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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初言,其实我一直很想告诉你,你是一个很成功的人,你身上有我很佩服的东西,不管我是不是认同。”

靳初言不由露出苦笑:“哦?我会把你说的这句话当做是一种夸奖。”

“我不是一个很会说大道理的人,懂的东西也不多,也不想懂那么多,可是遇到你之后,很多事情就算不想懂也会在最后都一窝蜂地钻进脑子里…因为记忆力一直都不好,人也是马马虎虎的,还被奶奶说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可是在遇到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却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我不用记得那些不快乐的事情…虽然和你认识了这么多年,可是你的事情我了解的却不多,你是个很有抱负和理想的人,也在为这些而努力着…也许是因为你的童年造就了现在的你,可是请不要让那些不开心的事一直跟着你,带着他们走完人生,或许是一件太过沉重的事情吧!”

靳初言严肃的表情,听的却很认真,嗓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梗着,胸口直发闷。

“记得以前在出租房的时候,你房间的书架上有好多的别墅和跑车模型,你总是能把自己想要的变成手中握着的,对你而言这就是幸福吧!可是我呢,我的幸福很简单,虽然也有过想要拥有许多的念头,却因为有了自知之明而知道什么才是属于自己的…呵呵,第一次和你说这么多有的没有,你听听就好了…”

说到最后一个字嗓子已经哑了,伍夏知道自己已经语无伦次起来,可是放肆一次也没关系吧…忍着眼泪咬牙才能继续发出声音

“其实,其实我看得出,这一次你对蔺蔺是不一样的,一个人真心爱一个人时,看着对方的眼神都会无比的温柔,对待对方的每一个动作也都是带着满满的爱意,你对蔺蔺就是那样的…”可是在对着自己的时候,却是只有敷衍和厌恶。“虽然很希望能够祝福你和蔺蔺幸福,可是现在好像没有办法做到,或许你也不需要我的祝福吧!”

第十七章

“我不是一个懂得爱的人,向你说的那样,我是一直在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不断努力…”自嘲地笑了一声:“这也都是好听的说法而已,实际上我也只不过是一个踩着别人肩膀在不断向上爬的小人。”

“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你要认清楚,知道么?”靳初言没有一次是如此急迫的希望一个人看清他,看清他的真面目,那些恶心的,肮脏的,统统都可以给她看,只要她认清。靳初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望着伍夏,嘴唇轻微动着,心里却急躁起来:“祝福什么的我确实不需要,如果你想骂我就骂,甚至打我,我是不会说半个字的…”

如他所料,伍夏并没有再说什么了,靳初言只打算把话说到里。手术时间很快就被再次确定,过程是瞒着苏蔺蔺进行的,苏蔺蔺现在的情绪非常的不好,她甚至已经好几天没有和庄亦非说过一句话了,给靳初言的也是一道又一道的冷眼,靳初言变着法子哄着却一点效果也没有,靳初言哪怕是在被他名义上的哥哥欺负的时候都不曾服过软,可是对着苏蔺蔺已经远远超过了服软的定义。

靳初言那么骄傲,就算在苏蔺蔺面前受到了这样的挫折,也绝对不会让人看出他的挫败感,哪怕是苏蔺蔺也一样。手术前一天,伍夏到医院看望了苏蔺蔺。苏蔺蔺因为伍夏的到来一下显得活跃起来,整个人也充满了生气。她拉着伍夏,紧紧地黏着:“你知道我有多怕你不再来看我了么?”

“怎么会这么想?我,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一个人…”

“我知道,我知道…你能来看我,就已经代表你原谅我了!”面对这个不知道应该要当她是朋友还是妹妹的病美人,伍夏只是越加觉得怜悯,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上了她的长发:“傻丫头,从头到尾你都没有做过什么要让我原谅的事情…相反的,你是一直在为了着想的人,是我要谢谢你才对…”

苏蔺蔺的眼眶顿时红了起来,伍夏赶紧又搂住她的肩膀:“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可能是内心已经认可了苏蔺蔺是自己妹妹的角色,伍夏现在说的话多少带着浓浓的宠溺:“其实从小到大,我都没有什么朋友,在大学的时候倒是有过一个蛮有趣的好姐妹,毕业参加工作,这几年下来渐渐就联系少了…工作上结识到的朋友多少又带有功利的色彩,能够真心相待的就更加少了…在这之前,我们刚刚认识那会儿,你就是拿着真心在对待我的人,我能感觉得到…那个时候就觉得自己是非常幸运的人,能够被公主选中!”

苏蔺蔺又好气又好笑的嘟起嘴:“我才不是什么公主呢!”看着伍夏的双眼里却满满的都是心疼:“真的,我不是你认为的那么好,一直以来我也没有能够交到所谓的朋友,甚至连一个好朋友也没有。”

苏蔺蔺把脑袋靠在了伍夏的肩膀上,回忆起在她的记忆里第一次与伍夏相遇的情景:“或许你不知道,你是一个很特别的人,还记得我的高跟鞋卡在井盖洞里的事情么吧,那样的事情对于常常穿高跟鞋,但是却又马虎的我而言是时常发生的,每次遇到这样的情况,都是自己一个人解决,最后高跟鞋不是坏掉就是差不多坏了,至于心情什么的,当然也就跟着沮丧起来…甚至常常会因为这样一个人躲起来生闷气!”

那个时候,第一次有人对她伸出了援助之手,第一次她的高跟鞋没有因此而受到一点损害,也是第一次,她遇到了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伍夏。在苏蔺蔺小的时候其实身边有许多的玩伴,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身边的玩伴越来越少,大家似乎都有意的排挤她,而事实上苏蔺蔺只是每天有车接送上下课,只是每个周末要去上钢琴课、绘画课;在小朋友的世界里就是这样,只要你和大家不一样,太过丑恶也好,太过美丽也罢,因为是两个极端,受到排挤就是自然而然的规律。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身上有种想要让我靠近的吸引力,那个时候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却真的很希望能够和你成为朋友…虽然在知道的时候非常的震惊,也因为这样到现在还在责怪妈妈,但是从这里出发…”苏蔺蔺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微笑着:“真的觉得很幸福,和伍夏能够有着一辈子的联系,真的觉得很幸福…”

这一次轮到伍夏红了眼眶,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她有那么多的话想要和苏蔺蔺说,却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最后只能哽咽着挤出三个字:“傻丫头…”然后将苏蔺蔺拥入了怀中。伍夏的身上肉肉的感觉让苏蔺蔺感觉到很舒适,在伍夏的怀里苏蔺蔺看到了门外一闪而过的两道身影…苏蔺蔺表面上虽然还在生着庄亦非的气,但是她真正希望的是伍夏和庄亦非能够相认。

“你会原谅妈妈么,然后我们一起生活,我爸是一个非常开明的人,他…”

伍夏惊慌地松开苏蔺蔺:“这件事你爸知道了?”

苏蔺蔺摇摇头,她的爸爸是一个非常开明的人,她从来没有担心过她爸爸会对这件事表示不满,可是伍夏现在的表现却让她迟疑了。

“蔺蔺,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吧!”

苏蔺蔺毫不犹豫地点下头,伍夏严肃地回道:“这件事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爸!”

“我不明白…”苏蔺蔺看着伍夏,眼里充满了不解。

伍夏知道,庄亦非是绝对不允许这件不光彩的事让除了她以外的人知道,甚至连告诉她都是逼不得已,越是亲近的人越是如此;她是庄亦非视为不被期待的生命,也是庄亦非过去那段悲催遭遇的集合体,这辈子或许对庄亦非也没有尽孝道这么一说了,那么能够为庄亦非所做的事情也只有这些了。确定了这一点,伍夏语气也跟着坚定起来,不容半点异样的坚定:“你只要记住,她是疼爱你的母亲,是爱着你爸的妻子,是在付出着心血经营着一个三口之家的普通女人——你只要这样想,就可以了!”

伍夏与生俱来的敏感事实上是遗传了庄亦非的基因,而苏蔺蔺也恰恰也是这个基因的受益者,伍夏所说的这番话苏蔺蔺虽然不能从其中得出真实的原因,但是其中的厉害关系也自然明朗化。她之前一直认为庄亦非不接受伍夏是因为担心她或许是她爸爸会收到伤害,但是排除了这些之外,伍夏却还是这样坚持不能说破,与其说是想守护什么秘密,不如说她是想保护庄亦非罢了。

“可以答应我么,蔺蔺!”伍夏紧握苏蔺蔺的双手,急迫地需要苏蔺蔺的一个承诺。

“我答应你…”

在病房门外看到了伍夏安慰苏蔺蔺的画面,庄亦非和靳初言因此各有各的心思。庄亦非了解苏蔺蔺,看得出苏蔺蔺是真心喜欢伍夏这个姐姐,越是这样庄亦非就越担心在手术完之后,苏蔺蔺会对她彻底的失望…可是如果不是这样,苏蔺蔺的身体…如果因为苏蔺蔺恨她就能够得到健康,她愿意等价交换!

这些天靳初言在苏蔺蔺面前低声下气、一副委曲求全的窝囊相,却被苏蔺蔺毫无所动的反应给彻底打击到了,伍夏的探望能够让苏蔺蔺恢复生气,伍夏的一个拥抱能够换回苏蔺蔺的笑颜,这些在靳初言眼里都是那么的讽刺。

伍夏从医院回来的时候,靳初言已经喝光了冰箱里所有的啤酒,借着酒劲找起伍夏的麻烦来。伍夏还没进屋,靳初言就走到玄关,整个人堵在伍夏的面前:“你去医院看蔺蔺怎么也不说一声!”

“哦,我是临时决定去的,你没在,我就自己去了!”伍夏没有多想,一边换拖鞋一边回答,整个过程也没来得及看堵在前面的靳初言一眼。

“没有在蔺蔺面前胡言乱语什么吧!”事实上靳初言很清楚,伍夏是知道轻重的人,她的立场也是希望苏蔺蔺能够恢复健康,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再苏蔺蔺面前透露再次手术的消息。换好拖鞋的伍夏听到靳初言的质问,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靳初言,然后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暗自嗤笑了一声。

说出这句话连自己都感觉到尴尬的靳初言笨拙地挪开了身子,让出道来…伍夏在经过他身边时忽然停了下来,头低低地,靳初言看不到她的表情。

“你放心,我什么也没说。”伍夏的声音听似不带什么感情,可在靳初言看来却好似嘲笑一般的暗讽。

给了交代的伍夏刚想迈步却被靳初言拦了下来,靳初言拉住伍夏的胳膊:“别以为捐一半肾给苏蔺蔺我就会感谢你,蔺蔺就该感激你,你真以为就凭你那半颗肾,全世界都得让你三分了?太可笑了吧!”

面对靳初言莫名其妙的指控,伍夏抬起头直视靳初言的双眼里满是鄙夷的目光,伍夏无声的反抗,她的眼神似乎在一次又一次的打击靳初言那颗骄傲的心!现在的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更加的口无遮拦:“竟然还在我的面前摆出一副了不起的样子,你有什么可骄傲的!说到底,只不过是一个没人要的老处女!”

对,伍夏就是一个没人要的老处女。

第十八章小肉

伍夏心里清楚,靳初言从来只把她当成一颗小小的棋子,对于这颗棋子,靳初言甚至也不怎么花心思,明明是最无所谓的放养态度,却不会放过每一次利用的机会,这就是她对靳初言的意义——这样难人伤心的事,虽然不想承认,心里却是再清楚不过的。

现在,这个男人正怒火冲天地拽着她的胳膊,说出了彻底打击她自尊心的话,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伍夏总算明白自己在靳初言心目中是一个怎么样形象的棋子,原来,原来只是不过是一个没人要的老处女啊!靳初言就好像一个穿着纯白大褂的实验者,一次又一次的将伍夏活生生地,一层又一层的解剖,最后冷眼看着血淋淋的伍夏是如何暴露在残酷的世界中…这就是靳初言对伍夏真正的态度,已经说的如此的直白——你让伍夏还怎么鼓得起勇气去面对他!

伍夏甚至连说放开的勇气都没有了,双眼中因为已经有了泪而显得格外亮丽,她像只受伤的小兽,万分委屈地望着盛怒中的靳初言。靳初言还是头一次看到伍夏这样的表情,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觉得这样的伍夏反而多了几分该死的性感,微眯起眼,靳初言忽然换上了轻佻地语气:“你这样看着我不会是要勾引我吧?”

而后又突然伸手勾了一下伍夏的下巴,伍夏吃惊的后退了一步,却没能挣脱靳初言的拉着自己胳膊的手,反而让对方加了一把力道把她的胳膊捏得生疼:“疼…放开我…”

靳初言骄傲地扬起下巴,轻蔑的看了一眼伍夏,索性把她拉近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仔细打量起来,近看伍夏长得也不是那么难以入眼,皮肤因为白皙还算干净,五官也还算端正,但年纪毕竟是摆在那的,而且也因为没有什么保养的缘故,眼角都有了几道皱纹,总站在角落里,不吭声,更加不起眼。

靳初言用另外一只手的手指轻轻触摸了一下,还真是细腻光滑,伍夏被他这样盯了半天,很是疑惑,也不自在极了,她拼命的往后缩,躲开了靳初言的手指。被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这么一躲,靳初言也觉得自己有些诡异,这么好端端地想起摸她的脸来。靳初言触碰过伍夏脸颊的那只手的拇指和食指不自觉的搓了搓,一点儿也不油腻,触感相当不错,她的脸上没抹什么东西,却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残留在指端,靳初言心口怪异的一跳,不由自主地往前倾去,一下就吻住了伍夏。因为这样的零距离,伍夏一下子就闻到了从靳初言鼻息中传出的酒气,没等靳初言深入就慌忙用尽全力,一把推开靳初言,伍夏从来没有想过靳初言会主动吻她,情绪一激动,从脸到脖子都红了起来,被莫名其妙地这样轻佻对待,伍夏愤怒了。

你,你喝醉了!

看着伍夏愤怒的脸,靳初言扬起了阴森的笑脸:喝醉了?喝醉了不是更好么,伍夏你一定一直都在期待这样的机会吧

靳初言一步一步靠近伍夏,他想对伍夏做点什么,他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动机:不是都说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只要一喝酒满脑子都是精虫之类的东西么

伍夏没吭声,低着头似乎在忍耐着什么,手也微微发着抖;靳初言看着伍夏因为受到羞辱而越加发红的脸颊和脖颈,轻佻地笑了一声:贱人,是不是很期待啊!

感觉到靳初言此时此刻的危险性,伍夏开始拼命挣扎、躲闪,靳初言死也不肯松手,两人纠缠着一路到了客厅,靳初言嫌这样挣扎的伍夏实在是有损他的兴致,干脆地把伍夏搂进自己的怀里,看着伍夏一脸紧张地在他怀里挣扎,带着玩意一低头就吻住她。伍夏倒吸一口凉气,整个牙关就瞬间被攻陷,靳初言吮住她的舌尖,这样的深吻,让伍夏整个人都呆住了,由着靳初言紧紧的抱着,辗转地反复亲吻直到她的脑子一片空白。伍夏被靳初言这样热烈地吻了许久,简直就要透不过气来了,身子猛然一哆嗦,这才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伍夏失去了理智一样地开始挣扎,靳初言拥住她的手更加紧了,顺势就把伍夏压倒在客厅的沙发上。纠缠了好一会儿,伍夏被靳初言吻得快要窒息了,眼睛睁得大大地,也停止了挣扎,意识到了伍夏的不对劲,靳初言这才从她的口腔里退了出来,喘着大粗气:接吻也是要呼吸的连这一点都不懂!

伍夏是不懂,快三十岁的老处女,一个没人要的老处女怎么可能会懂!可事实上,这样本能的事情她并不是不知道,而是因为在亲吻他的人是靳初言,是靳初言!光凭这个认知,伍夏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虽然一直在反抗甚至挣扎,可是内心有个声音却在左右伍夏的思想,那是欲望的声音。

靳初言看着伍夏一副被他吻到情迷意乱的模样,更加的激动地亲吻她的脖子,单手按紧她,一脸情欲地开始脱她的衣服伍夏配合着抬高了自己的腰方便靳初言的动作,这个举动让靳初言猛地回过了神来,就这么带着赤裸裸的鄙夷直勾勾地看着伍夏,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整个人却还压在伍夏的身上。

伍夏呆了一会儿,不明白靳初言是什么意思,却莫名地感到心里一阵揪心的疼,想忽视的眼神却近在眼前,猛然瞪圆眼睛,用力挣脱着:起来!

靳初言扬起了嘴角:怎么,刚刚不知道是谁迫不及待地配合我拖她的衣服呢?

伍夏却是自暴自弃痴痴地说:我不会随便和人上床因为对方是你所以此时上身一件一丝不挂的伍夏已经在被他压在了身下,虽然刚才只是稍稍试探了一下,结果却得到了对方的默许,看来这个女人是心甘情愿地和他发生点什么吧!那他就当是发发善心,帮她这个彻底的甩掉老处女这个悲催的命运。

靳初言喘息着,紧压着伍夏,肆意揉捏起她的酥胸,手感意外的好,靳初言这回再也抑制不住了,一手探进了伍夏的裤子里:我会给钱的。

伍夏傻了一般,直愣愣地看着说会给他钱的靳初言。

钱早就准备好了,手术之后,一次性给你!

伍夏僵硬,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更来不及做任何的抵抗,长裤就被剥掉。这个和他如此靠近的男人,这个她放下自尊心甘情愿把身子给他的男人,这个无论利用了她多少次她却还是爱上的男人哪怕他们都准备以这样的方式结合,在男人的眼里却只是她的一厢情愿。难道这个男人真的看不到她的心么,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才能这样把人的心拿来如此的践踏!

伍夏没有顺从的意思,用尽全身的力气拼了命挣扎。靳初言被伍夏意外的反抗激怒了,一个挣扎,一个压制,抱成一团的两人从沙发上滚了下来,过程中伍夏还打了靳初言一个耳光,靳初言也毫不客气地回了伍夏好几个耳光,男人动起手的时候,脑子就不管用了,何况还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只剩下手脚上的蛮劲,把伍夏禁锢的死死的。

摔到了沙发下的两人都气喘吁吁,伍夏毕竟是女生没有身为男人的靳初言那样的体格和体力,再加上经过之前的挣扎,现在手脚一点劲都使不上,被靳初言压在身下,只能喘气喘个不停。

靳初言把伍夏的腿分开,高高抬起来架在肩膀上,伍夏丝毫没有半点力气再挣扎了,只能小声地重复着什么,但靳初言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理会,折腾了一会儿,粗暴地刺了进去。伍夏瞬间僵直了背,下意识地颤抖着反抗,却没有起到半点作用,渐渐地她也不再反抗了,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唇。

或许是处女的缘故,又或许是身材比较丰满的缘故,那样的紧实感,让靳初言疯狂。靳初言醒过来的那一瞬间就后悔了,昨天晚上在地板上做了一次之后,他又拉扯着伍夏到了卧室的床上又做了一次,这样不理智的事情是在喝了啤酒的情况下才发生的,那时候的他根本就是失去了理智,可是记忆却清晰的很,自己说过的那些话,伍夏回应的那些话,他都记得一清二楚!这该死的一清二楚!

他根本没打算用强的,那个女人不是喜欢他么,他只是打算顺了她的意而已,结果却变成了几乎是强暴的行为。他原本以为伍夏挣扎的那两下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到后来意识到她是真的在挣扎的时候,他却已经被精虫洗脑了。

想不到,明明是喜欢他的伍夏会那么激烈地反抗,可是箭在弦上,当时的他根本就顾不了那么多,遭遇抵抗什么的,都成了兴奋的注射器,看那个伍夏一丝不挂地被自己压在身下,根本就控制不住,但感官刺激只是一时的,现在快感消退了,就只剩下满心懊恼和后悔。躺在靳初言身边的伍夏睁开了眼睛,她扭过头看着紧闭双眼的靳初言,眉头微微皱着,呵呵,现在该皱眉的人是她吧!

靳初言听到了伍夏下床摸索,穿衣的声音,声音不大,看来过程是小心翼翼的。过了老半天,伍夏才把衣服穿好,然后有些细小的动静,磨蹭了好长一段时间。他在猜伍夏下一步会对他如何的时候,却听到了关门的声音。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感觉非常地糟,眼看手术的日子就在今天,怎么就发生了这样让人懊恼的事情呢,如果伍夏拿这个来要挟他负责该怎么办?虽然现在是个开放的时代,可是伍夏的第一次却是在那样的情况下给了他,昨晚的他甚至是有史以来最为粗暴的一次,在看到伍夏股间流下的鲜红时他就更加失去了理智可这一切都是不应该发生的,伍夏的心他是知道的,这样一来不是就给了伍夏死缠烂打的借口么!尽管后悔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现在最重要的是苏蔺蔺的手术,他要确保伍夏不会因为昨天的事而反悔,也要确保伍夏不会拿昨天的事来要挟他和她在一起。

爬起身来,靳初言进了浴室以最快的速度整理了一翻,打开房门,伍夏穿戴整齐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到靳初言从房里走出来也只是示意地看了对方一眼:什么时候出发?

载着伍夏去医院的路上,靳初言开始有些恍惚起来,早上还在担心的事情似乎并没有要发生的预兆,难不成伍夏对女人贞操什么的一点也不看重?更何况还是她的第一次再不然,难道是爱惨了他不成!

靳初言其实暗暗还期盼着伍夏能有点骨气什么的,打他个耳光或者把当着他的面来个怒吼,结果什么也没有,伍夏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模样还真是叫人看着不舒服。既然这样,如她所愿的,把这场近乎于强暴变成了互不相欠的交易好了,到时候多给一些钱就好了。

到了医院之后,伍夏表现的异常安静,没有什么激动的反应,跟着护士老老实实地做着手术前的各项准备,整个过程一声不吭,嘴唇也是紧紧的闭着,撬都撬不开似地。靳初言一直在一旁看着伍夏,整个工作过程伍夏都没有主动看他一眼,不知怎么地,靳初言心里很不是滋味;护士让他俩在休息室里稍作等待,然后就走了出去,两人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靳初言就开口发问: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么?

伍夏听他这么一说,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特别的表情,只是无精打采地摇摇头。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给人的感觉并不好,更何况伍夏的身份还是苏蔺蔺的姐姐,即便双方都默认是一场交易,他还是想把话给说明白了,有些界限是一定要分清楚才可以的。

伍夏,你也是明白了,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事都是你情我愿的咳咳,虽然昨晚我的反应有些过激,但是靳初言从来没有感觉到,从自己口中说出的话,可以没有说服力到连他自己都听不下去的程度。

靳初言的话就这样噎住了,皱起好看的眉,该说的还得继续:总之,手术之后我会给你钱的!昨晚的事,大家还是忘了吧!这个时候护士走了进来,说是手术已经准备就绪,苏蔺蔺也已经顺利麻醉推进了手术室,现在就等伍夏了。护士领着伍夏和靳初言到了手术室的门口,庄亦非和苏晨远都站在那儿,庄亦非靠在苏晨远的怀里,而苏晨远紧紧的握着庄亦非的手。苏晨远看着伍夏的眼中是满满的感激,伍夏微笑的与他点头示意,而后视线落在了庄亦非的身上。庄亦非看着伍夏的眼神有些复杂,伍夏也不想去琢磨,只是轻轻点点头,最后也没看靳初言一眼就和护士进了手术室

躺在手术台上的伍夏扭头,看着另一张手术台上已经麻醉的苏蔺蔺,之后就感觉到整个身体开始满满失去知觉,却又不是那么彻底,她似乎还能看到手术台上方的灯光,但并没有先前的刺眼,反而柔和了许多,也意外的温暖起来,然后顺着这道光的尽头,伍夏似乎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她想对这个人影喊话,却发现怎么努力也开不了口人影渐渐清晰起来,那个人,那个人为什么对她微笑,那个人从来不曾给予过她这样温柔的微笑而后那个人又忽然换了一张脸孔,那是庄亦非的脸孔,同样是微笑,猛然一个转身,却发现站在自己身后的是一个有着一对洁白翅膀的天使,而天使有着与苏蔺蔺相同的长相原来,无论是哪个人,那微笑都不是给她的。

她真的好痛好痛,从来没有这样痛过,感觉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一样对的,就是这样,全身都是这样的痛,痛到她没有任何角落可以留给那个人,只要这样,她就能挨过去了,一定可以

伍夏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梦里那要把她活生生撕成两半的痛楚却真实的存在,眼睛虽然痛得有些涣散,还是很清楚地知道她现在正躺在医院的病房里,而她的身边没有一个人。迷迷糊糊又昏睡过去,之后再醒来看到的却是苏晨远,作为苏蔺蔺的父亲苏晨远对伍夏表示了最大的感谢,他告诉伍夏在刚刚苏蔺蔺也清醒过了,但是因为比较虚弱所以又昏睡了过去,但是总的来看手术很成功。

离开的时候,苏晨远告诉伍夏除了她在医院恢复身体期间的所有费用之外,已经打了一笔钱到她的账户,看着伍夏忽然间透出受伤的神情,苏晨远轻轻地握住了伍夏掉着点滴的那只冰凉的手:孩子,你别多想,我知道你和蔺蔺是好朋友,所以无常捐出自己的半颗肾,但是作为蔺蔺父亲的我而言,给你这笔钱只是一种单纯的感谢形式而已,我希望你的身体恢复之后,能够拿着这笔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为自己活一次!

伍夏隐隐地感觉到了什么,她看着苏晨远的眼睛渐渐湿润起来,苏晨远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辛苦你了,可怜的孩子!

第十九章

今年北京的春天,来的出奇的晚,但终究还是来了。而治愈清新系插画家蔺达也迎来了事业的春天,她在这个春天,推出了首本漫画绘本《夏与四季之诗》,她的这部作品都凭借着角色设计新颖、构思奇妙、情节生动、画风清新而赢得了不好好评,《夏与四季之诗》更是一跃飞上销售榜冠军。

由于高人气的促使,出版社为蔺达举行了大规模的签售会,分别在北京、上海、广州还有杭州举行。《夏与四季之诗》中的每一个画面都可以作为单独的插画欣赏,清澈干净的画面,温暖亮丽的色彩,细腻清新的绘画风格,展现了时尚唯美的风物人情,将其宛如夏日林间清风的少女心境,完美呈现于大众面前,就如作品名字一般拥有诗一样的绝美,那些少女漫画的细腻清澈色彩、那些建筑和天空的绝妙光影组合,让人觉得这个世界也无限美好,也使读者进一步倾听来自其灵魂之泉泠泠之声。这些年来我的梦中总是出现你她的身影,她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倦意但嘴角却微微向上扬起。对我而言,她就如同迷雾中的秘密,任风将她带离;如果我们再一次相遇,像花瓣和叶,像春风和知更鸟,像分针和时针,像鞋子和另一只鞋子;年华般甜美,玩笑般活泼爽朗而我只能为她写下一个童话。

这段话,是蔺达为《夏与四季之诗》所写的序,所有读者都很好奇这段看似和漫画绘本中有着紧密联系的序又似乎不单单只是序,更有一些读者认为蔺达是为了序中的她才创作出《夏与四季之诗》,而这次在最后一站杭州的签售会上,就有记者代表读者问到了这个问题,原本担心问不出结果的记者却意外地从蔺达本人口中得到了答案。

确实,《夏与四季之诗》的创作灵感来自我的一位好友,我和她失去了联系已经快三年了,我一直在找她苏蔺蔺对着记者微笑,眼眶却是微微的红了,身边的助理体贴地递了一张纸巾给她,接过纸巾,低下头擦拭了一下,而后抬起头再一次微笑:今年的秋天,我将举行婚礼,我希望那一天,她能够出现

靳初言放下手中的报纸,轻轻吐了一口气,他穿了一条米色的长裤,上身是一件米白色的恤,很休闲、随意,一改他这几年西装革履的商务形象。

前不久他刚刚从博雅公关出来,自己投资开了一家名叫国际品牌管理顾问有限公司,这其中还有依旧担任中国区董事总经理庄亦非的一股,在这样的背景之下,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成功地为一些国际大品牌完成了其新产品力的深度策划,与此同时运用品牌运作工具与资源整合方式去推动、催生其新产品的核心竞争力。

很快就在业界打响了名号,成为了中国第一家品牌营销库与跨界资源运营平台,成为企业长期发展并且值得信任的合作方。的诞生是靳初言的精心筹划,亦是庄亦非的资源的巧妙转换。靳初言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到透明的落地窗前,他的身后是复古的欧式旋转楼梯,天花板下点缀成伞状的水晶灯饰,星星点点地映照在大理石地面上,阳光从二楼圆形顶棚的水晶天窗洒落下来,照在只有二十九岁的靳初言身上,明亮得仿佛众星捧月一般在还没成立之前,靳初言就已经买下座价值千万的豪华半山别墅,作为和苏蔺蔺结婚时的新房,虽然有许多事情需要他处理,可是新房从专修风格到家具采购再到装饰摆设都由他亲自操刀。

靳初言扭头看了一眼被它随意放在茶几上的报纸,那上头登了蔺达在杭州时接受的采访,上面提到的那个人让靳初言有些恍惚,抬头视线落在了沙发上方,一副大型的水彩画上,画上的女子也是如他现在一般的姿势这幅画是苏蔺蔺手术恢复时期画的,画上的女人靳初言知道是谁,却从来不问也不说那段时间苏蔺蔺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包括庄亦非;再后来他用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几乎抛弃了自己所谓的尊严,最后换回了苏蔺蔺的原谅,但是,直到今天苏蔺蔺还是不愿意开口理会庄亦非,苏远晨和靳初言也在一直努力改善两人之间的关系。靳初言看着这幅画的时候总觉得慎得慌,可是这画是苏蔺蔺要求挂在这的,他也只能这样让自己继续慎着。苏蔺蔺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为了她那该死的原则,他吃了不少苦头,靳初言真的很难想象,如果苏蔺蔺知道了他曾经和画上的那个女人之间,所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只有表面的那么简单,会是一个怎样的后果

对于靳初言而言,隐约的后悔也是有的,少年时代只想着往高处爬,站在让人仰头看的最高处。而真正达到了,才知道高处不胜寒。除了四面潮水一样的压力,还有那种喧嚣之中的寂寞感。而这新房是靳初言一直以来希望能够排除他寂寞的地方,而今他和苏蔺蔺搬进来好一阵子了,寂寞感什么的不仅没有消除,反而越加的沉重起来。

但是只要想起,这些年靳家的那些人在看到他时的种种狼狈,心里还是多少能够得到一些快感的,即使这样的快感也在一点一滴的随着时间而慢慢流逝苏蔺蔺是明天上午的飞机凑够杭州回北京,靳初言安排了亲自去机场接机,下午则是婚纱照的拍摄;苏蔺蔺一直很喜欢一位在外国走红的中国摄影师,这位中国摄影师前不久刚刚被美国权威摄影杂志《大众摄影》,评为全世界十佳婚纱摄影师之一,这次他亲自派人邀请到这位摄影师回国,亲自为苏蔺蔺和他拍摄婚纱照。

这位摄影师的作品靳初言是看过的,没有时下流行的后期元素,也没有将童话故事和人物摄影巧妙的结合,也不是无比梦幻的婚纱大片;都带着淡淡的朦胧感,幽静的原始森林,潺潺的流水,没有太阳直射,也没有人为灯光的映衬,竟然能够让婚纱与大自然如此和谐的融合在一起这位女摄影师的中国名字一直是个谜,外界只知道她的英文名。

苏蔺蔺乘坐的飞机已经着陆,靳初言站在出口处接机的广播提示牌下翘首张望地等候,熙熙攘攘的到达人群中却始终不见苏蔺蔺的身影,靳初言不免有些担心,而一旁上方悬挂着的液晶电视正在重复播放一段房地产广告,以往靳初言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但是广告中出现的两个英文字母却牢牢抓住了靳初言的眼球这是隶属展湘均旗下最大房地产投资公司,也是靳初言最想拿下的客户之一。

看什么呢,连我出来都没看到?

苏蔺蔺不得不承认这个一心一意爱着她的靳初言,确实有着一副让人赏心悦目好皮囊。他是那种让人第一眼看到就会觉得眼前一亮的好看,五官端正得就像按照三庭五眼的基准而生,加上这一身的名牌包装,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出成熟男人的韵味,这几年在事业上的历练更是让他拥有了由内而外的性感与稳健。苏蔺蔺对这样男人还是相当满意的,不为别的,就为这个男人能够为自己洁身自好,能够为了她放弃一整片森林,所以,当这个男人向他求婚时,她答应了。

靳初言看到苏蔺蔺带着调皮的问话,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她的好心情,这几年苏蔺蔺很难得有这样调皮微笑的时候;亲昵地给了对方一个拥吻,而后一手搂过苏蔺蔺,一手拖着行李向机场外走去,两人没走多远,迎面而来的一行人却让靳初言下了脚步。还依在靳初言怀里的苏蔺蔺也跟着停了下来,她感觉到有数个目光正在看向自己,而后抬起头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展湘均,他的身后跟着几个穿的西装的保镖。

当苏蔺蔺看到展湘均看向她的时候,展湘均已经绅士地对着她微笑,而后直径走到了靳初言跟前,伸出一支手来:靳总,好久不见了!靳初言松开搂着苏蔺蔺的右手,与对方交握,而后双方都很礼貌的各归各位。

展二少来机场接朋友?

来接未婚妻!展湘均露出一副深藏不露的样子,而他的回答确实让靳初言与苏蔺蔺都惊了一下,看着两人的反应展湘均似笑非笑地继续道:没有意外的话,今年秋天会举行婚礼,到时候还请两位赏脸光临。

靳初言双手握着方向盘,时不时地用余光观察苏蔺蔺,从机场遇到展湘均开始,苏蔺蔺难得的好心情一下就散了去,一副懒得开口说话的样子让靳初言相当无语。如果说靳初言对世上的一切都相当有自信,却唯独在面对苏蔺蔺的时候他失去了所谓的自信,到了今天,他还是不敢肯定苏蔺蔺的心到底是不是属于他的。对展湘均的事,苏蔺蔺一向是采取回避的态度,可是过了这么多年了,苏蔺蔺看到展湘均却还是像丢了魂似的,如果真的那么爱他,为什么还要离开?

靳初言突然有些恨这样的苏蔺蔺,如果是为了那些该死的原则,牺牲的又何止是她自己的幸福,最后搭上的可是他付出的那些东西。

靳初言一路把车开到了新房,苏蔺蔺这才回过神来问道:下午不是安排了拍婚纱照么?我看你心情不是很好,还是改天吧,摄影师那边我会叫人安排的这么多年下来,靳初言还从没有对苏蔺蔺发过火,可是只要是靳初言不开心的时候,对着苏蔺蔺说话的时候也是冷冰冰的。

小言我蔺蔺主动拉住靳初言的手,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靳初言憋了憋嘴:怎么了?

苏蔺蔺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一扫先前的忧郁,微笑着说:没什么,下午的行程还是不要改了,好不容易把给请回来,无故的改时间也不大好,我上楼洗个澡换身衣服就出发!说完就自顾自的上了楼洗澡去了,靳初言走到沙发边上,坐了下来:苏蔺蔺生病之后展湘均来医院探望过几次,但是苏蔺蔺的态度并不是特别好,但是当时给苏蔺蔺做手术的医生是全国军区医院里数一数二的专家级的人物,不是有钱就能请得到的,当时也是看了展湘均的面上才接了这个手术,这些庄亦非、苏晨远和靳初言也都没有告诉过苏蔺蔺。

这些年和展湘均在几次大型活动上碰过几次面,对方的态度都十分友善,靳初言对他的敌意也不比初见时来得浓郁,反而开始对展湘均的跃跃欲试,一直以来的所有品牌策划和广告代理都是大型广告公司和公共公司甚至是希望能够得到的一块肥肉,可是展湘均则是将这块肥肉分给了展氏旗下的其他广告公司,但是前阵子突然有展氏发布了一则新闻,展湘均将把新一季度的广告交给其他广告公司打理,目的是为了占有更高的市场份额。

靳初言看好这个时机,已经专门在公司内部成立了专门的策划小组,为的是应对一个月后官方的提案大会。

拍摄婚纱照的地点被定在了东方普罗旺斯薰衣草庄园,那里种植了几十个品种的向日葵近百亩,形态各异,波斯菊、马鞭草、油菜花等花海景观,当然主动的还是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占地面积近亩,占地面积亩,可谓是新婚恋人们理想的婚纱摄影和婚礼庄园。靳初言和苏蔺蔺到达东方普罗旺斯时比预计晚了一个小时,靳初言已经提前交代私人助理小高,待他和说声不好意思。

靳初言刚下车,小高就一脸担忧的迎了上来:靳总,她小高凑近靳初言的耳边嘀哩咕噜地说了一通,一旁的苏蔺蔺也没理会,转身欣赏起美景来。

蔺蔺,我在这边预订了假日别墅,让小高带你过去休息一下。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好像发生了什么急事,所以先走了,不过既然来了,这里的风景确实很美,我想你也一定很喜欢,不如就先在这边住上一个晚,那边,我会亲自去联系。

等安排好苏蔺蔺进假日别墅休息之后,靳初言上了车拨通了的手机,接电话的却是的助理,对方说正在会见一个很重要的人,所以不方便接电话。靳初言虽然有些不悦,但是还是很礼貌的询问现在在哪里。

看来这位大师还真是大牌,虽然他不计较聘请她拍摄婚纱照所付出的天价摄影费,但是他却非常看不惯这样耍大牌的人,他认定一定是因为他的迟到而故意离开,可是这既然是苏蔺蔺所期待的,他就一定不会叫苏蔺蔺失望。

亲自把耍大牌的接回来,总算是够给她面子了吧,这样的人靳初言见多了;飞车到了现在所在的地点香格里拉大酒店,结果没见到的人却被的助理给拦住了。

不好意思,靳总,真的在会见很重要的人,要不这样,先委屈一下您,和我在这边等一下,我看再过一会儿大概就完事了!

结果,这一会儿竟然有足足三个小时,咖啡也是一杯接着一杯。

真是不好意思,我已经发过短信给了,应该就快了!是学摄影专业出身的么?靳初言索性和的助理聊了起来,他对这个从国外红起来的中国女摄影师还是蛮好奇的。

不是啊,听说,她也是三年前才开始玩摄影的,不是我说哦,在摄影这方面竟然是天才型的,事实上她对摄影专业上的技巧一窍不通,但就是因为这样,拍摄出来的作品才一点也不做作,简直就是浑然天成的完美嘛!真的好羡慕哦!

看着的小助理一副敬仰的模样,靳初言不禁笑了出来:哦?那还真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作为的助理当然有义务维护:才不是呢,这都是你们外人的看法而已,是一个很刻苦的人,因为基础比别人差,所以一心专研学习,所以遇到瓶颈的事也是常常发生,但是却从来没有放弃过摄影的念头,虽然一路过来,有很多业界人士看不起这样不是专业出身的摄影师,可是与生俱来的摄影才能也不是他们随随便便就可以磨灭的!

靳初言把手搭在了下巴上,整个人很舒适地靠在了沙发上:你跟了很久了?呃也不是啦,之前一直都没有助理的,都是一个人背着相机拍照的那种独行侠,我才跟着不到两个月而已!呵呵,看你刚才一副激情澎湃的模样,我还以为你跟着很久了呢!靳总,你别糗我了啦,说回来你还得感谢我呢?小助理突然嬉笑着向靳初言邀起功来

靳初言笑着:哦?为什么?

虽然一直都有人花重金聘请拍摄婚纱照,但是从来都是一一婉拒的,之前拍摄的那些婚纱照里的新人,都是住在平民窟里的,为他们拍婚纱照是不收钱的!

靳初言这才想起来,在他看过的的婚纱作品中,大多数都是以黑人为主,在美国黑人是受到种族歧视这一点看来还是没有好转啊,不过他倒是很好奇,这次为什么会接下这笔单子,这和天价的摄影费多少离不开关系吧!

那你倒是说说,这次破格接受邀请的原因?其实一直有住在纽约上流社会的那些名流名媛,拿着比你高出一倍的价钱想要邀请为他们拍摄婚纱照或是写真集之类的,但是让我都直接拒绝就好,不用和她交代的接到靳总您的助理打来的电话时,也是直接拒绝的,后来在邮件里收到了相关的邮件,后来想了想,因为都是中国人的关系,所以还是把这个事情提到了的面前,结果看了邮件之后,竟然答应了

谈话到这里,靳初言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中间靳初言给小高打了电话,小高说苏蔺蔺下午开始一直到现在,都待在阳台上画画,靳初言知道苏蔺蔺一开始画画就是没有时间点的,于是交代了几句就挂了。

才放下手机,就听见坐在他对面,和他大眼瞪小眼三个小时之久的的助理突然站了起来,然后笑着对他身后的方向喊道:!

靳初言倒是不着急,从容地站了起来,而后优雅的转身,却在下一秒完全陷入了不可思议的惊异中:已经三十二岁的伍夏看上去却比三年前年轻了许多,专属于亚洲人的黑色长发,中分后披在肩膀两边,一种经典的复古发型,宽大的棉麻连衣裙,民族田园碎花棉花边,显得比三年前清瘦了不少;在她的身上有种清新的气息,没有一般摄影大事那种一尘不染般的拒人于千里之外,整个人显得大气十足。

很快,伍夏来到了靳初言的面前,微笑着开口打了声招呼:你好,靳先生。,等了你好久哦!小助理来到伍夏身边,挽起伍夏的手,嘟着嘴抱怨着。

伍夏笑着勾了勾小助理的肉肉的鼻子:你的大老板给你打包了水晶糕,还不快去和他拿!真的么,太好了!果然是见了美食就昏了头馋嘴猫,伍夏带着笑意看着小助理朝着身后提着水晶糕的来人走去。靳初言也随着伍夏的视线望了过去,伍夏口中所谓的大老板竟然是展湘均!

展湘均也来到靳初言的面前,与伍夏并肩的站着,两人的手紧紧相握。靳初言一下楞住了,难道展湘均的未婚妻就是,就是伍夏?

他呆呆的看着在他面前秀着恩爱的两人,脸色也跟着凝重起来。

没想到这次破格接的婚纱摄影竟然是靳总还真是巧呢!真是不好意思,因为临时有一些事需要给我一些意见,所以占用了一些时间,不过,我相信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展湘均似笑非笑,看着靳初言的双眼似乎很深很深

展湘均倒是没有再多做停留,吻了的侧面,礼貌地和靳初言做了道别就离开了。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看来今天是拍不成了,真是不好意思,从明天开始,没问题吧?没问题靳初言回答的有些僵硬,直直地看着。

恩,那就这样说定了,明天八点开始拍摄,我先回酒店,明天一早我会准时到拍摄地点的,今天已经看过场地了,明天直接开始拍摄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等等可以和你单独聊几句么?

香格里拉顶楼的露天花园餐厅,气氛被营造的幻美异常,伍夏的心情似乎也非常的好:这里的气氛不错哦,很适合情侣之间约会呢,你是不是常常带蔺蔺来,呵呵

伍夏,我是该叫你好呢,还是伍夏!靳初言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揪凝着伍夏。

只是我的英文名而已一个抬眸,伍夏突然以一种纠结的眼神对着靳初言:还是叫我伍夏吧,虽然在美国的时候大家都喊我,可是有的时候还是会反应不过来,呵呵

靳初言轻挑了一下眉头,伸出手轻轻松了松领带,同时唇角微扬,露出慵懒而迷人的笑容:好,我也觉得伍夏才是最适合你的!

这句话多少带有点挑衅的意思,伍夏也不回应,拿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一抹嘲讥,跃上靳初言的唇角:看来如今的伍夏确实和三年前的伍夏大不一样了呢!明明是一句称赞的话,可是从他嘴里吐出,讽刺的意味就格外的浓重起来。

有什么不一样的?我还是我,还是那个在你眼里自不量力的人吧!她淡淡的回答。为什么以这样的方式出现?你明明知道蔺蔺一直都在找你!说这句话的时候,靳初言的声音压低了许多,眼神更是变得犀利起来,一副保护者的姿态自居。

靳总,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是你向我发出了邀请的橄榄枝,不是么?正是因为看了邮件,知道要拍摄的对象是你和蔺蔺,所以我才答应了这次的邀请

面对这伍夏平静的阐述下,一股浓重的恼怒爬上靳初言的眉头,伍夏看在眼里,微笑着继续说:这次回来,我只不过是希望用我的方式,送给蔺蔺一份祝福罢了

靳初言不信!他不信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有人真的如此宽宏大量!

三年前,伍夏的身体恢复后,就带着苏晨远和他给的两笔钱,离开了北京,离开之前她谁也没有通知,苏蔺蔺因为这件事甚至到现在还是对庄亦非不理不睬,笑脸也少了许多,悄无声息的离开;那个时候,靳初言也只等这是伍夏宣泄的一种方式,可是现在回想起来,那一定是伍夏为了报复,处心积虑的第一步,而现在,就是第二步!

靳初言总是这样,自以为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和他一样,什么事都可以用心去计算,似乎人生对他来说,就是一场华丽的攻心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