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蝶见他这副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模样深深地郁闷了,撅了撅嘴往床里面靠了靠,与他的冒着寒气的白衫隔开一指宽的距离,叹了口气准备睡觉。

却在这时,白夜忽然转身了。

她刚刚才低下头,白夜这一转身,她的脸就贴到了他的胸膛之上,紧紧的,没有一丝缝隙。

“唔……”双唇贴着那质地细滑的白衫,鼻息间盈满了淡淡的药香味,孙蝶脸上热得要命,一把火自小腹点燃,直将她烧得浑身都冒烟了才罢休。

白夜一把将她推开,双眸冰冷地凝视着她,玉面平静无波,似乎一点都没有被这“投怀送抱”的举动给刺激。他注视了孙蝶很久,直到她被吓得眼泪快要掉下来时,才问了一个完全与现状无关的问题:“自上次敷药后,毒可还有再发?”

这人反射弧太大了,说话办事总是出人意料啊,但是他不找她的帐就行了,管他问什么呢,反正她有问必答:“没有了没有了,你的药很好用,一次见效绝无复发。”

这答案字里行间都透着恭维,但白夜似乎并不高兴,眉梢微提,黛色与冷意萦绕其间,目光清清浊浊,似是而非。

忽然,他抬手递给她一颗药丸,别开头不接触她的目光,轻道二字:“服下。”

怎么又吃药?该不会是因为她的毒好了就又下新的吧?孙蝶苦着脸拒绝:“白夜,我刚才真不是故意亲你的,我那是……”还不是因为你突然转身?可实话不能说出来,说出来他肯定怒了,只能拐弯了,“我那也是身不由己啊,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白夜恍若未闻,对她充满乞求的眼神也视若无物,黑眸依旧不看她,手仍然抬着:“解药。”他低声说着,音色略哑。

原来是解药啊,看来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孙蝶美滋滋地接过药丸吞下,从头到尾都没怀疑过这话的真假。

白夜对于她毫无条件的相信也愣了一下,睨了一眼空空的掌心,垂下了眼。

“白夜啊,我发现你比过去对我好多了,又救我的命,又帮华山派查案,又给我解药,又收留我在你这住一晚,你做这些,是为了让我大师兄同意你和我解除婚约吗?”孙蝶吞了那药丸,意识就渐渐有些模糊,她迷迷蒙蒙地冒出这么一句话,连自己都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大胆子。

白夜不理她,一动不动地平躺床上望着屋顶,眉头蹙着,像是在等什么。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孙蝶忽然觉得浑身发热,心里痒痒的,被窝里暖意浓浓,穿着规整的衣裳热得她一身一身地出汗。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孙蝶边问边脱掉了外衫,里面还有中衣和亵衣,没关系没关系。

白夜没动,好像睡着了一般,但他睁着眼睛,他还在等。

“你爱上我了?”怎么还是好热,孙蝶说着话,烦躁地扯开了中衣。

这下白夜有动静了,立刻吐出二字,冰冷而坚定:“作梦。”

就知道会是这种答案。啊……孙蝶长叹一口气,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低低的呻吟,她皱了皱眉,只觉得身上似有千百只虫子爬过,又痒又热,脑子里迷迷糊糊的也没想那么多,扭扭捏捏地脱掉了恼人的中衣,只着亵衣和肚兜躺在床上。

白夜似乎刚刚才发觉她颇大的动静,侧头凝视着她,眼神幽深而莫测,清俊精致的面容上泛着绯色流光,亦真亦幻。

孙蝶感觉到他的目光,也循着去和他对视,在他打量她的同时,她也仔仔细细地凝视着他的眉眼和薄唇。

她一直都以为男人大多都是脏兮兮的,从没想到可以有这样干净漂亮的存在,一时心猿意马,指尖不自觉抚上了他的眉眼,描绘着他的轮廓,却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热。

好奇怪。孙蝶困惑地皱眉,俏脸红如苹果,怯怯地收回手,敛眸思忖,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这么饥/渴,有种想要将眼前的美人吃干抹净的冲动?

孙蝶的一切心理变化和动作都被白夜看在眼里,他并没拒绝被她触碰,也未出言阻止,只是静静地看着,似乎在等待什么,落在被褥外的素手握着拳,黑眸也眯着。

孙蝶搓了搓头发,想了半天也想不通,干脆不想了。胳膊顺着腰身挪到自己后背摸了摸,一手的湿汗。果然,热成这样了啊,孙蝶脸色越来越苦。与此同时,这份热气愈演愈烈,最后闹得她忍不住一件件脱掉了亵衣,几乎全身赤/裸得躺在白夜身边也不自知。

而当她将衣裳都褪去之后,总算卸下了那份令人烦躁的禁锢,她舒服地叹息了一声,听入耳中,却是销/魂至极的轻吟。

白夜透过床帐的缝隙瞥了一眼外间,暴雨渐停,雨水淅沥,身边的人满面潮红,分明是不正常的反应。

“白夜……”孙蝶忽然睁大了眼睛伏到他身上,双臂搭在他胸膛上,认真问道,“我,我是不是中了……中了春/药?”

白夜收起眸中莫测,垂眼凝视着她玉润的肩头和月白色的肚兜,一片片嫩绿的荷叶衬着银线新荷蔓延而上,描绘出形状美好的胸型。

“一定是的,不然……不然……”孙蝶手足无措地看着白夜,见后者对自己的触碰并不拒绝,大着胆子循着他的唇吻了上去,在贴上的那一刻,她呢喃了一声,“呃……”就是这个感觉……干涩的唇瓣被他冰凉的唇湿润了,心里的燥热得到了舒缓,好舒服。

白夜眼神专著地望着她近在咫尺的丽眸,两人的睫毛几乎都碰触在一起,他本来面色无变,却忽然紧绷了起来,因为孙蝶已经从伏在他身上的姿势变成了骑在他身上。

白夜皱眉按住她的双肩,将她缓缓推离自己,黑眸中的厉色潋滟如水,似乎终于等到了某个时刻,凝着她惊诧的双眸一字字道:“我是男人。”紧接着,孙蝶还没搞清楚状况,整个人就已被他反压在身下。

一个衣服穿得是一丝不苟,一个衣服穿得一/丝/不/挂。

“白……”夜字未出口,便被吻住了双唇,她心想着,这下肯定是要出事了吧?之前那些风啊雨啊都是浮云,这才是正题吧?她的好事总算要成了是吗?

然,总是有人不愿意让她成好事的,在这个雨水淋漓的夜晚,有那么一群寂寞的人在她和白夜的房外守候了多时,从孙蝶一进去他们就在等着了,等的就是一个好的机会,将两个防备意识处在最低的人一网打尽!

“哐当”——

门被大力推开,十名穿着袖口绣有金朱雀黑衣的人冲了进来,床帐被他们带动的冷风撩开,孙蝶和白夜男上女下的姿势落入十人眼中,双方皆是一惊。

白夜惊讶的是没想到他们真有胆子进来;

孙蝶惊讶的是做这种羞于启齿的事时被人发现了,而且还是十个人;

黑衣人惊讶则是因为他们在想之前的决定是不是不太厚道,是否要等他们办完事再进来刺杀!

作者有话要说:

图片来自网络~嗷嗷嗷~好喜欢 所以拿来吓唬吓唬乃们~~霸王我是不是超有快/感啊~~

恶作剧你们我也超有快/感的><哈哈哈哈,恶趣味啊,放心啦,不会坑的,我会坚持日更,撒个花吧(╯3╰)

  029

  一般男人遇到这种被人撞见鱼水之欢的情况都不会太友善,而白夜一直都不是一般的男人,所以他更加不友善。他翻身下床用被子将孙蝶连头带身子捂得严严实实,然后又把床帐拉得死死的,随后才不疾不徐地看向了堵在门口的十名黑衣人。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为首的黑衣人扪心自问。他觉得很害怕,所以他抖了一下,手中的剑发出嗡嗡响声。

  白夜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的兵器上,寒声问:“你用剑?”

  黑衣人蒙着面,看不见是什么表情,但他的眼睛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他和在华山上突袭白夜的人不是同一批,否则他一定不会接这个任务。

  “是的,我用剑。”黑衣人谨慎道。

  白夜侧立床边,玉臂轻抬,白练自袖口掠出,缠在黑衣人的剑上迅速扯回,剑已在他手中。

  他说:“剑乃君子,你们不配。”

  话音方落,十个人十柄剑全被他取走,黑衣人两手空空,而白夜身后床榻边由十柄剑围成了一个防护圈,孙蝶躺在里面的床上,不安地扯开床帐偷看。

  有时候真觉得天水教的人像个四,除了二还是二,明明知道结果如何还来送死,是人口太多想用这种方式计划生育吗?紫慕尘究竟是怎么想的?华山剑谱对他来说真那么重要?那日雪浅浅口中的主人又是谁?难道不是教主紫慕尘?

  孙蝶满脸狐疑,却倏地缩回了床帐里不敢再露头。

  因为白夜忽然转头睨了她一眼,他的神情与过往纯粹的冰冷不同,那是阴恻。

  这十个人死了,出手的却不是白夜,是听到动静赶过来的落葵和海桐。

  海桐望了一眼地上躺尸的十人,并不觉得偷袭和用暗器有什么可耻。

  而孙蝶见了这个,也深深地明白了册子上为什么会有这样几条定律:

  好人用暗器是形式所逼,多才多艺,一击必中;

  坏人用暗器是卑鄙无耻,旁门左道,扔死了都扔不中;

  坏人千心万苦扔中了,还会被好人忍着巨痛放倒,并喷着口水大叫:卑鄙!

  “公子,怎么处理?”海桐绕过尸体走到白夜身边。

  白夜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他薄唇轻抿低咒了一声,谁都还没听清说的是什么,便又听他冷声道:“立刻起程,去绿绮门。”

  绿绮门是什么地方?

  绿绮门与唐门并称武林二门,绿绮门掌门顾明烟与白夜合称江湖二美。

  它地居天险隐雾山,风景旖旎美不胜收,上山下山只有一道铁索桥。创派祖师是一位遭夫所弃的女侠,创派后收拢各地孤女与同病相怜的女子,教之武功与奇门遁甲之术,世代相传下来,也就有了今日根深蒂固的绿绮门。

  而绿绮门之所以名动江湖,皆因其门中弟子全是绝色美女,她们不止武功精妙绝伦,对于江湖上的内幕与信息更是掌握着第一手资料。若是有人想知道什么绝密,到绿绮门一定可以查探一二,前提是要有足够的本事和银子。

  江湖上曾有很多侠士慕名前往绿绮门,但他们大多死在了入门阵中。因为祖师婆婆当初为了防止门中弟子重蹈覆辙,被男人欺骗遗弃,精心布下了入门阵,想入门的人必先闯阵,或是交上一件天下闻名的至宝,否则必是尸骨无存。

  而有幸闯过入门阵,或是交了宝物的男子,一旦与心仪的女子两情相悦,就必须留在绿绮门,终生不得离开。届时,绿绮门会将其奉为姑爷厚待,否则只有为奴为仆的份。

  得知这个消息,孙蝶没由来地心尖冒酸水,窝在马车里的角落里,攥着厚厚的被褥发呆。

  方才客栈中一幕幕在眼前回放,孙蝶怎么都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如狼似虎地扑向白夜,而身体的燥热感,在白夜交给她一枚药丸服下后便全部消失了。

  她有点疑惑,心里有什么呼之欲出,但又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只因对方是白夜。

  这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我们去那个绿绮门做什么?”孙蝶在问落葵,她从出了客栈就有点躲着白夜,没搞清楚心中所想之前,她不太想和白夜说话。

  落葵摇头,目光移到海桐身上,似乎觉得海桐应该知道。

  海桐淡淡地瞥了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子一眼,不言不语,闭起了双眸假寐,活脱脱就是白夜第二。

  你说你跟谁整那表情呢?欠你贷款要到期了还是怎么的?孙蝶没好气地瞪着海桐,这娃要再这么跟白夜学下去,落葵肯定得跟别人跑了。

  “公子,我们到绿绮门是要查华山派的事吗?”落葵见孙蝶不好意思问白夜,便自己开口替她打听。

  白夜一直闭着眼,他盘膝坐在马车中央,面前摆着一张黄花梨矮几,矮几上放着精致的茶具,轻烟袅袅,茶香满室。

  “是。”他淡淡地应了一个字,便再未开口。孙蝶不理他不看他,他也不理她不看她,莫名其妙的冷战在二人之间蔓延。

  直到马车停在一道铁索桥前,孙蝶再也忍不住对他开了口:“要走过去?”

  白夜自悦来客栈出来后第一次看向孙蝶,音色低沉,眼波潋滟间竟有点阴柔之美:“是。”

  “我有惧高症。”孙蝶皱眉陈述事实,眼前这悬崖丝毫不逊于华山,而且这铁索桥比起华山的石桥还不如。她拢了拢围在身上的白色披风,精致的眉眼凝满了惧色。

  “孙姐姐莫怕,有公子在呢。”落葵扭到孙蝶身边,低低的在她耳边说道。

  孙蝶的神情很古怪,像是松了口气却又因别的可能而愁闷。

  是的,她直到现在还是觉得那天晚上在悦来客栈内,白夜给她吃的药丸不是什么“解药”,而是……春/药。

  他想干什么?

  白夜显然不会为她解惑,更不会流露出任何异样的情绪让她看出来。他不过睨了她一眼,便将她拦腰抱起,脚尖点地,跃上了险峻陡峭的铁索桥。

  这一路走得出奇的慢,孙蝶原以为以白夜的轻功可以很快到达桥的另一端,但等落葵和海桐都到了,他们却还没到。

  “为什么我会中春/药?”走在桥上,孙蝶忽然问了一句。

  白夜脚下不停,黑眸望着前方,神情阴沉,薄唇抿得没有一丝动缝隙。他没说话,他从不是个会说谎的人,所以他选择沉默。

  到了铁索桥另一边,他立刻放开了孙蝶,走得离她远远的,直接迈入泛着浓浓薄雾,瞧不见内景的大门。

  绿绮门外景和普通的山庄差不多,只是里面很大,很华丽,满地都是奇花异草,四处小桥流水,各种幽香混杂在一起非但不觉得难闻,还会滋生出一股沁心之感。

  “绿绮门掌门顾明烟,恭候白神医多时了。”

  烟雾散去,走廊尽头的流水之上架着一座极高的圆形温床,八根紫檀木支撑着雕花楼空的床顶,五根凤头金钩挂住一层层金色纱帐,一位身穿翠色衫子的女子斜盖着五彩锦缎毯遥遥地冲着白夜在笑。

  孙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怎么有人喜欢把床建在房间外面呢?难道因为这里都是女人就这么不顾及了吗?孙蝶得承认,她对顾明烟的初印象并不好,尤其是看清顾明烟的长相后,这个印象的走势就越来越恶劣了。

  云髻散乱,娥眉青黛,长睫低垂,顾明烟敛起眸中潋滟水光,披上一重嫩绿纱衣,自床上缓缓步下台阶,雪肤粉面,美若天仙。

  不愧是和白夜齐名的美人。孙蝶别开头不去看她,只是抓住了落葵的手。

  落葵抬眼望了望孙蝶,虽后者并未与她对视,但她还是紧了紧被孙蝶握着的手。

  白夜的反应出乎大家的意料,原以为对着美人他难免会柔和一点,却没想到他连招呼都不打,直接道出了来意:“给我洛凡生的全部资料。”

  顾明烟脸上未有怒色,也没妒意,只是神色淡淡地瞥了一眼来人中唯一的生面孔,孙蝶。便柔声道:“好,各位随我进水阁吧。”

  顾明烟为什么会对白夜言听计从?既没收他的宝贝,也无须他闯阵,便将厚厚的一叠洛凡生的资料递了过来,这很难不让人生疑。

  孙蝶坐在白夜旁边,这个座位不是她挑的,是大家自动给她留出来的,如果她有的选择,她现在更希望坐得离他远一点。

  拉紧前襟,孙蝶摸了摸鼻子,她允许自己的脑子偶尔进水,却不允许里面养鱼。

  白夜快速翻看着手中书卷,一头如墨长发用碧玉簪子简单地绾在脑后,不苟言笑。

  顾明烟边喝茶边将目光在白夜和孙蝶身上转来转去,忽然微微一笑,朝孙蝶勾了勾唇:“这位姑娘瞧着面生,不知尊姓大名?”

  孙蝶没想到她会主动和自己说话,愣了一下,但还是礼貌道:“我叫孙蝶。”

  “原来是孙小姐。”顾明烟拢了拢不知何时换上的玄色长裙,虽是软弱无骨地靠在椅子上,但身上那股不可小觑的气势却让人莫名对她产生敬重。

  孙蝶很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很不好,太遥远,太厉害,也太……危险。

  其实顾明烟虽看起来媚态万千,那媚态却不似普通女子一般娇柔,美则美矣,却又很冷,只是对着没有威胁的人时她似乎才会露出和善的微笑。

  一如此刻,她看着孙蝶的目光很温柔:“孙小姐看起来年纪不大,应比我小几岁,我便叫你孙妹妹如何?”

  孙蝶没有很快回答,而是先看了一眼白夜,白夜依旧在看手中书卷,对她们的交谈恍若未闻。

  她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顾掌门太瞧得起我了,唤我小蝶便是。”

  顾明烟填了杯茶:“也好。”略顿,望向白夜,“白神医可看出什么了?”

  白夜合上书卷,如画眉眼似含黛色万千,清雅而温润,他在想着什么,没理她。

  顾明烟也不恼,轻叹道:“白神医对我有救命之恩,绿绮门若有何帮得上忙的定不会推诿,也不会隐匿。若记载资料上未有白神医想知道的,明烟也很无奈。”

  白夜站起身,玄色长发披散在雪色白衣上,冷声道:“走。”

  ……走?

  就这么走了?

  孙蝶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而他也刚好看向了她,四目相对,先闪开的居然是白夜。

  不知是不是孙蝶的错觉,她总觉得白夜方才那眼神里有一点点瑕疵。

  这个瑕疵说不好究竟是什么,但就是觉得在她躲着他的同时,他也有点避着她。莫非真如她所猜想的,那晚白夜让她服下的所谓解药其实是春/药?

  孙蝶皱起了眉,看向白夜独自先行的颀长背影时,神色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