个字,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姜宝噤声。

“还有,我的确说过我不可能会喜欢你,”霍言行的声音顿了顿,“但是,我后悔了。”

霍言行走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剩下了姜宝一个人。

她在床上坐了片刻,把自己收拾了一下,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朝外探头一看,霍言行果然已经不在了,书房里也静悄悄的,外面的院子里更是空无一人。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姜宝飞快地穿过院子,推开了院门,一看,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两个警卫兵。她的脸色有点僵硬,强做若无其事地道:“我去我房间里拿点东西,马上回来。”

警卫兵客气地道:“姜小姐,你要什么只管吩咐,我们叫人去拿。”

姜宝恼羞成怒:“我自己私人的贴身用品,难道能让别人拿吗?你们闪开。”

“哗啦”一声,警卫兵把枪架了起来呈一个叉形:“姜小姐,抱歉,少帅说了,你要是走出这个院子一步,就毙了我们。”

没有人性的军阀!

活该白芸芸不要他了!

“砰”的一下,姜宝悻然地甩上了门。

没一会儿,陈大夫来了,带来了跌打药膏。他一边上药一边念叨:“姜小姐啊,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去拜拜菩萨去去晦气啊?”

姜宝无力地靠在了床头:“陈大夫,菩萨对少帅有用吗?”

陈大夫语塞,过了一会儿劝道:“少帅虽然为人严厉,但不是个不讲理的,他这么喜欢你,你好好和他说,不要和他对着干。”

姜宝一个字都不想说了。

她都被关起来了,还要怎么好好和霍言行说?

紧接着,赵嬷嬷和秋儿也来了,把她的贴身用品都带了过来,那个装着她的宝贝的箱子已经修好了,里面的东西也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

一连几天,除了被困在这院子里,姜宝过得和平常没什么两样,衣食住行霍安都是挑最好的送过来,也怕她无聊经常在霍言行不在的时候进来和她聊天,说说外面的新鲜事,还有江蓉和酒楼的情况,只不过姜宝一开口让他想想出去的办法,他就脚底一抹油溜走了。

霍言行也回来,晚上就睡在书房,每次晚饭都会让赵嬷嬷过来请她出去一起吃,她不去也不强求,只是在饭后来陪她坐一会儿。她不理人,霍言行也不生气,只是自顾自地看着书。

这一天霍言行回来,没有去书房,而是径自到了卧室里,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姜宝自顾自地在写信,她这几天都没法出去看江蓉,也不知道江蓉和江嬷嬷她们住在那个民居里适不适应,有没有什么事,只好隔天写一封信,让霍安派人送过去。

“你爹的纺织公司快要倒闭破产了,”霍言行低声问,“你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

少帅的甜软小“继母”(16)

姜宝怔了一下, 忽然就笑了。

那笑容灿烂,带着一点得意、一点狡黠, 耀眼得让人几乎无法直视。

霍言行目不转睛地看着,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他想把姜宝揉进怀里, 将她嘴角的笑容一点一点地吻进他的心里,从此之后, 只许这笑容为他一个人绽放。

“是不是他用的洋布染色剂有问题?”姜宝笑吟吟地问。

霍言行点了点头:“他染的几万米的布都用了劣质染料, 出厂的时候被人举报, 稽查署拦截了之后也不知道该怎么查证,去求助了洋人才知道性质的严重, 这些布全部封存, 姜宇通也被抓起来了。”

“真是活该。”姜宝快活极了,很痛快地就招认了,“是啊, 我动的手脚, 不过,我没想到真的能成功, 更没想到会这么快。”

自从她看穿了姜宇通的真面目后, 就一直琢磨着这个问题。江蓉和她, 要是想要在这西南平平安安地生活, 不倚仗任何人的势力, 只有让姜宇通彻底没有了威胁才能做到。

为此, 她收集关注着姜宇通那家纺织公司的动向, 知道他和宏达纺织以前有过宿怨, 这几天又因为经营不利,在胚布织布上被宏达纺织打压得抬不起头来,最近有意在染布上抢先拔得头筹,而姜宇通这种小人,为了取得利润的最大化,必定会无所不用其极。

劣质印染对人体的危害,就算在二十一世纪初都还没有被彻底杜绝,更何况是合成染料刚刚传入国内的现在,姜宇通只怕也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在领事馆的新春宴会上和杜明认识后,姜宝便打定了这个主意,想要利用宏达纺织公司少东家扳倒姜宇通,便好几次特意和杜明亲近、聊天。

杜明没什么心机和手段,听不出她的言下之意,幸好,看起来那天在庙会跟着他的堂兄是个厉害的角色,果然利用她的信息彻底挤垮了姜宇通这个最大对手。

她布下这局棋的时候,对成功也没报太大希望,现在得知了这个好消息,心里的得意快要满溢出来了,想要炫耀的心情忍都忍不住。

一五一十地向霍言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她得意地问:“怎么样?你怕不怕?”

霍言行忍住笑,配合地问:“怕什么?”

“怕我这个人心思歹毒啊,”姜宝很认真地恐吓,“像我这样睚眦必报的女人,你要是留在身边,说不定哪一天就把你给害了,你看我,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放过。”

“怕,很怕。”霍言行严肃地回了一句。

姜宝盯着他看了一会,将信将疑:“那你还不赶紧让我出去?”

霍言行长臂一伸,将姜宝抱进了怀里。

唇在她的脸颊上一下下地轻啄着,从额头到鼻尖,再在嘴角唇瓣处流连。这样一个温软甜美的女人,就算嘴里说着狠话,也是如此得让人迷醉。

“姜宝,”霍言行在她耳畔轻声道,“既然你这么坏,我身为西南的军政首长,当然要舍身为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留在你身边看着你才行。”

姜宝又羞又恼,猛推了他一把:“你还知道你是军政首长?不要脸!”

霍言行顺势往后退了几步,靠在了墙边的五斗橱上,嘴角噙着一丝微笑,一副我就是不要脸了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这样的霍言行看起来和平常很不一样,那张冰块脸不再冰封,很是无赖。

姜宝有点招架不住,正要把人轰出房间去,外头有佣人来请吃饭了。

“姜宝,今天陪我一起吃,好不好?”霍言行略带希冀地恳求。

姜宝没说话。

霍言行有些失望,站在原地没动,好一会儿才道:“今天我生日。”

姜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鬼迷心窍了,居然会在看到霍言行黯然离开的时候叫住了他,同意了他一起吃饭的请求。

就当是日行一善吧。

而且,生日这样的大日子哄他高兴一下,再和他好好讲道理,说不定能让这位少帅洗心革面,放她自由。

晚饭只有她和霍言行两个人,菜肴很丰盛,还按照西洋的习惯,餐桌中间放了一个生日蛋糕。

姜宝这几天气得都没怎么好好吃饭,今天终于暂时忽略了自己是个“囚犯”的身份,美美地吃了一顿。最后厨房上了一碗长寿面,霍言行坐在餐桌前定定地看着那碗面条,却一直沉默着没有动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