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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另外,展湘均的未婚妻是伍夏的这个事实在靳初言看来也绝非单纯,伍夏会爱上展湘均这是无可厚非的事,但是靳初言根本就不相信,展湘均会爱上伍夏这样的女人!更何况,展湘均曾经那么直白地爱着苏蔺蔺,就算现在放弃了苏蔺蔺,品味也不可能瞬间降低到这样的地步吧,他都不会觉得委屈么?

靳初言的眉头颦得又加深了一道,意味深长地:不过更加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展湘均的未婚妻竟然是你!是啊,我也没有想到呢伍夏当然明白靳初言压根就没看好过她,也绝对不会相信展湘均这样的男人会选择她成为生命的伴侣:你大概觉得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吧,但是对于我而言,直到现在都好像在做梦一样!

虽然嘴上说着连她自己也觉得不真实的话,可是在靳初言看来,伍夏一字一语中都透着幸福的喜悦,这些不自觉而流露出的点滴,在靳初言眼里却比任何东西都来得刺眼!

靳初言盯凝着,恨不得把伍夏给立刻看穿了:你和他时间也不早了,明天都得早起不是?伍夏从容不迫地打断了靳初言的问话,言下之意也就是不想和靳初言在继续今天的谈话。长进了,以前的伍夏在他的面前,可都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靳初言的眸很冷,体内有一团怒火在熊熊燃烧。

靳初言回到东方普罗旺斯的假日别墅时苏蔺蔺已经睡下了,阳台上的画架上是一副淡淡的紫色水彩画,靳初言走到画架的跟前才看清在右下角有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背影,很小、很小的背影;该死的,这个背影是苏蔺蔺对伍夏姐妹思念之情的又一次宣泄,他可以想象到在苏蔺蔺知道就是伍夏后那种喜极而泣的模样。

靳初言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伍夏和展湘均到底有什么阴谋,现在的他只不过是想和苏蔺蔺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将经营好现在,是一个关键的时刻,他必须得事事谨慎,处处小心,绝对不允许有任何的失误!

伍夏,早点休息吧!展湘均穿着浴袍走进了书房。

伍夏盯着电脑屏幕,头也不回:你先睡吧,我回复几封邮件。

展湘均似笑非笑地凑了过来,对着伍夏的耳朵吹出温柔的气息:都一个多月没见了,不想我么,嗯?

伍夏松开鼠标,回过身来,浅浅弯嘴角,淡淡道:都三十几岁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似的她和展湘均交往之后,新奇的发现展湘均偶尔流露出的孩子气真的很可爱,从此,只要展湘均对着她撒娇,她就会很快地被攻陷!这一次也不例外,关了电脑,展湘均牵着伍夏回了房间。那年,失去了半颗肾的伍夏,带着那些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北京,伍夏对她的家乡没有一点留念的感觉,在介于厦门市和汕头之间的东山岛上买了一栋老房子,把奶奶接了过去。

伍夏从小到大就没有真正的旅游过,在伍夏的记忆中,奶奶曾经带着她到了一座小岛上看望多年的姐妹,那是伍夏第一次去到出了家乡以外的地方,也是伍夏第一次坐船。

那个年代,小岛还很朴实,也没有开发任何的旅游项目,在那里,伍夏第一次看见了大海。在小岛上待了三四天,奶奶就带着伍夏回去了。那一次的探友之旅,坚强的奶奶却数次掉下了眼泪,后来伍夏才知道,奶奶去探望的朋友在之后不久便去世了

伍夏不知道奶奶和那位朋友有着怎样的故事,但是多年后的今天,当她有了一笔钱之后,她想把奶奶接走,离开这个对于奶奶和她而言都充满了悲伤的地方。她征求了奶奶了意见,奶奶红了眼睛,说出了小岛的名字东山岛。

这么多年再踏上这座小岛,东山岛已经是福建省新开发的重点旅游区,风光极似南国海滨。在这座小岛上安了家的伍夏才开始真正的了解这个地方,这是福建第二大岛,形状象翩翩起舞的蝴蝶,所以也有人叫它蝶岛。这里天蓝水碧海湾美,沙白林立岛礁奇,有天下第一奇石风动石,有台湾所有关帝庙的祖庙铜山关帝庙,有远近闻名的寡妇村,有国家级海滨森林公园乌礁湾。东山岛还是一个优良的天然渔港,海产品丰富。

奶奶是信佛的之人,小岛上的万佛宝殿、天王殿、卧佛坛之类的庙宇合了奶奶的心意,这里的寺庙周末有小沙滩、礁石、洞穴,还有众多的石刻碑刻点缀其中,周围自然景色秀美,山林郁郁葱葱,幽静宜人,伍夏知道奶奶选的这个地方是对的,伍夏喜欢这个地方,无论是先天的自然条件,还是后天的人为开垦,伍夏都爱极了这座小岛。

买的那栋老房子有三层楼,还带着一个大院子,房子原本的主人是一个老妇人,她喜欢种些花花草草,整个院子被她打造得就如水彩插画中的小花园一般,当初决定买下这里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伍夏喜欢这个如花园一般的院子。

搬进来之后,伍夏就决定自己亲自动手,简单的装修一下屋子。这里的天空是淡蓝的,海水是深蓝的,把天花板、地板全部都刷上白色的石灰,令人感到十分的自由,好像是属于大自然的一部分,令人心胸开阔,真个老房子霎时就像海天一色的大自然一样开阔自在起来。忙完了这些,伍夏就陷入无所事事的生活中,起初的那段时光伍夏到死也不会忘记的,那种笼罩在黑暗之中却又无法挣脱的无力感,那是一种莫大的也是莫名的悲伤,时时刻刻朝着她席卷,一波又一波抨击着她已经残破的心脏,不曾间断伍夏的话越来越少,眼神也渐渐失了光彩。

一直以来,伍夏告诉自己,她所经历的这一切和那些新闻上被强暴、被拐带的人来说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可是她越是这样告诉自己,却愈加的无法释怀。她不恨任何人,唯独却不放过自己。

这天奶奶搬了两张椅子到院子里,让伍夏陪着她在院子里一起晒太阳。院子里的那些花儿真的好漂亮!看来奶奶把它们照顾的很好,姹紫嫣红的布满整个篱笆,看到这些五彩纷呈的花儿,伍夏的心情多少愉悦起来,也暂时把烦恼抛到了脑后。

伍夏记得曾经看过一首现代诗《那个愿意和我在院子里养花种树的人》

很多人说奋斗的了那么久都不知道为什么。

我也在奋斗,一个人奋斗。

只是,我知道我奋斗的一切只是为了和你在院子里养花种树。

我要在院子外围上木篱笆,种上蔷薇花。

我要在院子里开辟一片花田,种我最爱的山茶花,还有向日葵,

我要种很多棵幸福树、樱花树,哦、还有你最爱的白杨树。

我要在树下放两张摇摇椅,和你一起听着昆曲、喝着清茶。和你一起看花开花落、看云卷云舒。

你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泪流满面。

喜欢植物的人,在内心的深处都是一个清淡的人吧,没有那些纷纷扰扰的欲望,只是单纯的憧憬着那些美好的一切。

是的,请珍爱这样一个愿意与你在院子里养花中种树的人。

脑子里竟然能够轻而易举地读出那首诗里的每一个字,阳光下伍夏的眼眶竟然有些湿润。昨天万佛宝殿的大师开了讲座,我也跟着去听了奶奶淡淡地看了伍夏一眼,自顾自地继续:你也知道奶奶是个没什么文化的人,大师说的很多故事我都听不明白还说了个莫名其妙的故事,说什么有一位外道拿着两个花瓶献给世尊,世尊说:放下!

外道放下了一只手中的花瓶。

世尊又说:放下!

外道又放下了另一只手中的花瓶。

然而,世尊还是对他说:放下。

外道摊开双手说:我现在已经两手空空了,还让我放下什么?

你猜世尊最后和外道说了什么?

伍夏摇摇头,奶奶眯起了眼角:我也不知道哦,大师说下次再告诉我们!

放下,放下,依然是放下

放下,或许不只是外相上的决然屏弃。然而心中对坚固执着的松缚,才是心灵的完全放松的状态吧。仔细想想,最需要放下的,或许恰恰是自己最放不下的东西!这样简单的道理伍夏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看来,奶奶是已经看出了伍夏的不对劲,之所以不问也不说,怕是奶奶已经猜出了七八分。看着已经满脸皱纹的奶奶,伍夏突然扬起了笑脸,在这里坐着的是这个老人,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对伍夏不离不弃奉献所有爱的亲人,伍夏没有任何理由拿任何原因去让这样一个爱她的人替她担心,那些一直耿耿于怀的,那些一直放不下的人和事,在这个满脸皱纹的老人面前根本就微不足道!

再后来,伍夏给自己买了人生第一台单反相机,单反相机是伍夏在初中时,发现自己喜欢画画后就一直想拥有的奢侈品,这台单反相机配置其实并不高,算是单反中的菜鸟机,但是对伍夏来说,已经足够了。

第二十一章

原本是想借着相机拍下美好的风景,之后再对照着风景照片画画,可是拍着拍着,伍夏无法自拔地陷了进去,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真正开始爱上摄影的吧,其实无关爱与不爱,那时的伍夏只是庆幸自己能够找到自己能够去做的事,摄影在那个时期变成了伍夏的精神寄托在东山岛上生活了半年之后,伍夏遇见了展湘均。

展湘均这次来东山岛是为了考察展氏旗下新投资的旅游项目,那天他刚踏上小岛就在码头看到了背着相机采风的伍夏这样的相遇并不浪漫,巧合却是一定的。后来展湘均在东山岛考察的时间从预计的五天延长到了九天,这段时间展湘均几乎每天都约伍夏一起,两人一起背着相机采风,有说有笑展湘均离开东山岛后还时不时地给伍夏打电话,两人在电话里也聊的十分投机;一个多月之后,展氏在东山岛的旅游项目顺利启动,而展湘均与伍夏在东山岛上的相聚也越来越频繁。

两人认识一年之后,展湘均提议让伍夏到美国进修摄影,伍夏起初有些犹豫,倒是奶奶比她还激动,一个劲的劝伍夏赶紧启程在奶奶的支持与展湘均的帮助下,伍夏带着对摄影的热诚坐上了飞往美国纽约的航班。

展湘均为伍夏安排好了住处以及学习的课程,可是伍夏的英文并不好,还缺乏与外籍人士沟通的自信,所以起初在美国纽约的日子并不好过。

几个星期之后,展湘均亲自来到美国纽约伍夏的住处看望伍夏。

你怎么会突然来了?也不先打个电话告诉我一声。伍夏又高兴又难为情地傻笑着。

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边,所以尽快抽了时间过来看看。展湘均轻描淡写的语气,眼神却透着淡淡的忧虑,似乎是真的担心着伍夏。

你刚到的?吃过饭了吗?伍夏有些不知所措,冰箱里一些吃的,我做点简单的夜宵给你吧伍夏看着那个比身材曼妙的女生来得高大一些的人影在厨房里忙忙碌碌,展湘均只觉得心脏瞬间跳动着膨胀起来,几乎把胸腔涨满了一般,他向伍夏走了过去,从背后抱住并不纤细的腰:都还习惯吧?

展湘均的这个举动对伍夏来说太过突然,却又无法抗拒,伍夏停了一下手,慌张地擦了一把额头上细细的汗:还好哦?你也知道我英文其实不大好伍夏慎重地坦白:听课挺吃力平时和他们说话,也不是很懂

展湘均一下子怀疑起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否正确,居然真的把伍夏送到这个语言交流都有严重障碍的国度来。伍夏的文化程度他是了解的,对现在的伍夏而言,已经错过学习语言的最佳年龄了,在这种地方,不要说念什么摄影课程了,就连日常生活都成问题。

可是为了伍夏的梦想,这样的选择也是万不得已的。伍夏到了美国以后常常主动给他打电话,但是从来没有为了这个诉过苦,展湘均望着伍夏明显缺乏血色的侧面:辛苦你了!

伍夏烦恼而又迷惑地笑了笑,眉毛轻蹙了一下: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啦,我是在为了自己的梦想而努力啊!这是幸福的事!嗯你慢慢来,一定可以的,我相信你。展湘均近乎无声地开口,按捺不住自己想和伍夏相处的欲望:伍夏,晚上我在这里过夜吧。

伍夏但把卧室的床整理好,这是她和展湘均认识快一年后,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情况。伍夏有些紧张,她不确定自己和展湘均现在到底是怎样的关系,但是像在厨房时那样的拥抱,伍夏却并不觉得怪异,虽然这是展湘均第一次对她表现出不一样的亲密,但是伍夏还是告诫自己不要因此昏了脑袋,最后她还是抱着条毯子往客厅走。

伍夏?展湘均很惊讶,伍夏更惊讶于他的惊讶:怎么了?不一起睡吗?展湘均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理所当然的语气,似乎一起睡本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伍夏安静了几秒,心脏急速的跳动差点让她喘不过气来。

展湘均是比靳初言还要得天独厚的王者,这样的人伍夏是半天想法也不敢有的,可是这一年多来的相处,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展湘均对她的友好、支持以及给予的帮助,伍夏都是感激的,要是换做以前,伍夏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牢牢抓住,可是现在,她无法相信她的人生能够真的和这样的人物联系在一起,她早就过了做梦的年纪。

展少爷,别开玩笑了,你哪里会习惯和我挤在一张床上,快睡吧!伍夏是嫌少这样以开玩笑的语气与展湘均说笑的,可是现在也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尴尬。

展湘均突然带着种苦涩的怨恨开了口:伍夏,你到底在逃避什么?他慢慢靠近伍夏:相处了这么久,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么?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展湘均伸手想拥住伍夏却被躲开了,伍夏为难着:湘均,你别玩了,我我玩不起的!她真的玩不起了,这辈子她已经不指望嫁出去,但是至少不要再陷入爱情的游戏中,她没有资本,也没有勇气再赌一把。

展湘均皱了一下眉,他用力地将伍夏拥入自己的怀中:就是因为这样一直以来我都知道你心里到底在担心害怕什么,过去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你受了伤,害怕了,我都理解,所以我告诉自己,不要紧,慢慢来,总有一天你会开窍的可是,到了今天,你怎么还可以对我说出这样残忍的话呢?因为你对摄影怀抱着梦想,我甚至不惜将你送离我的身边,为的就是重新建立你的自信你就是拿现在逃避的态度来回报我么?我是一个生意人,对你我付出了真心和行动,至少现在,你也应该给我一个答案!如果你不爱我,我可以放开你,但是只要你对我,有一点点的爱意,就请不要因为那些,那些别人给你的伤害,再加注到我的身上,那对我真的不公平!

展湘均说的一点都没错,伍夏就是在逃避,过去受到的那些伤害让她紧紧关闭了心房的大门,展湘均为了开启这扇大门着实费了不少力。

展湘均的过去伍夏不是不知道,伍夏对他的印象也一直保持着中立,不做过多的评价;在东山岛上遇到展湘均后也一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之后展湘均保持着必要的礼貌性,明显的接近她也不是看不出来,可是却无力阻止。和展湘均在东山岛上相遇至今,都是展湘均在不断地给予,而她只是被动的接受着;现在的她根本就毫无价值可言,更何况对方是展湘均这样的人物,对他而言在她身上根本就毫无利益可取,展湘均一直以来对她的关心、帮助都是真真切切地,伍夏摸得到它的温度,也感受得到它的温暖,从小到大伍夏都没有感受过被男性呵护的感觉,展湘均的出现,不仅是给了伍夏一个全新的世界,更是给了伍夏一个呵护的港湾。

那时的伍夏并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会面对展湘均的告白,她也是第一次想到了黎影和苏蔺蔺,她们都是和展湘均有过过去的女人,如果说对于黎影是逢场作戏,那么对苏蔺蔺却是一颗真心。只可惜,苏蔺蔺却选择了靳初言,展湘均大概也是和她一样,祝福对方的吧。

想到这里,一直以来形象高大的展湘均也瞬间值得怜悯起来,总是有那么点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味道,这个男人为了能够帮助她重树自信,甚至给了她一个全新的世界,帮助她来到纽约来实现自己的摄影之梦或许是真的是上天怜悯,给了她一次体验幸福的机会。

没有挣脱展湘均的怀抱,而是反手回抱了他感觉到伍夏的回应,展湘均的嘴角浮现笑意

从这个拥抱开始,展湘均和伍夏正式确立了恋人关系。有了爱情的力量,伍夏在纽约的求梦之路开始变得轻松起来,除了平常的摄影课程,展湘均还给他安排了私人的英文女家教,对方是美籍华人,性格大方幽默,伍夏也因此在纽约交到了第一个朋友。

她的世界因为展湘均的出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展湘均像是上帝派来拯救她的王子,就连做梦她都能幸福的笑醒。起初的不安与担心也随着时间慢慢地彻底消失,对展湘均的爱也丝毫不存在半点迟疑。

展湘均每个月都会飞来纽约陪伴伍夏,伍夏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用镜头捕捉各种各样的展湘均,三十出头的展湘均除了拥有着成熟男人的魅力,更加拥有另所有女人都为之沉迷的贵族气质以及华丽的五官,这个男人精致的让伍夏自叹不如,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在伍夏眼里都如艺术一般的完美。

和展湘均能走到今天,不可否认,展湘均付出的绝对比伍夏多的多,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回报展湘均的这份感情,唯有更加努力地提高自己,让自己能够配得上展湘均。

在之后的日子里,伍夏付出了比任何人都要多的心血和汗水,在摄影的理解上,伍夏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为了试验论证自己的观点,甚至不惜危险地深入热带雨林,只为拍出贴近真实太自然的大片

另外,伍夏常常利用空闲的时间到贫民区,帮助那些贫困的新人拍摄婚纱照,这其实只是一个碰巧的事件,但是却被伍夏坚持地延续了下来,之后甚至成了伍夏摄影之路上的一道特色风景。

展湘均把伍夏的努力看在眼里,对于她付出的努力他是欣慰的,至少证明他所做的努力是正确的。伍夏正在如他所期望地那样成长,逐渐地强大起来,无论是内心还是外在表现出来的自信,都已经不再是当初的伍夏。

这个英文名字,也是展湘均为伍夏取的,伍夏很喜欢,现在的伍夏,正如一样,闪闪发光、发热伍夏在摄影上取得的成绩也没有让展湘均失望,被美国权威摄影杂志《大众摄影》,评为全世界十佳婚纱摄影师之一的那一天,伍夏答应了展湘均的求婚。

深夜,伍夏从睡梦中惊喜,方才与展湘均缠绵之后就进入了梦想,原本应该睡的十分香甜才是,可是睡梦中却出了靳初言的身影:梦中靳初言来到礼堂,参加伍夏与展湘均的婚礼,可是在最后关头却掏出一把枪,对着伍夏的心脏

就算是在最黑暗的那个时期,伍夏都没有在梦中梦到靳初言,可是却在今天伍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身边双眼紧闭的展湘均,精致的五官,因为沉睡而缺乏情绪,恍惚的瞬间,展湘均的面容竟然同靳初言的面容重合在一起,伍夏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地下了床冲进浴室,用冷水狠狠地拍打自己的脸。

看着镜子中的脸庞太过苍白的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幻觉,伍夏不明白,真的不明白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当年的伍夏,她有足够的信心以重新的身份站在靳初言的面前,可是,可是伍夏答应了展湘均的求婚之后,曾经告诉过展湘均他与靳初言之间发生的事,她不希望对自己的未婚夫有任何的隐瞒,当然,她也希望对方能够一样的坦白,这是伍夏在对待陌生的爱情中少有的原则。

展湘均很认真地听伍夏对于过去的叙述,直到最后伍夏把心中的委屈化作眼泪浸湿了展湘均的衣襟

伍夏主动开口将过去那些惨痛的经历,毫无保留的告诉他,其中甚至还包涵着他之前并不知晓的那个部分,对于展湘均而言具有非一般的重要性。这就是作为伍夏未婚夫才能够得到的权力和资格真正地得到这个本已经绝望的女人的信任,踏进她内心的高强耸立地城堡。

伍夏身边的小助理是展湘均聘请的,所以伍夏确认展湘均一定知道这次拍摄的对象是靳初言和苏蔺蔺,所以她不必再说什么,在香格里拉与靳初言面对面时,展湘均表现出的从容以及潇洒足以证明伍夏的断定是正确的。

这个事就好像一个疙瘩,一直杵在伍夏的心里,可是展湘均不说,伍夏就不问,很多事就算心有疑虑,却只能保持沉默。

睡眼朦胧的展湘均不知何时来到浴室的门前,他充满忧虑地看着伍夏,有一股说不尽的温柔:怎么了?

展湘均向来浅眠,估计是刚才的动静太大了,吵醒了他。她走到伍夏的面前,俯下身,轻吻她淡淡的眉毛,这是多年来展湘均给伍夏一种鼓励的方式。离开伍夏的唇,展湘均的手指轻轻地拨开她额前的发丝。

做噩梦了?展湘均总是如此的了解她,了解她的面一个细节,每一个眼神。伍夏轻轻的摇摇头,展湘均的双手抚上了她的脸颊:是不是因为今天见到了靳初言,所以你早就知道了这次我要拍摄的对象是靳初言和蔺蔺,对不对?刚刚出现的幻觉带给伍夏的恐惧感已经压过了一切,她无法再保持沉默。

看着伍夏低垂着的头,靳初言叹了口气,他伸手,把她圈进自己的怀里:傻丫头,既然有疑问为什么不早一点开口问我呢?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展湘均将来要相伴一生的人,你有这个权利和义务来质问我,不是么?

被他这么一说,伍夏的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或许是今晚的噩梦与出现的幻觉真的吓到了伍夏,这个时候她需要的就是一个温暖的怀抱,而给她这个怀抱的人就是展湘均,所以,他说什么她都会信。

你是知道的,这些年蔺蔺一直都在找你作为姐姐的你,在这个时候出现,为妹妹拍摄一组最棒的婚纱照,我想,这是最好不过的礼物和祝福了!你也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一直在担心着你的人,你现在真的很好!之前的你或许还没有足够的自信和勇气重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可是既然有了我,那么你不够的那部分,我会毫无条件的为你补上现在的你很好,真的很好,这样的你可以带着微笑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然后告诉他们,你过的很好,很幸福伍夏,你幸福么?

展湘均处处为她着想,连应该如何面对一直在找她的苏蔺蔺,都已经帮她找到了最合适的时间和时机,而她却因为这件事,对展湘均抱有怀疑,真是太不应该了。她伍夏,何德何能,能够得到展湘均这样的爱啊!

嗯很幸福,真的很幸福

怀里的人,整个肩膀因为哭泣而颤抖得厉害,那是感动和幸福的眼泪!

幸福就好!展湘均嘴角弯弯的,忍俊不禁的笑意,与并不合时宜的满意的眼神,交错映在那张英挺的脸上。

第二天,展湘均亲自开车送伍夏和小助理到东方普罗旺斯,去往那的路程还有两三个小时,昨天伍夏的睡眠并没有饱和,他把座椅调平,把特意带上车的毛毯盖在她身上,让她能舒服的躺下。踩下油门,按照导航指示,向着东方普罗旺斯的位置开去。

第二十二章(1)

阳光撒在东方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花田中,让遍野的紫色诱惑多了一层金色的光圈,伍夏拿着相机看着眼前的这篇薰衣草花田,淡淡地勾起温煦的笑容。

听到脚步声,伍夏蓦然回头,就看见一个端庄文雅的身影向她走来,微风一阵,伍夏身后的薰衣草花田随风起伏,呈波浪状,层层叠叠地上下起伏只有你一个人?只有他一个人,伍夏只感觉到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在被拉扯看来,靳初言是不准备让她与苏蔺蔺相见的。

蔺蔺今天有些不舒服,我让司机送她回去了。靳初言语调平稳,语气冰冷。

这样明显的举动,已经足够说明他现在的立场,是的,他不希望伍夏见到苏蔺蔺,更不希望苏蔺蔺和她之间再有什么瓜葛:一大早他就对苏蔺蔺撒了谎,他告诉苏蔺蔺的助理今天凌晨打来了电话,因为突发状况不得不取消这次的拍摄,并且把之前预付的定金也一并退了回来,这说明不再担任这次婚纱照的摄影师。

苏蔺蔺虽然有些失落,但也没多说什么,毕竟每个人都有自主选择的权利,她不会为难。

靳初言就是知道苏蔺蔺善解人意的个性,才会编造这个谎言,一次性解决这个大麻烦;至于婚纱照,他会找一个真正顶级的摄影师。

昨天我在这块溜了溜,还真是一般毕竟是人生中唯一一次的婚纱照,还是谨慎一些的好,最近迪拜一些国家不是很火么,我打算去那拍我和蔺蔺的婚纱照。靳初言很礼貌地微笑着,双手却插着口袋:这样一来的话,我想摄影师的时间应该就无法配合了,真是遗憾啊听着靳初言自说自话,伍夏的眼睛里便渐渐浮起了点笑意来,配合着靳初言,也感叹了一句:是啊,真可惜!

转过身,面朝着一望无际的薰衣草花田,伍夏突然想起,薰衣草的花语等待爱情,苦笑了一下,露出失落的表情也是无所谓的,反正站在她身后的靳初言也看不到。

我倒是觉得这里的风景不错呢!话音刚落,伍夏就不禁笑起来。

明明已经有了展湘均,为什么还是觉得爱情还是离她很远,很远从见到靳初言的那一刻起,这样的不安就越来越强烈。

就算言语比多年前犀利,就算现在的身份也不再是草根,本质的东西却很难改变,在靳初言的眼里,现在的伍夏再怎么强大,也学不会质问的本事,骨子里的东西不是想改就能改的,穿上凤袍也不像皇后,这样的话就是用来说伍夏这种人;不过,虽然是打从心眼里瞧不上这样的人,但只要她还有点自知之明,能顺着他的意,他自然也不会为难她。

我会让助理打一笔违约金到你的账户不用了,之前你预付的定金,作为违反约定的补充,已经够了。

伍夏转过身,对上了靳初言的眼睛,她一脸的从容,语气也没有过多的情绪。憋了憋嘴角,靳初言刚想开口说什么,却在伍夏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悲伤,是的,他没看错,那样的悲伤似乎不该出现在已经是展湘均未婚妻的伍夏身上。

伍夏!不在意识范围内的叫唤,靳初言自己都有些惊讶,只有硬着头皮开口:上次在机场碰到展先生,听他说,你们的婚礼定在今年的秋天?

虽然已经答应了展湘均的求婚,但是结婚的具体日期,伍夏却从来没有听展湘均提起过,更别提是秋天还是冬天了,可是靳初言没必要拿这种事情欺骗她。

具体,具体的日期还没有确定!伍夏含糊地回答,眼神中的闪烁,已经给了靳初言更为真实的答案。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情虽然我不清楚你和展先生在一起的过程,但是靳初言忽然瞪大了眼睛,十分认真地开口道:你也知道的,展先生之前一直深爱的人是蔺蔺!我知道一直与靳初言对视的伍夏,却在这个时候回避了靳初言的视线。

所以,我只是好奇,也有点担心,担心你靳初言的声音越来越低,语气也越来越温柔。伍夏却低下了脑袋,靳初言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已经过了做梦的年纪,更何况还经历了这样那样的伤痛,这样的甜言蜜语对她而言根本就是一种讽刺,靳初言所谓的担心你却像一颗刺扎进了伍夏的心里,那个地方早就千疮百孔,而一次又一次拿着刺扎向她的人就是靳初言!

不需要!伍夏抬起头,看着靳初言一副假装关心的面孔,心里越加堵得慌,明明很想怒斥面前的这个人,却怎么也没办法做到,只能瞪大了眼睛,提高语调:我不需要你的关心糟糕,竟然紧张到有些吞吞吐吐起来:我们现在很好,相处的也很融洽我相信我们是相互爱着对方的哦?按你这么说,展先生现在爱的人是你咯,他的心里绝对不会有蔺蔺?他必须得确定这一点,可是从伍夏口中听到相互爱着对方时,心里却有些不舒服似地毛躁起来,这种感觉很陌生,陌生到靳初言下意识自动选择直接忽略。

伍夏不是不知道展湘均曾经深爱过苏蔺蔺,就算是现在,她也不敢保证展湘均的心里只有她一个人。毕竟,展湘均是因为得不到苏蔺蔺的原谅,才失去了苏蔺蔺,这不表示他会因此不爱苏蔺蔺,或许恰恰是因为这一点,展湘均或许觉得取谁都无所谓了吧!

握紧拳头,伍夏接着说:无论如何湘均他,他最后选择的是我,这才是,才是最重要的!

伍夏现在的状态颇有一些勇于捍卫爱情的勇士,靳初言似笑非笑地看着伍夏的所有反应,等她吞吞吐吐地把话说完,才报着悠哉的态度反问:最后?这还没有到最后吧!

第二十二章(2)

伍夏也好,也罢,靳初言都能够很好的掌握,可是展湘均这就不是掌握不掌握的问题了,现在的他已经嗅到了对方看似友善的外表下那居心叵测的气味,这样的气味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东西今天,他更是从伍夏的身上更加确定了这一点。

最后?这还没有到最后吧!

靳初言说的一点也没错,确实,还没有道最后,不是么?

伍夏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单反相机,努力地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却还是没能逃过靳初言的眼睛,他伸手把单反相机拿了过来,对着伍夏按下了快门。

屏幕中定格的瞬间,是伍夏看着镜头无措的脸,身后,虚焦的背景透着紫色的朦胧。还真是有喜感呢!

靳初言对着伍夏露齿一笑,伍夏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忽然又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个时候靳初言把单反相机,重新塞进了伍夏的手里,空出的两只手插进了裤兜里,歪着脑袋朝她笑:不过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在摄影方面有这样的天赋高中的时候,我也碰过这玩意儿,不过这东西太烧钱了哦,对了,钱在你看来,早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伍夏一怔,想辩驳说些什么却还是没开口,靳初言的话里句句都带着讥讽。

既然我们俩都在这了,也别浪费了这么好的风景不是?不介意的话,也帮我拍几张?还是说,要另外收费用?我可以让助手给你咔嚓一声,伍夏举起相机按下快门,用实际行动打断了靳初言接下来所要说的话。那些话伍夏不想听,一点也不想听到。靳初言怎么看她,怎么待她,都是她无法强求的,与其这样,不如不听也不想。最后看了一眼靳初言,在对方再次开口前,伍夏选择了逃离,她与他擦肩而过小跑向前方

靳初言转身,他的视线已定格在了一个点上,直到那个点渐渐的消失,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

回家的路上,苏蔺蔺让司机把车停在山道旁,供旅人休息的空地上,下了车,苏蔺蔺走到护栏边上,眺望前方,尽情的呼吸新鲜的空气。

苏蔺蔺知道现在的她应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才对,她也尽量地让自己从任何细小的地方,感受有关幸福的点点滴滴。可是,那无法满足的失落却不是这些幸福能够弥补的。送伍夏到了东方普罗旺斯后回程的展湘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苏蔺蔺,转念一想,肯定是靳初言使了手段,如他预料的一般,靳初言对他与伍夏都产生了提防的心里,并且很快做出了反击捍卫属于自己的领地。

不过,这一次,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展湘均无声无息地走到了苏蔺蔺的身边,等苏蔺蔺意识到身边站着一个人,这人还是展湘均时,眼中流露出的不可思议中竟还带着些许激动。

这一小小的情愫几乎在同一时间也出现在了展湘均的眼中:好巧,没想到在这里也能见到你。苏蔺蔺使尽浑身耐力才控制住自己莫名荡漾的心情,开始有些防备地礼貌性微笑:是啊,好巧!昨天看报纸才知道,你和靳先生的婚礼也定在了秋天。展湘均说话的时的语气总是带着意犹未尽的调调,总是能让人产生其他的联想。

苏蔺蔺看了他一眼:如果我邀请你,你会来参加么?当然,我会带着我的未婚妻一同参加,哦,不,不知道那个时候她是不是已经成为我的妻子了。

苏蔺蔺看到他眼里的笑意一闪而过,她警惕了起来:展湘均,我太了解你了,你根本就不需要这样做,无论你做什么,我也不可能再回头的。我想你误会了,我和她是认识都三年多了,很早之前她就已经成为了我的未婚妻她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和我也很适合,在一起的时候也很放松,你晓得,我大哥的心愿就是我尽快结婚生子,我的年纪也不小了,有了合适的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结婚只是顺理成章必须完成的事罢了。

展湘均笑得益发灿烂,这些话说的时候都是带着感情的,苏蔺蔺听得出来。从他的话里知道了他们认识了三年多了,那就是说,在她接受手术的那段时间,他就已经变了心。这个男人是她选择放弃的,又有什么资格去责备他的变心呢,她没有权利这样做。

放下防备,多年与展湘均在一起时养成的默契也就很自然地流露了出来。

嗯,恭喜你对方,对方是怎么的人?她啊?呵呵靳初言,这一次先如了你的意,但是下一次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她不是什么名门望族,更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了,她只不过,是一个受过伤的女人,所以格外地让人想要疼惜能够遇到她是一件很幸运的事,在她的身上,我学到了不少这些话都是展湘均的真心话,在伍夏的身上他确实看到了许多不曾在别人身上看到的东西,那些东西是那般美好,却又那么容易破碎。

第一次从你这里听到,关于其他女人的爱意,还真是赤裸裸呢!苏蔺蔺的这句话有明显的醋意,这是人之常情,在她看来,与展湘均一起的时候她永远都不需要伪装,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可否认,展湘均是最能够给予她自在的人。

苏蔺蔺笑了笑,低头玩手指,不再说话,或许她是在等,等什么呢,连她自己也不确定苏蔺蔺连续好几晚失了眠,连着靳初言也跟着遭了秧,没养好精神第二天整个人也跟着迷糊起来,早上出门前竟然也手机也忘了带。

靳初言刚离开没多久,落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苏蔺蔺顺着接起了电话。靳先生,你好,我是的助理,说既然您已经取消了这次的婚纱拍摄,预付金还是全部归还比较好,您能提供我一个账号么?

还有些朦胧的苏蔺蔺这下却顿时清醒了起来:不好意思,靳先生这下不在,我是他的未婚妻苏蔺蔺。哦,是苏小姐啊,不好意思,我以为是靳先生。

没关系,不过,刚刚你说是靳先生取消了这次的婚纱拍摄?不是因为临时有事不能拍摄了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呃,我也不是很清楚具体的情况,那天靳先生来酒店见了一面,第二天我和到了着东方普罗旺斯之后,却只见到了靳先生,之后说靳取消了这次的拍摄,让我打电话问一下账号,要把预付金退还给靳先生。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我会转告靳先生的。

放下电话,苏蔺蔺整个人向后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望着天花板的双眼充满了不解,到底是为什么,靳初言要对她说谎?

苏蔺蔺很清楚的知道,靳初言是一个十分有心计的人,但是恰恰是因为这一点,能够让这个人毫无保留的爱上,更加的不容易。苏蔺蔺就是明白这一点,其他的也就并不是那么在乎了,至少这个男人,对待她永远都是真诚的。

可是,第一次,欺骗这个词在他们中间出现了靳初言的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这一次是靳初言从办公室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