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白惜容很无奈地一耸肩:“如果司女侠不肯,那我只有告诉爹爹你偷了玄灵剑。”

“什么?!”司宝灵目瞪口呆地看着白惜容美到窒息的面容:“我可什么都没做!”

白惜容笑道:“说不定今晚就会在司姑娘的房里搜出玄灵剑。”

“玄灵剑放在半山腰的神阁内,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司女侠打伤护卫,窃取了玄灵剑,刚要逃走却被我试剑山庄适时截住!”白惜容一字一句认真道,一点玩笑之意也没有。

司宝灵:“…”说真的,她真的很怀念刚开始的白惜容,至少不会这么无赖。

许是见司宝灵没有反对,白惜容又往她身前凑了凑讨好道:“司女侠,有我的暗中帮助这个试剑第一,你一定拿的下来。到时候玄灵剑归你,自由归我,这笔买卖很是划算啊。若赢不了就当我命不好。我白惜容对天发誓,绝对不会向他人透露半个字,若违背誓言就天打雷劈!”

司宝灵怀疑地瞅了她一眼:“不够狠。”

“你说怎么办?”

“若你有悖誓言就让你脚心起小痘。越挠越痒越痒越挠,全身上下无一处好皮肤!”

“啧啧,这也太狠了吧。”见司宝灵要走,白惜容赶紧抓住她的手:“不狠就没有记性,我发我发。”

司宝灵勉强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二人又闹了会儿,白惜容正色道:“此次参加试剑会能有实力夺得玄灵剑的,应该是御宗派弟子楼一南,鬼手书生柳铭这二人。不知司女侠对这二人是否有过耳闻?”

“楼一南,江湖十大门派御宗派的嫡传弟子。御宗派擅长重剑,青霜剑出,势如雷霆,重如万钧。”司宝灵不自觉的说道:“鬼手书生柳铭,一把玄铁折扇挑尽天下美人下巴,生性风流,神出鬼没。”

直到听见白惜容敬佩的拍手声,司宝灵才猛然回过神来。糟糕,这种一问人名就有如百度百科一般的解说习惯真得好好改改!

“那夜霸无情盗取玄灵剑的时候,也是楼一南和柳铭二人最先赶到。柳铭并不擅长用剑,所以真正难对付的只有楼一南。可再厉害的高手也有打盹的时候不是…”

看着白惜容悦动的眼神,司宝灵只觉得自己一头两个大。连自己什么时候离开了白惜容的绣楼,都无知无觉。

“楼一南,到时候你可别恨我。冤有头债有主,这都是白惜容的主意。”司宝灵委屈地抿着嘴唇。得罪了楼一南到没什么,关键是他身后的御宗派。那可是江湖十大门派排名前三的,全派人一口一个吐沫都可以把她给淹死。

江湖十大门派就是正道的代表,御宗派在江湖的地位堪比少林寺。自然也同少林寺一样——只收男子,而且都是美男子。有爽朗型的,有硬汉型的,有美大叔型的,各色美男应有尽有,你要是长得不好看根本就不敢去御宗派学艺。

你想想,这么一个大门大派,它总得有些象征性的东西吧,而且这象征物一定要有气势不俗套且老幼皆知。司宝灵曾想,这个御宗派的开山祖师爷肯定是个文化人,说不定还是个穿越老乡电影爱好者,因为他所选的这象征物有一首忒有气势的诗——“待到秋来八九月,我花开时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老谋子的电影果然影响深远,连隔了好几个时空的御宗派都拿菊花作为本派代表。这个门派,自然也有些响亮的绰号——其中一个就是司宝灵给起的——搅基派。

“搅基派高手云云但好歹都是正派人士,应该不会因为输了一场比试就又哭又闹又上吊吧。”司宝灵皱着喃喃道:“可前些日子,酒使那家伙跑到了搅基派名下的酒楼大闹了一场。教内弟子与搅基派之间相爱相杀的戏码最近频繁上演,我不会就成了最悲剧的炮灰吧!”

一阵风过,吹起了帏帽黑帘的一角。只是惊鸿一瞥,却深深映在偶过回廊转角的柳铭眼中:“噗…居然还有一层面具!”

待司宝灵走回厢房,意外发现相司晨正坐在她院子里的石桌旁,似乎已经来了一阵子了。许是听得脚步声,相司晨连忙起身迎了过来:“司姑娘,在下刚才又替姑娘卜了一卦。这卦象上说姑娘最近运势在水边,如果往水边走走说不定就会转运。”

司宝灵停下脚步:“多谢,不过我最近挺忙的。改明儿得了空再去啊,你要是没事就回去吧。”说罢,头也不回的回房了。相司晨不过是个算命书生,他的生活真简单,司宝灵嘟着嘴思量着。帏帽一扔,倒在床上。

深夜子时,守护玄灵剑的两队护卫交接时,只觉得平白无故地起了一阵风,立刻打起了精神查看玄灵剑。还好,依旧安置在半山腰中。

“唔,真不知那种破铜烂铁有什么好争的。”

不远处树干上靠坐着一人,月光下那银色的面具泛着冷清的光。不多时,那人身旁又多了一个老伯:“主子,您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回去。”

面具人懒懒地叹口气:“我回不回去又有什么关系,不是还有我那掌门师兄戳着吗。咦,话说我师兄最近怎么样了?”

老伯眼也不抬,仿佛在说吃饭睡觉一样习以为常的事情:“掌门得知您溜下山后照吃照睡身体倍儿棒,只是在晨练的时候一不小心把演武堂给砸了。”

“老年人,多运动是好事。否则像御宗派的那几个老家伙走路都要人背,那算是给毁了。”

老伯附和道:“的确的确,咱家掌门身子骨可不是硬朗么。”一掌下去,整个演武堂塌了一半,现在都还处于漏雨阶段…

过了会儿又小心翼翼问道:“不知主子对那位姑娘…”

“哪位姑娘?”

主子,您在和老奴装糊涂么?老伯依旧不温不火道:“就是请您改运的那位。”

“哦,她呀!”

戴着面具,老伯看不清自家主子的神情,不过待他听到那声“呀”的时候,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预感。就有如当初那个满嘴胡话的霸无情,最后被您老断了手脚也是情理之中。

“挺有意思的。”

看吧,他果然没有猜错。魔教的勾魂笑,现在江湖有名的通缉犯,可不是挺有意思么。可是啊,主子。咱们好歹也是江湖十大门派之一,您老不在乎这个名声,可您的掌门师兄不可能不管呀。

“那位姑娘可是魔教教主的宝贝,主子,您…”莫不是对她有意思吧?虽说我福伯没有娶亲,可好歹也活了六十多了。那位勾魂笑还真不适合您,嫁到本派的女子怎么着也应该走清秀路线吧。

“宝贝?”面具之人语气似笑非笑:“的确是个宝贝。”又朝着老头道:“福伯你回去吧,若有事我在通知你。哦对了,我让你带的冷香碧凝膏带了么?”

福伯连忙将那江湖中人梦寐以求,一小瓶就价值千金的冷香碧凝脂膏拿出。还未说什么,手中已空空如也,刚才还靠在树干上的人也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

待司宝灵一觉醒来,居然只是丑时(01:00——03:00)。习惯性的首先摸了摸脸——还好,面具还在。

点了蜡烛,确定这房子只有她一人后,才小心翼翼地脱下面具。常言道,这世间有两种人容易招人记住,一种是白惜容那样的,剩下的一种就是司宝灵。如果此时有人闯入,一定会被司宝灵此时的面容吓得当场晕倒。

魔教色使勾魂笑,红衣江湖艳红颜;红袖翻卷秋波送,媚骨轻挑人心动。这是连三岁小娃都会哼的几句小调。可司宝灵多么想扯着做这首小调的人大喊一声:“你丫的到底见过我没有,小心我告你诽谤!”

时间回到司宝灵刚穿来那日的黄昏十分。随着太阳的落下,镜中人的面容从惊艳渐渐变成了惊悚,而司宝灵的嘴巴也由可以塞下一个鹌鹑蛋,到鸡蛋,到鸭蛋到最后已经可以塞下了一个西瓜那么大!

这世上果然是没有白捡的好皮囊,从脸蛋的变化,司宝灵似乎能稍稍理解这具身子的前任那变态的心里了。女版史瑞克,这可不是每个人能接受的。每一天都要亲眼目睹自己的脸蛋从美艳变成极具抽象艺术的组合,若那心里承受能力不好的,连疯都有可能。

对着铜镜端详了一会儿自己的尊容,司宝灵连忙又将面具带上。虽然到了早上就能恢复正常模样,但那是张通缉犯的脸,到了晚上除了她想玩玩午夜惊魂,也还是带上比较好。

“我果真就是见不得人的存在么?”司宝灵扑倒在床上,一脸苦逼地小声咕哝。这天天带着面具,就算是早上那副好皮囊也迟早会给捂坏的!老天爷,这世上还有比她更悲剧的魔教妖女吗?就她这副尊容,当得起魔教妖女这么销魂的江湖称号吗?什么邪魅一笑,什么倾国倾城,司宝灵心中低吼:“老天爷,你给我开开金手指会死么会死会死么!!!”

【老情人,河边】

一夜的翻来覆去司宝灵压根就没则么睡,第二天一清早便出门溜达散心了。刚走几步,只觉得眼角寒光一闪,那熟悉的小飞镖擦着帏帽黑帘销魂的飞过。

司宝灵脚下一顿轻跃上树,烈果然已站在树干上等着了。

“教主问你,进行的怎么样了?”

司宝灵笑呵呵地说:“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请教主放心。”这个烈,若脱离了魔教当个狗仔绝对是不二人选。

二人对视了很久,司宝灵一直等待着烈的下一部指示。却不料,烈幽幽的别过头,依旧是那冷冷的声音但声线却出现了一丝波动:“教主让我转告你。”

“嗯?”这个烈怎么有一种娇羞的感觉,难不成是自己多虑了?

“不要勉强自己,万事有他在身后。”

没等司宝灵消化好,就见着烈嗖的消失了,只留下几片树叶悠悠地落下。

“…”不过是一句不算情话的情话,烈,你至于这么别扭吗?司宝灵勾起一个坏笑——原来烈骨子里这么纯情?

话说回来根据这具身体的记忆,那位勾魂笑和魔教教主之间似乎千丝万缕的情感纠葛。勾魂笑本人似乎很崇拜教主,教主让她跳崖她可以头也不回的跳下去!啧啧,这种思想要不得,好在现在这副壳子的内里已经换了一个魂魄。那什么狗屁教主,让他见鬼去吧。司宝灵才不要守着一个男人一辈子当个地下工作者,她的理想生活就是回归到正派,然后大摇大摆的钓少侠。少侠在手,美人我有,啊哈哈哈哈哈…

“司姑娘,你在树上笑什么呢?”

司宝灵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下来。

“你来作甚?”

相司晨恭敬一揖:“在下昨夜占卜,司姑娘今日运势在水边。如果可以的话,在下可以在水边为姑娘念经祈福。不知姑娘…”

“行行行。”司宝灵不耐烦的打断,这个呆书生说话像唱戏一样慢:“不就是去水边嘛,你说哪里?”

“嗯,离试剑山庄不远处有一条河,如果姑娘不嫌弃,不如就那里吧。”

待二人牵着一只猪来到小河边时,司宝灵顿时生出一种跳河自杀的感觉——四周荒草萋萋,偶尔飞过的一只乌鸦更是平添了几分散步的情趣,这种地方倒霉运还差不多吧。

不过相司晨也是好意,司宝灵道:“还不错。你念经吧,我就在旁边走走。”

相司晨憨笑着点头,从布带中拿出一块方布铺在地上,盘腿而坐。司宝灵沿着小河慢慢走,倒是个僻静的地方。心烦意乱的时候来这里散心,也是不错的选择。如是想着,之前那股阴霾之意顿时散了不少,也许真的像相司晨所说,水边是她的福地呢?

相司晨默默念着经文,却在司宝灵身后幽幽睁开了眼。手指轻弹,又立刻闭上了眼念着他的经文。司宝灵只觉得有一股轻轻的寒风吹过,不自觉的皱眉低头,刚要抬脚却被脚下之物惊得合不拢嘴:“冷、冷…”

须臾后,一阵惊天动地的嚎叫震的相司晨又偷偷睁开一只眼。

“天呐,我居然捡到了冷香碧凝膏?!!!”司宝灵不可置信的将小瓶子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真的是传说中的美容神品,传说一小瓶就价值千金而且有钱还不一定买的着!这到底是哪位有钱的大爷给掉在这种地方了?还是是哪位仁兄在这里打怪掉下的东西没有拾取?司宝灵偷偷瞧了瞧四周,像个得了栗子的仓鼠般,立刻将其放入自己腰间的小香囊好好保存——她终于不用担心被面具捂坏了脸!

呆书生说的果然没错,水边的确能改运呀!司宝灵激动的就差一个猛子冲到相司晨面前好好拥抱一下这位小半仙。虽然一大半的时候都不靠谱,但关键是时刻还是挺给力的。

“怎么了怎么了?”

只见相司晨颠颠撞撞的跑过来,显然是被司宝灵刚才那声狼嚎给吓着了,司宝灵连忙过去扶住他:“没什么,捡到宝了!”说罢,将小瓶子从香囊中掏出放在相司晨手中:“喏,就是这个。”

相司晨一愣,这个勾魂笑居然这么诚实的拿出来了,难道不应该是偷偷藏起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么?

“看来在下的卦象还是很准的。”相司晨一脸得意,司宝灵也不拆他的台子:“这可是江湖女侠们魂牵梦绕的护肤圣品,仅仅这么一小瓶少说也得一千两。要不咱俩一人一半?今天能来这里也是经由你的提点。”

相司晨摆摆手:“既然是姑娘用的,那司姑娘就留下好了。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俗话说得好…”

“…”司宝灵瘪着嘴,虽然她这招以退为进让相司晨正中下怀,可又能忘记呆书生唐僧的本质。

“…所以,咱们不能应该一次意外之财而忘记了做人的根本,钱财一事司姑娘莫要再提。就算死姑娘你提起在下也当做没听见,在下是个读书人。”

司宝灵打个哈欠朝着相司晨的肩拍了拍:“咱们回吧,说了这么久也该歇歇了。”

得了宝贝的司宝灵一整天乐得合不上嘴,一直到了黄昏还是觉得自己恍如梦中。当下死劲掐了一下大腿:“疼…”司宝灵咧着嘴:“嘿嘿,要不再去一次?”

少了相司晨的跟随,司宝灵脚步快了许多。加之心情愉悦无比,一路轻功飞着一路小调哼着:“咱个老百姓呀,真个真高兴!”

待回到小河边,司宝灵瞪大了双眼,也再没发现第二瓶。心底有些失望的准备往回走,却听得一阵的萧声。明明是婉转悠扬的曲调,却硬生生带上些许冷清和寂寥。

恐怕又是什么文人骚客之类的文艺青年,司宝灵决定埋头快走。

“你果真不想见我吗?”

看吧,果然是悲秋伤月的文艺小青年。脚步没停,又听到:“呵,已经连看都不愿再看我一眼了?”

咦,那人怎么一直自言自语?司宝灵纳闷的回过头,心里顿时怒放出了一荡漾地鲜花——乖乖,那忧郁的眼神杀伤力百分百呀!

“咳,不是被美色所吸引的时候。”司宝灵心底喃喃道:“人家正伤心,咱就不打扰了。”

刚欲走,那人却已到她的面前:“勾魂笑,你…究竟要愚弄我到何时?”

“…”他认识她?!司宝灵太过诧异,以至于直到那人牵起了自己的手时才有如触电般跳了起来。

那人似乎见怪不怪了,只是苦笑道:“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见到你,上次你说要去岳家堡的时候…算了,不说了。”

别介啊帅哥,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谁!司宝灵彻底懵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忧郁帅哥到底是谁,看样子他和勾魂笑是绝对的有一腿,可为毛继承了勾魂笑全部记忆的她,却一点也想不起眼前这个人是谁?

“岳萧死了,他有责怪你吗?这应该是你第一次违背他的命令吧。”

“没有。”这句话司宝灵听明白了:“教主他为人大度,自是不会因为一件小事而乱发脾气。”

“是吗。”帅哥笑的忧伤,看的司宝灵的小心肝一跳一跳的。肯定是有一腿呀,八成还是郎有情妾无意的那种。想当年她司宝灵也是八卦界的一朵奇葩,难道现在却要被这狗血的奸、情闪瞎狗眼吗?

“你出现在试剑山庄,莫非…”帅哥突然正色道:“为了玄灵剑?”

“不然你觉得呢?”

“这也是他的命令吧。”

“呃…”司宝灵有些无奈,却也只能点点头。

帅哥突然上前了一步,司宝灵慌乱中后退却被他按住了肩:“难道他就值得你这般留恋?”

司宝灵:“…”勾魂笑,你这厮到底对眼前的帅哥做了什么?!

一个不留神,已被拥入怀中,司宝灵顿时脑海一片空白——啊啊啊啊,这又是个什么情况,这算不算是被陌生人吃豆腐了?!

“离开他,跟我走!去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隐居,逍遥山水难道不好吗?”

这世上什么债都能背,就是情债不能背!司宝灵只觉得自己有些窒息,好不容易大力推开眼前人,厉声道:“别开玩笑了,我是不会背叛他的!”大哥,小妹体内还有魔教控制人心的毒药啊…

男子身体一颤,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果然是我妄想么?”又缓步走向前:“江湖之大随你玩,但千万不要和御宗派结仇,否则到时候我怕我真的会伤害你。”

说罢,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夜空之中。司宝灵呆呆的回到试剑山庄,还没走到东厢房就被白惜容半路截下请到了绣楼喝茶。

“司女侠,现在情况有变。”白惜容有些焦急地捏着手绢:“原本我以为你的对手只是御宗派的楼一南,却不料现在又来了一个!这种情况对我们大大不利…司女侠?司女侠?”见司宝灵一声不吭,白惜容轻声道:“哟,玄灵剑。”

“哪呢?!”

“…”

对着白惜容那似笑非笑的脸,司宝灵嗫嚅道:“你说,我听着呢。”

白惜容叹口气:“楼一南的师兄来了。”

“哦。”

“我听说,他的师兄武功造诣远在楼一南之上。看来这次御宗派对玄灵剑是志在必得啊!”

“那人叫什么?”

白惜容托着下巴满脸愁容:“宋平!我听说他除了善剑,在音律上也很有造诣。好像是下一任御宗派的掌门吧。这个人随身带着一只萧,据说是他最爱之人送给他的。不过这都是传言罢了,关键是他也要争夺玄灵剑呀!”

“噗…”

“司女侠,你怎么了?”见着司宝灵居然被茶水呛到了弯腰,这到底怎么了?

混蛋啊,勾魂笑啊!你还是一个正值青葱的少女呀,你这魔教色使是当的有多么天怒人怨才遭到雷劈啊!和魔教教主勾勾搭搭也就算了,怎么现在又多出了一个御宗派下任帮主?没想到啊没想到,她司宝灵这么纯情的良好青年居然穿到了一个渣身上,居然是个渣!!!

【千虫婆,下毒】

当晚,司宝灵做了个梦。她梦见自己被那两个男人因爱生恨将自己给分尸了,然后踩着她的尸体,二人携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捂着心口猛然坐起,喘着粗气喃喃低语:“梦都是反的,都是反的…”

遂又一脸苦瓜样地暗想:如果说要拿玄灵剑的是宋平,如果宋平真的是今晚在小河边遇到的那个人,那么她是不是可以用用美人计让那家伙直接把玄灵剑送给她呢?

“啊,勾魂笑渣了难道你要要渣吗?!”司宝灵猛地拍拍脑袋。这种感情纠结自己自然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借了剑之后往教主那里一送,然后这事儿再被宋平知道…生活果然多姿又多彩。

静静的深夜,一根银针朝着角落飞去,司宝灵低声呵斥:“谁?”

一挺拔的人影从暗中走来,又将手中银针随意扔下:“宋平来了?”

司宝灵囧然——烈,你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嗯。”

“不要忘记自己的任务。”

司宝灵道:“这是自然,在我心里永远都只有教主一人。

烈似乎抖了抖。