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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夏,你错了,展湘均不是别人眼中的花花公子!”

到了这个时候黎影还在为展湘均说话,伍夏真的有些受不了!

陷进去之后

伍夏没想到黎影比她想象的要陷得深,喜欢展湘均那样的男人太正常的,陷进去也没什么可惊讶的,之后被狠狠抛弃却还是在说对方好的就多少有些执迷不悟的味道了。

“展湘均一直有一个很喜欢的女人,这几乎是他身边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每次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只要那个女人打电话来,他就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接听,连着铃声都是特别设置的…展湘均只有在和她说话的时候,那种令人着魔的温柔简直让我发狂…你知道么,我有多羡慕那个女人!”

“既然这样,那他为什么还和,还和那么多女人纠缠不清!”

“全世界都知道展湘均爱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却天真地只把展湘均当哥哥…那个女人是展湘均的一切,为了她,展湘均能做一切…他根本就是不舍得勉强那个女人一丝一毫!”

伍夏突然就伤感起来,有一句不是这样说的么:你喜欢的不喜欢你,你不喜欢的却喜欢你。展湘均也好,黎影或是那些爱上展湘均的人,都逃不过这句话!

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黎影也知道她和展湘均是不可能有机会了,哭出来心里舒畅多了,和伍夏叨叨后心情也放松下来,擦干眼泪,该面对的一个也不能少。

“伍夏,今天麻烦你了!”

“别和我客气了,咱们是朋友嘛!”

伍夏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这件事加上刚刚的交谈,两人的友好度飞速地上升,说“朋友”也是名副其实了!就因为这一点,就能让伍夏整个人都精神起来——靳初言的工作有着落了!

黎影知道伍夏是为什么接近自己的,这样的事情在职场上,甚至是朋友圈里都是例行的东西,没什么可避讳的。虽然是因为这样而彼此接近的,可是共同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到了那个份上,也就真的成为朋友了。人都是感情动物,很多东西没必要分的那么清楚,同事也好,朋友也罢,有求于人的事情都是一个概念。有求于人不埋汰,埋汰的是那些得人恩果却反咬一口的人。

黎影混公关界这么多人,不敢说阅人无数,但是伍夏这样的她还是一眼就能看明白的。伍夏这个人没什么心眼,直来直去的,能为了朋友的工作这般讨好她的,说明确实挺仗义的。

这次算是黎影给了伍夏一次机会,两人到了这个份上,黎影心里也就拿定主意了,出了警察局,伍夏打算送黎影回家,黎影倒是觉得不好麻烦伍夏,两人也没多别扭,就各打各的车,各回各的家。

分别前,黎影对伍夏说:“你那朋友的工作我给你盯着,下周二给你个信!”

上出租车前伍夏还特意看了一下手表,差半个小时五点半,地铁就开通了,伍夏想着要不要坐到附近的地铁站,直到黎影说了这句话,伍夏一下就激动的就把这个计划抛到天边去了!

小言的表姐

出租车一直开到了伍夏住的那个单元的楼下,付钱的时候伍夏心疼地骂自己奢侈,但是想到黎影那边已经搞定,靳初言的工作很快就有着落,也就爽快地掏了钱。

下了车的伍夏被边上拉风的红色跑车吸引,这车看着眼熟的很,也扎眼的很。

这时一个全身名牌的女人扶着靳初言从单元里走了出来,伍夏这才想起来,这个一身名牌的女人就是红色跑车的主人,有天晚上她也是在这里看到这个女人载着靳初言回家,两人还在车里拥吻。

靳初言在女人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地朝着伍夏走来,他好像看不见伍夏似地,就在他们经过伍夏身边时,根本就摸不清状况的伍夏,却慌忙地拉住了靳初言:“你这是要去哪里?”

靳初言虽然停下了脚步,但是却没有打算回答伍夏的问题,倒是扶着靳初言的女人带着讥讽的口吻:“你就是小言的表姐啊,你是怎么照顾小言的啊,不知道他生病的时候最害怕自己一个人么,他会做噩梦的!”

那个女人在说什么,伍夏一头雾水,什么表姐?看了一眼靳初言,他还是一脸的僵硬,余光多少能看见伍夏此时的表情,却依旧不打算开口。

“做噩梦?”

“你到底是怎么做人家表姐的啊,小言生病的时候一定不能一个人呆着,在这方面是有一些小小的障碍的,就是类似幽闭恐惧症,只要生病的小言如果是一个人呆着,他就会觉得自己被关在一间小黑屋里,然后全身发抖…”

“别说了…”

靳初言开口打断了女人的话,声音带着疲倦,伍夏离开之后,他就醒了,发现自己一个人的时,那种恐惧感瞬间包围了靳初言,他希望自己可以保持清醒,可是生病的靳初言根本无法支撑下去,慢慢就陷入模糊状态;只要一这样,他就会梦到小时候的那件事,那种被关在黑暗的密室中一般无边无际的未知恐惧让靳初言彻底崩溃,他如鬼压床一半,久久挣扎着希望自己能够醒来。

终于在一个瞬间,靳初言惊叫着醒了过来,在第一时间拿起手机打电话给了那个老女人。

很快,老女人开着车来了,却坚持要接靳初言回她家去,说是方便照顾靳初言。

“不用了,你来陪着我就好!”

老女人在靳初言的房间里看到了属于女人的拖鞋,皱起了眉头问道:“你有女朋友了?”

靳初言知道老女人生性多疑,和他合租的是男生女生本来没什么所谓,可是他房间里有女生的拖鞋这就说不过去了。

“是我表姐的,她和我一起合租这个房子,隔壁那间就是她住的!”

“这样啊,那她人呢,你生病了怎么也不照看一下,怎么做人表姐的。”

“不知道!”

靳初言是生伍夏的气的。

虽然靳初言不是真心喜欢伍夏,但是一直被伍夏细心照顾的靳初言,多多少少是信任伍夏的,在他最需要有人在身边陪他时,伍夏是最应该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才是。可是,伍夏却趁他睡着时,不声不响的离开,留他一个人…

对你很失望

越想越心寒的靳初言对伍夏真是失望透了。

“哎呀,小言,这里怎么连个空调也没有呢?”

老女人又开始在他耳边叨叨这里的条件不好,要说到条件,合租的出租房当然不能和老女人那个高档小区的豪华公寓相比。

老女人这样挑刺,其实也是想带着靳初言赶紧离开,让他能够有个舒适一些的地方休息养病,靳初言懒得听她在那里碎碎念,就默许着同意了。

靳初言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碰到回来的伍夏,更让靳初言没有想到的是,伍夏竟然是一脸的欣喜表情;这叫什么事啊,她丢下生病的他出了门不说,回来时竟然还是一副天上掉馅饼的表情!

伍夏虽然不是情商多高的人,但是叫谁看了靳初言现在的表情,都知道他在生气。

“你,你这是要哪里?”

靳初言给了伍夏一个白眼,刚想开口,老女人却抢先一步:“当然是去我那里啦,难道让小言留在你这个不会照顾人的表姐身边啊!”

听到女人口中的“表姐”,伍夏沉默了,挪动着脚步退到了一边,把路让了出来。

老女人看伍夏还算识相跟着施舍一般地开口:“你放心啦,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小言的!”说完就更加亲昵地贴上靳初言,扶着他上了红色跑车…

靳初言一心在气头上,知道伍夏一定是在为“表姐”的身份而介怀,却懒得理会,根本就是放任的态度随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伍夏对“表姐”的身份是介怀的,这代表靳初言并不想在其它女人面前承认她,这对伍夏而言是一种伤害。

被伤害的伍夏可以愤怒、可以责备、可以怪罪,但是这一切的情绪,都不能和她此时对靳初言的复杂的情绪相比:作为靳初言女朋友的伍夏,不该就是靳初言身边最亲近的人么,既然这样,又为什么连不能放生病的靳初言一个人呆着的事情都不知道,以女朋友身份自居的伍夏对靳初言有着愧疚;可是通过这件事,伍夏也清楚的意识到,或许他和靳初言之间的所谓男女朋友的定义并不是那么百分之一百的!

从开始到现在,隐隐地就能够洞察到什么的伍夏,终于在今天不得不承认一点,靳初言不爱她!交往以来,虽然有过几次的拥抱,却没有在一起上时神手牵手,更没有情不自禁的接吻。

从她提出与靳初言交往起,伍夏就在用自己的方式来经营与靳初言之间的关系,努力的对靳初言好,为靳初言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洗衣做饭都是例行公事,逆来顺受更是家常便饭,甚至厚着脸皮为靳初言求一个可能的工作机会;她使劲地把所有的好都给了靳初言,可是靳初言却一次都没有问过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心里难过是在所难免的,伍夏却庆幸在她陷得不是很深的时候,能够愿意承认这一点:有些人不适合就是不适合,勉强不得,靳初言不是伍夏能够用那些“对他好”能够换来的。

第八章

沦陷真与假

有钱人住的豪华公寓果然是适合养病的好地方,靳初言住不到一天烧就全退了!星期一,老女人去上班了,靳初言就到了她的书房看起了放在书桌上的文件。

这是靳初言一直就有的习惯,和老女人在一起时养成的:洞察老女人的每一个眼神,分析老女人的每一句话,看遍老女人的每一个策划案。

老女人出生在七十年代,有一个和那个年代很相称的名字——傅丽萍。

在傅丽萍身上,靳初言确实学会了不少,如何与商场上的那些人似假非假的交流,如何循序渐进地接近你想要接近的人,如何包装自己抬高自己…如果不是那次傅丽萍提出要和他结婚的要求,靳初言就可以继续留在傅丽萍身边充当她需要的情人,学习到更多的东西。

这次过来,靳初言是睡的客房,傅丽萍只是笑着也不反对,当初是靳初言主动离开她的,虽然她很舍不得却不能表现出来,在靳初言面前,她不容许自己有丝毫的破绽。所以,这次靳初言主动找上来,傅丽萍心里不知有多开心。

傅丽萍旁敲侧击地询问靳初言新工作的着落,却一一被靳初言巧妙的绕开了,而且靳初言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虚伪。

这样的靳初言简直就是活生生的自己,傅丽萍恍然大悟,靳初言离开她的没错的,因为现在的靳初言在她的身上已经学不到东西了,靳初言一直以来都将她当成生意场上的一次交易。她得到了她想要的温暖情人,他也得到了他想要的武器。

下班回到豪华公寓的傅丽萍给靳初言打包了金鼎轩的水晶虾饺,这是靳初言最爱吃的东西,傅丽萍一直都记得。

“后天我会去日本一趟,你要一起么?”

傅丽萍看着靳初言吃着水晶虾饺,微微眯起了眼睛,带着微笑。

靳初言一边吃一边回她:“你这可是去公干,我跟着去多没劲,再说了,我以前也是奥美的一员,跟着前公司的上司一起去公干…这传出去了可不好。”

“那有什么,你不是还没找到下一家么!”

靳初言也不恼,吃完最后一个虾饺,舒爽地伸了一个懒腰;傅丽萍觉得靳初言这是在她面前装呢,于是毫不客气地:“小言,你当初离开公司,根本就是为了要离开我吧!”

什么辞职并不是因为不想和她结婚,什么觉在公司里,总是被她照顾而得不到认可,这些都是假的!不说穿,是怕她会恼羞成怒断了他的路,也是掉着她留着以后用。靳初言心里的小九九傅丽萍是想得明白的。

傅丽萍坐在那等着靳初言的回答,靳初言也没有让她失望,他来到傅丽萍跟前,半蹲了下来,抬起头仰视傅丽萍:“在我最需要人在身边的时候,我选择的是你,这还不能说明一切么?”

傅丽萍望着靳初言久久无法言语,最后只能紧紧地将靳初言拥到自己的怀中。

看透的本质

靳初言根本就不担心傅丽萍能够看透他,因为就算傅丽萍知道事实的本质,只要双方没有将之说破,那么一切的假象都能给对方带来想要的东西:傅丽萍想要的是爱情,而靳初言想要的只不过是利益。

第二天中午,靳初言接到了快递的电话,说是在淘宝上定的东西到了,快递正在他的家门口候着呢。靳初言没有在淘宝上买东西的习惯,自然是别人买来给他的,至于是谁,最大的可能就是伍夏了。

在电话里交代快递把东西搁在小区的保安室便挂了电话。

一直以来,只要提到“淘宝”,靳初言的脑海里就会被低廉、劣制、假货、俗气这类的形容词充斥,“淘宝”对于靳初言就是一个垃圾市场,而踏入垃圾市场里的那些无论是买家还是卖家的人,在靳初言眼里全变成了跳蚤。

伍夏就是这样的跳蚤,这是靳初言在第一次见到伍夏时就能看出来的,可是为了有可能的机会,靳初言甚至能容许自己和这样一个跳蚤在一起,这样付出的他如果还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么老天爷就真的是瞎了眼。

确实,努力付出的人得到回报是理所当然的定律,在傅丽萍去日本的那天,靳初言的付出终于得到了回报。

离开家的这几天伍夏一直没有来过任何的电话甚至是信息,靳初言都快忘了还有伍夏这号人。

刚把傅丽萍送上飞机,靳初言就接到了伍夏的电话。

“你今天晚上有时间么?”电话里伍夏的声音和平时一样,没什么特别的讨好。

“干嘛?”

“今天晚上想一起吃个饭…我有一个朋友想介绍给你认识!”

“哦?什么人?”

事实上靳初言在这个时候已经有了非常好的预感:他理所当然的认为,一直没有开窍为他寻找机会的伍夏,终于在他离开家的第三天,开了窍!这个伍夏还真不是个讨喜的女人,给她甜头的时候就应该顺着他的意思开始为他寻找机会,非得等到现在,真是自找苦吃。

“我的一个朋友,名叫黎影。”

都这个时候了,还是说不到重点的伍夏真的很让靳初言上火,靳初言故意发出为难的语气:“这样啊…”

“哦,对了,那个,黎影是博雅的,我想你们做同一行的,应该会比较有话题!”

感觉到靳初言有可能拒绝的信号,伍夏突然紧张起来,说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毕竟这样的话,讨好的意味太过明显了。

不管伍夏和靳初言之间的关系最后会变成怎样,伍夏希望靳初言能够越来越好的心情是不变的,就算是一个普通朋友,伍夏都会怀抱着祝福。

这次和黎影的饭局其实是黎影的意思,见了人了解一番黎影才能断定对方的资历够不够格进博雅。虽然黎影没有问,但是看伍夏为了这个人如此卖力的讨好自己,也知道那个人在伍夏心目中的地位。

吃饭的地点定在了位于中央商务区一座现代办公楼的一家餐厅——茶马古道。

茶马古道

伍夏还是第一次来这样充满了现代艺术感的高档餐厅,餐厅被打造成是一个阁楼式的工业化空间,入口处摆放了数名画家的画册和各种艺术品,墙上装饰着各种茶——铜钱状、饼状、砖状、元宝状。

伍夏之前就听同事说过这家餐厅,也知道这家极具艺术感的餐厅是由中国先锋艺术的代表——方力钧开的;伍夏还听说餐厅里二层的地板是透明玻璃的,在全北京独一无二,女孩子穿裙子不敢上二楼,所以伍夏今天穿的是裤子。

靳初言来的很准时,一套商务的休闲装,简单却不失大方,头发也很规矩地夹杂耳后,整个人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看起来很精神。

伍夏本来就不担心靳初言的病,她知道那个待他离开的女人,一定会把他照顾的很好,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黎影原本以为伍夏身边的朋友大概和伍夏是同样一个级别的,当如模特一般的靳初言出现时,黎影还真的被惊艳到了。靳初言身上那股子浑然天成的艺术气息完美地与茶马古道的风格感融合在一起。

见到美好的事物心情也自然跟着开怀起来,原本只是为了还伍夏一个人情而已的黎影,现在已经完完全全地偏向了靳初言。

看到黎影眼中别样的光芒,靳初言知道这一击没问题了,举起酒杯,靳初言真诚地望向黎影:“黎影姐,现在像你这样的人真的很少了,能够不为利益的帮助我,真的非常的感谢!”

“你别这样说,也是你确实有能力啊,我很看好你的!”

“那我就提前谢谢黎影姐了,来,这杯我敬你!”

“哈哈,我敬你才是,很高兴认识你。”

“黎影姐,不敢当,应该我敬你才是,能够认识黎影姐这样的前辈对于我这样的后背而言,是一种福气呢…”

伍夏呆呆地坐在两个人的中间,看着靳初言与黎影相互敬酒,听着有些恶心的场面话,心里空空的,有什么东西随着这顿饭的结束也在悄悄地流逝。

靳初言可以肯定,依照这个情形,关于工作的事黎影是一定会出手帮忙的。靳初言对这顿饭很是满意,结账时还主动刷了卡。这顿饭原本是伍夏付钱的,但是看靳初言这么积极,再看看账单的数字,伍夏也就不和靳初言抢了。

出了餐厅,道别后,靳初言很绅士地为黎影拦了辆出租车,目送着黎影离开。

傅丽萍这次去日本的时间大概有半个多月,靳初言想着这半个月就住在傅丽萍这了,倒不是因为不想看见伍夏,只是觉得傅丽萍的豪华公寓离国贸总归是近一些,打个车也只不过十块钱就能到。

不过,靳初言还是准备今晚回去一趟,过来的时候傅丽萍只是随便给他收拾了几件衣服,今天身上的休闲商务装还是他临时去商场买的。

他得回去拿套西装,为了即将到来的进入博雅的机会,他一定要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示出来。

机会的降临

靳初言为了能避开傅丽萍的关系链,重新建立属于自己的人脉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付出了这么多,终于在今天得到了机会。

在已经牢牢握住机会的靳初言眼里,伍夏已经完成了她的使命,也应该功成身就了。靳初言不打算和伍夏拖拖拉拉,毕竟伍夏不是傅丽萍,在她的身上就算日后有利用的价值也不过如此了,靳初言没必要再浪费心思在伍夏的身上;这一点靳初言是相当明确的,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伍夏会因此纠缠他。

伍夏这样的大龄女青年靳初言见多了,活了一把年纪还是没有男人愿意碰,工作了好几年还是一点起色也没有,平时生活中毫无情调可言,抠门到连一套西服都舍不得买个男朋友…这样的女人,一旦为其它人做了点事,一定就觉得对方应该同样的回报,如果对方没有回报,就会觉得对方欠了自己的。

只要这样分析,靳初言脑袋就大了,他需要一些时间来想想怎么处理,现在对着伍夏也就只能采取暂缓态度。排除这点外,靳初言现在的心情还是格外愉悦的。

两人一路沉默地坐上了地铁,伍夏很识相的什么也没有追问,看来伍夏也不是完全没有自知之明的家伙。

既然自己的情绪还不错,对着伍夏也没必要板着一张脸,看在她立了大功的份上,施舍一个笑脸也没有什么可为难的。

到了站,下了地铁,靳初言主动地与伍夏互动起来,他勾了下嘴角,笑眯眯地:“伍夏,这次谢谢你了!”

听到靳初言的感谢伍夏也没多大动静,只是淡淡地回道:“没什么…”

倒是靳初言有些意外伍夏的反应,怎么看都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这样回想起来,在茶马古道吃饭时,伍夏就几乎没说过几句话,也不是怠慢的感觉,就是怎么看都觉得伍夏有些萎靡,一定是还在为自己生她气的时候而暗自神伤吧!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能给伍夏的情绪带来这么大的影响,靳初言连走路时都感觉有股自信飘然的风围绕着他。

回到家靳初言就进了自己的房间,房间被收拾的很干净,床上的被子也是整整齐齐的,地板也是一尘不染的光洁。

靳初言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直接拿了三套西服出来,这三套西服都是用黑色的西服套连着领带一起搭配后包好的,直接提着走就成,另外靳初言还特意从抽屉里取了用名贵的盒子装着的皮带、墨镜和袖扣。

靳初言提着整理好的东西出了房间,侧头一看,伍夏的房门紧紧的关着,从门框底部的缝隙中能看到房里的白炽灯光。

隐隐觉得伍夏有些不对劲,具体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虽然伍夏有着明显的反常表现,但是靳初言还是保持着他自以为是风度的礼貌,走到伍夏房前,轻轻地敲了门。

马上就听到有脚步的声音,房门赫然看启,伍夏在白炽灯光下看似有些苍白的脸出现在靳初言的眼前。

不重亦不轻

原本只是想礼貌地交代一声的靳初言在看到伍夏的脸色后也是楞了一下,突然就有种莫名其妙的不适感涌了上来,这异样的情绪让靳初言竟然支支吾吾起来:“我,我这段时间到市中心的朋友家住着,嗯,这样一来我方便准备接下来可能的面试。”

“嗯,好的!”

“你,你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靳初言很显然已经被这莫名的不自在弄的尴尬不已,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走了。

伍夏看着被靳初言大力关上的防盗门,却似乎听不到刺耳的关门声响…

从靳初言离开之后,伍夏一个的时候常常就会有意无意地回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上初中二年级的小伍夏拥有了人生中第一辆自行车,在那个时候,上初中就能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自行车是一件十分令人羡慕的事情。

从升入初中之后伍夏就一直期盼着自己也能够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自行车,足足盼了一个学年,小伍夏看着身边的同学,连着走路只需要五分钟就能到家的也都拥有了专属的自行车。

除了课间休息的时间,就是一起上下学的美好时光了,都有自行车的同学每每约着一起同行,却只有伍夏一个人还在走路上下学。这样一来,小伍夏升入初中之后的同学圈子也没能拓展开来,渐渐的小伍夏仿佛就被孤立了一般,总是一个人。

到了初二,小伍夏她奶奶也不知从哪弄了辆二手的女士自行车,虽然表面的油漆都不完整,骑着的时候还咯吱咯吱的响,可是小伍夏却幸福感倍增。

幸福感没有维持多久,小伍夏渐渐的发现,如今有了自行车的她却已经进不去那个世界了;有了自行车的小伍夏始终还是一个人,她总是在中午上学时,骑着自行车在快要到学校的上坡拐弯处,碰到一群小学生,那些小学生总是会嘲笑小伍夏看起来比同龄人强壮的体型,在小学生的眼里,小伍夏骑着自行车的动作是如此的笨拙可笑。

直到高中伍夏回想起这件事来都恨不得把那群小学生抓来暴打一顿,可是这样的事情在现实生活中却一次也没有发生过。也是后来,伍夏才明白,那个时候为什么已经有了自行车的她还是进不去她们的世界,原来她有没有自行车对于她们来说根本无关紧要,她们排斥的不是那个没有自行车的小伍夏,而仅仅只是伍夏这个人!

人都是视觉动物,她们和那群小学生早早地就让伍夏明白了这个道理,一开始伍夏会在心里长篇大论地谴责这些只看外表的人,但是现在伍夏却觉得只要是个人就会犯这样的错误,她就被一个有着好皮囊的男人吸引之后,犯下了一个不轻不重的错误…

她的初恋选择了一个不喜欢她的美丽男子,这个错误——不重。

明明知道男子的目的却心甘情愿被他利用,这个错误——不轻。

好在尽管如此,伍夏庆幸自己并没有真正的爱上靳初言,否则她应该感觉到心痛,甚至是痛不欲生,可是伍夏却并没有这样的感受,如果非要问她心里有什么不舒服么,她只会低下脑袋,很认真地模样,然后抬起头,一字一句的回答你:“只是胸口有些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